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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伤城.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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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然请了3天的病假没有去上课。

    郭专也同样请了3天的假。

    郭专每天就守候在MSN上等待这莫然上线。

    莫然就那么隐身着,看着郭专的头像每隔一段时间就发来消息,问:在不在?点开后,再关闭窗口。次数多了,莫然就干脆不关了,让头像一直在那里闪烁着。不动它,也不去关心。

    莫然抱着膝盖就那么坐在电脑桌前面,房间里面的窗帘都被拉上来,昏暗的房间里面只留下了一盏温柔的小灯。莫然伸出手扯了扯将房间划分空间的线帘。渐变色粉色,上深下浅,陈宇当初给她挑选的。他说她适合粉色,粉色很衬她的气质。

    莫然扯了一小会儿,一把将线帘扯了下来。钩子和天花板上的连接口发出了悲痛的声音。“磁啦”一声,一半的线帘掉落在地毯上,另一半垂死挣扎在半空。

    “为什么啊?为什么?”

    话语中带着浓浓的哭腔。莫然把头埋进了膝盖,拼命的哭着。

    那是事实,也是莫然最不想知道的事情。

    屋外开始下起了倾盆大雨,屋外的雨声穿透墙壁、窗帘、耳朵,直达莫然的耳膜。莫然哭得更加厉害。她讨厌下雨,下雨,一直会提醒着陈宇忌日那天那破败不堪的信任。

    墓地:

    郭专跪在陈宇的墓碑前

    “对不起!让我来承担一切吧!”

    莫然躲在转角,看着郭专跪在墓碑前。捂着嘴,哭了起来。

    “郭专!”

    莫然底喃着郭专的名字,蹲在了地上。

    郭专死死的盯着陈宇的墓碑,一拳打在墓碑上。

    “可是我还是想问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莫然?”

    莫然惊讶的抬起头,站起来,不住的往前走。她的内心在叫嚣着。她现在,想要知道。陈宇了她什么?

    “为什么?”

    郭专又打了墓碑一拳,手上的皮被蹭破了,在墓碑上留下了点血渍。

    “你为什么不把你生病的事情告诉莫然,莫然也可以帮你承担啊!我们多哦可以帮你承担啊!为什么选择这么去死?为什么?为什么要让莫然怀有愧疚?你不知道这样会让莫然很难过吗?”

    “把话说清楚!”

    莫然的声音突然的在郭专的身后响起

    “把话说说清楚!郭专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瞒不了我!”

    莫然皱着眉头看着惊讶的郭专

    “我、、晚点告诉你好不?在下雨了,我们先回去!”

    郭专上前拉住莫然的手,被莫然一把甩开

    “我们把话说清楚,我的脾气你知道。我要是倔起来,谁都拉不动!有本事你就把握的脑袋往这墓碑上撞晕把我扛回去!”

    “莫然!”

    “说啊!拜托!我有权力知道的!不是吗?现在对我说,比以后告诉我的伤害更小!”、

    莫然的声音变小了,有点接近于了祈求。她要知道,她想知道,迫切的渴望与希望。

    “好!”

    郭专妥协了。他必须妥协

    “宇,得了血癌!就考试那段时间查出来的。他的血型比较特殊,一下子找不到配型,他不想你担心。出事那天,宇当场没有死亡。他很高兴能为你死去,而不是因为没有配对成功而憔悴的病死在你面前。这样,你就可以永远的记住他了,不会忘记他。这样他就可以让你知道他很爱很爱你。他请我照顾你,要让你忘记悲伤,但不要忘记他。可是我想不到、、、、、、”

    “想不到我却为此自杀,差点送命,还为此假装快乐了几年。因为喜欢上你,所以愧疚到愿意去死?”

    莫然的没有哭,眼神直直的往着郭专。让郭专开始慌乱。

    “莫然,你、、没事吧?”

    “你知道吗?考试那段时间,我许久没有见到他,后来我在文具店门口遇到他的时候,我抱着他哭得稀里哗啦的!我责怪他那么就不见人,他说他这几天在复习。现在想一下,我们一个学校,就隔着一个班级,他每天一定会送我回家的。不可能会这么消失几天,原来是这样啊?是这样!就这样啊!是这样!”

    莫然最里面开始喃喃叨念着,双眼无神的望着一个方向。

    “莫然,不要这样好不好?你怎么了?有没有事?”

    “没有!我先回去了,你帮宇把墓碑上的血渍擦干净吧!”

    莫然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或者说自己想对这件事做出什么样的判断。莫然回去后就发烧了,高烧一直不退。莫然知道自己是心理面堵得慌。

    想干什么?想说什么?该怎么办?

    休息一下吧!好好想想或者什么都不想!暂时就先软弱一回!

    郭专请了3天假期,每天都在MSN上等着莫然。希望可以在网上遇到莫然,姆妈挡在门口,不让他进去。郭专也知道,是莫然不让自己进去。

    郭专点开头像,又发了一句过去。

    莫然点开了闪动了一个早上的头像,几十句的话出现在窗口上,都是:在不在?

    在的话,郭专才能对话更多。莫然是个倔强的孩子,郭专明白,莫然现在不想停自己更多的话。

    关掉窗口,下线。莫然把眼泪擦干,看了一眼被自己毁坏的线帘。

    “姆妈!”

    “怎么了?”

    姆妈开门进来就看见毁坏的线帘

    “怎么这样了?多可惜啊!”

    姆妈走进来,开始收拾起地上的线帘。

    “我全部都不要看见!全部都换成鹅的!渐变的鹅线帘!”

    莫然跑下椅子,光着脚丫子跑在地毯上,把线帘全部都扯了下来。粉色的线帘像下雨一样,全部掉落在地上!

    姆妈看着线帘全部被撤下来,急了。

    “这是干什么啊?这可是阿宇那孩子挑的的啊!”

    听见陈宇的名字,莫然想发疯一样的吼叫着

    “全部都扔了,我全部都不要看见了!”

    莫然蹲下来,将地上的线帘全部的朝着门口的方向扔去。

    线帘纠缠在一块,她就团起来扔;缠到了自己脚,就扯下来。

    “好好!我就弄出去!你不要扯了,线都把叫给弄破了!”

    姆妈拉开莫然拼命扯去脚踝上线帘的双手。莫然的脚踝去因为的扯动,线已经将脚踝处的皮给磨破了。蹭破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一阵阵的痛往莫然的心口上钻。

    莫然突然哭了,很大声的哭了。扑在了姆妈的怀里面。

    为什么?莫然喊着,哭声让平白的三个字听起来特别的撕心裂肺。

    姆妈抱着莫然,这莫然的秀发。眼眶也开始微红。

    莫然从进这个大宅到现在都是自己在照顾着。回到家的莫然很冷淡,不出房门,不参加活动。对父母的止于礼貌,没有撒娇。莫然很,尤其是奶奶死去后。

    她第一次看见莫然就大心眼里疼。这个孩子的有着同龄孩子所无法理解的悲伤,对自己有着太大的承担,对生活早就没有了什么大希望。莫然总是笑着,眼神确实僵硬的。悲伤都挡在里面不流露。

    莫然见到她后叫改口叫了她姆妈。她说她有奶奶的感觉。她不要叫她阿姨!

    “啊!我们不可能去太多啊!你不是上帝,你是人。姆妈知道你心理面现在很痛,很难受。但是不要折磨自己啊!姆妈看着难受啊!”

    “姆妈!”

    莫然哭得更加厉害。她不想哭,可是真的,好想哭。

    一切都很突然,老天就像在开她玩笑。她所承受的痛苦,一件比一件重。她除了哭,已经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就让我拼命的哭吧!——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