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隔天,廖至伟将他的东西开始打包,计算机固定他最先搬走的,然后他只简单的告诉她一句——“我要搬走了。”

    “搬走?”

    “我车子修好了,-的计算机也早就修好了,我应该搬回去了。”

    “嘿,这也好,你不用再嚷我洗澡洗得太慢了。”她笑得有些苦涩。

    “-也不用再看到这些划时代发现的破铜烂铁了。”

    他俐落地将各种东西都打包好了,这段日子以来,他在她这边也留了不少东西,现在要搬走,竟也有好几大箱。

    东西搬完后,他淡淡地看她一眼,挥挥手后,关上门就走了。

    凌芬愣愣地坐着,环视着满屋子。怎么他的东西一搬走后,屋子竟是这么的冷清,耳边没有他惯听的rock,也没有他宽厚的背影,浴室里少了他的换洗用品,这小屋子怎么变得这么大?

    等她独自一人在屋里赶稿时,竟脱口而出——“至伟,帮我捏捏肩膀,我肩膀好酸喔。”这才想起他已经离开了!

    这家伙自离开后,连打通电话来都没有,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了!而她的家里也开始恢复了当初的凌乱,阳台上的花也长的不好了。唉,连花都想念他了!

    他离开后的这段日子,让她好好地想一些以前没有想过的事情。小时候她只觉得看他不顺眼,他顽皮又爱疯是附近的孩子王,这在从小文静的她的眼里看来,根本是一个十足十的小坏蛋。但只要一发生事情,她第一个想到的都是他,只有他能帮她摆平一切大大小小的杂事,有他在她就安心!

    他是她这一生中除了父母以外,最熟悉的人了。这一段的同居生活,更是将两人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每天一回家看到一屋的冷清,心里就更加地想他,思念泛槛成潮,多少个夜里她在梦里惊醒,在黑暗里,她一个人哭了。

    “可恶的家伙!这时候你顾虑你的自尊干么,我是女生耶,也不会让让我”低低的声音在屋里响起,还伴有她恨恨地击着枕头的声音。

    **********

    “宋小姐吗?我是任刚,今天去参观新竹科学园区的厂商”

    凌芬强打起精神。自从至伟搬出去之后,她全副的精神都投入在工作里了,任刚也乐得配合,让她和自己朝夕相处着——从家族的聚会到公司开会,都能看到她的身影。

    然而,她只顾专心收集着各种文字资料和人物访谈,着手开始写任氏家族史,她想尽早写完,所以专心一志地工作着。

    只是,她根本没想到,躲着一个人的时候,偏偏就是怎样也躲不掉!任刚居然带着她走在属于“凌迅电子”的园区里。

    “今天和凌迅的廖至伟约好了,希望能和他合作,不然最低的限度也要请他转让一些相关的技术。”任刚向凌芬解释着。

    “啊?廖至伟?”她圆睁着眼。

    “是的,-不也认识他吗?”

    凌芬喘喘不安,困难地吞呒一下口水。“呃,是呀,我认识。”

    她额上几乎冒出冷汗,不禁苦笑了一下。望着要走进去的总经理室门,她在心里给自己暗暗地打气。

    至伟能吃了她不成?仔细一想,她还没有到他的公司来过,她只知道他办公室在台北,在新竹好象有一个厂。再说,她也好想再看到他喔!都已经有两个星期没看到他了。

    “任总经理,请这边语,我们廖总经理已经在等你了。”助理于莉带着他们进去隔壁的会议室。

    倍大的会议室里已经有不少的人,包括了至伟和朱屏、还有王振华。至伟看到她的瞬间,黑眸一瞬也不瞬地紧盯着她,喧扰的人声似乎静止了,两人的目光胶着着,不知过了多久,恍惚中听到任刚的声音。“宋小姐?宋小姐?”

    他的声音里有着困惑,凌芬收回了目光,转向身边的任刚,温柔地一笑。

    “各位,这次的会议可以开始了,我想在座的每位大家都认识了,但还是简单地介绍一下,这位是凌迅的总经理廖至伟,我是凌迅负责美国和欧洲业务和研发的王振华”只听见王振华循序地介绍着。

    坐在至伟身边的朱屏,轻拢着头发,淡淡地看着她。和多年前一样,在泠冷的目光中有着敌意,只是她如今隐藏得很好。然而不变的是,与会中的男人或正面或偷偷地,都毫不掩饰地投给她爱慕的目光。

    任刚温文地介绍完自己之后说:“这位是作家宋凌芬小姐。”凌芬浅笑领首,由于她和任刚一起出席,任刚对她的态度和别人不一样,很自然地让人们以为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

    面对会议室里两位出色的女性,男人自然乐得赏心悦目。随着时间慢慢地推移,转向注视凌芬的目光也越来越多。她耐人寻味,有一个像是随时上扬微笑的唇,让人如沐春风,就像面对山林清泉,说不出的舒服。而朱屏虽然艳丽抢眼,一下子吸引住人的视线,但她冷漠高贵得就像一株可望不可亲的兰花。

    只见廖至伟依旧三一言不发地盯着凌芬,不怒而威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他脸色越来越难看,只有王振华察言观色地多次打着圆场,会议就在这样外表平和、但暗地里波涛汹涌的状况下结束了。

    见他们散会后仍然继续地讨论着,凌芬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躲到了化妆室里喘气。至伟好象一只虎视耽耽的大老虎死盯住她这只猎物,在他的视线下,她几乎无法遁逃。他的目光大胆而专注,令她只能垂着头、坐立难安,几乎想缩在桌子底下躲避他炙人的视线。

    她拿冰冷的手去摸着自己胀得绯红、发热的脸,镜里的眼睛灿如星晨。她愣愣地看着自己,从镜子的反射里,她看到朱屏走进来。

    朱屏摆着模特儿般的身段进来,淡淡地睨她一眼。她在化妆台上,拿起口红慢慢递补妆。凌芬轻拍一下脸颊,准备走出去了。

    “他是我的!”朱屏透过镜子反射慢条斯理地说。

    她看着镜子,两人的目光在镜中相遇。凌芬不打算假装听不懂,她平静地说:“-不需要和我说。”

    朱屏轻笑了一下,但笑意没有达到眼里,她冷冷地睥睨,让凌芬想到古希腊的神。

    “只是告诉-一声,让-不要哭得太伤心。不过,任家的大少爷也不错。”

    “-爱他吗?”凌芬懒得解释她误会了,只想知道这个她关心的问题。

    “爱?只有-们这种爱风花雪月的作家才会想的问题,男女在一起是利益的结合、是最好的投资组合。”

    凌芬灵透地注视着镜中的她,突然觉得朱屏没有那么漂亮了。她再上上下下地好好打量她一下,嗯,脸蛋是脸蛋、身材是身材,但怎么觉得她好象少了一些光彩。

    “我劝-早点放弃吧!至伟是聪明人,他知道怎么让自己的王国扩大领土。”

    凌芬的目光清明而坚定,在这时候她突然有种滑稽的感觉,两个女人就这样拉开战火——一个富家女和一个穷女人争夺一个男人!盎家女言语苛刻要斥退穷女,呃,她不算穷啦,但和他们这种家产好几亿的人比起来,是跟穷人没有什么两样啦!

    这不是和电视的肥皂剧一样吗?可是,她不像电视剧里的穷女人一样,她的眼睛没有红呀!她也不打算哭哭啼啼的,她打心眼里一直瞧不起那种女人,连捍卫自己爱情的勇气都没有!

    凌芬沉思了一下。“至伟自己就可以赤手空拳打下一片江山,-认为他需要靠-来扩张自己的领土的话,那-就太小看他了。”

    朱屏的眼神瞬间如罩寒霜,她补好了唇影,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我要的男人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他是我的!”凌芬平静的叙述。

    想起他从背后环抱着她,脸上揉和着霸道和孩子气,他在她的耳边轻声对她说这句话时,声音愉悦开怀。她心里不禁一热,那还不到两、三个礼拜的事情而已。

    朱屏的脸上闪过一抹狼狈,但只一瞬间而已就消失无踪了。她轻哼一声。“-确定他爱-吗?爱到可以放弃其它唾手可得的东西吗?”

    朱屏满意地看着凌芬脸上的迟疑,浮起一个笑容后,转身离开。

    凌芬也走出了洗手间,正要转向会议室时,至伟在转角处猛地在她面前出现,吓了她一大跳。

    “你吓死人了!吧么这样子突然出现?”凌芬瞪着他,一手轻拍着胸口。

    他闷闷地看着她,这几天不见,至伟看来也削瘦了起了她不禁有些心疼。

    “-最近好吗?”

    “很好呀!吃的好、睡的好,能跑、能跳的。”

    凌芬试图绕过他,但至伟一直件在她面前,他两手握住她的肩膀,两眼又炽热又深、忱的揪着她。“我好想。”

    一种酸酸甜甜的滋味瞬间涌上心头,但前面的走道人来人往的,至伟背对着他们,而凌芬看到了他们好奇地看着他们两个人。

    “至伟,我是你什么人呢?我不知道你想要干什么?”

    他皱了皱眉头。“我对-是什么心意,-不知道吗?这几年的e-mail-没有看吗?”

    “e-mail?”

    她看到任刚和振华以及朱屏在前方看着他们,她只好挣开他的手、匆匆地离开了他。

    第十一章

    ******

    e-mail?

    她打开了收件匣,整理着以前的邮件。好几年了,成千上万封的邮件她都舍不得删。其实是她老怕删了会有问题,所以宁愿让那些邮件都待在原来的地方。她移动着鼠标,从最早保留的邮件开始看。

    至伟在一开始有计算机后没多久,就对计算机发生强烈的兴趣。她的计算机都是他一手维修安装的,有各种各样方便的工具和游戏。在他出国念书的时候,两人的联络很多都是靠e-mail。她点选着那些信来看。

    鸭蛋:

    这里天气干爽怡人,和台湾的潮湿闷热不一样、在台湾的-好吗?记得,计算机没事,不要乱删,还有,不是每个人都是好人,对人小心一点。

    无聊的伟

    他从小就是个孩子王,不管到哪里都招人,性格也坚毅。而她是“零分”以前他有时也会故意叫她“鸭蛋”

    她点选了邮件,中附的执行档案,屏幕里跑出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小男孩的眉目一看就知道是至伟。他满屏幕地玩耍着,一会儿玩球、一会儿打呵欠,她忍俊不禁地笑了。

    记得第一次看到时,没好气地想到这家伙太无聊了,居然还设计了这个小程序,就把程序给关闭了。这一次,从这小男孩身上她看到了以往的影子,她爱恋地将鼠标在他身上点了两下。

    屏幕里的一角滚出了一颗鸭蛋,滚到了小男孩的面前,他好奇地用手抓了抓,那鸭蛋里砰出了一只小鸭子。他凑到小鸭子的面前,小鸭子用瘦小的翅膀用力地拍了一下他的脸,然后仰着头高傲地走了。

    他一路追着小鸭子,又献殷勤又讨好的,但小鸭子都不领情。然后他又要宝又装死的,小鸭子才嘻嘻哈哈地被逗笑了。他将小鸭子举起,轻轻地吻着-,然后就从这个kiss里面跑出了一颗红心,那红心慢慢地扩大,然后布满了屏幕。

    她咬着唇,眼里慢慢地凝聚了一层泪雾,在泪光中看到屏幕是无数颗的小红心。这是三年前的信了,那时是他到麻省念书时发给她的,她一直没有把这程序执行完过。

    她又点选了一封信,这信是在几个月前他从美国发的。信里面是一个音乐文件,她以前没有软件可以听,所以一试不能执行后,她就没再开过这封信了。现在她有安装软件可以执行了,只听见嗽叭里传来他的声音——

    “咳,再来我要演唱一首歌曲献给一个特别的人,希望她能好好地听一听。”

    吉他声清脆地响起,两、三声的拨弦将她带进另一个世界里。她知道他曾学过吉他,但没听他好好地弹过什么曲子,想不到他弹得还不错。

    阿芬阿芬几时办嫁妆,我等得快发狂

    今天今天-要老实讲,我是否有希望

    虽然我是个穷光蛋,人也长的不怎么样

    但是-要想一想,看看自己的粗暴样

    歌声又戏语文深情地演唱着,他的嗓音低沈又富磁性,她又哭又笑谛听着。记得大学里有一年,在一次营火晚会里,在众人的起哄中,他就拿着吉他对着她唱这首久远的民歌。那时身边的人又是笑又是闹的,在灯光昏暗处,只见他的脸庞有着一种专注,眼里像有一络小火焰在熊熊地燃烧着,又炽热又强烈的感情在他眸里闪动。她当时只觉得又窘又气恼,气恼至伟明知她脸皮薄,还在众人面前这样地戏弄她,她当时扭头就走。

    有好几封的邮件在这几年中,就被她漫不经心地忽视掉了。在信中他都透露了信息,一句文一句古老的情话。

    她愣愣地发着呆,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她。

    “凌芬。”电话里传来曼英兴奋的声音。

    她吸了吸鼻子,忍着泪水,但声音仍带哽咽。“怎么了?”

    “刚刚振华告诉我一件事,我想我得告诉-才行。”

    “嗯,”她深吸一口气。“-说。”

    “他说,他最近在看廖至伟所设计过的程序、还有他公司的商标,发现里面都有一句话”她停顿了一下。

    “什么话?”

    “振华说应该让-自己看,他刚发了一封邮件给-了,-自己打开来看吧!”

    挂掉了电话后,她怀着上心志不安的情绪。他讲的是什么样的一句话?是和自己有关系的吗?她移动着鼠标,点选了最新收到的一封信。

    信里面节录了一段又一段的程序代码,共长达几十页,细细麻麻的看来像是无字天书。但振华细心地把规律的字都圈选出来,然后转换成字码,十几个程序里都写着这样的话——我爱宋凌芬。

    最后一个是图档,公司的商标在水印的处理下,里面所排列的字码解读出来后,依然是那句——我爱宋凌芬。

    一声呜咽从她的嘴里逸出来,眼泪像开阔的水龙头再也控制不住地流出来,她紧措住嘴,失声哭了。

    他说了!他说了一遍又一遍,不是用言语,而是用他独特的方式表达了!她该知道的,她早就该知道的。天啊!好傻、好傻,自己就这样傻了那么多年,难怪他总是没好气地说她是大笨蛋。

    一次又一次,从小到大不论遇到什么事情,他总是在她身边,他是她第一个想到的人。在他出国的日子里,她的心里一直觉得若有所失,却仍然逞强地告诉自己,终于能够不用再遇到那个家伙了。只是自己根本没有察觉,其实他早已深入她的骨髓,成为她密不可分的一部分了。

    这次的心痛让她自觉!是他,一直是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只习惯了有他在身边;他不在的时候,她的目光也不自觉地追逐他。

    好想、好想见到他哟!她全身亿万个细胞都在-喊——见他、见他!是的,我要告诉他,告诉他自己早该和他说的话。

    自己真傻,爱情要勇于去争取,自己所爱的男人,就不要轻易的放手!

    ***********

    位于一间高级的餐厅里,这间以可以俯看台北市的夜景闻名的餐厅,向来是情侣们约会的最爱。

    在靠窗的桌边,曼英和王振华两人有说有笑的,放在餐桌上的手十指交缠着,两人的目光更是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彼此。而坐在一旁的凌芬更是显得落寞。

    “曼英要跟你回美国吗?”凌芬问,心中有着不舍。

    “不,他要跟我留在台湾。他和至伟商量,美国的部分就交给别人做。”曼英轻睨了一下振华不安分的手;振华则咧着嘴、倾身亲了一下她的脸。

    凌芬带笑地看着他们,他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两人之间的吸引力强得分不开,看来曼英已经成功地系住了王振华的心。

    凌芬也刻意地装扮过,一头及肩的头发结了起来,露出她修长、美好的颈子,几丝垂下来的发丝衬着她白宫、古典的瓜子脸,看来清丽优雅。她轻点朱唇、淡扫蛾眉,长长的随毛下是一对黑亮、灵透的眸子,盈盈然吱吱然,掀得人砰然心跳。

    她一身贴身的黑色礼服,勾勒出她苗条、美好的身材。

    感到两道灼人的视线,她回过头去,看见一侧走来的廖至伟。他愣愣地看着她,她浅笑盈盈,一路目迎着看他走过来。两人的目光怎样也分不开,振华和曼英看了不禁相视一笑。

    “怎么回事?”至伟是问振华,但他眼睛仍贪婪地看着凌芬。一段时间不见了,她美丽依旧,依然揪得他的心发痛。

    “哥儿们,我都已经找到人生伴侣了,也不忍心看你再打光棍了,所以想介绍一个秀外慧中的女孩给你,够义气了吧!”

    “你们在帮我相亲?”

    “是,我请振华帮我介绍的。”凌芬仍是含笑地看着他。

    “-?”看来他仍处于震惊状态,中。凌芬好心情地笑了,平常看他口才便给的样子,难得看他像现在这样呆呆的样子。

    “好了,我们这两个媒婆要识相地退场了,你们两个年轻人慢慢地谈吧!”说完,曼英和振华两人携手离开了,留下两个痴痴相望的人。

    此时,在灯光朦胧中,凌芬看着这个她认识了一辈子的男人。他一身西装笔挺,不同于平常的随便穿著,看来成熟、挺拔而有魅力。在灯光中,她脸上漾着一个笑容。

    “为什么要和我相亲?”他疑惑地问。

    看来再聪明、专业能力再强的人,面对爱情,还是反应迟钝,凌芬又好笑又好气地想。

    “因为我想。”她仍是一脸的笑靥。

    许久后,他的脸上才慢慢地浮起了一个笑容,然后他的嘴越咧越大、整张脸都发亮了。他挤到她身边的沙发上,手搂着她的肩,她轻叹了一声靠着他。

    “-过的好不好?”他依恋地闻着她身上的气味。

    “很好呀!一个人过得自在多了,省得多个人,连转身都没有地方。”她斜瞄了他一眼,故意如此说。

    “那真可惜,我倒喜欢两个人吵嘴的日子。”

    她噗哧一笑。

    “我上个月薪水是一百一十六万五千块,还有其它的收入大概是几十万吧!每个月的薪水不大固定,年终股利分红的钱也不三疋,我需要有人来帮我管帐。”

    “什么?”

    “我告诉过-,只有我未来的妻子才能知道我每个月的薪水。所以宋小姐,-可以嫁给我吗?”

    “什么,你你”她的脸马上烧热了起来,一路红到了耳朵。“哪哪有哪有那么快的!”

    “好吧!”他一副忍痛的样子。“那我们先订婚好了。”

    “啊”她讷讷地说。“这太快了吧!”

    “不然-要我不明不白地跟着-吗?-总得给我一个名分吧!”看他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她不禁噗哧一笑。

    “我想念-的狗窝、想念-泡的咖啡、想念我们一起上下班、想念-的一切一切。”他深情地说。

    “那你为什么要搬走?”

    “我当时气疯了,生气的人都没有理智,事后我越想越后悔。”他一拢眉。

    “那你怎么两个多礼拜都不联络?”

    “只有我为-相思不公平,我要给-一点时间,让-也想想我。”

    她心里涌起各种情绪,低头看着他爱怜地**着她的手。他的手又大又有力,就是这一双手,陪着她走了十几年,他将脸埋在她的颈边。

    “一个男人的青春是有限的,我都等-十几年了,-也该为我负责任了。”

    “你又不正经了!”她白了他一眼。

    “小姐呀!我再正经不过了,随便-去问什么人,都知道我心里只有-,只有-不知道。”他抱怨地说。

    她莞尔一笑。“你什么时候开始心里有我的?”

    “十一岁吧!”

    “你骗人!”

    “是真的!那天领奖时,看到一个小女生过来揍我一拳后,我就像门线路一样短路了,臣服在-的暴力中。”

    她怀疑地上下打量他,怎么也想不出他一切的所作所为有什么柔情可言。

    “你之前怎么都没有追过我?”

    “小姐呀!天地良心,我这么努力地在-面前晃来晃去了,-还说我没追。”

    她努力地想了一想。确实,从小时候起,他就找各种各样的理由不定时地出现在她家,除了他出国三年的时间没见过什么面外,他这么高频率的出现确实奇怪。

    “-没拿正眼看过我,我只好安慰自己说-年纪小,情感没有发育完全,所以看不到我这一个为-痴心守候的男人。因此我很努力地打退其它男生,最起码让-只能看到我。哪知道回国后,-还是不理我。唉!-不知道我的心痛了好几回。”

    “我以为都没有人追我!”她瞪着他。

    “我从小就看上的人,怎么可以拱手让给别人,那些男的一律被我打无赦!”

    他笑得好得意,说完,还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这下子,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再吻-了。”

    “再?”

    她疑惑地看他一脸的诡笑。“好哇!廖至伟,那天你没睡是不是?”

    他紧紧地抱着她,阻止她的拳头往他身上招呼。“我要是不装睡,一定被-打死了。”

    她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这个跟她纠缠了十几年的男人,竟真的如父母朋友所言,傻傻地等候她一人,她竟迟钝到现在才知道!

    她轻哼一声。“那你怎么和朱屏黏在一起?”

    “朱屏?那是业务的关系难免有些接触,嘿,-吃醋了!”

    她瞪了他一眼。“你明明明明吻过她!”

    “什么时候的事情?”

    “还装傻!在几年前,我亲眼看见过的。”

    “几年前?什么时候?”他皱着眉,苦苦思索着。

    “你出国念书的那时候,我看到在校园里你们两人接吻。”她撇过头,不想看着他。

    他沉思了一会儿,随即紧盯住她。“-看到了?那是她主动吻我的!”

    “哼!”他将她扳过身来,两手捧着她的脸,一脸的真挚。“真的,是她自己亲我的,我发誓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她那么漂亮,每个男人都会为她心动,而且那时你也说了,她很漂亮。这么多年了,现在她对你仍然有意。”

    “-已经把我折磨得快不成人样了,我哪来的力气去看别的女人。”

    看着她仍迟疑,他的眼睛一。“是不是因为她,所以那天晚上-才对我发那么大的脾气?”

    她沉默了。几年前的那夜第一次被他揭开来讲,虽然时间已经很久了,但那伤痛和他的离去,仍让她心伤一段时间。

    “我以为-拒绝我对-的示爱,受到打击,我就跑去美国了。”

    她沉默了。想到当年两人都太过冲动,没有把事情讲清楚,以至于错过了这些年。还好这次两人成熟得可以坦诚相告。

    他低咒了一声。“-当时为什么不问我?如果-问我的话,我们的孩子都有好几个了。”

    她脸一红,捶了他几下。“你要我怎么问你,我都快气死了!”

    他的脸上又咧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亲昵地磨蹭着她细嫩的脸颊。“那是不是表示-在吃醋。”

    “你没正经!”

    “说嘛”他的尾音拖得长长的。

    “我还没有开始吃东西”

    “说完再吃。”

    “”“说嘛”

    凌芬没辙地看着他,他看来就像是一个要糖要不到的小孩,一副撒赖的样子,这哪有什么成功青年企业家的样子,她只好胡乱地点点头,他则兴奋地在她脸上亲了又亲。

    “那你也告诉我。”

    “告诉-什么?”

    她轻一噘着嘴,不依地瞪着他。

    “小姐呀!-要我处理信息,-也得给我一点资料吧!”

    她叹口气。“罢了!我一辈子也别期望我们能够达到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地步了。”

    “怎样算心有灵犀一点通?”

    “我看着天上的月亮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的时候,你能够回答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而不是告诉我,下个月的今天就可以看到这样的下弦月。”

    “我都不敢指望-听得懂磁波共振是什么,-还敢嫌我!”

    她不满地道:“每次你都随便乱扯,偏离主题,害我都快忘记要问你什么了。”

    “好!那我们回归正题,-要我说什么?”

    她瞪着他,心里不免再哀嚎一声,这家伙真是太没有情调了!算了,去他的女性的矜持,对他只能直接一点了。

    “我问你,你爱不爱我?”

    他闷笑一声,看到她不善的眼神后,赶紧说:“爱!我爱-,我已经说了好多、好多次了。”

    “你用那种写程序的方式告诉我,我哪看得懂,要不是振华告诉我,我一辈子都不知道。”

    “我含蓄,我只会用-看不懂的方式表达。”

    她噗哧一笑。这家伙含蓄?那大象都可以跳黏巴达了!

    “那-说,-怎么可以让别的家伙吻-,-说过的,-是我的。”

    “你是说别人不可以亲我?”

    “不行,绝对不行!”他悍然拒绝。

    “那我可不可以亲别人?”

    “不行,更不行!”

    “为什么?”

    “因为-是我的,-亲别人或别人亲-都是我的损失,所以不行!”

    “霸道!”

    两人开始悠哉悠哉地吃着晚餐,餐厅里灯光美、气氛佳,两人又有着前所未有的好心情,彼此互相喂着食物,吃一口后,彼此相关微笑。

    “我今天喝了点酒,-开我的车送我回去吧!”

    她迟疑了一下,想到之前那可怕的一撞。“你那车于不好开。”

    “喔”他闷笑出声。

    “廖至伟!”她怀疑地叫他。

    “这车于保证好开,只要我不故意弄坏的话。”

    她瞪着他。“说!你还做了什么事情。”

    “呃,还有计算机”

    “廖至伟你太过分了!”凌芬边说边轻捶了他一拳。

    “别打了,以后我就是-的人了,-得疼惜我多一点。”

    “我疼你,我打疼你!”说完,她又轻捶了他一拳。

    两人满足地相拥着,看着脚下的台北夜景。凌芬心中有感慨,真不容易,曲曲折折地走了十几年,终于还是走在一起了。

    她看着他男性化的脸庞,不禁问:“就这样吗?”

    “什么!”他摸不着头脑地说。

    “这是我们的爱情故事吗?”

    “什么意思?瞧-好象很失望似的。”

    “为什么我们的爱情故事都不罗曼蒂克,既没有高潮起伏也没有荡气回肠?”

    “怎样-才觉得满意?”

    她的眼睛闪着梦幻的光芒,带着希冀、渴望的语气说:“譬如我们要爱得要死不活的呀!因为父母的反对而历经挫折,为了离开你,我甩你好几个巴掌,然后你在大雨中抱着玫瑰花束来找我,然后我飞奔着跑去抱你,这时候满天飞舞着玫瑰花瓣。”

    他瞪着她,像瞪着一个外层空间生物一样。“如果真是那样,那我一定会短命。”

    她气恼地瞪他一眼。“你真是太不浪漫了!”

    “我爱-爱得要死,也常被-气到不想活了,这离要死不活的境界也差不多了。”他忍不住抱怨道。

    “我是写小说的,怎么我们的故事都没有小说的情节嘛!”她娇嗔。

    “小姐呀!我们的故事够崎呕坎呵了,-看看有谁像我追一个人追的这么命苦,-饶了我吧!傍我一点精力让我们度过下半辈子吧!”

    “你没有写过情书给我,也没有送花给我,对我没有好好地讲过情话,从小到大动不动就欺负我。”

    “-也没有写情书给我,也没有送花给我过,还没有好好地对我说过一点温存的情话,动不动就用手脚欺负我-说,-是不是也一点都不浪漫,-还怪我!”

    她眨了眨眼睛,看着他状似可怜的样子,不禁亮尔一笑。

    他搂着她,靠在她颈问吸着她特有的味道,那味道清新而温暖。他轻声地在她耳边低语。“我保证有一件事绝对能和小说里写的一样。”

    “什么事?”

    他紧抱住她,确保她手脚没有伸展的余地后才开口道:“在床上的时候绝对和小说里的情**节一样。”

    “廖至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