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矇住金龟婿 > 第六章

第六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面积足以容纳一个人平躺的长书桌,原茉晏正趴在上头呼噜呼噜的打瞌睡。

    “这么早就睡觉不好吧?”低沉的嗓音赫然惊醒打混摸鱼的人儿。

    “我只是休息一下。”原茉晏勉强睁开一只眼咕哝道。这么衰,她才眯眼几分钟就被抓包。

    “你只剩下不到两天的时间完成这篇报告。”常晤人将托盘搁在房间入口的杂物柜上,空手走了进来。

    “还有两天”原茉晏全身软趴趴,连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

    “原本一个多月宽裕的时间已经被你蹉跎到只剩四十八小时而已,你还想继续偷懒下去吗?”扫了一眼凌乱的桌面,不禁佩服她差劲的生活习惯。

    不过是写篇报告而已,找来的资料也就那么几本书,她竟有办法将一张偌大的书桌弄得惨不忍睹,彷若正在进行多大的阵仗似的。

    “我眯几分钟就好了,求求你”原茉晏动也不动,放软音调恳求。

    “快起来,你的几分钟可以拖到明天早上。”常晤人拍拍她的脸,硬是不让她安然入梦。

    “五分钟”

    “愈早写完赚的钱愈多,迟交不但教授那儿要扣分,我这边也要扣钱,这样你还睡得著吗?”他利诱兼恐吓。

    谁知此刻最有用的金钱攻势却撼动不了原茉晏,她随口丢了句“那我给你钱,你帮我写。”

    面对不知廉耻两个字怎么写的家伙,常晤人只能对症下藥。

    “还是不起来吗?那我把河诠汤和蛋糕端回去了。”他转身离开,端起了托盘。

    “等一下!”有好吃的!?原茉晏随著他的动作移转视线,看到了托盘上诱人食指大动、唾液激增的点心。

    耶!他好体贴,懂得拿食物来犒赏认真写报告的学生,霎时她嫌恶的面孔马上换成谄媚的笑脸“有吃的怎么不早说,觉可以慢点再睡,我饿扁了!”

    她坐在椅子上跳著,向他招招手,垂涎的模样引人发噱。

    “那报告呢?”常晤人横了她一眼,端著食物重新走回来。

    “吃完马上写。”她目不转睛地瞪著餐盘上的点心,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这才对。”他将东西放在桌上,原茉晏马上像只饿猫扑了上来。

    “好吃”塞了一整口蛋糕,她兴奋地猛点头。

    “还有多少没写?”常晤人睨了眼他借给她使用的笔记型电脑,萤幕上只敲了两行字。

    老天,这为数稀少的两行字该不是她努力几天的“丰硕”成果吧?

    “还有好多好多喔!”她苦哈哈地抱怨。

    “好多是多少?”他不禁对这笼统的数字皱了下眉头。

    顿了顿,原茉晏眼神飘呀飘,口中支支吾吾的“那个我吃东西的时候别说这么伤感的话题嘛,我会胃痛的。”

    说完,顺手舀了一口热甜汤喝下,吃东西的粗鲁态势,教人看不出来她胃不好。

    “原茉晏!”对付这样顽强的人,苦口婆心是没用的,常晤人很想放她自生自灭。

    知道他生气了,原茉晏马上找理由“现在流行临时抱佛脚嘛,反正功课又不会长脚跑掉,那么早做完就太没意思了。”而且报告是统一在最后一天收齐,最早做好的人教授也不会知道要加分。

    “总比现在东摸摸、西摸摸,就是想不出来好吧?早点完成你不是也乐得轻松?”她有歪理,常晤人就跟她说道理。

    天啊,他居然如此唠叨,难道他的更年期提前到来,还没老就先学会唠叨?

    “好饿、好饿,再不吃就不好吃了!”原茉晏重新塞了满嘴的食物,企图将他的叨念当成飞掠而过的噪音。

    不过,事实证明心虚加上狼吞虎咽的下场并不好,因为她呛到了。

    “咳咳”她低头弯腰,咳得满脸酡红,喉咙仍旧沙沙的,东西似乎还哽在那儿,吞不下去也咳不出来。

    “你怎么这么笨,连吃东西都不会。”常晤人赶忙拍著她的背,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我才才不是”原茉晏咳得泪盈满眶,不忘辩白。

    “不是才怪。”见她咳声稍缓,他扶起她“有没有好一点?”怜惜地擦掉她眼角的泪。

    “嗯如果还是很不舒服,报告可不可以晚几天交?”她可怜兮兮的摆出虚弱,试图和他谈条件。

    “你自己去跟教授说。”常晤人瞠目,终于了解各科教授对她又爱又恨的心情,此刻连他都想掐死她。

    这种变调的苦肉计,他看了都想笑。

    “不行就算了,我只是随便说说。”谈不拢,原茉晏翻脸比翻书还快,一副悻悻然的模样。

    “好了,你快努力吧,我就在隔壁书房,有问题可以过来找我。”

    “你怎么还没睡?不是说明天有晨会要开,必须早一点上床的吗?”一个多小时前下楼倒茶卫伯告诉她,他睡了,可是现在他给人的感觉却不像被吵醒的倦态。

    “我想起来还有几份文件没看。”他一语带过,嘴角不自然的抽动了一下。

    “这么忙呀!那我去书房陪你,我们一起挑灯夜战,如河?”觉得这个提议新鲜有趣,她跃跃欲试地搭上他的肩,一副好哥儿们的姿态。

    侧脸望着她丰富的表情,常晤人心猛地一阵悸动,怔仲出神。

    近来这种情况更常出现了,他的心情总是随著她的情绪好坏而起伏,对她的在乎,也超脱了原本抱持的执行监护人的心理,已经不是单纯的报恩心态。

    他发现自己似乎迷上她了。

    难以置信,可一切却非常自然,就像呼吸一样,他恋上了与她共处的韵律。他发现自己渐渐懂得她了,在找到与她沟通的频率、习惯与她共处的节奏后,了解她的心思变得如此容易,理解她异于常人的逻辑也成了一种奇妙的乐趣。

    和她在一起,日子不再躁闷乏味。

    一直以来,他是为了责任而活,没有自己的梦想,没有灿烂辉煌的人生,没有刻骨铭心的记忆和爱恋,就这么一步步走来,这样的生活,似乎没什么不对至少在她出现以前,他是这么认为。

    他原以为自己会这样过一辈子平凡、平静、平淡,心绪也不会起任何波动;然而,这个二十来岁的少女却在他重重禁锢的生活中,敲出一道缝,让他开始有了质疑、有了感觉,也有了期待。

    为什么?

    她并不特别、美丽,在人群中也不见得出色,甚至可以说是个还没发育完全的小丫头没有优雅高贵的气质、没有深度的思想谈吐、没有学历背景,甚至没有身材,这样的丫头,到底是哪里让他另眼相看?

    她是救他一命的恩人,他该因此而心怀感激、结草衔环以报她的大恩大德,然而,明明一笔钱就可以打发的简单事件,他为何要揽了一个吃力不讨好的责任在身上?

    是因为当初调查资料里的内容让他心有戚戚焉,抑或是车祸事故发生后,她过来搭救的热情影响了他?也许医院病房里,她撤下心房依靠他的耳语,至今仍撼动他自以为铁石心肠的心。

    像要找出答案似的,他别过头瞧了她一眼,后者却因为他的沉默,早窝回书桌前继续和瞌睡虫奋战著,看来昏昏欲睡。

    “晏晏?”

    “我好困报告明天再写”声音从他胸前传来,嘟嘟哝哝的,不甚清楚。

    常晤人叹了口气“上床去睡。”他再次屈服在她的耍赖之下了。以她现下不济的精神,赶出来的报告恐怕难以登上台面。

    “我吃得好饱,全身无力,你抱我去。”她撒娇,丝毫不觉哪儿不对。

    “又不是小朋友,自己去!”

    “那我在这里睡就好了。”其实她很能适应环境,哪儿都可以睡,不过希望能再次体会他怀抱的温暖,才会要求他抱自己只是那种羞人的话,除非情况特殊,否则她是不可能给予暗示的。

    都是林儿真害的,那一段她喜欢常晤人的剖析,害得她现在脑子一得空便充斥著他那天抱著自己的情景与感觉,原本一个普通的安慰拥抱,因为自己心思的不单纯,一再联想到情人之间的暧昧,而想要找机会重温旧梦

    她快受不了满脑子不正经的自己了!

    谁来告诉她该怎么办啊,她很想打那个害自己苦恼的人,都怪他对她太好,让她浑身不自在

    “没有下次了,知不知道?”拦腰将她自椅子上抱起,常晤人恼她的纯稚,她究竟如何看待他这个长她十岁的男人?一个报恩的兄长,还是叔叔?

    或许他更恼的是自己,因为他竟起了摧残幼苗的意念!

    “是,老大!”原茉晏甜甜的唤他,怯怯地勾上他的颈项,心里幸福的窃笑。

    第一次觉得他被她喜欢上其实挺不幸的。

    **

    原茉晏一进到乐人建设的总部大楼,便为其中精密的后现代科技感所震慑,连所谓的磁卡都用不著,红外线一扫瞄,大门马上应声开启。

    本以为这样先进的保全系统只有在电影里才看得到,当真实的设计就在眼前呈现,教她乐不可支地拉著负责招待自己的柜台小姐猛玩。

    “哇,真是高级!”

    来来回回连玩了好几次,忽略时间就这么一点一滴流逝,原本便已迟到,加上此刻的拖延,等在办公室里的男人已开始暴跳如雷了。

    “原小姐,你还不上楼吗?总裁不是和你约五点半吗?”被拖著玩的女接待气喘吁吁的抚著胸口,几乎是哀求的口气。

    “没关系,再玩几次”说罢,用力呼气的原茉晏拉著已是一身狼狈的柜台小姐,继续穿梭在大门内外。

    这时候,柜台内一声电话响起,另一名万般庆幸逃过一劫的接待小姐接起了电话

    “是,总裁不,原小姐已经来了她来好一会儿了呃,因为她正在玩我们公司的大门有什么好玩的?这我也不知道,可是她好像玩得乐不思蜀喂,总裁?总裁”

    接待小姐挂上电话,心中莫名的忐忑,看着同事被折磨得花容失色的惨样,心里很是同情。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快速电梯送下了常晤人。

    “原茉晏,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忘了自己平日的形象,常晤人冲到玩得不亦乐乎的女人面前,生气地质问。

    “老大,你下班了啊?”终于,玩得一脸通红的原茉晏放开了柜台小姐的手,而好不容易重获自由的女接待员,累得双脚一阵发软,差点流下感动的眼泪。

    “我已经下班很久了!”常晤人真的被她气死,却又不忘掏出手帕给她拭汗“你来了为什么不上楼?”

    “我被你们公司的大门吸引了,好好玩喔!”原茉晏一迳报告自己方才做的事,未察上空酝酿的低气压。

    “你知道自己迟到多久了吗?”冷冽的声嗓泄露他的火气。

    “呃一个小时?”她不确定的询问,逐渐感到不对劲。“那是因为因为我和儿真聊天”

    “原茉晏,你真的有在反省吗?”常晤人低沉的嗓音隐含著苛责。

    他尊重她,当她要求一天不用司机接送时,他二话不说就答应,哪里知道这妮子的话根本靠不住,没有司机的提醒催赶,她就是会迟到。

    “有”

    “你们两个小女生究竟有什么话题可以聊,学校里聊不够,回家后电话继续聊?”

    “哪有”怕他揪出自己的秘密,原茉晏因为害臊,脸颊先红了一半。

    “没有吗?”常晤人心弦一震,为她羞涩的娇态。“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讨论?”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藏著试探、挟著惶然。

    除了生气的时候,她从来就不是一个会脸红的女孩,现在却因为他的问题而红了脸蛋,可想而知她不愿启口的秘密。

    青春少女年纪,最是容易为情为爱羞躁。

    她交了男朋友?

    是吧,女生最喜欢说这类悄悄话的,不是吗?

    常晤人发现一颗心隐隐痛了起来。

    “你不要问我,没事啦”原茉晏忸怩不自在,全然不知如此模样更是启人疑窦。“光会骂我,你自己前天还不是一样拿著话筒讲了老半天,我叫你都不应。”

    不甘心乖乖站著任人骂,她也翻出陈年旧帐,其实另一方面是希望能赶紧转移话题。

    “我谈的是正事。”明白她有心隐瞒,常晤人心情如坠谷底。

    “那我和儿真谈的就一定是闲事罗?”原茉晏抓住他的语病,故意找碴,末了,惊觉自己又将话题绕了回来,咬著下唇,有种欲死的冲动。

    “去吃饭吧。”如同往常一般,他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说服自己暂且将心里的疙瘩束之高阁。

    “喂”原茉晏杵立不动,目光盯著自己被握住的手,热潮迅地自脖颈轰上来。

    “怎么了?”常晤人回头询问,以为她又闹别扭。

    “你我”哎呀,要她怎么说嘛!

    她想甩开被他紧握的手,却怎样也甩不开,一张俏脸红通通的,弄不清是怒是羞,经过儿真的“开导”后,再让他牵著走感觉真的怪怪的

    “我跟餐厅经理说六点半会到,现在已经迟到好一会儿了。”

    “你怎么还有心情吃饭啦!”心情复杂到底的原茉晏没好气的睨他一眼,他是害她矛盾的人,却一副置身事外的神情,令她挫败沮丧。

    “你不饿吗?”常晤人完全搭不上她的思考线路。

    “现在不是讨论饿不饿的时候。”

    只要静心去想,她就无法漠视让他牵握的触感温暖,怎么办,她是真的有一点喜欢他,但不是因为钱的关系,这种奇特的感觉在他们独处的时候格外明显,让她想否认也否认不了。

    可是他们一点都不相配呀!

    他富有,她贫穷;她的个性倔强得像牛,他则像斗牛士,多怪的搭配呀!

    她不知道喜欢上一个人该怎么去待他,含羞带怯又百般对他好吗?但这有违她行事洒脱的本性,还是装作一切都没发生?

    不,儿真的一番话惊醒了自己,每回见到常晤人她竟然感觉怪怪的,讲不到三句话就别扭得退场,这样的她,平白矮他一截了,再也没办法假装无事了。

    “喂,老大,我问你一件事,你要老实回答我喔!”因为常晤人出入总有那个“难看脸”的杜泰安跟著,常在她身边绕来绕去的常家男性佣人又个个高头大马、黑西装黑领带的,所以她很理所当然的称他这位头头为老大。

    “先到餐厅再让你问。”

    “不行,你得先回答我,否则我没吃饭的胄口。”

    常晤人怀疑什么大事能让她这个将“民以食为天、吃饭皇帝大”十个字奉为生活准则的饿鬼没胃口。“你问吧。”

    “就是那个”真要她说,她却不知怎么启口喔,真是糗毙了!

    “哪个?”常晤人有片刻的恍惚,她的羞涩,教他心神一阵迷惘。倘若不是明了她的迟钝,他会误以为她对自己亦有情

    心中斟酌再三,原茉晏终于想到一个较不尴尬的开头方式了“老大,我说你是不是同性恋?”

    “你在说什么!”常晤人愣了几秒,以斥责的口吻说道。

    “本来就是嘛,想想我还没看过你的女朋友耶!”笑笑地瞟了他一眼,呼吸却在刹那间停止了,彷佛他的回答将左右她的生命延续与否。

    常晤人唇角微掠,拉绽出的弧度是苦涩的“我不是同性恋,而你看不到我的女朋友是当然的,因为我没有。”

    这是关心的询问吗?仅止于一种普通的关怀!?

    是吧,他怎能奢望得到一个青春正酣的女孩的爱?无论年龄还是心态,他都老了,怎可因为一己之欲强要她的爱,这是不道德的,太自私了

    “你真的没有?”原茉晏似乎觉得很不可思议,好友林儿真的话在她脑里回荡不已,几个强烈的字眼在她眼前转来转去:文质彬彬、卓尔不凡、学识丰富、又高又帅

    儿真还说像他这样顶级的男人,抢著要他的女人一定多得数不清,哪知答案竟是一个也没有

    她喜欢这个答案,他的回答教她拎高束紧的心顿时松放,笑容微漾在唇边,盈盈绽放一朵笑花。

    “你觉得我应该要有吗?”常晤人愁凄的苦笑,也许,他这辈子第一次尝试撤下心房接受的女孩,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我只会说当你的女朋友肯定很辛苦。”她以爱情专家的态势说话。

    “确实如此。”曾经有个女人受不了而抗议,甚至死了都拒绝他去坟前拈香她说不懂爱的他,不配去看她而今,被指无心的他,知道了爱是怎生滋味了。

    不确定时的忐忑,确定之后的失落,都是爱情给人的折磨。

    “钦,你”那是什么表情?原茉晏有些措手不及他的情绪转变。

    笑就笑嘛,干嘛像吃了苦糖一样,又苦又涩的,像她,如果高兴就哈哈大笑,不爽就破口大骂,这样不是挺好,健康又不伤身。

    “走吧,再不出发,晚餐就变消夜了。”清清喉咙,常晤人决定结束话题,躲避她如探照灯的质询眼神。

    他的心情,她不需要也不会想知道。

    **

    “死老头,你到底是谁?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原茉晏死命瞪著眼前的男人,对这样毫无反抗之力的自己气丧极了。

    常晤人那些手下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收买了,奇怪得紧,平日个个八风吹不动,像是赶不走的苍蝇,今天仅是这男人一个眼神,他们竟二话不说,没有异议地任他带走她。

    般什么,她觉得自己真像被人口贩子转来卖去的奴隶!

    “控制一下你的音量,这里是公共场所,你再这样大声嚷嚷,我不介意拿块贴布捣了你的嘴!”常铁林一脸鄙夷地瞟她一眼,低下头继续啜著咖啡。

    “你”原茉晏觉得自己被羞辱了,因为他的态度。

    这老男人真有本事,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是狂妄的、是犀利的,并不畏忌她可能会起的反弹而她,很孬种的,竟然就此臣服,不知怎地,被他威胁住了。

    “我真怀疑晤人怎会将这样寒酸的你收留在身边,像你这种毛躁小丫头,我这关就不合格!”

    “你你说什么?”过于惊讶,原茉晏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你认识常晤人?”认真打量他,惊觉他和常晤人长得有几分肖似,她的嘴巴愈张愈大

    “你你你”指著他的鼻子,仍说不出下一句话。

    “我是他父亲。”常铁林受不了她大惊小敝的性子,晤人是怎么了,瞎了眼睛才和这种小家子气的女孩搅和一起。“闭起你的嘴巴!”

    原茉晏抬手指住嘴,瞠大的双眸仍旧盯著他不放。

    “看到我的左前方没有?”

    “啊,老大!”视线游移过去,一见著背影,她就认出常晤人来了,惊喜地站起来,欲过去打招呼。“坐下!”常铁林喝令一声,端著怒颜“看清楚他面前坐的是谁没有?我不许你过去打搅他们约会!”

    他这一说,原茉晏才注意到常晤人的面前、即是面朝他们而坐的女子,她一身都会女子干练的气质与美丽的容貌眩惑了她的双眼。

    然后,常铁林的话跃上她回神的脑海“你说他们在约会?”心忽地僵冷,隐约寸寸泛疼。

    “看起来不像吗?”常铁林还是以蔑视的目光觑着她,对她的评价低到不能再低。

    简直是胡来,他不过出国度假两个月,台湾的情况便已鸡飞狗跳,他再不回来,事情肯定沦落至无法挽救的田地。

    谤据属下回传的消息,他那不苟言笑的儿子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除了不再成日绷著一张冷漠的脸外,更是时常见到他的笑容,而不曾主动关心任何人的他,对待这个小辣椒的包容宠爱,教所有人瞠直了眼。

    男人对待女人心存怎样的欲念,他心里是明白的,但对象若是原茉晏,恐怕得打一半的折扣,晤人不应该会看上这个女孩的,她各方面的条件皆不及格,和他的个性明显不搭,可事情却诡异到了极点,他对她的好,令人难以揣测他的心思。

    “那女的是老大的女朋友?”原茉晏无法接受事实似的,追问著已是昭然若揭的答案。

    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刺刺的、疼疼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压住胸口,她的呼吸困难,从来没有这种窒人的感受。

    “你最好看清事实,配得上晤人的女人必须成视诋事,你这种不解世事的黄毛丫头只可能丢尽他的脸。”常铁林极尽冷嘲热讽,要她仔细衡量自己的本钱与条件,别做出自不量力的举动。

    “不妨告诉你,我们常家要的媳妇绝对不是乳臭未乾的小丫头!”

    原茉晏猛地抽了口气“谁、谁告诉你我要嫁给他了?”觉得自己脸部的表情在崩落,眼眶好热好热

    在这个时候,绝不能承认自己喜欢他,一旦承认了,只会招来更多的讥笑与鄙夷,她得维护自己岌岌可危的自尊,不容任何人践踏。

    “你不嫁他干嘛巴著他不走?”

    “死老头,你怎么不去问问你儿子暗地里使了什么卑鄙的手段绑死了我,没有他的监护保证,我根本升不了级!”

    不在乎自己高分贝的声音是否变成了高级餐厅里的噪音,当下原茉晏只知道她不想要这样的污辱,狠狠被人嘲笑的感觉原来是如此的生不如死,再三比较之下,她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的不堪

    她想武装自己不受伤害,她想伪装坚强,但只要想到常晤人的欺瞒,她就觉得自己被最信任的人给背叛了。

    没钱,她没哭过;生活困苦,她也不曾向谁哭诉,她一直很有骨气,认为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人或事可以打垮自己,然而此时,她却因为常晤人的欺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就说过,她是株长在野外的杂草,移植到室内只会让她变得脆弱现在,这句话得到了印证,她不愿离开常晤人,一点也不想离开这个可以给她温暖的依靠

    坐在不远处的常晤人,听到熟悉的女声半转过头,原本不相信原茉晏会出现在这儿,但眼帘一映入父亲的身影,他的心里已然有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