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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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牧立在病床前，因为沈首山的话，心里骤然一紧，幽深的黑眸里漆黑一片。他发现，如今他躺在病床上的样子，他怎么也恨不起来。
沈首山继续道：“最近伟华出现的危机，和你有关吧？”这并不是猜测，而是肯定。
“你都知道了？”沈牧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一丝波澜，他只不过用商业手段排挤对手，光明正大。
沈首山赞许的望着眼前的年轻男子，似是欣慰的叹道：“果然是我沈首山的孙子，比起当年的我有过之而无不及。”沈首山当年也是白手起家，伟华是他一首创立，而眼前的男子，年纪轻轻，就将一家小型的公司在短短几年里，扩展成为上市公司，且成为A市唯一一家可以与伟华可以对伟华竞争的公司。
沈牧没有出声，静等他的下文。
“若是伟华因此而被华业收购，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这个社会本就适者生存。”
沈牧眉头蹙起，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沈首山并没有回答他，岔开了话题，“什么时候把我孙媳带来给我看看？”此时的沈首山，早已退却年轻时的狠辣，现在的他不过是个普通的老人，他知道沈牧一直对他有怨恨，如今他能来看自己，他已经很欣慰。自己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搞不好哪天气管炎发作就去了，他还有一个愿望，就是希望在他有生之年能看到两个孙子各自成家。
冷峻的面容终于开始有些动容，沈牧讥讽道：“怎么？是不是想看她的家世背景是否配当您的儿媳？？”当年，他就是嫌弃母亲家里穷，才想方设法拆散自己的父母，怎么？如今他还想掌控自己的婚姻？
沈首山自嘲的笑了起来，“难道我在你心目中就这么势利？”
“是！”沈牧的回答很果断，就是因为他这么势力，他的童年才会那般不堪。
“如今我这个样子还能掌控什么？”沈首山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番，悠然生出一股无力感，“我只是想见见她，没有别的意思，你能满足我这个将死之人最后一个心愿吗？”
听到“将死之人”几个字，沈牧本能的蹙起眉头，“你现在还不能死，在没有亲眼看到我将伟华收购之前不能死，我会让你亲眼看到你一手创立的伟华，一点点被华业吞噬！”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几乎是咬着牙齿，一字一句。
沈首山因为他的话，舒坦的笑了起来，“你放心，我会等到那一天。但在那之前，我希望你能将我未来的孙媳带来给我看看。”
“你已经见过她，林陌。”
沈首山面色一僵，既然又释然了，“哎，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去解决，但是沈牧，有一点我想提醒你，别为了打击沈岩而将一个无辜的女孩扯进来。”
“呵……”沈牧冷笑，“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如此心慈了？当初可没见你半点这样对我妈。”
当年的事情，沈首山回想起来，只有浓浓的后悔，“人老了，心境也变了。只要你们自己愿意，我做不了主，也不想去操那些心。”
沈牧不知想到什么，忽然松了口，“我会和她说，至于她肯不肯来，就看她自己的意愿。”能得到他这句话，沈首山已经很高兴了，那还会说个不字。
病房里一下子归于沉寂，沈牧和沈首山之间话本来就少，如今陷入沉默中，他怎么也不想继续在病房里待下去，于是淡淡道：“你好好养病，我先走了。”
从病房出来，守在病房外的沈烨走上前唤住儿子，但见到儿子沉着一张脸，终于没有问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有时间多来看看他，毕竟是你爷爷。”
沈牧点点头，“我知道，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说完，转身离开了医院，沈烨望着儿子远去的身影，无奈的摇头。
回到办公室，沈牧刚坐下就将林陌叫了进来。林陌疑惑的推开门，就见沈牧靠在座椅中抽烟，办公室的窗户关着，密不透风的空间里烟雾缭绕，林陌二话不说上前夺过沈牧手中的烟头，然后打开窗户透气，她知道他最近很烦，但是心烦也不能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不是和你说过不要抽烟，怎么还抽？”语气有些不悦。
“陌陌，我爷爷想见你。”沈牧抬头望着她，他以为林陌会迟疑，但没有想到林陌居然答应的很干脆，若林陌稍有迟疑，他便不会强求她去，而她答的这么直接，倒叫他不知说什么好。
林陌知道他在顾虑什么，“我知道你怕我为难，但我一点都不为难，真的。”就算自己再怎么不愿意，只要他开口，她会义无反顾的答应，因为她不想看到他皱眉的样子。
“陌陌……”沈牧喃喃的唤了她一句，起身将她拥入怀中，有她在身边真好！
林陌去医院的时候，沈岩和李茹也在，三岁的乐乐坐在病床上，小脑袋晃来晃去，见他们进来，小手摇着李茹的胳膊，糯道：“妈妈妈妈，那个阿姨也来了。”
李茹顺着儿子的指向看去，果然看到林陌与沈牧站在病房门口，自打林陌与沈牧站在门口开始，沈岩就注意到了他们，此番儿子一喊，倒唤回了他的思绪。
沈牧紧紧握着林陌的手走进病房，李茹抱起儿子退到一边，林陌面色从容没有丝毫的窘迫，昔日的未婚夫与小三站在自己面前，心里却出奇的平静，看来忘掉一个人并没有自己想的那般难。
沈首山的视线也移到林陌身上，沈岩很自觉退出了病房，临走之际不忘喊了一声李茹，病房里只剩他们三人，这下林陌倒有些不自然了，老人炯炯有神的视线让她有些无地自容。她很紧张，她想，沈首山对自己的印象一定坏透了。
而沈首山的反应却让她一愣，预期中的严厉之色并没有出现，反而呈现在她面前的是慈祥的笑容，“你们来了？”
林陌不知该叫他什么，于是尴尬的说了声，“你好。”
沈首山看出了她的尴尬，笑了笑，道：“还是叫我爷爷吧，听着顺耳。”
林陌神色一赧，尴尬的低下头，结结巴巴的改口叫了声爷爷，沈首山满意的点点头。至始至终，沈牧都是站在一边不发一语，“你爸给我去拿药了，你帮我去看看他有没有来。”沈首山朝门口张望了几眼，对沈牧说道。
沈牧知道他有意支开自己，有些顾虑的看了一眼林陌，林陌朝他笑了笑，示意他别担心，沈牧迟疑了片刻才走出病房。
“沈牧和沈岩之间的关系，你都知道了？”沈首山慈祥的看着林陌。
林陌点点头，心里拿捏不准他想说什么，“沈牧都告诉我了。”
“那你还愿意和沈牧在一起？难道你不怕沈牧只是借助你打击沈岩？”
林陌笑笑，“其实也可以这么说，我和沈牧在一起，为了报复沈岩对我的背叛，唔，我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合理。”
沈首山听罢笑了起来，“你们年轻人的思维，我们这些老人是跟不上了，你说的也在理，我倒是没有考虑进去，如今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你说的这种可能比较大。”
“您的顾虑，我已经考虑过，你或许不知道，我和沈牧小时候是玩伴，后来沈阿姨一家搬了家，我又出国留学，从此我们便失去了联系，那个时候，或许谁也没有在意对方。你知道我和他又怎样重新认识的吗？”
沈首山摇摇头，“怎么认识的？”在他的认知里，应该是通过两家的父母。
“我和他网上认识五年，五年里，除却性别，对对方可谓是一无所知。我和沈岩感情破裂后，我们才见面，那时候他才知道我与沈岩的关系。”
“那你不怕，这五年里他就开始筹划着一切？”沈首山好似来了兴趣，从她的言语中，他能感觉出这个女孩对沈牧非常信任，任何言辞都动摇不得她对沈牧的信任。
林陌耸耸肩，“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认栽，不过我想，如果真的那样的话，沈叔叔和沈阿姨也不会绕过他。”
沈首山被她逗乐了，笑着打趣道：“你倒是有恃无恐啊！”
林陌扁扁嘴，“也不能这么说，因为我相信他不会，况且，我不觉得我有什么利用价值。”
谈话间，沈牧走了进来，一老一少见沈牧进来，视线纷纷移到他身上，冷峻的面孔掠过一丝不自然，他将药瓶放到床头，抬头却见林陌正朝他笑，他蹙起眉头问：“傻笑什么？”
林陌嘟嘟嘴，“没什么啊，我相信你。”她说的云里雾里，突如其来的“我相信你”更显得有些莫名其妙。沈牧愣了片刻，才慢慢的反应过来，凉薄的唇角为微微勾了勾。
“没事我们就先走了。”他对床上的人道，说完也不等林陌反应，径自拉着她出了病房，林陌踉踉跄跄的跟在他身后，气的大呼：“你慢点好不好？！”
沈岩和李茹走了进来，乐乐在李茹怀中扭着小身子嚷嚷着要下来，李茹无奈将他放到地上，小孩子矮矮的身子跑到病床边，将一颗糖递到沈首山面前，糯糯道：“这是妈妈给乐乐的糖果，乐乐给没吃，特地留给姥爷吃。“
沈首山伸手宠溺的揉了揉乐乐的脑袋，“乐乐真乖，糖果乐乐还是留着自己吃吧，姥爷不吃。”
乐乐手脚并用爬上病床，李茹怕他摔着又怕他打扰到沈首山休息，上前想将他抱起，沈首山朝她摇摇头，乐乐满意的爬到病床上，俯身趴在沈首山身侧，一张笑脸笑嘻嘻的望着沈首山，沈首山慈爱的摸摸他的头，顺便看了一眼立在病床前的沈岩与李茹，“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沈牧立在病床前，因为沈首山的话，心里骤然一紧，幽深的黑眸里漆黑一片。他发现，如今他躺在病床上的样子，他怎么也恨不起来。
沈首山继续道：“最近伟华出现的危机，和你有关吧？”这并不是猜测，而是肯定。
“你都知道了？”沈牧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一丝波澜，他只不过用商业手段排挤对手，光明正大。
沈首山赞许的望着眼前的年轻男子，似是欣慰的叹道：“果然是我沈首山的孙子，比起当年的我有过之而无不及。”沈首山当年也是白手起家，伟华是他一首创立，而眼前的男子，年纪轻轻，就将一家小型的公司在短短几年里，扩展成为上市公司，且成为A市唯一一家可以与伟华可以对伟华竞争的公司。
沈牧没有出声，静等他的下文。
“若是伟华因此而被华业收购，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这个社会本就适者生存。”
沈牧眉头蹙起，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沈首山并没有回答他，岔开了话题，“什么时候把我孙媳带来给我看看？”此时的沈首山，早已退却年轻时的狠辣，现在的他不过是个普通的老人，他知道沈牧一直对他有怨恨，如今他能来看自己，他已经很欣慰。自己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搞不好哪天气管炎发作就去了，他还有一个愿望，就是希望在他有生之年能看到两个孙子各自成家。
冷峻的面容终于开始有些动容，沈牧讥讽道：“怎么？是不是想看她的家世背景是否配当您的儿媳？？”当年，他就是嫌弃母亲家里穷，才想方设法拆散自己的父母，怎么？如今他还想掌控自己的婚姻？
沈首山自嘲的笑了起来，“难道我在你心目中就这么势利？”
“是！”沈牧的回答很果断，就是因为他这么势力，他的童年才会那般不堪。
“如今我这个样子还能掌控什么？”沈首山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番，悠然生出一股无力感，“我只是想见见她，没有别的意思，你能满足我这个将死之人最后一个心愿吗？”
听到“将死之人”几个字，沈牧本能的蹙起眉头，“你现在还不能死，在没有亲眼看到我将伟华收购之前不能死，我会让你亲眼看到你一手创立的伟华，一点点被华业吞噬！”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几乎是咬着牙齿，一字一句。
沈首山因为他的话，舒坦的笑了起来，“你放心，我会等到那一天。但在那之前，我希望你能将我未来的孙媳带来给我看看。”
“你已经见过她，林陌。”
沈首山面色一僵，既然又释然了，“哎，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去解决，但是沈牧，有一点我想提醒你，别为了打击沈岩而将一个无辜的女孩扯进来。”
“呵……”沈牧冷笑，“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如此心慈了？当初可没见你半点这样对我妈。”
当年的事情，沈首山回想起来，只有浓浓的后悔，“人老了，心境也变了。只要你们自己愿意，我做不了主，也不想去操那些心。”
沈牧不知想到什么，忽然松了口，“我会和她说，至于她肯不肯来，就看她自己的意愿。”能得到他这句话，沈首山已经很高兴了，那还会说个不字。
病房里一下子归于沉寂，沈牧和沈首山之间话本来就少，如今陷入沉默中，他怎么也不想继续在病房里待下去，于是淡淡道：“你好好养病，我先走了。”
从病房出来，守在病房外的沈烨走上前唤住儿子，但见到儿子沉着一张脸，终于没有问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有时间多来看看他，毕竟是你爷爷。”
沈牧点点头，“我知道，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说完，转身离开了医院，沈烨望着儿子远去的身影，无奈的摇头。
回到办公室，沈牧刚坐下就将林陌叫了进来。林陌疑惑的推开门，就见沈牧靠在座椅中抽烟，办公室的窗户关着，密不透风的空间里烟雾缭绕，林陌二话不说上前夺过沈牧手中的烟头，然后打开窗户透气，她知道他最近很烦，但是心烦也不能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不是和你说过不要抽烟，怎么还抽？”语气有些不悦。
“陌陌，我爷爷想见你。”沈牧抬头望着她，他以为林陌会迟疑，但没有想到林陌居然答应的很干脆，若林陌稍有迟疑，他便不会强求她去，而她答的这么直接，倒叫他不知说什么好。
林陌知道他在顾虑什么，“我知道你怕我为难，但我一点都不为难，真的。”就算自己再怎么不愿意，只要他开口，她会义无反顾的答应，因为她不想看到他皱眉的样子。
“陌陌……”沈牧喃喃的唤了她一句，起身将她拥入怀中，有她在身边真好！
林陌去医院的时候，沈岩和李茹也在，三岁的乐乐坐在病床上，小脑袋晃来晃去，见他们进来，小手摇着李茹的胳膊，糯道：“妈妈妈妈，那个阿姨也来了。”
李茹顺着儿子的指向看去，果然看到林陌与沈牧站在病房门口，自打林陌与沈牧站在门口开始，沈岩就注意到了他们，此番儿子一喊，倒唤回了他的思绪。
沈牧紧紧握着林陌的手走进病房，李茹抱起儿子退到一边，林陌面色从容没有丝毫的窘迫，昔日的未婚夫与小三站在自己面前，心里却出奇的平静，看来忘掉一个人并没有自己想的那般难。
沈首山的视线也移到林陌身上，沈岩很自觉退出了病房，临走之际不忘喊了一声李茹，病房里只剩他们三人，这下林陌倒有些不自然了，老人炯炯有神的视线让她有些无地自容。她很紧张，她想，沈首山对自己的印象一定坏透了。
而沈首山的反应却让她一愣，预期中的严厉之色并没有出现，反而呈现在她面前的是慈祥的笑容，“你们来了？”
林陌不知该叫他什么，于是尴尬的说了声，“你好。”
沈首山看出了她的尴尬，笑了笑，道：“还是叫我爷爷吧，听着顺耳。”
林陌神色一赧，尴尬的低下头，结结巴巴的改口叫了声爷爷，沈首山满意的点点头。至始至终，沈牧都是站在一边不发一语，“你爸给我去拿药了，你帮我去看看他有没有来。”沈首山朝门口张望了几眼，对沈牧说道。
沈牧知道他有意支开自己，有些顾虑的看了一眼林陌，林陌朝他笑了笑，示意他别担心，沈牧迟疑了片刻才走出病房。
“沈牧和沈岩之间的关系，你都知道了？”沈首山慈祥的看着林陌。
林陌点点头，心里拿捏不准他想说什么，“沈牧都告诉我了。”
“那你还愿意和沈牧在一起？难道你不怕沈牧只是借助你打击沈岩？”
林陌笑笑，“其实也可以这么说，我和沈牧在一起，为了报复沈岩对我的背叛，唔，我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合理。”
沈首山听罢笑了起来，“你们年轻人的思维，我们这些老人是跟不上了，你说的也在理，我倒是没有考虑进去，如今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你说的这种可能比较大。”
“您的顾虑，我已经考虑过，你或许不知道，我和沈牧小时候是玩伴，后来沈阿姨一家搬了家，我又出国留学，从此我们便失去了联系，那个时候，或许谁也没有在意对方。你知道我和他又怎样重新认识的吗？”
沈首山摇摇头，“怎么认识的？”在他的认知里，应该是通过两家的父母。
“我和他网上认识五年，五年里，除却性别，对对方可谓是一无所知。我和沈岩感情破裂后，我们才见面，那时候他才知道我与沈岩的关系。”
“那你不怕，这五年里他就开始筹划着一切？”沈首山好似来了兴趣，从她的言语中，他能感觉出这个女孩对沈牧非常信任，任何言辞都动摇不得她对沈牧的信任。
林陌耸耸肩，“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认栽，不过我想，如果真的那样的话，沈叔叔和沈阿姨也不会绕过他。”
沈首山被她逗乐了，笑着打趣道：“你倒是有恃无恐啊！”
林陌扁扁嘴，“也不能这么说，因为我相信他不会，况且，我不觉得我有什么利用价值。”
谈话间，沈牧走了进来，一老一少见沈牧进来，视线纷纷移到他身上，冷峻的面孔掠过一丝不自然，他将药瓶放到床头，抬头却见林陌正朝他笑，他蹙起眉头问：“傻笑什么？”
林陌嘟嘟嘴，“没什么啊，我相信你。”她说的云里雾里，突如其来的“我相信你”更显得有些莫名其妙。沈牧愣了片刻，才慢慢的反应过来，凉薄的唇角为微微勾了勾。
“没事我们就先走了。”他对床上的人道，说完也不等林陌反应，径自拉着她出了病房，林陌踉踉跄跄的跟在他身后，气的大呼：“你慢点好不好？！”
沈岩和李茹走了进来，乐乐在李茹怀中扭着小身子嚷嚷着要下来，李茹无奈将他放到地上，小孩子矮矮的身子跑到病床边，将一颗糖递到沈首山面前，糯糯道：“这是妈妈给乐乐的糖果，乐乐给没吃，特地留给姥爷吃。“
沈首山伸手宠溺的揉了揉乐乐的脑袋，“乐乐真乖，糖果乐乐还是留着自己吃吧，姥爷不吃。”
乐乐手脚并用爬上病床，李茹怕他摔着又怕他打扰到沈首山休息，上前想将他抱起，沈首山朝她摇摇头，乐乐满意的爬到病床上，俯身趴在沈首山身侧，一张笑脸笑嘻嘻的望着沈首山，沈首山慈爱的摸摸他的头，顺便看了一眼立在病床前的沈岩与李茹，“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