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卖身师傅 > 第五章

第五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天气清朗,白云飘然,大地一片暖意融融。

    位于京城内的一处王记布坊前,一个纤细人儿藏身暗处,左瞟右瞥,清亮美眸盈盈闪烁,蓄势待发。

    不多时,但见一名胖娃儿自布坊内奔出,全然无视身后传来的叫唤,蹦蹦跳跳地往街头玩乐去。

    纤细人儿走出暗处,仔细一看,原来是风恋荷!

    好不容易逮着良机,蛰伏了将近一个月的风恋荷终于成功偷偷溜出府,在王记布坊前埋伏了好些时候,想来一定是那王大虎早忘了那与她之间的“深仇大恨”居然还敢独自跑出来四处游玩?

    此时不报仇,更待何时?

    蹑着脚步尾随在王大虎后头,一抹看来显得极为邪恶的笑爬上了风恋荷美丽的唇角,水般的星眸更是闪烁着无比的精灵与鬼怪,一场计划仿佛即将展开。

    丙不其然!

    眼见那不知情的王大虎慢慢地离开人烟沸腾的街头,转而走到人迹稀少的小路,风恋荷见机不可失,马上往前冲去,同时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麻布盖住王大虎的头。

    嘿嘿嘿,看你这会儿还能如何搬救兵。

    想起连日来所受到的委屈与被迫禁足的冤气,风恋荷再也不客气,抡起拳头重重地便往王大虎身上直落了下去。

    耙打我的小报告,这会儿你瞧不见我的脸、也听不着我的声音,任你再怎么厉害,也一定猜不着是我。

    风恋荷得意地在心头想着,狠狠的拳头仍没停下,不停地落在王大虎身上,像是要把连日来所受的气全给发泄出来似的。

    死小孩!揍死你!

    拳头不断地落下,被蒙着麻布的王大虎自是动弹不得,只能咿咿唔唔地发出细微可怜的哭喊声,像只受了伤的小鸟,绝望而又悲哀。

    还敢哼?

    风恋荷猛地一咬牙,拳头出得更猛。

    别怪她暴虐无道、恶毒绝情,这死小孩之前还不是曾无数次这般欺负大毛他们,而且还全然无视她的警告,一次又一次地带着大批莽汉上三合院去捣乱,打翻人家大批谷子不打紧,还差点把三合院给拆了,险险让那些住在三合院里的老弱妇孺失去可遮风避雨之地,每每想到此她便满腹怒火,今日算他倒霉,让她逮着机会。

    死小孩!踹死你!

    砰!砰!砰!踢踹声连番响起。

    风恋荷死命抬脚踹向王大虎那痴肥的矮短身材,一想到这些举动对他来说也许不过只是绣花枕头,起不了丝毫作用,她硬是踹得更用力,仿佛怕他不知晓她的厉害似的。

    毕竟那王大虎生来便痴肿肥胖,每每教训他都要让她花费好些气力,折腾得她是热汗飞溅、气喘如牛;再者,日前那王阿舍才刚带着他上门理论,怎地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身上原本那些可怕的青紫淤肿便全消失不见?这不更说明了她的那些拳脚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既然如此,这回她不下手重一点怎么成!

    想到此,噼里啪啦的举头落得更凶、更猛。

    王大虎,要怨便怨你自个儿吧!倘若你做个乖巧、不处处找人麻烦的可爱娃儿,我自是疼你都来不及,又怎会如此对你动手呢?

    “唔爹,痛”

    被踹躺在地的王大虎频频呼痛,风恋荷听了更火。

    这个死胖小子,你喊啥、叫啥?都是你那爹把你给宠坏了,以致才六岁大的娃儿,就已像个为非作歹的坏胚于般成天四处溜达、惹事,我今儿个要是不好好教训你,你不会知晓自个儿有多可恶!

    心头才刚这么想,风恋荷便使出浑身解数又踢又踏、又打又捶的,最后干脆重施故技,压坐在他身上恶狠狠地施暴,打得她是手酸腿麻,最后再也没力气了,只好瘫坐在一旁,气喘吁吁地喘息着。

    “不、不行了”

    勉强撑起发软的腿儿,风恋荷看了躺在地上的王大虎一眼,忍不住又气呼呼地给了他一脚。

    “呵呵,心满意足,走人喽!”

    才说着,全然不觉愧疚的罪魁祸首眉开眼笑地离开了,徒留那被打得不成人形、频频裒号的王大虎瘫软在地上呜咽哭喊。

    可怜喔!可怜喔!

    宝德圆满,纤细人儿在最短的时间内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回了府。

    战战兢兢地站在围墙下,风恋荷抬头仰望了眼比她还高的石墙,脑袋快速飞转一圈,眼见四下无人,马上一鼓作气,足尖一蹬,往上攀住那又高又厚的石墙,打算如出来时那般攀墙入内。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方才打那王大虎花掉了泰半的力气,等她好不容易攀上石墙时,已是汗流浃背、摇摇欲坠。

    “天啊!好、好累喔!”

    费力地卷起下滑的衣袖,风恋荷忍不住以手背频频拭汗,努力地抬脚试图跨过石墙,只是光这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对早已累得频频喘气的她来说,却变得困难重重。

    “都、都怪那可恶的王大虎,倘若不是他,我何苦在家闷了将近一个月?若不是他,我、我又何必瞒着爹爹偷溜出府?而且还以爬墙如此偷偷摸摸的方式回来,真是可恨啊!”远远的,就见一个俏丽人儿以着极为粗鲁的姿态跨坐在石墙上,而目还口沫横飞、怒火冲天地咒骂着,倘若此时要是真让风玉堂给瞧见了,不气得他大吐三池血才怪!

    “罢了,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快些下去吧!”

    可说得容易做起来难,足足折腾了好些时候,风恋荷才懊恼地发现自个儿居然不晓得该如何下去。

    “不会吧!”她忍不住抱头低叫。

    莫非天真要亡她?好不容易才趁着爹爹不注意的时候偷溜出府去“为己伸冤”怎知这会儿却教她上得来下不去,被困在高墙上,倘若要是让爹爹发现,她这条小命岂不玩完了!

    “不成、不成,我得想个法子才行。”

    皱眉思索了好一会儿.眼见还是想不出个可行的办法来,最后她不得不放弃。

    “直接跳下去算了。”

    连连深吸了几口气后,她用力闭上眼,脚尖猛地一蹬,誓死如归地从石墙上跃了下来,可奇怪的是,预期的疼痛却没有降临.待她小心翼翼地张开眼后,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男人的怀抱里。

    风恋荷纳闷地眨了眨眼,跟着抬头一看,正好望进那双此刻正盈满浓浓笑意的黑眸里。

    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接住她的人居然会是谷傲辰!

    想起方才自个儿从石墙上跃下的那一幕,一股恐慌便没来由地蹿入了她的心头,她连忙尴尬地自谷傲辰身上跳下,一想到他极有可能发现她刚才的所作所为,风恋荷就忍不住紧张得频频冒汗。

    “你怎么会在这儿?”

    黑眸一瞬也不瞬地瞅着她,眼底流泻着不知名的光芒。

    “不就等着接你喽!”

    他的回答让风恋荷更是紧张万分,他该不会已经知道她溜出府去的事了吧!倘若真是这样,那她岂不是完蛋了?

    “我、我只是觉得好玩,所以才想爬墙看看的,没其他的意思。”她又是紧张又是慌乱地胡诌着,只要一想到他要是跑去告诉爹爹,爹爹听到后将会如何的恼怒、气愤,她就忍不住腿软。

    然而他却一副不相信似的打量着她。“真只是如此?”

    不满被他质问,风恋荷有些恼火。

    “当然,我没有骗你的必要;再者,这里是我家,我想上哪儿便上哪儿,你无权干涉我,更何况我不过是爬爬墙罢了,你做啥跟着我,难不成你是在监视我不成?”

    “我当然不是在监视你,不过”黑眸里盛满揶揄的笑意“你真只是爬爬墙如此简单吗?那为何我方才看见你跳下石墙出府去?想想看,如果让你爹知道的话”

    话尚未说完,风恋荷即紧张得哀号出声。

    “不要告诉他!”

    逗弄的眉峰好笑地挑起。“你真出府去了?”

    风恋荷怒瞪他一眼,恨不得马上将他碎尸万段。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是,我是出府去了,可那又如何?这一个月来我已够听话了,天天待在府里,哪儿也没去,而且也努力的学琴了,现在我只是想休息一下,出去透透气、呼吸点新鲜空气,难道这也不成吗?我爹都没你如此难缠。”

    “你的意思是要我告诉你爹?”

    愤怒的字句咬牙切齿地自牙缝里挤了出来。“当然不!明知这么做只会害死我,你这不是摆明了是在耍着我玩?你干吗每次总爱威胁我?我前世和你有啥深仇大恨吗?所以你要这样一次又一次地捉弄我。”

    始作俑者则笑得一副事不关己样。

    “我有吗?”

    “你说呢?”风恋荷嘴角频频抽搐着,硬挤出来的笑扭曲又难看“拜托你饶了我可好?你可是我的师傅耶!却老爱三番两次扯我后腿,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给害死,我还年轻,不想那么早死,就请您高抬贵手放了我,给我一条生路吧!”

    “包括你方才出府去盖麻布袋打王大虎的事?”

    风恋荷一听,脸色当场刷白,摇摇欲坠、频频抽气。

    他果然已经知道了,这个可恶虚伪、卑鄙无耻、下流龌龊、该死一千次、一万次的伪君子!

    “你明明已经知晓一切为何还要耍我?是,我就是爬墙溜出府,我就是去揍那王大虎,可那又干你啥事?王大虎害我被禁足,而且还罚跪祠堂,难道我就不能找他算账吗?再说,以我这小猫似的手脚,根本伤不了他分毫,顶多是让他发肿淤青一阵子罢了,包管他一个月后又是生龙活虎、精神饱满的,既然如此,我自然不能放过可以教训他的大好机会。”

    接着一句嘲讽当头劈下。“那你又何须在他头上罩麻布?”

    风恋荷当场哑口无言,又羞又恼。

    “我、我”

    “怕他又找上门?”

    风恋荷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说不出半句话来,最后恼羞成怒地覆住脸,气急败坏地猛跳脚。

    “你知道还问?”

    看见她如此孩子气的举动,谷傲辰再也忍不住地哈哈大笑.原本冷傲的黑眸难得地注入了几分柔情。

    “都十七岁的人了,还做如此小家子气的事。”

    声音里有责备也有宠溺,只是单纯的风恋荷自然是听不出来。

    “我、我也不想啊!”俏丽人儿羞红了一张脸,终于难堪地承认“可我每每只要一想到那可恶的王大虎在外头逍遥快活,而我却被罚禁足,不得出府一步,怒火便直往脑门冲,开始忍不住想揍他!我管他六岁还是十六岁,反正惹毛了我,就算他倒霉。”

    比傲辰摇头失笑,满脸柔情地瞅着她。

    “无论如何,偷偷摸摸盖麻布揍人总是有损你的名声。”

    风恋荷咬了咬唇,终于难得地觉得愧疚。

    “我明白,我明白,大家闺秀是不该做出如此粗俗无礼的举止来的,但我实在无法保证自己是否能够不再犯,毕竟”小脸儿心虚地涨红“毕竟我已经是前科累累,你也知晓的,这习惯一旦成习惯,要戒实在不容易,但我会努力不再打抱不平的,所以你也千万别告诉我爹,咱们打个交易,成吗?”

    “你以后要事事依我。”逮着良机的谷傲辰自是乘机要求道。

    风恋荷皱了皱鼻子,虽有些不情愿,还是干脆地说:“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我都答应你。”

    黑眸闪进一抹满意的神色。

    “那去准备吧!”

    风恋荷却听得一头雾水。“准备啥?”

    “验收成果。”

    整整一个月足不出户每天努力学琴的结果,虽然只是学了一些初步的筝的结构与指法练习,但毫无音乐天分的风恋荷还是成功学会了。

    虽然离风玉堂约定验收成果的时间还有两个月,但这一段时间内除了吃饭就寝外,其余的时间风恋荷几乎都在学琴,即便她是如何满心的不满与排斥,但只要一想到爹爹发怒时可怕的神色,她就不敢有丝毫的异议。

    所以,在不甘不愿的情形下,风恋荷只好跟着谷傲辰乖乖地来到琴室。

    可面对满室的古色古香、思古幽情,风恋荷实在半点感觉也无,只希望能赶紧敷衍过去,好尽早结束这对她来说最为痛苦的学琴时间。

    “前些天教你辨识筝的结构,可背熟了?”

    虽是一副正襟危坐地端坐在古筝前,风恋荷还是忍不住无奈地叹了口气,好似这一切对她来说有多痛苦似的。

    “背熟了。”

    “背来听听。”

    风恋荷咬唇思索了好一会儿,才一字一句费力地道:“筝共由十大部分所构成,分别为:筝面板、筝底板、筝边板,嗯还有那个什么啊”才背没几个,她便乱成一团。

    比傲辰嘲讽地瞅着她。“这叫背熟了?”

    “我一时忘了不行吗?”不服气的她皱眉拼命思索着,一张小脸差点涨成紫红色“筝边板下面好像是那个什么龙凤的啊,对了,是龙池和凤沼对不对?”

    只见她笑得极为得意.一副好不开心的模样。

    “然后再来是悬眼和雁柱,嗯还有岳山和弦眼以及那个筝足对不对?”好不容易一字不差地背了出来,她马上得意地瞟了谷傲辰一眼,眼底嘴角全是掩不住的兴奋笑容。

    然而谷傲辰却一脸淡漠地泼了她冷水。“教了你十日还背得七零八落的,很显然你根本没尽心在学,还要再加强。”

    眼见他不但没夸赞她,反而还板着一张脸泼冷水,风恋荷当下是听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恼火不已。

    “喂,姓谷的,你别太过分,之前我早告诉过你我对学琴半点天分也无,如今能有这样的成果已经够厉害了,我可是非常努力在学的耶!加上那些东西那么饶舌难记,背得零零落落也是正常的,更何况我肯学你便要偷笑了。”

    黑眸缓缓地瞥向她。

    “学琴是为你自己,不是为我。”

    风恋荷支支吾吾的,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我是被迫的啊!又不是自愿的,倘若我是自愿的,那些个什么指法、要领的,对我来说自然不是难事,敢打赌吗?十日内我便能将一切学筝之重要技法与技巧拿捏得宜,但问题是”

    话尚未说完,便教沉着一张脸的他给打断。

    “总归一句话,你就是不想学?”

    风恋荷动了动唇.还是只能不甘不愿地低头。

    “我没说不想学,我爹已经撂下狠话了,我要真再忤逆他,只怕他不把我关进柴房里去思过才怪,祠堂我已经跪怕了,不想再被关进柴房里去,听说那里蟑螂老鼠一大堆,不晓得还藏了多少的虫子跳蚤,我宁愿被罚禁足,也不要去和它们做伴。”

    她边说边挥舞着双手,一副活灵活现的模样,让谷傲辰哭笑不得。

    “所以呢?”

    她老大不爽地瞪了他一眼,不悦地道:“还能怎么,自然是认真学琴了,不过先说好,你不许再如此取笑我,活了十七年,压根儿就没碰过筝,从头学起自然不容易,所以你不能再笑话我。”

    他斜倚在墙上,唇上挂着有趣的笑。

    “我没有笑话你。”

    “你有。”风恋荷不满地指控“你现在就是在取笑我,否则好好的,你无缘无故笑啥?”她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瞪着“你别瞧我不起,弹琴我或许没辙,可一谈起造景设计与做生意,对我而言那可是易如反掌,连我爹都要甘拜下风的呢!”风恋荷说得一副志得意满、趾高气扬样。

    黑眸异常专注地停留在她身上,不知名的光芒在他眼底闪烁着。

    “我知道。”

    不知为何,被他那样怪异的目光一看,风恋荷顿时如坐针毡,原先的得意神色在她脸上已不复见。

    “你、你知道就好,现在我们就继续吧!”再和他对看下去,她肯定会忘了今夕是何夕。

    然而谷傲辰这次却不打算让她逃开。

    “你有没有想过为何我会卖身入府教你弹琴?”他看似意有所指,又若有他意地道。

    “什么?”风恋荷眨眨眼,一时愣住。

    是啊!他不说她还真忘了。

    没错,虽然之前他曾说过他是为饱三餐所以才卖身入府当琴师的,可聪颖如她,自是不可能如此简单便被说服,针对他的说法,她也曾自己设想过无数个可能,因为虽然实在不想承认,但他风度翩翩、仪表非凡却也是事实,任她如何的上看下看、左看右眼,他都不像是个穷困潦倒的失志琴师。

    再者,以他琴艺之高超,卖身入府实在太委屈他了,他大可人宫角逐御用琴师之宝座,薪饷肯定胜过现今,可他却没有,而是选择了在风府安顿下来,这其中原委实在太教人纳闷。

    “你打算告诉我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一抹俊笑扬起。“你想知道?”

    风恋荷点点头,没必要隐瞒。“想啊!你都自己开口了,我自然就会好奇,虽然我也曾想过这个问题,但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最好的方法,当然是你亲口告诉我。”

    比傲辰却笑而不语。

    虽没打算瞒她,但也没打算在这个时候就告诉她。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那是哪一天啊?”美丽的水眸困惑地眨动着。

    “等你”完完全全属于我的时候!这句话他自然没说出来。

    风恋荷却等得急了。“喂,你倒是说啊!为何说到一半就不说了?故意挑起了我的好奇心后又故意打哑谜,你是存心戏弄我吗?既然如此,你一刚开始就什么都不要说不就好了,真是可恶!”

    比傲辰仰头大笑.就爱见她杏眼圆睁的俏丽模样。

    “我怕现在说了会吓坏你。”

    “吓坏我?”风恋荷不以为然地哼了声“我活了十七年,还没有遇过什么事情真能吓倒我,你要说便说,不说便罢,我又没威胁你,哼!反正我已经不想知道,你以后也不用告诉我了。”风恋荷脸颊鼓涨涨的,看来是气坏了。

    比傲辰忍不住笑道:“倘若你两个月后能顺利弹得一曲,我便一字不漏、全盘告诉你。”

    “你说啥?”风恋荷听了差点自椅上跌下。

    老实说,光是背那些个什么指法结构的,她就已经记得头昏脑胀、眼花缭乱,累得只差没跪地求饶、认输投降,这会儿还要她对着那荚拼来便复杂不已的筝弹奏一曲,那不是等于要她去死吗?

    “呵呵,呵呵!”她微微抽搐着嘴角,笑得可僵硬了。

    只怕她就是花一辈子的时间,也永远学不会啊!

    可恼、可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