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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村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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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失足成千古恨!光棍村就是因此而诞生在陕西关中平原的。十七年前的苟梦然的疯狂成就了十七年里富星村的孤独与死寂。十七年后苟梦然的养子苟振兴的结婚则开始了富星村的天伦温情。所谓成也苟梦败也苟梦,十七年光阴,一帘幽梦!

    七十年代,许多知识份子下放到农村合作社去工作学习,即插乡。苟梦然所在的富星村也不例外,一夜之间来了三名知青,而且是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

    富星村地处关中平原,接壤西安市郊。那里却十分贫穷。不产苹果也不产煤,只能产些简单的玉米高粱。所以富星村穷,在当时的陕西来说是十分穷的。富星村面积十平方公里,在沿海一带来说相当于一个镇的面积。在这块辽阔却不富裕的土地上只生活着四五十户人家,一百多口人而已。为什么人口会这么少呢?答案很简单:这里人口繁殖能力差,缺少女人,光棍一大片。为什么这里的男人娶不到老婆呢?答案并不简单:有人说富星村所在区域在古代是后宫佳丽们因得不到天子宠爱自杀后集体埋葬的地方,还有一些老死深宫的嫔妃。所以这里风水特差,尤其是针对女人。因为自清以来有人在此居住,就有很多女人在三四十岁便会发疯或得病,致使很多男人成了光棍,孩子没有母亲。另一个原因就是富星村土质差,常年干旱,生活条件异常艰辛,很多女人不愿嫁到这里来。而富星村里的点点女人也想方设法离开这个所谓的不毛之地,把孤独与死寂留给男人们。还有一个原因,也就是最近刚传出来的:富星村里有些男人犯了色情狂症,见着女人就上。有几个年迈的老太太走亲戚路过富星村都被这里的男人玷污,更甭提黄花闺女了。就是这个原因,成就了富星村是光棍村的宿命。

    导演这个原因事件的最早版本即是苟梦然。二十五岁出头的苟梦然因能干有魄力当了富星村的村长,掌握着这一方水土的大权。自然是村长,肯定不会很穷。他家里有六间房,一间粮仓和一间牲棚。这么大的房大多数是空的,因为就他与他爹苟五两条光棍住。他是有娘的,可他娘在他十五岁时跟一个走乡串户的杂货郎跑了。房空,粮仓不空。粮仓里至少堆积着两三年的玉米高梁。要是今年收获了,这粮仓那装得下。苟梦然能吃苦,肯干,所以才有这么庞大的家底。在当时只要把这些粮食卖到酒厂去,起码也要换个万儿八千的,在城里可以买一栋舒适的小洋房。可苟梦然没有这么做。他想:俺土生土长在富星村里,我就不信邪,这里女人就敢嫁过来。我要凭借雄厚的资本在这里办个酒厂和饲料厂,带动俺这村人都富起来。到那时我看谁还敢小看俺这儿?只要有了财富还怕没有女人?苟梦然就为这超越平凡的想法,应该是伟大的理想吧而努力干活;牲棚里的绵羊也头一头地多了起来。每当夜深人静时,他与苟五就在牲棚外的空地里放了张桌子,对面坐下,闷一壶老酒,炸一碟花生米,悠悠地聊起来。苟五喝高了,晃着脑袋说“儿呀,爹这一辈子苦命,没能为你再讨一个娘啊!现在牲畜有这么多,希望你能娶到一门媳妇。当年我就是凭自己有十头牛,你娘才跟了我的,没想到”苟五说着一时哽咽,忽然又尴尬地笑了起来。苟梦然为父亲斟了一杯酒,拍拍胸膛说:“爹别愁!不就是女人嘛?我不信自己要讨上门媳妇,还要为爹你再找一个。”苟五眼角一斜,不屑一顾:“行吗?”他心里质疑儿子的豪言壮语。

    为了这一豪言壮语,苟梦然整天往县里跑。跑啥呢?苟五问不出个所以然。终于有一天,三个漂亮的女人被苟梦然领进了家门,苟五眼睛一亮,心里乐开了花,直夸儿子本事大。都六十的人了,还特意到县城里去买了一件穿起来精神飒爽的中山装。而且已发白的头发也被整理行油光涣亮。苟五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十岁。苟梦然一看傻眼了。心想马靠鞍装,人靠衣装,自己这副模样行吗?于是他趁到县城里去采购生活用品时,花了几大百买了一整套名牌西装、领带、白衬衣、锃亮的鳄鱼皮鞋。一时竟容光焕发,帅气十足。当他回到家里时,三个漂亮女人个个目瞪口呆。想不到这穷山恶水的地方竟有人打扮得比城里人还流行,令人寡目相看。

    这三个女大学生都是二十岁左右,是西安一交通大学毕业的。来这个光棍村是她们自己提出来的。她们想亲自体验一下光棍村里的生活,找出为什么富星村会有这么多的光棍症结所在。

    三个女大学生,现在应该叫三个女知青了。老大叫周梅,内相稳重,善解人意,个子不高,但皮肤白皙,如水吹弹得破。老二叫刘小丹,高大秀丽,有点帅哥的味道;她出手大方,行为洒脱,活生生一个花木兰。老三王丽,婉约温柔,俨然一个林妹子,娇滴滴、羞答答的,这也不怪;她来自江南,自古江南出美女嘛。

    三位女知青的到来令苟梦然的大院篷筚生辉。看他忙的:又是刷墙又是安窗,还要购买新的床上用品、梳妆台及一些女儿家的用品。这一切让三位女知青受宠若惊:这哪是下乡学习、体验生活?这分明是在接受盛情款待!本来苟梦然为她们准备了三间房屋,可三位女知青坚持同住一间房,苟梦然无奈只得遂了她们的愿。

    其实苟梦然这样做有他的道理:三人分别各处一室,以便他行动好各个击破,俘虏佳人。现在希望破灭了,苟梦然心里凉了半截。不过很快苟梦然心中又燃起了另一团诡谲之火。

    饭局上,周梅对大伙说,我们三姐妹提出到这富星村来插队,是因为我们对这里的一种现象感兴趣。什么现象?苟梦然迫不及待地问。周梅腼腆一笑说:听闻富星村里百分之八十的男人都没有老婆。苟村长你说这是昨回事?苟梦然尴尬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你们就为这而来?当然!刘小丹猛喝了一口苟梦然从县城里买回来的长城葡萄酒,豪气地回答。

    苟五一直看着这三位女知青。不是偷偷摸摸的,而是直勾勾的。周梅、刘小丹倒没什么反应,好像习以为常了。唯独王丽一脸红晕,低着头只顾吃饭。刘小丹“当然”二字一出口,苟五便剧烈地咳嗽起来。苟梦然忙擂背询问要不要紧。没想到苟五给了苟梦然一个白眼后对着刘小丹大声说这是美女效应引发的地动山摇,何事之有啊?一时众人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直至喷饭。就连含羞的王丽也捂住嘴咯咯地笑出声来。想不到老父亲还这么幽默,惹得苟梦然心里竟有了酸酸的醋意。他一点笑容也没有。

    周梅又说,为了弄清富星村光棍多的真正原因,我们三个人经过一晚上的斟酌,决定我们三人各自帮扶三家光棍汉以真争体验光棍的生活,感受他们的悲欢离合。周梅的话明显带有歧视光棍的意思,可苟梦然却未在意,而是追问,你们分开跟一个男人相处安全吗?这年头——怕啥?国家法律在!谁敢乱来?这地头不是还有你苟村长在吗?又是大咧的刘小丹扯着嗓门在吼。只是——苟梦然好象有些意见表达不出,说话节节巴巴的。不过这一点刘小丹一眼就看出来了,又说道:我们三妹生性羞怯,她就留在苟村长家吧,让她记录你的生活镜头。你给我和大姐就安排两户贫穷的光棍汉家吧。听到这里,苟梦然心头一热,血液差点迸出来。在他心里最想得到的女人就是老三王丽呀!她温柔婉约、妩媚动人。不过苟五也是莫名的一阵狂热与躁动,然后又是一阵焦虑不安。王丽小巧玲珑,温顺如绵羊,是三个女人中最好驯服的:不过儿子看样子也对这小妮子钟意得很。要是以后下手起冲突怎么办?我与儿子是不是要坐下来谈谈呢?烦恼就此困扰着苟梦然的老父亲。

    午后,苟梦然把周梅安排到了村东头的大牛家,把刘小丹安排在村西头的崔记家。村东头到村西头有十五里路,走路最快也要一个多小时。而苟梦然的家则在村的最南端,与最东最西相距都在八九里路。就这样一个三角布局,使之周梅、刘小丹不能每天往返苟梦然的

    家;也就是隔三差五、逢年过节她们三姐妹才有可能聚在一起。

    第一周相安无事,王丽每天就为苟梦然洗衣做饭,偶尔到地里去锄一下草,到山坡上驱赶羊群。苟五整日没事就叨着旱烟,人打扮得精神抖擞,踱步在他自己的院子里。他在琢磨,在观察,在想一条妙计!每天天还没亮,苟五都会蹑手蹑脚地从自个儿房里的窗口伸出一根三米长的纸筒斜插到第四间房没窗的那一砌墙中。而第四间房就是王丽住的。第三第二间则是空的。原来那个纸筒一直插进了墙里,因为墙中有一个十分隐秘的洞。这个洞里外都用刷了白浆的玉米叶遮住。房间里面的洞口处则刚好放了一张衣柜。从外面看进来透过衣柜棱角的缝,一张檀木架子床赫然在目。而从里面往外看则发现不出任何问题。好高明的手脚!而且这手脚做得连苟梦然也不知道。

    王丽穿得保守,睡态可掬。尤其是早上起来梳妆时,露出的粉白大腿与诱人的乳沟让苟五不整天神魂颠倒、想入非非。他跃跃欲试,却又怕撞见儿子,那时同室操戈起来就麻烦了。

    苟梦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每天十一二点都会偷偷翻到房顶掀起一块瓦片,偷窥王丽那曼妙婀娜的身姿。有几次瓦片都弄响了,王丽还自言自语骂这儿怎么刚装修好就有老鼠。难怪每次苟梦然都要掩住嘴笑,心里一阵窃喜。不过他去偷窥王丽时都要先到父亲房间去盯一下。他知道父亲也不是省油的灯,防着点好些。女人嘛,父子共用倒没什么。不过要是撞在一起就难堪了。所以苟梦然尽量不与父亲正面交锋。

    白天,早早的王丽就做好了饭,崔促苟梦然父子俩起来吃饭,自己就忙着去喂鸡去了。苟五刚坐下,苟梦然就坐在了他的对面。苟五神色凝重地问苟梦然:这小妮子不错!你看有何法宝让她做咱家媳妇?家里有个女人多好啊!苟梦然笑着道:放心吧,爹。儿子不会让你失望的。这女人我是搞定了的,只不过是迟早的事。父子俩相视一笑。这时王丽喂完鸡走了进来,放下箕笠,解下围裙坐在了饭桌前。苟五亲呢地叫道:小丽啊,劳苦你啦,来多吃菜!说着夹了一大筷子菜到王丽的碗里。苟梦然跟着也夹了一筷子菜到王丽的碗里说:王丽同志,你看这就是我们光棍汉的生活——寂寞而空虚。你看家里一下子有了你,味道就不一样了。你要是留下来多好啊!王丽泯嘴一笑,苟村长哪里话?我们姐妹来这里又不是住几天就走的,起码也要一年半载的。这就好!这就好!天天我们父子都可以穿上干净的衣服吃上美味的饭菜喽!苟五拍手叫好,又夹了一筷子菜到王丽的碗里。

    就这样东扯一句西拉一段,一个早饭就吃到了晌午。夹到王丽碗里的菜王丽只吃了一点,其它时间则在聆听父子俩的诉说。她喝了一大碗已冰凉的酸菜汤,喉咙里直打嗝。到玉米地里去锄草时,王丽忽觉得肚子一阵抽动,接着就咕咕地响,阵阵痛楚很快传至下身。她明白自己要拉肚子了。她跑过去对苟梦然说那边有一头牛要去驱赶便向西边山头跑去。开始苟梦然不以为然,最后仔细一想,不对呀,现在这儿的人都没有养牛呀!于是他神秘地向西边山头摸去,趴在地上。发现王丽正蹲在玉米苗后的一个旱水坑中大便。一时苟梦然面红耳赤,不知所措。黄澄澄的大便与白嫩嫩的屁股让他既倒胃口又吊胃口。不过他仍坚持看完整个过程。他看见了王丽用草根揩屁股,然后用泥土掩住满地稀拉拉的粪便,然后转身提裤子。就在王丽转身提裤子的瞬间,苟梦然第一次看见了女人最神秘的地方,他最渴求的地方。黑色中那含苞欲放的美好胴体。苟梦然抑不住内心的燥动,手在地上刨了一个小坑直到王丽走过来问他在这里干啥时,苟梦然才醒悟过来说这里有几株玉米倒了将之扶起来,然后就灰溜溜地跑到了东头。

    回到房间里,王丽坐在床上,一言不发。她凭女人的直觉感到苟梦然今天在地里那事是在偷窥自己。一时贞洁、名声、耻辱都涌上心头。有一个不好的信息正在向她的中枢神经传递,预示着会发生什么。一晚王丽未眠。从这以后王丽再也不到玉米地里去锄草了。因为那地方对她来说有种特殊的、难以启齿的意义。姐妹相聚,在那个年代,面子思想严重,王丽就把这事咽在了肚子里了。

    苟梦然也感到自己的行为龌龊,以至于每次吃饭与王凡面对面时,总觉得好狼狈。而一切风生笑语都让苟五给替代了。苟五也察觉到儿子沾腥没有成功,出师不利而损了自尊。不过这对于他来说则是机会。兵贵神速!苟五翻箱倒柜,找出了那颗传家之宝的观音石,敲响了王丽房间的门。

    此时天刚朦朦亮。听见敲门声,王丽十分紧张,慌忙穿好衣服带着高度警惕去开门。门开,映入眼帘的居然是苟五,简直不可思议。只见他手里捧着一块绿莹莹中间发着黄光的东西。王丽惊诧地问;苟大叔你这是干啥?天还没亮呢。苟五不等王丽把话讲完便贴着王丽的胸脯闪进了房间,拉了一把躺椅坐了下来才说:小丽这是我们家的祖传之宝哇。我不早一点来,儿子发现了会说我的。你把传家宝拿我这儿来干啥?王丽不解。这叫观音石,我不知到底值多少钱,想请你鉴定一下,看能否卖个好价钱,以便以后为梦然娶媳妇。王丽瞪大眼睛说,我又不是搞古董的。我明白。不过你们在城里呆过,眼界开阔,所以——苟五解释道。王丽沉默片刻说,那我看看吧。至于价钱我也不好拿捏。好!好!好!苟五连声叫好。他将那块沉甸甸、冰冰凉的观音石放在了王丽的葱葱玉手中,末了他用十指还轻抚过王丽的手背。这家伙胆真大。先前进来感受到了王丽那充满清香的女人味与酥软的胸脯,这次又尝到了玉手的光滑与弹性,这一趟来了值了!

    王丽拿着观音石端详了好一阵子才对苟五说,苟大叔,这的确是一块难得的好玉。至于价钱我也难说。这样吧,你明天再来我给你一个参考吧。好!好!苟五双手合十,乐滋滋地拿着观音石回到了自己的房中。而这一情景都被苟梦然看在眼里,记在了心里。他是早上上厕所时发现自己的父亲去敲王丽的门,索性他就躲在石磨后看他玩什么把戏。苟梦然以静制动,心里琢磨着什么时候得想个法子,不能让老的占了先机。

    苟五一回来就在厕所旁的一间小空房里忙活着什么。看他又是担草插花的,还买了些什么油,挺香的。苟梦然百思不得其解。直到苟梦然的老父亲回房睡了,苟梦然才畏首畏尾地出来查看厕所旁的动静。苟梦然一进房看情景,简直让人瞠目结舌,难以置信。房里面四周都摆满了鲜花与绿草,中间砌了个一米宽两米长的水池。水池旁有一个大木桶,一排挂衣架。水池前面是一张青色的帘子。而水池后面是一张很长很高的柜。苟梦然打开柜子才发现其中的机密。柜里面有一张简单却适用的木床,那柜子只是一个掩饰物而已。最后苟梦然还在柜子门的角落里发现了一盏烧油的灯。灯旁的背篓里放着一段檀木树枝儿。一靠近那灯,顿时让人迷迷糊糊,醉生梦死的感觉油然而生。苟梦然定了一下神,才满头大汗地回到了自己房里,心里面有个东西在蹦蹦跳跳的。他已明白老爹的计策了。想不到“到底姜还是老的辣”?苟梦然不服。那油中肯定掺了迷魂香的。只要王丽去沐浴,不到十分钟就会沉沉睡去,那家伙则登堂入室,大大方方地将王丽抱进他早已设置好的鸳鸯帐中做他的美事。完事了再将王丽抱出来,把迷魂香熄灭即可。只要王丽每次沐浴,那他就会快活一次。这一切,这滋味苟梦然能不艳羡吗?不行!不行!苟梦然不能让自己的老父亲捷足先登。于是一个邪恶的计划,或者说是阴谋便出来了。第二日,那柜子门缝里多了一排明晃晃却不会被人轻易察觉的暗器:刀!

    中午吃过饭,大家各自午休。苟五回到家稍稍静了一阵子,便踱出门来。在厨房里他挑了一担水桶出来到村口去挑回了满满的两桶水。经过王丽房门时,他迟疑了一下,左肩一歪,一个踉跄,两只桶里的水荡出很多。王丽门前湿了一大片。苟五把水换了一下肩才挑到了厨房里。

    苟五挑完水就拿起了观音石,站在王丽的门口叫王丽。王丽睁着惺松的眼睛打开门,一脚跨出站槛,便一个趔趄,翻倒在地。王丽一下子脸通红,恼火不已。苟五连忙过去将王丽扶了起来。王丽一看全身都打湿了,而且还散发着一股臭味。顿进眉头紧锁。苟五连忙陪笑,对不住呀小丽!人老糊涂了。刚才挑了点土肥料去浇灌菜,在这里晃了点出来。不过,还好。我见你们来了,特地在厕所旁建了一个洗澡池,现在正好派上用场。看着苟五一脸诚恳的笑,王丽也不好发作,只得进去提衣服洗掉一身恶臭。

    苟五迅速在厨房里挑了一担热滕滕的水到水池中;自然迷魂香也点着了。王丽诚惶诚恐地走进了那房间。第一反应就是这澡堂怎么像古代妃子沐浴的一样。不过她也想没什么担忧的,不要曲解别人的好意。她摸了摸小腿肚上的小刀,想把它解下来,但又得想防色狼入侵,特别是女人在沐浴时。最终她还是没有解下小刀,在水中撒满了皂角与凤阳花就缓缓地洗了起来。她感觉到这里真的像古代的皇宫;因为水气白雾缭绕,花瓣香气怡人,还有那锦帐与木桶。

    房外,苟五早已蛰伏多时,就等迷魂香产生作用的结果。慢慢的,王丽呼吸缓慢了,手也迟钝起来,眼皮一张一合的,看来时机成熟了。苟五飞快跑到儿子房间,从缝隙中看见儿子睡得正酣。于是他欢天喜地地回到房中褪去上衣与长裤,就拿着个裤衩与背心打开了王丽洗澡的那间房的门。

    王丽虽意识模糊,但还未完全。她听见门吱呀地开了又合上,就察觉有人进来。一时她十分恐慌,努力使自己清醒,手摸向了小腿上的小刀。那剧烈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王丽拼命转过头来,就迎面撞上了苟五那一张淫秽的笑脸,好狰狞好猥琐!王丽挣扎着站起来张大嘴要叫时,被欲望冲昏了头的苟五一张大手给堵住了。而他的另一只手揽着王丽赤裸的酥胸就往那柜子里拖。王丽两腿直蹦,一只手终于将小腿上的小刀取了下来。柜子门打开了,王丽就如一头任人宰割的羔羊。突然苟五“啊”的一声尖叫便倒在了地上。只见王丽的小刀从他下身中抽出,血淋淋的,泛着寒碜的光来。苟五“哎呀哎呀”地呻吟,腹部的血汩汩地往外直淌。苟梦然布置的暗器也插进了他的胸膛中。如果说谁是杀害苟五的凶手,王丽决不是。她那一把小刀是自卫的,并未伤及到其要害。而苟梦然的暗器则是有蓄谋的、致命的。凶手就是苟梦然。

    苟五两眼翻白,浑身抽搐着。一旁的王丽也吓得花容失色,木纳地擦着那把小刀上面的血。爹!发生什么事了?一个几近哭出声来的苟梦然“砰”地一声跺开门雷霆般地闯了进来。他扶起倒在血泊中的苟五哭叫道:爹!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一看旁边手中握着小刀的王丽,他放下了已断气的苟五,走过去猛地一脚踢在了王丽的小脸上。王丽被踢出了好几米远,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小刀被震落,她的嘴角也流出了鲜红的血。头发已零乱不堪的她现在就是一个待审的囚犯。苟梦然走过去,愤怒地提起王丽的头发质问:臭婊子!不就是我爹偷看你洗澡么?你也用不着将他杀死呀!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说!快说!咱都是光棍,见到女人就心慌慌的。偷看一下,人之常情,有哪不合理?啊?王丽只有满眼屈辱的泪,哪有解释的话。此刻她一丝不挂正遭受着一个男人的蹂踏。

    那一夜苟梦然与王丽都没睡,就在这间房中呆到了天亮。王丽接受了苟梦然的条件后,苟梦然才对外宣布自己的老父亲犯了急病于当晚去世,便草草办了后事。

    直到第五个月三姐妹齐聚苟梦然家时,周梅、刘小丹才得知苟家的变故及王丽的反常。晚上吃过饭三姐妹出去吹风时,她们才得知王丽的遭遇。开始王丽死活不说。最后在两个姐姐苦劝并做出不外传的承诺后她才讲出了整个事情来。还说自己已答应做苟梦然的媳妇了,否则他要告发她杀人。说完王丽的眼泪涌了出来。三姐妹拥抱痛哭在一起。周梅和刘小丹又何尝不是啊!处处遭受那些光棍的欺凌。她们唯有的选择便是逃离这个肮脏之地,而不是去揭穿、告发。在那个年代,女人的名节比性命都重要。周梅、刘小丹、王丽三人商议好后于当晚就离开了富星村。从此组织上再也没找到她们三人的下落。苟梦然虽有嫌疑,组织却苦于拿不到证据,只是撤了他村长之职,再狠狠地罚了他一笔。

    从此,外乡的女人一听到富星村就毛发顿竖,闻之破胆。就因为三位女知青失踪一事的影响。就这样富星村自此十七年里没有进个一个女人。全村人都成了光棍。光棍村的招牌打到了咸阳市里。市里多次派人调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这种现象也就一直没有得到遏止。政府组织多次相亲都徒劳无功。而苟梦然自经历了那次浩劫之后,整个人颓废了。家徒四壁,仅靠几十只羊养活着自己。还好,他有远瞻的目光。在他三十岁那年在邻乡捡了一个弃婴回来带,是个男孩,取名苟振兴。振兴振兴啊!这个名字寄托了苟梦然渴求儿子能够改变光棍村这一悲哀的现状的夙愿。

    十七年后,苟振兴不负众望。他轰轰烈烈地办了一门盛旷空前的喜事,娶了一门漂亮的媳妇。而苟梦然就在儿子洞房的第二天黎明,含笑安然逝去。他一生未了的心愿现在终于了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