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当穿书小诡探遇上双面王爷之后 > 第47章 怎如此对待衣食父母

第47章 怎如此对待衣食父母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啊——!”

    惊恐尖叫的声音,在这林子中此起彼伏,久久才停歇下来。

    盛夏里洒下阳光的暖林,背后却升起一股寒意。

    一阵热风吹过,树上的枝叶沙沙作响,地上散落的冥币也像是长了脚一般,随着风的吹动轻飘飘的走了几步,而后又平躺在了地上。

    零星还能看见散落在坟边各处的铜币。

    二当家的身形较为壮硕,又低头看向正跪在地上的庄主,若不仔细看看的话,只看那怒睁着的眼睛,总有种二当家的还活着的错觉。

    大当家和三当家,此刻也蔫了声,在这段静默到难以发出任何声音的时间里,喉结滚了好滚,再不见平日里的盛气凌人。

    两双眼睛,比那死去的二当家瞪的还要大。

    “大哥这是怎么一回事,昨晚庄主和二哥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就……”

    “我哪知道,先过去看看再说。”

    看着地上未见真容的头颅,大当家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准备上前检查情况。

    “先别动——!”

    大当家的正欲上前检查情况,林乐知出声制止道。

    看着突然冒出头的林乐知,大当家的眉头立刻皱到了一起。

    从刚才起,大当家的就烦死了林乐知的自说自话,直接一把手拽过了林乐知的衣领,破口大骂道:“你算什么东西,敢出来碍老子的眼!”

    刺啦一声。

    林乐知看向自己被反复拉拽的衣领,本就破碎的衣衫,再扯下去怕是要更破碎了。

    “大当家的,小的绝对没有冲撞大当家的意思,只是我前几日刚好去过那个废宅里,我觉得这件事应当另有隐情。”

    “什么意思?”

    即便大当家的再头脑简单,也知道眼前的这般情况不是那么简单,手上攥着衣领的力气也松了一些。

    林乐知第一时间将自己快要烂掉的衣领,抢救了回来。

    林乐知弯下腰随意捡起了地上的一枚铜币,果然不出所料,铜币上所刻的是承景七年的字样。

    大当家的一把夺过了硬币,不耐烦道:“这不就是一枚普通的铜币,有什么好看的。”

    “大当家的,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硬币,你仔细看铜币上所刻的字样,上面刻的乃是承景七年,几天前在废宅里发现的,也正是同年所刻的铜币。”

    “承景七年……”

    大当家的轻捻着手中的铜币,喃喃自语道,神情好似在回忆承景七年发生过的事情。

    林乐知摸向怀中,又从怀中掏出了另外一枚铜币,对着在场的众人展示道:“而这一枚是今年,也就是承景二十年新铸的铜币,这两枚铜币相隔十三之久,却成色一致宛如新铸。”

    “是又怎么样!”大当家的不耐烦道。

    “时隔这么久还宛如新铸,说明这些铜币在某个人手中保存的极好,在今日放出来,大当家的不觉得,保存这些铜币的人,是想告诉世人在承景七年,于那间废宅里发生过一件事情。”

    “什么事?”站在一旁的三当家的,忍不住开口问道。

    林乐知摇了摇头,如实的说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只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一定与旧宅的那具枯骨有关系。”

    林乐知看向地上滚落的头颅。

    “两位当家的常年待在这牙人庄里,极少与外界联系,可能并不知道,这庄主死去的模样,以及这颗头颅摆放的位置,都与那废宅中一模一样,除了这二当家的……”

    林乐知将视线转向二当家的,这当中唯一的变数只有二当家的。

    大当家的思索了片刻后面露焦急,“我二弟怎么了?”

    林乐知“哦”了一声,从思索中回过神来,如实道:“当日在那废宅中,只有一具枯骨,所以我也不明白二当家为何会出现这里。”

    “来人!”

    大当家叫喊后,一旁惴惴不安的几个人牙子,互相推搡着走到了大当家的面前,眼睛想往地上看,但又不敢看。

    “大当家的什么吩咐?”

    “昨晚二当家的为什么要出门?”

    “这……”人牙子们互相看了一眼后,又看了一眼林乐知的方向,在大当家快要隐忍不住怒意之前,离得大当家的最近的一个人牙子,吓得立刻跪到地上,满脸惊恐的说道:“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只看见二当家的是跟他们两个说完话后才出的庄子。”

    “哪两个?”

    “就是他,还有他!”

    那颤抖的手指指向的方向,不是林乐知和清川还能是谁呢?

    预感到情况不对劲,林乐知的嘴角扯起了一抹干笑,抢在大当家的要发怒前,林乐知赶忙解释道:“这绝对误会啊,昨晚需要安葬受伤的男子,两位大当家的是知情的,而且二当家是在我和清川回到地牢里之后才离开的庄子,地牢的几位大哥都可以作证,两位当家的喊来一问便知。”

    “或……或者两位当家的要不要先确认一下,这黑纱帷帽下的人是不是庄主,毕竟这庄中只有两位当家的见过庄主的模样。”

    大当家的本想发怒,可是从刚才起,那颗头颅就总是吸引着自己的注意力。

    喉结再度上下翻滚,大当家屏息走到了那颗头戴黑纱帷帽的头颅前,缓慢的蹲下了身子,要触及到黑纱时,指尖停顿一下。

    下沉了一口气,大当家的索性闭上了眼睛,才将那黑纱揭开。

    揭开后,身后又发出了接连的几声惨叫声。

    大当家的听的心中发慌,先后睁开了自己的两只眼睛,而后在看到头颅的长相后,犹如触电般立刻弹开了触摸黑纱的手,跌坐到了地上,连着倒吸了好几口凉气。

    别说大当家的了,就连林乐知的瞳孔也一阵骤缩,下意识朝萧以祸的方向看了一眼,萧以祸的眸色也是一样的沉重。

    杨翰采更是一脸惊愕,嘴巴轻轻的微张着。

    若只是一颗头颅,还不至于令人如此震惊,邪就邪在这颗头颅的脑门上,也被人刻上了一个大大的‘奴’字。

    血液顺着头颅的额头流下,遍布整张满是苍老的脸,血液流经睁着的眼睛,再从眼眶中流下来,宛如血泪一般。

    被染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瞪着众人的方向。

    这颗血淋淋的脑袋,远超一具已经死了十三年的枯骨,令人不寒而栗。

    “庄……庄主……”

    大当家的连忙从地上翻坐起来,而后跪在了地上,站在一旁的三当家也忍不住踉跄了好几步,才勉强站住了身子。

    借由三当家的上前搀扶,大当家的才足以站立。

    借由大当家嘴中的话,还有三当家满脸惊愕的神情,已经可以判定,地上的这具头颅就是刑庄主。

    “这……这……”杨翰采走上前,迈着慌张的步子,也只敢走到林乐知的身旁,不敢接近地上的那颗头颅,“这不可能的呀!”

    “怎么了,杨哥?”

    “这刑庄主,怎么会是严经义严县令?”

    这会,大当家的就好像被颗头颅魇到了一样,已经不再说话了,只剩下三当家的还保持着理智,看向杨翰采问道:“你说什么?”

    接触到三当家凶神恶煞的表情,杨翰采的身子抖了又抖,连说话都带上了一丝颤音。

    “三…三当家的,我说的绝无虚言啊,这严县令深受长滦县百姓的爱戴,这前不久卸任的时候,州庆镇上的百姓那更是夹道欢迎啊,这…这前不久还在镇上的百姓和流民,全都是可以作证的。”

    三当家的看向一旁,不敢直视头颅的流民,随手上前抓住了两个百姓,将他们拽到了头颅的面前,脸几乎快碰到那颗头颅。

    百姓们吓的身子不断的发抖,紧紧的闭上眼睛,身子下意识的往后缩,可是无奈脖子的位置被三当家抓的死死的,动不了半分。

    三当家的怒吼道:“给我睁开眼睛看,这到底是不是上一任县令。”

    “三当家的,饶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

    “我…我也不知道,饶了我,饶了我。”

    两个人蜷缩在地上,就差磕头了。

    三当家的看向其他的百姓:“你们呢,今天要是没有知道的,或是查不出凶手,你们一个个,都别想走出这牙人庄!”

    “三当家的,差不多就可以了。”林乐知将手覆盖到了三当家的手腕处,将三当家的手拉了开来。

    “你……”三当家的本想发怒,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上来拦自己,可是转过眼去,快要脱口而出的话,却凝在了嗓子眼里。

    声音不似之前那般搞怪卖乖,眼神中还生出了一丝冰冷之意。

    三当家的想不到这林乐知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竟还有这般力气。

    眼中不免有些惊愕。

    离得近了,加上林乐知的个子也比较高,一瞬间,凶神恶煞的三当家竟有些落了下风。

    不过只是一瞬间,林乐知又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放开了三当家的手,笑着说道:“他们只是平民百姓而已,三当家的这样吓他们,就算他们知道什么,也不敢说呀。”

    看这林乐知这副讨好的模样,难不成是自己刚才看错了。

    三当家的轻微的活动了下手腕,被林乐知捏过的地方,微微泛着疼,随即背过手去,冷“哼”了一声,看着周围的百姓难掩眸中的嫌弃。

    “不威逼,你觉得这里会有人承认吗,你未免也太高看这些流民了,竟是些没有用的东西。”

    “三当家的说这些话,不妥帖吧。”

    林乐知虽是笑着,但眼睛中却没有什么温度。

    “三当家的就没想过,若没有我们这些流民百姓,何来的你腰缠万贯。”

    三当家的脸上明显挂不住了,咬牙道:“你说什么?”

    “嗯……”林乐知装出了一副思考的模样,片刻后笑着说道:“要是按这层关系来说,我们这些流民百姓,也算是你们的衣食父母啊,哪有这么对待自己衣食父母的。”

    虽是嬉皮笑脸,也是字字珠玑。

    林乐知不怕死的继续说道:“而且,我听闻三位当家的是因为庄主手握把柄才留在这庄中,实际上对庄主都心有不服,兴许是你们起内讧杀的人也未可知,反倒我们这些关在地牢里的人,才是最没有嫌疑的。”

    “你……”三当家的被气的语塞,“我看你这狗东西,是不想活了!”抽出了腰间的砍刀,架在了林乐知的脖子上。

    萧以祸握紧了拳头,正欲迈步上前。

    “三当家的息怒,我可以证明地上的头颅就是严县令。”

    一道温柔的声音传来,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这声音正是那位唯一的女主顾。

    该女子虽有些花容失色,但举止落落大方,许是担心那刀子真的划了林乐知的脖子,步伐有些急促。

    “三当家的您是知道的,以我家的生意,在这长滦县里消息最是贯通,咱们一起做了十几年的生意,我的话您还不放心嘛,而且我也有幸见过严县令几面,这头颅确实是严县令没错。”

    三当家的依旧将信将疑,不肯将刀子收回来,林乐知也没有想躲的意思。

    “我…我也可以作证!”

    先前被压着脖子的百姓,强壮着胆子盯着那头颅看了几秒,再度跪了下来承认道,其他的流民只要是见过严县令的,也都一一跪了下来,连口作证。

    像没想到一般,林乐知本人,还有清川和萧以祸眸中皆闪过一丝惊讶。

    女子莞尔道:“这大家都可以证明,三当家的可相信了?”

    三当家的“哼”了一声,然后不情愿的把刀子收了起来。

    在面对主顾的时候,他们还是有些分寸的。

    女子眼眸转向林乐知,温柔的说道:“眼下找出杀害庄主和二当家的凶手才是最要紧的,这位公子条理清晰,也知晓废宅中的事情,我看不如就把找真凶的这件事,交由这位公子。”

    “我凭什么交给……”

    “三当家的我话还没说完呢。”女子打断了三当家的话,看向林乐知的眼眸含笑满是柔情情,娇软的红唇轻启道:若是他查不出,到时候…还不是随便两位当家的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