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贝勒的呆妾 > 第八章

第八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京城的气候已经开始冷了,不过在微微吹拂的柔风里,朝阳仍然带着温暖降临大地。

    现在王府内谁都明白,新进府的云儿是贝勒爷的新宠。

    贝勒爷不仅晚上都在她那儿过夜,两人甚至连白天都腻在一起。这件事令其它姬妾眼红得紧,深怕终有一天无法在府内立足。

    这日,康嗣在婢女侍候下梳洗完毕后,亲手将新打的簪子插入云儿的发髻里。

    每当看着云儿纯真的脸孔,康嗣对她总有满心的怜爱和不舍,也因此常常对她做出平日不会做的事来。

    “谢谢。”云儿道谢,笑意依然,非常珍惜他为自己所做的每件事。她开始懂得接受他所赠与的礼物,因为她希望他高兴,而每当她想到那是一个男人对心爱女人示爱的方式,她便喜上眉梢。

    “不用谢。”康嗣凝视她美丽的容貌,不禁想起济傎的话,他的确因好友的一席话而对他与云儿的事想得更多

    “你在想什么?”看他不知想什么想得出神,放在她肩上的手劲越来越紧,云儿忍不住问。

    “没事。”他回过神,淡然一笑。“今天我不用上朝,能和你一起用早饭,不如咱们到风园的凉亭吃吧!”

    “好!”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到哪里都没关系。

    趁着厨房仍在准备早膳,两人在风园有着流水淙淙观景的亭子里,呼吸着使人精神爽利的空气。

    “康嗣,我觉得自己好幸福啊!”云儿发自内心地向他倾吐。

    “嗯,最少你不用天天疲于奔命去劳动。”昔日在她小茅屋内过日子时,她整天都忙东忙西的,没有一刻可稍作休息。

    “不是这点,就算要我继续工作,我也无所谓,只要能与你在一起,我就觉得非常幸福。”

    “你这小丫头,太容易满足了吧?”不过他就是喜欢她这点,在她眼中世界彷佛只容得下他,令他觉得自己很伟大。“难道你不想要其它东西?”

    “例如呢?”

    “得到正式名分,做我的福晋。”其它姬妾无不为了这头衔明争暗斗,竭力博得他的欢心。

    她愣了一下,嘴角泛起些许无奈的笑。“其它姐姐比云儿早进府,要轮也轮不到我,所以我不敢强求。”

    “要成为我的福晋不用排队,只要是我最喜爱的,我就能扶正她。”他搂着她来到一处无人会到的楼房后,将她压向墙边,猛地吻住娇美的她。

    “康嗣?”云儿趁着他停下来时低唤道。

    “云儿,怎么办,我好像怎样也要不够你”她明明就不是冷艳的女人,更不懂狐媚男人的手段,可他就是迷恋这个乡间姑娘。

    云儿涨红着脸不住喘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康嗣近几天说不出来的奇怪,不仅对她好像特别关心,与她欢爱的次数亦特别频繁。

    才这样想着,下一刻又被他吻住了,害她连想制止他,也因浑身酥软无力而制止不了。

    她闭上眼,迷乱在他的体温与侵袭中,仅存的理智渐渐远扬。

    康嗣看着那张因他的吻而涨红的小脸,男性纯粹的征服感油然而生。

    正在这时,两人的耳间响起了一阵缥缈、凄然幽怨的笛声。就算是不懂音律的人,也能听得出吹笛人似乎满怀心事。

    康嗣略一皱眉,不舍地放开云儿,而从激情云雾中清醒过来的她,则羞怯怯地拢好凌乱的发丝-

    他与她走到花园中,云儿躲在他身后观望声音从何而来,深怕对方会瞧见自己和康嗣在房外大胆的行为。

    假如当真被人瞧见,她真是没有脸见人了!

    “哪个奴才一大早就扰人清梦?给我滚出来!”被人中途打断好事,康嗣脾气有点暴躁,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语气。

    “我可不是奴才呢!”吹笛的人停了下来,缓缓地吐出这句话,笑盈盈地朝他们走去。

    来者是个拥有着美丽容貌,衣着华丽贵气的女人。她手持长笛,脚踩三寸高的花盆底鞋,看来婀娜多姿、成熟明艳。

    云儿仔细一看,发现这女人眉目间竟与自己有五六分相像,她不禁诧异疑惑地看向康嗣。

    康嗣见到这个女人,错愕地僵立在原地,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好久不见了,康嗣!”女人首先开腔。

    “昭铧?”竟是久违了好几年的昭铧?她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你这样说,是不欢迎我来探望你呢,还是不满我打断了你和美人儿的好事?”昭铧暧昧地转头望向云儿,上下打量着她。

    瞧这女孩身着上等丝绸衣裙,外披一件初冬时用作挡风的厚外褂裙,发髻上又插了珍珠簪子,想必是康嗣最新的宠妾。而令她感到刺眼的是,这女孩竟与她有几分相像!

    昭铧心中不禁暗暗得意起来,看来康嗣对她仍未忘情,所以才会刻意找个眉目与她有些相似的女人充数,那她还是很有希望能重夺他的心!

    云儿一脸尴尬,几乎想立即挖个地洞钻进去!那么羞人的事情,真的被人看见了!

    “少说废话!”康嗣显出难得的急躁,逼近昭铧一步大吼道:“你来做什么?我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快离开!”

    “你就这么讨厌我?”昭铧看来楚楚可怜,哀怨而不失娇媚,眼里充满令人怜惜的水光。“难道我们之间真的一点情分也没有了?”

    云儿听了,心房猛地一抽。这女人说和康嗣有着情分难道她曾是他的侍妾之一?可是他对她的态度很不一样,他的情绪总能轻易受这女人动摇,她在他心里的地位彷佛无人能及!

    “情分?你还记得这种廉价的东西?”他冷笑。“我以为你眼中只有荣华富贵而已!”

    “那是逼不得已,是他先奸污我,我才不得不嫁给他”说着说着,昭铧开始流下泪来。

    康嗣忽然脸色一变,冷僻的神色褪去几分。

    “虽然咱们当时成不了夫妻,但我还记得,从前我老是让你担心、生气,但最后你都会像往常一样温柔地紧抱着我。”昭铧投进他怀中,紧紧地揽住他的颈项,委屈地瘪瘪红艳的嘴。“为什么现在你却对我这么冷漠?”

    康嗣两手紧握成拳,没有说话,好半晌后,才伸出手扶着她的肩膀。

    男的英俊尊贵,女的美艳娇柔,而此刻他们正在亲密的相拥!这两情相悦的情景,说不定旁人会觉得美丽目眩,但云儿只觉得难以入目!

    她的男人正和他的旧情人--一个像她的女人充满感情地拥抱!

    此刻,一股酸涩袭上她心头,思绪霎时全被抽空,拳头握紧得连指甲扎入皮肉都没有知觉。

    恍恍惚惚之中,云儿不知不觉地走出了风园,将这个天地留给谁也打搅不了的男女

    -----

    当康嗣回到云儿的庭园时,天已经黑了。他一踏进屋内,小菊便焦虑地上前对他说道:

    “贝勒爷,小姐从白天到现在,都没吃过半点饭菜呢,您可要劝劝小姐才好,否则她会撑不住的啊!”“没吃饭?你是怎么照顾她的?”康嗣原已不好的脸色再度沉下来,不悦地斥责道:“为什么没差人来通报一声?你们这班奴才全在偷懒吗?”

    “不,是小姐不让咱们去通报,她说贝勒爷有事在忙,千万不能打搅您!”小菊跪下来说着苦衷。

    康嗣冷哼一声,微一摆手。“你们全给我退下,我倒要亲自看看她葫芦里卖什么葯!”

    说完他大步走进寝室,只见云儿和衣躺卧在床上,脸颊埋在绣被中。

    “为什么不吃饭?存心要饿死自己吗?”

    听见他的声音,她忽地弹坐起来。他怎么无声无息就走进来?他不是要陪那个女人吗?

    “我不饿。”她带着哭腔,用着几近低吟的声音回答道。光是想到他和那女人在她面前如此亲热,她再也没有胃口吃任何东西。

    他心里一紧。“你在发什么脾气?早上为何不说一声就走了?”她从没这样任性过。

    他今天的耐性已经所剩无几,她还要心血来潮地耍性子,他实在没心情再去包容忍受她。

    “那个姑娘是谁?”她迫切地想知道这困扰她一整天的问题。

    她的直接令他不知如何应对,静默片刻后,他才撇开头,轻描淡写地道:“一个你不需要认识的人。”

    不需要认识?他是不想她知道这女人的存在,还是她没有资格去过问他的事?可是

    “为什么那女人的样貌跟我有几分相似?”她一双美眸浮上一层泪雾,语音轻颤地问。

    她终于明白那天郡王爷见到她时,为何会露出那种讶异的眼神,又说她和某人很像了原来所有人一直都知道,她只不过是别人的替身,而她,却到此时此刻才明白!

    “谁说的!你们一点都不像!”康嗣大声吼她,声音之大,简直就要冲破屋顶了。

    “你在逃避我的问题。”云儿心里已经有了底。“你不想让我知道,原来我长得和你心爱的旧情人这么相似!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他究竟怕她发现什么?

    云儿几乎不留余地的质问,让康嗣忍不住恼羞成怒,猝不及防地便将她压倒在软榻上,令她动弹不得。

    “你什么都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我是你的男人、你的主子,只要知道好好爱我、服侍我,其它一切都与你无关--”他撂下狠话,随后粗暴地堵住她的红唇,急迫地吻着她。

    他容不得她对他有质疑,对他有了爱慕之外的第二种情绪!

    康嗣伤人的话彷佛是刀刃般,倏地插进她的心坎底,痛得她连遭到他粗暴地对待都无法惊呼叫喊。

    康嗣不理解自己为何如此热切狂乱,此刻他只想疯狂地去证明自己能拥有她的一切,掌控她的身心。

    云儿挣不出他的掌控,即便想推开他的手,也使不出一丝力气,甚至无法靠克制自己就此融化在他的吻中。

    她将头埋在他的怀中,热泪滚滚而下。她很怕,怕他还在爱那个女人,怕他原来只把她当作是那女人来疼爱!

    “为什么要背叛我!昭铧你为什么还要再出现在我眼前?”康嗣在狂乱之中,双眼含怨地愤然低吼,发泄似地不断喃喃自语,似是在剎那间错把云儿当作是昭铧般惩罚。

    云儿脸上的血色转瞬尽褪,脑海一片空白,胸口痛得几乎无法呼吸,咽喉喑哑得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来!

    他果然把她当成“昭铧”!再怎样迟钝单纯的女人,都能感觉到自己最爱的男人把自己当成什么,而她竟然什么都不是,只是另一个女人的替身!

    她闭上眼,什么话都没有说,任由他搂抱她的躯体。

    她知道,这样的交缠,已变成她唯一可以接近他的时刻。即使他的心是离她如此遥远,她也不想连这点连系都被剥夺!

    “云儿,你明知道我疼你,但以后别在我面前,为了芝麻绿豆的事让我生气,知道吗?”

    冷静下来后,康嗣发现自己的确因为昭铧对她说了重话,可是若不是她在他心烦时强加追问,他也不会失控!

    她半晌无语,突然幽幽问道:“就算我像她像你从前的未婚妻,也算是芝麻绿豆的事?”

    他听到这句话,浑身一僵,健臂如铁箍一样勒紧了她,冷冷答道:“对,因为你们根本不同。”

    不同?他是这样说服不,欺骗自己?“我会让你生气?”即使她什么也没做,只是想知道他的真心?

    自从上京进府以后,她确实处处感受到他的关怀怜爱,她以为他分了一部分的爱给她,让她的生命因他的滋润而再生。

    她一直把这些当成事实,然而这梦醒得太快,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他的残酷便突然撕裂了她的幻想,昭铧这名字也成了她的梦魇!

    “只要你乖巧温顺,别再计较无关痛痒的人,我自然不会再对你生气。”康嗣端起她的脸庞,吻上她的额。

    她微笑得好苦涩,眼角慢慢溢出无奈的泪珠。

    只怪自己太傻了,怎能傻得以为自己得到他的爱了呢?她只不过是一个只配生活在乡间的小女子而已,除了这张容貌,凭什么能让尊贵多情的贝勒爷垂青!

    她终于清醒了!

    -----

    有时她会想,为什么自己会那么爱康嗣,明明为他伤心,怨他为什么要这样残忍对待自己,但到头来,她还是会死心塌地的顺从他,只为博得他的欢心,难道她就这样喜欢飞蛾扑火?

    就好像现在,她被人通知要出席府中的晚宴,有机会见到他,她便在屋子里洁身沐浴,让白兰花的清香围绕着自己,希望能够取悦他。

    “小姐,你最近究竟为了什么事不开心?是不是天气太冷,身子不舒服?”侍候完云儿更衣梳头的小菊,忍不住问近日看来郁郁寡欢的主子。

    往日小姐总是心情开朗,贝勒爷来陪她时眉开眼笑,就算不来看她,她也不曾不高兴过,但这几天即使是贝勒爷来过夜,她也打不起精神来,彷佛有千斤的重担压在身上。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可能真是因为天气冷,我不太习惯,才会这样没什么精神。”云儿摇头,淡笑地否认。

    她没有告诉小菊发生了什么,毕竟那是比较私密的事,不便与外人道,况且她真的无从说起。

    “那小姐要穿多点衣裳才好,免得着凉了!”小菊马上为她多披一件白狐毛披风。

    听说这白狐毛皮,是贝勒爷前阵子亲自猎来的,其它姑娘想要也要不到,可想而知小姐的地位越来越高。

    整装完毕后,云儿带着小菊去风园。还未走进屋中,便可听到阵阵丝竹管弦之声,中间还夹杂着女子的娇笑。

    “云姑娘吉祥!”门口的仆人一见到是她,便向她屈膝请安,礼数一点不少。

    “不用多礼了,我的身分和你们没差多少,不要再施礼了。”云儿微笑地对仆人说后,便走进厅堂。

    仆人神情怪异地望着她的背影。云姑娘说话真奇怪,她可是贝勒爷现在最宠爱的侍妾,地位非凡,怎么可以自比为奴才呢?

    云儿静静地向里头走去,一路不少婢女仆役向她请安,并告诉她宴会已开始。

    实际上在宴会中能坐下来享用晚膳的,包括她在内也只有十人,其中几个是康嗣遣散部分姬妾后留下来的女人,另外便是昭铧和几个下属。

    云儿见到昭铧也在场,脸色更加苍白了,好半晌后,她才能转头去寻找康嗣的踪影。

    只见他一身锦衣华服,嘴角上挂着一抹浅笑,看来潇洒不羁,而他身边则坐了一个浓装艳裹的陌生女人为他倒酒。

    “你来得真晚。”康嗣看见她,露出俊逸的微笑,对清新可人的她说。

    “请贝勒爷恕罪。”她道歉。

    她不知道原来他在等她,还以为自己即使没出席,他也不会发现。

    “红红,你先下去坐吧!”说毕,他身旁的女人立即退下来坐到一旁,接着他又朝云儿令道:“云儿,坐我这里。”

    “不用了,我坐那边”她茫茫然地道。

    “过来。”他不容抗拒地命令。

    她低头沉默一会,便顺从地走到他身边。

    康嗣二话不说拉着她的手,将她安置在自己的腿上。

    他这亲昵的举动让其它姬妾顿时表情哀怨、心中极不服气,无不轻蔑地看着云儿,但又不能抗议,免得康嗣会发怒。

    “来,大家开怀畅饮,不要拘束。”他端起酒杯,先行喝下去。“来,咱们共饮此杯!”

    昭铧似乎已看习惯男人这种喜欢美女在怀的德行,脸上虽未显露不悦的情绪,但她却不小心倾倒酒杯,让婢女霎时有点手忙脚乱。

    康嗣冷笑着看着昭铧的反应。

    可笑的昭铧,你也尝到被人忽视的滋味了。被自以为势在必得的男人所鄙弃、玩弄的感觉一定很难受吧?我已经不是当年任你愚弄的毛头小子,我会让你知道,我并不是非要你不可,一天没见你痛苦,我一天都不会甘心的!

    云儿留意到康嗣的眼神正落在昭铧身上,以为他着急她弄翻了酒。她从来没有一刻觉得他会离自己这样遥远,明明他的人就在她身旁,然而却有如相隔了千里之远。

    同时,感受到许多道嫉妒的目光,云儿不安地想起身,却被康嗣紧紧地拽住,并且不顾在场的众人亲自挟起鲍片喂她。

    “贝勒爷!”云儿猛一侧首,低声制止他,亦以眼神乞求他停止这种会为她带来麻烦的举动。

    康嗣朗声一笑,然后玩世不恭的将她搂得更紧,凑近她的左耳,快要舔着她似的,以小得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语道:

    “留下来陪我,我要让人知道你是我最宠爱的女人。”

    他的亲密举动和说话,不仅令她感觉不到丝毫欣喜,反而如坐针毡般,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彷佛这一切是他刻意做给别人看的。

    她强忍内心翻涌的苦海,强颜欢笑地说道:“我真是你最宠爱的女人?难道我不是为了陪你演戏才被邀?”

    “你放肆!”康嗣怒目圆睁,忽地愤怒吼道。她不但看穿他的小把戏,甚至还讥讽他?

    一想到两人间会产生这样的龃龉,全是因为昭铧的出现,他体内顿时窜升愤怒之火,更气云儿的不懂事!

    她不是说自己很爱他,可以为他做任何事吗?为什么不过为了这等小事便激怒他?她不仅越来越不驯,也越来越会惹他生气。

    现场的气氛紧绷,风暴在两人之间翻滚流动。被康嗣的怒气吓得噤若寒蝉的众人,非但为大胆的云儿捏把冷汗,更怕会波及自己。

    云儿垂着头,满身颤抖,泪水涌出眼眶。她一直都怕他生气,但无奈近日自己就是忍不住要冒犯他!

    “怎么,连道歉都不会?那好,我看这佳肴美酒是对不了你的胃口,那你马上回自己的院子,少在这杀风景!”他危险地瞇起利眸。

    云儿胸口恍如被火烧般疼痛难耐,但仍站起来福了个身,心碎地道:“那我先告退了,贝勒爷。”然后,在周围一道道讽刺且能把她刺得千疮百孔的目光中,提起裙襬、脚步不稳地快步离开。

    康嗣捏紧拳头,目送着她的背影离开后,浑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冰冷气息,下令道:“取消晚宴!”

    昭铧仗着自己是“客人”的身分,声调中有难掩的愉悦大胆地说:“康嗣,何必为了一个不驯的女人动气,不如咱们当她没来过,继续用膳吧!”

    眼中钉已被他赶出去,她当然能吃得愉快!

    “这是我的家务事,由不得你干涉!”他眉眼倏地变冷,瞪了这不知好歹的女人一眼后,便满脸铁青、头也不回地走出厅堂,留下一室呆愣的众人。

    扁是一道视线,就够吓坏昭铧了!

    见他沉着脸、阴郁动怒的表情,她不忿地瘪着嘴,对云儿更是怨恨不已。

    那叫云儿的,只不过是个低下、样貌有点像她的汉女而已,凭什么可以令康嗣一向淡然的情绪,波动得如此厉害?

    她不甘心!她一心要在苛刻无比的丈夫死后,找个男人依靠,重回曾经喜欢她的康嗣身边、捞个妻妾的名分。

    她知道他可能已不再对她有意思,但即使这如意算盘会输掉,她也不甘心输给云儿,一个从头到尾都是代替她慰藉康嗣的贱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