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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随军记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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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国军一路攻打罗马军营,由于兵力占据优势,自身被俘很少,罗马人被俘多,之后全部转给“外包公司”由他们负责管理、看押罗马俘虏,主要从事修路。

    文章写道:“战俘们住得很差,一间房里住十二人是很正常的事,据说有个外包公司,为了省钱,连床铺也是轮换睡觉!

    俘虏兵吃饭四菜一汤加饭,听起来十分美好,可是汤是什么?中午煮米后的米汤,或者是涮锅水,有时好心会给一点菜叶,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大大的行军锅里炖一株白菜的情景。”

    “四菜呢,是一小碟咸菜、一小碟炒芹菜、一小碟炒胡萝卜、再一小碟炒大白菜或者炒土豆或者炒茄子什么的。总之,从没见过肉。”

    “中午吃米饭,然而那米据说是存放了十多年的老米(这种米居然能够通过西伯利亚大铁路运过来?难道是某个虐待狂策划了这种事?)煮过之后是不会粘锅的,而且米粒和米粒之间也粘不到一起,是散的,这种米很有嚼劲,咬起来格崩格崩作响。”

    “俘虏兵就是吃这样食物,有时连饭也吃不上,每天劳作十二小时以上!一个个都面有菜色,面黄肌瘦。”

    “俘虏兵身带伤痕,脸色惊惶,普遍遭到殴打,只要稍稍违反纪律,就会受到皮鞭铁管和木棒的殴打,还扭胳臂、踢胫骨、下腹部和脊椎骨,假如有人昏过去还要使他苏醒过来好继续打。”

    一名战俘告诉记者,他曾亲眼看见他的百夫长,一个倔强的罗马人,大声地与看守理论,看守长阴沉着脸过来,那是一个右手总用绷带包着的小个子,据说他在战争中失去了三个手指头不得不退役。

    小个子看守长用铁棒劈头夹脑狠狠打着百夫长,很快他就鲜血淋漓。无可挽救了。接下来其余看守蜂拥而来,用棒子与拳头把百夫长狠揍一顿,然后关进了禁闭室。

    三天后,百夫长僵硬的尸体被抬出来,有人说他是被打死的。有人则说是饿死的。

    比起殴打更恐怖的是“枷号”把犯了过错的俘虏关在小笼子里,人直立,头在外面,不能卧倒,在烈日下爆晒,这样被关着很少能够坚持得七天,有地好运气地一天被放出来。人就废了,不被放出来的基本上都蒙主召请去也!

    除此之外,囚禁战俘、不给饮食、有病不得治是家常便饭。

    看守战俘的外包公司普遍存在着虐待战俘的恶劣行径,有华族、日耳曼人和阿三的高种姓,其中不少华族,都是退役兵,他们没了军纪管头。一旦有权就把权来使,一些退役兵。有这样那样地残废,脾气暴燥,性格火爆,在他们的参与、指使与带动下,其余的华族看守。日耳曼人和阿三也加入了虐俘的行动中

    帝国军一路西征抢占地盘。人手缺乏,不可能把一些贱活分给受过良好教育的华族去做。日耳曼人大心肝,男人根本不干家活,女人忙着自己的家庭也做不了,因此把城市卫生、收尸之类的工作分给一些外包公司,这些外包公司主要是去阿三大陆招募阿三劳工,主要是贱民从事那些肮活。

    他们的命运十分悲惨,在外包公司在日耳曼现状中激昂地写道:“那些阿三兄弟只要有菜叶就行了,然而连菜叶也不提供给他们,难道真地是要他们练瑜珈呼吸空气去获取养分吗?”

    “他们喝粥,粥可真稀,光可照人!而且粥又馊又臭,吃的菜叶,如果附近有菜市场,那么就在收市时去拾取一些烂菜叶,曾记得否,当年我军进攻阿三大陆时,阿三兵败原因之一是因为他们以充当动物饲料做的豆饼为食以致于拉稀,旧事重演,外包公司也以豆过来招呼他们的雇员!”

    可怜的阿三,天明时分出工,天黑时拖着疲倦的身体回来,为了获取微薄的薪金,而那些薪金,也常常被老板克扣!将送到一些大的驻军点,经过审核后通过“军用线路”传送回大后方,再分送他们地杂志社与报社。

    苏杰的文章交上去,检查的军官脸都唬白了,他不过是个小小的中尉,哪能管事,但是按照工作程序,必须给予答复,搪塞不得,最终文章传到了日耳曼集团军群政治部新闻处长官杜云那儿,杜云大笔一挥,通过!

    中尉小心地问道:“长官,他这是了我们家丑啊。”

    杜云意味深长地道:“舆论有监督的权利,我们不能压制言路,国法大于军法!”

    杜云地决定实际上涉及到部队一部分人对那些丑闻地看法,他们早就知道那些事儿,依他们看来,外包公司太无法无天了,已经脱离了正常轨道老远老远,与其搞到日后出大事不可收拾,倒不如现在痛下辣手,由外人踢爆了事。

    外包公司与军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能够“接单”全凭在官府与军队中有没有人脉,许多军官在退役后,纷纷加入了外包公司,有本事有能力地继续冲在一线杀人放火,不是军队实是军队。本事小的就接工程来做,他们认识的人多,要不是同僚要不是老长官,在那些地位显赫的军事要人提携下,外包公司揽下大量的合同,履行合同中存在着违法行为,能够监督他们的人只眼看只眼闭,一些官员碍于面子问题也管不了。于是苏杰的文章传回建业,在新一期的时代刊物上发表出来,有一些读者读后说不错,编辑也表示满意。

    时代属于帝国的主流媒体,很快地,它出现在帝国第四皇后阿芙莱丽雅的案头上。

    阿芙莱丽雅看到后十分恼怒,召来首辅鲁肃商议道:“陛下早将罗马境内的战争定为内战,内战中战俘同样是陛下的子民,在陛下的旨意里,子民一律平等。纵使犯罪犯法。只可官府施以刑罚,岂可他人代劳

    鲁肃沉吟道:“可令陆逊元帅自查自纠,事后娘娘再派人检查即可!”

    阿芙莱丽雅怀疑地道:“这能行吗?”

    鲁肃展颜一笑道:“能行!陆伯言做得元帅,是个聪明人,这事是他的地头该管。若派其他人去,他新晋元帅不久,面子上须过不去,且虐待俘虏与阿三事件中,报导也写到正规军并无这等事情发生,军纪还是有保证嘀!”

    阿芙莱丽雅允了,遂下玉旨着陆逊查办时代上揭露的事实,另外鲁肃也急书一封私人信件。信中隐晦地说皇后既然关注过来,就要做到好好睇睇,让人抓不到漏洞,以免日后“小鬼跌金刚”

    陆逊心领神会,以神速地动作,首先将工程外包衙门地官员换了个底朝天,所有的高级官员统统调走。直接由他的长官部派出一个中将和二个少将进行全面审核合同,对于虐待事件严重的公司吊销合同。一般般的公司则限期整改,订出更严格地规章制度,着各外包公司遵办,在大公司里派出军代表,所有公司都实行定期巡视与不定期巡视。其中不定期巡视是由衙门临时抽调外面军官来做。

    通过一系列的措施。虐待事件得到了解决,战俘们状况改观。搬进了象样的住所,他们的饮食得到保证,终于有肉吃了,休息与工作时间都有了规定,一旦违纪,不再实施可怕的殴打而最多是关xhw。

    阿三同样在住所、饮食与工作得到一个巨大的改进,最重要的是他们统统新签了合同,薪金保证。

    陆逊的气度大,派人给记者苏杰送去了他地名片,声明只要持此名片来,任何事必可得到满意的答复,苏杰收了,然后在他的后继报导里,点评整改后的外包公司,为陆逊做了一个大大的吹捧。

    可是陆逊也没有想到,苏杰的又一篇大作高酒精含量的任务把他推上了风头火势。

    新高卢战记,喝酒地故事:日耳曼人不缺杯中物!

    当时苏杰从魏玛城出发,他的马夫王中士随行带了一箱地葡萄酒,苏杰后来清楚那箱葡萄酒,作用是多么的大!

    酒是日耳曼前线人际交往时必不可少的润滑剂,他们有一次乘马车到一个十字路口被拦杆挡住了,两个日耳曼民兵老头雷倒了所有人,他们居然扛着陌刀,配备着煤气罐装甲把守,他们脾气暴躁,一定要所有的车队往右走不得向前进,据他们说,这里已经接近前哨阵地,罗马人的弩炮和投石机发射地东西不时落到前路上。

    老头好说歹说统统不给放行,任你扛出再大地军衔他们也不鸟你,照他们的说法,他们族以前地国王在他们面前也得听令行事。

    来往的日耳曼人虽多,上前去都碰了一鼻子灰,谁都过不去,只得乖乖绕道走。

    轮到苏杰了,王中士一本正经地打开了他带的地图道:“要绕道很远吗?请指给我们看看。”他用日耳曼土语道。

    “不远,不过也有三公里吧。”一个老头随意道。

    “嘿,那死老炕(鬼)骗我们,走这条路起码十公里!”王中士对苏杰道,然后他再用日耳曼土语与老头交涉起来。

    两老头把头摇得好似个拨浪鼓,说前线长官有令,不允许车队通过,命令就是命令!

    苏杰不耐烦地道:“我们绕道走吧。“

    王中士另有主张,再强的命令也在王中士端出来的葡萄酒面前软化,当王中士给每个老头都端出了两罐酒时,俩老头就象饥肠辘辘的人见到了食物似的,把陌刀插在地上,抢过酒罐,把栏杆抬起来。

    马车沿着空无一人的大路上全速飞驰,左侧方能够见到罗马人军营城墙,帝国军正在围攻他们。

    大概,马车目标不大,一路上没有受到任何攻击,王中士得意洋洋地道:“大记者,看,你吓得象一个女人似的!”

    他告诉苏杰道:“那些日耳曼人车队里也带有酒,可是他们为了节省一罐酒,会走到何等极端的地步,他们宁愿走多十公里!

    在前进的道路上,苏杰再一次确信他的同路人是一个何等聪慧的人啊,他们的马匹跑跛了脚,需要更换,又是拿了几罐酒去,搞定了一个后勤车队的日耳曼长官,从他手里换了一匹膘肥体壮的欧洲大马,跑得又快又稳!

    同样在进入一个新攻陷的兵营里,三名日耳曼民兵在营门拦住苏杰他们的去路,显得特别严厉,反复查看他们的证件,说长官下了命令不许任何人进入,据说里面存有不少军用物资,以致于以华族的脸充身份证也无效(以前在大部分地区是畅通无阻)。

    但是,当葡萄酒一拿出来,三个民兵就很好说话了,态度生硬的脸变得热情扬溢,其中的一个人甚至走到马车前拉着缰绳为他们开路

    苏杰不禁夸奖王中士的英明神武,王中士不好意思起来,说前线就是那么办理,华族的脸加上葡萄酒,包您什么地方都去得!

    他后来发现,高卢前线上日耳曼人简直是把酒来当饮料喝!

    按理,军队对酒是严格管制的,为什么在高卢前线上日耳曼人居然有这么大的幸运想喝就喝,爱喝就喝?

    他写出了新一篇报导,文中说明:

    酒是最重要的军用物资,日耳曼人可以不要钱,不要休假,不吃肉为帝国打仗,为帝国出生入死,不怕牺牲,但在对待啤酒的问题上,就不是这样了。

    帝国后勤部门在去年,为其在高卢前线的日耳曼人平均每人每天运送了半升以上的各种酒类,平时喝啤酒和葡萄酒,有时奖给白酒,考虑到交通的不便,在酒类方面花费了大力气去运输。

    时代周刊的标题是高酒精含量的任务:“我们是在高卢打仗吗?”这个问题将被:“作为一个军人,我是不是喝得太多了?”所取代。

    登出来后,兵部的官员则试图为陆逊辩护,以客观的事实对待这个问题,兵部新闻发言人秦大刚说,帝国日耳曼军团的军人每天被限定只能喝两罐啤酒(约五百毫升),并且在值勤时不能喝,因此,他们出勤时是清醒的,无妨于他们上阵打仗。

    同时,带领日耳曼人的华族军官不是酒徒,他们带兵是可以信赖的。

    问题是帝国的军纪,禁止军人们在平常打仗时喝酒,除非是遇到国家法定节日和大行动之前。

    事实上,陆逊治兵,统率日耳曼人,在很大程度上依靠了酒的威力,听从纪律奖给酒,打胜仗也发酒,他是试了又试,才发现酒是日耳曼人最好的刺激物。

    报导发表了,消息飞快地传遍整个日耳曼军队,听说有个叫“苏杰”的人主张给他们禁酒,结果所有的日耳曼人都诅咒苏杰该死,部队长官说不发给酒给日耳曼人喝,存在兵变的可能!

    苏杰的禁酒主张最终不了了之,真要禁酒,那得把近十万的日耳曼兵关起来戒除酒瘾,这几乎是“impossible”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