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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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耐一下,我们去拦计程车。”“我很重吧?你这么瘦弱,还要你背我,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说过了我一点都不瘦弱,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我才不想明白呢!”程咏晴悄悄羞红了脸,心里庆幸著江冬暖看不到自己的睑,否则她真的不知道该把睑往哪儿藏好。

    刚刚才走了几步,她的脚就痛得受不了,江冬暖不由分说地背起她,准备离开公园到马路上叫计程车。

    她别扭的反驳,听在他耳中,只觉得好可爱。“你要抓好喔,免得掉下去。”

    “会会会,我会抓牢,最好把你勒死。”她作势收紧圈在他颈项的手臂,惹来他的低沉轻笑。

    “被你勒死我也甘愿。”

    “唉”程咏晴看着他的后脑,顺著飘逸发丝来到宽肩。“难得打扮,却落得这种下场,真丢脸。”

    而他更倒楣,前来英雄救美是美事一桩,结果却演变成与她一起落难。背著她也就算了,手里还拎她的手提包和一双高跟鞋,整个人步履蹒跚,即使夜晚的天气微寒,还是热得气喘吁吁,好不愧狈。

    而她呢,穿著很淑女,偏偏光著脚,不得下以很丑的姿势伏在他背后,两手环绕著他的肩膀颈项,就怕一个不小心掉下去。

    虽然画面看起来下怎么美,但环绕在两人身上的气氛却好极了,有种同甘共苦、患难与共的亲密情感在发酵。

    “不会啊,我觉得满特别的,我从没有背著人在大街上走过。”

    “我也是第一次在大街上被人背著啊。最好是这种事常有,又不是在演戏!”说到这个,程咏晴兴致勃勃地续道:“对了,你知道吗?韩剧里很多背人的桥段耶,我最近看了‘对不起,我爱你’,男主角大叔也常常在背人,我最爱看他背女主角恩彩了,感觉好甜蜜喔,我一直想试试看。”

    江冬暖始终温柔地笑着听她发表高见,任她编织著美丽的幻想画面。“很高兴我成为你的男主角。”

    她是乐天一派,不管面对什么状况似乎都能恰然自得,譬如现在,尽管样子狼狈,她还是能够联想到浪漫的爱情故事,并且融人情境、自得其乐;又好比他们一起上餐厅,明明点的是a餐,上来的却是b餐,她却没有向店家抗议,反而觉得b餐看起来也很好吃,试试看也无妨。

    他从来没有遇过这样的女孩,和她在一起没有什么需要顾忌烦恼,只要倾全力逗她开心,见她眯眼笑了,一切都值得,尽管他已经失去了翩翮贵公子形象,也在所不惜。

    “你的确有条件当男主角啊,我嘛,则是不起眼的女主角,但是男主角偏偏爱上我哈哈,真的好像在演戏喔。”幻想画面一发不可收拾,她笑得更乐。“如果这时候下雪就更像了,唉,可惜台北不可能下雪,那下雨好了”

    神奇的是,她话才刚说完,天空竟然划过一道闪电,接著响起闷雷“轰”地一声,吓得她噤声不语。

    “好的不灵坏的灵。”显然也受到惊吓的江冬暖喃喃念道。

    “我我怎么知道会这样”

    忽然滴答一声,程咏晴愣愣地拾起头,雨点瞬间滴滴落下。“啊真的下雨了,救命啊”

    --

    一部计程车在北市一处高级住宅区里缓缓行驶,巷道两旁都是独栋花园别墅,能住在这里的住户非富即贵,并非寻常百姓住得起。

    依照后座的顾客指示,小黄停在某一户门前,计程车司机难得殷勤地下车替贵客开车门。

    “先生小姐,小心头喔.”

    “谢谢。”江冬暖扶著程咏晴下车,不忘语带抱歉对司机说道:“先生,不好意思,把你的椅垫都弄湿了。”

    “没关系没关系,整理一下就可以了。”司机大哥笑呵呵地解释。这位长发先生真是大好人,不仅包车从桃园回到台北,刚刚付车资时,还多给他两千元,让他整理车子内部,真是贵客啊!

    “那就麻烦你了,希望你生意兴隆。”

    “谢谢、谢谢!”司机大哥很开心地回到车上,哼著歌离去。

    程咏晴转头瞅著他,听他和司机的对话,仅是笑着,不发一语。

    “为什么这样看我?”他朝她挑挑眉。

    “你的形象全毁了,你知道吗?”

    他一身高级西装绉巴巴又湿答答的,更别提向来维持飘逸柔顺的头发,现在被雨水打湿,滑稽地贴在头皮上。而他下借以这番狼狈模样,陪她上医院包扎扭伤的脚,忍受众人异样的眼光,与她形影下离,简直把形象都破坏光光了。

    但是他好像一点也不在意,只关心她的伤势,在包扎过程中,她痛得哇哇叫时,他用安抚小女孩一样的轻柔语气要她再忍一下,在她痛得龇牙咧嘴时,他把她的脸压进怀里,要她尽量叫没有关系。

    讨厌,害她心头一阵暖洋洋,有种叫感动的情绪充满心中。

    “也下想想我是被谁害的?”江冬暖丢给她一记冷眼。

    “是我,抱歉、抱歉。”程咏晴低著头,小声咕哝:“我话还没讲完耶,就算是这样,还是帅哥一个呀”

    “你说什么?”她在嘀咕些什么?

    “没事。”她连忙摇头。

    “我家到了。”江冬暖掏出遥控锁一按,白色镂空铁门缓缓打开,最先看见的是粉蓝色金龟车停在屋前翠绿的草皮上。

    “呃喔。”她讷讷应道,无缘无故紧张起来。

    离开医院后,他们上了一部计程车,就当脚还发傻地望着他,回想刚刚在医院他温柔的举动时,他已经自作主张向司机报出他家地址。

    等她回过神来,计程车已经到他家了。

    我家比较快到嘛!等会儿我再开车送你回去。江冬暧这么说。

    于是她就跟著他回来了。

    她生平第一次跟男人回家,而且还是他独居的家,能不紧张吗?虽说他不至于会对她饿虎扑羊,但是好歹好歹她也是个纯情女孩呀!

    “进来吧。”

    在江冬暖的搀扶下,程咏晴一跛一跛地走进屋里,不时左右张望。“你居然自己住在这种独栋别墅里?这要不少钱吧?”

    “说来惭愧,房子是我爸给的。”江冬暖耸耸肩,带著她穿越庭院。

    “唉,每个人生下来,命运就大不同,你也不用太惭愧,也许是上辈子做了不少好事,这辈子才过得这么幸福。”程咏晴拍拍他的脸颊安慰他。

    “如果真有轮回,我想,我大概上辈子就认识你了吧。”

    她脸一红,啐道:“江冬暖,你真的很会说话耶,应该没有女生逃得过你的甜言蜜语吧?”

    “我的甜言蜜语只想网住你,其他人我才不要。”他难得地任性。

    程咏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也不想反驳他或斗嘴,只想静静享受这温馨又幸福的时刻.

    以前看电视剧里的主角互诉情话,她都是搓著手臂上不断冒出来的鸡皮疙瘩,喊著好嗯心,可是亲耳听见一个男人这么对自己说,她竞感到一阵羞怯,不知如何是好,感觉如此截然不同。

    进入屋里,江冬暖将她安置在沙发上,接著进房里拿了条大毛巾给她。“你要不要去冲个澡?”

    “啊?”程咏晴张口结舌,整个人呆住了。

    “哈啰,回魂喔。”他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她猛然自呆愕中醒来,连忙摇手答道:“不、不用了,我回家再洗就可以了。你身上比较湿,你先去洗,我等你送我回家。”呼呼,这一番话总该明白地表达自己想回家的意愿有多强烈了吧?

    仿彿察觉到她在害羞,江冬暖眼珠一转,邪恶一笑。“咏晴,你该不会以为”

    “没有我没有,我什么都没以为。”她挥摆著双手,亟欲否认,没想到达成反效果,欲盖弥彰。

    “哈哈哈好吧,那你起码把头发擦干,我很快就好。”江冬暖露出得逞的笑,开心地回房里沐浴包衣去。

    坐在沙发里,程咏晴拿著毛巾擦拭头发,边张望着这个江冬暖的私人空间。

    他果然是学设计的,在她视线所及的空间里面,除了一个家应具备的基本硬体外,没有多余的装饰摆设,定的是简洁鲜明的风格,家具充满了强烈的设计感,却又不失舒适便利。

    正因没有多余的摆设,所以一瓶摆在电视上方、系著粉红色蝴蝶结的红酒变得特别显眼,且和整间房子格格不入。这瓶红酒似乎对于江冬暖有特殊意义,否则他不会把酒摆在那儿才对。

    犹豫了会儿,禁不住好奇,程咏晴放下毛巾,扶著沙发扶手起身,缓缓移动到电视机前,拿起红酒瓶上下左右看了一遍,不知为何,就是觉得系在瓶口上的粉红蝴蝶结很刺眼

    “你在看什么?”

    低沉的嗓音毫无预警地在耳边响起,把偷偷摸摸的人给吓了一大跳。“呃啊!”惊吓之余手一滑,眼看酒瓶就要落地

    “嘿,小心!”江冬暖眼明手快,在酒瓶和地面只差十五公分,眼看就要落地之际,抢救成功。

    “还好还好,呼,吓死我了”程咏晴拍著胸口,显然惊吓不小。她可不想看见红酒洒满地的场面。

    “我心脏都快停了。”江冬暖伸手抹去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看他似乎很宝贝这瓶红酒,程咏晴再也耐不住心头的疑问,直接问道:“这瓶红酒对你很重要吗?”

    “一九七九年份的红酒,是我的出生年份,因为有特殊意义,一直舍下得喝。”他露出有些腼觍的笑。

    “你特地买来珍藏?”

    “不是啦,是前女友送的。”他答得很自然、很爽快。

    “哦”程咏晴垂下眼眸,心里突然有点酸,微抿著唇忍耐那股酸意淡去。“原来如此。”

    江冬暖再怎么看都是有无数个前女友的人啊,她清楚明白这一点,为什么还要觉得不快?

    “想不想喝点什么?”江冬暖把红酒归回原位,绕进半开放式的厨房,打开冰箱,里头除了几瓶啤酒外空无一物。“刚淋过雨,喝点热的好了,咖啡好吗?”

    有些心烦意乱的人,没仔细听他说话,随意应道:“随便。”

    不一会儿,他端出两杯咖啡来到客厅,放在茶几上,一杯递给她。“我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三合一咖啡。”

    “没关系。”她捧起杯子轻啜一口,视线被他擦拭头发的动作所吸引。“你为什么会想留长发?”

    “因为前前女友说我留长发还满适合的,就一直留到现在了。”江冬暖擦头发的动作没停过,湿发遮盖住双眼,所以他没看见程咏晴的表情在他回答的瞬间闪了一下。

    “哦”程咏晴的心情差透了。

    为什么他可以毫不在意、如此直率地在她面前谈及前女友呢?他不是在追求她吗?难道他认为这些不需要隐瞒?或者他对她的心意,其实还没有到达需要刻意淡化过往恋情的程度?

    她更气自己明明知道江冬暖是怎样的人,还会轻易被影响。

    你要有心理准备喔,我可不是这么容易上钩的,害怕最后你还是追不到。

    自己当初说得多有把握,结果呢?约定的两个月时间才过完一半,她的情绪就任意受他牵引了,这算什么?

    越想越是感觉一股强烈的挫败,程咏晴倏地起身,看也下看他,面无表情地道:“我要回家了。”

    一听她说要回家,江冬暖把遮盖在眼前的发丝往后一扒,俊脸显得有些错愕,同时敏锐地察觉到她低落的情绪。

    他把刚才两人的对话统统在脑中快速倒带一遍,双眉一挑,眼中闪过了然。虽然很不应该,但他还是笑了

    咏晴吃醋了。

    一直没听他应声,又不肯把目光放在他身上,程咏晴顿时觉得有些窘,支支吾吾道:“我、我可以自己坐计程车回家。”语毕,开始缓慢移动脚步,却发现他一点阻拦的意思也没有,她顿时无比泄气,一股泪意直往眼眶冒。

    可恶,居然不叫住她!可恶的江冬暖!

    而被诅咒的人默默跟在她身后,恶劣地不停窃笑。

    来到门边,程咏晴心灰意冷地握住门把,准备打开门。

    忽然长臂一伸,大掌压在门板上,不让她开门。

    程咏晴难过得快哭了,看到他的动作,心中更是一把火,嘴上还是冷冰冰“请让让,我要回家了。”

    “怎么可以就这样让你回去。”他的声音陡然一降,变得低沉沙哑,像丝绒般性感、像甜蜜的热巧克力般诱人。

    程咏晴浑身一颤,搭在门把上的手微微发抖。“你你在说什么啊”“咏晴”江冬暖轻轻扶著她的肩,稍稍一使劲,让她转身面对自己。

    她始终低著头不敢看他,却无法不意识到此刻两人贴近的距离,鼻端传来他身上甫沐浴完的香气,醺得她面河邡热。

    “我要回去了”她只能无意识地下断重复这句话。

    “咏晴,看我。”他低声诱哄。

    “不要。”她坚决不肯。

    “看一下嘛,我长得这么帅。”他开始撒娇。

    “不要,你丑死了,我才不想看。”嘴巴上说不肯,但眼睛却遵循著心中真正的意念,怯怯对上他散发著温柔虹光的黑眸。

    他的眼眸里,像是不断旋转的漩涡,快要把她吸进去似的。

    江冬暖把她困在自己的胸膛和门板之间,无处可逃。他用未曾有过的认真态度面对她。

    “咏晴,从前是从前,那都是遇见你之前的事了,你会在意,我很开心,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全心全意地相信我,我想认真追求的,真的只有你一人。”

    她是下是太容易被他说服了?程咏晴怔怔地任他修长的指头一再轻触著自己的脸颊,双眼与他紧密纠缠,一瞬间被迷惑了。

    眼前的俊脸渐渐朝她靠近,带笑的唇离她好近好近,江冬暖的脸在眼前放大,两人的气息紊乱交错,压迫得她几乎不能呼吸。

    仿佛什么事就要发生了

    “不、不行!”程咏晴赶紧抬起手,捣住他就要贴上自己的唇,大声喊停。

    江冬暖整个傻眼,脸上有著掩不住的挫败。在这种时候,她居然大喊“不行”?明明灯光美,气氛佳,是第一次接吻的绝佳时机啊!

    “为什么不行?”他问得好委屈。

    “想、想要吻我,可、可以,但是但是你要通过考验才行。”她胀红著脸,说出条件。

    唉果然是程咏晴风格。他无奈地笑着,轻啄她盖在自己唇上的掌心一下。“说吧,什么考验?”

    他他居然亲她掌心?感觉好色情喔粉脸红扑扑的,一时间也忘了到底要考验他什么,她灵光一闪,随口出了一道脑筋急转弯。“一个人掉进河里,但他的头发却没有湿,为什么?”

    “因为他是光头。”江冬暖不疾不徐地微笑答道。

    第一题轻易被破解,让她一时慌了手脚,出的题目也更加怪异。“那那所有的大象都没有了鼻于会怎样?”

    “万象更新。”他的视线落在她微颤的红唇上,眸色更深。

    这题的答案这么冷,他也答得出来引程咏晴一时慌了手脚,感觉他又低下头,靠自己更近了:心跳越来越快,咚咚咚地直撞击胸口。

    “那、那、那最、最后一颗长出来的牙齿是”

    “智齿。”

    江冬暖不让她有机会说完题目,一回答完,便急俯下身,堵住她微启的唇,吻去她所有的声音。

    程咏晴只感到一阵晕眩后,整个脑袋昏昏沉沈,无法再思考,平贴于他胸膛的手紧紧揪住他身上的运动衫,双腿快要瘫软。

    浩垣个吻轻缓中带著诱苗芯,不留任何空龄隙,紧贴着她微颤的窿甘,轻柔吸吮啄临叨。然而,渐渐地,这个单纯的吻已无法再满足江冬暖。

    他探出舌尖,缓缓地来回画著她的唇线,试图诱惑她张开口。

    她心慌地想要逃开,早有防备的大掌托在她颈后稍加施力便让她无处可逃,只能挥舞白旗投降,任他放肆地一再进犯。

    察觉到她开启唇办的邀请,他便毫下迟疑地深入她口中,与她笨拙闪躲的小舌热切交缠。从没有过与人相濡以沫的经验,生涩的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炽热而坚定的吻让她无法呼吸,快要窒息。

    这这就是接吻吗?

    喔,老天,她活了二十六年,总算知道接吻是什么感觉了,好好棒!

    对了,记得一定要告诉他,最后一题他答错了

    那个热烈的吻改变了他们。

    牵手、拥抱、亲吻,一天热线三、五通,江冬暖下了班就直奔餐厅来帮忙,等她下班,两人手牵手一起吃宵夜,最后送她到家门口,交换一个吻,她进家门后,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当初追求她的不纯动机被他抛诸脑后,现在他对咏晴的感觉,不是“喜欢”两个字就足以形容的。

    他最喜欢逗弄咏晴,看她红著脸不知所措的模样,也喜欢跟她斗嘴,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以吻来终结彼此的互不相让,更爱她因为自己不经意的表情和动作而捧腹大笑的爽朗模样。

    她的一切一切,日益加深在脑海中,他第一次感觉,花尽心思讨自己喜欢的女孩欢心,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当她灿烂地笑了,他的胸口,心中便涨满几乎令人窒息的快乐与喜悦,为此,他愿意做出任何过去他从未做过,或者不愿意做的事。那些曾经被他视为愚蠢、傻气的行为,都因为她的快乐而变得再正常、正确下过,无论多难,他都会办到。

    他也逐渐习惯有她的陪伴,只要加班晚了,也一定要绕去店里看看她,看她说说话,逗她笑一笑,等她看出他的疲累,才气呼呼地把他赶回家去.可是到家以后,他洗去一身疲累,倒在床上,还是想听她的声音,又忍不住拨电话给她,尽管只是没营养的闲话家常,他也甘之如饴。

    从没有过这种被一个人牵绊的强烈感觉,那还不坏,光是看见她的名字显现在手机萤幕上,就迫不及待想接听来自她的任何声音与消息,他想,这就是恋爱了吧?

    他恋爱了,这阵子满面春风,下时被组员调侃,他一点都不在意。

    一早,江冬暖刚踏进“爱现工作室”手机正好响起。掀盖一看,是咏晴来电话了,他好心情地扬起嘴角,接电话。

    “咏晴,一大早就打电话给我,有这么想我啊?”

    “你在你家有没有捡到一条珍珠项炼?”程咏晴劈头就问。

    他纳闷反问:“没有啊,怎么了?”如果有,每两天帮他打扫房子的老管家也会交给他才对。

    “死定了死定了!”她的声音听起来都快哭了。“怎么会不见呢?早知道就不要戴出门那没事了,拜拜。”说完她就挂掉电话,没给他详问的机会。

    江冬暖看着失去讯号的手机,百思不得其解,回拨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背对自己的程咏齐身上,垂眸思索了一会儿,他举步朝程咏齐走去。

    “程同学,可以打搅一下吗?”性感窄臀又是大大方方地斜倚在桌沿。

    程咏齐原本舒缓的脸部表情瞬间绷紧。他死瞪著那不请自来的屁股,冷冷地道:“你都赖著不走了,我还能不被打搅吗?”

    江冬暖没有捉弄他的心情,站直身子,双手盘胸,压低上半身,难得向他求助。“是不是有一条对咏晴而言很重要的珍珠项炼?”

    程咏齐似乎很意外他会知道,表情有些愕然。

    扁看他的表情,江冬暖便知道答案了。“你可不可以稍微形容一下项炼的款式?我看她很着急.”

    程咏齐眯起眼睛打量这个死对头脸上诚挚讨教的表情,然后沉默地移动滑鼠,在电脑资料夹里点了两下,出现一张程咏晴戴著项炼的照片。

    他抿著唇,平淡地道:“我寄到你信箱了。”

    江冬暖没料到他会这么干脆,俊脸难掩惊讶。“呃谢了。”

    在他转身之际,程咏齐却说话了,口气还是一样波澜不兴。“那是我妈留给她的遗物,她一直很珍惜。”

    江冬暖微微侧身,微笑道谢。“我知道了,谢谢你,程同学。”

    程咏齐冷眼看着他的背影,心思百转千回。

    江冬暖对他老姐是认真的吗?

    这个嘻皮笑脸的家伙,最近似乎变得正经许多,对他的蓄意挑衅也视而不见,也不像之前总是轻易把他惹得跳脚,想来这家伙应该是跟老姐有不错的进展吧?

    江冬暖把照片存档后就离开公司,先到冲印店把照片洗出来,再回到江家大宅,把还在睡梦当中的老妈给挖起来。

    “冬暖少爷,您回来啦!”老管家笑呵呵地迎上前来。

    “是啊,婆婆,我有事要找我妈。”江冬暖没空和老管家多说,匆忙丢下敷衍的笑容,直奔二楼卧室找妈妈。

    还在睡梦当中的张维贞被儿子吵醒,睡眼惺忪地问:“儿子,一大早的,什么事啊?”

    “妈,你帮我看看,这条项炼哪里有得买?”他亮出咏晴的照片。

    张维贞眨了眨眼,神智逐渐恢复清醒。看了照片好一会儿,她反问道:“要做什么用的?”

    “因为咏晴”江冬暖飞快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就是因为这样,我一定要买到这条项炼。”

    “笨儿子。”张维贞翻翻白眼,曲指敲了他额心一记。“这么重要的项炼,怎么可以用买的呢?再说,买也未必买得到一模一样的,就算订做一条,再怎么样也不是原来的那条啊!”“不然呢?”

    “当然要用‘找’的呀!”她怎么会生出一个这么笨的儿子?张维贞无奈地解释:“偶像剧里不都是这样演的吗?对女主角有特殊意义的东西遗失了,男主角当然一定会帮她找回来,然后获得女主角感激的亲吻和拥抱啊!”“是这样的吗?”江冬暖半信半疑。

    “相信妈妈好吗?”她笑咪咪地拍拍儿子脸颊。

    “好吧,那我走了。”江冬暖如来时一般仓促地离开了。

    张维贞没好气地直摇头。

    这孩子,有了女朋友就忘了娘。

    但这样有何不好?会为了对方的事而努力奔波,起码代表著这次冬暖是动了真心,她乐见其成。垃吊七立早今天,对江冬暖而言是个很特别的日子。不仅是当初他和咏晴约定的两个月追求时间已经到期,据他得到的情报显示,这一天还是咏晴的生日。

    他想给她一个特别又难忘的生日夜晚。为了今天,他可是费尽苦思,就是希望她开心,毕竟从遗失珍珠项链事件后,她著实难过了好一阵子,他由衷地希望她能够开心起来,恢复以往的活力。

    而且希望今天还能够成为他们正式交往的纪念日。

    虽然他们之间的互动已经和交往当中的男女无异,但彼此都不曾说破这种暧昧不明的关系究竟是什么。

    今天,就是今天,他江冬暖要把这段关系化暗为明。

    为了今天,江冬暖特地请假一个下午,在家里忙著布置,下仅从江宅抓了几个帮佣来帮忙,连老爸御用的厨师都借来家里一用,只求今晚务必尽善尽美。

    终于,夜晚来临,一切准备就绪,只差女主角而已。

    江冬暖坐在沙发里,审视整问屋子,确定已经没有地方可以补强之后,他拿起手机,拨打电话。

    响了几声之后,是程咏晴的声音。“喂,你还没有要过来吗?”背景还有著轰隆隆的抽油烟机声,显然她在厨房里忙著。

    “咳咳咳咳咳我、我今天恐怕无法过去了咳、咳咳一江冬暖故意把声音压得极低,嗓音变得沙哑而虚弱。

    “怎么了?你感冒了?有没有去看医生?很难受吗?”程咏晴一听到他那把破锣嗓子,不免紧张起来。

    江冬暖窃笑几声,继续装病。“没事,我好多了,咳咳咳我、咳咳只要吃点葯咳咳,就没事了。咳咳咳咳那、咳咳、那我今天就不过去了,你自己回家要小心。咳咳咳你忙,拜拜。”说完就学她每次挂他电话的速度切断联系,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

    尤其看到他挂掉电话后一秒,手机就响个不停,显然她不放心。

    当然,江冬暖是绝对不可能接电话的,要让她担心到前来探病,他才能给她惊喜。

    接下来,他要做的,就只是守株待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