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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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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漱哥,听说这次你主动接了一个任务,这可真是少见,你的被保护者一定很特别喽!”

    上官汐很不稳重地蹦进上官漱的住所,随即四下到处探头探脑,打量着各个角落,就像在参观房子一样。

    “你这里很不错嘛!没人帮着整理也能维持得这么整齐,我还以为你一个人住就不像在家里那么一板一眼的,为了维持形象才不准全族的人上这儿来。要不是这次有幸‘蒙主宠召’,我这个当妹妹的也没能瞧瞧自己的哥哥究竟安不安分,是不是生活靡烂、成天花天酒地,或是偷偷藏了个‘娇’在这金屋里!”

    上官漱不气不恼,只是淡淡的道:“你说够了没有?我要找的人可不是你,潮呢?”

    小妹那爱笑爱闹的个性上官漱自是再熟知不过,也懒得和她一般见识,而且在以严正为常律的上官一族中,上官潮与上官汐这对孪生兄妹爱凑热闹的特异个性倒是成了族里的开心果。不过比较起来,身为哥哥的上官潮还是稳重许多,而上官汐则是受到全族的人共同一致的疼惜与爱护。

    上官汐在大哥的质问下悄悄伸了伸舌头,她有着和上官漱相似的严正轮廓,但女子的秀丽柔和了那种不苟言笑的线条,且有着属于她独特的个性,形成了一种活跃的美。

    “潮哥有事,所以我代他来,而且这种差事你本就该交给我的,你想知道的一切小道消息都由我负责提供解答,保证精采。”

    事实上,这个“代理”是她硬抢来的,为了一窥大哥“闲人勿近”的独居住所,上官汐不惜利用珍贵的兄妹之情,赖着上官潮讨来这份闲差。反正事有大小,上官潮又拗不过小妹,这等小事就随她去了。

    上官漱逭双弟妹在族中亦担任着极重要的职位,反正肥水不落外人田,这等“家族企业”自然少不了他们。上官潮是上官漱的助手,而上官汐则是情报组长,正好发挥女人擅说长道短的特性,所以她才会说大哥的任务交错人了。

    然而在族中,上官漱的指令即为族人奉行的最高守则,而且未经族长允许是禁止随意传送的,所以上官潮在让孪生妹妹知道了这事后,也没胆跟着来。虽然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但违反保密原则仍是一个错误。所幸事非关重大,只要躲过一时,也许上官漱就不予计较,这样总比自动上门挨训得好。

    上官漱对他这对孪生弟妹的心思还会不清楚吗?既然上官潮懂得先避风头也就算了。

    “少作废言,不管来的是谁,把我要查的事说清楚就好,其他的事我懒得管。”

    上官汐欢喜的揽着上官漱的手臂“我就知道漱哥对我最好了。”接着道:“调查的结果已有了些眉目,翁氏电脑在电子界是有名,但还算不上数一数二,而负责人翁绪邦似乎一直想要更进一步,在招揽人才方面有点不择手段。不过这只是传言,没有明显的证据,所以表面上并没有什么不利于他的事。”

    上官漱轻哼一声“恐怕不只是传言而已,其他还查到了些什么?”

    “我当然知道这点程度的情报是无法让你满意的,不过翁绪邦这人实在有点乏善可陈,也许是保密工作做得好,也或许是心机深沉从不表现出来,要探知此人的真面目,还需再多花点时间,请漱哥等待,很快就会有结果的。”上官汐难得一脸认真的道。

    “就这么办吧!”上官漱若有所思的道“回去告诉潮派人密切注意翁绪邦的行动,有任何动静都要立刻通知我。”

    “知道了。”上官汐又扬起一抹微笑“不过与其坐着等消息,大哥或许比较喜欢亲自去探探情况,例如去见见翁绪邦本人啊!最近正好有个机会哦!”“你到底要说什么,就一次说清楚吧!”上官漱知道小妹最爱给人乱出主意,也不抱太大希望。

    上官汐笑容渐深“这个礼拜六,业界个个有名气的企业集团将联合举办一场联谊酒会,许多相关人士都会以团体或私人名义参加,翁绪邦当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若是漱哥要混进去也不是难事,反正咱们的‘家族企业’在电子业也有一席之地,大哥只要挂个名就成了,这个主意还不错吧!”

    必须说明的是,上官一族并非以保镳业谋利维生,还另外经营了一个企业集团,只是多半隐姓埋名,亦未冠上统一的名号,因此少有人知悉。但其触角可说已深入各界,培育成一股势力,同时也是他们在进行“正业”时的助力之一。

    上官漱还未回答,便听到一阵的铃响声。

    一开门,就见到站在门外,带着些许紧张微笑的岳芩,因为这还是她头一回按男人家中的门铃。

    “四月说你今天在家,要我来和你说件事。”

    “什么事?”上官漱柔声道。

    “就是这礼拜六有个酒会,我本来是不想出席的,但是四月说这对我的工作会有帮助,露露脸有益无害,所以想请你陪我去。我是不勉强啦,不过四月说那个想找我麻烦的翁绪邦应该也会出现,如果你想探他的底也是个机会,所以”

    看来四月和上官汐脑袋的运作方式相当类似,连想到的方法都一样。

    “大哥,你有客人吗?怎么不请人家进来坐?”上官汐见兄长半天没有动静,便跑出来探看情况,还很没大没小的搭着上官漱的手臂,好奇的看向来人。

    岳芩见上官漱身旁突然多出一个颇有姿色的美女,心中不知怎的猛然一阵不舒服。

    “原来你已经有客人了,那我也不打扰你了,你不用急着回答,过两天再说也没关系。”

    说完,转身便要离去,上官漱知道她误会了,便连忙一把拉住她,任何人误解了这一幕他都无关痛痒,但他就是不愿让岳芩误会。

    “岳芩,等等,她不是客人,她是我的妹妹,上官汐。”然后转头道:“汐,还不快放开我,这样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岳芩听了上官漱的介绍,这才松了口气,也注意到他俩的容貌有些神似,感觉如释重负,只是这种感觉实在说不出什么道理。

    上官汐退开了一步,看着大哥以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温柔态度将那名陌生女子请到客厅,隐隐察觉了某些事情。她那一向对女人不屑一顾的大哥如今竟有此变化,真值得好好注意一下。

    上官漱对着小妹毫不掩饰的好奇眼神,心知躲不过她的询问,索性先为她介绍道:“这位是岳芩,也是我这次所要保护的对象,她是个电脑程式设计师,我怀疑是翁绪邦想找她麻烦。”

    “原来如此。”上官汐恍然的道,看着岳芩的眼神也有了一点变化。

    由于上官漱身为族长,因此他所接下的任务旁人是无权过问的,所以上官汐并不清楚岳芩的情况,但以她敏锐的直觉可以察知大哥和这个女人之间的关系并不单纯,然而她无意多说,因为她知道有些事必须默默发展才容易成功。

    上官漱又对岳芩说道:“汐方才对我提到这个宴会,这的确是个不错的法子,我们就一起参加吧!”

    岳芩微笑乍现,上官汐立即兴奋的道:“这样也好!我也省得再费时间和头脑,既然事情都说定了,我就不留在这里当电灯泡,告辞了。”

    上官漱看着小妹逃难似的匆匆离去,也没打算更正她似乎有些误会的言辞,反正清者自清,更何况他自己也没把握和岳芩之间真有那么“清”

    岳芩倒是没领悟到那么多,只是道:“你这里没有电灯泡嘛!”

    上官漱忍着笑意“她说的电灯泡不是这么用的,别说这些了,我倒想问你,你说刚才的每句话都是四月示意的,若是四月没这么说,你又有什么打算?”

    岳芩略偏着头道:“我一向不太喜欢这种场合,说实在的,我倒是觉得现在这种程度的工作已经够我忙了,用不着再去提升知名度,如果没有你陪着我,我是不会想出席的。”

    她的诚实在上官漱心中万分受用。

    “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我会去接你,免得你又认不出该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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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岳芩,你今天很漂亮哦!”看着镜中的自己,岳芩也不由得相信了四月的说法。

    黑色的晚澧服合身的显示出她?纤合度的身材,窄裙约长到小腿,接着一片长及脚踝的荷叶边,斜裁的样式令她看起来有如人鱼一般;方型的前领露出了些许嫩白的前胸,戴上一串闪闪发亮的蓝宝石项炼,以及搭配的耳环、手链及发饰;柔顺的长发直泄而下,除了固定的发夹外没有其他多余的装饰,表现出亮丽中的朴实。脚上蹬着一双黑色高跟鞋,再披上一条黑纱的披肩。

    “四月,我这样看起来还好吧?”岳芩照着镜子,还是有点不放心的问道。

    “够美了啦!你是想把上官漱迷得昏头转向吗?”四月戏谵的道。

    “你现在真是愈来愈会胡说八道了。”岳芩没好气的道“是不是又从你那些网路好友那里学来的?不是要你别老交些奇奇怪怪的朋友,我设计你可不是要你当那种成天只会说人闲话、道人长短的三姑六婆。”

    “那有什么关系,你设计我,还不是只想找我陪你聊天,工作上的助手只是意外发展出来的,我当然还是要多充实一些资讯,才能完成我的原始任务啊!”四月说得是理所当然,其实也不违事实,岳芩刚创造出四月原来也只是想有个说话的伴而已,搞成今天这局面只能说岳芩太“天才”了。

    “四月,你实在愈来愈会狡辩了,我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岳芩无奈的感叹道。

    “不论你要悲要喜,现在都不是时候。”四月很好心的提醒道“我最新设置的侦测器已经发现了上官漱的踪迹,他现在已经走出了电梯,你还是快去拿皮包吧!”

    岳芩一面依令行事,一面还不忘问四月“你什么时候又给自己加上新功能了?我怎么都不知道?”

    “你这不就知道了吗?”四月一边催促道“上官漱到门外了,要我帮他开门吗?”

    “等一下!”岳芩现在已经没心情和四月计较那些程序问题“我去开。”

    她一面抚过梳得平顺柔亮的长发,一面再次检视身上的装扮,她过去参加任何宴会也从没有过这样亢奋的情绪。在确定一切都没问题之后,她先深吸了一口气,才将门打了开来。

    门外的上官漱也是一身黑,毫无瑕疵的黑色礼服穿在他那挺拔的身躯上更显俊逸非凡,长发随意东在脑后,那种异于常人的优越气质让岳芩一瞬间几乎忘了呼吸。

    上官漱的视线同样完全被眼前的岳芩所吸引,他早就想像过她装扮过的模样,而她现在呈现出来的美却超越了他所预期的,化上合适的妆之后的岳芩显得明艳照人。

    “你真美。”上官漱轻叹道。

    岳芩心中的赞叹却在一瞬间变了质,微皱着眉头道:“你也很英俊。可是我们的目的只是去探探翁绪邦,你这样倒像是去迷惑那些女性同胞的。”

    上官漱顺着她的话风开玩笑道:“长得太帅又不是我的错,要怪只能怪那些女人没能抵抗我无人能比的强大魅力。”

    “真不害臊!”岳芩轻斥道。

    上官漱没再对此大作文章,改口道:“我本来还在想你要过多久才会来开门,四月新设的侦测系统好像满有效的嘛!”

    岳芩神情古怪的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四月先告诉你了吗?她没对我说却先告诉你了?!”

    岳芩愈想愈不对劲,四月现在好像自己认了个新主子,自从上官漱答应保护她之后,四月有大小事件都先向上官漱报备,然后才考虑要不要告诉她,这个情形可该和四月好好“讨论”一下。

    四月在里头也监听到他们的对话,立刻冲了出来道:“你们怎么还没走啊!再不出发可要迟到了,晚一点虽然没什么关系,但若错过了翁绪邦不就等于白跑一趟了。有什么事等回来再说吧!上官漱,你可要好好替我照顾岳芩哦!”“我们是该走了。”上官漱听懂了四月的暗示,及时带走还在疑虑中的岳芩,没让她在此际就找四月兴师问罪。最近他和四月为了岳芩的保安问题往来频繁,也从四月那里得到不少有关岳芩的情报,知道此时最好先转移她的注意力,否则她一开始追究责任只怕就没完没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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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的,四月最近愈来愈会自作主张,这还不打紧,更严重的是她也愈来愈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实在应该和她好好做一番长谈,免得她连主子是谁都给忘了。”

    岳芩拿出邀请卡,和上官漱一同进入会场时,仍对四月的事念念不忘的叨你着。

    “我不是告诉过你,四月的侦测系统是我帮她装上的,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啊!只是没机会和你说一声而已。”上官漱努力的为四月脱罪。

    岳芩仍未释怀“我回去之后可要好好清查四月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忘了告诉我。”有时她真不知拥有这么一个有“个性”的电脑程式究竟是福是祸。

    上官漱握住岳芩的手,让她挽着自己,这个举动总算暂时让岳芩忘却了四月的种种不是。

    “该入场了,别老想着四月,否则又会心不在焉的,到时与翁绪邦对面不相识可就尴尬了。”上官漱在岳芩耳边轻声道。

    上官漱的手和耳边的细语果然分散了岳芩的心神,总算打起精神面对即将来临的挑战。

    会场中衣香鬓影,上官漱和岳芩的到来并未引起太多注意。装扮得比他们更华丽的人也不少,因而不致太令人惊艳,不过上官漱天生的气度仍是教好些人不由自主地将视线投向他。

    而除了曾与岳芩合作过的人之外,多数人并不识得这个长期隐居的天才,因此地也未受到过多的瞩目。

    上官漱领着她穿梭在人丛间,附耳轻声道:“你看到翁绪邦了吗?”

    “为什么要我看?”岳芩忍着不断眨眼睛的冲动,为了“表面功夫”她特别戴上隐形眼镜,否则不戴眼镜的她根本和瞎子没什么差别。不过她已有段时间没戴隐形眼镜了,所以现在总觉得不太舒服,因此她不想做找人那种费神的事!而且还有另一个问题

    上官漱很有耐性的道:“因为我只看过翁绪邦的照片,而你至少见过本人,对他应该比较熟悉。”顿了一下,又道:“除非你忘了他的长相。”

    这就是问题所在,岳芩还大言不惭的承认道:“我就是不记得了嘛!那种讨厌的家伙长相如何我是从来不屑去记的,反正他看到我自己会过来,我干么还费事去找他?”

    “这倒也是。”上官漱也不勉强她,随手拿了两杯香槟,因为他知道她不喜欢那种带着苦味的酒。

    “你能喝酒吗?”上官漱在将酒杯递给她之前仍不忘问道,如果不行就叫她装装样子就好。在未知一个人的酒品如何之前就让她喝醉是件很危险的事。

    岳芩啜了一口甜甜凉凉的香槟“目前的纪录是三杯不醉,反正有你在,如果我有兴致或许会尝试新纪录。”

    上官漱的酒量是千杯不倒,然而若非需要他是滴酒不沾的,尤其在这种敌我不明的场合,他必须保持高度的清醒,过滤每个看得见的人,绝不容许一丝失误。

    然而以他的心情来说,护卫岳芩并非全为了公事。身为一族之长,上官漱有权决定自己是否要接下某个案件和旁及的一切细节。然而他至今仍未定下委?的报酬,就算没人会说话,也已不合常规,但上官漱却不想将这件事视为平常的案件,而更像是他自愿不计一切的保护她。

    岳芩终于碰上熟人,且同为电脑程式设计师,话题很自然的导向共通的焦点,对话之中难免充满各种专业术语,上官漱对电脑只是一知半解,听他们的对话只觉一头雾水,只好放弃理解内容,转而注意岳芩飞扬的神采。

    她的神情就如工作时一般,眼中闪烁出一种不同的活力,也格外清醒。在这群同业之间,岳芩属于特别醒目的一人,不知不觉的成为谈话的中心,丰富的知识和毫不吝啬的释疑都是令她居于领导地位的原因。

    看着岳芩那应对自如的模样,上官漱不明白她先前何以不想参加,既然能够如鱼得水的周旋在同伴之间,看来不像不懂得与人交际,也许是她习惯独自工作,不太适应这种人挤人的场合。

    岳芩回头迎上上官漱的视线,匆匆和其他人交代几句,便转身向他走来,脸上漾着甜甜的笑容。“觉得无聊吗?我看有不少女人都对你挺感兴趣的嘛!”

    上官漱摇了摇头“我不觉得无聊,而且没有任何女人比你更重要。”

    岳芩露出一抹羞怯的微笑,就算他只是为了保护她,这话听起来就是舒服。“那我也陪你一会儿好了。”

    上官漱含笑看着她“你不和那些朋友交换资讯吗?”

    岳芩耸了耸肩“交换资讯?我倒不如开班授课算了。”

    “啊!这不是岳小姐吗?真是好久不见了!近来可好?”

    果然出现了。上官漱一转头便认出来人,也领悟到岳芩为什么那么讨厌翁绪邦,光看他一身亮面的宝蓝色三件式西装、外带蓝衬衫、蓝斜纹领带、蓝皮鞋,八成连袜子也是蓝的,加上油亮亮的头发,一副流里流气的模样,连上官漱这种不以外表度人的人也不禁自心底涌上一股厌恶感。

    “还不够久。”岳芩虽然不记得翁绪邦的长相,但还没有到见面还不相识这么夸张,况且他那种过分自信而高昂得令人难以忍受的声音更是深刻的留存在她的耳膜上,是个挥之不去的恐怖印象。

    早知道他不会放过自己,岳芩也只有露出一抹不真诚的微笑,转向翁绪邦说道:“你好,翁先生。不过这只是在公开场合不得不表现的一种礼貌,并不表示我真的希望你有多好。”

    一句问候还附带一长串解释,真亏翁绪邦脸上的笑容还挂得住,他已不是头一次遭岳芩奚落,所以他还能假装没听见。

    翁绪邦看向上官漱“这位是”

    岳芩仍保持微笑,但说话的语气却很不客气“我没有必要把他介绍给你,但我也不怕你知道。他是上官漱,比起你要可靠多了。”

    上官漱很有趣的发现岳芩讽刺人的手法也是挺厉害的,不管她的意思是什么,这话一说出来,翁绪邦也非把他视为竞争敌手不可。有意思,就来玩一场“谍对谍”的游戏吧!

    “你好,翁先生。”上官漱仅是微一颔首“我听岳芩说过,你也是追求她的人,是吗?”

    “追求?”翁绪邦看了岳芩一眼,唇边浮出一抹意义不明的微笑,再转向上官漱时又掠过一道含着敌意的眼神。“也可以这么说吧!只是岳小姐一直不愿接受我的邀请,实在让我非常难过。”

    “这么说,那天来请岳芩‘喝茶’的人果真是你派去的喽?”上官漱刻意的道“翁先生,不是我说你,提出邀请的时候怎么能用那种粗鲁的方式呢!那些人不但举止失宜,而且没什么教养,翁先生筛选手下时应该再仔细一点才好。”

    翁绪邦脸上的笑容开始扭曲,他知道眼前的上官漱就是再次阻碍他邀请岳芩的人,他开始感到这个人是很有分量的敌手,而且岳芩看起来对这人相当有好感。虽然不知道这家伙是代表哪家公司来收买岳芩的,但这确实是个不容轻忽的危机。

    然而翁绪邦并不是那么容易就放弃的人,否则他也不会费这么多工夫,软硬兼施就是要得到岳芩。

    “受教了,以后我自会注意约束手下。”翁绪邦的笑容无可避免的显得有些虚伪。又对岳芩说道:“岳小姐,请你务必再重新考虑我的请求,甚至加上其他条件,但是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希望你明白这一点。”说完,又瞄了上官漱一眼,才以做作的神情和两人点头告辞。

    岳芩看着翁绪邦隐没在人群间,方才上官漱和他的对话让她有听没有懂,明知内容和她有关,却弄不清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追求过我了?”岳芩不解的道。

    上官漱微笑道:“那只是一种表达的方式,翁绪邦当然不是想追求你,不过他也的确是在‘追捕’你,我以他意想不到的方式介入,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同时让他知道有人不允许他横行霸道,好教他收敛一点,别老做些没格调的行动。”

    岳芩佩服的道:“你们刚才说那几句话就代表了这么多意思啊!”“还有呢!”上官漱又道“翁绪邦以为我有意把你争取过来,只要他一天没摸清我的来历就不敢太嚣张。”

    岳芩眨了眨眼睛“你确定他会那么有原则?”

    “‘恶人没胆’你听过没有?既然要做坏事就该懂得小心谨慎,否则坏事还没做成就玩完了。有我布局你尽管放心,绝对不会让他好过的。”

    岳芩点了点头“那你有什么计画?”

    “这要先看他有什么动作,只要他敢动你一根寒毛,我一定会教他好看。”

    “寒毛?”岳芩又是以最直接的方式解释字面的意义“他倒是没碰过,真可惜,不然我就可以知道到底有多好看了。”

    上官漱以含笑的眼神看着她,觉得岳芩真是可爱极了,和她说话、看她与众不同的反应,真是一种特别的享受。

    “小芩。”

    一个男子平和的声音传人两人耳中。上官漱发觉岳芩几乎是立即全身都僵硬了起来,将手上原只是偶尔轻啜一口的香槟一饮而尽。上官漱从未见过她这么紧张。

    上官漱先面向来人,那是一对五十多岁的夫妇,均是盛装打扮。男子有种温和的气质,身旁的女子则是标准的贵妇人,那种冷傲的神情和男人成对比,明显的表现出昂扬而不屈于人之下的姿态。

    岳芩先换杯香槟,才转身面向两人“爸,妈。”

    梁秉衡慈爱的看着女儿“既然要来怎么不先和我们说一声呢?如果我没看到你,岂不是又要错过了?”

    岳芩轻声道:“我也是临时决定的。”

    岳青桦则以一种不带情绪的评断眼光看着上官漱,话气淡漠的道:“这位是你朋友吗?”

    “是,他叫上官漱。”岳芩简短的回答显示她无话可说。

    上官漱对岳芩的家庭成员有一些了解,梁秉衡是入赘岳家,因此岳芩从母姓,但气氛有点奇怪,不像一家人久别重逢时该有的表现。

    “伯父、伯母,你们好。”上官漱在岳芩的缺乏反应之下,也只好先出言问候。

    梁秉衡以和煦的微笑回应他,而岳青桦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似乎对他有点不屑一顾。

    “小芩,你已经有两个多月没回家了,下礼拜找一天回来一趟吧!”梁秉衡对岳芩柔声的道。

    岳芩轻点一下头“好。”

    “别这么不甘愿,那毕竟是你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又没人求你非回去不可,就算你不回去也不会怎么样。”岳青桦冷淡的语气让岳芩的头低得更彻底了。

    “好了,别在这里说那些。”梁秉衡安抚着妻子,又对女儿道:“不打扰你们了,小芩,回来之前记得先打通电话,我好让方嫂准备一些你爱吃的菜。”言罢,又向上官漱点头示意,才和妻子相偕离去。

    岳芩则又一口喝掉手中的香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