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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一昏孕来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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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巧比的爸爸宋成斌咧嘴一笑:“我还想问你呢,你不是去杭州找周崇寒离婚去了吗?”

    “你到底来干嘛?”

    “看看他是不是把这房子给了你”宋巧比眯起眼睛看她爸:“要你来管?”

    “当然啊,他要是敢把你赶出去,我就去跟他闹个没完。”

    “得了得了我没跟他离,他爸妈回来了,你别来了,再说,你不是都找到安身之所了吗?”

    “他爸妈?哈哈,那正好,让我见见去,问问他们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你有完没完?”

    “他们在不在家?不在家?那我就等他们回来”宋巧比她爸伸长了脖子,往门里去看,宋巧比一边轻推她爸,一边还真怕周家父母回来撞见她爸。

    “老宋!你别犯浑!”

    “嘿嘿,不犯浑也行,跟我走一趟,去见一个人。”

    宋巧比哪能不知道他说要见的那人是谁,除了萧远还能有谁?于是,她立即说:“不去,不见!”

    “见见怎么了?人家可是对你一片痴情呢,总比姓周的那个对你强!”

    “我呸!”宋巧比不想理他,转身想回屋,但却被她老爸一把扯住衣服,再一伸手,执着她的手往楼下拖:“你就跟我走一趟怎么了”

    宋巧比这家居服都还没换,自然不跟他走,攀着门,急得直蹬腿儿:“老宋!你这是要干嘛”

    “萧远就在楼下等你呢!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只能派我上来碰碰运气了”

    嗬!看来这一老一小流氓还真走运,一逮就逮着了个活的!

    “哎呀,又不能把你怎么样,萧远就是想见见你,跟你说两句话。”

    “他怎么让你干嘛你就干嘛,我是你亲生的还是他?”

    “他比你像亲生的!他好歹收留了你老子!”

    “那你跟他去啊!别来烦我啊”宋成斌回头看他闺女,索性一把甩掉她的手,抱起胳膊得意一笑:“你要是不跟我走啊,我就和萧远在你家门口等着,周崇寒总要下班吧?他爸妈总得回来吧?”

    宋巧比巴巴地眨了眨眼睛,对这种无赖行为也是没招儿,发了狠地跺了跺脚:“好好我回去换件衣服,跟你下楼见他!”

    十分钟后,宋巧比披了件袄褂跟她爸下了楼,一出大院就见萧远的车子远远地停在道边,还没走近,他就把车窗降下来,挑着眉和嘴角,露一个熟悉的邪笑:“嗨,阿比我可总算见到你了”

    宋巧比一挽臂撇嘴说:“你要干嘛?”

    “外面冷,上车说。”

    “有什么事儿你下车说。”

    “呵呵,我下车也行,不过这时候,你家那位也快下班了吧?他碰见,你能说的清吗?”萧远眨了眨眼睛,似乎还挺无辜。

    宋巧比瞪着他,心中气闷。

    就在俩人车上车下对峙的时候,一旁的宋成斌看不下去了:“怎么那么墨迹,好不容易见着了,上车一起说说话不好吗?我不管了,反正我任务完成了,我去那边棋/牌室玩会去了”

    萧远笑:“老爷子,你身上有钱?”

    “放心吧,你上次给我那些还没花完呢!”宋成斌临走时,还不忘推他闺女一把:“啧啧,什么时候这么扭捏!”说完,就朝街对面走去了。

    宋巧比睨了一眼她爸的背影,忽然就觉得,这世道,有钱是亲爹,有钱也可以是亲儿子,看看,亲儿子跟她说话了:“阿比,你结了婚,就要和我弄得跟仇人一样?是要断绝来往吗?”

    宋巧比皱着眉看他,也有点泄气了,她是搞不懂他的,或许男人这种生物,她都是搞不懂的。近了,他们躲,远了,他们凑。现在这位爷竟还收留起她爸爸来,不仅收留,还给出赌资!估计她爸爸那身衣服,也是这家伙给置办的吧!

    他干嘛对她爸那么好?

    果然,她一上了车,萧远就叹了一口气,先说了一句正中她心病的话:“其实你该对你爸好一点,他还挺可怜的。”

    “哼。”宋巧比乜斜他一眼“那是你没见到他可恨的时候。”

    “哎!男人嘛!你得理解”

    “那你们又何曾理解过我们女人?”

    “你不能因为你妈妈的意外而惩罚他”

    “哎呦,萧远,你什么时候还关心起我家的这些事儿了呢?”宋巧比讽刺地一叫“你不会让我上车就为了跟我大讲孝道吧?”

    萧远也笑了:“哈哈当然不是我是想讲讲妇道哦不,是夫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

    “周崇寒在外搞女人这事儿”

    “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当然怎么搞都跟我没关系,但是你要是跟他过,那就跟我有关系呗”

    宋巧比端着他看,忽然笑了:“萧远,你到底想怎么样?”

    萧远摸着下巴问:“我就问你一句,阿比,你是冲了他的人还是他的条件?”

    嗯这倒真是个好问题,宋巧比自己也琢磨来着,琢磨久了,她也说不出个具体界限,要说,没人讨厌钱的,周崇寒算不上富豪,有点知识的普通人罢了,但有点社会地位,有个体面且收入可观的职业,这样的男人,长得又不赖,怎么能没个魅力呢?

    宋巧比承认,男人的魅力是跟他的物质条件紧密不可分的。

    于是,她撇了撇嘴:“这个重要吗?”

    “如果你是冲了他的条件,我跟你说,他能给的我都能给你不想上班我也能养得起你”这话说着,宋巧比就已经面露鄙夷,可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萧远却急了往下说:“如果你就是着了他的道”

    萧远突然住了嘴,手上和脚上动作齐发,宋巧比还没反应过来,这车子就跟火箭似的嗖地窜了出去。

    开出去几十米,宋巧比才意识到,她这是上了贼船下不来了!

    “哎?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你停车,放我下去!”宋巧比惊叫起来,慌得直扯着萧远,萧远才不管她,脚搁在油门上,一踩到底,似乎是跟谁飙车似的,就是一个劲儿地往前冲。

    宋巧比急得真想跳车,可是时速太快,她哪有那个胆儿!

    车子左拐右拐就上了陡坡,宋巧比定睛一看,是滨海路。

    那路原本是没有的,在海边的山上硬生生开出一条蜿蜒的车道来,盘旋上升,蟠委曲折,驱车绕山,如孤天之鹤,有跃跃展翅之意,上入青天,下入沧海,入能遨游,出能跳脱,四轮齐发,烟尘滚滚,便似乎也能腾云驾雾,水逐路奔。

    冬天的海边没那么多车和人,车子陡然在山腰停下,向远了望,云海苍穹,一应合并,天海之间,似乎也只有萧远和宋巧比两个,横在中间。

    “阿比,你还记得这里吗?我们第一次见面”萧远指了指这路,宋巧比怎么会忘记,还别回想,一想起来就来气呢!

    那是几年前的事儿了,她还不大懂怎么挡酒,涉世经验不足,当时酒桌上坐满了各方领导和客户,哪一个也是得罪不起的,但那些人却偏偏都喜欢逗弄她一个,轮番过来灌她迷汤,她哪能招架得起,不过几轮,就满脸醉红,迈不动腿,说话都不利索了。

    当时萧远不过是酒桌上的食客,跟谁都没太多利益关系,纯粹凑个热闹,然而也不知道他那天中了什么邪,非站起来替她挡了酒:“领导啊,这位美女已经不胜酒力了,我替她喝这一杯吧”

    “你算什么葱?滚开!”那个喝了不少的大人物红着脖子推了一把萧远,萧远一个踉跄,接着微微一笑,点点头:“好,我滚开”一低头,他从桌子底下抄起一只酒瓶子就往那人脑袋上砸,顿时一桌子惊叫,他也顾不上别的,把酒瓶子往地上一摔,一把拉过宋巧比就往外冲。

    他们两个跟亡命徒似的,狂奔出大饭店,上了车,他一脚油门就往那夜的山上没命地开,爬到山腰,终于远离一切喧嚣,萧远才停了车。

    车子一停,宋巧比就开了车门,跌跌撞撞往前赶,没赶多远,她就扶住一棵树“哇”地吐开了,一边吐一边骂,什么难听骂什么,全是问候祖宗的词儿,萧远也下了车跟着她骂,直到她吐干净,回头再看萧远,俩人就“噗嗤”乐了。

    他打开一瓶矿泉水给她漱口,又递给她一根烟,自己也点了,两个人就站在海的夜里有一句没一句地抽烟闲聊,后来不知怎么,俩人抱到一起去,混乱地吻起来,他吻她,最初还有点柔和,到后来就变成了侵占,一寸进有一寸的欢喜。

    然后她哭了,挺没出息的,嘤嘤地在他怀里哭,抱着他哭,好像希望他能帮她一把似的。

    可是萧远却推开了她,她怔怔看他,海风吹开他的风衣,一抖一抖地像铺开了他的翅膀,山型如蛰伏怪物,在黑暗里暴露了他的原型。他的脸都陷进夜色里去,只辨得出他如兽发光的眼睛。

    他忽地讽刺地笑了:“妈的,刚有点兴致,让你一哭都没了。”

    宋巧比不懂他,却见萧远掉头上车,都不等她上车就发了引擎,开了窗冲她喊了一嗓子:“傻子,赶紧回家老实呆着,没那个本事别出来跟男人混!”说完,毫不留情地绝尘而去!

    宋巧比一想起那晚,她又冷又害怕地一个人徒步走了那么远的山路,就越发地恨萧远。

    这人是有多不靠谱!宋巧比在恨他的同时,连同自己也一起恨了,她怎么还能让他后来一次次约出来,吃饭娱乐,就当那晚什么也没发生!

    也许,她从那时起就开始练习跟男人混的本事了,他是她的第一课。

    “阿比,我当时对你太坏了可是我若不对你坏一点儿,你怎么能记住个教训呢?谁会每次在你有难的时候去替你解围?那可都顾不上命了”萧远试图解释,但此比已非昨比,宋巧比立即打断他:“萧远,说白了,你就是个没责任心,贪色狡猾的家伙,你要不是为了占我点儿便宜,至于那么做吗?”

    萧远的脸马上土了,隔了半饷,抽了抽嘴角说:“你难道不也是为了沾点儿便宜才跟周崇寒结婚的?

    宋巧比词穷。

    萧远却笑了,笑得还挺不正经:“要不就是说他器大活好?”

    宋巧比差点没呛出来,这种流氓话也就从这个流氓嘴里说出来吧!

    “我倒是觉得,你也应该试试别人,没有比较哪来好坏?你说对不对呢,阿比?”萧远忽地又一起身,宋巧比那座椅就整个往后倒去,宋巧比还没来记得叫,萧远就半压在了她身上了,瞅着她邪恶一笑:“比如我?嗯?你是不是还没跟他试过车里?”再忽地一俯身,凑到她耳边,含咬住她的耳垂说:“我保证让你爽到天”

    “你给我滚!”宋巧比在他身下挣扎着呢,恨得牙根儿痒痒,怎么就叫他算计了!

    “要滚我得跟你一起滚”萧远啃着她的脖子,手也不老实,往她衣服里伸去。

    宋巧比想抬手护胸也来不及了,手臂被他压得死死的,他手所及,便滚过热浪,一层推一层,躲不过的凉,躲不过的麻痒。

    宋巧比气短却又呼叫:“萧远!你敢动我我就死给你看!我告诉你,我这可是一尸两命!”

    萧远面上一怔,反应过来后哈哈大笑:“又玩那个小把戏?阿比阿比,你难道不知道同一个谎话是不能重复第二遍的?”

    这倒是,狼来了狼来了,果真狼来了,大家都不信。

    宋巧比见萧远热着一张脸,又要贴近,她只得尖叫起来:“萧远!我这次是一点没骗你!我怀孕了!一个多月了!周崇寒的!如有虚假,让我不得好死!”

    萧远哪还理她,他脑子里一股热血,撞得眼眶生疼,心里存着个执念,凭这念就往那欲的深渊里坠。

    宋巧比一半荡在浪尖上一半落在尘土里,想起身,他牢牢箍住她,想说话,他的舌紧紧缠着她的舌,想踢他,他的手揉着她

    揉呀揉,揉得她泥泞,揉得她酸疼。他也是,轻一下重一下,大概是激动,她只微蹙着眉,耸个鼻子,终于脱了他的口,小嘴就哎呦呦地叫,都出不了大声儿。

    但她可没失了理智,她还得捶打他,掐拧他,往他脸上吐口水,然后最后在意识到自己就快崩溃妥协的时候“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还是这招儿好使,几年前好使,现在还好使,往那火上浇点雨,萧远就皱起眉毛来,往她脸上拍一巴掌:“别哭!”

    那巴掌打得也不疼,但她哭得却更凶了,泪比水多,他还举起手来想挥她:“你再哭你再哭!我弄死你啊!”宋巧比这一哭可真停不下来,一抽一抽地呜咽:“x尼玛的你弄死我们娘俩算了你个混蛋,你就会欺负我你不爱我,又不跟我结婚,我总算嫁人要生孩子了,你又要来闹我你不是冤家是什么,你弄死我!让我死在你手里吧”

    萧远看她那副委屈样儿,就也生了怜惜:“好了好了宝贝儿别哭了,你一哭我就恨我自己不是个东西”

    “你特么就不是个东西!我跟你说了,我怀孕了我怀孕了!你就是不信!我手机里有我的b超图,不信你看啊,你看啊!”宋巧比这会儿空出一只手,把一边的手机扔到萧远怀里。

    萧远迟疑地看着宋巧比,并没接那手机,似乎在猜她这话里有多少真实。

    宋巧比知道他还是不信,索性把手机打开,找到照片递到他面前:“看!那个小圆点就是!你看好了!化验单上的名字是我!是我宋巧比!”

    萧远怔怔地瞅着那手机上的照片,满身的七情六欲顿时全部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