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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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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无聊噢!言月好动的在马车内移动着。

    起先,她还能在大姐和二姐的注视下乖乖坐着,但是她实在受不了身体的抗议,微微伸伸腿、举举手。

    咦?大姐、二姐没骂她?她小心的看向她们,发现大姐的眼睛望向窗外,而二姐则专注的看着手中的一本书,太好了,她可以动动手脚了。这马车好舒服哦,还很有趣呢!言月一会儿打开车内木柜的小抽屉,一会儿把玩着铺在脚下的大毯子,马车成了她的探险之地。这个是做什么用的?

    她转着门把上的圆铜一压、一转“咚!”的一声门开了,她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

    “大姐、二姐,那是古家庄吗?”马车来到半山腰,山下的景色一览无遗,而古家庄偌大的占地更是清楚可见。

    “月儿!”言星和言雨发觉言月的身子几乎快掉出马车,急得扑向她,偏偏一个转弯,言月一半荡在外的身子滚进了车内,而欲救人的她们反而滚出了车外,分别落在路旁的草丛里。“大姐、二姐!”言月只能哇哇大哭,希望能喊醒俯卧在草丛的两个姐姐。

    “发生什么事?”驾马车的车夫听到她的哭声将马车停下,探头看向身后的小榜窗,车里只有一个小女娃,那另外两个人呢?他连忙下车,跑到车后抱出哭泣的言月。“在那里,她们在那里!”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指着草堆。

    车夫赶紧上前检视两人,发现其中一位受了伤,另一位则无大碍,可以自己站起。

    在言星坚持回到方家的示意下,他马上找了个高点,在上风处烧起白烟,引起山脚下古家庄人员的注意,接着他小心的抱着受伤的言雨上马车躺着,在路旁留下特殊记号,再直朝方家而去。一路上因小路满布碎石,车方只好放慢速度,以免受伤的人伤势在震荡下更加严重。当他们到了方家,言星拉着言月先跑进屋内,准备需要的葯材,并请车夫把言雨抱进屋内。哪知这时一名老汉气嚷嚷的朝他骂“你是谁?你把言雨怎么了?我跟你拼命!”

    “别打,别打,小心方姑娘。”车夫只能一味闪躲。

    就在这时,他们的身后响起一阵阵马蹄声,车夫不用回头便知是谁。

    “卜总管,您来了,这位小姑娘受了伤,方公子要我载他们回方家,方便他治疗庄、庄主,您也来了?”车夫说话的同时,手中的言雨被卜垠抢去,把他挤开,他这才发觉原来古尧也来了。“怎么回事?”古尧跟着卜垠的后头进屋,眼睛像在找寻某人,但嘴里却冷森森的质询车夫。

    苞着古尧好几年的车夫首度见到古尧阴暗的一面,他迅速把事情经过描述一遍。

    不对劲!这是古尧的第一个想法,思绪转了几回,没多久便把这件意外了解透彻。

    “到门外守着,保持警戒。”

    “是厂原本有些惶恐的车夫转眼一变,成了莫测高深的守卫,与随后到达的人手共同在方家四周建立起一道防护网。

    听辨着男女声的方位,古尧掀开布幕走人右室!看见卜垠蹲在床边用白布擦着躺在床上人儿的苍白小脸,而右室的角落有个他急切想要见到的人。一接到下属发现古家庄的紧急救援白烟。他和卜垠便一马当先冲向牛埔村,让张风等其余下属随后跟上。沿路上地不敢想像言星受了什么伤,只想赶紧到她身边,现在见到只有言雨受伤“他的言星”平安无事,他差点要感谢上天。对,不管是谁,都不能抢走“他的言星”就算她不是正经女人,他仍然关心她,毕竟她救了他一命。古尧不断以此说服自己对她的过度在意。热!背对着床铺准备两片木片的言星,感受到有股视线直绕着她不放,等她回头,才知那人竟是古尧!

    他在这里做什么?他已经表明不再见她,为何如今又出现在这里?

    她想问他,可是言雨痛苦的表情使她暂时忘了他。

    都是她没有注意到月儿打开了车门,才会害得言雨飞出车外受了伤,都是她的错!

    强忍着泪,她先走近床边检查言雨有无其他外伤,等确定无误后,要卜垠压着言雨的上半身不让言雨动。

    卜垠照做,用手压制言雨的双手,另一手抚住她的半边脸,头靠在她的颊边,再用自己的上半身制止她的翻动。

    “好了吗?”言星打算把言雨跌断的右脚重新接回,可是她的手却不试曝制的颤抖,一方面害怕妹妹即将面临的疼痛,另一方面则怀疑自己的力气不够大,没办法一次接回断掉的骨头。怎么办?她好痛恨自己是女流之辈。

    此刻有双温暖的大手覆住了她的手,她眨着泪眼望去,是古尧,他表示自己的力气较大,亦有接过断骨的经验,希望她能让他帮忙。言星考虑了一下移开身子,让他站在床边,嘴里并说着治疗的方法。

    “拜托你了,首先”“我明白了。”在瞬间收起本性的古尧恢复了昔日的冷静,仔细聆听后再动手接骨。

    “啊”言雨大叫—声,昏了过去。

    没事了。”古尧做得很好,言星查着后安了心,但她的双脚却不能动了。自出了事,她一直强装坚强,即使全身发疼,也要自己等言雨无事后才准放松,现在言雨只要好好休息就可以了,她自然没办法再力持镇定,疼痛一下子全涌了上来。猛然地整个人被人横抱起,才知自己被古尧抱着走,他像是相当熟悉这里似的来到她的房间,将她放在床上,要她休息。

    “不。”她挣扎着要起来。

    “听话。”他用他硕长有力的身躯半压住她,令她一度停止呼吸“言雨没那么快醒来,所以你不如休息一下,养足精神与力气,等她醒了再照顾她;还有我已经派人通知你爹,他很快就会到,他到了我会叫醒你的。”“你”所有她不能休息的理由全被他打回来,而且酸疼的四肢频频叫累、要求休息,使她的神智马上遭瞌睡虫侵入。

    “谢谢你!”她只来得及说这句话就入睡了。

    第二度望着她的睡脸,古尧不明白自己的心为何传来痛楚?

    她的小脸纯净可人,很难相信她是个不庄重的女子,但昨晚她没有反驳他的指控,这表示他所言是真的,偏偏他不愿意正视这个事实,听她出事便忘了一切急忙奔来。看到她为了妹妹受伤自责,全然不顾自己身子也摔伤了,他就好心疼。

    唉,他的着急只是基于报恩的心理吗?这个理由连他都觉得牵强。

    老实说,他实在没办法把她跟失节的女子划上等号,他相信自己的最初直觉,既然如此,他有必要再做调查。

    “庄主,大姐怎么了?”言月趴在言星的床头,忘了在陌生人面前要称大姐为“大哥”也或许在她心中古尧不再是陌生人。

    刚刚到家后,她便听大姐的话待在大厅,连一个脚指头也没动,像个木像坐在椅子上,直到刚才她实在忍不住了,才跑进右室看二姐。哪知她正要说话,一向对她很好的卜大哥要她别吵二姐睡觉,赶她出去,她只好来找大姐喽!言月无辜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和言星神似,古尧单手抱起她走到大厅,在可以看到言星的木椅上坐下。

    “你大姐没事,让她睡一觉。”从没哄过小孩的他任言月好奇的在他腿上动来动去。

    “太好了,那二姐呢?”她察觉坐在庄主的腿上好舒服,跟坐在大姐、二姐腿上的感觉不一样。

    “你二姐也很好,不过你这几天不要去吵她,她才好得快,知道吗?”

    之后他轻拍怀中言月的背部,让也疲累的她渐渐熟睡,确定她熟睡后,再把她交给张风抱着,自己进入目光始终未离的房间,坐在床沿,守候着床上的人儿。昨夜他不该生气冲动的让她们一早上路,且未派人手保护,这才无法阻止这次的事件。

    都怪他太大意了,以为敌人不会对无辜的人出手!

    从令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了,否则他不会原谅自己的,更无颜面对言星。

    “古庄主,老夫能否和您一谈?”被人从义诊堂送回自己家的方南博在听了车夫的解释与看过二女儿的伤势后,他在大女儿的房中找到古尧。确认大女儿只有些微擦伤后,他表示想与古尧谈一谈,内心希望精明的古庄主没察觉言星的身分。

    两人坐在大厅后,古尧抢着说:“方大夫,我很抱歉,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没有尽到责任而造成的,所以我恳求您答应让我将贵府的三个子女接到古家庄居住,我会亲自负责她们的安全,请您成全!”只见方南博摇摇手“这太麻烦古庄主了。”住在古家庄,只怕言星的秘密就要保不住了,他不能答应,可是要他放着受伤的言雨在家,他又不放心。“不麻烦,等言雨姑娘醒来,我们就回庄。”

    迸尧的态度十分强硬,让他无法拒绝。

    “那好吧!谢谢古庄主。”

    言星醒来后见言雨仍然熟睡着,便到棱院看看自己几天前种的葯草。

    这些葯草苗生长得很好,再过几天应该可以摘起晒干,做成葯材收藏,她弯下腰拔除杂草,浇浇水,小心照顾它们。

    “这些葯草是你种的?”古尧悄悄的在她身后出现,静静的看着她,欣赏她专注时的神情。

    “嗯。”待会儿他就要离开,从此之后她不会见到他,所以这是她最后对他说的话吧!

    他不准她冷淡的对他!

    “你跟我走厂他忽然拉着言星离开后院,使出轻功来到渺无人烟之地,走人比人高的白芒草间。他有事问她,这次一定要她老实回答!言星被他凶恶的气势吓到,来到白芒草间才想到害怕。

    “你要做什么?”她不懂他拉自己到这里来干么。

    昨晚他不是不要再看到她了,现在又拉她来这儿有何用意?她警觉地防卫着。

    “说,你为什么骗我?”古尧的双眼燃着火焰,两手把她捉着牢牢的。

    他已经问过附近的人家,从他们口中得知言星是以男子的身分为人治病,只有牛埔村的人才知道她是名姑娘,而且从医三年来,她未与男子有所牵扯,平日生活简单,一切以家人为重。她没有和男子乱来!这个事实令古尧盘踞在心头的郁闷瞬间消失

    “我骗你什么?”她讨厌启己一再被他指称说谎。

    她还不肯承认!迸尧的脸逼近了她“你的第一个男人是我,对不对?”“你别乱说!”言星一惊“我是救了你,可不是用自己的身子救你的,你别多作猜测。”她不要他为了负责任而补偿她。“我不信。”那时他一定对她太粗鲁了,她才会迟迟不肯承认。

    “真的,我先让你浸泡冷水去除春葯部分的率效,再

    再”当初她做的时候便很羞人了,现在要说出口更难。

    “再如何?”黄大夫明明说他与女子交欢过,还在他身上找到证据。

    “再就是摸你那儿,好消散春葯的葯效。”言星小声且害羞的说,不敢抬头看他。

    “真的?只有摸而已?”古尧一听脸也微微红起,但他掩饰得很好,没有被她发觉,而她的话隐隐约约撩起他的火热。

    想到她的小手揉着自己的坚挺,他的“男性象征”跟着挺立起来

    迸尧,控制住你自己!

    “嗯。”她只有隐瞒不说最后的动作,其他都是真的。

    “那你起先为什么否认你救了我?”他放松手劲,改以拥她人怀,一步步卸下她的警觉心。

    “我”在他放下冷睑后,言星果真没办法再板着脸,她老实回答“做为一名大夫本就不图回报,何况我不知你的身分,后来我发现你是古家玉的庄主,以为你被下春葯的事一定不想被别人知道,因此我才没有承认。”有一点她没讲的是,他对她的吸引力太大了,所以决心要忘了他。“对不起,之前我对你好凶,误会你了。”古尧后悔昨夜一时冲动,对她的口不择言。

    “我原谅你了,你可以走了。”言星发现自己依恋他热呼呼的怀抱,只好赶他离开。

    “不,我要带你和你妹妹们回古家庄,而且我要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他再度抱紧了她,亲热表示他的感谢。

    “不用了,我不要你报答。”她就怕他要报答,才一直不让他知道自己救厂他。

    况且再与他相处下去,她怕自己以后不想离开他了。

    “不行,我不要欠人人情,你也不例外,再说你妹妹脚受了伤、需要人好好照顾,而你爹也已经答应了。”古尧强势的拉着她走回方家。

    好痛哦!自梦中醒来的盲雨发现自己全身都在喊痛,尤其是右脚,光是使力就令她想流泪,刺骨的痛觉传遍身子各处。

    她也好饿哦咕咕的微小声有一下,没下的自肚里传出。

    好丢脸,还好没有第二个人听见她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她庆幸着。

    “雨儿,你饿了,吃点东西吧!”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i、垠端着热汤,在床边看着她。

    天啊,他一定听到她肚子的叫声了。

    盲雨只想躲到被子里,一辈子不要出米,偏偏身子不听使唤,拉不动棉被一丁点。

    “别动,小心伤口裂开了。”把热汤放在一旁,卜垠上前握住她的白皙小手。

    他无眠无休的看顾她一天,可不想前功尽弃,让她的伤口因为使力而再度扩大。

    只要有他在,她就得乖乖的,没他的准许不可乱动。

    “卜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言雨被卜垠限制了双手,只好用眼睛侦察自己的所在位置。熟悉的天花板、木柜,这是家中的右室,专门提供给病人休息,或投宿的路人一夜安歇之处。奇怪,她回了家,应该睡在自己和月儿共住的房间才是,怎么会在这里?

    “你从马车上摔了下来。”他将她的双手箝制在她身子两边,在她正上方说话。

    马车?月儿挂在半空中她想起来了。

    “月儿在哪里?她有没有受伤?快告诉我,我要去看她。”她想要下床,可是力气太弱被他全数挡回。

    “放手!”挣扎时,一股无助的伤恸突然间令她好想哭,而眼泪便合作的马上掉了下来,一滴、两滴、三滴

    用手指截住她的泪水,卜垠低头说:“言月没事,毫发无伤,现在她正和我的属下玩,听,这是她的笑声。”床上的言雨闻言蓦然静止,让前庭的笑声进入耳中。是月儿的笑声,她没事。言雨无力的躺回床,却无法控制涌出眼眶的泪滴。

    “别哭了,不然言月待会儿进来会以为是我欺负你,害你哭的。”他好声好气的安慰她。不管是小姑娘还是大姑娘,女人总是爱哭的。“卜大哥,我”卜垠是她的死对头,前两次的见面,她很想赏他几巴掌,可是最近见他面,她反而不生他的气,还觉得他的人不错,现在他更对受伤的自己好好。到底她该不该对他好呢?对他好,要是他以后再凶她怎么办?那她会很难过的。

    “对不起,以前我不该对你凶,也不该吼你,以后不会了,你相信我好吗?”望着她的泪珠,卜垠发觉自己的心像乱窜的飞鼠,捉刁;住正确的方向。这一刻正是他和言雨重建关系的最好时机,但他好担心自己过往的恶行恶状会令她讨厌他,不肯原谅他。

    “你保证不会再凶我、再吼我?”言雨觉得自己被他捧在心中,像块易碎的玉。

    “我保证!”除了言语保证外,他亦用行动表示,在她的胸前印下一吻。

    他在干么?他不可以碰她的胸部!

    她想推开他,却发现他的吻落在胸前一个小红袋上,那个红袋不是她的,不知何时谁挂在她身上“这红袋是谁的?”她问。

    他回答“这是我娘给我的保安符袋,里面有她替我求来的保安符,我很宝贝。她说如果想要乞求一个人的原谅,就要把自己身上最贵重的东西送给那人,所以我把它送你,希望你能平安。”卜垠的娘送他的!言雨不禁伸手握住红袋,过了半晌“我不能收,这是你娘给你的。”她想拿下,而他阻止了她。

    “你不肯原谅我?”“不,我原谅你,只是它是”她的内心很感动,不再去计较过去两人的争执。

    捂住了她的小嘴,卜垠认真的看着她“那就收下,永远不拿下来。”他的眼睛闪亮亮的。不自觉的,她点点头,更加握紧红袋。“喝点鸡汤好吗?这是你哥哥熬煮的。”他吹吹热汤,喂她喝下。

    “哥哥?”她恍惚的神智正奋力集中回脑子,张嘴喝着美味的鸡汤。

    她何时有个哥哥?

    “我虽然是月儿和言雨的哥哥,但别人都叫我方大夫,所以你叫我方公子我一时不能意会。”言星面无表情的对一名婢女解释道。,刚踏出房门,她便被一名婢女挡住去路。由于言雨清醒了,他们一群人便在三天前的晚上回到了古家庄,而确定言雨的伤稳定之后,今天一早她本想和爹同去义诊堂帮忙,不意一名婢女缠住了她。“我家小姐要见你。”“我有事,没空。”言星一口回绝,那婢女的口气傲极了想必她的主子也差不多。

    她住在古家庄,可不是让人见来见去的,连古尧她都不理会了,更没有必要因一—个婢女的传令,就乖乖的去见某位小姐。

    “你!”婢女愣了—下,想不到这个俊俏的小子居然不买她家花翠蓉小姐的账。

    虽然她和小姐身在古家庄,但庄内的人对她们毫不干涉,处处礼让,只有这小于没照她的话做。

    不行,如果没有把他请到小姐面前,那么她肯定会被小姐责罚的,因此她一定要完成小姐交代的任务。

    “方大夫,我家小姐有点不舒服,能否请你看看?”婢女敛去高傲的神态,转以哀求的表情与声音,令言星无法再次拒绝。

    “好吧!”听到她家小姐不舒服,言星便随着她穿过一座拱门,来到一处富丽堂皇的客院,与清幽高雅的漩院比起来,这里的建筑多了点亮丽的装饰,大概是古家庄专让富豪之人住宿的地方,装潢俗气得很。还好古尧没有安排她们三姐妹住这里,否则她绝对对他没有一丁点好感了,言星想。

    随着婢女的指引,她独自一人进入室内,还来不及看清四周,一个女声便从帘后传来。

    “你就是方言星,方大夫?”哇,这声音怎么嗲得可怕,听起来十分不舒服。言星原本沉静的脸不免起了皱纹。

    “我就是,请问小姐你哪儿不舒服?”她决定早点离开这儿,免去客套话便问。

    “哟,你急什么?”一双白手先自帘后伸出,接着是一袭七彩衣裳在言星眼前出现。

    这小子果真俊秀得可以,难怪庄主舍去卜垠,而要他这个美少年。花翠蓉仔仔细细的端详情敌。

    听闻林玉芝假借作客之名,欲住进古家庄乘机勾引古尧的消息后,花翠蓉使有计划的与她同时住进古家庄,然而恰巧古尧不在庄内,直到三天前才回庄。谁知他回来后身边不再跟着卜垠,而是这个叫方言星的小子,两人形影不离,举止亲密。这消息震惊了她。难不成古尧真的不爱女色,偏爱男色?

    这个疑问她定要亲自查个清楚。遂找个古尧出外谈生意的机会,她派了婢女把万言星请来,打算查探古尧性好男色的事是真是假。如今一看,她有点相信传闻了,因为方言星的外表比她这个货真价实的女人还柔美几分,纵然他是个大男孩,但若扮起女装,也有人会误以为他是美娇娘。糟了,古尧不会当真看见他,才对她和林玉芝的挑逗无半点反应?花翠蓉着急了。

    “小姐,你面容红润,走动自如,身体无恙才是,在下先告辞了。”言星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个净盯着自己看的女人。

    “慢着,你可知我是谁?我是江南第—一美女花翠蓉。”花翠蓉不让言星离去,开口报出自己的头衔。

    我才懒得管你是第还是第二美女!言星的脚步未曾停顿。

    才刚踏出房门,可是她大概足名声大河凇,除了花翠蓉,还有另—一个女人想见她,那女人就是刚进门的林玉芝c“方大夫,久仰大名了,我是林玉芝,是北方富商之女。”身边的下女告诉她说花翠蓉把方言星请去,她便马上跑来探究竟。林玉芝面露微笑的展现富女之态。“林姑娘,在下还有事,能否请你让我离开?”言星的去路被林玉芝挡住,只得停下步伐。

    “不行!”花翠蓉和林玉芝同时说。这时候她们成了盟友,决心要问清楚方言星与古尧的关系,若是他勾引古尧。她们就有义务导正,以免古家的祖先们在地下不得心安。“说,你和庄主是何关系?”花翠蓉先发问。

    没有关系!言星本欲实话实说,可是想起卜垠前些天提起古尧被两个女人正死缠着。据他所言,两个古尧都不喜欢,却没办法拒绝她们。她绝不该帮古尧呢?如果他没办法拒绝她们,那必定是他之前被下了春葯的关系,产生爱女人的副作用,虽然副作用只有一个月,且他过人的自制力让他没有见一个女人爱一个,可是若葯效退了,他不再喜欢她们,将会对她们造成很大的伤害。身为一名大夫,她有责任医好病患,减少伤害才是,所以她应该找出解除春葯副作用的解葯,而在找出解葯之前,她不能让古尧骗取女人的真心。她看出眼前的两名美女都是诚心喜欢古尧的,不然她们不会对自己的敌意如此之深。

    “我和他的关系可深了,该看的我全看过了,啧,他的体格真不是普通的壮硕,好摸得紧呢!”言星故意说得暧昧,想让两女死心。幸好她曾看过市井秘书,这才编得出谎言,否则她一介村里女子怎会这些令人脸红心跳的黄话。

    “你骗人!”林玉芝脸上的笑容一扫而空,眼里的凶狠立现。

    “她没骗你们。”古尧徐徐走进房间,一把将言星抱住。刚才佣人告知他她往这客院来,他便随后跟来。

    迸尧的一抱令她一震.想要挣脱的力量慢慢在他的怀中融解

    可恶,放开我!背对着两女的她正肆无忌惮的狠瞪古尧。

    早知道他会对自己不庄重,她就不会好心说谎而惹来一身腥。

    “不行,戏得演下去。”古尧低头在言星颈间细语着,等他亲足了才抬头面对林玉芝与花翠蓉不敢置信的脸孔。

    “庄主,你、你喜欢男人?”受惊甚大的林玉芝开口询问。

    他刚才居然吻方言星的脖子,哦,她好嫉妒噢!

    “没错,他就是我喜欢的人。”他故意在她们面前同言星亲热,之后便干脆硬拉着她离开,不再作任何辩解。

    将言星带到自己的寝室后,古尧放开箝制她的双手,让她与他相视。

    “混蛋!”她对他发脾气,恶狠狠的瞪他。

    以他的精明,明明知道她在帮他掩饰,为何反而对她动手动嘴的乱抱乱亲?

    “不这么做,无法取信于她们。”古尧无事般的坐下。

    其实他是故意的,他听到言星承认他们的“刁;正常关系”后,便顺着她的话作戏,借以摆脱两女的纠缠。而且自从发现她为女人后,他对她的欲望有增无减,一夜夜愈趋增强。偏偏她不肯换回女装,使他不能明日张胆的向她求爱。

    “那也不用又抱又亲的,被我爹看到,他会误会的。”言星觉得自己的尊严受损,最可怕的是她竟然喜欢他的碰触。

    为了得到她,他决定再加把劲。“言星,我觉得自己生病了。”古尧用上了苦肉计。

    和她相处的这段日子以来,他明白她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只要挑起她的救人精神,就有机会亲近她。

    有吗?他的精神好得很,还有兴致作戏呢!她才不信他的话。

    “前些日子我被下了葯,后来虽然被你救了,可是却突然对女人非常有兴趣,常常会产生冲动,你是大夫,能不能帮我着看是什么病?”古尧装出一副苦恼的样子。“这”她能坦白说吗?

    “我知道花姑娘和林姑娘对我有意,可是我当她们是妹妹,偏偏自己的身体不听使唤,一看到女人就兴奋得不得了,尤其是看到她们。我怕自己对她们做出不合宜的举动,情急之下才会以你当挡箭牌,请你多多包涵。”他说明自己的难处。原来古尧不喜欢她们言星之前的怒意消褪了一点。

    “这是春葯的副作用,会使你对女子产生欲望,为期一个月。”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身为大夫,应当要体谅他的身不由己。

    “有葯可解吗?”他故作着急状。

    “医书里有记载。”“那么在你找出解葯之前,恐怕要请你帮我掩饰了。”“我?”言星不愿意平白被他吃豆腐,再说现在她乔装为男人,若与古尧过分亲密,别人看了必定传得很难听,以为她和他有不可告人的关系。言星,请你帮帮忙好吗?我不愿意害了其他的女子。”

    “我”想来想去,好像只有自己能帮他厂,准敦她是大夫,又看过他的身体,只要他不要太过分就好。

    “那往后就要麻烦你配合厂。”占尧打铁趋热,当她默许了自己对她的亲密行为,太好了,以后他就有理由亲近她丁。

    之前他相信自己的控制能力.于是直没有服用黄大夫开的葯力,偶有冲动也能强力克制,但是初见言星的那眼起,他便有了男性的悸动。那时他尚不知她是女的,曾经害怕自己在无法制止渴望的情况—下侵犯她而想服用葯方,后来碰巧得知她的女性身分,他更不;可能服下,原因是他想测试自己对她的需求会达到何种地步。说来奇怪,不论花翠蓉与林玉芝怎么挑逗自己,曾有的火热不再,他一点反应也没有,然言星的靠近却足以撩起他的火热,研究其中原因后,他相信自己对她有强烈的占有欲,才会对之前她撒的谎言特别在意,动了火气,而这情形是从来没有过的。总之,只有她才能解放自己的“冲动”而为了纾解欲望,他只有娶她为妻。

    现在最要紧的是先把外敌解决掉,再让她恢复女儿身,不过和她培养感情也很重要,因为她极力与他保持距离,对他十分冷漠,因此他要捉紧时机让她接受他,进而爱上他。“可是你不能对我不礼貌。”言星仍有顾虑。

    “好。我答应。现在,我们先来练习练习。”

    迸尧的双手迫不及待的扶上她的腰,在她的腹间相交。

    僵着身子,言星闭着气不去感觉地双手的热度,可是他身上的男子气味却钻进口鼻中,几乎快溺毙了她。

    好香,好好闻古尧沉醉在她身子传来的葯香味,思绪不禁回到南山的那一日,失去的模糊记忆一下子闪人脑子。

    一抹光闪过,他有种自己的身体被她摸遍过的印象。可能吗?这点他日后一定要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