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邪王的祭品 > 第二章

第二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清晨,西门傲才走出房门,张眼随即瞧见正对着他房门前方的梁柱上,贴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原来这就是那女人半夜不睡,到处闲逛的原因啊!

    练武之人的耳力绝不容小觑,那女人天真的以为无人察觉,殊不知他早将她昨晚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

    不声张的缘故,不过是自信她绝玩不出什么花样,所以才这么任她来去自如。

    欺身向前,顺手一撕,西门傲毫不在意的毁掉那张废纸,再前行几步,又在梁柱上看到同样的纸条,内容换成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那张纸的下场就跟前一张相同,西门傲一样毫不在意地继续前行,同样瞧见梁柱上贴着一张纸,这次的内容换成

    苦海无崖,回头是岸。

    行恶造孽,行善积福。

    人生苦短,切莫妄为

    一路行来,算算被他撕下的废纸竟高达二十多张!

    可这些在西门傲的眼里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种无聊的把戏罢了!她想怎么写就任由她去,邪王依然是邪王,谁也别想改变他!

    一觉醒来的南宫郁,一打理好自己后,就急着找西门傲验收自己辛苦一夜的成果。

    她根据可靠人士所透露的消息,知道此时的西门傲正在他的书房内忙着。

    卤莽成性的她,连门都没敲就急着闯进去,当着他的面,劈头就问:“怎样?那些纸条上所写的,你是不是全都看过了?看了之后,是否有所顿悟?”

    只见此时的西门傲好似没听到她的问题一般,径自忙着他手上的正事。

    “喂,不要这样嘛!你倒是开口说句话啊!”看他理都不理人的傲慢样,南宫郁更固执地不肯放弃,死缠着他追问。

    可瞧瞧他,依然故我。不要说抬头正视她的存在,就是连声音也不吭一声。

    “你总不会是个哑巴吧?”这是南宫郁心里突起的猜测,只因从昨天跟他见面后到现在,她好似都未曾听他开口说过一句话耶!

    嗯这可能性不是没有!

    好可怜喔!没想到一个在武林中嫌冢当的大魔头,竟是个哑巴!真是可怜!

    这边的南宫郁一厢情愿的替他不能说话的缺憾感到可悲,那边的西门傲却只张着一双冷眼睥睨她脸上盈满的同情。

    哼!谁是哑巴?他只是不屑开口跟她说话罢了!就因不屑,所以西门傲也懒得去纠正她的自以为是。

    可同情归同情,南宫郁仍然没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既然他无法开口说话,那就换个方式来问好了。“我知道你是个哑巴,这一点的确令人同情。可我还是希望你能回答我刚刚所提的问题,就算是点头或摇头都行。”话落,南宫郁整个身子几乎俯趴在桌案上头,双眼紧盯着坐在对桌上的那个男人,满脸期盼的等着他的回答。

    南宫郁紧盯着他的视线,以及小脸上盈满的期待神情,皆让西门傲倍感不耐。就因不耐,所以他脸上的神色自然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正常情况,这种脸色对任何人来说都极具吓阻作用,可瞧瞧那固执的女人不但一点也不畏惧,甚至还露出一脸让人见了就烦的笑容。

    碰上这等粘人唆的女人,西门傲还真不知该如何处置才好。想了一想,他倏地掀唇一笑,手指一伸往她一勾。

    寒冽的俊脸,因脸上那抹突现的笑而亮灿非常,这不只让南宫郁目眩心迷,更让她失去警觉,傻傻的受他手势的勾引,倾身向他。

    就是现在!当南宫郁的身子一贴上前时,西门傲立即点住她的穴道,让她无法动弹。

    “啊!”遭受到意外的攻击,南宫郁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跟着任她如何使劲,也移动不了自己分毫。“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不能动再加上现在这种不雅的姿势,让她气得脸都红了,也不知是因为过于使力,抑或是被气晕的关系,总之现在的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了那可恶至极的坏人。

    看她眦目欲裂的模样,西门傲的心情却反常的愉快,他顺手拍了拍她柔软细腻的脸颊,好似在安抚她一般,可那恶意的眼神中却明显的写着:想跟我西门傲斗,以你的功力还不够资格。

    “混蛋、恶人、坏物、恶劣的坏东西”身子不能动的南宫郁惟一能发泄的就是一张小嘴。她气得把过往所学的骂人词汇,全数用在西门傲身上。

    可瞧瞧西门傲的反应,他不过是冷冷的一睨之后就退了场,独留那不能动的女人骂到声音嘶哑,也不见有人出来拯救她。

    “哇!谁来救救我啦!”骂得声音都已经嘶哑的南宫郁,这下心情可真是颓丧极了。才第一天而已耶!就败在他的手上,而且还败得如此彻底、如此没有面子,更让她有种无颜见江东父老的赧然。

    可颓丧绝对不适合南宫郁,愈挫愈勇才是她的真性情。就因为如此,在短暂的沮丧之后,她立即重新振作起来,满脸坚决的立下誓言:“西门傲,你愈是刁钻顽劣,我南宫郁就愈是要卯上你,非逼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可。”

    嗯!不错!瞧她小脸上的坚定神采,还真具有几分吓人的威势,可这也得等她脱离目前的困境之后才能实行对否?

    “哇!谁来救我啦!”

    第一个方法失败之后,紧跟着就是第二个方法上场!

    打定主意要力劝西门傲弃恶从善,南宫郁真可谓到了绞尽脑汁、费尽心机的地步。

    好不容易让她想到一个良策,同时也是最笨的方法,那就是无时无刻紧跟在他的身边。

    这样一来,不管他做什么,她都能了若指掌,然后适时的加以破坏,嘿嘿!这样还怕他有为恶的机会吗?

    “好,就这么办!”可这方法好虽好,还是有它的缺点,就算南宫郁真想紧跟在他的身侧,可也得先找到他的人才行啊!

    不过这点也好解决,正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固守在他的房间里,总会有碰面的机会吧!

    才刚从外头回来的西门傲,还未打开自己房间的门,就已经听闻从里头传出的轻微呼吸声。

    “有人?会是谁呢?”那气息听来不像是个练武之人,正因如此,所以他显得毫不在意,轻推开房门,往里一探,看到的竟是那扰人的南宫郁。

    平时一见面她总喜欢聒噪个不停,可此时的她却显得异常安静,仔细一看才发现她竟然睡着了,而且还睡得酣熟。

    口一张,西门傲就想唤醒那女人,可想想,又改变了主意,只因心里另有一番整人的恶计。

    放轻脚步,西门傲贴近那趴睡在桌上的女人,双臂一张,悄然无声的抱起她,跟着转身将她安置在自己房门外头,也不管天冷是否会冻坏了她的身子,径自关上门入房睡在他那张舒服温暖的床铺上。

    而屋子外头的南宫郁

    好冷,这是沈睡中的她惟一的感觉。

    怎么会那么冷呢?直打着颤的身躯,逼她不得不张开眼正视眼前的境况。

    “怎么会这样呢?”不敢相信自己竟无端端的跑到屋子外头的她,不由得伸手揉揉自己的双眼,再仔细的观看四周的景物“真是如此。”

    怎么会呢?正当她想理清这难解的问题时,只觉鼻内一阵騒痒。“哈啾、哈啾、哈啾”一眨眼,她已然打了十几个喷嚏,纤细的身子更是直打哆嗦。

    “好冷不行!我再也无法忍受了。”受不住那蚀骨的寒意,南宫郁只得暂时抛开脑中的疑惑,赶紧起身直奔自己温暖的房间。

    经过这次惨痛的教训之后,南宫郁足足病了三日,要不是因为她身子骨还不错,可能还没那么快康复。

    有了这次惨痛的经验,南宫郁不得不打消固守在西门傲房间等他的计划。

    破晓时分,天际晕亮,一切灰蒙蒙的,可早起的鸟儿却显得嘈杂,它们吱喳叫着,着实扰人睡眠。

    沈睡的南宫郁就是被窗外那群扰人的鸟雀所吵醒,水眸一张,她脑中首先想到的就是昨日所做的决定,正面迎敌。

    既然想正面迎敌,首要之务当然得先掌握敌人的行踪才行。抬头看看天际,才刚破晓时分。“这个时候,那个人应该还没出门吧?”自言自语之后,南宫郁随即起身下床,开始手忙脚乱的梳洗打理一番。

    等到一切都准备妥当,她跨出房门,直往西门傲的房间而去。

    但是,南宫郁来到西门傲房间,却找不到他的人,开口向人询问西门傲的行踪,可也不知怎地,竟无人肯给她正确的消息。

    那些人不是支支吾吾的讲一堆废话,就是词不达意得引人发噱,这情况可想而知是谁在背后搞鬼,也只有那小气恶劣的男人,才有如此大的权力,他一声令下,还有谁敢违抗他的命令呢?

    唉!这也不能怪人家啊!南宫郁颇能体谅人家情非得已的境况,也不好过于刁难。只是这么一来,她只好自食其力,以自己的双脚踏破整座庄园,终于在后院找着了人。

    哇!没有穿衣服的男人耶!这是南宫郁看到他时的画面。

    他虽然瘦了点,但身材还算不错。

    她从不曾见过这样的画面,所以她更加的好奇,一点也不感到腼腆。

    她不只不懂得回避,还大胆的张眼瞧着。瞧他在挥拳踢脚的走招之中,不只让人目不暇给、眼花缭乱,甚至带有一股冲击人心的震撼,她不禁望得痴傻。

    那女人才刚出现,西门傲就已察觉,不仅因为练武者的绝佳听力,更因为她浑身所散发出的热源让人无法忽视。

    本以为她既是中原女子,性情上该较为含蓄,看到他裸露上身,理当自动回避。

    谁知她的反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她不只没离开,甚至还用那双灵活的水眸騒扰他。

    在她紧盯着他看的情况之下,西门傲虽能维持表面的冷漠与平静,看似专心于自己的事,可一颗心却已开始浮躁不安。

    练武之人最忌心浮气躁,这使得西门傲再也无心练武,只好翻身一跃,大手向上一捞,拿起挂在树梢上的上衣,旋身一转,就穿妥整齐。

    看他打拳练武,已让她感觉精采无比,最后他所露的那手,更是让南宫郁不由得直鼓掌,大声喝采:“好耶!真是太精采了!再来一次,快,再来一次。”

    然而她真诚的喝采,看在西门傲的眼里,却像是鸟雀般聒噪。他冷眼一瞟,俊挺的身子一转,毫不理会的就想离开。

    “等等。”一看他又用背影对着她,南宫郁心里一急,也不管什么男女有别,娇小的身子奋力一扑,四肢全开,就如一只八爪章鱼般缠住他的身躯不放。

    “不能走,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怎么可以这样轻易的就放你离开。”此时,她心里仅存的念头就是攀住他,紧紧的缠住他,说什么也不可以放开。

    在她的身子一贴上他时,西门傲直觉的就想挥手推开,可就在他刚想使力时,一股异香却在这时侵袭他的嗅觉,一个恍惚,他竟再也使不出任何的力道,只能用一双冰眸瞪着她。

    “不要!说什么我也不放开你!”不管他的眼神有多可怕,南宫郁誓死也不肯放开他“除非你答应让我跟在你身边,不论何时也不能撇下我。”

    是吗?对她的要求,西门傲冷嗤且不屑,睡觉时也在一起吗?哼!

    哇!好凶的眼神啊!比刚刚那种冷更让人心悸且可怕,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就算害怕,南宫郁依然固执的不肯放手,直觉的开口修正自己刚刚的言词:“当然,这条件并不包括晚上睡觉的时候。”

    烦!懒得再继续跟她唆的西门傲,干脆使劲想扳开她紧缠的四肢,可是拉开一只,另一只又跟着缠上,这样反反复复,真是耗时又费力,虽曾想用内力震开她的纠缠,但不知为何却总提不上力。

    完全不知道他绝对有伤她的能力,南宫郁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不放弃,他是绝对无法摆脱她的纠缠的。“怎样?扳不开吧!”不知死活的女人,还暗自得意不已,更张狂的发下豪语“只要我不放开,你也奈何不了我的,嘿嘿!”

    瞧她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西门傲心里真是火极了,怪的是他始终狠不下心、提不起劲,温暖的女体,馨柔的异香,更是扰他心神不宁的罪魁祸首。

    良久之后,不习惯与人太过于亲近的西门傲,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弃自己的坚持,让那得意的女人更加得意不已,不过谁赢谁输,还是一个未知的结果!

    蓝天白云,风和日暖,四周景色优美得让人心旷神怡,可真是如此吗?

    空旷的野地,只见一男一女,一黑一绿急急直奔,男的在前头健步如飞,女的在后头赶得不只汗流浃背还气喘吁吁,不断的朝着前头的男子大喊大叫:“喂!你走慢点嘛!等我,等等我嘛!”

    哪怕她叫哑了嗓子,前头的男子依然无动于衷,继续赶他自己的路,默默无语,神情也依然冰冷如昔。

    好无情喔!人家走得脚酸身子累,他却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真是太无情了!走在后头的南宫郁,噘嘴抗议,心里直埋怨着。

    可抱怨归抱怨,那双小脚却一刻也不敢稍停,就怕会失去他的踪影。

    奋勇直追的她,不由得在心里天真的祈祷,好希望这时能出现一些奇迹,阻止那人的脚程,阻碍他的去路,这一来,她也不用赶得那么辛苦。

    老天就像听见她的祈祷一般,前头的西门傲,还当真停下脚步。

    虽不知他停下来的原因是为了什么,可一看他当真停下脚步,南宫郁聪明的把握时机,迅速追上前,缩短两人间的距离,赶到他的身边。“你在等我吗?”如果真是如此,那这人还算有救。

    这可能吗?巴不得甩掉纠缠不休的她的西门傲,又岂有等她的道理?冷眼一瞟,他用最直接无情的方式,斩断她心里的妄想。

    接收到他瞟过来的冷眼,南宫郁无奈的摇头,更在心里大叹:唉!这人当真是无葯可救了!

    就在南宫郁忙着无奈叹息之际,倏地,从四周跳出十几个大汉,无一不是满脸横肉,轻佻邪气。“这是打劫,把钱财留下,便饶你们一命。”

    可惜眼前的这对男女,根本连甩都不甩他们。

    以西门傲的身手来说,不理他们自是理所当然,但是南宫郁不甩他们可就有点奇怪。

    不是南宫郁不怕,而是她根本就不懂得怕,一看见这突然出现的阵仗,她马上明白这就是西门傲停下脚步的原因。

    跟随在义父身旁多年的她,从来不曾看过这样的场面。想想,这是打劫耶!她在客栈中曾听说书之人说过这样的事,可一旦真实面对还是有些不同。

    她随即开口晓以大义:“不对,不对,既是打劫,就该说: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欲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这样懂了吧?”呵呵,教教他们也算是功德一件。

    那些抢匪,个个听得目瞪口呆,而西门傲则是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这女人若不是蠢,就是太天真,碰上这等事,一般女子的正常反应不是怕得直打哆嗦,就是吓得脸发白,可瞧瞧她唉!

    “唉,你好歹也说句话,人家都要来抢你了,你还默不作声,这不是太不给对方面子了吗?”

    男的是默不作声,女的则是大胆挑衅,抢匪们碰上这奇特的一对,虽心存几分忌惮,可却又舍不得放弃这难得遇上的肥羊。

    在头儿的暗示之下,一场腥风血雨就这样展开。

    碰上他们突然的攻势,南宫郁一点也不害怕,机伶的紧挨在西门傲的身旁,扯着他身上的衣服不放,以致原本不想管她死活的西门傲,只得被迫应战。

    “喂!你们至少给人一点心理准备嘛!怎么说打就打?实在太没江湖道义了。”忙着抗议劫匪行径的同时,南宫郁还不忘提醒西门傲:“手下留情啊!你可不能杀他们啦!”

    这要求象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