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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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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席若一个人留在陈克强的住处,闷得无聊,便拿出风亚樵的专辑听着,这是她第一次听他的专辑,和前几天在录音室听他唱歌的感觉完全不同,却同样充满着感情、充满柔情。

    难怪连外婆那把年纪,也会被风亚樵的歌声绘吸引住。

    易席若一想起外婆,才忽尔惊觉她来香港都一个多星期竟然连个电话都没有打回去。她赶紧拿起一旁的电话先打了一通到家里报个平安,然后再打给外婆。

    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起“喂,找谁?”

    “是我。

    “席若!”范至伟一听见她的声音马上叫了出来。“你一直没有打电话回来,大家还以为你被风亚樵给吃进肚于里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易席若听见表哥这么地消遣她,霎时满脸通红,虽然他看不到。”我有在胡说吗?”

    “我不跟你扯这些废话,大家都好吗?”

    “不好。”

    “不好!发生什么事了吗?”

    “什么事也没发生。”

    “那为什么不好?”易席若觉得自己会被表哥说话的方式给吓死。

    “不好是因为大家都在等你的礼物,等得我们好辛苦,又怎么会好?”范至伟在电话里一派认真的说着。

    “我是个穷学生,你竟然好意思开口向我要礼物!”真是没良心,他们都在工作了,只有她还在靠父母供应,哪来的钱买礼物

    呀!而且她还是他们的小表妹,比他们都要小,真送札物给他们,

    他们好意思收吗?

    “你怎么会是穷学生,拍支广告就有五十万,暑假打工什么事都不用做,还可以去香港玩每个月就有六万块可以领,你的钱赚得比谁都容易。哪像我,我的薪水可是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换的。”

    “你少在那里博取同情了。”谁不知道她这个表哥以抠出名,一个钱打二十四个结,银行户头里的存款说不定早就过千万了!

    “是吗?”

    “我不跟你哈啦了,国际电话费很贵。”易席若想起她是借陈克强的电话打的,讲太久不太好意思。

    “啊对了。”

    “什么事,叫得这么大声。”他常常喜欢这么吓人。

    “你有一个同学叫郭幼君的打电话找你,我告诉她你去香港,她要你一定要打个电话给她。”

    “我知道了,那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

    “那我挂电话了,拜拜。”

    易席若电话挂了之后,又打了通电话给郭幼君。

    “喂,请问”她才说了三个字,电话那头就发出了连珠炮。

    “席若,你怎么会突然跑去香港?你去香港做什么?你不是说你去唱片公司打工吗?”

    “你一次问了这么多的问题,我该回答你哪一个?”易席若吐吐舌头,实在无法领较郭幼君急躁的个性。

    “全部回答,一个一个来。”

    “我来香港是因为拍一支广告,至于唱片公司的打工则是一样继续着。”

    “拍广告?你什么时候接广告在拍,怎么从没听你提过?”

    “这支广告其实是风亚樵的经纪人帮我接的,而我打工的工作正好是当风亚樵的助理。”其实说当助理也只是挂个名,到现在为止她也从没替他做过任何事,只除了陪他到一些地玩,还有替他买了几次的珍珠奶茶之外。

    “风亚樵!”郭幼君又在电话的那一头叫了出来。“你说的是那个所有人的偶像风亚樵吗?”

    “他恰巧也会唱歌,也出过唱片,应该就是了!”

    “根本就是。”什么应该就是?“易席若,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和风亚樵认识的,这种好康的歹志你竟然暗扛这么久,太不够意思了!”

    “我是因为你们说我不认识风亚樵会很糗,所以才会跑去唱片行找他的cd研究,怎么知道他恰巧也在唱片行里,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他就是风亚樵。后来我到唱片公司时,那人事经理才说要我去当风亚樵的私人助理,当时我也吓了一跳,直到去饭店找他时,才知道他就是我在唱片行遇到的那个人。那个时候你们三个都已经出国去玩了,我怎么会有机会告诉你们。”

    “你拍了什么广告?”

    “饮料的广告。”

    “拍完了吗?”

    “拍完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知道。”

    “我去香港找你,你介给风亚樵给我认识好吗?”郭幼君已经在幻想自己见到风亚樵时的模样,她一定会高兴到昏倒。

    “你要来香港找我!?”易席苦被她的疯狂给吓到了,只为了看风亚樵一面就专程跑到香港,她未免钱太多了。“你不要来了,我可能过两天就回台湾,我回去之后再去找你。”

    “可是我真的很想看风亚樵,我迷死他了。”郭幼君怎么甘心。放过这个机会。

    “他将会在台湾开演唱会,到时你去听他的演唱会就可以看到他了。”

    “演唱会?你说风亚樵要在台湾开演唱会?是真的还是假的?”她怎么从没听过这个消息。

    “当然是真的。”

    “我不去香港找你,但是你得帮我要一张风亚樵的签名照,还有帮我要一张前面位子的票。”

    “我试试看。”

    “一定要要到。”郭幼君在电话中大喊着。

    “好了,我不讲了,国际电话费很贵,我不好意思讲太久。拜拜。”易席若快速将电话挂断,完全不予理会还要说什么的好友。

    虽然陈克强不会那么的小气连打通电话也要向她收钱,她也不好意思打国际电话聊那么久。

    ***

    “亚樵,你先等一下。”

    风亚樵录完新专辑的最后一首歌,刚走出录音间,见到的不是习惯等他的陈克强,而是eni亚洲区的总裁徐安浦,也是他少数几个好友之一。

    “这个时候你不在家睡觉,良心发现跑来慰劳我的辛苦吗?”他们的录音时间通常都在晚上,录完出来大都凌晨三、四点了。“克强回去了吗?”

    徐安浦笑着点点头,对他的消遣一点都不在意。“他来了。”

    风亚樵在他说出这句话时,身体稍稍一僵,脸上的笑容倏然退去。

    “他人在哪里?”

    “在饭店,他要我带你过去找他。”

    “我自己去,你先回家睡觉。”风亚樵丢下这句话,直接走出了录音室。

    以时速将近两百的速度,开车驰骋于夜的街头,不在乎是否会被警察拦捡,不在乎是否会有危险,只是一味地狂机。

    他得趁这段时间,将情绪全部发泄殆尽,因为在面对“他”时,他只会是个没有任何情绪的人。

    二十分钟后,风亚樵已经坐在饭店的总统套房。

    一位白发斑斑,身体却硬朗的老人拄着拐杖从房里走出来。他的身体十分硬朗,根本不需要拄着这根拐杖,他只想借着拐杖睥现他不怒而威的气势。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英国去?”眼前的这个老人叫做劳伯安德森公爵,是英国英森集团的总裁,他在英国拥有呼风唤雨的能力,而整个英森集团足以左右整个英国的经济动脉。

    “你不是该用命令的语气叫我回去的吗?”

    “亚森,这是你对我说话该有的态度吗?”劳伯大吼一声,所有人见到他皆感到不寒而栗,唯独他唯一的继承人,从不把他放在眼里。

    而他口中的亚森就是风亚樵,他的全名应该叫做亚森安德森,然而这却是只有在安德森家时才用的名字,一离开安德森家族,他就叫做风亚樵,一个属干母亲的名字。

    “如果让你感到不高兴,我很抱歉!”

    “唉!”劳伯忍不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你的脾气和你父亲简直是一模一样?”

    “我听说我父亲的脾气和你也是如出一辙。”

    “是的,我们三个就是因为个性太像了,所以才谁也不肯对谁让步。”

    “你专从英国大老远的跑来香港,该不会只是为了跟我讨论个性的问题吧!”

    “亚森,我老了;该是将公司和公爵的爵位都交给你的时候了!”安德森家的公爵爵位是世袭的,通常都是由长子来继承。安德森家族已经是四代单传,一直到罗斯安德森,也就是风亚樵的父亲,因爱上了一个从台湾到英国留学的女人,却不被劳伯认凤罗斯却效法温莎公爵,只爱美人不爱山河,宁可放弃安德森公爵的爵位和英森集团,执意要与风亚樵的母亲结婚,不管劳伯如何阻止,最后两人竟然私奔。

    劳伯气得断绝了他所有经济来源,只为了遏罗斯回头。没想到他竟这么地有骨气,带着妻儿一起回到台湾,七年后,一场车祸夺走了儿子与那女人的生命。

    后来劳伯只好到台湾,将儿子所留下的唯一血脉带回英国抚养,而对于这一段故事,也在他刻意的隐瞒下,知道的人并不多。

    当时已经七岁的风亚樵却已经相当懂事,被带回英国后,虽然一直当个听话的孩子,事实上他的骨血里流着一股叛逆的血。

    “我知道这是我所抛不开的包袱,我会回去。”

    “什么时候?”

    “再给我三个月的时间。”他的新专辑已经完成了录音,下个星期就要发行了,而下个月开始他就要展开巡回演唱会,就趁这个机会宣布退出演艺圈。

    对于劳伯让他有两年的自由时间,他是该满足了。

    “你都已经快满三十岁了,差不多该是结婚的时候了。”

    风亚樵忍不住牵动嘴角笑了笑“你刚刚说过,我的个性和我父亲很像。而我父亲的教训还无法让你有所警惕。”劳伯一辈子将权势抓在手里,每个人都像他手中的棋子,任由他摆布。

    “混蛋,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婚姻由我自己选择,你别企图插手。”

    “是为了那个台湾女人吗?”劳伯真不了解,为什么他们父子俩爱上的都是台湾女人,还是个没身分、没背景、没有任何权势的女人!

    “你已经把我的事情全都调查得清清楚楚,不,或许该说你在我身边布满的眼线早就对你报告过了。”

    “我可以不反对你跟她在一起,但是你绝对不能和她结婚,我不会同意。”

    风亚樵站起来“如果你说完了,我走了。”语落,转过身直接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风亚樵没和你一起回来吗?”易席若一个人在陈克强的家里无聊了一整天,好不容易等到有人回来了,却只见到陈克强一个人,她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失望之情。

    “你说的是亚樵吗?”陈克强故意再问一次。

    “在香港我只认识他和你,不说他说谁?”易席若白了他一眼。

    “小姐,请你搞清楚,这里是我家,不是他家。他当然是回他自己的家。”他也白了她一眼。“况且他干么放着大别墅不住,跑来住我这个鸟笼。”

    “可是”她想说什么,又适时的住了口。

    “怎么?你真的这么快就爱上他了,才一天没见到他,就这么的想念他呀!”陈克强的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容。“就算你真的爱上他,也要等到打赌期限后先把他的那三千万给赚过来再说。”

    “我哪有爱上他,你别胡说八道。”易席若嘴巴里虽然否认着,但脸上飞染上红晕,仿佛看透心事般。“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呀?”

    “只是只是”她窘得不知该说什么。“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我只是关心你,如果你真的不喜欢亚樵,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我。我虽然没亚樵来得帅,没亚樵有钱,没亚樵聪明,没亚樵”

    “你没有一样比得过风亚樵,如果我都不喜欢他,又怎么可能会喜欢你?”易席若打断他的不如风亚樵论。

    “我虽然处处不如亚樵,可是却有一颗最温柔的心。如果你选择了我,我一定会给你最深的爱,最浓的情。”陈克强一副情圣般的表情。

    她鸡皮疙瘩掉满地“你讲话可不可以再恶心一点。”

    “你真是一点浪漫的细胞都没有,我真搞不懂亚樵怎么会爱上你?”他不再继续和她开玩笑。

    “搞不懂就不要懂。”风亚樵的声音从门边传了过来,他直接走到易席若身边,将手环上她的腰,仿佛是向陈克强宣示她是他的所有物,让他别动她的脑筋。

    “你不是说他回家了?”易席若并没有抗拒他亲密的拥抱,带着责问的眼神看着陈克强。

    “他是回家了,可是我却没有说他不会过来。”陈克强赶紧作了解释。

    “你”“好了,我不打搅你们小俩口的恩爱时间,我回房间去了。”陈克强走回他的房间,在门关上之前又丢下一句“如果你们要做什么事,请别太大声,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也会受不了。”话一说完就赶紧躲回房里,免得又遭到风亚樵和易席若的白眼。

    易席若听完他的话,脸红得如彩霞般,低下头完全不敢看风亚樵。

    风亚樵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宛若山谷中一朵清新的百合,情难自禁的俯下头吻住她的唇,只是轻轻的一吻。

    “席著成喜欢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这是风亚樵第一次如此认真的对她表白自己的感情。

    “我”易席若看着他澄澈的双眼,他的眼神十分认真。她羞涩的点点头“嗯,我愿意和你在一起。”

    “真的!”风亚樵对她的回答感到欣喜若狂,他没想到他的表白会得到她如此的回应。

    “真的”她突如其来的用力推开他。“才怪!就像陈克强说的,真要爱上你,也得等两个多月后。”

    “为什么要等两个多月后?”难道感情可以像打开水龙头一样自如吗?说来就来、说停就停!

    “先把你的三千万赚到手再说。”

    “易席若!”风亚樵大叫一声,他完全忘记自己用三千万和她打赌的事。

    “嗯,”易席若忽然想起郭幼君的要求。“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别说一件事,就算再多的事只要我做得到,我都会答应你。风亚樵以为她会要他不可多看别的女人,或是不可和别的女艺人传出绯闻。

    “我同学好喜欢你,她要我替她要一张你的签名照,还有一张你演唱会前面位子的票,可不可以?”她一脸的严肃认真。

    风亚樵听完她的要求,心中感到有点失望,却又啼笑皆非;她对他的要求竟然如此简单,至少多少也要表现出一点占有欲的样子。

    “怎么,你不肯吗?”易席若见他久久没有回答她,以为他不答应。

    “你对我的要求就只有这些而已吗?”

    “除了这些,我还可以对你要求什么吗?”

    “当然可以,你可以不准我看别的女人,不准我传出排闻,总之作有权利可以要求我做很多事情。”

    “‘可是眼睛长在你脸上,就算你想看别的女人我也没办法。况1工我也喜欢看帅哥,我又怎能要求你不准去看美女。”她天真的悦

    “除了我之外,我不准你多看别的男人一眼。”风亚樵可是霸道得多,他无法忍受自己的女朋友多看别的男人一眼。

    “为什么不准,我又没有不准你去看别的女人。”她感觉到他对她的霸道“况且我都还没爱上你成们又不是情侣,你凭什么不准!”易席若知道自己其实已经喜欢上他了,但为了面子问题,她还是得死不承认。

    “总之就是不准。”

    “眼睛长在我脸上,我就是要看你又能怎样?”简直是番王!

    “我说过除了我之外,你就是不准去看别的男人。”

    两个人竟然会为了这个问题争吵了起来。

    “你不让我看,我偏要去看。”易席若的个性是别人愈是限定她,她愈要去做,她的反抗心是超强的。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

    “如果你真的敢我就”

    “你能对我怎么样?”她就不相信他敢对她怎么样?刚刚才说喜欢自己,马上就变得这么霸道!

    “我就吻你。”风亚樵攫住她的唇,用力的吻着她。“你只要多看一眼别的男人,我就吻你一次,直到你的眼中只有我为止。”

    “你”易席若看着他十分认真的眼神,知道他是说得出做得到,虽然说她也十分喜欢他的吻。“我就是偏要看。”

    “那我就一直吻你。”风亚樵说完再次吻上她的唇,一手紧紧的环住她的腰,另一手捧住她的后脑袋,方便他的吻加深再加深,直到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