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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茫茫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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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速向前滑出,他们前进的目标是到达松花江与黑龙江的交界处。

    按照前线指挥司令部的计划,将实施三管齐下的部署:东线是使用海军运送海军陆战队控制海参崴至庙街的海港,在庙街设下常备军;中线是利用松花江、黑龙江水系到达各处地方,黑龙江的支流实在不少,可以很方便地到达各处。

    无论是江、海,如果在以前凭借帆船,实不好动作,可是现在有了蒸汽船,就大不一样了。

    西线是主力线路,要修铁路。从双城出发,往西北走,到达牙克石后分叉,一往漠河二去赤塔。不过赤塔线将暂时不会开通,全力打通漠河,再从漠河直达外兴安岭这个终极目标。

    外兴安岭在cia的情报上说得很清楚,那里栖息着好多小部落,本来帝国的那帮大爷根本看不上他们,问题是皇帝神经过敏,他的圣论:“北方外族若不解决,朕睡觉都睡不安乐!大家都知道楚虽三户,亡秦必楚。朕也来jj一,一,矣!”

    他说就是要乘他们弱小的时候,吞并他们,吃掉他们,要先发制人,不然可以预见到日后他们会给帝国造成很大的麻烦。

    皇帝在帝国地统治真可谓是如日中天。说一不二。他发话后,群臣们不是说想皇帝的话合理不合理,而是想着怎么样执行皇帝的话!于是有了北进外兴安岭的计划。

    外兴安岭位于黑龙江以北,从秦汉时起,中国北方的游牧民族,包括肃慎(娄)、鲜卑、蒙古、契丹、女真、鄂伦春等先后在一带生活,当中一些如雷贯耳的名字,是中原王朝噩梦的来源。战争的策源地。

    皇帝根本就不清楚北方外族有多少,反正他就是要部队尽可能解决外族,宁可杀错也不放过。

    朱灵、王凌作为中线大将,指挥一万兵士,沿松花江前进。

    朱灵,字文博。清河人。初为袁绍部将。曹操征陶谦时,袁绍使朱灵都督三营军队以助曹操,搏战有功,留而不返,跟了曹操。

    王凌字彦云,太原(并州)祁人,叔叔就是大名鼎鼎地司徒王允。李傕、郭作乱,王允一家满门被害,王凌与他哥王晨当时都很小,俩一块儿翻墙跑了。免得一死。后来机缘巧合跟了曹操。接着两将顺势归入青龙帝国。

    我们前面说过,皇帝攻打高句丽时是士兵们滑雪去。有狗拉雪撬,那些狗即北极爱斯基摩狗。完全适应极地的狗狗是一种耐力极强的雪犬,它们在坚硬的雪地上,能够拉着雪橇飞速滑动,就连漫天迷朦的大雪也满不在乎,是人类忠实的朋友。

    现在朱凌引三千人先行,是在两天后,士兵们滑雪前进,用北地马(蒙古种)和狗拉雪撬运物资。为了抗寒,我们甚至给马也穿上了衣服。以狗居多。因为狗们地抗寒能力强过马多多,狗吃得也少。为了这次行动,集中了大量的狗,当时运来时吵得整个镇都睡不着觉,等它们走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用马来帮忙,很大程度是万一补给出问题时那么马这种大家伙就要起到备用肉的作用。

    黎明时分,他们出发了,没有人欢送,没有过多的喧哗,军人们一个接一个地滑出,马匹沉稳、狗群欢腾着上路,军旗招展,队伍向前。(爱斯基摩狗是一种喜欢野外活动的狗)

    长长的松花江上冻后就象一条玉带伸向远方,沿江的山岭如同一道道的白色高墙,连绵的山岭全景中看起来十分怡人,满身是雪的松树在闪闪发光,我们在赶路。

    第一天算不错,天阴沉沉地,没有下大雪,偶然下点小雪。

    出发前每人都打了一份滚烫的热豆浆,贴身放着,下一次能够喝上,说不定是几个月后了。在双城镇地兄弟们还热心地为我们包了饺子、宰好了羊,全部急冻着带走。

    部队拉得很远,茫茫雪路在他们的身后延伸,留下了一条闪光地印迹。部队以中速向前推进,每隔一段时间就停下来休息。

    整支部队,人类士气高涨,狗狗也十分高兴,因为装备一流,供应充足,保暖有力!

    带的货物有饼干,肉类,盐、茶、干菜诸如此类的杂货,油,火柴、卫生纸、蜡烛、酒、炊具、煤油桶(用来生火),以及帐篷等等各种日用品、当然少不了各种军装,货物由狗和马来拉。

    我们没有穿铁甲,笨重的衣物使得再利的刀也不容易插进去。每人携带睡袋以及随身的七天的野战口粮配给、急救包。能够带的个人用品不多,一般是斗篷、备用地靴子、袜子、防护帽、手套和护脖套,写日记用的笔记本和铅笔、家用针线盒,包括扣子、缝衣针、织补针、缝衣线,以及毛线,大家都有文化,很多人带了一本印得很密字很小很多地的书,最受人欢迎的是小小的磁力棋,主要是象棋和斗兽棋,一般是一副棋子能二用,装棋的盒外就是棋盘。

    临行前有军官亲自来检查行装,大家也很自觉,因为在雪地中,多出一点重量来,说不定不止要了你的命,可能还会连累到自己的战友!

    士兵们都穿着大皮帽和皮衣皮裤,内有羊毛衫和裤,十分保暖,而且他们很多都是出身于北方外族的,自身抗寒能力不错。大家行进顺畅,步调很快。

    喝完豆浆后,向士兵们每天定量发放巧克力和西域来的葡

    让他们闲暇时食用,以增加体力。

    中午时分一般不吃热食,主要吃饼干和肉脯,饼干的种类不少,有葡萄夹心、猪肉松饼干、巧克力味饼干、奶油饼干、芝麻饼干等,天天换着口味吃,肉脯则有猪肉、羊肉、兔肉和鹿肉四种,做得口味还可以。

    部队想得很周到,衣甲内有袋子,我们都把当天下发的干粮和肉放在那里,用身体热量去暖和它们,吃起来好吃,特别是兔肉脯,上面放有芝麻和香油,融化后风味实在不错。如果你不让干粮肉暖和,它们不舒服,在外面后受冻的话,你就是用钢牙也咬不动它们!

    早上和晚上吃热食,主要是吃面条,有时也做小面包、煮大米粥,偶然做做学自阿三的咖饭。

    部队带了大白菜、胡萝卜配面条,还有紫菜干和香菇加入汤水中,吃起来特香,可惜带得少,不能多放。(它们用来调味,毕竟提供的热量少,从成本来说当然不如肉类)配菜有各式各样的肉干,再有果酱、奶油和榨菜、辣椒、玉米,还有干果,主要是核桃(因为有油分)。实在是琳琅满目,大部分是肉和碳水化合物(皇帝教的),特别是调味菜令到大家胃口大开,满心欢喜。炊事员明显去进修过,他们绝不会一天复一天地重复同样的、老套的食谱。每天的食物配额经他们地巧妙搭配再做成饭菜出来。很少会有重样的时候。

    晚上有烧酒发放、早上则喝茶和咖啡,临出发前烧好热水泡入水壶中贴身带着,有时我们还喝热巧克力。

    本国皇帝向来热衷给军队吃好的,这是件好事,对于军佬们来说,每天大家围在一起,烤着火进食是一件欣悦的事儿。

    狗狗的待遇也不错,主要吃碎肉狗粮。再喂以面包、胡萝卜、玉米什么的杂粮,马主要吃压缩的燕麦和豆饼,两者混合喂养,燕麦那东西还是我们首次接触,有时发放压缩过的芝麻饼给马们吃。

    晚上在江边雪地上扎帐篷,睡觉时使用睡袋。极为暖和,帐篷也很结实,阻碍寒风。晚间只要可能,都要伐木燃点去化雪,用热水泡脚加以按摩,这是件大事。军官们吼道:“要象爱护你地睪丸般爱护你的脚!”

    除了脚,我们还被告诫在野外低温的时候不要让皮肤裸露出来,只要你一露出来,基本上你就废定的了,军官说得很清楚:“这里的冬天。霜雪无常、冰天雪地,肆虐的风无休止地吹袭着。能把人地面颊吹得裂开;呵气成冰的早晨,人的眉毛、发梢常常雪霜凝结。要加强防护。不听从者军法论处!”结果这条关系性命的军令被不折不扣地执行了。

    军队下发了二个风镜以防止雪盲,有透明镜片的风镜和深色风镜,后者用于光线充足时侯遮光。风镜用“橡胶”固定,带着一股臭味,大家强忍着,由于出汗的缘故,镜片上始终有层雾气,效果不太好。有人试图用针在橡胶上扎孔放出水汽,但是徒劳无功。出来的水汽遇冷即时凝固,照样把孔给堵上。

    为了保护我们的马,所有的马头都有佩饰,我们把那些配饰叫做流苏,是遮于马匹的眼睛上方避免产生雪盲地。只是看起来马们并不领情,它们会彼此帮忙,吃掉那些流苏!我们已经喂饱了它们呀。

    如此,有着优良的条件,大家满意地说似乎是郊游啊,如此乐观很快就被证明是错地。

    第一天行进了50公里,第二天凌晨时分出发时,天气还不错,到得上午,天就阴沉得可怕。下午时分,铺天盖地的冰雹,随后是旋风刮着雪片,旋风狂妄地横扫四方,发出尖利地啸叫有如妖精在狂啸!

    在那个时期,没有温室效应,而且东汉三国处于三代以来第二个气候大波动期,所以极为寒冷(这个五胡乱华不是没有道理的,就是北方的酷寒压迫胡族根本生活不下去,唯有南下)。东北的气侯可怕极了!军佬们被冻得浑身发抖,风雪实在是过大,半米之外都见不了路。只好匆忙扎营,大家待在睡袋和毯子底下不动,咒骂着这鬼天气。不过却有人有不同的看法,他们说越是冷,那么松花江就冻得越结实,我们只要能走的话,就越安全。

    安全个屁!走都走不了,而且节俭的物资令我们晚上都不能够点蜡烛,什么娱乐也没有,大家只好闷头睡觉,大风雪还令伙夫开不了热食,大家只能啃干粮肉。

    暴风雪连刮了三天,我们在帐篷里发呆发闷,偶然出去,把帐篷附近的树通通砍光回来烧火,自行煮东西吃。马匹和狗儿则显得很可怜,它们听天由命地呆着。马儿比狗狗怕冷,我们给马儿盖上了毛毯,它们还穿起了衣服,而积雪甚至到了马儿地肚子那里,它们温顺着睁着大眼睛看我们,令我们心酸。狗狗没精打采地不叫,它们很不喜欢这样的天气。

    普通地军人还一般般,队伍中的军官,忙个不停,记录温度、风向,写行军日志、记录当地的情况,四处查岗,暴风雪中他们一样坚持在户外活动。

    总算在傍晚暴风雪稍稍变小,部队即时烧火吃热饭,做了咖啡,然后上路。由于江边附近的杂多,有时狂风吹来,一阵雪花把部队横扫而过!我们干脆走在了江中心,上冻后的松花江十分皮实,路面很光滑,滑得很舒服,只是容易摔跤。

    我们起初是怕马和狗受不了,不过看上去它们非常高兴,跑起来似乎不知疲倦的样子。这其实并不好,马匹频频在雪地上滑倒打

    驭马人为压制过于兴奋的马而精疲力尽。

    幸运多了,我们足足走了一天半!在中午时分,天色越来越黑,看来新一轮的暴风雪就要来临了,风猛烈地刮起来,这时前锋尖兵发出了信号。

    大家看前方江岸上,竖有一个巨大的广告牌。左右点着烧得很旺的煤油灯,有镜片反射,光线尽照在铁制广告牌上,上面画了二头鹿,醒目用红油漆地写道:“双鹿酒巴,距离200!”

    我们轰堂大笑:帝国最前线的一个边防站已经到达了!

    部队行进,边防站的狗狗叫了起来,人们迎了出来。

    啊,舒服啊!

    边防站早就动手建成了一间间的木屋,还细心地用油灰沥实,风透不进。暖气烧起来了,屋内十分暖和。再加上我们一到达,即时动手,用最好的东西来招待我们:“打羊肉煲!”

    箩卜削入水中,加上葯材,煮沸后整间屋子香气四溢。大米粥做出来,令我们十分惊讶做的是混有粉粉芋头粒、香菇的鱿鱼虾米粥,吃起来香极了。

    这个边防站很大,有五百人把守。实质是兵站,我们才知道原来帝国在这里有一个极大的预置仓库,所谓预置仓库即是屯积军用物资的大仓库,一旦需要,远方的部队轻装赶来,即时在仓库里得到武装和补给。而这里地预置仓库在二年前已经开始屯积物资了!

    大家吃吃喝喝。酒的供应非常充足,不过不能喝醉。此时,寒风呼啸,新一轮的暴风雪又来临了!

    饭后一小时,即分批去洗澡,***是敞开供应,我们与边防站的弟兄们联欢,这一回。大家是到了九点钟才吹熄蜡烛睡下。

    呆了一个晚上,天明时分,还有小雪,我们依旧出发。临行前,边防站的兄弟们热情地把他们所有的驭狗和马都换给了我们,换下一些状态不好的。物资也得到了补充,和上回一样,边防站为我们出行专门包了饺子给我们带上。

    自我们离开了边防站后,后面就有一群狼跟了上来,在我们拨营后,它们就会跑进我们原来的营地大肆翻弄,试图从中找到一些好处。好处实际上也不多,因为我们每天都是地食物是不充许浪费的,一浪费就是违反军令,不是说笑的。

    大家奇怪狼们为什么没有好处的事也做?有人就白了他们一眼道:“我们都是会移动的肉啊!”试图射杀它们。看上来家伙们富有经验,不远不近地跟着。让我们的马有些不安,马们过于敏感。这一点比不上狗,狗狗们并不害怕狼,它们太清楚一点了,只要它们一叫,它们地主人就会跳起来拿着明晃晃的刀子和弓弩冲出来,那些狼来多少就死多少。

    虽然狼们似乎不敢直接来挑我们,不过长官还是吩咐晚上睡觉时在颈间套上宽大的皮制护颈以保护脆弱的颈,就算万一狼半夜钻进来也不怕它们。

    到得中午。风雪加大,暴风雪毫不留情地吹向我们。好象狂怒的妖精一样,顶风前进我们这天行进不到十公里。不过大家的精神很不错,因为在我们的心中,我们知道我们代表了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我们能够战胜一切困难!给我们信心的就是我们的物资还有对我们皇帝地信念!就连狗狗也感染了我们的乐观情绪,汪汪叫着拼命向前,甚至我们拉都拉不住它们!

    领队雪撬点着遮风地煤油灯,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辆雪撬是点着这样的灯,我们缓缓前进。在路上,还能够见到一些路标,是先遣队写地。

    过得一天,每次阵风刮来,都夹着冷彻骨髓的雪粒,寒风吹透衣服,实在是可怕至极,部队的情绪有些低落了。

    再过一天后,大约在上午十点左右,铺天盖地的冰雪,随后是旋风刮着雪片,把浑身发颤的我们身上的一丝热气扫个精光。见势不妙,军官们高声下令扎营,他们声嘶力竭地叫着,声音与风的尖叫声混在一起,飘飘渺渺听不清楚,好不容易扎下了营,大家挤在一起,点起了火,牙齿发抖,打了一个小时才停止!

    可怕的消息传来,暴风雪中失踪了三个军士,是首先出现地伤亡。后来待风雪小了之后,我们弄回了一个,他已经高度冻伤,另一个永远失踪,还有一个死在离我们营地不到一百米的一株树下!那个倒霉地家伙很明显是在风雪漫天中迷路并撞在树上,使他晕头转向地倒下,如果在夏季他最多晕眩一会就能好转,可是在这里,即使是小小的问题也能造成致命的打击!

    如此,我们完全清楚了北方冬天的威力!我们呆在北方的冰天雪地中,处在江岸边的丘陵地带,无助地听着寒风肆意地吹动着我们的帐篷,向我们大声狂笑着,恐吓着我们,我们前进不得,这种无所事事的状况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糟透了。

    当晚是我们遇见过最冷的一晚,遮天蔽日的大风雪中,有三座帐篷被吹飞,冻死了十个军士和二十一匹马。

    天气使人无法乐观起来,每天晚上扎营时,我们得为马和狗建雪墙以帮助它们抵抗风雪,笨蛋的马常被雪把它们给盖住。相比之下狗狗比它们要机灵。

    每天早上出发的时候,我们都得小心翼翼地把被雪堆垒了一半以上的帐篷给弄出来,雪压着帐篷如果不小心就会弄破;有时雪甚至把帐篷的门给堵住了,我们很注意风向,但风雪转向把雪吹得堵住了帐篷门;雪撬也不走运,底座常常被埋在深深的积雪下

    有马腿被雪埋了,要把它们弄出来得费九牛二虎之力

    以牛爬的速度行进三天后,总算遇到好天气,不下雪了,气温升高。中午时分,空中的太阳虚弱地照耀着冰雪笼罩着的大地,它小得可怜,让我们的心情也是低落得很,最坚强的人也都不想说话。大家解开了蒙脸巾,抽着红红的、悉悉索索的鼻子,默默向前。

    看到这样的情景,认识到必须采取某种行动,带队的朱凌自有法子,他下令扎营,把三个团(千人队)的给养员们叫来,让他们动用了只有带队的长官才能动用的物资。

    油锅架起来了,浓郁的香味让哪怕再麻木的人也振奋起来!

    炊事员正在油炸食品,用油锅炸烧饼和牛肉饼、花生米,最令大家猛吸鼻子的是居然有炸虾饼!这可属于奢侈品呀,部队慷慨地发放了相当于四天份额的烧酒量。

    虾饼被炸得金黄,当时没有什么伪劣商品,含量足,味道实在是好!食物敞开供应,大家放开肚皮吃喝,边吃喝边划拳。一个小时后,营地里呈现出喧闹酒巴的景象,没有一个军官露面来禁止他们。

    和军官们所希望的那样,队伍的士气回复了不少,不再以恶劣天气为患。正如笑话:“某人去拨牙,他很害怕,有人建议他喝酒壮胆,他喝完后说ma地现在谁敢来动我的牙!”

    时进时停。时紧时慢,天色稍微好转,我们就抓紧时间赶路,风雪一大,我们就扎营。

    从双城镇到黑龙江与松花江交界的三江口距离差不多650里,大约走了18天我们才到达,三千人的部队中三百五十二人冻伤,|l是轻伤。不多的人是重度冻伤,十人冻死,一人失踪。

    当看到了先遣队打出来的标志,我们的行军到此为止,士兵们欢呼起来!这是一次胜利的行军,非战斗减员很低。正如皇帝指出地:“我们作战时强调士兵的战斗意志和顽强作战精神。但是我们要给予士兵们尽量好的条件,他们就算是伤亡,也应该在与敌人搏斗中伤亡,而不是无辜地非战斗伤亡:饿死、冻死、病死如果我们能够做到这点,那么我们的战力起码提升一半以上!”

    现在是做到了,只是这一切是在我们利用冬季,兵行险着,以庞大的补给来支撑的。随着天气地好转,万一外族攻击我们的补给线,也就意味着非战斗减员的增加。因此必须抓紧时间,进攻外族。先下手为强。

    后来有位参与过这次冬季行军、来自鲜卑族的士兵回家探亲,和家人说起来。士兵的父亲说了:“天神保佑!这样的大风雪,在以前我们族里,起码达到百分之二十的冻死冻伤率,老人和小孩子大量死亡。可能大部分的牲畜都保不住!”

    他有句话没有说出来:“也就是我们当年想占中原的目的,北方实不易生存啊!”当那个士兵地父亲问起来,听士兵说个个战友还是肥尸大只、生扎扎跳来跳去的时候,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我们遇上这样地暴风雪,十几天没东西吃还要赶路。大部分人的体重会降五分之一以上!你们算好运了!”士兵看看父亲,想象着先辈们皮包骨、令人毛骨悚然地样子。不由打了一个寒噤!

    他是个新兵,小时候吃过一些苦,但记忆不深,因为等他逐渐识事后,他的部族已经归化帝国,由于对帝国忠心,帝国就把他们照顾得无微不至,让他们吃得满嘴流油,睡得安安稳稳,从不用担心什么。他也根本不能够理解他的先辈们,在暴风雪中挣扎,就象饿狼一样睁大了眼睛,力求每一线生存的机会!

    所以说中原王朝有再先进强大的经济文化和军事,遇到时时刻刻都在死亡威胁下,唯有拼命南下,才有生存可能的北方外族,任何中原王朝,都会是头痛万分,因为狭路相逢勇者胜啊!

    站在小山上,看松花江和黑龙江的交汇处三江口就象一块巨大的镜面,冻得密密实实。遍山银装素裹,周围茫茫林海雪原,一望无际,景色美得令人失魂落魄,不过谁也没有空观赏,在军官地催促下,大家热烈地投入了营地的建设中。

    找了个背风地地方,四处伐木锯树,尝试建小木屋,积蓄柴火。在营地四周围堆起雪墙,用军用铲拍实雪墙籍以削弱凛洌的风雪,卸下物资安放好,大家都在争分夺秒的干着,不久,一座座便宜小木屋拨地而起。

    与此同时,主要的军官被朱凌叫去,他们高兴地应召而来。

    朱凌的军帐向来是十分舒适的,他总是嘱咐大家在进帐篷前务必掸掉身上和带毛皮靴上的哪怕一小片雪花。如果正是漫天飞雪,大家就不得不在进了帐篷之后完成这项工作,他的帐篷里总是清理得很干净。

    后来,干脆为每个帐篷都专门配备了一把小刷子来完成此项工作。除去其他一些显而易见的好处之外,这么做有助于保持衣物、皮靴和睡袋的干爽,也就延长了皮革的使用寿命。

    这个是物质上的好处,更大的好处则在于精神面貌,一位时刻保持干爽,看上去精神振擞的将军无疑是令人赏心悦目。

    朱凌说:“现在我们准备进攻!”

    吓了大家一跳,他解释道:“我等冒雪前来,就是要利用附近当地的娄人在家猫冬不出去的情况下,把他们一网打尽!”

    军官们的眼中,腾腾地燃起了可怕的嗜血之光,就象恶魔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