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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第五十九章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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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把马大夫请进来吧,这样淋雨可不成呀!”我心怀叵测,对刚才那一幕难掩好奇。

    绮柔与我一样八卦,撑起了早就准备好的雨伞,婷婷袅袅奔了出去,不一会儿却无功而返,失落道:“夫人,马大夫说不必了,他先走了。”若有所思片刻,果断说:“绮柔,你让吴伯去查一下薄芝霜的情况吧。”

    绮柔疑惑的看了看我,乖巧的点头答应。

    吴伯动作很快,不出两日,便带来从薄家调查来的消息。和芝霜姑娘都是卫老夫人妹妹的女儿,据说两人小时候,家里来了一位算命先生,他说两姐妹八字不合,若放在一起养,恐会相克,所以薄家就把芝霜姑娘送给了临淄的一个远房亲戚,”吴伯垂手站在我身边,恭敬汇报“那个亲戚姓淳,好像是名医淳于意的后人,医术十分了得,只是脾气暴躁,四十多岁,仍独身一人,收了两三个徒弟,动不动就又打又骂的,后来芝霜姑娘受不住,就独自逃回薄家了。”是说两姐妹八字不合吗?薄家怎么又肯留她了?”绮柔纳闷的问。久了吧,大家都淡忘了,毕竟是至亲骨肉啊!再说姐妹俩感情好的很,卫老夫人选人时,芝云求她一定把芝霜也带上唉,没想到,算命先生的那句话最后还是应验在姐姐身上。”

    名医?马良?芝霜?

    这样线索结合起来,最有可能的假设就是马良的师傅正是薄家的远房亲戚----那位古怪地淳大夫,所以他俩认识也不足为奇。只是从没听说过薄芝霜懂医术啊,而且为何芝霜一见马良就如临大敌,而马良又为何一副欠了债的倒霉样?这其中必定另有原因。

    看来只有把马良请来解惑了。你派人通知马大夫,明天来为我施针吧!”我徐徐道。

    心里隐隐觉得滞窒。总觉得有一个什么地方,我没想到,而这个地方又非常关键。

    翌日响午。

    马大夫如约而至。

    寒冷的冬天,他却只穿一件黑色薄衫,毫无瑟瑟之意。

    不过黑色确实很称他。更显得他面如白玉,唇似涂丹,美艳不可逼视。

    他狭长双眸似要入鬓,笑起来更觉动人:“夫人,针已扎好了!请问小人脸上有什么不对劲吗?”

    若是保守地小家碧玉,给他这一飞眼,包不准就要面红耳示了,好在我美男看得多,抵抗力不是一般人能及。好了?”我咳嗽了一声。从容的收回视线,绮柔连忙过来为我穿上鞋袜,面色悻悻。她肯定又觉得她家侯爷吃了亏。这下针地地方也真是奇怪,竟然是在脚心。小人也有同感。与夫人在一起,时辰似乎过得特别快呢!”他轻笑道。

    还真会打蛇上棍!我敢打包票。这个家伙肯定常常勾引豪门怨妇!但我是什么人!

    嫣然一笑,回敬道:“马大夫真会哄人开心!想必拜倒在马大夫长袍下的名门闺秀要以车计量了吧!”一时哑然,眼中欣赏之意尽露,大笑道:“夫人不仅姿容出众,性格大方,且风趣之极,有意思!有意思!”是觉得你和薄芝霜的事,更有意思!”我绕有兴趣的说。容僵在脸上,来不及收敛,他像鼻子突然被打了一拳,表情变得十分可笑。你师傅的养女吗?”我漫不经心地转眸笑道:“你们之间似乎有些误会吧?”道?”他微微吃惊。好友你没见她那天特地来找我吗?你们的事我自然是她告诉我的了。”我甜蜜笑着。决定套套他的话。跟你说些什么?”果然被我说中,他目中光芒大动,急切问道。呀。。”我眼珠溜溜一转,笑道:“她说她恨你。”

    这还用问,那天两人见面时的情景,智商没问题的都看得懂啦!

    他闻言身子微颤了一下,高大身型顿似矮了几分,喃喃道:“是吗?她还在恨我?她还说了什么?”

    我正色道:“其它的,她似不愿多提,马大夫,你不妨把详情告诉我,或许我能帮上一二呢?”戒备的望着我。这事,一直与我无话不谈,画蝶,对吧?”我开始睁眼说瞎话。

    画蝶也是好演技,一本正经地附合道:“是啊,薄姑娘最听我家夫人的话了。”

    见他还在犹豫,我一脸无所谓道:“马大夫,芝霜对你成见颇深,我却觉得你这人不错,想帮你俩解开心结,但你若觉得告诉我,不是很妥当,那么我也不必操心管这份闲事了。”

    他愣了愣,坐了下来,挣扎半响,下定决心,道:“好,夫人,我告诉你,但此事关乎芝霜清誉,还望夫人保秘。”说罢瞥了一眼我身后。。”我转头吩咐“画蝶、绮柔,你们都下去吧。”

    两女正摩拳擦掌,兴致勃勃,没料我这样说,只好怏怏不快的下去了。以说了!”我喝了口水,笑道。

    马良望着茶杯,久久,叹了一口气,才道:“此事说来话来。我师傅一共收了我们师兄弟三人,薄家把芝霜送来那年,她才六岁。长得漂亮伶俐,我们山上从来没有过女娃娃。都觉得很新奇,慢慢才发现,她脾气却很倔,决定了地事百折不回,没有商量的余地。”们三个十分严苛。但他很喜欢芝霜,对芝霜几乎是有求必应,而我们三个都一直争着讨好她,迁就她,那段日子,大家真地很快活。慢慢我们都长大了,芝霜十五岁那年,我二师弟告诉我,他想娶芝霜。央我去师傅那里代为说亲。我二师弟人很聪明,医术精湛,又老实。师傅便同意了。我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芝霜,她却满眼含泪。无论我怎么问。她都不吭声,最后。她竟然说,她喜欢地人是我,求我不要把她推给二师弟。”

    他声音低落,愧疚之情溢于言表“我措手不及,百般劝慰,但她生性倔强,无奈之下,我只好信口胡说,说我喜欢地其实是有一面之缘地薄芝云。唉,话一出口,我立刻就后悔了,芝霜那伤心绝望的样子,我从来没见过。她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哭着就跑开了。我本想过个两天,等她冷静下来,再去开解她,没料到第二天她竟偷偷下山逃跑了后非常震怒,下令我们都不许去找,就这样我失去了她地音讯”喜欢不喜欢芝霜呢?”我皱眉道,看他对她如此念念不忘,想必是有情的吧!不知道当时年纪小,哪里懂得分辩自己地感情?”他苦笑道:“只记得师父脾气暴燥,我们三个稍有差池,便会被呵责打骂,每当师傅打我,她就跪在那苦苦哀求,我被关入禁室,她一个女孩子竟然敢半夜穿过森林,偷偷送吃的给我”他神色迷茫,陷入深深回忆中。

    我不耐烦听这些,心里有些鄙视他!明明就喜欢芝霜,却要硬作大方,把她推给二师弟?看来他现在的轻浮模样,搞不好是青春期阴影留下来的后遗症!

    想到后遗症,我蓦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唤道:“马大夫!马大夫!”

    马良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马良走神了,夫人说什么?”术吗?”

    马良想了想,道:“师傅医术传男不传女,虽然疼爱芝霜,但没有教过她,不过芝霜图好玩,有时也偷偷学一点罢了。”那就是懂喽!我脑海中有了一个奇怪地联想,大声叫道:“绮柔,你把伉儿抱来,让马大夫看看!”

    没想到绮柔心虚答应的声音竟从身后传出,屏风后两条人影吱溜一闪。我差点晕倒,原来这两个家伙一直躲在这里偷听!

    冬雨连绵不断,天地间寒气凛冽,风刀逼人。芝霜所住的祈云轩连个火都没生,更觉阴冷无比。大驾光临,请问有何指教?”薄芝霜充满敌意的问道。

    我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她。

    薄芝霜有张清丽无端的美貌面孔,可我真想不到,这样柔弱动人表相下,竟会有如此狠毒的心机!

    一想到伉儿受的那种苦,内心烈火就熊熊燃烧,我简直想冲上去暴揍她一顿!

    克制的半垂下眼,望着自己握紧地拳头,努力平息心中的怒气。没什么事,芝霜恕不奉陪。”她被我看得局促,起身欲走。马良把一切都告诉我了。”我开门见山突兀的说。

    她不由驻足,回头惊怒道:“马良?他说了些什么?”我微一挑眉“马良说,你十五岁时曾经向他表白,但他喜欢地却是你姐姐薄芝云,你遭到拒绝后,十分伤心,一个人偷偷跑回了薄家。”

    我斯条慢理的说着,一边仔细观察,她地脸色忽青忽白,显然那段羞辱地历史令好强的她摇摇欲坠。

    良久,她沙哑道:“那又如何?”

    我占得上风。微微一笑,话语尖刻,嘲弄道:“我真同情你。芝霜,你一直都活在薄芝云地阴影中。她从小就比你讨人喜欢,长得比你美,性子又温顺,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当算命先生一说你俩相克。薄家就毫不犹豫的把你送了出去。更气的人,你喜欢马良,但他竟然拒绝你,十年朝夕相处,可叹比不上一面之缘,换成任何人都受不了呀!这对你打击太大了,所以你下决心要回家报复,对吗?”

    这些是我分析薄芝霜地性格得出的推论,此女脾气倔强。心高气傲,表面温婉,其实却很冲动。非这么尖锐不能直接击溃她地心理防线。

    她果然被激怒了,泪水瞬间涌上眼眶。笑道:“是。我就不服气,凭什么好事都落到她头上!家人选的不是我。马良选的不是我,卫青选的还不是我。我不信,我比她差在哪里?她除了会装可怜,卖弄乖巧,哪里比我强?为什么要对我这么不公?”

    机会已到,不容错过,我陡然提高声线,喝道:“所以你就下毒手,害死她?”

    她错愕不己,大叫:“你别血口喷人,我没害她!是她自己算错了侯爷回府的时辰!与我何关!”立即意识到自己说漏嘴,已是太迟。

    我心中一颤,不可置信地问:“那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有。。”她方寸大乱,软弱的嚅诺:“不是我。。”

    不待她多想,一步步缓缓逼近,肯定的说:“你不仅害死了你姐姐,而且还下毒手害伉儿!”她竭力想要镇定,额头上的汗珠却不由自主密密冒出,不敢看我的眼,心虚道;“你,你在说什么?”

    我目中锋芒一闪“你姐姐死后,你为了找一个可以在侯府中呆下去的理由,竟狠心往伉儿头上扎下银针,致使他日夜哭闹,只有当你安抚他后背的某个穴道,方可暂缓他头疾之痛,所以伉儿才会这么依恋于你。”我恨不得撕碎她,厉声责道:“你明知道,这个银针在他脑中,日夜压迫他的神经,使他痛苦不堪,可怜他小小年纪,承受着这样非人地痛苦,他毕竟是你姐姐的骨肉,你竟下得去手,于心何忍?”

    她咬了咬唇,倔强的别过头“夫人,你在说些什么?芝霜听不懂!”吗?薄芝霜,淳大夫最擅针灸和切脉,你是他地养女,怎会不懂?”我睨视她,道:“马良已将伉儿脑中的银针取出,以后你再也害不了他了!”

    回想那天情景,真是好险!不知怎地,我突然由薄芝霜和马良地关系,想到了薄芝霜对伉儿的奇怪态度,便要马良为伉儿看看。

    没想到误打误撞,马良竟诊出了问题,发现伉儿头上那根极其短小地毫毛银针。难怪这么多大夫都检查不出!马良若不是薄芝霜的师兄,恐怕他也看不出名堂!是我所为?”听到银针已被取出,她神情一松,但仍不肯承认。后,你是伉儿最亲近的人,而且只有你有动机下手!当时我提出请大夫给伉儿看病,你反应激烈,我已觉不对劲,只是没想到你竟会狠毒如此。她面容微搐,抵死顽抗“你污蔑我!我不会承认,你耐我何?”

    我冷冷一笑“我确是没有办法,但你若执意要留在府中,我唯有将此事告之卫青,请他来做决定,到时你猜他信你,还是信我?”忿恨的睁大眼,狠狠瞪着我青一直对你们姐妹俩颇有内疚和感激,我不想告诉他真相,使他难过,就让他保留一点美好印象吧。”我淡淡的道。

    薄芝霜闻言怔怔不语,只是泪如雨下。们走。”我瞥了她一眼。给她一点时间,她会做出明智选择。

    刚走出院门,下了几日的冬雨此刻霍然停息,微弱阳光透过茫茫的寒雾,照耀大地。一切寒冷也该要过去了。

    绮柔轻声问:“夫人,芝云姑娘的死真的与她有关吗?伉公子真的是她害的吗?”

    我摇了摇头“我开始也不能肯定,芝云之事是我瞎猜的,吓唬吓唬她,但伉儿头上的针应该是她所为。她本可在送伉儿来时,把银针拔掉,想必她欺我见识少,大概希望伉儿哭闹上两三天,我烦了,自然会把伉儿还给她,没料到我会这么固执。”

    绮柔愤恨道:“夫人,这种人你还给她什么后路,为什么不把这事件禀报侯爷呢?为什么不报官?”

    我静静望向冬日平镜般的湖面,疲惫道:“我并没有确切证据,一切只是猜想,她若不承认我一点办法也没有。再说我见她看到伉儿哭闹时,心如刀割,不似假装,也曾几次三番想把伉儿要回去,可见她对伉儿确有感情,只是私心更重。。毕竟她是伉儿小姨,芝云已逝,我也不想赶尽杀绝。”马良向芝霜求亲,芝霜取出一盆水,倾倒于地,示意覆水难收,她自有她的傲气。

    卫青正式收她为义妹,婚事急备,正月十五,以关内侯义妹之尊,下嫁李沮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