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财想摸摸乐 > 第十章

第十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阿勖,你睡了吗?”水旖丽在黑暗中摸索他的脸颊。WwW。qb⑤.Com

    “嗯?”他轻声应道,“你睡不着?”

    她轻蹭他,“刚刚你跟那个讨厌鬼说的话是真的吗?”

    他将她搂在心口上,“除了我隐瞒身份那一回外,我曾说过假话骗你吗?”

    “可是我要回家,老皮不能一直寄在阿萝家养。”

    他低唇吻了她一下,“我让人把老皮运来不就好了?”

    沉默了许久,她又说:“不好,我出来这么久了,我娘一定很想我,我还是想回去看看。”

    这时,他感觉出她闪躲的意图,直接问:“为什么不想嫁给我?”

    “我不知道……”她的声音充满迷惑,“只觉得不想现在就成亲。”

    他的心纠结成团,“你讨厌我吗?”

    “也还不至于,但是……”

    “但是什么?”他激动起来。

    “但你不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其实就跟一般夫妻差不多吗?为什么你想成亲?”

    “不,差多了!”他紧搂住她,“我要你嫁给我,这样我就可以把你关起来,不必天天提心吊胆,怕你会忽然不见。”

    “什么?那我绝不要嫁给你!”她立刻伸臂要推开他。

    “不许走!”他更用力地将她箍紧,“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才被那疯子掐紫了手腕,现在又遇上他这个笨慢,“哎,疼死人了!放手啦!”

    钱灏勖松开了点,但还是没放她走,“快说!”

    她大声抗议,“你还欠我钱就敢欺负我,嫁给你还要变成犯人般被你关起来,我才不要嫁——唔!”

    不知该怎么让她点头,他心急如焚,只好封住她的嘴,不教她再说下去。

    这充满惩罚性的吻令她觉得极不舒服,于是她用力地挣开了,“够了!你再这样,我就要回家了!”

    他喘着气说道:“我这么有钱,为什么不嫁我?”

    就是因为他现在太有钱,所以她才不想嫁他。她跳下床,不满地叫着,“你有钱,但我也没活不下去呀!”

    “阿丽回来,我不是故意凶你的,我只是怕别的男人把你带走!”

    听他坦承错误与浓浓的依恋,她的气顿时消了大半,“傻瓜,我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吗?”

    他张开双臂迎接她回来,“是没错,但如果我们成亲了,我会更放心。还有,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可能已经有小孩,我要他……”

    “不行!”她忽然严声拒绝,“小孩是我生的,你凭什么要?我才不要给你!”

    “我没要跟你抢小孩,我是说要他在钱家长大,所以有个正式的名分很重要,如果只靠你自己,你会养得很辛苦,还要花很多银子。”

    她不同意他的说法,“胡说!我娘养我也没多辛苦,我会跟我娘一样教我的孩子打猎、布陷阱,这样不但不会花很多银子,反而会赚很多钱。”

    他无法忍受钱家的骨肉流落在外,又听她口口声声“她的”孩子,他几乎要发狂了!

    就这样,他们为了一个都还不知道在哪里的小孩吵了起来。

    “这个小孩我也有份,不光是你一个人的!”

    “你有份?哼!你看林子里的母鹿生下小鹿后,公鹿也没来跟它要小孩,都是让小鹿跟着母鹿,所以,这小孩既然是从我肚子生出来,当然是‘我的’小孩,你要‘你的’小孩,你自己去生!”

    哇哇哇!她怎么把小孩跟畜生相提并论?“阿丽你——”他深呼吸了几口气,平稳情绪后才开口,“你想一想,如果没有我,你生得出来吗?所以,你不能独力决定孩子的未来。”

    “什么意思?”她听太懂他深奥的语意。

    他柔声说道:“你想,如果‘我们的’小孩留在这里,那我就可以教‘我们的’小孩作买卖,然后等‘我们的’小孩长大,钱家所有的生意就由‘我们的’小孩来管,这不是很好吗?”

    “为什么‘我们的’小孩要管钱家的生意,而不能管我的生意?”

    听她改口说“我们的”小孩,他暗松了口气,“呵……钱家庞大的生意都难不倒‘我们的’小孩,当然你那点生意‘我们的’小孩也管得了!”

    他蓄满魔法的手指在她发丝间轻轻拨弄,那种教人舒服得出神的美妙感受,让她渐渐进入恍惚的块感中。

    什么“那点”生意?她会把他庞大的生意变成她的,然后由他们的小孩来管!但此时的她已懒得跟他争辩,将手一伸,便深深吻住他。

    ???

    “我觉得这样仍不够耀眼,不能搭配我那件织金锦绒衫……”水旖丽和珠宝匠讨论着首饰的设计图,“每一支簪子末端都再多加两道珠串好了。”她知道这样造价就会一下子多十倍,那她又把钱灏勖的家多败掉一些了。

    匠师佩服地看着她,“阿丽姑娘,近来长安城里好多女人都指名说要订制跟你同样的首饰,我想,那个花魁很快就会被你比下去了!”

    “不会的,”她莞尔一笑,“我的衣服都还要任奕妍指点,我怎会取代他的地位呢?”

    见她宽大直率的表现,匠师忍不住提醒她,“姑娘,我不想看到你难过,但你跟花魁走得这么近,难道一点都不担心花魁想讨好你,然后找机会跟少爷旧情复燃吗?”

    “奕妍?哈哈哈……不可能的!”她爽朗大笑着,但这不但没破坏她的形象,反而能展现出她难以言喻的魅力,令人舍不得把眼光自她那张俏丽的脸蛋移开。

    女人疯狂地要模仿她的衣饰打扮,但那有什么用?匠师着迷地看着她,她不做作、不随波逐流、也不会乱妒恨比她美丽有才华的女人,这才是她们该学的!

    这时,另一深有同感的男人也走入店来,“水姑娘,你好吗?”

    “讨厌鬼,我不好。”她嘟起唇,一脸不悦。

    难怪她会一下子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她大大有别于长安名媛淑女的独特气质,令被骂的人也觉得荣幸万分。杨放歌忍不住对自己近乎窝囊的奇妙快乐皱眉,但也好,至少她记得他。

    他畅笑着,毫不掩饰对她的兴趣,直盯着她瞧,“不会吧?我真有那么讨人厌吗?钱公子虽然银子多,但我的家世还有与国舅爷的关系加起来,可是大富大贵的喔!”

    想起阿勖说他对钱家颇重要的,且今天他又中规中矩的跟她说话,她决定对他好一点,于是她无惧地迎视他灼人的目光,“其实比起上次,我现在只讨厌你一半。”

    “呃?哈哈哈!”他放声大笑起来,“既然你没那么讨厌我了,那你愿意到国舅爷家赏牡丹吗?”

    她犹豫了一会儿,才道:“你让我讨厌的那一半说不想去,让我不讨厌的那一半说要问阿勖。”

    这回他捧着肚子,连眼泪都笑出来了,“哈哈哈……噢!好、好……阿丽,我会去问阿勖……到时你可要赏光喔!”

    被骂还这么开心?疯子!水旖丽撩起裙摆,转身就走。

    ???

    “阿勖,你在吗?”一听阿丽在叫他,钱灏勖便放下手里的批笔,让人开门让她进来。

    “你在做什么?”

    “对帐啊!”他让她在自己的榻椅坐下,然后坐上朱总管让出来的空凳。

    “对帐?那到目前为止,我花了你多少钱?”她迫不及待想听听自己努力的成果。

    钱灏勖对朱总管点点头,然后朱总管开始报告,“除食宿日常开销,首饰费用是二十三万两,衣料裁制费是一百一十万两。”

    “哇!这么多,那阿勖你的钱是不是被我花得只剩一半了?”她喜滋滋等着听答案。

    钱灏勖摇头笑道,“不,你反而替我赚了不少钱。”

    “这怎么可能?!”她不信大叫,“我想尽办法……呃,我吃穿住用全花你的钱,又只吃喝玩乐,什么事也没做来,居然还能帮你赚钱?你一定在骗我!”她猛地站起来,抓着朱总管说道:“有我在,你不用怕阿勖罚你,快把真正的帐目拿给他看!”

    一向与她不和的朱总管这时竟满面笑容,将另两本帐册摆在她面前。“阿丽,你看这是珠宝行这三个月来的收入,一共是两百七十五万两;另外,织造厂这边也赚了一千九百万两,而且连公主都向我们订制‘百鸟羽裳’,市上更是严重缺货,所有的工厂已连夜加班出货呢!”

    本以为少爷带了个挥霍无度的野猴回家,没想到她却是个大财神爷!嗯,他的少爷就是这么有远见,真是太教人佩服了!

    “什么?”她颓坐在榻垫上,“珠宝店布店……都是你的?”

    钱灏勖搂了一下她的肩膀,“对呀!我们钱家最重要的就是丝绸、珠宝这两项独门生意;近来你带动了新流行,仕女们为了要模仿你的装束,就会花钱来买!咦?阿丽,你怎么了?别吓我!”

    见阿丽晕软在钱灏勖的怀里,朱总管也急得冲出门去,“我去请大夫!”

    ???

    酒楼是阿勖的,布庄是阿勖的,珠宝店又是他的,米行也是,木料坊、歇舞榭、杂货铺……连刚刚害她输一千两银子的“钱与坊”赌馆也是钱家的!

    老天!食、衣、住、行、育、乐,真不知哪门生意是钱家没插一脚的?

    钱灏勖领着几个丫环进房来,对愁眉苦脸的水旖丽说:“阿丽,那件水月纱的衣裳已经做好送来了,你快去换上,我们去游曲江!”

    “不要!”她才不要替他赚更多的钱呢!

    他遣退所有丫环,心满意足地抱住她,语带挑逗说道:“不出门也好,那我们就在房里消磨这一天吧?”

    可恶!为什么他总是这么开心?

    “不要!”她争开他的怀抱,一不小心撞到了一只花瓶。

    “有没有割伤?”他马上过来关心。

    “放手,我没事!”

    钱灏勖这时才发现她摔烂的是他很喜欢的越窖冰玉对瓶。

    她看到他眉头忽紧,便问:“这很贵,对不对?”

    “还好啦!但这是一对的,破了一只就不成对了,有点可惜。”

    她好似发现了让他破财的方法,马上四下环顾,找到另一只,朝墙上丢去。

    “哈,这只也破了,那就不用可惜了!”

    “阿丽,你做什么?那得花钱买的,你这样乱摔……”他不由得讶喊。

    “心疼了?那这个,”说着,她又将一面像牙精雕屏风推倒,崩裂了一大块,“你更舍不得了吧!”她笑眯了双眼,神态真有说不出的娇美可爱。

    他不懂她为何突有此怪异举动,但见她终于一扫连日沉郁的表情,忽然觉得花点代价换她一笑也挺划得来的。”

    “阿丽,那玉璧是春秋时代的……”

    水旖丽听他一说,马上使尽全力捧起那片两尺高、浮刻有饕餮纹的玉璧,用力往地上摔成数块。她喘气兴奋地问道:“怎……怎样?”

    他面带微笑赞许她,“嗯,那东西都是这么古旧了,砸烂就算了。”

    “啊?”她怔住了,“你……你不生气吗?”

    他摇头,还建议道:“你呢?如果你还在生气,那边还有一个玛瑙盘,摔起来声音会更好听喔!”

    她又傻住了,“你……我不要摔了……好轻喔!”瘫倒在榻上,跟着因自己的无理取闹而忍不住发笑。

    “笑?你砸坏我那么多东西还笑得出来?”他佯装出凶恶样恐吓她,“好了,现在你笑了,可不可以跟我说这阵子你在不高兴什么呢?”

    “哈哈……你知道吗?其实我并不需要那么多昂贵的衣饰,我是想花光你的钱,然后把我自己变成比你有钱的人,可是没想到却让你更有钱,所以我才生气。”

    听完后,他先是横了她一眼,然后便轻掐了一下她的鼻子,“你还敢不高兴?要不是我本钱雄厚,可能现在就得去要饭了;哎,真是最毒妇人心,不行,要罚!”

    她闪躲他呵痒的手指,“哈哈哈!不、不要这样啦!”

    他停止呵她痒,“是吗?那换另一种。”说着打起她的屁股。

    “喂,很疼耶!”她蹙起眉,踢腿抗议着。

    达到惩罚目的,他停下手,改轻抚她富弹性的丰婰,忽然一道灵光闪过脑际,他想到一个妙招,“你的心够毒,但是办法太笨了。”

    “我笨?我哪里笨了?!”她不高兴地抗议道。

    “你一个人花当然没办法败光我的家产,你应该多找几个帮手来呀!”

    “找帮手?对喔!我可以找奕妍跟宁宁……但也就只有两个,还有谁?阿萝我不喜欢她,阿红她们也走了,嗯……我还能找谁呢?”

    他假好心帮她出主意:“唉!说你笨你还不承认,奕妍和宁宁他们还不知道何时才能脱困,怎么来帮你?”

    “好,我笨、你聪明,那你告诉我,我该上哪里找帮手?”

    “嘿嘿,有句话说求人不如求己,所以啦!你何必去求别人?你生几个‘你的’小孩来帮你花‘我的’钱不就得了?”

    好像很有道理耶!她双眸发亮,对这个法子挺动心的。

    他的手滑入她的裙下,“如何?要不要先生一个试试?”

    熟悉的块感已袭涌而来,她不自觉地扭摆起婰,邀请他的双手做进一步的探索。

    他的指腹停在她最敏感的蕊核上,问:“怎么样嘛!你不说,我可不帮你找帮手了喔!”

    反正说不定她肚里已经有了。“好。”她颤喘答着。

    “那……我们顺便在今年中秋成亲好吗?”他想趁胜追击。

    她伸臂攀住他,将他推倒在床上,“嗯!我考虑看看……”立刻用她湿烫的身体吞没他昂扬的男子气概。

    ???

    “阿丽,你果然来赏牡丹了,真是给我面子。”杨放歌正要把美人揽入怀,但却有人早一步把她搂走,害他大感扼腕,“呃,钱公子……这边请。”

    杨放歌自任导游,嘴上假装热心介绍,眼睛却在水旖丽身上转个不停,“这是‘霓裳红’、那是‘一拂黄’……”

    虽知道杨放歌也对她虎视眈眈,可是,钱灏勖仍无法拒绝国舅爷的邀约,于是只好紧紧守在她身边。

    “阿丽姑娘喜欢哪一种?我让人送去给你。”杨放歌乘机大献殷勤。

    她坦然回道:“我不要,这花又不能吃,我要来做什么?”

    这个软钉终于让他知难而退,刚好众人围上来要与水旖丽交换服饰心得,杨放歌便藉机走开。

    聊了会儿,水旖丽脚下忽然一个踉跄,钱灏勖连忙将她扶住,“怎么了?”

    她乘机把唇凑近他耳边,“她们老问衣服、珠宝的事,好烦!我们回去好吗?”

    钱灏勖拧起眉,将她带离人堆,“好啦!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场合,但既然来了,至少得见过主人再走才不会失礼啊!”

    “哼!”她发起娇嗔。

    他左看右看,见没人注意,便匆匆低头啄吻了她一下,恳求道:“抱歉,拜托你忍耐一下嘛!”她忽然大胆地勾住他的颈子,窘得他连声告饶:“阿丽,快放手!这里不比苗疆,我们这样……人家会怎么想?”

    她才不理别人会怎么想呢!“你好过分,随便拜托一下就要强迫我听这些女人的无聊话!”

    “那你要我怎样拜托你?”他苦笑问着。

    “这样!”她踮起脚尖,热烈地吻着他。

    “呃、咳、咳!两位……”王府康总管衔命前来,不得不上前打扰两人的好事。

    钱灏勖努力装出若无其事,“什么事?”

    “国舅爷请大家去兽槛围观赏节目。”

    “好了,他走了。”钱灏勖拉出身后的阿丽,“脸红啦?刚刚的胆子都到哪去了?”

    阿丽羞嗔地捶了他一下,“好嘛!快走了!”

    到了兽槛围,观赏大、小兽的表演,水旖丽不断拍手叫好,“阿勖,你看那大象真聪明,连老虎也好听话;唉!早知道我也把阿金带来京里表演!”

    “阿金是谁?”

    想起这个好友,她笑得很甜,“它是我的好朋友,以前它还跟我一起睡……”

    “我怎么没见过?”他的语气中有浓浓的酸意。

    她睨了他一眼,“你别想岔了,阿金是只漂亮的豹子,它的毛真的就像金子一样发亮呢!”

    “哦!”还好他没见过。“你们怎么变成朋友的?”

    她螓首微倾,回忆道:“去年我在山里打猎,阿金的妈妈认为我要对它不利,便冲上来咬了我一口,幸好,我跳进河里逃走了。后来有人打死了阿金的妈妈在市集上卖,那张漂亮的毛皮还卖了三百两呢!

    “过了几天,我就在一个隐密的山洞里发现阿金和它的兄弟姐妹,但窝里只剩它还没饿死。那时它只不过像一只兔子般大,我就把它带回家养了,可是它的食量越来越大,所以我就把它放了,让它自己去找吃的,免得把我吃垮了……啊!那只豹跟阿金好像呢!”

    她话一说毕,观众席最前排突然响起一阵阵悚然的尖叫声,秩序瞬间大乱!

    “怎么了?”钱灏勖昂起身望了一下,立刻将水旖丽推向出口处,“不好,那豹发狂了!你快逃!”

    阿丽不肯,“我们一起走!”

    驯兽师和王府兵卫虽全力缉拿,但那只发狂的金钱豹还是连伤数人,顿时凄叫、哭声四起,场面陷入无比的恐慌状态。

    钱灏勖见情况紧急,把她的手自袖口扯开,“别闹,你快走!快!”

    她方寸大乱,“不,你不走,我也不走!”豹子凶猛又聪明,若遇上了,倒霉的总是人。

    当他们一路拉拉扯扯退向出口时,一记示警声在他们身后响起,“钱公子快闪开!”

    钱灏勖猛回头,只见一个闪着金光灿亮的黑影直扑下来,他想也没想就将她推开,“阿丽,快跑!”自己随即奋不顾身的扑向那只猛兽,狠狠给了它一拳!

    豹子没被那拳打昏,却给激怒了,转眼间,它森白的牙齿已嵌进他的手臂里。

    “阿勖!”水旖丽摔躺在三尺之遥的毯子上叫唤着。

    “你快走,走!”他咬牙忍痛对她说道。

    “不!”她挣扎起身冲向他们。

    “别过来,你快走……哎!”那豹子的爪子抓了他一掌,撕裂了他的大腿,利牙也咬住他的肩头。

    “不准你咬他!”她哭着大骂,“放开他!”然后拳头就朝那猛兽的鼻头敲下去。

    “没用的……”他正要骂她糊涂,但怪事发生了!那豹子真的松口,然后一嘴鲜血的豹子改扑向水旖丽。

    “阿丽……快走……”虽心急如焚,但他只觉得浑身虚脱,已无法再说话。

    水旖丽被那豹子扑倒,脑中一片空白,可是过了一会儿,她感觉到脸上落下的不是利牙,而是粗糙如砂纸的舌头,它……在恬她!

    “阿金!”她伸臂搂住豹子的大脑袋,喜怒交加地捶打着它那身斑斓如金的毛发,“你不乖、你不乖!怎么可以乱咬人?”

    原来它就是阿金?她居然对一只豹训话?知道她不会有事,他就安心地昏倒了。

    在水旖丽的协助下,阿金很快就乖乖被关回笼。接着,她回来握住钱灏勖的手,又怕又慌地说:“别死,你说要跟我成亲的,我不准你死!”

    杨放歌握着她的双肩,半命令、半劝慰道:“阿丽,大夫来替他治伤了;不管他会怎样,你都有我,别待在这里了,跟我走吧!”哈哈!姓钱的这一死,她就是他的人了!

    “不,我要帮他治!”她坚定地答道。

    “他的伤口血肉模糊,你会昏倒的!”杨放歌又劝。

    “我不怕!”她挣开他的手,拿起药箱上的锐刀,利落地割开钱灏勖的衣服,大夫们和杨放歌都对她的勇敢吃惊不已。

    掀开了衣服,鲜红的血更不住从伤处冒出来,她又忍不住落泪了,“伤口怎么会这么深……”但她的手仍没慢下来,“你们看什么?他的腿也在流血,你们还不快点帮他止血!”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她终于处理好他肩头的伤口,但身上的衣裳也让汗浸透了。“好了,你们小心搬……”话没说完,她一时情绪负荷过度而晕倒了。

    ???

    水旖丽守在钱灏勖身边三天三夜了,但钱灏勖仍高烧不退,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她也清楚如果再这样下去,情况会越来越不妙。

    “阿丽,杨公子又来邀你去王府了。”

    水旖丽目不转睛望着榻上的钱灏勖,对朱总管道:“叫他去死,我要陪阿勖。”

    失血让他面白如纸,她心疼地抚摸低诉着,“阿勖,你不是说要让我生‘我们的’小孩来管‘你的’生意吗?那你就快点醒来,我还等着跟你成亲呢!”

    不久后,朱总管带着一碗参汤回来了,他与仆人合力撬开他紧闭的牙关,让她将参汤灌进他的嘴里,可是他的舌根比昨天更往后怞紧,一碗参汤只喂进了一半,一半则自他无力的唇角流掉了。

    看来今晚是关键时刻。她和这里所有的人都心里有数,但她仍强打起精神,牢握着他微凉的手,相信他们会有办法渡过这重难关的!

    可是他的手越来越冷,她的心也越往下沉。她不禁紧收五指,“阿勖,你听我说,如果你现在醒来,那我就不再介意你钱比我多,而且我愿意生‘你的’小孩,让‘你的’小孩管你的、跟我的生意,好吗?”说着在他手背上吻了下。

    “还有,等我们成了亲,如果你不要我出门,我就乖乖听话,在家当你的犯人,这样你应该满意了吧?如果你还不满意,就起来跟我开条件,机会难得喔!你要再不醒来,这些优惠我可要统统收回!”

    朱总管走到她身边,“阿丽,杨公子派人来探望少爷了……”

    水旖丽心情恶劣到极点,头也不转地对那使者说:“别过来!你回去告诉他,就算阿勖死了,我也不会跟他的,叫他死心吧!”

    这时,钱灏勖胸口极微弱的起伏竟然完全静止了。

    看到不再上下起伏的胸口,水旖丽一双大眼里蓦地涌上滚烫的泪水;她松开他的手,慢慢起身,站在床边睨看着他,哽咽道:“阿勖……告诉你,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最、最好马上给我睁开眼睛。

    “因、因为你如果真的丢下我……我就要跟别的男人生一堆‘我的’小孩来当帮手,把……”她扑向他胸口,悲愤说道:“把‘你的’家产统统败光!阿勖……你听见了没?”泪水便如溃堤般奔泄而下。

    正当水旖丽心如死灰之际,一个蚊蚋般的声音传入她耳中,“不……不”同时她枕着的胸口又有了动静。

    她欣喜若狂大叫着,“阿勖!你没死?”

    钱灏勖气若游丝说道:“不许你……你跟别的男人……”

    “好好好!别说话、快躺好,你要说的,我都知道!”她一边抹去一脸的涕泪,一边抢着帮他把话说完,“你不要我跟别的男人跑,那你就快给我好起来,知道吗?”

    他吃力地动了下唇,以一抹微笑回应她。

    ???

    三个月后,虽已过了原定的中秋人佳期,但水旖丽与钱灏勖这对新人一点都不在意。这场婚礼办得盛大隆重,但为了体谅伤势未愈的新郎,众人送上贺仪、吃过酒席,也不敢闹洞房,就都很识趣地早早告辞。

    所以,水旖丽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很早就开始了。

    自天堂归来的钱灏勖,心满意足地枕在妻子的大腿上,懒懒地问:“你说,我们这样用苦肉计把亲朋好友们、国舅爷他们耍着玩,是不是有些过分啊?”

    她抚弄着他的黑发,一脸不以为然,“这哪有什么啊!我看那个最会扮可怜博取同情的阿萝,她就从来不觉得有什么好愧疚的;你不装病,我哪能扮可怜求杨放歌让阿金免于一死?你不装病,难道你愿意让他们知道你只是轻伤,然后在成亲时,被他们整到天亮还进不了洞房吗?何况这次只是装病骗他们而已,如果你肯装死,我们还可以多赚到一个白包呢!”

    “阿丽!”他瞪了她一眼,“不是我不肯装死,你说要把我埋了,然后再把我从坟里哭活过来的法子实在太匪夷所思了,绝不会有人相信的,所以我才不肯装死。”

    “真是的!”她反驳道:“是你说要我表现出非你不嫁的坚贞给那个杨放歌看的,我总觉得梁祝的故事最坚贞感人,但你就是不让我学!”

    “拜托!我的阿丽好妻子,”他啵地一声吻了下她柔白的胸口,“梁祝里哭坟那段,祝英台是殉葬,又不是把梁山伯从坟里哭活,你怎么学?”

    被他捉到破绽,她撒起娇道:“好嘛!别说了,我后来还不是听你的?”

    他认真问道:“告诉我,我要真的死了,你是会殉葬、还是跟别的男人联合来败我家产呢?”

    她才不让他称心如意呢!“坟里黑漆漆的有什么好玩?当然是联合别的男人败你的家产!”

    “你——可恶!”他将她扑倒,“我为了救你,差点被阿金咬死,你竟这样对我?”

    “还说呢!”她嘟起唇数落他,“如果你不把我推开,阿金就可以一下子找到我,是你挡了它的路,所以才会被咬,也害我为你流那么多眼泪!”

    听她推得一干二净,他可不服气了,“是吗?那大夫还没来时,你叫着不准我死,还要嫁给我的那些话又怎么解释?”

    “解释什么?不就是赌赌看我的运气嘛!”她装作势利的口吻道:“如果你没挂,我们就再慢慢耗,如果你挂了,我在杨放歌面前嚷过的那些话,或许能得到国舅爷他们的支持,让我成功地赖成你的未亡人,再顺理成章地接收钱家所有的家产呀!”

    他咬牙切齿骂道:“钱钱钱,你这见钱眼开的女人!说、你肯嫁我到底是看上我的人还是我的钱?我是认真的,不许开玩笑!”

    见他神情严肃,她也认真地想了一会儿,然后才答道:“都有。”

    “都有?”他听得是一头雾水。

    她捧着他的脸,“对呀!如果我只是个没良心的纨绔子弟,我不会嫁你;而你若是个又没头脑、又穷得连裤子都没有的乞丐,我更是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那就是说,我这个人还是有可取之处?”他笑得有点憨。

    她频点头笑道:“嗯!你让我在床上很快乐……”

    “喂喂,阿丽!你太欺负人了,你明知我能带给你的快乐远超过那个,怎能说我的优点只有那个呢?”

    “那好,”她亲了他一下,“你的吻也很美妙,这总行了吧?”

    “唉!”他重叹了口气,“你老实说,如果我没像乞丐那样穷,但也不是京师第一首富,你会纯因为我这个人而愿意嫁给我吗?”

    “这个啊!”她想得比前一次更久,“我不知道耶!如果你是一家珠宝店老板,我应该会嫁,但若只是家酒楼老板,我会考虑,要是摆凉茶摊的……可能就不会了。”

    耳闻她满口说的都是“应该”、“考虑”、“可能”这种比较负面的字眼,他感到很挫折,“照这样说,你并没有爱上我?”

    水旖丽觉得不该再逗他了,当下幽幽一叹,“唉!阿勖,我都嫁给你了,你干嘛还斤斤计较去分析我爱你的钱多、还是你的人多呢?”将他勾过来,吻了他的额头,说道:“我爱这个聪敏机智的脑袋,但这脑袋的主人刚好是京里最有钱的人。”

    又吻了他的眼睛,“我爱这双贼贼色色的眼睛,但这对眼睛的人,刚好是京里最有钱的人;”再吻了他的唇,“我爱这张甜死人不偿命的嘴巴,但这张嘴巴的主人也刚好是京里最有钱的人;”接着吻了他的心口,“我爱这颗包容我偶尔坏脾气与小心眼的心,而这颗心的主人还是京里最有钱的人!呼!好累,你听懂了没?还是要我继续往下说?”

    他忽然明白了,她是爱他的,但因为他是京城首富的身份所以更爱他!这两个条件加起来促使她愿意和他成亲。

    从此,她就会永远待在他身边了耶!那不就够了?想到这里,他的脸上慢慢漾出一个欢喜无比的笑容。

    “幸好我被你抓到,”换他在她掌心一吻,“幸好你看到我的优点,”他在她的双眸吻了一下,“幸好你爱钱,而我也刚好很有钱,”他又在她双峰分别各落下一吻,“幸好……”

    他的吻已让她不想再听废话了,“行了!”她细细娇喘着,“幸好我……我不像你这么罗嗦,你还是快兑现你答应过的事吧!”

    “我答应过你什么?”

    “你忘了?”她吻了他一下唤醒他的记忆,“你说要给我找帮手花你的钱的事呀!”

    他的眼眸忽而转为深沉,“好,那我们现在就来找……”双手开始在她温暖的肌肤上到处柔捏抚动,“帮手……帮手它在这里吗?”他拉起一只玉臂边吻边问道。

    他带电的唇瓣,让她浑身酥麻。当他吻在她腋窝里时,她痒得受不了,“不是啦!”

    “呵……那它在这里吗?”他又转往它处。

    他湿烫灵动的舌瓣在她胸间嬉逗,惹出她阵阵娇吟,“不……不是,你……噢!”她感觉到他的指端探进她早已濡湿的腿间。

    听见她情不自禁的媚喊出声,他邪邪一笑,“哈!我知道了,”分推开她的膝弯,将胯间昂扬的**缓缓推进她温暖的身体内,“就在这里!”

    水旖丽拥着他,感觉像全世界的财富。

    在冲飞入云霄的恍惚中,她晕晕地想着,其实,她那个满口谎话的爹也说对了一件事,“小富由敛,大富由天”;老天爷不就是送了一个令人妒羡得想杀人的大富贵给她吗?

    呵呵呵!

    —完—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