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法拉利美人 > 第八章

第八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这是一个觥筹交错、衣香拆影的高级宴会,是严家老爷特别为他孙子严正凯所举办的相亲宴。

    既名为相亲宴,想当然来参与这场宴会的定少不了仕绅名流的千金小姐。

    对这些娇贵的富家小姐,严正凯向来就没啥好感,只因他觉得这些女人若不是个性太过骄纵,就是行为举止太过虚伪,他若当真想找这样的女人来当他的伴侣,还怕会找不到对象吗?

    就像跟前这些在他身旁的莺莺燕燕,个个说起话来是又娇又嗲,差点逼得他鸡皮疙瘩掉满地。

    再瞅了瞅跟前这满室的男男女女,有的成双成对,有的形单影只,满室的欢笑、低语声,他真怀疑这一切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他讨厌经商,却因母亲临死之前的遗言,及与他爷爷条件交换,不得不往这方面发展。

    想到这里,严正凯突然非常的厌恶自己,倘若满室的男女全都是戴着面具生活,那他也不比这些人清高,净做些连他自己也无法苟同的事情。

    只是时势所逼,他挣脱不了加诸在自己身上的枷锁,因此只能像个行尸走肉一般,过一天算一天。

    认识他的人都说他的性子极为冷淡,个性霸道狂妄,可有谁能了解他的心情,又有谁能看透他心底的苦楚。

    想至此,严正凯突然感觉自己快透不过气来。

    不行!再不出去走走,他真会疯掉。

    “对不起!小姐们,请容我失陪一下。”

    简单的对身旁的女人们打了声招呼,严正凯一起身就想到外头透透气,顺便纾解一下这烦闷的心情。

    谁知此时却偏偏出现一个不识的八爪女挡在他的面前,任性的开口问他:“你想去哪儿,方才严老太爷不是交代你要好好的陪我们吗?”

    “厕所,可以吗?”懒得修饰自己的言词,严正凯存心要让她难堪。

    丙不期然,他的话一出,当场让她羞红了脸,呐呐地开口说:“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现在我可以离开了吧?”不管她的回答,严正凯迈开脚步,笔直的往自己想去的方向走。

    至于那些女人去死吧!

    从侧门溜出大厅的严正凯,出门一望正好瞧见正忙着帮客人泊车的曾万岁。

    看到她,他当即二话不说地往她走近,一把就抓住她的手。

    “走!陪我出去走走。”

    命令一下,他也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直接拖着人就走。

    “等等、等”

    自认自己没本钱任性的曾万岁,挣扎地想抽回自己的手,可不管她再怎么努力,也阻止不了他。

    讨厌被人强迫的她,干脆用力一甩手,大声的说:“严先生,你若再这么不讲理的话,我可要生气了喔!”老虎不发威,他还把她当病猫,这教曾万岁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怎么?现在连你也想跟我作对了是吗?连你也不肯听我的命令了是吗?”转过头,严正凯一脸惆怅的瞅着气愤不平的曾万岁。

    一看严先生难得出现除了“冷”之外的神情,曾万岁这才发现“代志大条”了,她赶紧缓了缓自己的语气:“不是啦!严先生,我怎么会跟你作对,又怎会不听你的命令呢?只是今天的日子特殊,我还有事得做,你这样就要拉着我走,好像有些不妥吧?”

    “没什么妥不妥的,我说走就走,有事我会负责,绝对不会牵连到你。”严正凯一脸冷然的说着。

    “呵呵!要走也是可以啦!只是不知道严先生你想走去哪里?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要用什么样的交通工具?”这严大老板总不会就教她陪着他用“十一号公车”往前直行吧?

    真要这样走下去,可会把人给累死的!

    “交通工具?”严正凯看了看车库,一些客人的车子就挡在他那辆宝马的前头,想必是开不出来了,在这情况下,他突然灵机一动“走,我们开那辆银色法拉利的跑车出去。”

    “嗄?”

    银色法拉利的跑车,这辆车子不是专属“他”所有的吗?怎么严先生也想开着它出去?

    心里虽有这样的疑惑,可碍于对方是自己的主子,曾万岁也只好乖乖的闭上嘴,任由他去。

    反正若真出了事,一切由他负责,这话可是他自己说的,不是吗?

    好快!真的好快!

    曾万岁怎么也没想到,平时看起来严肃冷漠的严正凯开起这车子也如同“他”一般,飙得比风还快。

    一坐上这辆法拉利的跑,他便猛踩油门,还脱去自己身上的西装、领结,又抓了抓头,把一头整吝的头发总弄得乱七八糟。

    面对这般反常的严先生曾万岁安静地不敢吭声,就怕自己会无端去扫到“台风尾。”

    不过说也奇怪,此时的严正凯给她的感觉竟与老是在半夜来找她的他那么相似,这让她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曾万岁再想了一想,其这也没什么得大小敝的,毕竟他们两人是双胞胎兄弟不是吗?也许就因为如此,她才会奇妙地感到此时的严正凯跟他彷佛是同一个人。

    这样一想,她心里的疑惑立即厘清了,只是

    严正凯开起车来的疯狂度还是真不下于他,那种高速的驰骋,跟他还真有得拼!

    也不知严正凯到底想把车子开到哪里,一路上曾万岁就紧紧抓住车门边的扶手,心里拼命祈祷着千万别发生任何事情才好,要不她可真是难辞其咎。

    好不容易车子总算停了,坐车坐得头昏脑涨的曾万岁,挣扎地陪着严正凯一起下车。

    她仔细地看了看四周的景致“耶?这里不是”是她第一次与“他”一起来的海边。

    “怎么了?你想说什么话?”

    听曾万岁话说了一半,严正凯转过身问她,想听听她没说完的话是什么。

    “没有、没有。”

    早试探过,知道“他”的身分在严家是个禁忌话题,曾万岁只得傻笑蒙混,不敢再胡言乱语,就怕被人一脚给踢出严家。

    “没有就好。”看他笑得傻气,严正凯心里也跟着轻松不少,情绪也冷静了下来多“坐下来陪我一起聊聊好吗?”

    “好啊!”主人都已经下令了,她能说不好吗?况且她都已经在这里了,难道还差这一步吗?“严先生,你想聊些什么?”

    严正凯抬头仰望着天上的明月,之后才突然开口道:“你认为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好人。”很简单的一句话,却是曾万岁的肺腑之言。

    “好人?”听到这么简单的回答,严正凯不由得转头睇着他“告诉我,在你心里,好人与坏人到底是怎么分的?”

    “这”这很难说得清楚,曾万岁仔细斟酌、慎选辞句,缓缓的说着:“你在下人的眼里是个好雇主,不会吹毛求疵,也不会乱骂人,对自己的事业一心求进,负责又有能力。没错!虽然你人是冷漠了些,与人相处的态度也淡泊了点,可这一点无损你高尚的品德,单就这几点,我便能断言你是个好人,而且还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另外,还有一点是她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的,只因那件事让她回想起来还感到糗毙了!

    那就是严先生曾救了她这条小命。

    “那倘若我要求你站在妻子与家人的立场来看我这个人呢?”

    脑中轰的一声,严正凯这问题可把曾万岁惊傻了!

    他、他、他怎么会突然向她提出这种问题呢?

    难道说

    不!不会的!不可能?

    想她外表是那么的男性化,在他面前也不曾出过任何纰漏、露出马脚,他怎可能会

    对!别怕、别怕,不要自已吓自己。

    冷静、冷静、千万要保持冷静。

    努力在自己心里做好心理建设之后,曾万岁这才装傻的搔着自口的头“呵呵!严先生,你这问题好像问错人了,你应该问今来参加宴会的那些女人吧!这样方能得到正确的回答不是吗?”

    这话就是在告诉他,她曾万岁可是个男人,怎么有办法站在女人的立场去回答他这个问题呢?

    严正凯沉默了,就见他用一双好像洞悉了什么似的眼神直瞅着她不放,直把曾万岁看得心慌意乱、手足无措,不如该做何反应。

    之后他方才开口:“曾万岁,你当真以为我严正凯是个睁眼瞎子吗?”

    又一次轰的一声,曾万岁心惊胆战的看着严正凯。

    她怕,就怕严正凯当真已经识破她的真实性别,可是,这可能吗?

    倘若他当真知情的话,为何在这么久以来又一直保持沉默,没有拆穿她的谎言呢?

    一想到此,曾万岁不由得再次教自己千万要冷静。

    “严先生你这话到底是些什么意思?”

    伸出手,严正凯不管曾万岁如何的挣扎,硬是将她的头固定,强逼她直视着自己。

    “一个男人,一个声称自己已经二十多岁的男人,可能会没有上天赐予的那样东西吗?”

    “什么东西?”万岁一脸无辜的问着。

    “喉结。”道出这两个字后,严正凯一双人手更是放肆地流连在她那细致的白皙的颈子上,来来回回的抚摩着,还更进一步的贴近她的锁骨,眼看就要探进她衣服底下。

    一察觉他的意图,曾万岁赶紧一闪身,痹篇他的双手“我承认,我承认自己确实是个女人。”

    为怕引发更可怕的结果,她就算不承认也得被迫承认。

    “你肯承认就好。”听她已经承认,他便不再强逼她,语气与表情再次恢复正常。

    “其实你来工作后没多久,我便已经发现这个事实,不说破的原因不过是不想落人话柄,说我重男轻女,说我有性别歧视。”

    “也就因此,你才会允许我继续待在严家是吗?”听他说出事之后,曾万岁对他是更加的钦佩了。

    试想一般的大企业家,哪容得了别人对他的欺骗?单就这点,曾万岁便无法不佩服他的度量。

    “其实我留下你最主要的原因也并非是怕落人话柄,最主要的还是你自己的工作态度,若非你是个肯负责又肯努力的人,我又怎会留下你?”

    还有另外一点他说不出口的是

    扯开唇角,曾万岁露出一脸真挚的笑容“严先生,你果真如我所说的是个好人,真的!”

    看她笑得如此真挚可爱,严正凯不由得失神了。

    “你笑的好可爱,你知道吗?”

    这话他原本只想藏在自己心里,可等他回过神来时,这话已然在不知不觉中说了出口。

    一番话当场惹得两个人浑身不自在,她腼腆不安,心更是怦怦狂跳着。

    他则有几分尴尬,就恼自己怎会说话不经大脑。

    霎时间,两人都没开口,只是静静的仰望天上的星辰。

    看那一闪一闪的星辰以及漆黑的天空,曾万岁忍不住发出赞叹:“好美的夜空啊!”“是啊!今晚的夜空还真是很美。”

    一搭一应的,两人打破沉寂,互相凝视着,须臾,两人皆忍俊不住地开口大笑。

    “哈哈哈!”

    笑了一会儿,曾万岁一脸惊讶的对严正凯道:“严先生,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看你笑得那么开怀!”

    “哦!那我还真要感谢你,若不是你的话,我又怎会笑得那么开怀。”

    “甭客气,这不过是小事一件嘛!”

    瞧这小妮子的模样,严正凯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片刻之后,两人皆停住了笑声,一切又恢复原先的沉默。

    “对了!我方才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问题?什么问题?”

    并不是曾万岁故意在他面前装傻,而是她真的是早已把他问的问题给忘得一千二净了。

    想她方才心情才经过一场剧烈的起伏,哪可能还有那个多余的心思去记那种小事?

    轻轻一笑,严正凯好脾气地再次开口问:“我方才问,若站在妻子的立场上,你认为我是个怎样的人?”

    “好人!”同样还是那简单的回答。

    “既然我都已经你是个好人,那么不管在任何方面,我相信你都会是个很好的男人,不信等你结婚后,你再把这个问题拿来问你的妻子看看,我相信她的回答一定也会跟我一样的。”

    “是吗?”

    喃喃轻语着,严正凯不再执着于这个问题上,只是他唇边淡淡的勾起了一抹颇具深意的弧度。

    看来有几分神秘

    一场夜游,主仆两人感情倒是增进不少,当他们快快乐乐的踏进严家大门,尚不知一场风暴正等着迎接他们。

    一跨进门内,所有宾客已然尽散,老爷就坐在客厅的正中央等着他们,其余的仆人们则分站两旁。

    一看这种排场,曾万岁便知道惨了,这下她当真是不死也半条命啦!

    “你们两人去了哪里?”

    严老太爷一脸严肃的问着他们两人,那脸色难看的程度当真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我”

    曾万岁豁出去的往前一站,就想把所有责任一肩挑起,她认为顶多是没了这份工作,没啥大不了的。

    大手一捞,严正凯岂容曾万岁把所有的错一肩挑起。

    他拉回曾万岁企图站出去的身子,把她拉至自己身后,他才正面迎向自己的爷爷。

    “我感到这场相亲宴太过无聊,所以才会一时冲动,干脆要她陪我出去走走、散散心。”

    “你是存心要跟我作对吗?”严老太爷横眉怒目的问。

    “我不敢。”不卑不亢的回答,严正凯冷着脸接着道:“再怎么说,您老人家总是我的长辈,我怎敢跟您作对。”

    “既然不敢跟我作对,为何不顺从我的安排,你这样半途离去,岂不存心要让我面子扫地?”

    “哈!面子一斤几块钱?当初您老人家也是这般替我父亲安排婚事,难道我父亲的例子还不能让您有所悔悟吗?”一提起自己的双亲,严正凯情绪再次失控,他激动的大喊:“若不是您,我爸又怎会因过度?投ナ?若不是您,我妈又怎会对这人世了无生趣而亡?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您的错,而今您竟还想再来一次,当真”

    “住口!”经不起晚辈这般忤逆的严老太爷,愤怒的大喊:“反了,反了,你也不想想这些年是谁栽培你的?你也不想想倘苦没有我,你又怎能过这种锦衣玉食的好日子?难道你的爸妈就是这样教导你的吗?”

    “我所作所为皆是我个人的私事,与他人无关,您别牵扯到我爸妈的身上。”已经忍了好几年的严正凯,当真是不发作则已,一发作起来便不可收拾“我感谢您对我的栽培以及您给我的一切,因为这样,我所有事情都可听从您的安排,但是我唯一无法顺从您的,就是我的婚姻大事。”

    话说到此,祖孙两人已算撕破了脸,严正凯再也懒得多谈,他一把拉出在他身后的曾万岁开口:“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娶她为妻,今天就算您反对,我也不会改变心意。”

    这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只因大伙儿都还不知道曾万岁的真实性别。

    而曾万岁的反应则是完完全全的呆掉了!她怎么也料想不到严正凯竟会说出这般荒唐的事情。

    “我”

    当她急着开口想喊她不嫁之际,另一阵声音却完全掩盖了她的声音。

    “老太爷,老太爷!”

    待她回头仔细一观,方知那固执的老人家已然被严正凯的宣言气得倒地不起。

    一连串的事情让曾万岁完全的傻掉了!

    她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看不到任何东西,她唯一感觉到的就是一片静止。

    她冷眼看着现场所有的人,有的急着打电话叫救护车,有的则忙着帮严老爷做人工呼吸。

    场面真是乱成一团啊!

    可眼前再怎么乱,也乱不过曾万岁的一颗心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