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子宁不嗣音 > 第13部分

第13部分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湿,程子颐的声音缓缓地,从头顶传来,无力却还是威严十足“哭什么?”

    她未及回答,心神全都集中在他的小腹上,全身都因惊慌变得无力,她感觉她的下巴被他的手抬起,还未待她看清他,他的脑袋已经俯下来,瞬间掠夺了她的呼吸。

    、chapter 17

    他的唇,如同他的身体一样,冰凉。而她因慌张源源不断的在放热,一冷一热的碰撞,触感奇异的舒服。他的唇贴着她的,紧紧地压着,却没有进一步侵犯。宁嗣音的眼睛瞪的大大的。

    他在吻她,他适才,强吻了她。

    她的初吻。

    他的脸近在咫尺,神色沉醉迷离,他低垂的长睫,触着她的脸颊,痒痒的,他的鼻子,与她的交错开来,他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似乎越来越急促

    静谧的空间里,血液滴在地板上的声音清晰可闻,宁嗣音从亲吻中回过神,猛地推开他“你的伤!要赶紧”

    还未完全推开,后背被猛地一推,她重新被禁锢在他怀里,他的唇再次侵上来,在唇齿相闻间,他从容诱哄“让我抱一下。”

    “唔”饱满的唇再次落入他的控制之中,这回他没有之前的隐忍克制,温热的舌尖横扫她的齿列,趁她一瞬不差,灵巧的舌已经急切地探入。

    她感觉全部的感官都聚集到舌尖,他的舌头缠绕着她的,时而吮吸时而欲擒故纵绕着它辗转碾磨,她搭在他肩上的手掉落,无知无觉,她感觉腿也是无力的,很快就不争气地瘫软下来。

    程子颐搂着她的腰向上提,支撑着她,避免她瘫倒在地,唇齿完全没有被转移力量,反反复复啃噬她的樱唇。她听见她的心跳声,在静谧的夜里清晰地向她汇报自己的沦陷。

    良久他慢慢放开她,手臂还搂着她的腰,丝毫没有放松,脑袋靠在她肩上“开门。”

    冰凉的钥匙落入她掌心。

    慌慌张张地插钥匙,怎么也找不到孔,她感觉到她的手,不经意间触碰到他捂着小腹的手,温热的血液沾湿了手指头,她似乎能闻到空气中腥咸的血液的气息。

    眼泪没有停止过,一直奔流,她却不敢发出一点呜咽的声响,唯恐令他更忧心。

    终于打开门,她搀扶着他往里走,他的身体已经越来越沉,自己已经没有太多气力。她想到在小区门前他停下车看着她,神色淡然,当时她完全没有看出他已身负重伤,这个人的身体是钢铁铸造的么,这么疼,说一句会死么!

    “我马上打急救电话。”刚把他轻放在沙发上,她赶紧掏出手机,沾满血液的手打着颤。

    “手机给我。”

    她慌张,看着他。

    “给我。”

    无从拒绝,她畏颤颤地递给他,程子颐拨了一个号码,那边很快接起“公寓,对,刀伤。”

    挂断,手机掉落,他的手也无力地重重落在沙发上。

    很快就有人敲门,终结了宁嗣音的手足无措,她拿布料简单给他处理过伤口,来人夸奖了一番她的急救措施,就开始忙,不再理会喋喋不休问问题的她。

    来人年过而立的模样,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温文尔雅,但是身材硬朗高大,举手投足又有军人的感觉,她听到来人问程子颐“还是不打麻醉?”

    “嗯。”无波无澜。

    “不打麻醉!这怎么可以!疼痛会致休克,不行不行!”宁嗣音用西索的哭腔阻止道,天知道处理刀伤会多么疼,不打麻醉,根本就不是忍者疼那么简单,又不是药物稀缺的年代,不麻醉是自虐吗?

    温文尔雅的男人,头一次真正将视线放在这个女人身上。

    她开门时举止间就掩藏不住的惊慌,但她又极力克制着,所以咬得嘴唇都发白,此时情绪上来了,脸红红的,眼睛也红,眼里藏着泪水,亮亮的。

    他看看她,又看一眼躺在床上的程子颐,后者回给他一个眼神,他点点头,转头冲她道:“您先出去等。”

    “我不可以在这里等吗?我不打扰您。”

    “你先出去。”程子颐虚弱的声音。

    “可是”

    “乖。”

    “”心脏无法克制地狂跳,又瞬间被注入了强心剂,愈来愈平复的心跳频率里,宁嗣音轻轻掩门出去,她的视线穿过越来越小的门缝,看着静卧在床上的男人,他也一直看着她。

    在门合上的最后一秒,她看到了他因疼痛而紧紧皱起的眉头。

    心口也跟着,被揪得紧紧的。

    等待的时间总是显得尤其漫长,沙发上不大不小的血迹,触目惊心,宁嗣音额头手心都是汗,蒸发带走热量,不一会儿又凉嗖嗖的,一冷一热也不知道过了多少轮,房间的门终于打开。

    她觉得像极了等候在手术室外的家属,看到医生出来连忙扑过去,焦急的询问,提着药箱的男人,冲她点点头“这点伤,你不要太过担心。”

    说着他已经往大门走,宁嗣音反应过来,急急地叫住他“医生,有什么注意事项要交代我的吗?”

    男人脚步一顿,转身,看着她的眼神意味不明“我不是医生,”宁嗣音正要发问,他打住她“不需要我告知你,他都知道。”

    轻抬下巴,示意房间的方向。

    程子颐,都知道?他常常这样么?

    咔嗒,关门声传来,男人已经消失在门边。

    不是医生?

    来不及思考这么多,她转身进了房间。

    程子颐平躺在床上,沾了血渍的被子盖到小腹的位置,上身只盖着一件外套,输液管从外套袖边露出来,连着高高挂起的输液瓶,房间里静谧到,似乎可以听到液体滴答滴答的声音,还有他沉沉的呼吸声。

    他眉头微微皱着,闭着眼像是睡着了,额头满是细细密密的汗,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轻轻擦拭着他额头的汗,她又以指腹慢慢将他紧皱的眉头舒展,两手捧着他的脸,轻轻附身,蜻蜓点水的一吻,落在男人光洁的额头。

    她不知道他为何要承受这看似不必要的非人的痛苦,但她想,他的选择,定有他的理由,她好奇,但她选择理解与接受,还有信任。

    程子颐一直没有睡着,只是疲惫,当温热的触感在额头泛开,他缓缓睁开眼睛,入目是她疼惜的眼睛,被浸湿的睫毛,眼角的泪渍,都告诉他,在他经历苦痛的时候,她在经历什么。

    于一个给安全局工作的人而言,这样的场面司空见惯,但是对于一个生活安逸的女生而言,这定是惊天动地的画面,她一定吓得不轻。

    没有输液的一只手,缓缓抬起,抚着她细嫩白皙的脸颊,她的眼睛又有泛滥的趋势,果然,下一刻,强制克制仍不作效的呜咽声传来,他手臂一捞,将她的脑袋扣在怀里“没事了,别哭。”

    她始终悬着的一颗心,被撑在胸腔口,憋得难受极了,他的眼神,温柔的不像话,她努力克制,强制支撑的防线瞬间崩塌,憋了许久的眼泪,刷刷就流下来,完全无法控制。当他一把将她扣在他胸口,她听到他雄浑有力地心跳声,一颗心终于平稳安放。

    而他的声音,更是温情脉脉,她觉得她就要溺在这声波里了。

    等她终于平复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明明是他受了伤,怎么看着倒像是他在照顾她了呢?

    揉揉眼睛,她趴在床边问他“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我给你做。”

    他点点头“好,什么都可以。”说着又伸手摸摸她的头。

    她觉得她要暖化了“那你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走到门边才想起来重要的事情,她扶着门,转头问他:“有什么忌口吗?医生说你是知道的。”

    “没关系,你做什么都可以。”

    言下之意是你做什么,我都吃。心脏又在不经意间被他熨帖得一暖,可是事关重大,在他这里恐怕是问不出什么了,身边也没有什么学医的朋友,她只能上网查一查,暂且做些清淡的小粥,明日有空再想办法问问注意事项。

    房间里重新陷入沉寂,程子颐从外套里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老虎的声音传来“老大,是否顺利?”

    “电话挂断以后,你查收邮件,把我列举的几个网站,一并摧毁。”

    老虎听出他声音节奏不对“老大你没事吧!我就说你不能露面,那群死驴,什么都干得出来,完全是原始野蛮!”

    驴,是黑客圈子里,对骇客和披着黑客外衣的骇客的称呼。“我没事。”

    “这事该陆鹏出面,我们搞技术的,操心什么安全局的事,老大你”“我欠的,自己还,没有什么不对,明天你带着狐狸,到我公寓一趟。”

    被打断的老虎没有把话题继续下去,答应道:“好。”

    程子颐放下手机,闭着眼轻叹了口气。

    如果是一群驴,事情就简单得多了。

    闭着眼,听觉就格外敏感,他似乎能听到厨房传来锅碗碰撞,她忙碌的声音,抿抿唇,他也不知道他这一步走得是否正确。

    他本不适宜与任何人过分亲近,他也克制过与她靠近,但也不知道是命运安排,还是自己有意无意,他们之间已经无可避免的靠近了。

    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就按捺不住,血液奔流也不管不顾,当终于将她揽在怀里,他感觉到心脏瞬间被填满。

    理智跟不上感性,那就用实力,撑住她头顶的天空。

    没有人能从他的手底下,伤害到她。

    她刚推开门,瘦肉粥的香味就扑鼻而来,她脸色已经好了许多,笑盈盈地端着碗“我不知道你现在吃什么比较好,清粥总是不会错的。”

    把碗放在床边,舀起一勺,吹凉了才递到他嘴边。

    他微微皱眉,很不习惯这样被人当弱者照顾,但看着她期待的眼神他还是张口喝下。

    她始终观察着他的表情,有些紧张地问“怎么样?”

    程子颐瘪瘪嘴,皱眉“有点甜。”

    “是吗?”不是吧她刚刚试过,放的是盐啊怎么会甜,说着她舀起一勺,正准备尝尝。

    手忽然就被扣住,脑袋被猛地往前带,他已经吻上她,急切地搅弄她的唇舌,他嘴里还有粥的味道,传到她的舌尖。

    一会儿他放开她“甜不甜?”

    她就要在他温柔的眼神和声音里溺毙了,眨眨眼,重重地点头“好甜。”笑得像一只偷腥的猫。

    “转过去。”

    “哈?”疑惑。

    “听话。”

    慢慢转过身,背对他坐在床边,忽然眼前掉落一个圣诞树状的吊坠,她惊喜地要转身,他轻轻扣住她的肩膀,给她戴上了项链“圣诞快乐。”

    墙上的挂钟,指针侃侃指向凌晨。

    她无言,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感觉他的脑袋枕在她肩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肩窝,他沉沉的声音在耳边“呆在我身边,什么都不问,你可以吗?”

    、chapter 18

    呆在我身边,什么都不问,你可以吗?

    她贪恋他唇齿间的温度,有什么不可以,呆在他身边,她有什么不可以?

    她的手抚摸着胸前的吊坠,水晶质感细腻,冰冰凉的触感,不一会儿就被她指尖的温度温暖,她体温极速飙升,脸颊红扑扑的,一直蔓延到耳后,心脏扑通扑通像是要跳脱出来一般。

    她呆呆地,静默着,却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许久,程子颐的脸蹭着她的颈窝“嗯?”

    清冷的声音,唤醒愣怔的她,她将手附在他的手上,微微偏头,让他离自己更近一些,然后重重点头“嗯!”程子颐双手搂住了她的腰,脑袋还保持着枕在她肩上的姿势,输着液的手因为这个动作碰到了针管,他下意识抽离了手,又撕扯到了下腹的伤口“嘶”的一声低呼,彻底唤醒了宁嗣音。

    “扯到伤口了吗?”她小心翼翼地拿开他的手转过身来,将枕头垫在他身后,扶他躺下。

    她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半个月多以前,她家里遭贼,他抱她倒床上以后,不就是这样,也给她垫了一个枕头,扶她躺下。

    他也曾细心地照顾过她,虽然之后并不愉快,但是那一点温暖,她想她或许能记一辈子。现在想来,那时候他为什么要来还有什么重要的么?是邻里关怀还是真的在意,如今已不值得探究,他现在就在她身边,要求她呆在他身边。

    什么都不问,对于宁嗣音来说,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吃个饭被他自己中途打断,再要喂他,他却摇头“不饿。”

    他确实不饿,当时说饿只是为了支开她打个电话,顺便让她做做别的事转移一下注意力,不至于心思一直在他的伤上面。但她却是花了十二分心思在做,即使只是一碗粥。

    闻言,皱眉,小嘴无意识微嘟,好可惜,但是病号最大,好吧。

    程子颐当然看到这一细微的表情变化,她正欲将粥端走,程子颐一把将碗抢过去,三下五除二往嘴里一倒,一整碗粥没一会儿就喝完了。

    “你慢点呀!”这么急,扯着伤口怎么办?

    话音刚落他已经将碗放在床头,扯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残留的粥液。

    宁嗣音目瞪口呆“又没人跟你抢!”

    语气像是抱怨,心里却是暖暖的,收拾了碗拿出去,嘴角一直挂着笑。

    收拾好碗筷,她回到房间里告诉他,她要回自己那边洗个澡,再过来陪他,没等他回答她已经要合上门,程子颐在里面叫她“音音。”

    脚步顿住,身体都有些僵硬,只为一个称呼。“啊,怎么啦?”重新打开门,笑盈盈。

    “不要过去了。”

    “我就过去洗个澡,马上过来。”他的依赖令她有些不舍。

    “你不是可以穿我的么?”他忽然眼神炯炯地盯着她的眼睛。

    宁嗣音这下子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想起自己失败的色。诱,脸顿时就黑了“可是”文胸和小裤。

    “你上一次没有拿走。”

    轰的一声,她感觉她的脑袋要炸了,上一次,回去的时候她确实没有把晾晒在阳台的小裤拿走,还有她那件临时买的娃娃款睡裙,因为要先去工程院取钥匙,也不好塞在包里,后来也没想起来。

    可是,他居然没有扔掉?

    还给她收了?

    这下子程子颐见证了她的脸由白到红,一直蔓延到耳根。

    “左边最下层,我的旁边。”

    程子颐躺在床上,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