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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第05章难以面对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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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苇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住处,在黑暗中一坐就是一夜。这种事拜网络的发达,吴苇听说过不少,甚至有很多情se小说以此为卖点。记得当时自己在电脑前看过也就看过,没什么感触。可如今真实发生在眼前时,却完全出乎吴苇的意料之外,非常震憾。

    不过,吴苇一夜未眠并不是为了顾家兄妹的一操心,吴苇还没有这么多的闲情。那一幕对吴苇造成的结果,只是突然让她明白了顾芝的不少之前让人费解的行为。比如她竟然跟个采花贼逃家,比如他宁愿在迟未明手下当个丫头也不肯回家,比如回家之后一直眩然若泣的样子以前,吴苇一直以为是青春关于爱情的幻想太强烈的原因,现在,却完全明白了。

    只是,那是顾家的事。这种事,吴苇看见之后反而不知该如何自处。顾芝是可怜的,看她确实是非常不情愿,但吴苇也不敢保证,她在这样不情愿的情况下是宁愿死掉还是愿意被其它人知道。照古人的教育状态下,她恐怕宁愿死掉,也绝不愿被第三个人知道吧?如果昨天自己冲出去解救于她,她恐怕会更恨自己也未必。

    当然,这并不是吴苇给自己找的理由。因为,当时吴苇完全懵了,大脑没有给她任何指令,她傻傻地蹲在树上,直到顾家兄妹双双离去,她还在发呆呢。后来她回到房间后,才有余力思考这些问题。最后占据吴苇思绪的是,她从顾家兄妹的事联想到自己,以及今后自己的处境。之前自己也听迟未明说过他与他的那个变态父亲不把此类事情放在规则之内的想法,当时并未放在心上。此下,却不由地觉得自己应该谨慎起来。也许淳南王府之行并不如想像的那样简单吧?

    虽然对迟家父子没存什么亲人的感情,但毕竟这个身体从血缘上就是,否认也不可能。乱x这种事。放在别人身上可以冷眼旁观,可真要轮到自己身上,恐怕会很难接受。尤其是老迟那张脸还与自己那么象。想像一下那个画面,吴苇在黑暗中忍不住就打个冷颤。

    次日,吴苇顶着两个大大地熊猫眼出现在迟林二人面前。

    “怎么?没睡好?”林宽眉头微皱。

    “呃”吴苇不知这种事要不要对林宽说,毕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而且似乎是他人的秘密的感觉。说出来应该很尴尬。

    “吞吞吐吐的,不会是做了春梦不好意思承认吧?”迟未明在一边轻佻地开着玩笑。

    “想到去王府,有些担心。”吴苇骑上马,三人同行。

    “哦?”迟未明勒住马头,停下来。扭头看着吴苇,道:“担心什么?我爹吗?”

    “我对迟先生不太了解,听你们说的评价都很笼统,没有细节,也没听过他的故事。而且。结语也比较呃,负面。所以”吴苇说得期期艾艾。

    说到迟非墨,迟未明严肃起来。轻轻一夹。马又跑到前面去了。过了好一会儿,吴苇以为他不会回答地时候,他又道:“真的想知道吗?”

    吴苇点点头道:“呃,确实是想做些应对方面的准备。”

    迟未明看了吴苇一会儿,突然笑道:“林宽,你去前面开路吧。我与你家闺女要好好地私下聊聊。”

    林宽没有多说什么,驾着马就“的的地”地冲到前面去,离他们十丈左右慢了下来。不紧不慢地领头走着。

    “我没见过我娘。也从未听人提起过她。”迟未明与吴苇并辔而行,口气幽幽说起了往事。看他半分没有平日的调笑神情,吴苇也不敢打断他,由着他这么没重点地开始。

    “从我有印象起,迟非墨就已经是我的父亲了。”这不是废话吗?吴苇翻了个白眼。

    “当时。我才三四岁,按说。不应该记得那么多,只不过,迟非墨的行为很让我印象很深,到了现在还记得非常清楚,连同当晚的细节也记得。后来,我知道了许多当时地情况,自己分析,也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件事之前我到底是如何生活的,我都没什么印象了。就说那一晚吧。那一整天,我们都在赶路,迟非墨带着我,只有我们两个人,不分昼夜的赶路,又饿又累。一直到半夜,终于到了一个院子外面停了下来。院里院外都没有灯,想来是都睡了,迟非墨抱着我跳进屋去。当时迟非墨地功夫也不怎么样,跳进去的时候,还把我给摔倒了。我记得很清楚,手上全擦伤了,很痛,我却不敢哭。后来,迟非墨进屋去叫醒了屋主,他们认识而且关系很亲密。那人对迟非墨非常热情,一点也没有因为半夜被吵醒而生气,还烧水让我们洗澡,并且让厨子半夜爬起来给我们做饭。”

    “不知道是不是一整天没吃饭的关系,我感觉那顿饭非常香。迟非墨与那人把酒言欢,说的什么我一个小孩子完全听不懂。吃饱了,不由就困了。迷迷糊糊地就想睡。就在将睡未睡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脸上一热”说到这里,迟未明下意识地在自己脸上抹了一下,好象又回到了当夜。

    “我当时就象现在这样,手在脸上一摸,就感觉粘乎乎热乎乎的,睁开眼,就看到一手全是血,吓得我当场就哭了起来。抬眼看到迟非墨,就看他提着刀,袖子上被溅了血,那个刚才还在把酒言欢的人已经身首异处。身子倒在了他的脚边,头却滚到了我地脚下。我只哭了一声,低下头看到那人的头就在我的脚下,正好面朝上,脸上甚至还带着笑,似乎是刚才敬酒的表情还没来得撤下来就死去了。我吓得完全出不了声,连哭声都停了。”

    迟未明说着,也勾起了唇角,看得吴苇一寒。

    “迟非墨当时没说话,也没理我。只是重新坐下来,继续吃菜,那个厨子没一会儿就送菜过来,刚到门口就吓得尖叫一声,还没来得及转身,迟非墨就扬手一刀,厨子也同屋主一样,转眼身首异处。我看得很清楚,血在脖子的地方喷了三尺远。那厨子头滚了几滚,正好滚到洒了一地地菜汤里,脸上的肥肉在灯光下还晃了几晃。而他地身体在地上抽了三抽,才停了下来,看起来很恶心。”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小竟然见到那样的场面没有晕过去。后来抬起头看着迟非墨,看见他还对我笑了笑,很温柔。他把我抱了起来,在小小的院子里搜了一遍,直到没有活人之后,重新跳出院去,又开始了我们的赶路生活“后来,他曾经跟我说过,那个屋主是他这一生最好的一个朋友。是他年轻时闯荡江湖时认得的一个小镖师。只不过,当时,他在逃命,没办法,只好杀他灭口。”

    “可是”吴苇眉头紧皱道:“是他自己找上门去的!他还要杀人灭口?!”

    “是啊,当时他有些饿了。总要找个地方吃饭。有朋友在附近,当然要找朋友。”迟未明似笑非笑地替迟非墨解释。听得吴苇汗毛直竖。

    “其实,上门的念头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把那人当成死人了吧?还说什么朋友?!这样哪配叫别人叫朋友?!”吴苇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全是厌恶,这是只有杀人狂才会有的想法吧?

    “朋友不就是不会背叛你的人吗?”迟未明笑道:“迟非墨就是让他没有机会背叛,才能到现在还被迟非墨称为朋友的啊。”

    “变态杀人狂!”吴苇咬了咬牙,为迟未明这样轻松地说出这些话感觉说不出的复杂。

    “不是。”迟未明道:“这只是早期,他之后很少杀人了。比起来,江湖中人哪一个不是手上沾满鲜血?!迟非墨就算变态,也称不上杀人狂,他杀的人真的不多。几乎在那次逃亡之后,他就再没杀过人了。”

    吴苇才不信,如果一个人之前做过那样的事后还能理直气壮,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个正直的人!不杀人?!吴苇撇撇嘴,道:“是不亲手杀人吧?!”

    “哈哈”迟未明闻言仰天大笑,半晌才收笑道:“果然不愧为父女,心有灵犀啊!”“我反悔了,不我不去淳南王府了。我们的交易取消!”吴苇忍住恶心,一夹马肚,就想要快速奔到林宽跟前去。

    “你跑,你使劲跑。你以为你的亲爱的爹爹林宽杀的人就少吗?!他是怎么排名第三的,这还用猜吗?!还是你以为你自己是一个特别清白的人?!你在西风阁呆的三年就白呆过来的吗?最近的程良友也是死在你的剑下,你以为只要失忆一切就真的没发生过?!你现在这么嫉恶如仇未免有些太好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