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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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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对于“望雪山庄”之名,俞夜雪曾有过无尽遐想,但是在展牧云极尽冷酷的作为之后,她再也不敢多想,希望愈大,失望也就愈椎心。由程杰口中,她得到很多她所不知道的事,例如,展牧云的未婚妻名唤贺雪妍,这望雪山庄究竟是为谁而存在,答案已昭然若揭。很伤人的发现,是不?

    凝视她脸上的哀伤,程杰于心不忍,道:“庄主以前和雪妍姑娘并不是那样的关系,是近来才”

    “任何一对男女,一开始都不会是那样的关系,不是吗?”心知程杰是好意安慰她,她很捧场的挤出一抹笑。

    “可”怎么愈描愈黑了?程杰是老实人,不善辞令,只得困扰地抓抓头。“我的意思是,他们以前没这么亲密”意思是,现在很亲密?

    好象又说错了。啧,该怎么讲嘛!

    这下,夜雪是真的笑出来了。“好了,别为难自己了,我知道。”

    不论展牧云心系于谁,反正不再爱她是事实,她不想再探究下去,徒惹心伤。她真的知道吗?程杰疑惑的打量她落寞的容颜。

    一向对庄主恪尽忠心,可是在见着俞姑娘后,他颖悟到这名女子在庄主的生命中有着特别的意义,莫名其妙的就将她当成了主母在看待虽然她曾是别人的妻子。

    庄主的心思很难捉摸,但可以肯定的是,俞姑娘在他心中所扮演的角色是无人可取代的,他不曾见庄主为某个女子费这么大的心神,曾以为能让庄主不顾一切去夺取的女子,必是艳绝古今的倾城绝色,见到俞姑娘后,他恍然明白,她的美只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她有股清灵出尘的气质,能够让人心魄为之牵动,比她美的女人也许好找,但这飘逸绝俗的气息才是世间难寻。

    “恕我冒昧问一句,俞姑娘爱极了庄主吧?”他凝思地问道。

    夜雪下意识避开他探索意味浓厚的眼神。“你真无礼!”

    问得这么直截了当,他难道不知,这对一个姑娘家而言,算是冒犯了?

    “是吗?那在下便唐突到底了。”直性子的人学不会拖泥带水,一开口便道。“容在下大胆猜测,姑娘与庄主是多年旧识,而令公子与庄主”

    “程杰!”夜雪低喊着阻断。

    “是父子。”他仍是将话完成。

    成了亲的女子,孩子却不是丈夫的亲儿,这话很惊世骇俗,若无相当把握,他不会用来毁一名女子清誉。

    初见时,他就觉得那位小小俊儿郎和庄主相似得不象话,以往若说巧合,那还解释得过去,可如今再多这一层关系,答案已呼之欲出。

    夜雪苦笑。连一个外人都看出来了,无痕呀,是你太盲目,还是我太不值得你信任?

    “别问我,当事人不承认,我的答案没意义。”

    意思是,这一直都不是疑问,而是事实,只等庄主认同?

    对于程杰过多的专注力,夜雪不由得有此一问。“你对无牧云身边的每一名女子都这么追问不舍吗?”程杰不像这么无聊的人吧?

    “老天!别把庄主想成性好渔色的风流男子!这类风花雪月之事,他是从不为之的。”程杰忍不住要代主呼冤。庄主的私生活说有多干净就有多干净呢!她也不想这么想呀,可他确实是这么告诉她的

    “那雪妍姑娘呢?”她酸涩地问,挑出他话中的漏洞。

    程杰的好意,她很感动,但不至于天真到去相信他的说词。

    “呃?”程杰一窒,答不上话来。这是近年来唯一的例外,可他并不认为庄主真的对贺雪妍有意思,否则,他们早就该配成双了,也不会拖到迁居长安之后,庄主摆明了是为俞夜雪而来,在这两名女子之间,庄主面对贺雪妍时可以无波无澜,而对俞夜雪,却有太多不知名的情绪翻腾,这便是最大的差别!

    “你也会去问她爱不爱庄主的问题吗?”她随口问。

    “她何须问,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倾慕庄主的人多得数不清,哪差她一个。快言快语的说完,他就意识到自己又失言了,尤其在见着她黯然的神情之后。“呃,我是说”

    “我了解。”夜雪牵强的笑了笑。“曾经连当朝公主都为他倾心痴迷,你信吗?”

    从很早以前,她就知道展牧云能让全天下的女子如痴如狂,只要他想,他身边并不乏绝色佳丽,连她都很怀疑,当年她如何能系住他的心?

    甩甩头,她不再多想。“总之,我还是很感谢你的另眼相待,没拿我和他身边那些个莺莺燕燕相提并论,很高兴和你成为朋友,往后若有仰仗之处,还得请你多多担待。”她温雅地微微一揖。

    “不敢当。”程杰本能地伸手扶她。

    一仰首,夜雪不经意见着往他们这儿大步走来的展牧云,神色阴霾如山雨欲来,她先是一愕,而后直觉地往后退,和程杰拉开距离。

    “牧牧云”她吶吶地看着他。

    很好!她居然敢背着他和别的男人暧昧不明!而且还勾搭到他属下的身上去了,他要是再晚一步出现,她恐怕整个人都要偎进程杰身上了!

    狂炽的怒焰,烧痛了胸口,也将理智全数焚尽,这一刻,他纺他是真的想一掌劈死她!

    “俞、夜、雪!”他咬着牙将声音迸出,一把扯住她的手腕,脸色阴沉的往云苑去。

    “牧牧云”意识到前所未有的冲天怒涛,她微微心慌地想解释。“你是不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省省你的舌粲莲花,我相信我所看到的!”他陷入撕心裂肺的狂痛中,怒与妒层层将他绞扯得面目全非。他还能承受多少回的伤害?一次又一次,剜心泣血她究竟把他当成了什么!

    “你喜欢玩朝秦暮楚的游戏是不是?没有男人你会死是不是?好,我奉陪!”他毫不怜惜地将她往床上丢,在她的惊呼声中粗鲁的撕开她的前襟,用力地吮吻她细滑如雪的肌肤

    “牧云,你别这样求求你,冷静下来听我说好不好”他张狂的欲焰骇着了夜雪!想劝抚却又不知由何做起。

    “说什么?说你有多放浪形骸吗?昨晚我没碰你,今天你就不甘寂寞的找上程杰,想抗议我的冷落吗?好呀,现在我成全你了,何必再装模作样!”利落的褪去衣衫,他再度压下身子,将无从闪躲的夜雪固定在身下,扯去她残破的衣裳,大掌粗狂地着细致的酥胸,雪白的肌肤迅速地留下了清晰的红印。

    夜雪疼得掉下泪来。“不要,牧云,别这么对我”面对他的蛮劲,她的反抗显得微弱无力。

    “早就是残花败柳了,还装什么圣洁!”

    展牧云不理会她的哀哀泣语,封住了她的唇,没有柔情蜜意,也没有过往的温存珍宠,只有粗野的蹂躏!在他无情的凌虐下,柔嫩的朱唇渗出点点血丝。他早已让椎心的狂痛取代了所有的知觉,理智已然尽失。想着如今身下的娇躯,曾经属于过别的男人,他就好恨!那股浓烈的恨火,将他烧得体无完肤,逼他疯狂他顶开她的腿,夜雪察觉他的意图,又惊又惧,失声喊道:“不!不要”但,来不及了!他不理会她的抗拒,仍是强行她体内,全然不顾她的感受,以宣泄兽性的方式,激狂的一遍遍,一次比一次更残酷、更无情!好痛!这是她唯一的感觉。

    她知道两性欢爱不是这样的,在很早以前,他会怜她、会疼她,就算是初次结合时,她也不曾有这么深的痛楚,那是很美妙、很难忘的滋味,可是现在她只觉得像被撕裂了一般,疼得说不出话来

    他,早已不是原来的他。

    夜雪紧咬住唇,贝齿深深陷入唇瓣,她放弃了挣扎,任由他将她伤得遍体鳞伤,是身,也是心。

    闭上了眼,却止不住串串落下的泪水,点点清泪,默默诉说着无声的悲哀直到在她身上得到了解脱,他没多留片刻,旋即翻身而起,拾回落了一地的衣服穿上,看也没看她一眼便冲了出去。

    像具失去生命力的残破娃娃,凝不住焦距的眼眸直视前方,泪未残,但,她已哭不出来了,饱受摧残的身躯,好半晌不复知觉夜已深沉。

    无声来到床畔,凝望眼角犹挂残泪的苍白容颜,一阵莫名的疼扎入心扉。他承认,心绪平复后的此刻,他是涌起了深沉的懊悔。当时,理智早让狂涛骇浪般的悲恨所淹没,让他发了疯似的,什么也无法思考

    他在做什么呢?这名女子,曾是他聊要以生命去呵疼的呀!而他竟然强暴了她,纵然心已寒、情已绝,他也不该如此卑劣。

    他伤了她,很深。

    这曾是他原先一心想做的,但是当真正付诸实行时,为何他却没有想象中的快意?他以为让她伤得与他一样深,那么他心中的痛便能平衡,可那股沉沉压在心口,几乎让他透不过气来的感受又是什么?这难道就是他要的吗?

    他甩甩头,心好乱,理不出思绪。

    静睇她眼角那抹晶莹的泪珠,他悄悄拭去,轻柔地抚触凄柔的面容,他以为他的动作已经够轻了,但仍是惊动了浅眠的她。

    一见是他,她本能地涌起惊惶,往床的内侧缩去。

    身心皆已伤痕累累,她禁不起再一次的伤害了,真的禁不起!

    这样的反应看在他眼里,一颗心竟为之揪痛!

    她是惊弓之鸟,而恐惧是源自于他。

    他放轻了声调。“安心睡吧,我不伤你。”夜雪惊疑不定,分不清他说的是真是假。

    展牧云脱了鞋,在她身畔躺下,一手将她揽入怀中,同时感受到她身子倏地僵直。

    无由的酸楚泛满胸臆。如今就连他的碰触,都让她惧怕莫名了吗?她是受了多深的伤害?

    心,仍旧会为她而疼。

    他真矛盾,不是吗?不伤她,心有不甘,伤了她,又莫名心痛。

    “睡吧!过了今晚,我不保证我每天都能这么温柔。”是愧疚吧!使他今夜再也硬不起心肠。

    轻缓地拍抚她的背脊,察觉她在他怀中松卸了下来,他才跟着合眼入眠。却不知,许久过后,她悄悄睁开了眼。

    纤纤素手抚上他英挺出众的俊颜,这张容颜、这副胸怀,水远是她最深的眷恋。

    她不怨他,情到痴绝,她连一丝一毫的怨怼都舍不得给他。她知道,再这样下去,她会让他伤得尸骨无存,但,她无悔,正如她当初所言,她愿为留在他身边而付出任何代价,纵然是死在他手里都甘心!

    只是,她怀疑还能撑多久?才多少日子而已,她便已心力交瘁。

    无痕,你当真已无心了吗?

    她无声自问。无人答她,她只有满心凄茫。

    那一夜过后,他避着她。因为他清楚一见了面,他就会忍不住想伤她,而伤了她之后,他又会懊悔、心痛,所以他逃。

    很懦弱吧?一个大男人,居然会怕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女人。

    或许说,他真正怕的是两败俱伤。

    所以他只好藉由练剑,来发泄多余的精力。

    道道如流光般的剑芒在空中闪动,如幻似影;宛若蛟龙的身形灵巧地移形换位,剑法招招利落式巧妙,磅砖之气势,可移山河、可转乾坤,真可谓剑气如虹!

    收了式,他徐徐吐出口气,偏过头,瞥向一旁看得目不转睛的小表头。

    “叔叔!”如风露出大大的笑容,朝他跑来。

    这小表又来缠他了!

    展牧云不耐地撇开脸。这小表怎么不滚远一点去?省得看了心烦。

    说实在的,他还真有点服了这小表,不论他人在哪里,小家伙就是有办法找到他,多灵精啊!

    展牧云实在搞不懂,对一个从不给他好脸色看的人,以孩子的观点来看,就算不避得远远的,也不至于有多少好感,可这小表却偏爱黏他,是不是怪异过了头?

    “叔叔擦汗。”如风带着甜甜的笑容,将他的小帕子递上。

    展牧云视若无睹,但如风并不泄气。

    “如风也想学功夫,叔叔教我好不好?”仰着小脸,他渴求地问。

    教他?哼,他又不是吃饱没事做不,就算吃饱没事做,他也不干!

    如风见他沉默,以为他在考虑,于是又道:“等如风学会了,以后就可以保护娘、保护爹、保护叔叔,还有还有保护如风喜欢的姑娘”小脑袋瓜很努力的一一列出他所在乎的人。

    他有必要靠他保护?哼,小表的口气倒不小!

    展牧云不以为然的嗤哼。

    前头还说得有模有样啦,可是后来保护喜欢的姑娘?呵,多伟大的志向啊!小小年纪就净想些风花雪月的事了,将来绝对是个风流种。

    叔叔还是不说话耶!“好不好嘛,叔叔”

    “要学找别人学去,少来烦我!”要他教这碍眼的小表武艺,哼,休想!“可是可是如风只想向叔叔学”他小小声地道出了他的冀求。展牧云不由得多问了句。“为什么?”因为缠他方便?

    双眼亮了起来,闪烁着崇拜的光芒,直勾勾瞅住他。“因为叔叔好棒呀!叔叔是如风见过最厉害的人了!”虽然眼花撩乱、看不太懂,但他就是觉得叔叔好有本事,好让他崇敬。

    展牧云愕愕然看着眼前双眸发亮的小脸。

    很早、很早以前,有个小小女孩,也是用着这样的神情看他,好似天底下,再也没有比他更完美的人了

    甩甩头,狠狠抛去不该有的思绪,他莫名愠怒地道:“我再说一次,我们一非亲,二非故,少来烦我!”

    “叔叔!”心知他又想抛下他,如风心急地抓住他的手。

    又柔又软的触感震动了展牧云,灵魂深处某根心弦了下。这双小手握住的不只是他的手,更抓住他的心,他发现这么轻弱的捉握,他竟会无力挣开为何会如此呢?

    他懊恼于自身的不由自主,一冲口便道:“放手,小杂种!”

    此话一出,他就后悔了,尤其在看见如风受了伤的小脸后。

    “如风不是小杂种,如风有爹也有娘!”虽然他年纪还很小,但他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也知道叔叔讨厌他。

    对一个年幼的孩童说这话,是不是恶毒了些?

    不愿面对自己的残忍,展牧云头也不回的离去,因为他知道,再多留一刻,也许他就会难以自制的将他搂进怀中。

    如风缓缓在原地蹲下,泪珠跌落下来。

    叔叔讨厌他,叔叔真的讨厌他

    他哭泣了好久、好久,小小的脸庞好悲伤、好悲伤

    如风病了。

    当夜雪在园子里找着如风时,他哭得好伤心,她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如风也没说,可是隔日她便发现如风受了寒。

    如风一向是个乖巧的孩子,不会无理取闹,可是这回他竟一反常态,哭哭闹闹,任她怎么哄,就是不肯听话的把葯喝下。

    她叹了口气,真的是没辙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娘好不好?”

    如风抬起小脸,以让人心酸的口吻问道:“娘,如风是不是很惹人嫌?”夜雪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备感惊愕。“谁说的!如风是最可爱、最聪明的孩子,也是娘的小宝贝!”

    “那叔叔为什么不喜欢如风?”

    叔叔?

    夜雪很快地领悟到是怎么一回事。“叔叔对如风说了什么吗?”

    “娘,如风好喜欢叔叔,可是叔叔讨厌如风为什么会这样?如风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所以所以”他好想让叔叔喜欢他,就像刚认识的时候那样,如果真的是他不乖,那他一定会当个最听话的小孩,只要叔叔不讨厌他,要他怎么样都可以!

    夜雪听得好心痛,紧紧把她的小宝贝搂在怀中。“如风没有做错什么,是娘的错,不干如风的事”

    老天爷,若真有苦痛,她愿独自承担,她的小如风是无辜的,小孩渴望一份来自于骨血相连的温情与疼惜,难道也有错吗?

    “乖乖把葯喝下,娘去请叔叔来看如风,好不好?”她试著作条件交换,心知此时此刻,如风最在意的人是展牧云。

    “娘骗人,叔叔才不会理如风。”

    “娘从来不骗如风的。”她拍拍如风的头,起身去寻找展牧云。

    但愿上天保佑,展牧震此心情不错,肯移尊就驾来看看如风。

    ***问了好几个下人,她在绛雪亭内找到了展牧云。

    “听说你十万火急的找我?”展牧云随眼睨了她一下,气定神闲的靠坐衔接亭柱的长石椅中,一手靠在微曲的腿上,动也没动一下。

    “对。”夜雪点个头,平缓微微急促的气息,又道:“如风病了。”

    “哦?”他淡应了声,目光望向苍苍白云。“那又如阿?”

    真可笑,她儿子病了干他什么事,何必多此一举告诉他?

    夜雪不因他的冷淡而退缩,鼓足勇气道:“我不晓得你对他说了什么?如风显然很伤心”

    一抹不知名的情绪闪过眼瞳,他迅速压了下来,以无谓的口吻道:“你的意思是,我该负道义上的责任?”

    “我不是这意思。只是如风真的很在意你的一言一行,可不可以请你去看看他?”

    她这是在要求他去关爱她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吗。她俞二小姐把他当成了什么。难不成她还指望他有足够的雅量,在容忍下这个活生生羞辱着他的孩子后,还能大方的付出他的关怀?

    她将他羞辱得够彻底!

    他寒着脸。“俞、夜、雪!你别欺人大甚!”

    “我我没有”她颤声道。

    “那就滚开!这小表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这几天,我受够这小表了,我都还没找你算帐,你反倒敢先在我面前提起!”提到这个,他就满腹闷气无处发。

    “别牧云,你别生气,实在是如风”该怎么说呢?说这孩子一心敬慕他、崇拜他,他会在意吗?

    深吸了口气,她不死心地道:“去安慰、安慰他好不好?撇开一切不谈,一个孩子生了病,却口口声声喊着你,渴望你看他一眼,你就这么铁石心肠,狠得下心不闻不问,伤透他幼小的心灵吗?”

    懊死!这女人说得他莫名其妙的心酸起来了!

    “闭上你的嘴!我说不干我的事,你听不懂是不是?”他躁郁地吼道。

    “牧云”她都快哭出来了。“如风哭嚷着不肯喝葯,他现在只听你的话,算我求你”可恶!明明不打算心软的,怎么偏偏

    “求我?”他挑眉看她。“代价呢?”

    “代价?”怔愣地回望他。

    “今晚我会索取!”丢下这句话,他快步离开绛雪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