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风尘曲 > 第六章

第六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申蔚祈丝毫不理会汤右隆还愣在现场,硬是将施梦荷拉出餐厅。

    在回casablanca荷居的路上,他一句话也不说,始终阴沉的神情看得施梦荷心惊瞻跳。

    “那个”她试图解释刚才的状况,却遭到他制止。

    “我没说话之前,你也给我闭嘴。”他冷冷下道命令。

    施梦荷噤声不语。

    一回到casablanca荷居,她几乎是被申蔚祈施进屋内的。

    “蔚祈”施梦荷惊呼着。

    “不要喊我!”

    他真是笨蛋!自己忙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有空便想来看看她,却发现他的女人在别的男人怀里亲热,他为什么会让这种情形发生!

    她该谨守分寸替他工作,而不是放纵玩乐呀!

    现在情况似乎与他的原意背道而驰,他是在惩罚她,还是在惩罚自己?

    他不喜欢他的女人染上其它臭男人的味道,哪怕是他的重要客户也一样!

    “蔚祈,你又抓痛我了,真的很痛!”他使出的力道从来都是不留情的,施梦荷自以为傲的坚强忍痛能力已经被他轻易摧毁。

    只要是出自于他的力量,她都能清楚感觉到痛,即使只是一个不屑的眼神,都可以令她痛好久。

    “进来!”

    一回到房间,他马上将她拉入浴室,未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一举剥去她的衣服,猝不及防地执起莲蓬头,强力的水花就这么朝她当头淋下。

    “蔚祈!”冰冷的水忽地浇到她身上,她的肌肤起了无数个小粒子:心脏负荷着那突来的温度落差而紧紧一揪。

    “把你身上的污秽全部洗掉!”

    “我污秽?”施梦荷错愕地望着他。他竟然说她满身污秽?

    满脸满嘴的水让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因他的羞辱而哭,她只感到喉咙哽了又哽,快要无法呼吸了。

    申蔚祈毫不手软地淋着她,他自己的衣服也全部湿透,瞧见她眼中的凄然,无助而楚楚可怜,他对她的渴望拌着痛楚,愤怒到达最高点。

    他将莲蓬头粗暴地往地上一掷,莲蓬头在湿滑的地上转了几圈,终于停止,朝上不停喷着水花。

    他捧住她狼狈的脸,大火燎原般的吻一发不可收拾,顾不得她在为他说的话而心伤,他只自私而霸道、忿恨地要掠夺她的一切!

    那不知来自何处来的深层痛楚,不会因此而挥发,只会更张狂!

    水雾里的忿怒与激情结束,申蔚祈将施梦荷从浴室里抱出来,两人都穿着相同的白色裕袍,一强一弱的身形看起来竟是那么和谐!但是他们的心,就如相隔几十的黑白琴键般,一个在高音处寻求爱情共鸣,一个在低音处抵抗爱情呼唤。

    “我叫你去招待我的客户,可没准你跟他们胡来,但我发觉你好像很搞不清楚状况。”他将她放在床上,拉了被子替她盖好,他在想,她极有可能被他淋冷水淋得感冒。

    他有些歉疚。

    “尉祈,是他逼我的,真的!那只汤姆龙根本是色鬼,他”施梦荷拉着他的手,想告汤右隆的状,却又遭到申蔚祈打断。

    想当初,申蔚祈告诉汤右隆说要请位小姐当招待、陪他吃个饭,他都还频频摇手拒绝,那敦厚的模样哪里像是个色瞻包天的人?

    “汤右隆那胖子生性腼腆,他才没那色瞻。”申蔚析将她的手塞入被子里,强势的眼神示意她最好听话。

    “你不相信我?难道你认为是我勾引他?”

    “这事别再提了,总之你以后安分点,你在风尘中这么多年,还怕没本事对付色狼吗?除非你自己愿意,否则谁动得了你?铮铮小姐?”申蔚祈语带讽刺,压根不信她是被汤右隆强迫的。

    “你!”施梦荷为之气结,但心念随即一转,想利用这个机会要求他结束她的陪伴工作。

    “蔚祈,不要再让我去陪你的客户了,好不好?我只想陪你”看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申蔚祈差点答应她了,但思及当初包养她的用意是出于愤恨、是要惩罚她的,他怎能因为一时心软而放过她?

    不可能!

    “已经决定的事,没有理由更改。”申蔚祈的表情趋于严肃,却又夹杂着一丝不自然,可能是他也为今日自己所扮演的角色感到可笑。

    但可笑之余他却不得不如此!这女人是他要的,他有惩罚她的理由,但又不愿她被别人染指。

    自从认识她,矛盾便一直存在他的心里。

    他必须说服自己,那个矛盾的起源并不是因为爱上她。

    “那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没有能力自保的时候,我希望你不要怪我。”

    “你在威胁我?你竟然学会威胁我?!”申蔚祈攫住她的肩头,怒不可抑的目光穿透了施梦荷脆弱的意志。

    “我哪有威胁你的能耐?我只不过是在预测我的下场。”

    “你!只要你记住我的话,你是我申蔚祈的女人,我不准你带着污秽回家,你就永远给我保持干干净净的!”

    “蔚祈,我一直只属于你,是你硬要将我往火坑里推!”

    “不准再说了!”别企图影响他的决定,那只会使他更疯狂地打击她而已,她还不明白吗?

    “我会等你的,在我认为你对我还有怜惜之情时,我会等你开口说爱我。”

    “你等不到那一天的,我就算爱上你,也不可能娶你,你不必妄想申太太这个头衔。所以你现在就可以绝望了!以后也不要再提。”

    申蔚祈冷绝地甩开那只柔弱的手,径自脱下浴袍换上衣服,准备离去.

    “留下来好不好?蔚祈?”她起身拉住他,悲怜的眼神中尽是浓厚的期待。

    “我明天要很早去公司”所以他不可能留下来放纵自己与她缠绵一夜。

    他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施梦荷没求他,默默往床上一躺,背过身去,不愿看见他离去的身影。

    这是宿命,她的青春耗费在无数个来来往往的张三李四身上,当她付出真情的这一刻,她却留不住心爱的男人。

    去吧!她没爱过任何人,她爱的人却忍心伤她,还伤到最深,她无话可说。

    也许他今日对她的惩罚,是来自前世孽缘,她也认了。

    “明天中午我来接你一起去吃饭。”申蔚祈终究还是心软了,抛下一句话便离开。

    真是谢谢你啊!

    施梦荷在床上冷笑,两滴泪斜斜滑落在棉被上。

    一顿午餐约会就能安抚她夜夜寂寞的心吗?

    好个大方的申蔚祈!

    申蔚祈最近回到申宅大多已过凌晨时分,他的父母亲和妹妹申佳秀都已休息,但没想到这晚当他踏人家门时,妹妹却在客厅里等他。

    “佳秀,你怎还没睡?”他虽然惊讶,但问候的语气也很平淡。

    “特地等你的呀!”申佳秀笑着说。

    申佳秀的外表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成熟许多,才二十二岁,却一脸精明,可能也是因为从小就接受商业训练,而且她二十岁就接掌了申伟集团旗下的建材事业。

    最近申蔚祈利用施梦荷的“专长”可替妹妹创造了不少业绩。

    “等我?”申蔚祈淡笑,隐约猜到妹妹的目的。

    想必妹妹是替父母亲转达什么意见才会等他回来的。

    以申蔚祈往常出入风月场所耗到三更半夜的时间来说,最近他回到申宅的时间算是早了许多。

    自从他包养施梦荷,他不是逗留在casablanca荷居没回申宅,就是回家得早,再也没在三更半夜才回来。

    他的生活作息改变,早已引起申家人的注意,申佳秀更有耳闻哥哥最近的风流韵事,今晚她就是特地等门,要与大哥“沟通沟通”

    “对呀!”

    “蔚华回来了吗?”他随口问了一下。

    “蔚华是谁?我们申家有这号人物吗?”她摊着双手,一副天晓得的表情。

    他们口中的蔚华,正是申蔚祈的弟弟。

    申家排行第二的申蔚华是个神出鬼没的家族成员,就是所谓“出去像不见、回来像捡到的”一样,除了每个月一次的家庭餐会之外,没人能掌握他的行踪。

    相较于弟弟的难以预测,申蔚祈勉强算是生活规律了。

    至于申氏夫妇对于两位儿子私下的行径都没意见,由于兄弟俩将申伟集团的事业经营得还算有声有色,他们也大多不过问而乐于享受退休后的轻松生活,只是最近不断有风声传出,才会托申佳秀向儿子探些消息。

    “等我有什么事吗?快说,我要睡觉了。”

    “那我就开门见山直说。哥,我听说你包养一个在酒店上班的女人?”

    “听谁说的?”申蔚祈不以为然地反问。

    “若真有其事,还怕人家说吗?”申佳秀两只眼睛像雷达,盯着大哥直瞧,就怕捕捉不到他的诚实。

    “你到底想说什么?是想说咱们申家在社会上是有头有脸的名门望族,家大业大,媳妇的饭碗不是随便一个在酒店上班的女人捧得起的?”

    “你自己倒是很清楚嘛!”申佳秀要说的老掉牙台词的确没得说了。

    “所以申佳秀,不管是你自己担心,或者是替爸妈传话,讲这些都是多余的。”申蔚祈明白什么叫门当户对,何况他也从来没有娶施梦荷的念头。

    一开始就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可你要知道,在那种地方打滚的女人,不是那么好应付的,人都是贪婪的,何况是个向钱看齐的女人?你自己要稳着点。”

    “包养就是玩玩,玩腻就可丢弃,我有什么损失?”

    申佳秀在大哥眼里瞧出他的迟疑,但他说出来的话却那么坚定,她不全然信他的话,却也不愿再多问。“你如果稳得住就好,希望你不会让爸妈失望。”

    “你自己的事管好就好,别管我头上来!还有,你公司最近表现亮眼,那个酒店小姐可帮了不少忙。改天你想谢谢她,我可以安排。”申蔚祈说完,径自往回旋的楼梯拾级而上。

    “哥哥,你在说什么啊?”

    申蔚祈没再理会她,挥挥手离去,但突如其来的心悸使他的脚步变缓慢,他抚着心口处,持续往上走。

    不知为什么,当他在餐厅看见她要对汤右隆献吻时,他的脑中划过一个类似的影像,从遥远不可确定的记忆穿透而来,虽很蒙胧,但却深深剌痛他的心,一闪即逝,更加重他对她莫名的恨!她就是个淫荡的女人!

    事后,他占有她、指责她、恶言羞辱,无论如何都无法摆脱那股恨意。

    这恨意非但不因他对她一次次的惩罚而减轻,反倒与日俱增,他甚至害怕与她在一起,但不在一起,他又苦得发狂!

    留下来好不好?蔚祈?留下来好不好?蔚祈?

    此刻,他耳际尽是施梦荷央求他留下来陪她的声音。

    申佳秀看见大哥的异状,但她冷眼以对,因为她知道事情没他说的那么简单!

    哼,她叫铮铮是吧?

    申佳秀年轻的脸庞浮上阴沉之气。

    身为申家的一份子,她绝不让那个不清不白的女人败坏申家的名誉!

    安护医院附属疗养中心

    “妈,你会不会冷?今早天气有点凉呢!”施梦荷将轮椅推到院内休闲区的一棵树下,蹲在瘦骨嶙峋的母亲面前轻声问着,一面将母亲膝上的毯子给盖好。

    她母亲长年被慢性疾病折磨,住进疗养院之后健康情形虽然时好时坏,但最近气色倒是不错。

    施梦荷知道这一切都是出于申蔚祈对院方的特别交代,当然,钱声响亮,听者自是鞠躬哈腰,看钱办事本是社会常情。

    申蔚祈没特别跟她说他花了多少钱,但由院方对她的态度转变,她就猜出一二。

    “妈不会冷,倒是妈有话要问你。”母亲一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但现在的口齿却十分清晰。

    “妈要问我什么?”施梦荷和颜悦色地看着母亲。

    “小荷,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男朋友?”施梦荷只知道自己是被包养的女人,她竟然从没想过申蔚祈是不是她的男朋友?

    他是她的男朋友吗?不,她想,男朋友是不会以恨意为前提、惩罚做后盾来跟她交往的吧?普天之下,大概也只有申蔚祈是用这种方式占有一个女人。

    纵使她渴望当申太太,但她还是说服不了自己他是她的男朋友。

    “我前几天才听一个护士跟我讲,她说当初我会转住套房是因为有个有钱的董事长出面交涉,而不是你。小荷,她说那个董事长就是你男朋友,真是这样吗?”母亲摸摸女儿的头发,病容明显,却仍掩盖不了慈母光辉。

    “妈,那个董事长只是我一个普通朋友。”施梦荷避重就轻,微微一笑。

    “普通朋友怎么会为咱母女俩做这些?你是不是出卖了自己?”女儿在酒店上班她一直是知道的,只是现实生活如此,她这做母亲的也没办法改变什么,但她深信女儿是个洁身自爱的人。

    “妈,我没有。”这真是天大的谎言!可为了让母亲安心,她的神情好坦荡。

    “遇到个好男人,有从良的机会,你千万不要放弃,即使对方嫌妈妈累赘,你也必须选择他,不能让妈妈成为你幸福的绊脚石。”

    “我怎么可能不管你呢?妈,你知道我是最爱你的呀!”施梦荷轻轻捣住妈妈的嘴,不让她说下去。

    “我宁愿放弃一百个好男人,也绝不会不管妈妈。”

    天晓得哪来一百个好男人爱她呀?施梦荷暗地里嘲笑着自己。

    好男人别说没有,就是有,也得通过申蔚祈那一关,只要他没结东包养关系,一百个好男人站在她面前,她也不敢多看一眼吧?

    “妈妈没有能力减轻你的负担,但是妈妈永远会为你祈祷和祝福,只要你有幸福的可能,哪怕只有一点点,你也千万不能放弃,知道吗?孩子?”母亲抚着女儿的头,视线因泪水而模糊了。

    “妈,我会的,遇见幸福时,我一定紧紧抓着不放。”施梦荷将脸窝在母亲腿上,闭着的眼睛里浮现申蔚祈的脸。

    那是幸福的轮廓吗?是吗?她有这个能耐和运气去描绘清楚吗?

    她真不敢奢想,但是她渴望。

    “施小姐,你妈妈吃饭的时间到啰!我来推她进去吧!”

    一位看护走过来说。

    “好。”施梦荷应了一声,站起身来将轮椅轻轻回转。

    “小荷,你有事就去忙吧。”母亲拭去眼角浮出的泪,笑着说:“我等一下吃完饭会再睡一下的,你不用陪我。”

    施梦荷柔顺地点点头,知道自己硬要留在这儿的话,母亲反而不能好好休息,于是她跟母亲道了声再见,直到母亲的轮椅被推进屋内,她才离去。、

    还没走出疗养院,手机声就破坏了疗养院的宁静,响彻云霄。

    施梦荷赶紧将手机接起。

    “你怎么不在家?跑哪儿去?”手机传来申蔚祈沉冷的声音。

    “我来看我妈妈。”

    “你还在疗养中心?”其实回casablanca荷居没看见她时,他就直觉知道她会在那里。

    “嗯,正要走,我马上回去”

    “不用,在疗养院门口等我,我快到了。”申蔚祈简短交代完就挂断电话。

    施梦荷愣愣地收起手机。

    他已经在来疗养院的路上了?他还记得他允诺的午餐约会?

    当她走出门口,申蔚祈的车子正巧滑到她面前。

    她自己开门坐入车内后,申蔚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我怎么了吗?”施梦荷将身子挪了一下,正面对着他,不知怎地双手就忍不住环到他颈子上去。

    她在他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烟味。

    这数年来,她一直生活在烟酒味之中,她以为自己到死都会厌恶香烟味,但是在申蔚祈身上的味道,却让她对幸福有所遐想。

    “你今天穿得很呃”保守?申蔚祈实在不知如何形容她身上那件太过于正常、十足良家妇女的洋装,虽是鲜艳的粉红色,可不但有袖子,还有领子,裙长甚至过膝,跟她平常多少都有点曝露的衣服完全不一样。

    “很有申太太的气质,对吧?”

    “有人告诉过你,申太太得穿这样吗?”申蔚祈皱了皱眉心,一脸嫌恶。

    不过他倒是觉得穿着保守的她,气质高尚典雅,一点也不输原本的冷艳风华。

    “喜不喜欢?你只要说你喜不喜欢就好了,蔚祈,你喜不喜欢?”施梦荷腻在他颈间,嗅闻他的味道,嫩唇若即若离地触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

    “喜欢是喜欢,但你若以为这样就能当申太太,那你也想太多了。”申蔚祈将她的手从他颈上拿下来,丝毫不留恋她的温存。

    “想太多?”她在任何人面前都能坚强以对,唯独他,每次只要他随便说句话就能轻易打击到她,就算她的心有所设防,也总是无法抵挡他的伤人言语。

    施梦荷坐正身子,将脸朝向窗外略微仰高,她咬着下唇,努力不让失望的泪水滴落。

    “哭也不能得到你想要的,擦掉它。”申蔚祈看也不看她一眼,将一张面纸挥在她面前。

    不是厌恶她的泪,而是怕自己的狠劲会被她的泪水给击溃

    “人家哭也不行?你可以再专制一点没关系啊,如果你是我,难道你不会想哭吗?”施梦荷回头瞪着他,神情哀怨。

    天底下的每个人都有权利为得不到爱而哭泣,为什么他却不准她哭?

    要她不哭的方法很简单,哄哄她、亲亲她就好,他又为什么不做?

    男人可以霸道,但不能无情,就算老师没有教,他好歹在这世上活了这么多年了,相信他也总有过女人、谈过恋爱吧?为什么他一点都不懂她的心?

    只因为她出身不良,又莫名其妙惹他心痛,他就处处以伤她为乐?

    说什么她吉他的心会痛,也许是他自己心脏有毛病,他怎么不去看医生,而要将罪安在她头上?说什么无名火,也许是他自己eq低,不想办法修身养性,干嘛每次不爽就骂她。

    一连串的不满与委屈,愈想愈多,泪也飙得狂,她是打算放纵悲哀情绪,哭个够了!

    “你”申蔚祈被她哭得心慌意乱,又同时怒火上升,他当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怎样才不哭啊?”

    “我我要当申太太!”

    “那你尽量哭吧!”申蔚祈一吼,就不再理她了,打档之后,油门一踩将车子像炮弹似的开走,轰隆的引擎代替他咆哮了好几声。

    一天到晚吵着要当申太太,申太太或许也没他说的那么难当,问题是他的感情还在摆荡,她怎就不明白?

    她绝对有使他迷恋和喜欢的特质,但那些都还不足以凌驾他的理性。

    尤其是恨与怒阻隔在前头,要他刻意忽略那种情绪,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