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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选秀开始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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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我上次见玉儿姑娘女红做得很好,这次特来看一下玉儿姑娘可还有些?”六爷口里说着,只是看着玉儿。

    “哦。这样啊,爷快请上座。”富察氏以为是玉儿以前的主顾。

    “爷,你怎么来了?”玉儿压住心中疑问,只是小心问到。

    富察氏听玉儿这一问,以为真是玉儿的老主顾,不然玉儿怎会有些一问?让了六爷上座后,就进里屋忙去找茶水点心招呼客人了。

    “玉儿,上次一别,你还好吗?上次只送你到胡同口,不知你家在哪里,我一路打听才知,原来你还会做女红!真是个手巧的姑娘。”六爷看着玉儿说。

    玉儿红了脸,这些事,怎么让他知道了去?若是他还知道,自己的女红卖给了谁,自己,更无地自容了。

    六爷看着玉儿娇羞的样子,恨不得一口吃了她。

    看着六爷的目光,玉儿有些脸红了。

    “多谢六爷挂怀,玉儿很好。只是六爷所赠之物实在贵重,玉正寻思着怎么样还给六爷,六爷今日来了,还请六爷收回!”玉儿想起那些东西,那些金瓜子她一直不敢用,对她现在的家来说,那些东西真是太贵重了,如果用了,出了什么岔子,自己可赔不起,再说那玉佩,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自己可不要节外生枝才好。

    六爷却不接玉儿递过来的锦囊:“你一直都把这个带在身边?”

    “是的。如此贵重之物,若是有个闪失,玉儿担不起!”她说的是实话。

    六爷很高兴,玉儿如此用心带着自己送她的东西,那她对自己……

    “我给你,你就留着吧!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再收回来道理?”六爷把锦囊又推了过去。

    “六爷有所不知,玉儿是本年秀女,眼看参选在即,纵有六爷厚爱,玉儿也是承受不起。”玉儿有些明白这个男人的心意了,只是,谁也不能阻止她要入宫的意愿!

    六爷只觉“轰”的一声,几乎觉得眼前都黑了一片:“你,你说什么?你要参选?你是秀女?”他失声问到。

    “是的。六爷,怎么?”玉儿聪慧,她已经猜到六爷的来意了,只是,自己的心思,全都在选秀上,别说这个只见过一次面的男人,就算是天禄,她也不会因为他,而放弃自己的初衷。

    “你父亲是四品?”六爷细细打量玉儿的家,不像是做官之人的府邸。

    “玉儿父亲惠征,生前已做到四品道台,玉儿也入了选秀之名。”玉儿见六爷打量自己所居,心下明白他想什么。

    “我明白了。四哥,你已得了天下,现在,天下的好女子,都尽归你了是吗?为什么什么好的都是你的?为什么?”他喃喃到,玉儿却听不懂,除了那句“我明白了”听得真切,后面的,却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六爷,还请你收回吧!”玉儿不管他嘴里说的是什么,只是再次把那个锦囊递过去。

    “既以送给你了,你便留着吧;你要参选,少不得要打点一下宫里的那些人,那些人都是‘两只富贵眼,一颗玲珑心,’只是那玉佩,你切记千万要收好,他日若是有什么事要找我,就以玉佩为信。”六爷已经死心,但,还是放不下她。只要她好,自己就把这份心,死了吧!他已经明白一切,但愿他能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能给她一点小小的力量。

    “这……”玉儿有些为难,收与不收,都是难。收吧,自己还不知这位六爷是何来历,单凭一面之缘贸然收下他日会不会有事?不收吧,人家都这样说了,自己也能感觉得他的诚心,且自己也很需要这些东西。

    “不必为难。收下便是。还有这些,也是要给你的。”六爷把他从市集买的东西一并给了玉儿。

    玉儿没想到一个大男人,居然会给她买这些,心下很是感动。

    “玉儿,就这样吧。你和我见过面之事,千万不能让他人知晓,我们,我们定还会见面的。玉儿,不管你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我定会尽全力帮你。”六爷说完,也不顾富察氏送上茶水点心,说了声“告辞”就走了。

    “哎,真是个怪人呢。”富察氏见他匆匆离去,不明所以,嘀咕了一句。

    “玉儿,他是谁啊?怎么会找上门来看你的女红?”富察氏放下手里的茶水,疑惑的问到。

    “哦,他是前街一个店铺的老板,因他夫人喜欢我的女红,又见我这几次没让蓉儿去卖,所以他夫人就让他顺路来问问。”玉儿忙将六爷所赠之物收好,不让富察氏看见。

    “哦。我们玉儿的女红是一等一的,人见人爱。难怪呢。但他怎么茶都不喝就急急回去了?”富察氏居然没看到玉儿快速的藏好的东西。

    “也许他家中有事吧!我与他说,我已经不做女红了,他既已知道,就回去了。”玉儿想,是啊,他既已知道我是秀女,不回去作什么?

    只是他送的这些东西,自己还真的很需要。

    二月初七这日,玉儿早早的坐着骡车到了神武门外等候。玉儿这是第一次来到皇宫,看着这巍峨的宫殿,心里竟有几分激动。再一看,神武门外,密密的停着骡车。各家的秀女都到了。真是皇命一声,子民不敢违啊!皇帝只是动动嘴,这么多人,就要乖乖的听命。这么多秀女,只是皇帝一声令下,便从各地巴巴的赶了来。

    自己又能不能选上呢?

    玉儿额娘富筹察氏当年也曾参选过,早已嘱咐过玉儿注意事项,因此玉儿此时还不算太紧张;她听富察氏的话,在骡车里好好休息,养足精神,临下车时,才从容的把衣冠服饰再次穿戴整齐,再仔细的描眉画唇。下得车来,与其他秀女按旗籍排着,等待宫里的人带领入宫。

    她悄悄的打量其他秀女,只见她这队的秀女,出色的并不多;大多都是庸脂俗粉之流,比起自己原来的宫人,好不了多少。这才稍稍安心。

    宫里领事太监出来了,按着各旗籍排着的队,依次带着玉儿她们入了宫。

    玉儿还没见过清的皇宫,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宫里人的穿戴,也是大大的不同。玉儿跟在太监的身后,悄悄的环顾着这个也许以后就是自己呆的地方。

    真漂亮啊!和大唐的宫殿比起来,这紫禁城,更多了大气,霸气,虽现在天气还很寒冷,但仍难让玉儿这些秀女激动、热烈的心情减少半分。

    是啊,虽说一入皇城深似海,但如果能得蒙皇帝恩宠,飞上枝头做凤凰也不是不可能,到那时,不仅是自己荣华富贵,连家里,都可以鸡犬升天。

    秀女们显然都受到了家里的教导,一路之上,并不敢交头结耳,东张西望。都只是默默的跟在领着她们的太监身后。

    来到一处宫殿前,显然这是个偏殿,里面有一个拿着拂尘的太监在那里等着;从他穿的衣服看,应该是一个有品级的太监。

    秀女们都进来了,每队五、六人站在一排,院子里顿时乌压压站满了人。

    “各位姑娘,今日奉皇命,特召秀女入宫待选。这里,先祝各位姑娘入选,将来若是得蒙皇恩,做了娘娘,也是老奴等的福气!现在请各位姑娘站好,老奴一个个点名。点到名的,应一句‘是’即可。”那个等在院里的太监,见人都来了,尖着嗓子说。话虽听上去客气,但却有说不出的高傲。

    是啊,她们现在只是小小的秀女,能不能留在皇宫,还得先让这个太监说了算!

    “正黄旗秀女,马佳琬容!”一个小太监拿着花名册大声点名。

    “是!”一个秀女应声。

    “唔,留牌。”等在那里的那个太监,应该就是主事太监吧!他到应声的秀女前打量两眼,就说道。

    “谢谢公公!”那秀女看上去很高兴。留牌,就是可以留下来,参加下一轮选秀。

    “镶蓝旗秀女,武佳若云!”

    “是!”

    “留牌。”

    “多谢公公!”

    就这样,那太监,一边点名,一边说着“留牌、摞牌。”摞牌就是落选了,现在就送回去,她们也可以自行嫁娶了。

    “镶蓝旗秀女,那拉玉燕!”到玉儿了。唉,玉儿在族谱里的大名,还是玉燕,只是家里一直都叫她玉儿,她便以为自己就叫玉儿,哪知自己这辈女子名是从玉的,自己大名“玉燕,”小妹“玉蓉。”还是昨天儿个,去给祖宗上香,看到族谱才知道的,不然,今天点名了,还不知道是叫自己呢!

    “是,公公万福!”玉儿口里应着,给太监福了一福。

    “唔,这个姑娘不错。留牌。”太监对玉儿这一福很是受用,再看看玉儿,也模样儿也不差,水灵灵的,心下喜欢,也留牌了。

    “谢谢公公!玉儿感激不尽!”玉儿听他说了“留牌”二字,心里石头落了一半,再对他福了一福。

    入选的玉儿来到留下秀女呆的房间。里面坐了好些留牌的秀女。

    大家都互相打量着。

    玉儿看到那个叫武佳若云的女子,果然是一个漂亮人儿。和自己相比,不是同一种美,那美,就像西子一样,娇娇弱弱的,叫人看了不由心生怜爱。

    “这女人,将来定会是我的对头。”玉儿心里想。

    外面还在唱着花名,好一会儿,才结束。

    秀女们又被召集在一起,这次,只有刚来时的人数三分之一。

    但也不少了,莺莺玉玉总有三十来人。

    再次被太监排成几队,去了另一个地方。

    玉儿大清早的,只在家里吃过了早饭,如今已过中午,肚里已有些饥饿;还好听富察氏的,在下车之前吃了干粮,不然定会饿得很惨。

    有些秀女显然不知道到中午了居然没东西吃,有些秀女的肚子都“咕咕”作响,一些耳尖的秀女听到了,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

    “不准大声喧哗!这是什么地儿,你们敢如此放肆!”走在前面的太监听到有人在笑,回过头狠狠的说。

    秀女们都不敢出声了。悄悄儿跟着走。

    又来到一处院子,那在之前院子里说“留牌”的太监已到那里,坐在一张小几上,喝着茶。

    “胡公公,都到了。”领秀女们来的太监躬着身对那太监说。

    “唔。”胡公公只是唔了一声,头都不抬,只是用茶盖儿拨着茶碗里的茶叶。

    好一会儿,才放下茶碗,站起来说:“各位姑娘都辛苦了!能留下来的,日后可能都是老奴的主子了,这也是各位姑娘的造化;现在进行复选,各位姑娘请跟我来。”

    怎么?还要走?玉儿只觉得腿酸,没想到这皇宫如此大,以前自己是皇后时,怎么没觉得皇宫大,会走得腿酸?

    秀女们来到一处屋前,太监并不让她们进去,而是站在门外,说:“请点到名的姑娘,进来,其他姑娘请在此等候。”说罢,转身进屋了。

    只见一个个秀女进去,复又出来,有高兴的,有哭丧着脸的;高兴的定是入选了的,但也许也有不愿入选但入选了不高兴的;玉儿不禁又紧张起来。

    “镶蓝旗秀女,那拉玉燕!”到玉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