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先锋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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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玉环跟玉妮天不亮就出发了，来到了校军场。
校军场正在点兵，这次直奔鄱阳湖的先锋竟然是汤和。
古代的出征就这样，出发前都要去校军场的点将台安排任务。
朱重八已经到了，两个女人换上了男人的衣服，夹杂在那些士兵里。
她们把头发压制在了头盔里，跟男人一模一样。
朱重八站在台上，先是叽里咕噜说一大堆话，然后安排一路先锋，二路先锋，还有副将。
汤和是第一批，下面人山人海，有士兵一万。
战前的工作做好，汤和翻身上马，大喝一声：“将士们，救出陈浩哥，诛杀陈友谅，出发！！”
后面的士兵纷纷出发，紧随其后，大队人马开拔了。
出城以后，玉环跟玉妮才感到后悔。
原来，跟着步兵行走是她们最大的错误。
首先她们是女人，脚小，而且从来没有远征的习惯，走路非常费事儿。
她们俩跟陈浩带领的女兵不一样，那些女兵都是男人精挑细选出来的，一水的大脚，一水的大脸盘子，孔武有力，都是乡下的粗野丫头，没有缠足的习惯。
玉环从前是大家闺秀，那年头的大家闺秀都缠足的。
玉妮也是**岁开始缠足，她的脚同样小巧玲珑，走一会儿就脚麻，气喘吁吁。
其次，因为是女人，夹杂在男人的队伍里很不方便，晚上睡觉也跟那些男人们滚在一起。
再一个，她俩撒尿也是问题，男人撒尿都是站着，她们的功能不同，撒尿是蹲着的。
第一天离开应天，刚到宿营地，两个女人累得魂儿都没了，饭也没吃好就进去营帐跟一大帮男人滚在了一起。
鞋子不敢脱，因为脱掉鞋子就露馅了。
半夜，玉妮躺在玉环的身边动啊动，来回扭曲。
玉环小声问：“妹，你咋了？”
玉妮说：“嫂子，我……憋得慌，想撒尿。”
玉环说：“那就去尿呗。”
玉妮说：“不行啊，我怕羞。”
“怕羞个屁，人吃五谷杂粮，谁不撒尿，拉屎，放屁？就你值钱？”
“可人家是女孩子嘛，这儿也没女厕，你……陪我去，我怕。”
玉妮真的怕，出去大营外面就是荒山野岭，不远处还传来了狼叫，她的胆子小。
玉环说：“那好，我陪你去，正好我也想撒尿。”
于是，两个女人起床了，偷偷摸出大营，向着旁边不远处的山沟沟蹲下。
必须走远点，距离军营太近，万一被偷窥，还不便宜了那些男兵？
先是玉妮方便，玉环帮着她把风，玉妮方便完毕，然后再帮着玉环把风。
哪知道玉环宽衣解带刚刚蹲下，一泡尿没有撒出来，就被巡营的士兵看到了。
“不好！草丛那边有人，去看看！”呼呼啦啦过来一堆人。
玉妮跟玉环发现不妙，担心丢丑，两个女人提起裤子就跑。
可没跑出多远，就被训营兵追上了。
“站住！别跑！给我把他们抓回来！”一声断喝，二三十个巡营兵把她俩团团围住。
玉环提着裤子，尿水差点冲一裆。
“你们干啥？住手！拿开你的脏手！”她俩一个劲地挣扎。
巡营兵的首领嘿嘿一笑：“小子，还想溜号开小差？看我怎么教训你俩？来人，把他们交给将军，先打二十大板！！”
两个女人没明白咋回事，就被他们捆绑了，送进了汤和的大帐。
当时，汤和还没睡，正在夜读兵书。
首领进去说：“报告先锋大人，不好了，我们抓住两个逃兵，想半夜溜出大营。”
“啊？”汤和吃了一惊，非常气愤：“把他们押上来。”
于是，玉环跟玉妮被押进了大帐。但是她俩低着头，不敢看汤和。
没有朱重八的命令，擅自离开元帅府，汤和知道是她俩，一定会把她们送回去。
所以，她俩只能低着头，不敢抬头看。
偏赶上大帐里灯光不足，汤和也没看清，于是问：“你们两个混蛋！竟然敢做逃兵，胆子太大了，给老子这个先锋丢人，我打死你们！”
玉妮赶紧解释说：“先锋大人，不是那样的，我们不是逃兵。”
“那你们三更半夜出去干啥？”
女孩只能怯怯说：“撒尿……。”
“屁！撒尿为啥要跑到外面去，大营里哪儿装不下你哪泡狗尿？分明是逃跑未遂，被抓回来了！！！”
玉妮立刻再次解释：“将军啊，我们跟他们不一样，所以撒尿也不一样。”
汤和眉头一皱：“哪儿不一样？你们撒尿的东西镶金边儿了？大男人脱下裤子还不都一样？”
“将军容禀啊，我们的粑粑……太臭，怕熏着士兵们，以为我们放毒……。”
“啥？”汤和一听差点笑喷了。想不到逃兵的理由真多，而且千奇百怪。
他是明军里的上将，领导的队伍军纪森严，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逃兵。
今天这两个兵让他丢了脸面，立刻气得怒火冲天。
他问：“你们是谁的属下？百夫长是谁？”
“……。”玉环跟玉妮傻眼了，偷偷跑出来的，天知道跟了那个百夫长？没问清楚啊。
回答不上来，汤和就更加疑惑了，一拍桌子怒道：“大胆！不回答，就是敌军派来的奸细，来人！把他们的裤子脱下，先打八十大板！”
“遵命！”两边的卫兵一听，立刻动手了，过来要扒下她俩的裤子。
玉环觉得这时候不显出庐山真面目不行了，裤子一脱，还不全露馅了？
于是她猛地摘掉了头盔，泼洒了满头的秀发，说：“汤和，有本事你就打！不把嫂子的屁丨股打烂，你就不是条汉子！！”
玉环的真实面目显露，汤和顿时又吃一惊。
听声音像个女的，再把油灯靠近一瞅，他首先打了两个哆嗦。
“哎呀嫂子！玉妮，咋是你俩？”他做梦也想不到玉环跟玉妮会混进自己的队伍里。
一定是偷偷跑出来的，这可咋办？朱元帅的小姨子没了，还不急死？
秀英嫂子也不会放过他。
“啊，就是我俩啊，你能怎么样？”玉环一边摆弄头发，一边不以为然道。
汤和赶紧问：“你们俩，为啥要混在我的队伍里？”
“我想见我的老公！”玉环道。
“我想见我的陈浩哥哥……。”玉妮道。
“嫂子，妹子，既然你俩想去前线，为啥不经过朱元帅的同意？”
玉环说：“你傻！跟他说了，他能让我俩去？所以才出此下策嘛。”
“不行！没有朱大哥的同意，你俩不能跟着，还好离开应天不远，来人，把她俩送回去。”
汤和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把两个姑奶奶带上前线，要命啊……。
发现士兵来抓，玉环跟玉妮同时出手，一样的招式，一样的擒拿手，瞬间就把两个卫兵制服了。
玉环冲汤和怒吼：“小子，姑奶奶就问一句，这次去鄱阳，带不带我们走？同意算你识相，不同意，本姑娘跟你拼了！”
汤和立刻求饶：“嫂子，首先声明你是媳妇，不是姑娘，我的队伍里没有女兵啊，带着你俩不方便……再说了，如果陈浩哥知道我把你俩带去了前线，不抽我的耳刮子才怪？”
“你不答应，我现在就抽你的耳刮子！还让茉莉抽你的耳刮子……。”
汤和一听，立刻被打败了，玉环是他嫂子，嫂子打小叔子天经地义。
茉莉是他媳妇，如果玉环在茉莉的跟前说他的坏话，到家媳妇还不让他跪搓衣板？
最后没办法，他只好说：“行，带上就带上吧，但是你俩哪儿也不能去，只能在我身边，要不然出了事儿我可不负责。”
玉环拍拍手：“这还差不多，算你小子识相。”
就这样，玉妮跟玉环都留在了汤和的大帐里，有他照顾她们。
而且还帮着她们隐瞒了事情的真相。
从应天到鄱阳湖，全程有九百多里，最少需要十天的时间赶到。
再加上汤和的人马是先锋营，需要逢山开路遇水搭桥，速度就更慢了。
五天以后，朱重八的大部队赶上来，他们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
再次到军营以后的玉环跟玉妮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见到陈浩，十天的时间对让她们来说就是煎熬。
等啊等，盼啊盼，好不容易到应天了，大队人马整整齐齐，全都上去了战船。
第一天晚上，玉环再次找到了汤和，催促他出兵。
“汤和啊，不如咱们先把我老公救出来，因为我真的很担心，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干脆你派一支队伍，咱们连夜赶往洪都算了。”
汤和一听又打个哆嗦，说：“姑奶奶，你别得寸进尺行不行？没有朱元帅的命令，我不敢调动一兵一卒啊。违抗军令会被杀头的。”
玉环眨巴两下眼：“那咱俩一起去，让朱重八下令。”
她从来不叫朱重八姐夫，因为这个称呼根本叫不出口。
那个年代，女人一般不叫姐夫的，都是直呼其名，不称呼他小朱八，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
汤和却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得，说：“要去你去，我可不找着挨骂，朱元帅有他自己的打算。”
玉环一听就急了，上去扯了小叔子的耳朵，怒道：“好你个汤和，忘恩负义！我老公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见死不救，还是不是人？当初就是救一条狼，他也不该去救你。”
汤和被女人拧得呲牙咧嘴，一个劲地求饶：“嫂子饶命，饶命啊……其实我比你还着急，巴不得立刻把陈浩哥救出来，可朱元帅不让啊……。”
“为啥不让？是不是我老公被陈友谅杀死，他才开心？”玉环十分生气，其实她早知道丈夫跟姐夫之间产生了矛盾。
都是因为姐姐，马秀英把这对结拜兄弟的感情打乱了，现在的朱重八巴不得陈浩赶紧死。
省得自己女人天天惦记他。
汤和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其实当初重八大哥让陈大哥去夺取洪都，是有意义的。
洪都是陈友谅逃走的南大门，至关重要，必须要陈浩哥亲自守护，他才放心。
我们已经决定跟陈友谅决战了，瓮中捉鳖，而且他一定会失败。
陈大哥的任务是，堵住陈友谅南逃的去路，绝不让他离开鄱阳！
而且，还要他亲手杀死陈友谅！”
“你放屁！我老公跟陈友谅是兄弟，怎么可能亲手杀他？”玉环生气地道。
“如果陈大哥不杀死陈友谅，那么重八大哥就会杀死他！孰轻孰重，他看着办！重八大哥在考验他，是不是对大明忠心……。”
玉环一听，噔噔噔后退两步，站在那儿傻了眼。
今天，她终于明白了朱重八的可怕……。
第二天早上，玉环跟玉妮天不亮就出发了，来到了校军场。
校军场正在点兵，这次直奔鄱阳湖的先锋竟然是汤和。
古代的出征就这样，出发前都要去校军场的点将台安排任务。
朱重八已经到了，两个女人换上了男人的衣服，夹杂在那些士兵里。
她们把头发压制在了头盔里，跟男人一模一样。
朱重八站在台上，先是叽里咕噜说一大堆话，然后安排一路先锋，二路先锋，还有副将。
汤和是第一批，下面人山人海，有士兵一万。
战前的工作做好，汤和翻身上马，大喝一声：“将士们，救出陈浩哥，诛杀陈友谅，出发！！”
后面的士兵纷纷出发，紧随其后，大队人马开拔了。
出城以后，玉环跟玉妮才感到后悔。
原来，跟着步兵行走是她们最大的错误。
首先她们是女人，脚小，而且从来没有远征的习惯，走路非常费事儿。
她们俩跟陈浩带领的女兵不一样，那些女兵都是男人精挑细选出来的，一水的大脚，一水的大脸盘子，孔武有力，都是乡下的粗野丫头，没有缠足的习惯。
玉环从前是大家闺秀，那年头的大家闺秀都缠足的。
玉妮也是**岁开始缠足，她的脚同样小巧玲珑，走一会儿就脚麻，气喘吁吁。
其次，因为是女人，夹杂在男人的队伍里很不方便，晚上睡觉也跟那些男人们滚在一起。
再一个，她俩撒尿也是问题，男人撒尿都是站着，她们的功能不同，撒尿是蹲着的。
第一天离开应天，刚到宿营地，两个女人累得魂儿都没了，饭也没吃好就进去营帐跟一大帮男人滚在了一起。
鞋子不敢脱，因为脱掉鞋子就露馅了。
半夜，玉妮躺在玉环的身边动啊动，来回扭曲。
玉环小声问：“妹，你咋了？”
玉妮说：“嫂子，我……憋得慌，想撒尿。”
玉环说：“那就去尿呗。”
玉妮说：“不行啊，我怕羞。”
“怕羞个屁，人吃五谷杂粮，谁不撒尿，拉屎，放屁？就你值钱？”
“可人家是女孩子嘛，这儿也没女厕，你……陪我去，我怕。”
玉妮真的怕，出去大营外面就是荒山野岭，不远处还传来了狼叫，她的胆子小。
玉环说：“那好，我陪你去，正好我也想撒尿。”
于是，两个女人起床了，偷偷摸出大营，向着旁边不远处的山沟沟蹲下。
必须走远点，距离军营太近，万一被偷窥，还不便宜了那些男兵？
先是玉妮方便，玉环帮着她把风，玉妮方便完毕，然后再帮着玉环把风。
哪知道玉环宽衣解带刚刚蹲下，一泡尿没有撒出来，就被巡营的士兵看到了。
“不好！草丛那边有人，去看看！”呼呼啦啦过来一堆人。
玉妮跟玉环发现不妙，担心丢丑，两个女人提起裤子就跑。
可没跑出多远，就被训营兵追上了。
“站住！别跑！给我把他们抓回来！”一声断喝，二三十个巡营兵把她俩团团围住。
玉环提着裤子，尿水差点冲一裆。
“你们干啥？住手！拿开你的脏手！”她俩一个劲地挣扎。
巡营兵的首领嘿嘿一笑：“小子，还想溜号开小差？看我怎么教训你俩？来人，把他们交给将军，先打二十大板！！”
两个女人没明白咋回事，就被他们捆绑了，送进了汤和的大帐。
当时，汤和还没睡，正在夜读兵书。
首领进去说：“报告先锋大人，不好了，我们抓住两个逃兵，想半夜溜出大营。”
“啊？”汤和吃了一惊，非常气愤：“把他们押上来。”
于是，玉环跟玉妮被押进了大帐。但是她俩低着头，不敢看汤和。
没有朱重八的命令，擅自离开元帅府，汤和知道是她俩，一定会把她们送回去。
所以，她俩只能低着头，不敢抬头看。
偏赶上大帐里灯光不足，汤和也没看清，于是问：“你们两个混蛋！竟然敢做逃兵，胆子太大了，给老子这个先锋丢人，我打死你们！”
玉妮赶紧解释说：“先锋大人，不是那样的，我们不是逃兵。”
“那你们三更半夜出去干啥？”
女孩只能怯怯说：“撒尿……。”
“屁！撒尿为啥要跑到外面去，大营里哪儿装不下你哪泡狗尿？分明是逃跑未遂，被抓回来了！！！”
玉妮立刻再次解释：“将军啊，我们跟他们不一样，所以撒尿也不一样。”
汤和眉头一皱：“哪儿不一样？你们撒尿的东西镶金边儿了？大男人脱下裤子还不都一样？”
“将军容禀啊，我们的粑粑……太臭，怕熏着士兵们，以为我们放毒……。”
“啥？”汤和一听差点笑喷了。想不到逃兵的理由真多，而且千奇百怪。
他是明军里的上将，领导的队伍军纪森严，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逃兵。
今天这两个兵让他丢了脸面，立刻气得怒火冲天。
他问：“你们是谁的属下？百夫长是谁？”
“……。”玉环跟玉妮傻眼了，偷偷跑出来的，天知道跟了那个百夫长？没问清楚啊。
回答不上来，汤和就更加疑惑了，一拍桌子怒道：“大胆！不回答，就是敌军派来的奸细，来人！把他们的裤子脱下，先打八十大板！”
“遵命！”两边的卫兵一听，立刻动手了，过来要扒下她俩的裤子。
玉环觉得这时候不显出庐山真面目不行了，裤子一脱，还不全露馅了？
于是她猛地摘掉了头盔，泼洒了满头的秀发，说：“汤和，有本事你就打！不把嫂子的屁丨股打烂，你就不是条汉子！！”
玉环的真实面目显露，汤和顿时又吃一惊。
听声音像个女的，再把油灯靠近一瞅，他首先打了两个哆嗦。
“哎呀嫂子！玉妮，咋是你俩？”他做梦也想不到玉环跟玉妮会混进自己的队伍里。
一定是偷偷跑出来的，这可咋办？朱元帅的小姨子没了，还不急死？
秀英嫂子也不会放过他。
“啊，就是我俩啊，你能怎么样？”玉环一边摆弄头发，一边不以为然道。
汤和赶紧问：“你们俩，为啥要混在我的队伍里？”
“我想见我的老公！”玉环道。
“我想见我的陈浩哥哥……。”玉妮道。
“嫂子，妹子，既然你俩想去前线，为啥不经过朱元帅的同意？”
玉环说：“你傻！跟他说了，他能让我俩去？所以才出此下策嘛。”
“不行！没有朱大哥的同意，你俩不能跟着，还好离开应天不远，来人，把她俩送回去。”
汤和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把两个姑奶奶带上前线，要命啊……。
发现士兵来抓，玉环跟玉妮同时出手，一样的招式，一样的擒拿手，瞬间就把两个卫兵制服了。
玉环冲汤和怒吼：“小子，姑奶奶就问一句，这次去鄱阳，带不带我们走？同意算你识相，不同意，本姑娘跟你拼了！”
汤和立刻求饶：“嫂子，首先声明你是媳妇，不是姑娘，我的队伍里没有女兵啊，带着你俩不方便……再说了，如果陈浩哥知道我把你俩带去了前线，不抽我的耳刮子才怪？”
“你不答应，我现在就抽你的耳刮子！还让茉莉抽你的耳刮子……。”
汤和一听，立刻被打败了，玉环是他嫂子，嫂子打小叔子天经地义。
茉莉是他媳妇，如果玉环在茉莉的跟前说他的坏话，到家媳妇还不让他跪搓衣板？
最后没办法，他只好说：“行，带上就带上吧，但是你俩哪儿也不能去，只能在我身边，要不然出了事儿我可不负责。”
玉环拍拍手：“这还差不多，算你小子识相。”
就这样，玉妮跟玉环都留在了汤和的大帐里，有他照顾她们。
而且还帮着她们隐瞒了事情的真相。
从应天到鄱阳湖，全程有九百多里，最少需要十天的时间赶到。
再加上汤和的人马是先锋营，需要逢山开路遇水搭桥，速度就更慢了。
五天以后，朱重八的大部队赶上来，他们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
再次到军营以后的玉环跟玉妮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见到陈浩，十天的时间对让她们来说就是煎熬。
等啊等，盼啊盼，好不容易到应天了，大队人马整整齐齐，全都上去了战船。
第一天晚上，玉环再次找到了汤和，催促他出兵。
“汤和啊，不如咱们先把我老公救出来，因为我真的很担心，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干脆你派一支队伍，咱们连夜赶往洪都算了。”
汤和一听又打个哆嗦，说：“姑奶奶，你别得寸进尺行不行？没有朱元帅的命令，我不敢调动一兵一卒啊。违抗军令会被杀头的。”
玉环眨巴两下眼：“那咱俩一起去，让朱重八下令。”
她从来不叫朱重八姐夫，因为这个称呼根本叫不出口。
那个年代，女人一般不叫姐夫的，都是直呼其名，不称呼他小朱八，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
汤和却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得，说：“要去你去，我可不找着挨骂，朱元帅有他自己的打算。”
玉环一听就急了，上去扯了小叔子的耳朵，怒道：“好你个汤和，忘恩负义！我老公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见死不救，还是不是人？当初就是救一条狼，他也不该去救你。”
汤和被女人拧得呲牙咧嘴，一个劲地求饶：“嫂子饶命，饶命啊……其实我比你还着急，巴不得立刻把陈浩哥救出来，可朱元帅不让啊……。”
“为啥不让？是不是我老公被陈友谅杀死，他才开心？”玉环十分生气，其实她早知道丈夫跟姐夫之间产生了矛盾。
都是因为姐姐，马秀英把这对结拜兄弟的感情打乱了，现在的朱重八巴不得陈浩赶紧死。
省得自己女人天天惦记他。
汤和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其实当初重八大哥让陈大哥去夺取洪都，是有意义的。
洪都是陈友谅逃走的南大门，至关重要，必须要陈浩哥亲自守护，他才放心。
我们已经决定跟陈友谅决战了，瓮中捉鳖，而且他一定会失败。
陈大哥的任务是，堵住陈友谅南逃的去路，绝不让他离开鄱阳！
而且，还要他亲手杀死陈友谅！”
“你放屁！我老公跟陈友谅是兄弟，怎么可能亲手杀他？”玉环生气地道。
“如果陈大哥不杀死陈友谅，那么重八大哥就会杀死他！孰轻孰重，他看着办！重八大哥在考验他，是不是对大明忠心……。”
玉环一听，噔噔噔后退两步，站在那儿傻了眼。
今天，她终于明白了朱重八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