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藏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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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速去禀报主公,就说潘凤追击董卓归来,请主公示下。”

    离韩馥大营还有五里路时,路夏派信使先一步回去报信。

    毕竟五千兵马不是少数,贸然出现在大营附近,容易引起误会。

    然而短短五里路,路夏故意放慢脚步,可走了半个时辰,都没等到回信。

    他敏锐察觉到不对劲,下令全军停在一里之外,等待韩馥的命令到来。

    又等了一刻钟,等来的消息却是韩馥准备亲自在大营门口迎接自己。

    路夏暗笑一声,有意思。

    迟迟不给回应,意味着什么?

    是敲打。

    我没有命令,你就杵在那,动都别想动。

    亲自来接,代表什么?

    以示恩宠。

    两相组合,既有对路夏私自和皇叔追击董卓的不满,又不想轻易放弃武艺不输吕布的猛将。

    恩威并济,韩馥身边有能人啊。

    不知是沮授还是耿武的主意。

    他果断将兵马交给副将统率,单骑奔向大营。

    该表现就得表现,上司过来迎接,怎么都得积极一点,别让上司站那里吃灰。

    待见到韩馥,路夏连忙下马,小跑过去,拜道:“末将无能,未能说服刘备带着关羽张飞来投,请主公责罚。”

    一句话概括所作所为,成功给自己洗白。

    你觉得我和别人混在一起,不服管教,有投敌的嫌疑。

    那我就告诉你,我替你招揽人才去了。

    只不过没成功。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你舍得责罚我?那你还是不是明主?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

    你要这样玩,队伍可就不好带了。

    路夏甚至有意露出一张尘埃满面颇显沧桑的脸,以此佐证自己过的不容易。

    韩馥一边将路夏扶起,一边瞥了身旁文士一眼。

    我都说了潘凤忠心耿耿,你偏说他行为怪异,需敲打试探一番。

    看看,什么是忠臣?

    沮授可没韩馥那么好糊弄,上前问道:“哦,不知那刘备投靠了何人?”

    路夏不假思索回道:“北平太守公孙瓒。”

    沮授嗤笑一声:“呵,区区北平太守,焉配与我主相提并论?是那刘备没眼光,还是潘将军口才不佳?”

    韩馥轻咳一声:“公与,无双刚回来。有什么事晚点再说,莫要在营门口让人难堪。”

    公与?

    这人是沮授?

    是因为我和皇叔走的太近,履行谋士的职责吗?

    不过韩馥还挺好的。

    路夏默默记下,回道:“末将口才的确一般,公孙瓒比主公更是差远了,奈何他与刘备是同门师兄弟,以至于末将功败垂成……”

    韩馥直接打断,傲然道:“不必多言,吾有无双这等上将,何须那关羽张飞?”

    “走,我已备下酒宴,既是替你庆功,亦是为你接风洗尘,先去洗漱,待会与我畅饮一番。”

    说完拉着路夏进了大营。

    沮授目不转睛望着路夏离去的背影,叹道:“看着不像奸臣,就怕大奸似忠,吃里扒外啊。”

    ……

    酒宴上,路夏被安排在右手第一位,位列武将之首,他对面赫然坐着沮授。

    对方总是以探视的眼神打量他,看着挺渗人的。

    虽然路夏两世为人,至今没尝过肉味,但他敢以性命担保,他是直的。

    你一个糟老头子老盯着我,不害臊啊?

    “来,诸位与我共饮。”

    路夏依言端起酒樽,还没来得及喝,一名士兵出现在门口,拜道:“主公,袁绍使者在营外求见,问何时给他们粮草。”

    韩馥举杯的动作一顿,本能眉头一皱,心生反感,虽说自己是袁家门生故吏,冀州钱粮广盛,可经不起三天两头要啊。

    尤其不知怎么回事,袁术也跟着凑热闹,一起要。

    自袁绍过继给袁成,二人皆为袁家嫡子,他又不能厚此薄彼。

    都给的话,负担太重,他最近没少为此事发愁。

    他放下酒樽,看向左手边的文臣,问道:“本初又来讨要粮草,诸位以为如何?”

    沮授眼中闪过一缕精芒:“听闻潘凤将军与渤海太守颇为相熟,不知你怎么看?”

    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

    路夏翻了翻白眼,哥长的很像二五仔吗?

    “末将与渤海太守不熟,主公怎么说,末将怎么做,主公若想要他的脑袋,末将立刻给主公取来。”

    活脱脱的莽夫形象。

    不是路夏不想表现,而是他能感受到来自沮授的忌惮。

    想想也是,一个人不但有霸王之勇,还有张良之智,谁当主公不忌惮?

    韩馥暂时没有,那是他眼下并无称霸之意。

    往后,或者说换成袁绍,结果就会不一样。

    所以路夏打算藏拙,打造只知诉诸武力的莽夫人设。

    有时候让人轻视,未必是坏事。

    起码有猥琐发育的时间和空间。

    韩馥当即斥责道:“无双,休要胡说,袁家对我有恩,怎能恩将仇报?”

    看吧,立场不分,这哪扶的起?

    路夏大声道:“末将明白。”

    沮授见路夏叫嚣取袁绍脑袋,顿时对路夏的印象大为改观,反而帮着路夏说话。

    “潘将军此言虽不合时宜,但忠心可嘉,主公万万不可责怪他。”

    “至于粮草一事,大军在外,粮草消耗过巨,联盟已散,冀州再无供应粮草的理由,不如劝袁本初回渤海,劝袁公路回汝南,既不得罪二人,又能解忧。”

    “主公亦早回冀州,以免州中生乱。”

    韩馥眉头舒展,正要下令,忽然有人插了一句:“照别驾所言,这粮草不给了吗?欲使袁本初饿死半路,主公背负忘恩负义之骂名乎?”

    出言之人,正是军中参谋,荀氏八龙之一的荀谌。

    路夏记得没错的话,这是这位以三寸不烂之舌,硬是让韩馥送了冀州。

    一句道德绑架,直击韩馥软肋,叹道:“罢了,且问他要多少,要的不多的话,暂且给了吧。”

    然而还没等通报之人领命,又有人来报。

    “主公,袁绍太守在营外求见,说有要事与主公相商。”

    营帐内众人闻言面面相觑,为了讨要粮草,这都放下脸皮,亲自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