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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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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簪华正式对傅怀天下了战帖后,对杜绛雪的态度也变得更加殷勤热络。从早到晚,他对杜绛雪可说是寸步不离、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存心想让傅怀天难受。

    面对簪华明目张胆的挑衅,傅怀天心中纵使再有不满,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自己是这趟旅程的负责人,一切都以杜绛雪的安全为优先,他真的无法在其他的事情上分神。

    虽然有了这样的体认,但一有机会,他还是会忍不住以目光寻找杜绛雪,而每当他见到簪华与杜绛雪说说笑笑时,也只能强制压下胸口泛起的苦涩,安慰自己,只要杜绛雪平安抵达了京城,事情应该就会好转。

    “小姐,你有没有注意到,我发现那个傅公子最近老是在偷看你。”第一个发现傅怀天和过去不同的是小梅,她趁著一行人休息的时候对杜绛雪咬耳朵报告。“这情况已经持续好几天啦!看!他又看过来了。”

    杜绛雪直觉地抬头,果然看到傅怀天隔著一段距离凝视著自己,但是就在她抬头、对上他视线的那一刹那,他又马上抽回视线,假装若无其事地看向另外一边。

    “小姐我没说错吧!这几天都是这样,我都逮到他好几次了。”小梅十分得意地开口。“哼!不知道他心里头在打什么主意。”

    “小梅,你怎么这么说话?”杜绛雪低斥一声。

    “本来就是嘛!他从小就和小姐订了亲,但现在瞧咱们杜府落魄了就翻脸不认帐。就连要护送小姐上京这件事,我说他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前几天不就为了赶路,还让小姐你差点累出病来呢!”小梅干脆趁这个机会,把心中对傅怀天所有的不满全都说了出来。

    “过去的事情你又何必再提起?”杜绛雪轻轻一叹。威远镖局急著和自己划清界线这件事,说不伤心是骗人的,但是她又能如何?至于傅怀天这个人,她倒没有像小梅一样充满了愤恨不平。

    事实上,她并不了解傅怀天这个人,在可以袖手旁观、或直接退亲的情况下,他却选择亲自走一趟卫京;在她被傅怀天的诚意所感动的时候,他却又说出希望她能放弃上京,彻底浇熄她希望的话。

    而就在自己做出坚持上京、甚至认定傅怀天会放弃的时候,他并没有这么做,反倒选择了护送自己上京、选择踏上他认为会性命难保的旅途。

    为什么?虽然簪华曾说那是因为责任,但责任真的会比性命更重要吗?

    至于傅怀天在上京这段路程中所表现出的态度,完全就像是一个镖师对待客人般的礼貌客气,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了。

    她甚至怀疑,傅怀天刻意保持距离,是担心她在旅程结束后会继续缠著他、要他履行婚约,所以事先采取了最保守的态度,若真是如此,他未免太小觑她杜绛雪了。

    她永远不会忘记簪华在傅怀天抵达卫京那天说过的话,关于威远镖局对傅、杜两家婚事的态度,如果她选择上京告御状,那么两家人将再无任何瓜葛。

    所以,这一路上不管傅怀天的态度是冰冷、是友善,抑或如小梅所说,他连著几天态度转变、好像在打什么主意似的,对她来说都已经无所谓了。

    杜绛雪是杜绛雪,傅怀天是傅怀天,等到了京城以后,就是再无干系的两个陌路人了

    “小姐,怎么说,我都觉得簪华公子比较适合你。”小梅见杜绛雪沉默不语,主动展开新话题。“你看他一路上对小姐百般体贴、细心照顾,任谁都看得出他对小姐的心意,那么小姐你呢?你到底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杜绛雪俏脸微红,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小梅的问题。

    “哎呦!就是你对簪华公子有没有意思啊?”小梅挤眉弄眼、笑得十分暧昧。

    “小梅你别胡闹了,我现在没有心情考虑这些。”杜绛雪下意识地想闪躲这个问题。

    “我哪里胡闹了?”小梅嘟起嘴,挺身为簪华说话。“簪华公子对小姐你的心思,就连我这旁边的丫头都看得清清楚楚呢!如果不是对小姐心存爱慕,何必天天送一些小东西、想一些新花样来逗你开心?如果不是对小姐心存爱慕,何必有事没事就留在小姐身边陪你说话呢?还有还有,小姐你发现没有,簪华公子连和你说故事,都刻意挑了花精和书生这种才子佳人的故事来说,这样还不够明显吗?”

    杜绛雪的双颊因为小梅的调侃而染上晕红,想开口反驳,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半羞半恼地瞪了小梅一眼。

    “说不定一到京城,簪华公子就会向小姐正式求亲了呢!”小梅眉开眼笑的说著。让这么一位俊美温柔,体贴的簪华公子当她的姑爷,老爷、夫人在九泉之下也会安心的!

    小梅兴奋的嗓音虽然不大,但一字一句却清清楚楚传到了傅怀逃邡里,他宛如被闪电击中了一样,整个人当场僵住了

    一到京城簪华就会向杜绛雪求亲了?!暗怀天脑中再也装不下其他的声音,只剩下这句晴天霹雳的话。

    他有些困难地转头、往杜绛雪的方向看去,却瞧见她晕生两颊、又羞又窘的模样,完全没有困扰或不开心,他的心一沉,连走过去询问的勇气都丧失了。

    他们两人是什么时候有这种默契的?事情,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傅怀天脑海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接受自己听到的消息。

    他以为,截至目前为止只是簪华对杜绛雪单方面的爱慕,所以他想,只要他们早日抵达京城,等绛雪顺利申冤后,她还是会和自己一起回威远镖局,成为他傅怀天的妻子,但现在看来是自己将一切想得太美好了吗?

    簪华之所以自信满满,是因为绛雪对他也存有相同的情感?弄了半天,自己才是三人之中的局外人吗?

    “傅公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身穿绿衣、红衣的两名少年从不远处走来,十分关心地问。

    “没我没事!”傅怀天勉强挤出微笑,有些匆忙地开口道:“我到附近走一走,看看环境,杜小姐就拜托簪华公子照顾了。”

    不等小绿、小红回答,傅怀天步伐急促地离开了。

    “怎么啦?那家伙跑这么快要上哪去?”刚从小溪边结束净身、顶著一身清香返回的簪华,只来得及看到傅怀天急急离去的背影。

    “我也不知道,但傅公子的脸色不太好看。”小绿有些担心地开口。“簪华主子,要不要跟过去看看?”

    “看?有什么好看?你告诉我,他一个大男人会出什么事?”簪华冷嗤一声,拿出腰间的扇子轻敲小绿的头,警告道:“好啦!我现在要去找绛雪妹妹聊天,你们这两个家伙,乖乖地在这里等,知道吗?”

    说完后,簪华换上一张笑脸,踩著优雅的脚步朝杜绛雪走去

    当傅怀天于几个时辰后回返,发现仅有簪华一人留在原地的时候,一双浓眉不自觉地蹙紧了。

    “绛雪人呢?”

    “你还好意思说呢!要去哪也不说一声,我们在这里等你等得多无聊,是我告诉绛雪妹妹这附近的小溪既干净又隐密,我让她和丫环去那里玩玩水、梳洗梳洗,一会儿就会回来。”簪华理直气壮地回答,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再说,我让两个侍从跟在她们身边,不会有事的。”

    “你为什么不跟著一起去?”傅怀天开口质疑。若是真遇上了敌人,两个侍从能有什么作为?

    “你刚才没听清楚吗?两个姑娘是到溪边去梳洗,我又不是登徒子,跟去做什么?”簪华似笑非笑,难得他展现了君子风度,这个傅怀天怎么一副自己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样,真是个怪家伙。

    簪华见傅怀天依然绷著一张脸,好像打算和自己一直僵在这里似的,他撇嘴,耸耸肩打破僵局道:“算了算了,我现在带你一起去接她们,这样自粕以了吧,傅镖师?”

    暗怀天还是没给什么好脸色,依然沉著一张脸、跟在簪华的后头,开始往小溪的方向前进。

    还没真正走到溪边,傅怀天就感觉到不对劲。前面静悄悄的、静得不可思议,鸟声虫鸣全都听不见,空气中还弥漫著一股肃杀过后的静谧气息。

    不对劲!暗怀天心里闪过一丝不安,随即拔开腰间长剑、马上展开轻功向前方急奔而去,同时放声大喊:“绛雪!”

    当修长的身影如迅雷般赶到现场时,他发现小溪边空荡荡的,除了四、五具倒在地上的尸体之外,杜绛雪等人完全失去了踪影!

    “怎么”随后赶到的簪华看到倒地的尸体也吃了一惊。之前笃定来自水月镜花的两人身手不凡、足以担当护卫,心想就算他们真应付不了,也会开口向自己求救。但簪华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敌人要将所有人一网打尽,没让任何人有开口求救的机会。

    暗怀天铁青著一张脸,弯下身检视著地上的尸体。这四、五具尸体还没变硬,看样子才刚死不久。比较特别的是,几个死者的脸上都被划得血肉模糊、像是刻意不让人辨识,为什么?!

    “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脸都被人划得乱七八糟?”簪华也弯身研究。这几个人应该是死在小红、小绿的手上没错,但两人应该没有毁尸的癖好,就不知那群人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了。

    “快看看你的侍从是不是有留下有用的线索。”傅怀天虽然气恼簪华,却知道现在不是算帐的时候,现下最重要的,是要找出可用的线索。“我们现在马上追上去,应该还来得及救人。”

    “他们”簪华正想辩解他们是水月镜花的人和自己无关,但看到傅怀天的脸已经够难看了,聪明地点点头说道:“嗯,我四处看看有没有线索好了。”

    “快点,时间拖得越晚,他们就越危险,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傅怀天语气平平地开口。

    簪华不是滋味地走开。说到底,杜绛雪确实是听了自己的建议才会到小溪边、然后被敌人抓走的,虽然他很吃惊傅怀天没有当场对自己破口大骂,或者是直接拿剑砍自己,但他现在这种冷冰冰、摆明了“祸是你闯出来的,快想办法解决”的姿态也让簪华觉得不舒服。

    哼!他既然是无所不能的簪华,当然找得到杜绛雪啦!

    簪华装模作样的在附近绕了一圈,随手拔起地上的小草凑到嘴边轻轻一吹,派出他的小草兵找寻他们几个人的下落。过了好一会,他噙著满意的笑容走回傅怀天的身边说道:“我知道了,他们在那里。”

    簪华指著西边的方向,傅怀天顺著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再次浓眉微蹙困惑道:“西边,那是进城的方向?难道她们被人带进城了?”

    “不会错的,就在西边。”簪华涸葡定地开口。

    暗怀天的目光回到地面上的尸体,发现这几个人除了脸被人划花之外,身上穿的全都是粗衣、粗裤,不像是城里的人,倒像是山里的盗匪的打扮,但还是不对劲!

    暗怀天重新弯下身,跟著动手翻动尸体,细心检查每具尸体的掌心、头发,甚至还脱下鞋子查看,检查得越仔细、就更印证他心里的猜测。

    “喂!我不是都告诉你人在西边了,我们还在这里浪费时间做什么?”簪华不高兴地质问,皱著眉头看着傅怀天检查每一具尸体。

    “这些人不是山贼”傅怀天像是在对簪华解释、又像是在喃喃自语。“如果真是山贼,头发不可能这么整洁;如果真是山贼,四肢不应该这么干净,他们的手上脚上,连粗皮、粗茧都没有。”所以,这些人是死后刻意被换上粗衣、划花了脸,目的,就是要让人误以为他们是附近的山贼流寇。

    有本事带领一群人无声无息到溪边偷袭、然后再带著杜绛雪四人离开,甚至花时间为死人换装、试图掩盖原本的身分,再加上如同簪华所说,从西边城里的方向而来,有能力这么做,而且唯一符合所有条件的是钰丰省握有最大兵力的都司统。

    “要对付杜家的人到底是谁?居然连都司统都扯进来了。”傅怀天双手握笔,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看来是越来越棘手了。

    “都司统?那是什么?”簪华虽然好奇,但是一点也不担心,为了证明自己愿意负责到底,他也马上开口保证:“我知道这次是我疏忽,我现在向你保证,不管对方是谁,我一定会负责到底,一定会把绛雪平安救出来!”

    “这一仗非同小可,你真不怕死?”

    “你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簪华笑得自信。他是千年妖花,想要他这条命,谈何容易。

    “好,我们现在先进城,等夜深了再一起行动。”傅怀天思索了片刻,随即做出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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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室的四个角落点著薰香,隔著一面画屏,两名男子坐在圆桌的两端密谈。

    “公公,小的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都准备妥当了。”开口的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十分殷勤地为对面相貌阴柔、身穿华袍的男子斟了一杯酒。

    “很好,这件事要是办成了,我一定会在五皇子面前多提提张都司统的名字。”华袍男子的嗓音细长如女子,笑得十分开心。“日后五皇子要是打赏,也绝对少不了张大人你这一份的。”

    “敢问公公,此刻关在地牢里的那几个人,要怎么处置?”张博成见公公似乎心情不错,试探性地开口。

    几天前,这位宫廷大红人萧公公突然到访,交给自己一封五皇子亲笔所写的密函,要他带人守在钰丰省外的山区随时准备抓人。现在人是抓到了,但公公却没有下一步的指令。

    “你在溪边逮到她们的时候,确实什么东西都没有搜到?”萧公公双眼眯起疑问。看不出这个贼丫头,心思倒是细腻。

    “回公公,确实没有。”张博成连忙拱手表示忠诚,听萧公公的话意,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似的,于是他顺势猜道:“那两个姑娘当时正在小溪边,看样子是打算梳洗净身,会不会因为这样,所以没把公公需要的东西带在身上?要不要我派人回小溪边再仔细搜查一遍?”

    “不用了。”萧公公十分干脆地拒绝,嘴角露出一抹阴狠的笑容。“不管她把东西交给了谁保管,只要我手上握著死丫头一条命,那人还不是会乖乖送上门、把东西交出来?”

    “公公,恕我愚昧,有一点我实在想不明白。”张博成忍不住问:“既然公公打的是‘守株待兔’的主意,又为什么特地交代要我替死去的部属换衣服、伪装成山贼的模样?这样岂不是多此一举吗?”

    “原来是这件事,说给你听也无妨。”萧公公哈哈一笑,耐心地解释。“我不知道这丫头的背后到底有多少人撑腰,干脆将劫人的事情先赖给附近的山贼,如果他们上当上山去拼命,我们到时候趁乱再领兵上山,抓人的同时顺势剿了山贼窝,这份功劳不也是记在你张大人的头上吗?”

    如果计画成功,届时张大人出兵剿的是山贼,谁也不会知道他们出兵是有其他目的,但就算对方不肯上当,他早已在这里部署了天罗地网,只要哪个敢来救人、就绝对没命离开。

    “是吗?哈哈哈!妙计!真是妙计啊!”张博成哈哈一笑,开心地又为萧公公斟一杯酒。“那么,我在这里先谢过萧公公这份大人情了!”

    “别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萧公公笑着饮下手上的美酒。

    “话说回来我对五皇子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五皇子简直是神机妙算的神人啊!”张博成趁著酒意微醺、以崇拜巴结的语气开口说道:“五皇子明明远在宫里,却对千里外的钰丰省了如指掌,居然算得出想抓的人什么时候会经过什么地方,实在是让我太佩服了!萧公公,你说是不是?”

    萧公公挂在脸上的笑容一顿,眼神闪过一丝情绪,这才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说道:“我要告诉你的这件事,你听听就算了,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是、是,小的明白。”张博成用力点头,不忘伸手继续倒酒,希望能从萧公公口中听到更多的秘密。

    “你不在京城,所以不知道京城有一间叫‘水月镜花’的铺子,里面那个佟老板啊!听说有点邪门”萧公公打了一个酒嗝,跟著以耳语般的声音说:“五皇子这阵子为了找这几个人,用了多少方法都失败了。后来,他夜里偷溜出宫、亲自上水月镜花找那个佟老板,花了五万两才得到这个消息,就是他告诉五皇子,来钰丰省一定会有收获的。”

    “是吗?那个佟老板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么神通广大?居然连这里的事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张博成十分吃惊。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那个人有点邪门。”萧公公嘴角一撇,隐隐有著不屑。“我听说不管是王公贵族、平民百姓,只要捧著银子上门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这种不问立场、只看银子的奸商,我萧某人第一个看不起他。”

    “是啊!这种人哪里有钱就往哪钻,一点立场和风骨都没有。”张博成也跟著应和。

    “是吧?”萧公公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张博成的肩膀。“咱们做人呐!凡事一定要睁大眼睛看清楚、选对立场,一旦选定了立场也就不能再动摇了,你说是吧?张大人?”

    “当然、当然!”张博成点头如捣蒜。“我一定和五皇子、和萧公公您站在同一边。”

    “嗯,那就好。”萧公公满意地点点头。

    “萧公公,牢里的姑娘”见萧公公整张脸已经涨红,双眼的焦距也开始模糊了,张博成壮起胆子再问:“不知道她们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五皇子?要五皇子这样大费周章地找她们?”

    “张大人。”萧公公虽是醉眼蒙眬,但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痕。“有些事情如果知道得太多连小命都保不住的喔!你明白吗?”

    “是、是!是小的多嘴、是小的多嘴”张博成吓出一身冷汗,马上拱手赔罪。“小的再也不敢多问了。”

    “嗯。”萧公公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开口道:“看你也是个聪明人,只要你凡事按照五皇子的安排去做,以后一定会有你的好处。”

    “是,多谢萧公公。”

    “好了,夜深了,我也倦了,你下去吧!”萧公公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挥挥手赶人。“记得我之前交代过的事情,要是听到任何风吹草动,马上来通知我,明白吗?”

    “是。”张博成低垂著头,战战兢兢地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