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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建康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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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皇宫,卓妙姿将最后一本奏折合上,长长出了一口动了两下手臂,略微减轻了一点酸痛。然后站起身来,走到一边的窗户,望着庭院中已经有些落败的花木,心中泛起阵阵隐忧。

    “也不知皇上现在怎么样了!”

    长叹一声,卓妙姿转身走出房间,正欲去御书房看看是否有最新的军情送达,却看到岳念雪正提着一个食盒走过来。

    “姐姐这是要到那里去?”岳念雪有些意外的看着卓妙姿,平常这个时候她都是在处理公务的。

    卓妙姿的目光扫过对方手中的食盒,淡淡的笑容浮现在脸上,有些歉意的说道:“我到忘了该用午膳,妹妹一起吧!”

    岳念雪柔顺的点点头,然后推开一扇门走了出去,卓妙姿随后跟去,看到岳念雪正将食盒中精致的小点拿出来,移步上前帮忙。

    卓妙姿和赵昀一样,都喜欢让岳念雪来打点膳食。

    摆好食具,岳念雪和卓妙姿两人各倨一边,轻舒玉手,姿态优雅坐了下来,卓妙姿首先开口道:“妹妹今日可有去太后那边?”

    岳念雪点点头,微微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不过我发现太后那边的情况颇有些不同寻常,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

    卓妙姿望着对方询问的眼神,心中微微一叹,强颜笑道:“太后深居宫中,那会有什么事,妹妹是多虑了吧!”

    岳念雪也不争辩,柔顺的点点头。温和的说道:“也许是吧。姐姐快吃,天冷,凉地快!”

    卓妙姿点点头,默默地完成自己的午膳任务。

    餐后,岳念雪正要收拾桌子,卓妙姿阻止了她,叫来几个宫女收拾后。自己拉着岳念雪到庭院散心。

    “念雪,你说皇上会在什么时候回来?”卓妙姿望着眼前的一棵秃树,眼神一阵迷离。

    岳念雪望了望卓妙姿。眼神中闪过阵阵理解和无奈。沉默了片刻才说道:“姐姐想皇上了吗?”

    卓妙姿收回目光,再度长叹,无可奈何的说道:“有很多事情我都不知该如何去做。如果皇上在就好了!”

    岳念雪没有开口,对于外面的流言飞语,她早有所耳闻,可是身为流言当事人之一,她感到自己有些不好开口。自从皇上离开后,有很多事情她都觉得不一样了。比如卓妙姿就再没有和她说过朝廷中发生的事情。

    卓妙姿望了岳念雪一眼,若有所悟,话到嘴边又改变的说道:“这些天公务比较多,太后那边就要多多依靠妹妹了。”

    岳念雪轻应一声,低声说道:“其实谢道清姑娘是个很不错地人,太后那边的事情她完全可以胜任。”

    卓妙姿留心的看了看岳念雪,发现对方地神情地确是一片真诚,犹豫了一下,含混的说道:“有些事情不是表面上那样,妹妹深居宫中,如果最近没什么重要事情,就不要随意出宫,而且几位岳将军都已经随同皇上出征,妹妹若有重要事情找他们,可让姐姐转告。”

    岳念雪听的心头一跳,望着卓妙姿,沉默片刻还是点点头:“我知道了,姐姐还有什么要吩咐地没有?”

    卓妙姿想了想,还是说道:“其实剩下的也没什么重要的,只要妹妹自身行的正,就是闹到皇上那里也不会有事的。”

    岳念雪知道这是委婉地告诉她,一切事情自会有人为她去办,让她不要着急。

    “如此,多谢姐姐,我等会儿还要去看母亲,姐姐保重!”

    卓妙姿点点头,望着岳念雪逐渐远去,摇摇头,望向北方的天空,幽幽自语:“皇上,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姿儿好想你!”

    “皇后,吴武大人请见!”

    “宣!”

    卓妙姿转过头,脸上地迷惘忧虑已经消失不见,只剩眼底的一片清明和淡淡的疲惫。

    “大人,到了!”一辆马车停在建康国安院的大门外。

    对于建康的大小辟员来说,国安院是个绝对让人不愉快的所在,凡是被请进去的官员,几乎没有可以出来的,在不少人心目中,那里和刑部天牢几乎是一样的,皆是好进难出。

    司马风抬头打量了一眼头上的牌匾,目光就落在正站在门口迎接他的小三身上。

    能让国安院神武卫统领亲自恭候的人,除了皇上,也只有他司马风,这不光是因为官职,还有小三对司马风的真心敬重,当初淮王势力能够初成,司马风所起的作用,小三是最清楚的。

    若没有司马风,淮王绝无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收拢了一大批的官员,说司马风是建康官员的核心人物也不过分。

    “参见总理大人!”

    “不用客气,白掌院今日可有时间见见本官!”

    小三露出为难的表情,抱歉的说道:“白掌院最近身子有些不适,所以一直没来院中,还请大人原谅。”

    司马风眼中冷光一闪,又恢复了平和,沉吟片刻他才再度说道:“既然如此,就请你转告白掌院,就说她的行事,总理衙门虽然管不了,可是总理衙门却监管着天下官员,而且皇上委任本官为监国大臣,有些事情也有知情之权。”

    小三神色一紧,连声说道:“我一定转告大人的话,只是在下也有多日未见掌院大人,不知是否能及时转达。”

    司马风知道对方并未虚言,眼下建康最神秘莫测的就属白女,已经有半个月没人见过她了。

    看来她真的是决心已下!

    “你见到她后就告诉她吧!”司马风有些意兴索

    开,一连求见三次,对方都避不见面。这不是什么

    走回马车。司马风正欲下令返回衙门,突觉有点不对,起身看了看身后的坐垫,发现那里正有一张纸条。

    拿起这张纸条,司马风地眼中流露出深邃难明地表情,迟疑了片刻,还是说道:“入宫!”

    随着一声清脆的鞭响。马车转变了方向,直向皇宫而去。

    司马风赶到皇宫的时候,吴武正在向卓妙姿转达最新的军情通报。见他来了。也只点头打个招呼,继续着未完的报告。

    “皇上已经打算兵进凤翔,西夏那边颇为惶恐。有意派出密使和我国谈和,金人在西北十分平静,反到是其北伐军一路告捷,蒙古托雷抵抗乏力,至于西北的蒙古人。一直没什么动静,臣下以为这应该是他们的障眼之法。估计皇上对此已经有所准备,另外,再就是因为天冷,物资运输颇为困难,臣下恳请皇后再发出一道征召令,号召天下臣民竭力支持。”

    “皇后,微臣反对吴大人地提议!”司马风不等卓妙姿回答,抢先开口反对“皇上亲征以来,建康一直流言不断,最近有愈演愈烈之势,弄的人心惶惶,甚至不少官员都心生怀疑,疑神疑鬼,以至流言入心,让上下无从依归,如果在这个时候还强行征召的话,只怕就会坐实流言之事,到时人心一乱,只怕敌未退,而己先乱,还请皇后谨慎!”

    卓妙姿扫过司马风,一阵为难涌上心头,沉默片刻,突然问道:“为何今日梅大人没有过来?”

    司马风沉声说道:“梅这些日子一直忙于调拨运输船队给彩云公主,让杨利大人颇有微词,所以微臣让梅和杨利大人去协调此事去了。”

    又是一件烦心事情,为什么自从皇上走后,就没有一件事情让自己可以高兴。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管政不知事情繁,也不知皇上以前是怎么处理地。

    微微想了有点失神,等司马风提醒地咳嗽一声后,卓妙姿有些尴尬的回过神来,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问道:“昨日有官员宣称,说是岳家有人勾结谋叛异族,甚至交接朝廷显贵,似有不臣之心,而且还附上证据若干,诸位如何看?”

    吴武看了看司马风,抢先说道:“这一定是有人造谣生事,如今岳家诸人,皆在前线,怎么可能会有如此不堪之事,一定是有人想借此扰乱我军心,请皇后下诏严惩上折官员!”

    司马风眉头微微一皱,对吴武的话颇不以为然,想了片刻直接反驳道:“空穴来风,只怕有因。虽然微臣也认为岳家忠诚可信,可是最近谣言四起,说是岳家泄露了军机,而且就微臣所知,岳雨将军自从被降为川中守将后,曾经三次深入叛乱之地,并和不少叛逆头目多有接触,但却没有上报朝廷所行何事,如此作为,难免会给人口实,上折地官员也是据实以陈,并无过错,严惩一说,似乎太过,还请皇后考量!”

    卓妙姿听这文武两位重臣各说一辞,只觉头皮发麻,太阳穴都感到隐隐作疼,她本非雄才大略,满怀野心之辈,碰到这种事情,只觉得十分为难,似乎两方面说的都正确,但自己只能选择一边,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既然这样,让哀家再好好想想,两位还有什么事情吗?”

    司马风扫了一眼吴武,见他也苦笑摇头,只得上前说道:“如今建康官员人心不稳,不少人四处活动,甚至一些人还有大逆不道之举动,微臣为了此事,几次求见白掌院,都被她所回避,微臣恳请皇后宣她入宫,面谈此事!”

    “这,”卓妙姿面露为难,沉吟片刻,还是说道“皇上临走时,特意叮嘱哀家,不得随意打搅白掌院,总理大人的提议,哀家不能照办!”

    司马风脸色一变,还想再说,可是吴武却站了出来,大声说道:“皇后说的是,白掌院负责监视对我大宋不轨之徒,实在是不能让人随意干扰其行动,如今军情紧急,还请皇后可以尽快决断,微臣还要向皇上汇报此事的进展。”

    卓妙姿摆摆手,有些无力地说道:“知道了,你们先走吧,朝廷的事情,两位有劳了。”

    “微臣不敢!”

    司马风吴武两人连忙恭身迎送卓妙姿离开。

    卓妙姿一走,司马风就很不客气地对吴武说道:“吴大人,自从皇上离京,你就几次三番的借用军情危急为借口,强行摊派,弄的官绅富商怨声载道,而且屡次诬陷地方官员接运不力,拘捕官员,实行军管,弄的沿途百姓不得安生,如今你还要征召,不知你是何居心?”

    吴武神色如常,淡淡的说道:“如今西北军情确实紧急,我所行所为,也是为了让皇上可以安心抗敌,不用担心后方物资补给!”

    司马风眉头一挑,很不客气的说道:“唯有人心安定,才能谋求皇图霸业,如今你的作为,如同釜底抽薪,舍本逐末,这种作为难道真的仅仅只是为了皇上?”

    吴武眼中寒芒一闪,似乎多了一些东西,看了司马风片刻,冷冷的说道:“我知道总理大人想做什么,只是那些人病入膏肓,根本不值得大人去救,在下和梅大人的意见一样,唯有拔疮去脓,才能重获新生。在下还有事情,告辞!”

    司马风的脸上血色尽退,沉默片刻,喃喃自语道:“通敌叛国,夷其三族,尔等为何要如此糊涂!”

    四周无语,只有阵阵低鸣的过堂风传来沉沉低啸,显得冷漠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