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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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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典尔花了一两分钟的时间才找到正确的钥匙打开门,或许是太阳已经下山路灯却还没亮的关系,灰蒙蒙的光线下,他向来性格的脸孔此刻竟显得略微苍白无神,就连一向直挺的背脊也变得摇晃,仿佛他正承受着相当大的痛苦。

    他没有开灯,挣扎的爬上二楼,进入自己的房间。靠着对环境的熟悉,他找到床的位置,几乎是同一时刻,他立即松懈地倒向床上。

    “喔!

    “啊!

    两个疼痛的哀号声同时响起。

    仇典尔不顾痛彻心扉的疼痛,凭着敏锐的判断找出对方的位置所在,快速的以手肘制住对方的颈部,身子也压上对方不断扭动的身躯——

    “咳咳咳”风水虹吓坏了,一口气因被对方压制住而卡在喉咙,引得她连连咳嗽。

    这是怎么回事?她惊骇地想弄清楚到底是谁攻击她,然而,黑暗中却什么也看不到,她不禁慌乱的挣扎起来。

    天哪,她该不会遭遇什么不测吧?她后悔不已的责怪起自己。

    早上她进到仇典尔的房间,却不料扑了个空,看屋中摺叠得整整齐齐的棉被,想必他昨晚根本没回来。她只好先离开,打算晚点再来,谁知道下午她再来时,还是没见到人。她的好奇心却在此时又涌起,明知这样的举动并不道德,她还是东摸西摸的想找出些有趣的东西。

    只可惜当她累得瘫在他的大床上时,还是一点收获也没有。半天的劳累,加上前一晚压根没有睡好,她不知不觉的便睡着了,直到一个庞大的重物压住她。

    “咳咳,你你是谁?”她勉强挤出一句问话,心里的恐惧又加深一分。

    她好歹也是出身风家,自小在众多武学名师下受教,即便她再怎么打混,还是有着相当的武功基础,一般人绝不会是她的对手。然而,现下她被对方已经制住两分钟之久,居然无法挣脱分毫,这显示对方的功力在她之上甚多,万一对方真是个图谋不轨的家伙,她不就完了?

    “风水虹?”

    听到她的声音,仇典尔身子一凛,黑暗中,冰冷的语气掩饰住他突然发亮的眼神,让人看不出他脸上稍纵即逝的表情变化。

    “仇典尔?”认出他的声音,她才稍稍放下心,正想起身,却发现压住她的他并没有放松的迹象。“喂,你起来啊,我快窒息了啦!”

    然而,仇典尔并没有如她所愿,只是将制住她颈部的手肘下移几寸,让她得以顺畅呼吸。

    稍微获得自由,风水虹迫切的猛呼吸,像是要将刚刚缺少的氧气全部补充回来。但是,才吸了两口气,她却震惊地又停止呼吸。

    他的手老天,那真的是他的手吗?

    刚刚他的手一离开她的颈部后,她只忙着深呼吸,压根没注意到他的手放在哪里。但是,现在她非常确定,他的手就横放在她胸部上方,她的每一次深呼吸,都会将涨起的胸部准确的送到他的大手中。虽然只是快如闪电的零点一秒,她却清楚的感受到他传来的热度让她的身体起了变化。

    正如她的震惊般,仇典尔一样感到震撼,差别在于他喜欢极了这样的感觉。她圆润的双峰随着她每次呼吸而有节奏的起伏,每次起伏都盈满他位于其上的手。他满意于她恰如为他的手掌订做般的胸部大小,更爱她在他底下无助的轻颤。

    “害怕了?”察觉她微颤的身躯以及开始显现紊乱的呼吸,他竟兴起一丝残忍的快感,这让他更肆无忌惮的开始主动揉捏起在他手掌下的浑圆。“你自动的上我的床,不就是要我安慰你的寂寞?”

    “不不是。”她的声音破碎,让人听不出拒绝,反倒多了一缕诱惑的暧昧。他嘲讽的语气明白指她是个放浪形骸、不知检点的女人,她该生气的,而她也的确很生气;但是,在他的抚触下,她的身体却不听使唤的燥热起来,一波波莫名的快意瞬间流窜全身。

    他带有魔力的手指隔着衣衫描绘她优美的弧度,一圈一圈缓慢的往内缩,精准

    的来到她小巧的蓓蕾,又揉又按,感觉它在他的指间挺立绽放,引来她连连的轻吟。

    “还是你打算献身,以换取我的秘密?”

    他的口气仍旧轻嘲,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经失去惯有的镇定;抚摸着她,让他有了前所未有的冲动,他震惊的发现自己心头涨满了不曾有过的渴望。脑海里隐隐有个声音要他停止,但是,**却轻而易举的将之淹没,让他的行为更加放肆。

    光以一只手来碰触她根本无法满足他排山倒海而来的欲望,他索性低下头,将自己埋在她的颈间,嗅着她淡雅的气息,并以唇舌品尝她的美好。

    他的气息环绕在她粉红色的颊边,亲昵的吹拂过她敏感的耳际,即使她已强迫自己紧抿住嘴唇,但是当他的舌若有似无的扫过她的耳垂,嘤咛的呻吟声还是轻巧的溜出唇角。他带有报复意味的折磨,成了她最甜蜜的痛苦,她只能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该死!”仇典尔突然低声咒骂,忿然中止一切暧昧的举止。

    他的身子一离开,冰冷的空气立刻窜入两人原本紧密的空间中,一股凉意冻醒风水虹迷乱的情绪。她回过神,仓皇的自床上坐起,开口询问的同时,不忘拍拍发烫的脸颊,让自己恢复镇定。

    “你怎么了?”她困惑的问,较为他的中止感到庆幸,却又不知为何有点失落。

    他怎么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很不舒服。她做错了什么,又惹他生气了吗?印象中,她好像只是在举起手时不小心撞到他而已咦?这又是什么?

    风水虹摸摸自己手臂上黏湿的地方,黑暗中无法做出任何判断。她手忙脚乱的四处摸索,却好几次碰到他灼热的身体,吓得她连忙抽回手,频频变换方位,终于在窘迫中找到台灯的开关——

    “啊!”灯一亮,房间中的一切景象便明白揭示,风水虹看着眼前的仇典尔,不禁倒抽一口气,双手紧捂住张大的嘴,防止更尖锐的尖叫冲口而出。

    血,他的左臂上满满的都是血,不只如此,床单、棉被,还有她适才碰到他的手臂,全都是还未干涸的鲜血。

    “你受伤了!”她既气愤又难过的连忙将他受伤的左手举起,将之平放在床头柜上。她气愤着他受伤了却不懂得赶紧治疗包扎的愚蠢行为;同时难过这,她为何会感到难过呢?

    “我会不知道吗?”他反唇相稽,撇开眼不去看她,脸上满是不屑的倨傲。

    “知道你还这么无所谓!”她生气的扯开他已染满鲜血的衬衫,将它褪离他大半的胸膛,以拉出亟待治疗的左臂。

    “原来你对我这么渴望。”他邪魅的勾起唇角,故意曲解她的用意。

    “你”风水虹气得涨红脸,恨不得狠狠揍他两拳,但是一看到他的左手,她只能忿忿的瞪他一眼,将所有的怒气化作无数无形的利箭,透过眼睛射向毫不在意的他。

    算了,再和他抬杠下去,只怕他会因失血过多而昏厥。她索性不再和他逞口舌之快,起身开始翻箱倒筐地找寻药箱。

    仇典尔注视着她或蹲或立的忙碌背影,脸上刚硬的线条不知不觉的舒缓下来,心底有股挡不住的温柔缓缓升起,冲掉他眼底刻意伪装的嘲弄。

    “在衣柜的最下层。”他不甚自然的说。

    他的声音唤回风水虹的注意,她看向他,似乎有点讶异他知道她在找什么,同时也看到他不自在地闪躲她的目光。不过,她知道此时不是取笑他的好时机,她不作声的往他所指的衣柜走去,果然在最底层找到一个大型医药箱。

    她拿着医药箱回到床边,对箱中过度齐全的药品起了疑问,他该不会经常都受伤吧?嗯,有可能!他这种讨人厌的个性的确很容易得罪人,加上他的职业,想必仇家一定不少。

    “别忘了,你也算是我的仇人。”仇典尔轻而易举的看穿她的心思,哼了一声后冷淡的道。

    风水虹像是被当头浇了盆冷水,突然觉得自己的立场尴尬至极,僵硬了几秒,她干脆装作没听到他的话,开始动手清理他手臂上的血迹,而后细细的检视伤口。

    光是擦去血迹就让她用掉整整一包棉花,看着堆成一座小山、沾满血液的棉花,她不禁头皮微麻,不过,这都比不上她在看到他的伤口时所产生的震撼。

    “枪伤?”风水虹蹙起弯眉,感觉心被快速的划过一刀。她神色凝重的看着他手臂上方的伤口,知道在中枪之际他已经简单处理过,所以伤口上有药粉的痕迹。然而,由于子弹是狠狠的穿透手臂,可想而知当时双方的距离势必很近,这样的伤口绝不是简单的药粉就能治好,却便他的药箱中有琳琅满目的药品,他还是必须上医院。

    “我送你到医院。”她合起药箱,不容辩驳的说。

    “不需要。”仇典尔断然拒绝。从十五岁起,为了训练自己的身手,大大小小的伤痕就未曾离开过他,流血对他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饭,何须大惊小敝?再者,这次受的是枪伤,真要到了医院,只怕麻烦会更多。

    见他额上冒出点点冷汗及颈间突起跳动的青筋,在在显露出他正忍受着莫大的疼痛,她不禁气起他强装的不在乎。

    “你就一定要摆出一副天地无畏的气魄,来证明你自己很了不起吗?任何人都不可能单独存在,承认你需要帮助真有这么难?”她的语气有着她自己都意料不到的心疼和焦急。

    “我说不需要。”他仍固执的重申,转头瞪向她,目光变得阴骛“如果你看不惯这样的个性,就怪你的爷爷吧,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风水虹被他话语中的恨意所惊慑,但此刻她已无心去探究他和爷爷之间的恩恩怨怨,他的伤口又开始渗血了,脸色也更加苍白,再不治疗他真的会死。

    “不行,你一定要上医院。”她不顾他的意愿强要拉起他。但是,天哪,他真重,明明是个病人,她却无法移动他半分。

    仇典尔一动也不动的,眼神突然只得轻佻,口吻也跟着狂肆:“你这么挂心我,是烦恼我不能满足你,还是你已经荒谬地爱上了我?”

    “仇典尔——”风水虹再也忍不住的大叫,激动地握紧拳头,全身发抖。

    她已经快担心死了,他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她突然感到鼻头一阵酸意,有种想哭的冲动,但是,她为什么要哭呢?难道又是因为过度的同情心?

    看到她溢于言表的忧虑及已然泛红的眼眶,仇典尔不由得后悔起自己过火的嘲讽。只是,刚才她柔软的娇躯已经在他体内点燃一把火;倘若不借口舌上的挑衅来转移心里的欲望,他真会不顾一切的将她拥入怀中,好好品尝个够。然而他的理智却清楚的告诉他,这绝不会是个明智之举。他对她的反应已经太不寻常,没必要再将情形弄得更不可收拾;更何况她还是他仇人的孙女,他该做的事是恨她,而不是

    他烦躁的甩甩头,想要甩去脑中的胡思乱想。

    “你别多管闲事!”他像赶苍蝇似的挥挥活动自如的右手,想起忘了追问她睡在他床上的原因,忽然意识到他对她似乎太过纵容,而且纵容得毫无理由。想到此,他紧紧的锁起眉头。

    “你”他嫌恶的态度让她深觉委屈。原来他真的拿她当仇人看待,既然如此,她也毋需再和他说道理了。

    她悲哀的深吸口气,换上同他一般的讥嘲语气,打算用话激他“你不是还有仇没报?如果你死了,这个仇就永远不能报了,你甘心吗?”

    他瞥她一眼,不准备告诉她虽然他有恨,但已毋需报仇。

    她也回视他,故意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如果你担心到一般医院会引来警察问话,我倒是不介意送你到我朋友的医院,他会摆平一切的。”

    她的意图他岂会不知?如果她能放松她眼中的期待,应该会较具说服力。仇典尔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不过并没有让她察觉。

    “就算我真的不死,谁又能保证我一定报得了仇?”他冷哼。

    “至少是个机会啊!”听到他话中有软化的迹象,风水虹赶紧打铁趁热的怂恿“我也是风家人,我答应你,只要你到医院治好你的伤,到时候我们就来场鲍平的决斗,了却所有恩怨。”

    “跟你?”他睥睨的上下打量她一回。

    “别看不起人。比武力我当然是认输,但是我有我拿手的本事。”风水虹相当有自信的扬起头。

    他深深凝视她,而后像是有了某种想法,他居然接受了“我可以让你选择比斗的项目,但是,我不打没有酬劳的仗。”

    “这样吧——”风水虹想了一下后说:“如果你输了,就必须将你恨我爷爷的原因告诉我;如果我输了嘛随便你要求。”

    他微扬眉,黑眸变得深沉无比“我的要求会很无理的。”

    言下之意他是愿意去医院了?她悬吊的心终于着了地,找回平日的伶牙俐齿,佯装不屑的反讽:“我知道,你一向是个不讲道理的野蛮人嘛!”

    她对自己的本事有信心,真要让她决定比斗项目的话,他铁定讨不到便宜。就算万一真输了,她知道他不是个嗜血的人,不会要她命的。

    “你一定是巴不得我能从此消失在你面前吧!”她想起他常常不耐烦地对她说的话,心底滑过一丝怅然。

    仇典尔既不否认也不回应,只是嘴角轻轻勾起,笑容中有着高深莫测的寓意

    绿世医院,台北最著名也是历史最悠久的综合医院,面对如雨后春笋般纷纷设立的大小医院,绿世却始终坐稳医疗界龙头老大的位置。除了本身各项高科技设备的完整外,最大的原因自然是由于院中的医师个个医术高明,特别是那位年轻得离谱的院长,更被誉为“天才外科医生”

    “中天哥,他怎么样了?”院长室中,风水虹佳慧的询问正观察着x光片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抬头,斯文有礼的脸上挂着一抹牲畜无害的笑容,只是眼底偶尔闪过的调皮光芒,会让人怀疑他是否真如外表一般简单。

    “虹丫头,你这么问是不是对我的医术没有信心?这会刺痛我的心的。”被唤作中天的男子玩笑地苦起一张脸。

    “哎呀,中天哥,你别挖苦我了,谁不知道你是天才外科医生,我当然相信你。”她才不把他佯装难过的模样当一回事“只是”

    “你担心他?”他仍维持一贯的笑容,状似无意的顺道问起。

    “我”她不自在的挪挪身子,重新坐正“没办法啊,谁教他是爷爷交付给我的任务。”

    她四两拨千斤的一语带过,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确定心里的情愫,又如何能对他人说些什么呢?

    “就只是这样?”他摆明着不相信。他早知道她的任务,也了解她向来丰沛的同情心,但是如此遮掩不住的关切,绝对不会是任务而已。

    “要不然呢?”她撇撇嘴,闪避他洞悉一切的目光。

    “伤口经过处理已经没什么大碍,以他的健康情况来看,十天半个月的应该就会痊愈。”他没有穷追猛打,只是基于好朋友立场不忘提醒:“他不是简单的人物。”

    他的话明白显示他对仇典尔的了解,不过,风水虹只是扯起一个感激的笑容,一点也不讶异他会在第一次见到仇典尔就知道这许多事。真要说不简单,中天哥自己才真的是不简单。

    “放心,他不会杀了我的。”至少这一点她可以确定。

    “我倒不担心这个。”他笑笑地道:“我只是担心你会弄丢某些东西。”

    “弄丢东西?”她困惑的问:“我又没有健忘症。”

    他依旧笑着,让人猜不出他的心思。

    叩叩!敲门声在此时响起。

    “请进。”

    随着中天的回应,两人同时看向门口,一见来人,风水虹讶异的张大明眸,中天虽然状似自然,不过眼底还是闪过一丝怀疑。

    “席心宁,你怎么会来这里?”她开口问。

    席心宁对着两人点点头,美丽的脸庞挂着优雅的笑容“我来找仇典尔。”

    “恭喜你,终于将卡洛克绳之以法,虽然不享受了伤,不过现在案子已经由fbi接手,你正好可以安心养伤。”病房中,席心宁面带笑容地对仇典尔道。

    仇典尔习惯性的眯起眼睛,怀疑的审视着她。

    这个神秘的女子究竟是何来历?

    昨天在掌握住卡洛克的形踪后,他和甫至台湾协助他的几位fbi干员合作,当场逮住卡洛克和毒贩正在交易,而他也和卡洛克展开一场激烈的打斗。一直到今天下午,卡洛克总算束手就擒,不过却暗地里开枪,他在来不及防备下,只能偏身让子弹射入左臂。

    这一切都不过是几小时前的事“fbi当局早作好封锁消息的准备,除了几位极机要的人外,常人根本无法得知,而她居然知道?

    “你不是我们单位的人,也不属于fbi,但是你似乎对我们很清楚。”他的态度相当谨慎,不过并不带恶意或防范,因为他直觉她不是敌人,尤其是在卡洛克事件之后。

    没想到事情真如她所言,在fbi监视下的并不是真正的卡洛克。

    狡猾的他早就察觉fbi的跟监行动,暗地里派了个体型与他相似的手下整容成他的模样。而他也找来医师和化妆师,利用药物和化妆术改变外在体格、皮肤色泽,甚至是声音。在他将自己改造成另一个人后,便瞒过众人耳目,悄悄的来到台湾。

    为了不引起怀疑,他故意制造出由得力属下主持交易的假象,避免将行踪曝光的同时,也可借此观察合适的合作对象。

    只是,谁都没料到这其中会出现一个变数,一位美丽的女记者竟然知道了这一切。

    “记者只是你掩护真实身份的角色吧!”他说得相当肯定。

    席心宁顽皮的眨眨眼,似答非答的说了句听来很不相干的话:“我热爱我的工作。”

    看来她是没有明说的意思,仇典尔也很有风度的不再追问。

    难得的露出真诚的笑容,他对她伸出手“不管如何,我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提供的消息,事情不会这么快解决。”

    她回握他的手,大方的回他一记笑容“为社会除害,大家都有责任嘛!就当是交个朋友,你愿意吗?”

    看到他点头,她突然笑得很开心,引来他困惑的眼神。

    席心宁咯咯笑个不停,连连挥手解释:“抱歉,我不是笑你,我是笑我自己怎么会问‘你愿意吗’,又不是在求婚。”

    听完,他也跟着轻笑“你是个会让男人渴望拥有的女人。”

    “不过,你是例外。”她大方接受他的赞美,而后若有深意的说。

    仇典尔一愣,继而发现自己对她真的没有一丁点男女间的欲望。他是对她有着强烈的好奇,但那是因为她神秘的背景,除此之外,面对她,他连心跳都不会多一下。他想起自己罕有的心跳加速经验,心版上悄悄浮现出另一张俏丽的脸庞。

    席心宁将他细微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忍不往想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其实你根本就不恨风天齐。”

    听到这个名字,仇典尔在一瞬间恢复平日的冷硬面容,淡漠的说:“我很乐意交你这个朋友,也不想追问你如何知道我和他之间的事。但是,我不喜欢别人插手这件事。”

    “我没有插手的打算。”她并没有被他的态度影响,仍旧说出自己的想法:“我只是觉得其实是你硬逼自己去恨风天齐,或许你是为了找个能让自己勇敢活下去的理由。不过,你很清楚当年的事情错不在他,一切只是命运捉弄。”

    说完,也不理他警告的眼神,她潇洒的起身便准备离开。拉开门前,她语重心长的加了一句:“别让自己的愚昧蒙蔽了心灵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