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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袒露心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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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苏对苏子澈的小兄弟照顾的十分尽心,每日里都要过去看看,逗弄逗弄。这天她哄樱姐儿睡下,想到针线房新做了几件小棉袄刚好拿去苍松园,便带着一个丫头过去了。正巧苏老爷也在那里,抱着自己的小儿子来回哄,乐得嘴也合不拢。紫苏暗叹这公爹也太重男轻女了些,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生的孩子都喜欢成这样子,而自己正正经经的嫡亲孙女儿打出生就看过几次。幸亏自己是现代人,爷爷对孙子孙女的态度好不好都无所谓,要不然看到这种情形心里还不得憋屈死了。

    紫苏跟公爹见了礼,凑趣儿说起来该给这孩子正正经经起个名字、大办一场宴席。苏老爷欣然同意,回去后绞尽脑汁给自己的小儿子起名“苏子睿”,小名“睿哥儿”。定在三日之后在家摆几桌酒,宴请宾朋好友。

    张蕊娘见周姨娘的身孕已经引得苏家上下侧目,自己这边还连苏子澈的边都没搭上,不由得有些六神无主。她挖空心思想要找个靠近苏子澈的机会,可是自打上次自己爬床成功之后,苏子澈身边的人就变得格外警醒,根本没有可乘之机。

    正在火烧眉毛的时候,突然得到消息,说苏家过几天有宴请,张蕊娘便来了精神。家中有事,那些仆从们便守护不了那么严密,到时候说不准会有下手的机会。

    瞌睡遇枕头的事儿来的真快,还没过一天,内院就有消息说樱姐儿发烧,郎中说可能是天花,要闲杂人等一律搬出内院。紫苏坚持说自己小时候出过天花,要留下照看女儿,而苏子澈则搬到了外院的书房安寝。

    张蕊娘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儿,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啊,少奶奶忙于照看大小姐,少爷又搬到了相对人少的外院。有了第一次爬床的经验,自然是轻车熟路,看来这次和少爷可以真正成就良缘了。她却不想想,这世上能有这么凑巧的事情都遇到一起吗?

    她的母亲宁氏到底是老江湖,心里暗自觉得这个机会来得太突然,劝女儿小心为上。张蕊娘仔细观察了几日,发现虽然苏子澈搬到了书房,可是他身边的人手却突然多了,每日里轮流换班,根本没有空闲的机会可以让她偷溜进去。她着急起来,暗暗盼着樱姐儿的病千万不要好,要是病好了,少爷岂不是又得搬回去,那才真是前功尽弃。

    还好第三日为了庆贺睿哥儿上族谱,府里摆了流水席。除了陈葵一家还在任上回不来,艾草和陈姜都来道贺,紫苏因为要在房中照顾樱姐儿,没能出席宴会,她的娘家亲戚都由苏子澈来照管。那陈姜拉着姐夫不停劝酒,结果苏子澈吃酒吃的大醉,有一次竟然连自己的书房都找不见,差点闯到了张蕊娘的院子里。当然,这一幕自然被蓄谋已久的张蕊娘看在眼里,而且她还注意到苏子澈的身边只有两个年幼小厮伺候,以往寸步不离的清墨也不知去了哪里。张蕊娘按捺住急迫的心情,静等机会。

    这一日已经过了掌灯时分,太阳落山、夜幕降临。此时是深秋,白天还算暖和,太阳一下山四周就冷飕飕地。张蕊娘为了寻找机会,披着斗篷站在通往苏子澈书房的石子小道一旁的假山后面,冷得上下牙关直打架。

    正当她冷得全身都僵硬,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远远来了两个人,也看不清楚外貌,只隐约看到一个搀扶着另一个,两个脚步都有些踉跄。

    只听其中一个醉的厉害些,口里含含糊糊地嘟囔着:“喝,我还要喝,你别拦着我!”听声音是苏子澈。另一个清朗的男声却从未听过,劝道:“姐夫,你今天已经喝了一坛子酒了,别再喝了。再喝连人都认不清了。”

    “谁说的,我那里能认不清人?我脑子清醒的很呢!小舅子,你现在给我找十个美女来,我一眼、一眼就能看出来哪个是雏儿..”

    “是是是,姐夫你英明神武,天下没有你不知道的。”那男声一边应和着一边小声咕哝:“喝成这个样子还不听劝,非得把身边的小厮都打发干净了。这可好,只能我带你去歇息。罢罢罢,我也不多管你,只把你扔到床上躺着便是。”

    两人且行且语,逐渐去的远了。张蕊娘在假山后面听得心里暗暗激动,她往四下里看看,确定周围没有半个人影,便蹑手蹑脚地跟着刚才的两个人,一路向外院书房走了过去。

    张蕊娘心下着急,三步并作两步就到了书房门口。只见书房里也不点灯,一个人嘟嘟囔囔地嫌苏子澈太重不好往床上放,听着里头有打翻了什么物件的声音,然后就有似乎是把人放在床上、拉动被子的声音。折腾了将近半个时辰,才有个人影从门里出来,仔细扣好门栓,慢慢走了。

    这边厢张蕊娘早就急不可耐,好不容易等到那人走远,拨开门闩进去,然后反手把门插上。接着就依照上一次的记忆摸索到床边,伸手在床上乱摸。只一摸就摸到一个人的胳膊,张蕊娘心下狂喜,忙忙开始解扣子脱裙子。三下两下扒光了身上的衣服,脱了个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一掀被子就扑倒在那人身上,按照宁氏的吩咐,嘴巴在那人脸上乱啃,一只手往男子的怀里探去,另一只手直奔身下那话儿。

    只听得那男子似乎并没有醉,黑暗里突然嘿嘿笑了一声,道:“好性急的小娘子,想来个霸王硬上弓。可惜黑灯瞎火的看不清美丑,大爷我得点上灯好好地看看才行,要是长得太丑可倒胃口。”

    张蕊娘只觉得自己的双手被两只铁钳般的大手牢牢卡住,骨头都仿佛给捏碎了一般动弹不得。再听见那男子突然发声,声音却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苏少爷,不由得惊叫一声,软软的往地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