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旷男·怨女 > 第四章

第四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猴子偷桃?

    哈哈!

    若是平常,他可能会当下大力称赞她头脑冷静、反应灵敏。方法高竿,徒手制服一个犯罪欲望强烈的歹男

    但是因为昨天的情况不允许,所以他只能将笑意忍到一天后才发作、电脑前,尚美男手边正修改着一个月后要交出的软体,脑子里部转着郝俊女昨天对他说过的话。

    他笑,笑得无声,还差点内伤。

    其实,他姨妈根本多虑了,这样个性的她,哪可能想不开,还要他当保母,更是多余!情绪不佳时,找个管道让她泄泄气,就也拨云见日了。

    柔中带刚,驯服中见泼辣,环境愈是困难,她的韧性就愈是增强,就像物竞天择,最后被留下来的其中一支,可能就是她这种能够自我解嘲的人。

    嗯只不过,防御心若能因人而异,或许会更好。摸着嘴角仍微肿的地方,他不自觉盘算着郝俊文对他态度“友善”一点的机率。

    “叩叩!”

    说人人到,不按门铃单敲两声门的,只有楼上的她。她说那鸟铃都叫哑了,所以她不虐待它。

    “找我吗?”开了门,手臂杵上门边,刚刚的笑意还残留在他不修边幅的脸上,看得门外的郝俊女心头毛毛。

    那种笑意在她看来,叫做皮笑肉不笑,肯定刚做完什么亏心事。

    “我不找你,找谁?这里还住别人吗?”

    “别人?”瞧她嫌恶的脸他突然有捉弄的欲望。“我这里当然还住着别人,只是流动率大,你要是好奇,我可以列个清单给你。”

    “没兴趣。”泼冷水,是杜绝被人开玩笑的最好方法。

    “啧啧!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没幽默感。”他好像开始习惯她“暂时”的敌意,伪装自己,是避免再受伤的良方。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嘴巴很毒?”下意识,她的目光飘过他的下巴,其实,他要是将那碍眼的胡渣修一修,应该会让人“顺眼”点的。

    “再毒也毒不过妇人心。”他知她正瞧着他的嘴,所以刻意摸摸还肿着的唇角。

    自知理亏,但就是不想让他在口头上得逞。“你话少说一点会消肿的比较决。”

    看她战斗力颇强,他宽慰地一笑。“是你来敲我的门,要不然我的嘴巴刚刚还休息的正爽快。”手摸着裤袋,掏出烟盒、打火机,他又席席地叼上一支烟。“说吧!什么事?不是好事我不帮。”

    “咳!”他才一燃烟,郝俊女就咳了起来,原本她就是来向他借葯的,昨天淋了一场雨,她现在正发烧,头脑浑沌。

    见她猛吞口水想消减咳意,他自动将烟熄了。

    “谢谢谢。”她又吞了口口水。“你有没有感冒成葯,我想先跟你借,如果没有,我自己去买。”

    屋里,不知哪个钟响了报时声,现在是十一点整,晚上。

    下意识皱眉,手一下子摸上她的额头,有点烫。“也不早说,现在出门太晚了,便利商店在三条街外,二十四小时的葯局也在另外一区,我看我还是带你到医院挂急诊好了。”

    他转头就想进门拿车钥匙,但郝俊女却因他的热心与殷勤而感到不自在。

    “不不用了!现在时间太晚,不太方便,你还是先找找屋子里有没有葯,我先吃,明天早上再请半天假去看病。”

    回头盯着她。思忖她现在还在完全抗拒期,任何异性的示好,对她而言都如同洪水猛兽

    也罢!在恋爱场上受过重创的人总是这样,不就像她一样,另一种则是如同行尸走肉,心头空虚,甚至对异性来者不拒。她的症状起码好过后者,因为他就曾经当过第二种。

    “你坚持,我也不勉强。”他走进门,而郝俊女则打算在门外等,但一会儿意听他叫了。“喂!想吃葯的人是你、不帮忙找?”

    “我?”对不对呀?屋子是他的,里面的蚂蚁蚊子长在哪里也只有他知道,要她帮忙找?真是怪人!

    不过,人要是颓废如此,里头的猪窝大概也干净不到哪里去。以前国中上生物课的心得,要知道某种物种的长相如何来,且看它栖启地可得知一二。

    不消想,里面一定是凌乱不

    “?”可是才走近门,眼前的景象让她彻底翻案了。

    这屋子明显是受宠的,因为那儿一角一隅都是花了心思、点子堆砌出来的。它不算华丽,却很有人性,一看就晓得住了会很舒适。

    颜色舒爽、装设简单的艺术陶板墙,是室内不感潮湿的原因;紧贴天花板的顶灯,是屋内明亮无死角的照明来源;屋角堆高的灰色水泥砖上,摆着两只玻璃瓶,从瓶中攀爬出来的藤类翠绿植物,是空间里最富生气的点缀;客厅和房间的隔阂不是那道木门,而是由门框上垂下来的,有点像报废牛仔裤裁成的布条帘;还有房间里,隐约看得见的一张深蓝色低床和电脑桌

    “madam!pleasedonotjudgeamanbyhislooks,thankyou。”

    同美男从房间走出来,脸上椰榆的表情与他嘴巴里抑扬顿挫的客气话完全不搭,他肯定听到她那一声“”也知道她做了以貌取人的蠢事。

    或许,他早知道她会以貌取人,所以才要她进来帮忙找葯,印证“事实胜于雄辩”、“眼见为凭”这两句箴言。

    “咳!”试图以咳嗽掩饰尴尬。“你家倒是挺干净的。”眼睛溜呀溜,又溜回那独一无二的牛仔裤布帘上。

    突然,她有了新发现。

    她发现这个男人除了”表里不一”之外,还“公”“私”分明。因为客厅是用来招待客人的,所以布置得很舒适;而充当工作室的房间才是他的世界,要进去得由他“胯下”过,里头他是老大。

    “虽然算不上称赞,但是还可以勉强接受。”他走进厨房,出来时手上多了杯白开水。“剩下这一颗,不知道有没有过期,拿去吃吧!”

    前有过期泡面的经验,她知道他又跟她开玩笑,接过手,她不迟疑就和水吞下了葯锭。

    “谢谢。”将杯子递还给他。

    她信任他!他有点惊讶,也有点高兴。“你不怕我在水里下毒?”

    “怕什么?吃死了,你被关而已。”一副不以为然。这个人关心不溢于言表,善良不长在脸上的特性,她已经感受到。“那我先回去了。”

    他看着她,点头。

    “喂!”只是当她走到门口,他又像不太放心地喊:“你没事了吧?”

    脚下停住,她的心间隐隐流过一道温热,她知道他指得是什么,是昨天她所遇上的事,只是他不知道想侵犯她的是曾经和她极亲密的人。

    如果他晓得,不知道反应会是怎样?

    而这个世界上,有三种人会关心陌生人一是无聊,二是八卦,三是鸡婆。

    与其说他鸡婆,倒不如说他这个人虽然有张阎罗脸,却有颗热心肠,是不是真关心,她看得出来的。

    而她也谢谢他昨天的牺牲,那扎扎实实的一巴掌,整整让她愧疚了一天一夜,也让她忘了该胡思乱想。

    然而当她正想开口回应时,尚美男房里却传来电话铃声。

    以以为她不想回答,他只好自圆:“我只是想确定,明天这里不会挤满警察、记者。”这家伙!她才刚对他稍微改观,他又来乌鸦嘴!郝俊女回头一睹,但后面的人却已经溜了。

    “喂,电脑工作室是你。”

    他走进房间接电话,讲电话的声调,是她没听过的低柔。

    懊是他的她吧?不知怎么地,心头怅怅然。

    听见外头门被关起来的声音,尚美男知道郝俊女已经回楼上去了。

    “我听到关门的声音,你那里有谁在吗?”电话彼端的女人,耳朵很尖,或许说她已经习惯他地方的每种声响,所以一动一静,她几乎都能透过话筒分辨。

    “刚刚有,现在没有。”在人体工学设计的椅子上坐下,他又开始玩他的滑鼠。

    “女的?”

    停下手边的动作、他意外她的关心。自从各过各的以后,通电话的目的都是为了替她纾解苦闷,为他延续惯性,而今天反常。

    “你对她有好感?”她又问。

    “为什么这么说?”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

    “因为你现在的语气比以往都轻松,和我说电话,你总是很平静。”或许该说冷淡。

    虽然当初提分手、不顾他感觉说走就走的是她,要求不当情人当朋友的也是她,而他还愿意当她的垃圾筒,她似乎就该偷笑。但今天的他,听来确实不同。

    “我是心情不错。”没否认也没承认,他坦率表达刚才的情绪。刚开始,郝俊女不过是他帮他姨妈“照顾”的新房客,但现在,她却是他无聊日子的趣味来源。

    那感觉,就好像他是旷男而她是怨女,虽然彼此的旷与怨毫不相干,却可以从偶尔的短兵相接,获得对感情失望的释然。

    这种替补作用,和从同性之间得来的纯安慰,是绝然不同的!

    “那恭喜你。”话里带酸,虽然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吃醋,难道是因为他曾经是那么爱她,而今他又因另一个女人而打开心方吗?

    她不确定,但心头的彷徨却是肯定的。

    “你今天有事?”他指得不是那些让人心烦的蒜皮小事。

    不觉,她苦笑。“每次都瞒不过你,你可以当我肚子里的蛔虫了。”

    他没继续追问,因为他不想破坏当个旁观者的身分和他等着她自己说。

    安静了一秒。“哈!要你当我肚子里的蛔虫,可能也没地方装,因为我的身体里还有个家伙。”也许是天气太寒,她的笑话冷飕飕。

    家伙?“他答应了?”

    答应?何其艰涩的两个字,要那男人负责,对她来说根本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求人不如求己。“我要这个小孩,即使他不要,我也要将他生下来。”

    还在肚子里可以耍赖,生下来她就不信他不心软!

    棒着线路,尚美男可以听出她的不平、她的怨尤。

    “一直以来,我做的决定似乎都只是为他,他高兴我就做,他不高兴我就做或许我可以迁就这种自古以来就被人墨守着的规条,但惟独我肚子里的这一块肉,我不会再依他了!”

    “你想当单亲妈妈?”

    “怎么,连你也怀疑我的能力?”近似歇斯底里地反问。

    “没所谓怀疑,我只是担心你肚里的小孩,他的未来不会是快乐的。”这一点,他何以这么笃定?因为他自己就是个非婚生子。

    纵使此一时彼一时,且情况微有差异,但同理可证。

    二十七年前,他年仅十六的母亲在乡下和同村的有妇之夫生下了他。

    由于当时民风纯朴,未婚妈妈承受的异样眼光更胜于今,在不能忍之下,他满周岁时,他母亲就丢下他,另寻未来去了。

    现在的大姨妈,是大了他母亲十余岁的亲姐姐,她的名字就填在他身分证上的双亲栏,背负着他母亲应负的责任。

    在他进入中学后,大概是心理压力,那将他视如己出的大姨妈认为他有知道自己身世的权利,于是便告诉了他,那出于善意隐瞒的一个童年真相。

    罢开始,他无措,再过来,他不平,不平为何同侪皆有父有母,为何他偏就要出生在一个不能完整的家庭?虽然父母都仍在世上,但是却有形同无呀!

    或许是年少气盛,这些让当时的他视为污点的身世,无形中迫他走向自暴自弃。

    他曾经经历过逃学、跷课、一再转学的日子,记过和留级如同家常便饭,有一度还夸张到差点被退学,若不是他姨妈四处奔走找人恳求校方,他到最后根本不可能有机会留校察看,甚至连延毕的机会都很小。

    若说他现在拥有安定,该都是他大姨妈给的。有她才有他,有乐天、热心的她,才有今天不再将背景当借口来

    逃避现实的他。

    他能在命运的歧路愈走愈偏之前做回自己,是他至今的最大好运。

    “不会快乐?”她失落,因为她认同他话里的一部分,但骨子里的倔却还是迫使她忍不住反驳:“如果他真的不要这个孩子,而我而我在未来的某一天真的没办法再一个人养这个孩子,顶多再找个男人就也解决了。”

    昂气的话未出口,她就已经开始后悔有这个想法;等字句吐了出去,她更是开始瞧不起自己。

    要那个男人,刚开始是为了他的优渥经济,但渐渐,她却发现自己愈陷愈深。

    早在和他一起之前,他就已经言明自己已经有了对象,未来和他结婚的绝不是她;但为了赌一口气,为了证明她的魅力,她仍是孤注一掷

    人不信邪死得比较快,但她却偏偏彻底不信邪。夜路走多迟早一天碰上鬼,可她却宁愿走惯走的夜路,即使已经与鬼同行。

    若真要归咎谁,那就归咎于她的反传统,她的反骨吧!

    “你爱他,对不对?”

    直到尚美男一矢中的;话筒对方的人才被迫面对她一直无法肯定的事实。只是她却叹,叹了解她的竟不是她孩子的父亲,现在她爱着的那个男人。

    这是命运故意的捉弄吗?还是对她不信邪的惩罚?

    心头悸动,却拉不下面子,她佯装不在意:“我爱他呵?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说,可见那几年的相处,你对我的了解仍然不够,难怪”

    “难怪你会每每伤了自己。”她低语,像在叹气。

    “什么?”

    “你和我一样,并不了解自己,所以才会将自己伤得遍体鳞伤。”耳边传来雨滴打在窗框上的声音,他抬头看向外面。

    窗外有着孤独的路灯一盏,昏黄的光线下,是寒夜里错落而下的雨丝。

    “还记得一次无聊的圣诞夜,我们做过的一件无聊事。”他提。

    她嘴边哼笑,没回应。

    他继续说:“那一次我们做了杂志里的一个性向测验,题目是:‘你(你)的她(他),是属于如何爱人的人?’你还记得我们两个分别测出来的答案吗?”

    其实答案早在嘴边,但却经过了好几秒的沉默,她才飘渺地说出来:“我们两个答案是一样的,书上说,你(你)的她(他)是个能为爱牺牲一切,甚至自己生命的人。看完、我们还异口同声笑说,这是什么狗屁答案,一点都不准!生命是无价的耶!为了你(你)而牺牲?!”

    听完,尚美男轻笑:“你没忘记嘛!”

    “因为答案实在呆,所以记得特别牢。”她椰榆。“不过这么无聊的事,你还提它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是想说,这个答案并不是全错,错只错在当时我们爱着的,并非就是那个能让彼此付出生命的那个人。”

    答案没错,错只错在他们当时爱的,并非就是那个能让彼此付出生命的那个人。

    当时的不是,那么现在的呢?她会肯为那个男人丢了性命吗?她真的已经爱到不可退的地步了吗?

    尚美男的话,简洁却寓意深远地传进她的耳里,今原本让雨淋得发抖的她,更觉冬意沁人。

    路灯下,她抬眼眺向头顶那在上楼高的窗口,想像里头的人是不是也像她现在一样,感触良多。

    想着想着,不觉刮来一阵冷风,她鼻子一受寒,打了个喷嚏。意外发现电话对头的她打了个喷嚏,尚美男狐疑地问:“怎么了?”

    “没”

    “小心身体,这波寒流很强,又下雨,很容易感冒。”他晓得目前的她肯定想保住孩子,有身孕的女人抵抗力总会差一点。

    又抬眼,他发现屋子外的雨下得更大了,连电话里都传来沙沙的雨声。

    发现雨愈下愈大,屋外的人也想先躲进骑楼再说。

    “你等我一下。”她看了下四周,眼前也只有公寓大门前那个小屋檐下能躲人,她快速往那里移动脚步,但雨却模糊她的视线,让她没注意到柏油路上有个坑洞,她一脚踩了进去。

    “哎呦!“绊了一下,她哀嚎一声。

    “喂!你怎么了?”尚美男问,但对头只传来呼痛的细声,于是他怀疑:“你现在在哪里?”

    她的脚似乎扭了,想爬起来,脚踝处却传来疼痛,一时之间,身体的不适加上心理上的空虚,她哽咽起来。

    这个时候,她好想有个肩膀可以靠,固然她明白尚美男的肩膀已经不属于她。

    “你现在在哪里?”说不上担心,他总觉得她就在附近。

    “我没事,刚刚东西掉下来砸在我脚上,很痛!”现在的她,是狼狈的,她不想让他瞧见。一向,她在他眼中是个像女神般完美的女人,她左手拿的是从容,右手捧的是自信吗!

    静了几秒钟,话筒中他的声音再度传来。“你站在那里别动,我下去。”

    “你?”抬头看,三楼窗边闪过一道人影,而电话也在这时候被挂断了。

    不一会儿,他出现在公寓门口,盯着雨中的她,他并未开口,但最后仍因考虑雨有逐渐下大的可能,只好将身上全湿的她,暂时先带进自己的屋子。

    “这是我离开后,第一次再回这间屋子,它似乎更有你的味道了。”进了屋内,一在椅子上坐下,她说了。

    这话听似话中有话,那意思,就好像在埋怨他,为什么要将她的影子清除得如此干净。

    “我一个人住,当然只有我一个人的味道。”回答得很冷淡,与手中斟给她的热茶明显成了对比。

    “不欢迎我?”美眸里没有大情绪,但明显在刺探。

    “如果不欢迎,就不会要你进来了。”没安全感的她素来如此,现在连他也成了她必须刺探的一个,在他和她生疏一段时间之后。

    “是啊!如果不让我进来,我现在应该还在淋雨”她苦涩地笑。

    眼前,她是让他“营救”进来了,只是这男人已不再属于她,她看着那双比以前更湛然的眼睛,它们也曾为她而激情过,但却已不再

    说罢,两人就这么一站一坐,沉默了良久,仿佛已无话可说。

    呵!原来,除了电话里的制式应答,他们两人的关系竟然已经走到这么贫乏的地步,连一个共通的话题,都找不到。

    在他情绪不明的注视下,她不自在地想改变姿势。

    “嘶!”只是捱不住痛,她倒吸一口气。

    寒冷的雨夜,她脚上的伤是加倍地刺骨,而那一抽一抽的疼痛,优仿佛正嘲笑着她的贪心不足一般。

    “你的脚扭伤了,明天记得找医生看看,我这里有干衣服,你换下来后不必还给我了。”意思是默许她穿过就丢。

    说完,他真去找来一套衣裤,和一条干毛巾。

    “我”接过留有他味道的衣物,她居然有扑进他怀里的妄想,但一道觉悟劈脑,她立即忍了回去。

    “换好衣服,我载你回去。”

    将她暂时的矛对拼在眼里,他晓得她的确爱另一个男人很深,所以,他的怀抱才会变成纯粹的吸引。

    没再多留一分钟的理由,换完衣服,她在他的扶持下,跛着脚走出了门口。而反应地,她瞥着往上层的楼梯,问:

    “你对楼上的女孩有意思吗?”从外面,看得见整栋公寓的楼梯间,那落地气窗,刚才曾闪过了一个女人的身影,瘦瘦的,头发中长

    而就在那一刻,让她禁不住怀疑,是不是男人喜欢的都是这种类型的女人,而不是像她这么有‘女人味”的?

    这是一般人的观念错误,或是她的想法过于死板?还是白开水根本就比加了滋味的花茶来的“回甘”?

    呵!真矛盾。

    拿了车钥匙,他也跟着出了门,发现窗外雨已经转小,想着她的问题,他的嘴边出现一丝浅浅的笑。

    “不止有意思,是很喜欢,以后说不定会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