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集体变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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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黑暗。
我‘嚯’一下起身，眼前闪着斑驳的火焰，火犁树树脂形成的火焰墙，还在燃烧，头顶月明星稀。
几个女人相继倒在地上，均匀地呼吸着。
“醒醒啊，快醒醒。”
我一番呼喊下，几个人相继醒转，表情木讷地扫视着周围。
“哎呀，怎么天黑了？我不是只睡了一小会儿吗？”
“对啊，我也觉得睡了一小会儿。”
“……”
我心中莫名升腾起不安，起身紧张地巡视着周围，才发现我们根本就已经到了别的地方。
咦？哪里来的庇护所？
还有，火堆旁架着半只火烈鸟，另一旁则是褪下的骨头，大部分是属于獐子的。
火墙圈地的另一侧，则散落着许多下水，以及羽毛。
“妈卖批，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惊愕地不明所以，直接爆了粗口。
仔细回想，我们相继困得睡着了，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各自嘴边还残留着一些油腻和食物残渣，难道这些东西是我们自己吃的？
按照食物消耗来说，起码已经过了两天了。
“大家快检查一下水壶。”
“满的。”
“我的也是满的。”
“……”
“不对啊，我记得当时明明已经喝掉了大半壶。”秦蓉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天啦，我们到底遭遇了什么？”
她这一惊呼，全场顿时有些风声鹤唳。
我眉头紧蹙，艰难地思考着，果然，我的推断是正确的。
在不知情的状况下，我们过了两三天，而且自己动手烤了肉，收集了露水。
而，自身却一点记忆都没有。
这特么简直不能用吊诡来形容了。
“好了，别想太多了，大家身体方面有没有不适感？”
众人相继摇了摇头，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接下来的时间，谁也没心思再睡觉了，一个个默默无语地枯坐到了天亮。
当清晨的第一缕太阳光普照大地时，我也终于观察清楚了周围的环境，不觉骇然失色。
我们竟在一块沼泽地中央的绿洲上。
这绿洲是椭圆形的，约莫长约三百米，宽约一百米，前方快要延伸到沼泽里的地方，有一座小半截没入泥水里的铁皮屋。
跟我们家乡的渔民在鱼塘搭建的房子差不多，不过面积要大很多。
“那儿有人……”
叶雨的警惕声音，让我条件反射地猫下身子，其余人早就养成了应激反应，纷纷跟在了我的身后。
我顺着叶雨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尼玛，那帮人也不知道什么癖好，一个个穿得花花绿绿，非常妖艳，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也不知道在干嘛。
那视觉震撼力，跟东北大花棉袄有得一拼。
“天哥，难道是他们把我们给弄过来的？”叶雨低声问道。
我摇了摇头，“可能性不大，若是他们，估计早就现身了，干嘛一直躲着？”
叶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们继续匍匐在地上观察，那帮人就跟雕塑一样，纹丝不动。
“我靠！已经半个小时了，他们不脚麻吗？”秦晴在一旁抱怨。
这时，秦蓉无意中的一句话，却让我们毛骨悚然。
“我觉得吧，他们好像不是人，是花。”
花？花还能长成人形？这不逗吗？
又过了半个小时，那帮人依旧岿然不动。
“好了，我先过去探查一下，这样压抑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我陪你去！”叶雨抢声道。
“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朝众人使了个眼色，我匍匐向前，秦蓉却一把拉住了我，忙不迭在我额前亲了一口，“等你回来。”
“好。”
我一路小心翼翼，弓箭上弦，准备随时攻击。
而随着距离的拉近，我又将弓箭收了起来，站起身，无奈地向后喊道：“都别藏了，这些不是人。”
一行人赶紧跑了过来，当看清楚后，无不惊愕措意。
“这双腿、双手、头……天啦，跟人一模一样。”
“是啊，竟然连五官都这么清楚……”
“……”
“但它们确实是植物。”
一般来说，一株植物上只可能开一种花，而这种植物，姹紫嫣红，花色、花型各异，就算人工嫁接，也不可能达到这种程度。
物种间，普遍存在基因隔离。
“是折射体。”
我面色凝重地道。
除了这个原因，根本解释不通，为什么会出现一个跟人一样的植物？
“可是折射空间不是没有蔓延到这里吗？”秦蓉反问道。
我长吁了口气，欲哭无泪。
“那是以前。”
阳小幂瞬间反应了过来，张大了嘴巴，颤巍巍地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沉睡的时候，折射空间已经扩张过去了？”
“嗯嗯。”
“天啦！”
众人齐齐惊呼，眼底是深深的恐惧。
我无力地瘫坐在地，感喟命运无常，为什么会被这么对待？
半晌，秦蓉温婉一笑，带着侥幸的语气道，“现在不是什么都没发生吗？或许，跟上次一样，折射空间对我们没效啊？你们可还记得，上次，我们不是没有遇到自己的折射体吗？”
“我实在不忍心打击你。”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摊开手看看吧。”
秦蓉娇躯猛震，就跟触电似的，然后缓缓摊开了手掌。
“啊——”
她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尖叫，往后踉跄了几步，瘫坐在地。
其余人诧异，纷纷开始盯着自己的手掌看。
“天啦！我的指纹在动……”
“我的也是。”
“我的动得很快。”
一共五个人，无一例外。
这一次，恐怕没那么幸运了。
良久，秦蓉缓过神来，叱问道，“那这代表着什么呢？”
“变异。”我凝声道，“我们开始变异了，跟上次完全不一样，谁也不知道会变异成什么样……”
气氛，再次陷入了死寂。
叶雨和秦晴尽管不太能理解现代生物学的概念，但躯体的切实变化，让她们更加害怕。
“哇——”
阳小幂一下子嚎哭了起来，“难道……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我们现在要等死吗？”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她。
未知往往是最可怕的，跟这次相比，以前经历过的一切都不值一提。
“连你都没办法，看来，我们死定了。”
人到过于悲伤的时候，是没办法再哭泣的。
譬如，此刻的阳小幂。
她仿佛瞬间就变成了呆滞的木偶。
我扒拉着脑袋，恨不得将头皮抓破，为什么？为什么给我们希望，却又要毁灭我们？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无声的暴怒，无人体会。
我，甚至萌生了自杀的念头。
因为，倘若我变异成了某种怪物，那将是生不如死的生活。
“我有办法。”秦蓉突然道，“大家别灰心，我想到办法了。”
长久的黑暗。
我‘嚯’一下起身，眼前闪着斑驳的火焰，火犁树树脂形成的火焰墙，还在燃烧，头顶月明星稀。
几个女人相继倒在地上，均匀地呼吸着。
“醒醒啊，快醒醒。”
我一番呼喊下，几个人相继醒转，表情木讷地扫视着周围。
“哎呀，怎么天黑了？我不是只睡了一小会儿吗？”
“对啊，我也觉得睡了一小会儿。”
“……”
我心中莫名升腾起不安，起身紧张地巡视着周围，才发现我们根本就已经到了别的地方。
咦？哪里来的庇护所？
还有，火堆旁架着半只火烈鸟，另一旁则是褪下的骨头，大部分是属于獐子的。
火墙圈地的另一侧，则散落着许多下水，以及羽毛。
“妈卖批，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惊愕地不明所以，直接爆了粗口。
仔细回想，我们相继困得睡着了，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各自嘴边还残留着一些油腻和食物残渣，难道这些东西是我们自己吃的？
按照食物消耗来说，起码已经过了两天了。
“大家快检查一下水壶。”
“满的。”
“我的也是满的。”
“……”
“不对啊，我记得当时明明已经喝掉了大半壶。”秦蓉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天啦，我们到底遭遇了什么？”
她这一惊呼，全场顿时有些风声鹤唳。
我眉头紧蹙，艰难地思考着，果然，我的推断是正确的。
在不知情的状况下，我们过了两三天，而且自己动手烤了肉，收集了露水。
而，自身却一点记忆都没有。
这特么简直不能用吊诡来形容了。
“好了，别想太多了，大家身体方面有没有不适感？”
众人相继摇了摇头，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接下来的时间，谁也没心思再睡觉了，一个个默默无语地枯坐到了天亮。
当清晨的第一缕太阳光普照大地时，我也终于观察清楚了周围的环境，不觉骇然失色。
我们竟在一块沼泽地中央的绿洲上。
这绿洲是椭圆形的，约莫长约三百米，宽约一百米，前方快要延伸到沼泽里的地方，有一座小半截没入泥水里的铁皮屋。
跟我们家乡的渔民在鱼塘搭建的房子差不多，不过面积要大很多。
“那儿有人……”
叶雨的警惕声音，让我条件反射地猫下身子，其余人早就养成了应激反应，纷纷跟在了我的身后。
我顺着叶雨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尼玛，那帮人也不知道什么癖好，一个个穿得花花绿绿，非常妖艳，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也不知道在干嘛。
那视觉震撼力，跟东北大花棉袄有得一拼。
“天哥，难道是他们把我们给弄过来的？”叶雨低声问道。
我摇了摇头，“可能性不大，若是他们，估计早就现身了，干嘛一直躲着？”
叶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们继续匍匐在地上观察，那帮人就跟雕塑一样，纹丝不动。
“我靠！已经半个小时了，他们不脚麻吗？”秦晴在一旁抱怨。
这时，秦蓉无意中的一句话，却让我们毛骨悚然。
“我觉得吧，他们好像不是人，是花。”
花？花还能长成人形？这不逗吗？
又过了半个小时，那帮人依旧岿然不动。
“好了，我先过去探查一下，这样压抑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我陪你去！”叶雨抢声道。
“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朝众人使了个眼色，我匍匐向前，秦蓉却一把拉住了我，忙不迭在我额前亲了一口，“等你回来。”
“好。”
我一路小心翼翼，弓箭上弦，准备随时攻击。
而随着距离的拉近，我又将弓箭收了起来，站起身，无奈地向后喊道：“都别藏了，这些不是人。”
一行人赶紧跑了过来，当看清楚后，无不惊愕措意。
“这双腿、双手、头……天啦，跟人一模一样。”
“是啊，竟然连五官都这么清楚……”
“……”
“但它们确实是植物。”
一般来说，一株植物上只可能开一种花，而这种植物，姹紫嫣红，花色、花型各异，就算人工嫁接，也不可能达到这种程度。
物种间，普遍存在基因隔离。
“是折射体。”
我面色凝重地道。
除了这个原因，根本解释不通，为什么会出现一个跟人一样的植物？
“可是折射空间不是没有蔓延到这里吗？”秦蓉反问道。
我长吁了口气，欲哭无泪。
“那是以前。”
阳小幂瞬间反应了过来，张大了嘴巴，颤巍巍地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沉睡的时候，折射空间已经扩张过去了？”
“嗯嗯。”
“天啦！”
众人齐齐惊呼，眼底是深深的恐惧。
我无力地瘫坐在地，感喟命运无常，为什么会被这么对待？
半晌，秦蓉温婉一笑，带着侥幸的语气道，“现在不是什么都没发生吗？或许，跟上次一样，折射空间对我们没效啊？你们可还记得，上次，我们不是没有遇到自己的折射体吗？”
“我实在不忍心打击你。”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摊开手看看吧。”
秦蓉娇躯猛震，就跟触电似的，然后缓缓摊开了手掌。
“啊——”
她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尖叫，往后踉跄了几步，瘫坐在地。
其余人诧异，纷纷开始盯着自己的手掌看。
“天啦！我的指纹在动……”
“我的也是。”
“我的动得很快。”
一共五个人，无一例外。
这一次，恐怕没那么幸运了。
良久，秦蓉缓过神来，叱问道，“那这代表着什么呢？”
“变异。”我凝声道，“我们开始变异了，跟上次完全不一样，谁也不知道会变异成什么样……”
气氛，再次陷入了死寂。
叶雨和秦晴尽管不太能理解现代生物学的概念，但躯体的切实变化，让她们更加害怕。
“哇——”
阳小幂一下子嚎哭了起来，“难道……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我们现在要等死吗？”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她。
未知往往是最可怕的，跟这次相比，以前经历过的一切都不值一提。
“连你都没办法，看来，我们死定了。”
人到过于悲伤的时候，是没办法再哭泣的。
譬如，此刻的阳小幂。
她仿佛瞬间就变成了呆滞的木偶。
我扒拉着脑袋，恨不得将头皮抓破，为什么？为什么给我们希望，却又要毁灭我们？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无声的暴怒，无人体会。
我，甚至萌生了自杀的念头。
因为，倘若我变异成了某种怪物，那将是生不如死的生活。
“我有办法。”秦蓉突然道，“大家别灰心，我想到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