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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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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三天都夜宿饭店的欧阳尊喝得酩酊大醉,头痛欲裂的他难受极了,偏偏沈光罩那家伙居然还把他拉去夜宴的酬醉场合,一向是孤鹰的他最不屑那种言不及义、笑脸虚假的交际。

    他一定是昏头了才会任姓沈的摆布!一场夜宴下来,所谓上流社交圈的名媛千金,都成了廉价玩伴似的直往他身上磨蹭亲近。

    那个美国参议员的侄女甚至言明希望和他来个一夜情。笑话,他从来不和女人有不必要的交集,和认识的女人上床,那无异是自找麻烦。他宁愿用金钱交易,一了百了,发泄前、发泄后都是陌生人。

    “你可以滚了,副执行董事。”回到饭店,挥掉沈光罩的搀扶,欧阳尊口气极其不耐。

    “总裁,你确定你不会去撞到什么东西?”

    “我还没有醉到神智不清的地步。”不过,视线模糊到冒金星就是了。

    沈光罩打开房门,诡诈的好笑着“今夜,你不会寂寞了。”

    “滚。”他的血液几乎都让酒精浸染了。

    “我马上滚。祝你有个‘性’致高昂的夜晚。”往后退几步,他撤下话“属下替总裁大人准备了女人,希望她可以替你去除欲火。”欲求不满的男人最可怕,殃及部属啊。

    “女人?”他不需要!那个该死的小奴隶已经占领所有的他。

    沈光罩已经像只老鼠似的逃跑了。

    但是无妨,房里的女人他可以轻易的扔出门。真正令他束手无策的是他买下来的小奴隶啊。

    进入房间,他看也不看那女人一眼的命令“出去!那家伙应该付给你夜渡费了吧。”

    小鹰偷偷的暗笑了下,她拉整好蒙住半张脸的紫色纱布,压低着嗓子开口说:“可是我必须办完事,不能白白拿钱。”

    讲中文?“你是台湾人?还是大陆的女人?或是华侨?”

    “台湾人。”他看起来好像有七分醉了。真是天助她也。

    他终于正眼看向房里的女人,但随即皱眯起眉眼“你戴着纱巾和单边眼罩做什么?”

    还不是担心被他发现“沈先生交代我要别出心裁,他说你赶走十个妓女了,他很心疼那些浪费掉的钱。”

    “好一个别出心裁!”他嘲弄的一睨“这位小姐,你的用心实在令人感动。”

    她才不相信他会感动呢,肯定觉得她这模样又怪又丑,心口不一的男人!

    唉,可她就是无法不爱他,她很死心眼的,认定了就是一辈子的坚持。

    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欧阳尊突地哑声低笑,他灌饮几口酒,又自顾自的邪肆勾笑。

    小鹰心虚的粗声道:“你笑、笑什么?”他该不会识破她的伪装吧?

    “你这个妓女非常特殊,一头大波浪的长髻发、戴黑眼罩,又蒙了纱巾,这是哪一部电影的女海盗造型?”

    她悄悄扮个鬼脸,他真的醉了,那么她骗主人上床一计,是不是有可能顺利成功?

    快速的脱掉身上衣物,她用被子把自己包裹住,对他勾勾手指头,努力的展现妩媚诱惑他。“先生”够娇了吧。

    他走向床沿,俊容漠然“如果你不自己走出去,别怪我将你摔出去。”

    她丝毫不理他的威胁,一把抢下他手中的红酒瓶,撩开蒙脸的纱巾,咕噜咕噜的灌喝着。

    他不禁眯起冷眸“你很大胆,竟然抢我的酒!”

    “酒后好乱性呀。”开玩笑,人家她毕竟还是处子身,总会感到羞赧嘛。

    她只是用一点小手段逼迫他接受她这个奴隶妹妹的爱。

    纱巾掉了,她的唇红艳艳的满溢着酒香,看起来可口诱人。

    欧阳尊的心狠狠一震。他想吻这温润香馥的唇瓣。

    他竟想吻她一个戴着眼罩的妓女?!

    当他企图从迷思中挣扎出来的时候,她突地主动吻上他的唇,激烈却也青涩的热吻着他。

    他脚步踉跄了下,深受震撼的心有几秒停止跳动。而她却更加亲腻的偎过来,双手圈上他的颈项,不容他退却。

    他掀了掀眉睫,意外自己对她居然升起一股蠢动,她挑起了他的欲望?!

    那么他应该好好利用这热情如火的妓女,把那个闯进他心灵的小奴隶给赶出去。

    “嗯吻我!”她娇媚的哀求。

    情势完全逆转,他夺回掌控权,轻笑道:“没问题,由我这个恩客来教教你什么叫吻吧。”看来她应是初出茅庐的青涩应召女。

    “唔,好”小鹰已经神智昏乱了。如果他可以天天吻她几回该有多好。她的情欲已被他挑动起来,这滋味真是她一定要他负责她一生啦。

    他以一手捧住她的小脑袋瓜,另一手则拥搂着半跪在床上的她。他本是想利用她来驱走脑海中的娇人儿,但是他却被她迷惑了,沉醉在这个激吻中

    他的舌尖和她的相互缱绻缠绕,他的气息混合她的甜美芬芳,她的娇喘声中掺和了他沙哑的低吟。

    被单滑落而下,他将她压躺在床上,情欲狂騒在他的每一个细胞。他要身下的这个女人!

    突然“匡当”一声,她手中的红酒瓶掉落砸下,碎成细片。

    仿佛是警钟,欧阳尊颤了一颤。身下的软玉温香仍旧刺激着他的感官,要命的是他有一种熟悉而且心动的感觉。

    当他看见她左侧颈项上的浅淡咬痕,他豁地酒醒了。

    “应小鹰!”

    仍然眷恋他方才的温柔与狂情的小鹰,迷迷糊糊的应答“有。”

    他的太阳穴抽跳得厉害“可爱的小奴隶,请问你什么时候变成高级应召女?”

    “啊?!”他说什么?他不是应该继续吻她吗?太不负责任了。“这样很不道德耶!半途而废”小心她会强要他!

    “应小鹰!”他猛烈的摇晃她“你给我清醒一点。”这小家伙简直是他的魔障!

    “应小啊!你认出我来了,可是我变了装啊,而且你已经醉了。”

    他一把抓起她,扯掉她脸上的眼罩和她的长鬈假发。

    “小奴隶,你假扮妓女爬上我的床。”这是控诉。

    “不这样,你怎么可能再吻我。”不用太佩服她的小聪明,她是十分谦虚的。

    “沈光罩和你联合起来整我?”

    “哇,你好厉害!喝醉了还能够料事如神呃,不是整你,是我想要把自己送给你。”

    “你早已经属于我”

    她闻言一喜,泪光莹然“尊!你愿意爱我了,只要一点点也好,我不贪心。”

    他敲她一记“当我在开罗的拍卖场上买下你这个奴隶,你不就是专属于我的小奴?”

    是这一款的属于?她还以为是男女互相倾心的彼此相属咧!

    “对啦,”小鹰颓丧的垮下脸“我是你的专用奴隶啦,你尽管把我搓圆捏扁吧。”但是他在床上从不对她为所欲为,所以她才出此下策。

    欧阳尊深深的腺视她,只有他明白自己心中的辛苦奋战。

    为什么这一个小女人能够崩解他坚实的心墙?他想,或许自他买下她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不驯的窃取他的心了。

    他想要拥有她的欲望,胜过她所担当的角色扮演的作用。

    但是他必须抵抗。他并不习惯情感的牵绊。他相信他有这自制力阻止自己的心沦陷的。

    他和她视线交缠,她被他深幽如黑夜的眸光锁扣住魂魄。

    这一瞬间,一股热切的激流缓缓蔓延过彼此的心田。

    然而下一刻,欧阳尊却只是把她用被单紧紧包裹住。

    小鹰错愕的瞠大双眼“尊!你要干吗?”

    “把你丢出去。”

    “啊?”

    “马上回家,好好扮演你的替身角色。”

    她想反抗,但是她全身都被被单包裹住,不能动弹,她只好把怒气以眼神传达出来。

    愤懑的她像团可爱的火焰,他感到下腹一阵悸烫,但他绝不允许自己功亏一篑。

    “如果你再胡来,我会考虑将你转售其他买主。”

    她心碎了,她都恬不知耻的假扮应召女上他的床,可换得的竟是他绝情的对待。

    不过羞辱的不堪及不上她错爱的痛苦,她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天真的想奉献上毫不保留的自己,却遭受最残忍的践踏。

    “你是胆小表!不敢爱我!”她吼叫。

    他也回吼“不是不敢爱,是我不想爱!”

    “我讨厌你、讨厌你!”

    他失去理智的也和她闹起脾气“我也讨厌你,你这个可恶的奴隶!”

    “我发誓,我要再爱你一分一毫,我就不姓应。”他太侮辱人了。

    孟人宇又来勾勾缠了。

    小鹰邪气的对自己笑一笑,既然有人自愿当她的炮灰,她也不用太善良对不?

    他们来到市区一家兼卖冰淇淋的咖啡馆,她想可以吃冰先降降温再去火气。

    “喂!不是告诉你,我是欧阳尊的奴隶吗?如果你敢再把我当作欧阳青青,皮先绷紧一点。”

    盂人宇推了推眼镜,他竟然未语脸先红的嗫嚅老半天。

    已经吃了四杯冰淇淋的她没好气的催促“有屁快放,我要回去陪我的‘妈咪’敲木鱼了。”

    他仍是傻愣愣的一脸呆滞“你和青青的确是天南海北的个性。”

    “废话。”她一出欧阳大宅便把高跟鞋给脱了,就算是赤足走在第五大道,她也不在乎富太太们的眼光,当她们是在对她行注目礼喽。

    接着他扔下一枚令她吃惊的炸弹。“这十天我每一晚都梦见你!你的清丽娇甜和青青雅柔的模样重叠小鹰,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

    “喂,大书呆,别跟我闹!我的心情坏到想杀人,你还来凑一脚!”

    “发生什么事?”他焦急的表情显露出十足的关心。

    “不干你的事啦。”就是失恋了咩。咦,也不对,可恨的主人根本没爱过她,吝啬鬼!

    她应小鹰居然这样没用,初恋还没开始就夭折了。

    孟人宇搓搓双手,猛吞着口水,像是被雷打到似的粗嘎着嗓音道:“应小姐,可不可以给我一个追求的机会?”

    “你不是很爱青青?虽然她已经亡故了。”

    此时他还想起傲妮的热情,心虚的低下头,好一会才结结巴巴的说出口“青青是我的初恋女友,自然难以忘情。”

    “还是把我当成她啊?”她的眼睛和嘴巴都比欧阳青青小了一些,全赖化妆补强哩。

    “是有几分像但是你的率真和不受拘束的洒脱,才是吸引我的原因。”比青青和傲妮更吸引他。

    “算你有眼光。”但是应该欣赏她、喜爱她的那个男人不是他啊,她的心已痛了好些天,而且不容怀疑的还会继续痛下去。

    孟人宇诚恳的乞求小鹰“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追求你好吗?倘若你对我无意,我绝对不会成为你的烦恼,我会马上飞到洛杉矶。”

    她想仰天长叹哪!惟一可以成为她的烦恼的只有尊,他是她心中的一根刺,时时扎疼着她。

    “应小姐?”他可怜的求着。

    “我不可能爱你的,如果答应你就是戏耍你、欺弄你。”

    “只要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试一试!”

    她一摇食指,但是一个小鳖计涌上心头,或许她应该再试一试!她承认自己很不争气,明明已经发誓绝不再付出一点点的爱,可是她好想念尊的怀抱和体温哪。

    她改口道:“好,答应你,先说好,你可以每天到欧阳家来找我,也可以表现出和我很亲密的样子,但是一个月后,你就不能再勾勾缠喽。”言下之意即是他注定是三振出局的失爱人。

    他几乎喜极而泣,迭声轻喊“一定一定的!君子协议。”

    小鹰高兴的再点了一客冰淇淋。寒冷天里吃冰是最过瘾的事。她边挖一口冰淇淋入口,边以无比严肃的表情和口吻撂下话“只是作作戏,我是利用你来刺激”

    他忙接口“没关系,有机会便成。一个人有利用的价值,其实也是一件好事。”

    孟人宇连续一个星期都往欧阳家跑,佣人们原先就当他是未来的姑爷,热切招待着。

    这一天,他照往例的又到欧阳家晚餐。

    贺品萱愉悦的和他说说笑笑“好像做了一场恶梦,如今梦做完了。”

    小鹰一边喝着罗宋汤,一边问:“什么恶梦?”

    “那一场恐怖攻击事件之后,每个人都和我说青青已经死了,我一直拒绝相信她就这么离我而去,大家都说我是逃避残忍的事实,甚至有人说我病了。”

    敝怪的耶,她说“她”而不是“你”

    她慈祥的拿起三角巾帕为小鹰擦拭唇边的汤渍“你这孩子连喝个汤都像个三岁娃儿似的!”

    “嘿嘿。”就说她没个淑女样。咦?她怎么若有深思的盯视着自己呢?

    旺伯匆匆忙忙的奔进饭厅,粗喘着气“大少爷回来了!”

    小鹰十分没用的颤抖了下,差点把汤碗给打翻。她对自己生气的低骂“回来就回来呗!这儿是他的地盘,他当然会回来喽。”

    贺品萱伸出手握一握她的小手,对她鼓励的笑言“别紧张,尊是外冷内热的男人。”

    “他是外冷,但内热呀?下辈子吧。”话冲口而出,说完,她才惊觉不妥的愣愣看着贺品萱那雍容的美丽脸庞,真的很不对劲耶。

    贺品萱站了起来,招呼刚走进饭厅的儿子入座。孟人字也起立恭敬的寒暄着。

    小鹰不悦的拉下孟人宇“坐着!你干吗?他又不是皇帝,想当太监呀,喊声喳?”

    孟人宇猛搓着双手,慌张的解释“不不,我一向崇敬大哥,他是我的学习对象。”

    “不过是多金,有啥好崇敬的?”她故意大声的说,不屑的睨了睨刚落坐于她对面的欧阳尊。

    一旁伺候着的旺伯和仆佣全吓到了,他们的大小姐居然挑战大少爷在这个家的权威?!

    贺品萱微微的震颤,过了会儿,她让旺伯等人先行退出,没有人发现她隐含悲伤的神情

    餐桌上对峙的两人,那之间紧绷的气氛令旁人不敢妄动。

    小鹰像是小刺猬似的挑衅着“亲爱的尊哥哥,你怎么没有带女伴回家呢?我已经搬到另一个房间了。”

    他只是深沉的瞅她一眼,不置一言。

    小鹰发出难听的尖笑声“喂,没有处罚你的副执行董事吧?如果你要远调他,我可以帮你挑选妓女哦,包准不会让你再退货。”

    孟人宇骇恐极了,他想也不想的用手捂住她的嘴巴,结巴道:“大哥,呃,她呃不是有有心冒犯、犯你”小鹰挣扎了下,她拍掉孟人宇的手,气呼呼的骂着“我才没有冒犯他咧!你这个死书呆,他是你的爷爷奶奶啊!”欧阳尊微愠的斥责“青青,注意你的言行!”

    她撇撇唇,一副“你以为你是谁呀”的高傲神情。哼,从他把她用被单包里起来,狠心的将她扔出去开始,她就恨死他了。

    但实际上她还是不由自主的爱他呵!否则她何必和孟人宇来个君子协议。

    欧阳尊淡淡的看一眼猛冒冷汗的孟人宇“这几天你很闲?”

    “啊?呃,是、是的。”不是他孬种,而是欧阳尊的深刻五官原本就使人心凛神颤。尊集团的负责人哪一个政商名流不敬畏三分?

    “你的研究工作告一段落了?”

    “是的,大哥。”虽然欧阳尊面无表情,口气也不坏,但是他就是没来由的想躲起来。

    “喂!”小鹰用力的撞着他的手肘,愤懑的低嚷“可不要晕倒!他又不是要杀了你,怕个鬼。”

    “青青,你的礼仪哪里去了?”

    噢喔!她的主人不高兴了唷!她原想顶回去,但眼角余光突然瞥到贺品萱的恍惚神色,令她硬生生的把话吞下喉咙。

    她努力的扬起灿美的笑靥“尊哥哥,人宇和我谈了几年的恋爱,他原以为他心爱的女子已断魂,知道我又‘复活’过来,自然是迫不及待的想和我‘亲亲爱爱’呀。”她强调亲亲爱爱这四个字,在意他的反应。

    但她彻底失望了,欧阳尊居然可恨的对她勾勒起淡淡的笑弧。

    她再下猛葯的甜腻着道:“人宇是体贴温柔的男人,相信他会是最好的情人和丈夫。”

    “是吗?”他不置可否,悠哉游哉的切着小牛排。

    孰可忍,孰不可忍呀!小鹰好想冲到对面去咬他,他怎么可以无动于衷,难道他对她真的连一咪咪的感情都没有,只当她是他以一百五十万美金所买得的奴隶?!

    她的水亮眼瞳充满愤怒的火焰。

    “请问尊哥哥,这一个星期你都外宿饭店,有没有和美艳妓女来个肉体大作战啊?小心一点,要戴套套,妓女阅人无数,要是染了爱滋可就不好玩。”

    “你真的需要教训”

    “你要亲自动手吗?反正你是哥哥,我是妹妹,只有任你欺凌喽。”她才不怕他的教训,他对她最冷酷的伤害就是不愿意爱她。

    欧阳尊豁地起身,只一眨眼,他动作快速地将牙尖嘴利的她扛上肩,往楼上走去。

    孟人宇手中的刀叉掉了,他的喉结上下不住滑动着,一块叉烧牛脯梗住了。

    贺品萱低下头去,她的双手紧握成拳,一滴、两滴成串的泪水滑落到双拳上。

    “野蛮人!放我下来!你这个混蛋!臭蛋,可恶蛋!”小鹰拼命的槌他、踢他。

    欧阳尊如她所愿的放她下来,此时的他如同撒旦,神色之间像结了一层霜雪似的令人胆战心惊。

    小鹰挺直背脊想要和他对峙较量,可是当她一见他面色铁青的可怕样子,不禁心儿一烫他嫉妒了是不是?

    呵呵,她就知道他不是对她完全没心动,他只是害羞不敢表达,毕竟他从来没有恋爱过嘛。

    “尊,你很生气,快气炸了对不?”

    “对!”

    她好像长了翅膀似的快飞上天。心里好暖,喜孜孜的呢。

    “为什么生气?因为孟人宇每天到欧阳家用晚餐?因为你受不了他对我的殷勤?”赶紧承认吧,我不会取笑你这个爱情胆小表的。

    睨着她异常亢奋的红扑扑小脸蛋,他忍不住低吼“离他远一点!他是青青的男友。”

    “可我就是青青的替身,如果我和他疏离,欧阳妈咪会起疑心的。”

    “我母亲或许已经开始质疑你这个劫后余生的女儿了!青青不是口出粗言的女孩,她更不会用手肘去顶撞孟人宇。”

    “总有意外,难道青青是那种永远都温温柔柔的气质名媛?”

    “应小鹰!”

    “怎样?”她才不会皮皮挫,顶多心跳快上几拍。他实在是不太可爱的男人,只会用一张阎王脸对付她。

    看着她眸中狂野不驯的光芒,他极想拥紧她,吻她吻到天崩地裂、世界毁灭的那一刻。

    小鹰也回看着他,防备的双手环胸,她亲爱的主人似乎想掐死她,若是旁人见了他这肃杀的面色,恐怕要尿裤子了。

    她低喊“如果你要把我这个奴隶转卖给别人,请便。我、不、怕。”先说先赢,他休想再威胁她。奴隶也该有原则,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欧阳尊的声音冷冷的从咬紧的牙关中迸出来“应小鹰,我不会转卖你,你永远是我的奴隶。”

    “如果我要嫁人呢?”

    “不准嫁!奴隶没有自主的权利。”

    “可是孟人宇向我求婚,我现在是扮演欧阳青青耶。”

    回答她的是气势磅礴的怒火星眸。

    小鹰有点儿怯怕,可也呆呆的笑了开来。这一刻她感到了那一股毁天灭地的男性嫉妒,也感觉到幸福似乎即将唾手可得。

    一场风波最后是怎么结束的小鹰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她脑子里只打转着如何降服主人的坏主意。

    本咕钟敲响三下。哎,已经是深夜了,她却还是睡不着。披上狸毛宽袍,她决定到楼下热杯牛奶喝。

    所有的人应该都睡熟了,她懒得戴上假发,顶着她那头狗啃式短发走出房门。

    热好牛奶、拿了些手工饼干,她轻哼着小毛驴走上楼,再去思索她的降主人大计。

    厨房的阴暗处,一个凄怆的声音缓缓逸出

    “不是青青她不是真的不是”

    披着睡袍的贺品萱,拿着水杯的手不住地颤抖着,声音里满是压抑的啜泣“青青真的和她爹地一起到天堂去了青青早已经死、死了!我不能再自我欺瞒,不能、不能、不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