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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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了浩威的三令五申,外加胁迫利诱,两人果然收起了玩心,在府里看看花、赏赏鸟,生活过得好不快意。

    不过,这种情形没持续三天,两人马上又受不了这种枯燥乏味的生活,所以既然不能向外发展,只好向府内下手了。

    所以浩威才享受了几日的宁静,却又要掉进另外一个深渊里。

    “少爷!少奶奶她她”一个丫环气喘吁吁地跑来向浩威报告着。

    浩威放下手中地帐本,无奈地看着慌忙跑来地丫环。

    “又来了。”他想道。

    “今天她又做了什么了?”浩威不疾不缓地说道。

    “少奶奶她跑到厨房去,把奴婢们全给赶了出来,说是要下厨做顿吃的,这本来没有什么关系,可是奴婢们一直听到厨房内传出乒乓乒乓的声音,奴婢们担心”丫环将大致的情况说一遍,脸上满是担忧的神情。

    “担心什么?担心祉柔还是厨房?”浩威打趣的问道。

    “当然是少奶奶的安全!”那丫环差点被浩威的话给吓死。

    “好了!我这就去了,对了!还有谁和她在一起?”浩威起身说道。

    “毓钧公子!”丫环怯怯地应了声。

    祉柔和毓钧今天一早就出发到他们第一个破坏地厨房。

    本来祉柔对厨艺很有信心地,可是面对着这些大大小小、奇形怪状地古代厨具,她实在没辙。

    而毓钧呢!他实在也没看过这些大大小小、奇形怪状地厨具,所以他也无从下手。

    两人就在厨房里展现他们各自的看家本领,祉柔用她的现代方法,毓钧则用他的古代秘方,虽然场面有点混乱,可是总算弄出来一份可以看的餐点,正想送出去给大家尝尝呢!谁知道就有人迫不及待地闯了进来。

    浩威听到了丫环们的话,又听到里面传出令人不敢听闻的声音,他连忙直接开了门闯了进去。

    不看还好,这一看他差点昏倒,厨房一片凄惨,灶上的火还不断地冒出浓浓的黑烟,熏得令人张不开眼,墙上布满了鸡蛋液,面粉。还有好几个早已烧黑的锅子,凄惨地躺在地上,情况真是可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你们到底对我的厨房做了什么?”浩威压低声音怒吼着。

    “你来啦!厨房?没事!它不是好好地还在这儿吗?”祉柔看了看四周“只是有点乱、有点脏、有点糟罢了。不过啊!”她马上改了改口气说“这个地方本来就该好好地清洗了一番了,厨房应该永远是光亮如新的,这地方可是喂饱一家大小的地方,这么不注重卫生,万一出问题该怎么办?”

    “你是在暗示我家的厨房不干不净?”浩威更生气。

    “不是的,是有些老旧!如果能把灶呢,换上瓦斯炉,上面加装抽油烟机,再将这些墙壁全换成瓷砖,整个厨房就会变得明亮多了,当然若有个电冰箱那就更美妙了!”祉柔如数家珍的说着。

    她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却令浩威感到莫名其妙,当然罗!有哪个古代人知道那么现代的玩意呢?

    “那都是些什么东西?”浩威疑惑地问。

    毓钧抢在祉柔的前面说道:“那是一种现代化的产品,祉柔说以前她家都有装设哦!”  “祉柔!你家真的有这些听来很奇怪的东西吗?”浩威疑惑地问。

    祉柔差点忘了这不是九0年代,没有这些现代化地产品,她还莫名其妙地和浩威建议,那毓钧也莫名其妙地解释给他听,难怪他要怀疑了。

    “呃好像有吧!你知道我一向不进厨房地。”祉柔向浩威打马虎眼。

    毓钧这时又插嘴道:“不是吧!你上次不是告诉我,你精通厨艺吗?”

    “高毓钧!你给我闭嘴,不说话没人会当你是哑巴!”祉柔凶恶的说道。

    莫名其妙地被骂了顿,毓钧心里觉得十分委屈,顿时脸色也沉了下来。

    “对不起!毓钧,我不该骂你的。”祉柔也感觉到自己的语气太强烈了,连忙道歉。

    浩威实在搞不清楚状况,他挥了挥手,挥去心中杂乱的思绪。“先不管那了,谁告诉我,这浓烟是怎么回事好吗?”他指着仍不断冒着浓烟的灶说道。

    “这是我们做菜步骤中唯一失策的地方,因为毓钧笨死了,竟然不会生火,所以我们就努力的想把火生起来,好不容易有些小火苗了,怕火很快就灭了,只好想办法别让它熄,那我就想油可以助燃,就把一旁的油倒了下去,火是很快起来了,可是也冒起浓烟了。”祉柔解释道。

    “你把做菜的油倒了下去,你也真是天才。”浩威哭笑不得的说道,一会儿他又瞥到一旁的锅子“那这些烧焦的锅子,又怎么说?”

    “其实这是全部过程中第二个唯一的败笔,因为弄这个东西很难啊!手忙脚乱,一不小心就把锅子烧焦了。”祉柔的头开始愈来愈低。

    “墙上的那些东西,呃?”浩威挑起一对剑眉说道。

    “这是整个程序中第三个唯一的失败,因为你也知道嘛那个”祉柔的声音愈变愈小。

    “没话说了吧!你到底有何成功之处,实在看不出来。”浩威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有你瞧,这是我和毓钧费尽了历尽艰辛、排除万难才做出来的点心。”祉柔端出一盘东西。

    “这是什么?”浩威看着这盘粘粘稠稠的东西说道。

    “这是河诠莲子羹,很不错呢!你试试。”祉柔睁大眼睛,高兴的说道。

    浩威实在无法拒绝祉柔期望的表情,他拿了汤匙浅尝了一口,才刚下喉咙,他马上变了脸色,冲出厨房,只留下一句“你以后离厨房远点。”

    祉柔和毓钧奇怪地看着这一幕。

    “有这么难吃的吗?”毓钧说道也顺手吃了一口。

    “怎样?”祉柔期待的说。

    毓钧艰难地吞下那一口,并忍住将它吐出来地欲望“不错!不错!”

    “我就说嘛!大厨师我做出来地餐点,怎么会”祉柔吃了一大口,马上吐了出来“难吃!”

    从这事之后,浩威便严禁祉柔靠近厨房十尺之内,而祉柔在吃过了自己的成品之后,也相信浩威这次的决定是正确的。

    这天晚上祉柔突然心血来潮,说想教毓钧跳舞。

    “跳舞”这对毓钧来说可是个新名词,他可是从没听到过这名词存在历史上。

    “你要不要试试看!”祉柔兴致勃勃地说。

    “跳舞?我不会呀!”毓钧困扰地说。

    “所以我教你呀!来!把你的手搭在我的腰上。”祉柔一边说一边做着。

    “不行!不行!男女授受不亲!”毓钧连忙退了好几步。

    祉柔扭着腰说道:“我还以为你和我相处久了,应该不会再受这些世俗礼仪的拘束呢,想不到,我的教育失败了,我实在是无颜见江东父老。”

    “这不是相处时间长短的问题,这是原则问题。”毓钧义正词严地说。

    “随你便,你不跳,我和月秀跳。”祉柔白了他一眼。

    说完,祉柔便拉起在一旁看戏月秀跳起来了,边教还一边要毓钧哼歌。“来!月秀,跟着我的脚步,一、二、三、四,前、后、向左转、再退一步,前,向右转哼歌啊!毓钧你在发呆啊!”  毓钧不晓得要哼什么歌,一时之间就把自己熟悉的小调,给哼了出来。

    祉柔和月秀玩得很开心,毓钧开始后悔了,自己没事干什么坚持什么原则,现在别人玩得开心,自己在一旁可无聊了,他困难地开了口。“呃祉柔!让我玩一下好不好?”

    祉柔停下跳舞的动作,她斜睨道:“你不是要坚持什么原则吗?”

    “算我错了嘛!让我玩一下下就好了!”毓钧哀求着祉柔。

    祉柔还故意考虑了很久,再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不行,男女授受不亲,和你这般亲近,让人看见会误会的。”

    毓钧这下可是哑巴吃黄连,有苦无处诉,他苦着脸寻求月秀的帮助。

    “小姐,就让毓钧公子玩一下吧!别逗他了!”月秀好心的替他求情。

    “好吧!可是你可要全听我的哦!”祉柔装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一定!一定!”毓钧唯唯诺诺地说。

    “我们跳慢四步,来!我教你,把手放在我腰上。”祉柔从最简单的舞步开始教起。

    这回毓钧只考虑了半秒钟,就把手乖乖地放在祉柔的腰上。

    祉柔赞许地看了他一眼,便把手搭在他的肩上。“跟好我的脚步哦!左右、左右、前后、前后”

    “不好玩,一点都不刺激,这么慢的舞怎么会有人要跳。”毓钧埋怨着。

    “舞会中有好多人要跳这种舞呢!现在不好玩是因为没有音乐配着,一有音乐,这舞就会显得十分罗曼蒂克了!”祉柔解释着。

    “什么音乐,刚才我哼的那首可不可以?”毓钧一心想让这个自己历尽艰辛哀求来的游戏能好玩些。

    “不行!要唱抒情的才行,我来唱好了。”祉柔摇摇头说着。

    祉柔一开口就唱出一首十分凄美哀怨的英文歌曲来,本来毓钧还想开口问她在唱些什么?可是随即被祉柔的眼光止住了,就跟着她柔美的歌声,两人就在这儿尽情地曼舞。

    本来在房中,浩威已准备就寝,可是忽然听到自外头传来一阵凄美的歌声,虽然不清楚歌词的含义,可是他心想这一定是诉说着一个哀凄的故事,否则这歌声为何显得这般孤寂。

    浩威竟被这歌声吸引,不知不觉地走出房间,寻找声音的主人,愈近花园歌声愈清晰,本来还很欣喜的,可是看到的这一幕,可让他欣喜的心情,全降到了谷底。

    今天适巧为月圆之日,柔柔的月光洒泄了一地的银白,映照在祉柔和毓钧的身上,他看着祉柔依偎在毓钧的胸前,似乎十分陶醉,而自她口中传出的歌声,不像是哀悼别人的故事。

    他好想冲出去拉开他们,就像从前一样,可是他不能,他想跨出去一步,可是双脚就是不听使唤,看着这一幕,浩威只感到自己是个局外人,自己从前的所作所为就好像都是在破坏他们的感情,自己就像个笨蛋,别人根本没将你的心意放在心上,别人的心早已被攫去了,而自己还妄想夺回,真是自不量力。

    浩威闭了闭眼,希望再睁开眼时,这一幕会消失不见,可是,事实就是事实,他心碎了,他转头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孤独地走着,每走一步,就可以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愈来愈清楚,他的心正一片片的剥落,那声音痛击着他,似乎在嘲笑他一个自作多情的人。

    他直朝着黑暗走去,直到黑暗吞没了他的身影。

    正在曼舞的两人,还不知道自己无心的行为引来浩威这么大的误会呢!包是尽情的玩着。

    隔天,浩威被刺眼的阳光给吵醒了,他张开沉重的眼皮,眨了眨眼,努力地适应这突来的光线,他揉着头痛愈裂的脑袋。

    “水”浩威口干舌燥地说。

    一旁的人连忙递上一杯水来,并用冰冷的双手摸了摸浩威的脸。“公子!你可把奴家吓坏了,还好你没事了,你昨天的样子真够吓人的。”

    耳边传来一个柔美的女声,他抬头一看确定了面前的人是湘云后,便又躺回了床上。他用力的闭上了眼睛。

    “昨夜的事,是真的罗!”他喃喃道。

    他只记得自己走出了府宅后,拿了瓶酒,也不知道要到哪儿去,竟有天地之大,无我容身之地的无力感。

    茫然地走着,他带着一颗受创的心,走着走着竟又走到了湘云的房前,敲了敲门,之后的事就全无记忆了。

    “公子!教你别喝这么多,你偏不听,你瞧瞧今儿个一定头疼得厉害了。”湘云端了杯热茶进来“喏!喝了这杯热茶感觉会好多的。”

    “我昨晚怎么了?”浩威小心翼翼地喝下那杯热茶。

    “你就在奴家准备上床休息时,忽然来敲门,奴家一开门就看到你喝醉了倚在门旁边,有什么心事告诉我吧!别放在心里,别忘了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啊!”  浩威一时感到热泪在眼眶中打转,他感动地抓着湘云的手“我把你娶进门吧!这么多年委屈你了。”

    湘云轻轻地推开浩威,走到了窗前,过了许久才开口说道:“不要吧!我不想卷进家庭的纷争之中,我不想你们夫妻两人因为我而失和,我现在自由自在反而更好!”  “她才不会因为你的事而和我起争执,她的心早就不在我这儿,她的心已在别人那儿了。”浩威愈说心里愈沮丧。

    “是吗?她亲口告诉你的?”湘云大概可以猜出他昨晚喝得烂醉的原因了。

    “我亲眼看到的,还错得了。”他一闭眼就可看见毓钧和祉柔相拥而舞的情景。

    “有时候别太相信自己的眼睛,有些事情不是光看表面就能了解的,你应该好好地听听她说什么。”湘云试图开导着他。

    “别说了,你答应吧!我一定给你幸福的日子。”浩威不想再提伤心事,他只希望有个温柔的怀抱可以疗伤止痛。

    “不!我不能!”湘云推辞着。

    “那至少搬去于府吧!最近盗贼猖獗,我担心”浩威试图想说服她。

    “不了!我不想介入别人的家庭,我这一搬去问题会更复杂了,而且我这儿一向门禁森严,不会有事的。”湘云打断他的话。

    “你真的不肯移驾?”浩威沮丧地说。

    “公子,我别再逼我了。”她的眼神中有着恳求。

    “连你也要离我而去了吗?”浩威痛苦地双手捂着脸。

    “公子,我没有,我永远在这儿等你。”湘云不忍见他失望,柔声的安慰他。

    “那为什么不肯让我更靠近你一点,搬过来吧!好不好?”

    浩威低声地求了好久,这才使湘云点头答应。

    祉柔喝着月秀刚泡的香茗,在房间里和毓钧聊着。

    “怎么最近都没听到府中丫环吵闹的声音,也很少瞧见她们在花园里打转。”祉柔问道。

    “姑爷把大部分的丫环全都调到北厢房的梅庭去帮忙了。”月秀回答着。

    “梅庭?”祉柔疑惑的问道。

    “小姐还不知道吗?都住进来这么久了。于府分为四大厢房、八大院桃桓、莲塘、菊苑、梅庭、竹榭、阑轩、松园、柏院。小姐这儿是东厢房的莲塘,没瞧见这一出门就可看到一大片的莲池,老夫人在南厢房的桃桓,院中有一大片的桃树,远远看像片墙所以叫桃桓,梅庭是在庭中种满了梅树,到了冬天在院中喝茶赏梅,那景致可美呢!”月秀仔细的解释着。

    “是吗?其他的院落有谁住着呢?”毓钧好奇问道。

    “除了姑爷现在住的是阑轩,和毓钧公子你住的菊苑,就没人住了,可是松园和柏院是不准闲人进去的。”月秀一一满足他们的好奇心。

    “为什么?”祉柔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月秀摇着头回答。

    “对了!浩威叫人去梅庭做什么?”祉柔睁圆眼睛不解的问着。

    月秀支支吾吾地说:“小姐!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

    “什么事会惹得我生气,快说!”祉柔这下就更是一头雾水,想不出究竟是什么原因。

    “听府中的丫环说,是”月秀欲言又止地,不知是否该说下去。

    “快说,别吞吞吐吐的!”祉柔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好像是湘云小姐要搬进梅庭了。所以少爷才叫人去收拾收拾,好在近日内搬进去。”

    “是吗?难怪最近老看不到浩威找我们麻烦,我还以为是公事繁忙,原来是在忙这挡子事。”祉柔若有所思的说着。

    “小姐!你不生气?”月秀试探性地问着。

    “我才不生气呢!让湘云般进来是我提议的,如果真要生气,那就是气浩威不提前告诉我,好让我准备些东西祝贺她。”祉柔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小姐!泵爷是你丈夫,他要被别的女人抢走了,你还要去祝贺她。”月秀实在看不惯祉柔豁达的态度。

    “没错!月秀去问问湘云什么时候搬进来?”祉柔高兴的说着。

    “小姐”月秀不依地说着。

    “快去!别罗嗦了!”祉柔催着月秀出去。

    月秀看了看祉柔,没法子只好生气地跺了跺脚,不情愿地走出房门。

    “你不后悔吗?”毓钧语重心长的问道。

    “后悔?!你指的是什么?”祉柔疑惑地问道。

    “当然是湘云搬到于府这件事,你现在不阻止,等到最后自己回心转意,想要浩威这做丈夫把她刚出去,就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毓钧皱着眉说。

    “我不后悔!祉柔坚决道。

    “是吗?告诉我你对这件事的感觉,真真实实的感觉,别骗我。”毓钧定定的看着她说。

    祉柔摊一摊手说道:“好吧!我承认心里是有些怪怪的,不过纯粹是因为很久没有听浩威在耳边罗嗦,有些不能习惯。”

    “只是不能习惯而已?只是心里怪怪的而已?”毓钧逼问道。

    “当然!不然你以为还要什么?”祉柔硬是把话给顶了回去。

    “你自己想想看吧!”毓钧起身离开时,又丢下一句话“不过!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绝对不会后悔。”祉柔的这句话伴随着毓钧的离开而消失了。

    真的不后悔吗?口中虽然义正词严地说着,可是心中就是有那么一点不确定,有那么一点什么呢?她也不清楚,只是觉得心中的那一点一直扩大,扩大

    她挥了挥手,挥去这些恼人的情绪,踱步到窗边,看着窗外的一池莲花。此时已值夏末初秋了,莲花早已谢了一大半,只剩几枝残余的莲花还静躺在水面上。

    经过了几天的收拾,终于把一向无人居住的梅庭收拾好了,今天正是湘云要搬进来的日子,府中上下的人都忙得不得了,连一向待在祉柔身边最清闲的月秀,也被调去帮忙,所以全府只剩下祉柔和毓钧最轻松,没事还在房中闲嗑牙。

    “祉柔!大家都在忙我们这么轻松不好吧!”毓钧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也想要帮忙,可是我也知道,我只会愈帮愈忙,所以只好回房休息了。”祉柔无奈的双手一摊。

    “这都怪你不好!没事想帮忙结什么彩球,明明知道自己身高不够还想逞强,不但彩球没给人家系上去,反而还把人家辛苦做好的彩带给全扯了下来。”毓钧轻声抱怨着。

    “你还敢怪我!你不说说你自己,明明字不怎么样还想帮人家写挂联,你看看你把人家的挂轴整个全毁了,才害得我们被人家轰出来。”祉柔不甘示弱的顶了回去。

    “挂轴事小,彩球事大,明明是你害得我们被赶出来的,还敢把责任退到我身上,你好不好意思呀!”毓钧对这个死不认错的她,有点火大了。

    “我不管啦!你要帮我找点事做。”祉柔霸道的要求着。

    正当祉柔和毓钧在说话的同时,湘云一行人也来到了梅庭,一时之间人声鼎沸,大家都争先要到梅庭去瞧瞧以前名冠京城的名妓傅湘云,是如何的倾国倾城。

    “湘云小姐好像来了呢!”毓钧停下两人的辩论说道。

    祉柔听了听外面嘈杂的人声“是啊!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别去凑热闹了,你是正房,若浩威要娶她为妾,她早晚都会来见你。”毓钧婉转的拒绝。

    “人家不管啦!我就是想要先去看看!走啦!”祉柔硬拉着他的手往房外走。

    毓钧受不了祉柔的烦人,只好和她相偕一起前往梅庭。

    梅庭入门处全挤满了人,两人费尽了历尽艰辛才挤进人群中引颈而望,想寻找湘云和浩威的影子,却听到浩威正在对众人宣布事情,两人连忙挤到前头去。

    “从现在开始,湘云就住在这里,大伙要好好地服侍湘云,别有一丝怠慢,知道吗?”浩威向众仆人和丫环命令着。

    “请大家多指教,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请多包涵。”湘云客气的说着。

    “大家可以称她二少奶奶,她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要尽量的符合她的心意,负责违背她的命令就是违背我的命令。”浩威加重语气命令着。

    湘云拉着浩威的衣袖,低声地说:“这不太好吧!这称谓我担不起,况且你尚未迎我过门,别让其他奴仆见笑了。”她又转头向大家说道:“还是叫我湘云吧!我还不是你们的主子呢!你们就当我是在这儿借住几天的客人吧!别为了我坏了这儿的规矩了。”

    祉柔听完便一言不发地拉着毓钧的手离开了梅庭,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赌气地将手支撑着下巴,嘴则嘟得半天高。

    “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毓钧坐在祉柔的身边,倒了杯水,润了润自己的干渴的喉咙。

    “我只是觉得不公平,好不公平。”祉柔真是愈想愈气。

    “不公平些什么?”毓钧疑惑的问道。

    “你想想以前我成亲当天,冷冷清清,新郎没回房也就算了,连下人也是对我不理不睬的。离家以后,也是我自己找上门才找到的,这也就算了,我回家的这段日子,浩威也只会和我吵架,也没有体贴地为我跟下人宣告要怎样服侍我,还是娘同丫环们说的,你看是不是不公平!”祉柔气得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哦!原来是为了这件事生闷气,我想你一定是在嫉妒湘云?”毓钧边说,一边看她的表情。

    “我没有,你胡说!”祉柔因为被猜中心事而面河邡赤。

    “你看!脸红了吧!我就知道我猜对了。”毓钧揶揄道。

    “你你都欺负人家,人家不依啦!”祉柔干脆撒起娇来。

    “不过,你嫉妒也是有道理的,人家长得那么漂亮,难怪你会担心自己的丈夫要被抢走了,我也差点被她吸引住,要不是早知道她是浩威兄的人,我一定把她娶回去。”毓钧真情流露的说着。

    “喂!我这个绝世美女在你身边这么久了,怎么也不见你心动一下,而湘云你只是惊鸿一瞥,就怦然心动了。”祉柔嘲笑着他。

    “你是说面前那一位年纪一大把的老女人吗?我怎么可能会心动!”毓钧夸张地形容。

    “年纪一大把?!”祉柔站起来,手叉在腰上,一副母老虎的模样,斜睨着眼向他逼问道:“我也才多你三岁而已呀!”

    “你没听过‘三年一代沟’吗?我们俩已经有代沟了,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少开玩笑了吧!”毓钧得意洋洋地说着。

    “哇‘三年一代沟’这么新的名词你到哪儿学来的啊?”祉柔惊奇的问。

    “还不是从你身上学来的,你身上的鬼点子太多了,随便就可以套用。”毓钧骄傲的屁股都快翘起来。

    “想不到兄台还是师出名门,真是佩服佩服!”祉柔作揖道。

    毓钧连忙回礼道:“好说!好说!这位兄台过奖了。”

    “神经!”祉柔低声咒骂了声。

    “不敢!不敢!”毓钧一时还尚未听出来祉柔是在骂他,过了一会儿才猛然醒悟,问她说:“你为什么骂我?”

    “你听得出我在骂你哦!不错!不错!”祉柔想起他刚才被骂时,还猛傻笑的情景,真是令人喷饭。

    “看你那若有似无的态度,隐隐约约的笑容,嗤之以鼻的表情,我就知道了。”毓钧又在耍弄他的小聪明。

    “想不到兄台真是观察入微啊!”祉柔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当然!没有什么东西能逃过我的法眼。”毓钧不可一世的说着。

    “是吗?那你怎么让湘云就这样‘咻’一声地逃出你的法眼。”祉柔揶揄道。

    “这”毓钧迟疑道。

    “我知道了,所谓‘爱情是盲目的’,而且对方又是个‘超级大美人’,所以你一时目眩神迷,看不清楚,所以就任她‘咻’一声飞过你面前,是不是?”祉柔笑道。

    “好啊!你这丫头,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便起身追着祉柔想搔她痒,祉柔只得绕着桌子跑,两人玩得可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