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妻不从夫:美男追我跑 > 第12章 忘了我是谁

第12章 忘了我是谁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大符篆师最强雇佣兵之暗黑纪元侠武世界全能刺客茅山术之不死人超级六扇门暴躁的大隋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不。”孟乐喜眼睁睁看着小梅缓缓闭上的双眸,悲惨无比的大叫起来。

    “混蛋。”看着小梅的惨相,孟乐喜此时完全陷入了疯狂,她疯狂地冲向黑衣人,对着他又踢又咬,她恨不得活扒了他的皮,挖出他的心看看是什么颜色。

    “你怎么下的了手,你怎么下的了手?”她一面疯狂地抓咬着黑衣人,一面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黑衣人对她的抓咬很是恼火,真想一掌下去结果了这个女人,可是他又何尝看不出来,自己的主子对眼前的女子很感兴趣。所以就算已经烦的他快疯了,他也不敢动她一下。

    “嗯。”正在疯狂发泄地孟乐喜忽然感到脖子后被什么戳了一下,接着便身子一软,晕了过来。

    “真是个疯女人。”一直站在山坡上观看的美男子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孟乐喜的身后,为了让她安静下来,他只好点了她的睡穴。

    接过快要倒地的孟乐喜,美男子将她横抱在怀里,脚尖轻轻点地,身体便如柳絮似的飞了起来,在这次点地后,美男子带着昏迷的孟乐喜和黑衣人消失在草地上。

    “轰轰。”在他们刚离开后,天空中忽然飘来一朵黑云,一声闷雷后,黑云处便下起了瓢泼大雨。

    “嗯。”冰凉的雨水惊醒了昏迷的春桃,她缓缓坐起身,脑子还有些迷糊,一时想不起来刚才发生的事情。

    “小梅。”当她站起身,看到不远处瘫软在地上的小梅时,终于想起了。

    她快步奔到小梅身旁,可是眼前的景象令她忍不住颤抖起来。小梅歪倒在地上,满头的血水,雨水肆意冲刷着她毫无生气的小脸。

    “梅儿。”春桃颤抖着手探了探小梅的鼻息,死寂一片,哪里还有呼吸。

    “呜呜。”

    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血腥场面的春桃,此时却完全没有惧怕,她跪在地上搂住小梅的身体,悲痛欲绝的哭了起来。

    “小姐呢?”哭了半晌,春桃才想起孟乐喜来,轻放下小梅,站起身开始疯狂地寻找起来。

    “小姐。”

    这片草地一望无际,根本没法藏人,哪里还有小姐的身影。

    春桃此时才真真正正害怕起来,她蹲下身抱着头无助地哭了起来。她真的好怕,好怕小姐也遭受了不幸,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绝望。

    小梅死了,小姐不见了,如今只剩下她一个人,她还有什么脸活着。想到这儿,春桃缓缓站起了身,神情麻木,双眼空洞,机械性地迈开脚步,向着小河走去。

    死吧,死了就不会再心痛了,死了就可以和小梅,也许还能和小姐重遇了。

    想着刚才在自助餐厅时的快乐,春桃心如死灰,她不再惧怕死亡,甚至希望自己能够死的痛苦点,难过点,这样她的心才不会再痛了。

    “你干什么?”谁知,不知从哪里又跑出一个黑衣蒙面人及时的拦住了她。

    “凶手,你还敢回来。”春桃一见到黑衣人,便失去了理智,发了疯似的扑了上去。

    “你冷静点。”蒙面人一把抓住春桃的双手,语气焦急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春桃迷糊的脑子忽然出现了一丝亮光,她抬起空洞的双眼看向蒙面人,当她看到蒙面人的双眼里,全身一震。

    “你是大少爷?”她迟疑地问。

    “是我。”司马庆宇一把扯下面巾,捏住春桃瘦弱的双肩焦急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呜呜。”春桃见到大少爷,再一次忍不住,瘫坐在河水里痛哭了起来。

    “别哭了,快告诉我。”

    司马庆宇本来只是路过这里的,可是被一阵熟悉的哭声吸引住,练武之人耳力自然非常好,屏气细听后,他确定这个哭声是春桃的,于是赶忙停下脚步向哭声寻来。

    没想到,刚到这里便被小梅的惨死相惊到,再看到已走到河边的春桃,连忙一个飞身上前,将她拦了下来。

    他此时真是心急如焚,因为他知道,娘子、春桃、小梅是一同出门的,而此时这里除了死去的小梅,和哭的伤心欲绝的春桃外,根本没有娘子的身影,一种不安的情绪在心头蔓延开来,忍不住冲春桃吼了起来。

    “我不知道。”春桃被司马庆宇这一声夹杂着内力的吼声震醒了不少,终于止住了哭声,只是神情仍然有些呆呆地道,“我只记得刚才出现了一个黑衣人,像是来抓小姐的,我和小梅拼命想要保护小姐,可后来我被黑衣人打晕了,醒来时,小姐已经不在了,而小梅……”

    “好了,我们先离开这儿。”司马庆宇听春桃这样一说,反倒平静了不少。

    孟乐喜不见了,虽然是个坏消息,可也算是个好消息,至少他可以肯定她还活着,他相信,只要她还活着,他就一定会找到她。

    转头看了看被雨水冲刷着的小梅遗体,司马庆宇心中不忍,松开春桃走上岸。

    “走吧。”他抱起小梅早已冰凉的小身体,带着春桃快速地离开了。

    孟乐喜终于从昏睡中清醒过来,此时她只觉得浑身酸痛不已,脖子后还有些隐隐作痛,敲了敲沉重的头,坐起了身。

    “这里是哪里?”一坐起身,她便被眼前完全陌生的环境吓到了。

    她此刻坐在一张极其柔软的床上,被子是用圣龙国最好的丝绸缝制而成,丝绸上绣着无数的白色小花,看的出绣功非常了得,一定是贵价货。

    屋子里,白色的纱幔,白色的桌垫,白色的椅垫,全是天南云绣庄最贵的天南白帘纱,微风过处,白帘纱迎风而舞,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清灵、洒脱之感。

    她掀开被子,走下床,顿时一阵虚弱感从四肢百骸传来,她连忙把住一旁的柱子,才勉强没有倒下。

    “头怎么这么晕啊?”孟乐喜靠在柱子上,只感觉脑子一片混沌,晕眩的很。

    “你醒了。”此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长发披肩的美男子,手里端着一个炖盅,看见她醒来了,薄唇向上扬起,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孟乐喜看着这个男子,心里忽的一闷,不过,很快的便恢复了过来。

    “你是谁?”她想了半天,也没想起男子是谁。

    “我是这个庄子的主人,你可以叫我烈。”风行烈将炖盅放到桌上,微笑着走上前,温柔地扶着孟乐喜,将她扶到桌前的凳子上坐下。

    “我怎么会在这儿?”孟乐喜用力地想着,可是脑子好像被冻住了,完全无法运转。

    “我在回家途中,见你晕迷在路上,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就把你接回了庄里。”风行烈揭开炖盅的盖子,小心地将盅里的汤倒入小碗里。

    “那我怎么会昏倒在路上的?”她用手指用力揉着太阳穴,希望可以想起什么,可是她发现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我是谁?”

    天哪,她居然不记得自己是谁了,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苦恼地捂住脑袋,拼命地敲打着昏沉的头,内心充满了不安与害怕。

    “我请大夫来看过了,大夫说你是头部受了打击而造成暂时的失忆,只是休息一段时间自可痊愈。”风行烈的声音很是温柔。

    “是谁打的呢?”孟乐喜听后,又开始试着回想,可是每当她要想到点什么的时候,脑子就会像被针扎了似的,刺痛难忍。

    “想不起来就不要再想了,不如放轻松点,说不定何时就想起了。”风行烈端起汤碗递给孟乐喜,笑着道,“我非常欢迎你在山庄长住,也请你不要客气才是。”

    “谢谢啊。”想想这个男子说的也对,她当即决定不再为难自己了,放下心绪,感激地接过汤碗,“那我就不客气了。”

    “嗯。”风行烈很是高兴她同意留下来。

    只是在他温和的笑意下,眼睛深处快速闪过一丝得意之色,可速度太快,孟乐喜根本没有捕捉到。

    “这个药你务必要放到她的每餐饭里。”风行烈的房间里,他神情冷峻地将手里的纸包甩进身旁男子的手里。

    “是。”男子小心地接过药,恭敬地弯了弯腰。

    孟乐喜,你别怪我。其实你还应该感激我,你那个黑心婆婆原本是要杀了你的,可我并不想杀你,谁叫你那么特别,那么讨我喜欢呢。至少,在我玩腻你之前,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没错,风行烈就是那晚出现在陈秋莲房里的风行烈,此时,他缓缓抬起头来,狭长的双目穿过窗口望向夜空中那轮清冷的弯月,双眼充满了玩味的笑意。

    “喜儿,你一定要坚持住,我很快就会找到你了。”

    在同一轮月光的普照下,司马庆宇正拿着孟乐喜的画像温柔地摩挲着,他用那带着薄茧的手掌轻抚着画中女子的眉、唇,心里的思念肆意地泛滥着,犹如巨大的海浪拍打着他的内心,那一阵阵从心底深处传出的酸痛,让他这个在生死面前也面不改色的侠盗,也痛红了双眼,痛的他想哭。

    “无论是谁抓走了你,我都要他付出生命的代价。”许久以后,他放下画像,猛地站起身,双眼如炬,迎着月光,暗暗宣誓。

    只是不知道,当他得知这一切都是他的亲娘策划的时,他又是否能信守诺言呢。

    第二天一早,司马庆宇又回到了案发现场,此时的草地经过昨天大雨的洗刷,早已没了血腥味,又恢复了从前的干净。

    他走在草丛里,弯下腰,一点一点地在草丛里搜寻着,他希望能够找到歹徒的一些遗落物,哪怕只是一块碎布,他也有信心能够发现线索。

    已经不记得自己找了多久,只是觉得腰酸疼的厉害,眼睛也有些花了,抬起头来望望天空,太阳不知何时出来的,虽然此时已快到春节了,可是白花花的太阳依然晃的他头晕。

    他盘膝坐在草地上,闭上双眼,开始调息,他要自己清醒,要自己冷静,一定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任何一颗草。

    调息过后,他感觉好了很多,于是站起身来又开始了仔细地寻找。

    “大哥,你去哪里了,娘找你半天了。”司马庆宇刚迈着疲惫地身躯走进家门,司马宝儿便跳到他面前,神情严肃。

    “哦,知道了。”司马庆宇已经累的没有力气理睬妹妹了,看了妹妹一眼后,转身去了陈秋莲的院子。

    “真是奇怪。”司马宝儿看着哥哥落寞的背影,嘟起小嘴嘟囔道,“大哥今天怪里怪气的,大嫂到这时也不见踪影,真是很奇怪呢。”

    报怨完后,小丫头也向陈秋莲的院子走去。

    “娘。”司马庆宇走进陈秋莲的屋子,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

    “回来啦?”陈秋莲抬眼看向儿子,发现他脸色不好,再想起风行烈传来的消息,心里已明白过来,只是仍然装作不知样地问,“怎么好像很累似的?是不是又不舒服啦?”

    “儿没事。”司马庆宇懒懒地坐到靠椅上,问,“不知娘找儿有何事?”

    “哦,是这样的。”陈秋莲心疼地看着儿子,柔声道,“大公主今日传话来,希望你能够陪她一同出使金乌国,参加一年一度的赏画盛会。”

    “儿不去。”司马庆宇有些不耐地捏了捏椅子扶手,断然拒绝。

    “宫中那么多有名画官,大公主为何要大哥陪同呢?”司马宝儿此时走了进来,不满地道,“大哥又不是武艺超群,又不是能说会道,去有什么用?”

    “大公主懿旨已下,我们不得不从,如若抗旨,恐会连累司马家。”陈秋莲知道儿子不会同意,又使出了老办法,用家来压他。

    “娘,您没看到哥哥不舒服吗?金乌国路途遥远,哥哥怎么受的了?”司马宝儿心疼地掏出手绢轻柔地擦了擦大哥脸上的乌点。

    “我去。”谁知,一直坚持的司马庆宇突然同意了。

    “好。”陈秋莲知道只要抬出了司马家,儿子再不愿意也会同意的,听着儿子答应了,得意地笑了笑道,“你先回去歇息吧,明日大公主的侍卫来接你。”

    “是。”司马庆宇站起身,低着头对母亲鞠了一躬后,便转身离开了。

    “哥哥。”司马宝儿目送着大哥离开,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看到大哥的眼睛时,心里莫名地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

    大哥,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疲惫、颓废的样子,以前就算病的再重,他也总是会对自己笑的,可是今天,大哥连正眼也没瞧自己一眼。

    大嫂这么晚还没回来,春桃也没踪影,不知道是不是跟这个有关系。司马宝儿暗自猜想着。而我们那个让的司马庆宇担忧心痛的女主角,孟乐喜,此时正站在风行山庄的小山坡上,凝目远视着。

    一身素白的长裙,一头乌黑的长发,随着清风随意飞舞;大而圆的美目,因为受不了冷风的刺激而微微眯着,和着她清冷的神情,有一种说不出的空灵、脱俗、楚楚可怜之美。

    “在想什么呢?”身后的风行烈被这样一副美景震呆了片刻,随后温柔一笑。

    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的起他。

    “没什么。”孟乐喜听到风行烈温柔地声音,收回了目光,回过头对他淡淡地一笑。

    “晶晶,不冷吗?”

    晶晶,是孟乐喜现在的新名字,因为她忘记了过去的一切,为了方便称呼,风行烈便给她取名,水晶,因为她的眼里似乎藏着一颗水晶,熠熠发光。

    “有些冷。”孟乐喜握住自己有些僵硬的手指。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天气也越来越冷了。

    “回去吧。”风行烈微笑着将手里的狐皮披风温柔地为她披上,并且细心地绑好了领绳。

    “谢谢。”

    虽然失去了记忆,可是她头脑还是很聪明的,她又怎么看不出风行烈眼里的温柔呢。

    只是,虽然这个男子是那样的优秀,可却无法进入她的心。

    她总感觉心里满满当当的,好像已经被什么填的满满的,可究竟是什么,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所以,面对风行烈她总是淡淡的,总是躲过他炙烈的眼神,悄无声息地离开。

    “再过几天就到岁末了,为了表示对你的欢迎,我决定举办一个宴会,你看怎么样?”风行烈并不在意孟乐喜的刻意疏远,他是那种很有耐心的人,他相信她的心迟早会只有他一人。

    “随你好了。”孟乐喜淡淡地回了句后,便向山坡下走去。

    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有个性了。风行烈望着渐渐远去的纤细背影,勾了勾唇角。他最喜欢有挑战性的事情,孟乐喜的刻意疏远非但没有消磨掉他的热情,反倒勾起了他强烈的征服****。

    “主子,听说司马家大少爷要陪大公主去金乌国参加赏画大会。”风行烈刚回到房间,那个杀死小梅的男人便跟着走了进来。

    “恨,你和仇一起去,杀了他。”风行烈端起茶杯,轻呷了口茶,语气冷淡地吩咐着,仿佛在他的心里,杀个人是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是。”恨抱了抱拳后便领命离开了。

    恨、仇、怨、妒是风行烈的四大贴身护卫,除开这四个明面上的护卫,他身边还散布着二十个隐形暗卫,他们深藏在暗处,没人知道他们在哪儿,除了风行烈。

    晶晶,只有杀了司马庆宇,你才能完全属于我吧。

    风行烈看向正对着他的房间的一间屋子喃喃自语道,孟乐喜就住在那里。

    他清楚,孟乐喜虽然失去了记忆,可是心底对司马庆宇的爱并没有消失,这点将是他征服她最大的障碍。

    因此,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为了得到孟乐喜,只有杀掉司马庆宇,才能永绝后患。

    昨夜一夜无眠,就算司马庆宇从小练武,也有些抗不住了,本想多躺会儿,可大公主的护卫一大早便撵了过来,一个劲儿的催促。

    无耐,他只好强打起精神,简单收拾了下包袱后,便跟着护卫去了公主府。

    公主府门前早已闹哄哄的一片了。大公主出巡可不是件小事,对于强国的圣龙国又怎么会让公主寒酸上路了,所以一大早,皇帝便送来了一大堆礼品,一部分是赐给大公主的,一部分是让大公主带去金乌国的。

    “请司马大公子在这儿稍后,大公主就快出来了。”司马庆宇跟着护卫骑马来到公主府前,公主府的侍官立刻满脸献媚的笑着拉过马绳客气地说。

    对于大公主的心意,他们这些“体贴”的侍官又怎会不了解呢?所以他们对司马庆宇都是极客气的,生怕得罪了这个未来驸马,以后被他报复。

    司马庆宇下了马,轻轻点了点头,便找了个空地站住静候大公主出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大公主终于由宫女搀扶着缓缓走了出来。

    “司马卿家。”大公主一出门便瞧见了独自发呆的司马庆宇,立刻用充满柔情地声音唤他。

    “小民参见公主。”司马庆宇立刻躬身对大公主施了一礼。

    “罢了,不用这么见外。”大公主见着自己朝思暮想的情郞,立刻心跳加速,白碧无瑕的脸颊也红了一片。

    “公主,吉时已到,可以启程了。”公主身旁的一位老妈妈躬身提醒道。

    “嗯。”大公主点了点头,对道,“你同我共乘吧,我正好可以跟你讨教下有关绘画的事情,本公主可不想到了金乌国被人笑话。”

    “这,不大妥吧。”司马庆宇一听,立刻拒绝道,“男女授受不亲,小民怕污了公主的清名。”

    “哪里来的这么多规矩?”大公主一见司马庆宇拒绝,公主脾气顿时上来了,原本温柔地语气早已换成了高高在上的命令语气,“本公主让你乘你就乘。”

    “小民遵命。”无奈,大公主怎样也是君,而对于古人来说,君要你的命你都不可能不给,更何况只是要求你同坐一辆马车呢。

    “哼。”大公主见司马庆宇臣服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心里很是满足,高傲地一哼后由老妈妈扶着上了马车。

    司马庆宇也跟着上了马车,皇家的马车还真是不一样,就算司马家是全国首富,他家的马车也比不上公主的这辆马车。

    整下车厢大约有十平米左右,车厢地板上铺着摩那族出产的纯羊毛地毯,柔软而温暖。

    正对轿门处安放着公主的软塌,软塌的面料是皇家专用的锦州富贵绸,滑如丝,软如绵,不用想也知道坐上去非常的舒服。

    软塌前摆着一个精致的小几,小几是由皇家专用的红香木制成。顾名思义,红香木除了有红木的结实、稀少外,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小几上摆放的都是些女子的东西,比如铜镜、粉盒等。

    软塌的左右下侧各安放着软塌,显然是大公主特意为司马庆宇准备的。

    “司马大哥,随便坐啊。”大公主进入车厢后,便靠在软塌上,媚眼如丝地看着他。

    司马庆宇尴尬地别过头去,装作没看见,端坐到一旁的软塌上。

    “司马大哥,此次去金乌国参加赏画大会,我准备了些画品,你看看。”大公主对跪坐在一旁的老妈妈瞪了瞪。

    老妈妈连忙心领神会地从旁边的锦盒里取出画卷,双手递给司马庆宇。

    司马庆宇双手接过画卷,小心地展开观看起来。

    这一副画,画的是一个男子星眸皓齿,一身青衣将他的书卷气衬托的更加浓烈。画中男子正端坐于书桌前,聚精会神地看着手中的书籍。

    “此副画,画工细腻,感情真挚,是一副非常好的作品。”仔细观察后,司马庆宇点着头如实道。

    “司马大哥,看不出画中男子是何人吗?”大公主直勾勾地盯着他,仔细观察着他脸上的神情。

    司马庆宇又看了看画中男子的脸,这才发现,画中的男子居然和自己一模一样,简直就是自己。

    “这幅画是大公主用了三天三夜的时间,不眠不休全情所画。”侍候在一旁的老妈妈连忙敲起了边鼓,“可怜我们公主金枝玉叶的,居然为了司马大少爷这样伤身。”

    司马庆宇低着头不敢看大公主热辣辣的眼神,有些尴尬地慢慢收起了画卷,还到了老妈妈手中。

    “司马大哥,你可知这次我为何独要你陪伴去金乌国?”大公主终于开始切入正题,准备表白了。

    “大公主看的起小民的画艺,小民万受感动。”司马庆宇拢了拢手道。

    “论画艺,你怎可与老太傅相比。”大公主继续加油着说,“只是我一厢情愿,想与古大哥单独相处而已。”

    “公主是万金之躯,而小民只是一个已有妻室的俗人,怎敢令公主抬爱。”司马庆宇继续退让着。

    “我不管你是不是已有妻室,反正我就是喜欢你。”大公主一听他提起孟乐喜,心里就直冒火,一直努力保持的淑女形象也开始消失,“再者,她不是已经失踪了吗?你就不能忘了她吗?”

    司马庆宇原本就一直压抑着心里的苦闷与焦急,现在今大公主提起失踪的孟乐喜。一直平和的脸上发生了变化,充满了痛苦与阴冷的暗光。

    “翠儿,我怎么总觉得风庄的饭菜有股怪味儿呢?”以前的孟乐喜,现在的水晶,手拿着筷子,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百烩豆腐和红烧鱼。

    “小姐,我没觉得有啊?”翠儿是风行烈派来服侍孟乐喜的,也是每日里往饭菜里放药的人。

    “会不会因为小姐病刚好,嘴里味不对的缘故?”翠儿眼神有些慌乱的道。

    “也许是因为你们的厨娘做的菜我吃不惯吧。”孟乐喜挣扎了半天,闷闷地放下筷子。

    “小姐,再怎么样您也要吃点啊,要不主子要罚奴婢了。”翠儿见她放下筷子,万分着急。

    要是小姐不吃这些饭菜,那自己的任务就没完成。一想起庄主的惩罚手段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孟乐喜看了翠儿一眼,看到她似乎吓的不轻,心软了下来,万般无奈地拿起筷子缓慢地吃了起来。

    “小姐,汤应该炖好了,我去端来。”翠儿见她终于吃下了菜,心里松了一口气。

    “嗯。”

    翠儿出门后,并不是朝着厨房方向去的,而是向风行烈的书房而去。

    刚才的情况很是严重,一定要及时向主子汇报,要不,明天小姐不愿意吃这些饭菜了,自己还真不知找什么理由出来了。

    “主子。”翠儿来到书房外,恭敬地向书房内喊道。

    “进来。”

    “是小姐又闹别扭了?”风行烈一见翠儿的神色,便猜想到了原因。

    “是的。”翠儿低垂着头,小心地回答,“小姐吃出了饭菜里的药味儿,不愿意再吃了。”

    “我早想到会有这一天。”放下手中的笔,风行烈站起身踱到翠儿身旁,从怀里拿出一个青瓷瓶道,“你以后就用这个,不会有味道。”

    “是。”翠儿恭敬地双手接过瓷瓶,倒退着出了书房。

    对于风行烈,庄里的人无一是不怕的。他们的这个主子是以冷血、残忍出名的,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老夫人他会温柔对待外,如今又多了一个水晶姑娘,可见主子对这个小姐有多疼爱、多在乎了。

    “听翠儿说,你不爱吃这里的饭菜?”风行烈办完了庄里的事,来到孟乐喜的房间里。

    “也不是不爱吃。”孟乐喜也多少知道点风行烈的性格,她不愿因为自己的口味问题,而害得厨娘遭罪。

    “定是你大病初愈,嘴里有些淡的缘故吧。”风行烈走上前,抬手轻轻理了理孟乐喜有些乱的流海。

    “大概是吧。”孟乐喜转过身,躲过他的触碰。

    算算日子,她已经在风行庄呆了五天左右,经过五天的相处,她对风行烈仍然没有半点情愫。

    虽然风行烈对她非常体贴、疼爱,可是她总觉得有时候看向他时,他的眼里会有一种特别的神色一闪而过,那种神色似乎包含着一丝丝的慌乱与隐瞒。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会看人,会如此精准地捕捉到对方眼里稍纵既逝的心意。同样她也不知道,为何她的心里会隐隐作痛,有时会痛的她无法呼吸。

    而司马庆宇这边,随着大公主一同前往金乌国,一路上,大公主明里暗里的表达着自己的心意,令他坐立不安,无法应对。

    于是这一路上,他都尽量保持安静,或者闭眼假寐,任大公主气极败坏的大吼大叫,他也绝不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