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寄印传奇 > 第168章冲点了点

第168章冲点了点

推荐阅读:我和离婚的阿姨圣水旅馆淫荡学姐坏心机在会所碰到女友之后一支红杏出墙来情动天下小西的美母教师凄子配合我滛凄对妈妈的情欲那一汪肥水的流淌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就是太胖,说那个南京李志又出新专了,还是白费,说王菲要再婚,李亚鹏怎么也比窦唯强吧。食物和话语伴着陈瑶活灵活现的表情,在油腻的人声鼎沸中恣意飞扬,这些,足以让人愉快。

    我干了一杯又一杯啤洒,让老板把头顶的风扇再开大一点,只是去澳洲留学那档子事,我大概永远也问不出口。

    饭桌上,陈瑶还提起平阳某郊县副县长的事,说一个国家级贫困县都能挪用公款一两千万,真的假的,也太夸张了吧。是有些夸张,但恐怕真得不能更真了,所谓庙小阴风大,池浅王八多。

    其实3月份就案发了,5月初才让媒体给曝了出来,该副县长贪污六百多万,先后挪用两千四百多万财政扶贫拨款,分十余次赴澳门,最后给赌了个一分不剩。据刑诉法老师透露,有好几次回程路费都是赌场赠送的。

    此事因案情重大,影响恶劣,北京派了巡视组下来,督导案件侦办。刑诉法老师说没准儿这次是刨到王八窝了,该县光挂职副县长就有十一人之多,更别说这类挺洋气的赌博案件绝不会是孤例。

    自打录完音,小样就一直处于搁置状态,大波忙着论文答辩,其他人也各有各的事,连排练都停了,如果不是沈艳茹打电话来,再过一阵我会忘了这茬也说不定,她问我们到底什么想法,老实说,我们起码我,还真没什么想法。

    她就给我举了几个小样运作的例子,涅磐、石玫瑰什么的,我也给她举了几个小样运作的例子,盘古、腰什么的,说这话时我确实有些不服气。白毛衣就笑了,她给我接了杯水,反问我现在的摇滚期刊还有以前的影响力吗。

    “早两年还差不多。”她双臂抱胸,顺势靠在桌沿。我抬头瞥了眼那对高耸的轮廓,又迅速尴尬地移开视线。我摸着一次性纸杯,转了又转,啥也没说出来,沈老师畅怀穿了件蓝条纹衬衫,里面是件白色打底t恤,下身一条宝蓝色牛仔马裤,脚蹬一双低跟绑带凉鞋,说是青春洋溢也不为过。

    她让我把母带先拿回去,别放她这儿弄丢了,以后想混音了,她再给我们找人“前一阵不吭声,现在人家手头事儿多,等啥时候闲了再说吧。”这么说着,白毛衣踱了几步,把地板踩得噔噔响,再转过身来时。

    她就谈起了母亲,她问母亲最近好不好,又问了问剧团、艺校那些事。我笼统地答了几句,也算是有一说一吧,她说那个凤舞艺校她去年冬天去过一次,那会儿教学楼刚完工。这个我还真没想到,除了笑着“哦”了两声也无话可说。

    她一步步走近,说:“你妈是个有想法的人。”我本想替母亲谦虚两句,又觉得不合时宜,最后还是放弃了。半晌,我问白毛衣对戏曲也有研究啊,她说研究谈不上,打小川剧没少看。

    在北京念书时也正赶上京剧大热。“不过,”她笑了笑,一屁股坐到了桌沿“在英国那会儿,埃塞克斯大学有个中国戏曲研究协会,我可当了一年理事哩。”

    经过十来天的折腾,论文项目总算选题完毕,老贺鼓励大家好好写,说要是整得好到时都有奖金拿。至于多少奖金,她却笑而不答,可以说非常老贺了,在她的参考下,我列了个“司法判例和土地交易制度”的题目。

    说实话,大而无当不说,跟母题“土地价格的法律分析”已相去甚远,但既然老贺都没说什么,我又能说点什么呢,我又何必说点什么呢,就这个题目,老贺还即兴给我列了个书单,波斯纳、埃尔克森啥的,得有十来本。

    我站一旁,看她撅屁股趴办公桌上写,嘴里还念念有词。写着写着她就笑了,抿了会儿嘴,又开始笑。我觉得一种神秘力量操纵了她,果然,没一会儿老贺让我给她续杯水,等恭敬地递上水。

    她把纸条拍过来,说:“拿着,这下心里边儿踏实了吧。”我没说话,因为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么一大摞书,”老贺比划了一下“你想想,到图书馆全挑出来,一个学期都不怕没事儿干了,还不踏实?”说完,她挺挺胸,伸了个懒腰。听说最近连老贺都开始晨练了,可喜可贺。

    为纪念xxx诞辰一百周年,5月21日,省都市频道举办了一个电视大奖赛,戏曲、相声、舞蹈、唱歌等等分门别类,各自评奖,最高奖金三万块。

    别看说得头头是道,我也是前一天,也就是周五下午才知道的,当时正在操场上打球,母亲来了一个电话,说她在平阳不光她,半个剧团都在。

    我以为又是什么包场演出,不想母亲说她正在省电视台七号演播厅“门外,”她笑了笑“你俩要想过来,趁早。”七号演播厅基本快到西三环了,跟陈瑶商量了一下,我俩也就没过去,通俗点说,为一顿饭跑那么远不值当。

    结果这什么大奖赛一折腾就是快两天,到周日上午十点半时,母亲总算通知我,午饭订在人民路上,十二点准时开吃,过期不候,吓得我跟陈瑶打个的就杀了过去。

    人民路中段以脏乱差闻名,据陈瑶说这里有几个好馆子,我们所在的这个清真羊肉便是其中之一“你妈能找到这儿也是厉害”除了青霞,剧团的几个项梁柱都在,还带了两个小演员,此外就是表姐和准表姐夫了,我俩前脚刚进。

    他俩后脚就跟了进来,双方都是一声惊呼。理所当然,我的光头引起了一众围观,开饭前的十来分钟里,浅灰色的棒球帽被揭起了无数次。大家观摩,赞赏,然后就是哄笑。

    张凤棠表示我这个新造型能直接在戏里演个和尚,他们就又笑了起来,陈瑶险些岔了气有些过分了。唯独母亲不太满意,嫌我搞怪“是不是想学那周什么鸥?”她说,她指的是零点的周晓鸥。

    虽然并无恶意,我还是感到自己受到了侮辱,于是就红了脸,好在羊肉不错,大家也是频频称赞,小郑搞完洒桌上的场面话后连饮三杯,说电视台这些人效率太低,而且对戏曲从业者不尊重“不过嘛,好歹三万块钱到手了。”他红着脸,从碗碟间抬起头来,用普通话说。

    我瞅瞅母亲,她笑着眨了眨眼:“咱们主要目的还是给剧团,给学校,打个广告,啥钱不钱的。”

    又是哄堂大笑旗开得胜让人愉悦。二十个人吧,分了三桌,母亲跟演员们坐一桌,老的老,小的小的,我们这桌除了张凤棠一家,还捎了个郑向东。

    不知谁挑话头,谈起了xxx,于是我问他一个江苏人,跟平阳有啥关系。张凤棠撇撇嘴,说可有关系,却半晌憋不出个屁来,得亏表姐开了腔。

    她说文革头几年xxx就下放在平阳某郊县农场,天天就是喂猪,挖藕。“你忘了,”母亲扭过脸来,扬扬手“前几年”这时“寄印传奇”突然响了起来。

    她抿了抿嘴,埋头去掏手机。我强迫自己盯着红油里上下翻滚的羊肉,不去看她。母亲挂断没接。“早几年啊,平阳的很多藕粉都打着xxx的招牌,你忘了?”“早几年?起码快十年前!”

    一个琴师转向我“你妈过得”母亲笑了笑,拿纸巾点点嘴,她刚想说点什么“寄印传奇”又响了起来,我慌忙去给陈瑶掇菜“你不是能吃吗,”我笑得呵呵的“多吃点,多吃点。”

    等待了两三秒,母亲终究是起身,踱了出去。铃声消失了,但并没有人声传来,或许是此间的肉香太过浓厚。

    得有个五六分钟,母亲才回来,她轻甩着手,应该是去了趟卫生间。我看着这个身着白衬衣西服裙的女人关门、行走,轻盈地落座,直到她撇过脸来,我才猛吞了一大块羊肉,我想找人碰个杯,不管是郑向东、准表姐夫还是随便哪个谁。

    张凤棠私下给我说表姐的事都办妥了,生辰八字都看过了,回去就挑个好日了,赶快把事办了,也算了了她爹的一桩心愿“省得天天来烦我”至于“表姐的事”包不包括准表姐夫的工作,我没问。

    或许也没必要问,尽管依旧沉默寡言,一旁的白面汉了无疑是一脸幸福的。关于准表姐夫转业的事,7号早晨我问过母亲,她说能帮就帮,帮不了咱也没办法,我说我姨怎么那样啊,整天搞得跟谁欠她一样。

    母亲笑笑,说一人一个性格啊,你姨啥人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并没有提及梁致远,不知是觉得张凤棠的说法过于荒唐,还是什么其他原因。这次黄金周归来,倒是在球场上见过一次陈晨,虽然没在一块打球。

    他以一种极小的幅度冲我点了点头,面无表情,不知道的准以为这货害了颈椎病,犹豫了下,我也冲他点了点,算是有样学样吧。

    奇怪的是,李阙如似乎许久没跟艺术学院的高材生们混一起了,至少我是没碰到过,不多的几次见面都是在教学楼里,他挎着包仰着方脸走在人流中,一头jī巴毛飘逸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