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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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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人照顾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我要吃臭豆腐。”气呼呼的,善善闯进了书房,对著路易吼。不著痕迹的切断正在通讯中的画面,路易慢条斯理的应了。

    “不准。”

    不是买不到,不是不会做,他清楚明白的就是不给吃。

    可恶!可恶!可恶!

    这样被人照顾,可恶极了!

    “不准你不准!”会说不准了不起吗?这两个字她也熟得很,一向都是她说,小姊姊听,现在要她只有听的份儿?

    不准!

    “不准你的不准你不准。”这两天,他脑海中的中文字汇多了不少,这小子,想考他现代版的绕口令?没问题!

    “你可恶的金毛鬼!”善善气得又跳又叫。

    她的身子才刚刚开始对环境有了比较明显的善意,那个叫她思念的恐怖臭豆腐,居然强过他的催眠,顽强的占据她的心思,可恶,是他把这朵营养不良的小鹅黄玫瑰,强栽入法的唯一方法,再说

    她这样叽叽叫,叫他不可恶也难!

    “好!不准吃臭豆腐就不准吃臭豆腐,那我这么乖巧的不吃臭豆腐了,你是不是该给我奖励?”趋近的小脸,满是凶狠。

    痹巧?她的乖巧很与众不同。

    “没问题。”不给时间反应,他吻住她的咬牙切齿。

    什么?

    她才不是要这种奖励,她是要

    突然的热潮,汹涌的淹没她的要,他的绿逼近激狂,善善再努力,还是热血沸腾的只能纠缠在他不肯放的嘴里,又是好久、好久。

    “吸气用力!”老是学不会换气的任性小子。

    “呵”嘴张到最大,善善嘴巴鼻子全力吸气。

    “吐气。”他撩高她腰间的衣物。

    “呼”猛然记起了他眼中的那种绿,善善瞪大眼,他、他、他?

    “我不要!”善善护不住胸衣的扣子,着急的尖细了嗓子。

    那惊慌的小脸,满是拒绝。

    “还痛吗?我看看。”想他的背,是还有些刺痛,前两天,他要不够她的失了温柔,光是体形上的差异,恐怕她都很难承受,更别说她是初尝情欲。

    也难怪她会躲他躲的紧,他得亲眼再一次诊视她的娇嫩。

    “金毛鬼,你敢!”他箝住腰,她怎么都逃不开,扭啊、打的,善善半件衣物也没护住,当双腿被他强制叉开“我不提了!”她尖叫出声。

    “不提什么?”他的动作随著她的尖叫声停住。

    “不提回台湾。”他是故意的,明明知道的还要问?

    “还有呢?”他问的轻松懒散。

    善善咬著唇不出声。

    “不知道?没关系,我来教你”他掌住她的丰满,气息呵吐喃喃。

    忍不住地,抖著的细小双臂,颤颤的攀上他的颈子,善善把自己埋藏在路易的肩窝处,几乎叫人听不见的哽著声要求:“求求你,不要”

    他的欲望因为她香软的身子而僵硬,只要把扣在掌中的小腰往下压,她太生嫩,抵抗不了他的纯熟,激烈狂放的性爱,是这么容易自然

    绷紧的身子,停住进行中的强制。

    “别再提童恋雪。”没有轻松懒散,没有呵吐喃喃,这次,他的语调,严厉而冷酷。

    童恋雪,莫名其妙!

    她依她,她恋她,是什么因素,能让两个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女人,紧密难分?

    路易,满眼的绿,通透冰冷。

    “你不讲理”小小的泣音,很是难过的抽著。

    “什么叫理?”强迫他的欲望暂停,人抱在怀里却不爱,他确实不讲理,而且是不讲理的过头。

    “见一面,我只要见一面,我好担心她”攀在他颈上的手在收紧,善善埋紧了脸。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变得爱哭了。

    陌生的语言、陌生的食物、陌生的宅子、陌生的人,连对他的感觉都陌生的叫她害怕。

    他是可恶的金毛鬼,是爷爷口中的不是好东西,所以呢,她要拔光他的头发,放火烧了他胸前的毛,要不用瞬间胶黏住他的上下眼皮,让他的绿眼再也开不了。

    这些暴力行为,很正常,因为他是可恶的金毛鬼兼不是好东西,遭受到她不人道的对待,是应该的。

    可是,他把她照顾的好好随便她这个不要、那个不准,不高兴时还可以把肚子里吃进的龟毛法国餐,吐出来还他一身,想来就可怕,她不记得她有这么任性使坏过,要是小姊姊敢这么作怪,她不揍人才怪!

    就连那个的时候,他不算真的弄痛她,可他的背,叫她给抓的很欠揍!

    她该被吊起来打一顿的,可他只把她箝在怀里,任她偎著继续使泼。

    他说他爱她,自信又笃定的叫她好害怕,他的紧紧包围,很真实,真实到她好怕会不会才要习惯他的爱就又会有变?那一碰就劈里啪啦的强力电流,老是把她电的头昏脑胀。

    要爱他吗?要爱吗?

    “童恋雪,是武田家的问题。”他拒绝她的见一面。

    “小姊姊的身体不好”一个冷颤,她把身子缩的更紧。

    反手拉过椅背上的软绒外衣,路易将善善大半的身子包覆住,动作一贯的优雅,语气却失了高贵“放心,东亚病夫的宝座,我确信,非你莫属。”

    善善闻言身体一僵,泪都还挂在脸上冰冰的,她就是搞不懂,偎著他明明好舒服,可她想勒死他!

    要说爱他,那她不就该跟电视演的还是书上写的,为爱走天涯,为爱牺牲、为爱奉献、为爱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为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最少,也要为爱跟个智障似的任他搓圆搓扁,只管泪流满面的幸福死!

    结果咧?才刚掉两滴泪,她就光火的只想串烧金毛鬼,最好再起个油锅炸他两下!

    这要爱不爱的问题,快把她逼疯了,不行!她一定得见小姊姊一面。

    偏这可恶的金毛鬼,难搞得紧!

    “我们是姊妹,你懂不懂?懂不懂?”番人、蛮子!

    善善脸一抹,忿忿的撑在路易的胸膛上,怒目相对。

    “我们是情人,你懂吗?懂吗?”顽固、任性!

    气冲冲的,善善怒眼瞪视冰冷的翠绿“我不懂!”情人哪有他这种的?她又不是要求会情夫,姊妹见一面死都不肯,可恶!

    冰冷的翠绿碎开成漩,路易的语气回到散漫慵懒。

    “小子,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说就说,我怕你不成啊?你给我听清楚了,我,童善善,不、不、不”不了半天,最后那个懂字,叫他的绿色漩涡给吞不见。

    气氛僵住,善善嘴里咬著懂字,狠瞪忿忿,路易扣在善善腰上的掌,紧了又紧,绿色在激烈变化,他在等,等著她把懂字吐出来,吞噬她!

    眼看着就要一“懂”即发

    “呵!呵!呵”呢哝的女声,呵笑地插进两人的紧张。

    是女人?

    突然瞥见被丢在椅角旁的胸衣,没空瞪人,忙收回手,缩脚,一屁股坐上他大腿,手一拉,善善整个人儿,蜷缩进宽大的外衣中,只露出了两只眼睛跟一管鼻。

    “回来度假,怎么不事先通知一声?”法文,对著来人说,但路易的视线还是胶著在显然被转移注意力的善善身上。

    她的身子,很匀称,有什么好躲的?他还在等她的“懂”正想扭回她的小脸夺回她的注意力,就发现,她的腿窝,正紧贴着他的跨间夺回她注意力的念头,消失。

    “不是度假,这次,我是专程回来。”薇儿,优雅慢慢的走到书桌边,倚著。

    哇!

    如果她是波波动人,那眼前这个有著一头亮丽金发的修长美女,连波涛汹涌都难以形容她看见的波澜壮阔。

    比她细的腰,比她长的腿,比她美的白色肌肤,她是真的人吗?

    才有疑问,善善被薇儿的美震慑住,傻愣愣的从才包好的外衣中伸出右手,摸上了正巧探身靠近的薇儿右边脸。

    “有什么特别的事小子!”她的性向果然有问题!先是童恋雪的难分难舍,现在又对薇儿主动伸手?

    路易一吼,善善回过神才发现,五只手指头全摸在洋美女的脸上,她红了脸,无措的让路易猛然捉回她的手。

    “她她好漂亮。”不是幻觉,是真真实实的美女,连声音都酥迷人心,她是谁?

    “美丽是短暂的。”这小子对美的定义,有问题。

    “美丽当然是短暂,可丑陋是永远耶!你没听说过,只在乎曾经拥有,不在乎地久天长吗?”任谁亲眼看见零缺点的美女,都会想知道,是真的吗?

    是他自己奇怪的不为所动,还凶她?

    可恶的金毛鬼,爱他才有鬼咧!

    “为你无礼的行为,道歉。”他等著她的反抗。

    这样突然摸上人家的脸,还掐了一下,确实无礼至极,善善对著始终一脸笑意的洋美女,诚恳至歉。

    “对不起!”啊!洋美女可能听不懂国语,刚刚他们说的是法文,可法文的对不起她不会,那英文应该可以通吧?“sorry,i′amsorry”

    “你道歉?”碎开的冰冷翠绿在集结,拼凑聚集成澎湃的闾绿。

    “你不是叫我道歉吗?”哪里又不对了?

    “我叫你道歉,你就道歉?我以为天上同时出现三个太阳是在内蒙古。”

    善善一头雾水,天上同时出现三个太阳在内蒙古?那不是幻日现象?天文奇景关她道歉什么事?啊!她懂了。

    “莫名其妙!”气死!可恶的金毛鬼!

    “你说谁莫名其妙?”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小子说莫名其妙?胸口里的一团火,威胁著往外烧。

    路易,再一次漠视薇儿的存在。

    “呵!呵!呵”同样的呢哝女声,再一次打断快著火的紧张“你不必道歉,我接受你的赞美。”带著奇怪腔调的中文,速度慢慢的对著一脸震惊的小脸说到。”

    要不是倾近的瞬间,瞧见了不容忽视的女性性徵,她还以为衣服里躲的是个东方小男孩。

    会倾身靠近,是因为她以为她也出现了幻日现象,她记得的路易,看人不会超过三眼,那种眼睛长到外太空去的白痴,会把人紧抱盯著?

    原来,不是幻日现象,是天上的父,终于受不了这种眼睛长到外太空去的白痴,决定赐下真正的天才,以正视听。

    她,终于等到这一天。

    “你会中文?”虽然腔调很重,可注意听,还是听的懂,这证明洋美女连智商都美。

    “我旅居上海六年。”薇儿简单地解释她会中文的原因。

    “原来如此,我”善善蠕转著身子,好不容易正面对上洋美女,她正准备自我介绍,就被路易用法文打断。

    “如果没事,你知道你的房间在哪里。”优雅有礼的法文,紧箝住怀里的扭动,这次,他转移了视焦,专注的赶人。

    “没事,又何必专程?上海到巴黎,路程不算短。”法文,她的母语,六年后,再度上口,熟悉的叫她心暖,曾有的恸,被时间缓成记忆,存在脑海,远远的再也痛不了心。

    她即将能再次笑的美丽。

    “为什么不说中文。”大家都会说中文,为什么偏要说她有听没有懂的法文?

    善善的抗议,路易不理,薇儿不应,书房里的交谈,还是用法文。

    “你看见了,我现在很忙,别浪费你我的时间。”

    “毕竟是兄弟,好像像的我好恨!恨的想挖开你的左胸看看,里面说不定,真的少了一颗会跳的心脏。”强烈的用字,语气却是一样的优柔呢哝,叫人听不出她的恨,是真是假。

    “你专程回来就为这段话?”路易问的没有情绪。

    能撩动他情绪的人,正在他怀里忙著把小头转过来转过去,满头满脸的小小问号。

    他,想笑。

    “不是。”本来,她以为,这一趟远行,会是结束,也是开始,但现在她变得贪心。

    “两个一模一样的白痴,我却爱上基尔穆,如果当初我爱上的是你,情况会不会不一样?”薇儿轻笑出声“当然不一样,要是爱上你,我就不只是愚蠢了,你们再像,还是有差别,基尔穆是白痴,爱上一个白痴,只是愚蠢,但要是爱上一个白痴中的天才,那就蠢毙了!”

    “基尔穆确实是白痴。”这点,他认同,其他的,不关他事。

    “告诉我,亲自毁去双眼的感觉是什么?”

    两兄弟,只差一年,个性上却有著完全的相同,同样的骄傲、同样的自负、同样的自私,同样的叫人想挖心!

    她不明白,亲兄弟住在同一间宅子里,为什么可以比陌生人还陌生?这个为什么,永远无解,因为基尔穆,死了!

    “亲身体验,会给你答案。”当眼睛不再让他感动,看见,变得不再重要。

    失去感动的忧伤,在黑暗的世界,获得平静,当时,他甚至不记得痛,只记得,手术刀在他手里,一样的精准、完美,叫人心醉神迷。

    “是啊,亲身体验是这么的重要”记忆在倒转,她一直都在亲身体验,只是,三个人的共同记忆,亲身体验的只有她一个。

    她爱基尔穆,疯狂而执著,她不明白,怎么会爱的这么深、爱的这么痛、爱的这么满是泪水,却也不后悔。

    因为路易的自毁双眼,基尔穆的少少缠绵没了,她的夜,从此黑暗,枕头上散的是哭泣,床上睡的是冷冷的寂寞。

    虽然听不懂法文,但是善善发现了洋美女语气的悲伤?好多的小疑问,凝聚成一个大问号,她是谁?或者该问

    她是金毛鬼的谁?

    “我没有要他的眼角膜。”下刀的时候,他很明白,要再恢复视力,不是难事,只要他想。

    案母从小离异,他对随母亲定居挪威的基尔穆,没有任何印象,没有印象就没有感觉。

    基尔穆该在父亲葬礼过后就返回挪威,但他没有走,就这么搬进宅子。他对没感觉的事,从不浪费精神去注意,基尔穆要留就留吧,宅邸被大,若非刻意,两人可以连面都不必见上。

    对基尔穆,他完全没有刻意的心情,就算基尔穆多事为他死也一样。

    “不要?你是这么容易的拒绝,你们这两个白痴,从来都不管别人想什么,即使这个别人,是另一个相同的自己,你不要,他偏要”薇儿的记忆,停在心碎的一幕。

    晚宴,华服美食,情舞乐音,那是基尔穆肯给的少少缠绵之一,所以,晚宴中的她,笑灿如春,翩舞似蝶,在她最美丽的一刻,基尔穆毫不留恋的转身,替路易挡下那致命的一枪,她的手满是他温热的血,他的心,在她手心,变冷。

    “我不需要他替我挡。”名气,能带来财富,就能带来杀机,有人要他救人,自然就有人要他救不了人,其中风险,他能承担。

    命,是他的,基尔穆不必替他挡子弹,多事。

    “我用刀,刺进对方心脏之前,实在应该问的,是不是要你命的人,也在怀疑,你们连心都没有,所以要子弹进到身体再爆炸,不留一线生机。”那是彻底的毁灭,碎在基尔穆体内的不是他的心,是她的。

    空气中流动著浓浓的伤心,善善好迷惑的仰起头,正好对上路易的绿瞳,他眼中的绿意是静止的,他不难过吗?

    洋美女,是为他悲伤吗?

    善善皱了小脸,突然发现,要不要爱他,好像不是问题了

    薇儿缓缓拿起桌面上的拆信刀,十七世纪的古董,柄上的红宝石艳过血,多似女人泪她呵著再次轻笑。

    “我以为,碎掉的心就不会再痛,不会再痛”

    她的爱人,守著最后一口气,要求她,一定要把眼角膜给路易,她紧抱著的是焦炭般的爱情,求不到爱语,盼不到死别的难舍,悲伤的是,她无法拒绝他的要求。

    薇儿让记忆继续,渺然的眼神缓缓清明。

    “嫁给你,是你接受基尔穆角膜的唯一条件,路易,你太残忍。”“好”是基尔穆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话。

    碎掉的心,再次尝尽痛苦。

    手术后,依约完成婚礼,她转身离开法国,如她的爱人一般,不留恋。

    “你可以拒绝。”他的拒绝态度,没有一点暧昧过。

    基尔穆罔顾他的一再警告,执意闯入他的生活,严重侵犯他的隐私,他已经给了最宽大的容忍。

    基尔穆的同意,薇儿的点头,他平静的黑暗受到破坏。

    残忍?顺他们的意,如他们的愿后,他是唯一有权利说残忍的人。

    “爱上一个白痴,注定不会拒绝。”会拒绝,就不会爱上基尔穆,最后一刻,她都没有放弃的答应下嫁路易,只求基尔穆的最后一眼,能看见她的人,她卑微的只求一眼。

    没有一眼,她得到的是残酷的一个“好”

    爱情,终究没有施舍。

    “你跟基尔穆的恩怨,与我无关,别浪费我的时间。”怀里的小头不再转来转去,这小子看哪里?

    她对同性好奇的过分!

    路易在臂上使力,勒紧善善的腰,直到他听见一声痛呼后,看见她的龇牙咧嘴,这才减了力道。

    指腹滑过刀身,薇儿把玩著不够锋利的拆信刀,眼,进了笑意。

    “你误会了,我跟基尔穆之间,没有恩怨,是情仇。”有恩怨的是路易,但不管是恩怨还是情仇,跟这两个一死一活的白痴说不清的。

    别浪费时间是吗?

    薇儿握紧了拆信刀的刀柄,对上了善善疑惑的眼。

    不会吧?

    是她眼花看错了吧?

    没有人的眼睛会说话的对不对?洋美女说半天的法文,她一个字部不懂,怎么可能会看的懂她眼睛说的话?

    善善对著薇儿,试探性的摇一下头?

    薇儿不著痕迹的轻点一下头。

    善善瞪大眼,不管腰上的毛手快勒断她的小腰,她这次把头摇的又快又急。

    薇儿忍不住呢哝笑出声,当然,她没忘了给善善肯定的一点头。

    “我说了,与我无关,别烦我。”再多一分力,她会受伤,她的注意力,不再受他的臂力控制,路易双眼半阖往下,瞪视著坚持不看他的善善。

    三秒钟后,如果她再不把注意力专注在他身上,他会马上扫清桌面,押她上桌,做ài!

    路易的眼,绿意舞动,泛出点点金绿火光。

    善善仰起头,对著路易的金绿火光,先是没表情,然后,没头没脑的跑出一句:“顾人怨”

    瞬间,薇儿握著拆信刀,直剌路易左胸!

    善善挺身,直对刀尖,发抖的眼看着自己的身子被背后的力量偏过,看见刀尖剌进左肩,看见路易的手紧握住拆信刀,看见他的血,温热的顺著刀刃和著她的血,滴上她的胸口。

    明知道他不可能受伤,她还是傻不隆咚的用自己去挡要不要爱,果然不是问题了,因为,这一痛,叫她明白,不管要不要,已经爱了。

    抢刀反掷,薇儿没有躲过路易的愤怒,动刀的右臂,几乎让不够锋利的拆信刀,整个刺穿。

    “别再让我看见你,滚!”咆哮声,震动著整间书房。

    薇儿带著笑意,无视伤口,优雅离开。

    反手清掉桌面上的一切,路易将善善反转抱上桌面,褪下染血的外衣,手是僵硬的,桌椅间的高度落差,使得他是面对面的由下往上,看见她的苍白。

    “小子,说话!”咆哮声,再一次响起。

    善善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看着路易。

    “我命令你说话!”挤压在胸口的气,暴动缠绞,连串的不雅法文,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澎湃而出。

    不知过了多久。

    善善慢慢倾身,慢慢缠住他紧绷的颈项,慢慢的两人额头相抵,金绿的火光烧成火焰,正无法规则的往外幅射狂燃,善善紧闭住眼先定住心神,再睁开眼时,她的眼瞳,泛出一层淡淡紫光,

    “嘘静下来,我没事。”她的嗓音,出其柔美。

    成串的法文,速度变慢,狂燃的火焰,被约束。

    “没事的,”善善再一次的保证,同时轻轻的吻住路易的唇“睡吧,我的爱”

    一切,静了下来,绿意沉淀,薄紫,悄悄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