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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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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晓蝶冷的站不住,她抓紧栏杆,恐惧哀求。“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你放我出去吧,我好冷,你让我出去吧!”钟茉飞冷着心肠,她想起自己受的委屈,若不是周晓蝶下贱地勾引他,楚天豹最后肯定是会接受她的。全是周晓蝶害的,只要她死了,楚天豹又会回到她身边;只要她死了,天豹就是她的了,她又可以占有天豹一个人,不,她不能心软,绝不!

    钟茉飞对周晓蝶的呼救视若无睹,任水位慢慢淹上她纤弱的身子,她别过脸去,周姑娘你莫怪我,要怪就怪你来错了地方。

    周晓蝶惊恐的在水里挣扎,她望着污水一寸寸往上淹,她冷的双足失去知觉,抓着栏杆的双手也逐渐麻痹,老天,难道她真要命丧于此?

    ?一个噩梦惊醒了楚天豹!

    他又梦见幼时被爹娘弃于荒原的噩梦,他惊醒过来,一如往常满身是汗的坐在床沿。

    空虚和孤独四面八方涌来,他那狼狈的身世不堪回首,飘零颠沛的过往更是千疮百孔,以至于而今不论拥有再多,仍是有一股莫名的空虚梗在胸中,彷佛缺少了什么,怎么也填不满。

    他下床,推开房门,今晚的月色照旧温暖的照耀池面,他孤身立于廊上,不知何故,心上隐隐有股不安的忐忑感。

    他深吸口气转身回房,忽而眼角余光意外的瞥见尾端一间敞开门的房间,那不是周晓蝶的房间吗!

    ?当楚天豹冲进地牢时,水牢里已看不见周晓蝶的身影,只有涨满的污水。

    钟茉飞一见他闯入,立即挡在水牢前。“不用看了,她已经死了!”

    楚天豹凶狠的瞪她。“你让开!”他几乎用推的把她格开,那一眼盈满了恨意,令钟茉飞不寒而栗。

    楚天豹踹开牢门怒喝下人把水放掉,然后他疯狂的冲进水里,焦急的搜寻周晓蝶,终于他捞起已经沉没水里的她。

    楚天豹恐惧的探她鼻息,发现她已经没了呼吸,他将她抱进怀里,俯身贴在她胸膛听她的心跳,她的心跳已经停止。喔,老天,老天,他觉得他的心也跟着停了。

    钟茉飞在他身后咆嚷。“她死了,是他爹害死她的,她罪有应得!”

    楚天豹将周晓蝶冰冷的身体紧紧搂进怀里,他抱着她站起来摔然间一手掐住钟茉飞脖子,生平头一回丧失理智疯狂的对她咆哮。“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钟茉飞怔住了,一旁下人赶紧跪下帮堂主求情。

    楚天豹恨恨地松开她,将怀里的周晓蝶凑进,他低下脸封住她冰冷的嘴,将气息灌入她嘴里,企图救回她。

    “你醒醒、快醒醒!”楚天豹重复的不肯放弃地将空气一次次灌入她嘴内,他焦急的冷汗涔涔。

    一旁钟茉飞摸着方才被勒住的地方,那力道令她脖子瘀肿,他竟这么狠心?她怔怔后退,不敢相信,他真这么忍心要置她于死地?就为了一个周晓蝶?这个她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竟这么狠心!

    然而事实却是残酷的摆在眼前,明眼人一看便知周晓蝶已经死了,他却固执的紧抱她冰冷的身躯不停的吃唤醒她,钟茉飞不曾见楚天豹这样慌张失措过,突然她情愿死去的是她自己,她憎恨得红了眼眶,耳边听见楚天豹痛心的低吼--“你醒醒啊!”他挫折的奋力摇晃她冰冷的身躯,浑身止不住战栗起来,忽然奇迹似地,周晓蝶轻轻一头,猝然间猛地大力咳嗽起来。

    她喘过气来,凶猛的呕出喉中积水,巨大的空气瞬间灌入她已然停止了的胸腔,她痛苦的大力喘气,五官因剧痛而扭曲。

    她没死!楚天豹激动的将额头贴上她冰冷的面颊,兴奋的感受到她鼻间微弱的气息,她没死,她还有救。

    楚天豹抱紧她飞快奔出地牢,留下一脸愕然的钟茉飞。

    她没死?钟茉飞愣在那里,不可能的,她分明已经溺死,钟茉飞疯狂地痛呼出声。

    “不可能!她该死,她该死的!”

    ?周晓蝶躺在温暖的床榻上,身上盖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的棉被,然而她还是止不住颤抖,还是昏迷不醒。

    楚天豹已经帮她换上干净的衣服,她冰冷僵硬的身体令他痛心。

    大夫深夜赶来诊治,把过脉后,不禁担忧地摇头。

    “豹爷,她脉息微弱,现在恐怕只能看她的造化了,要是能撑过今晚,应该就可以保住命。”他语带保留,事实上,她气若游丝、命在旦夕。对着楚天豹恐惧担心的面容,他实在不敢说实话。

    大夫退下后,房里就剩楚天豹守着昏迷的周晓蝶。

    藏青色被褥间,她看起来那么苍白那么纤弱,她的眼痛苦的紧紧闭着,睫毛濡湿,嘴唇泛紫,毫无血色。

    他坐在床沿,寒意从脊椎骨的尾端一直爬到脖子上,很难相信,一个活泼的女人如今会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她的呼吸微弱得难以辨识。

    楚天豹死盯着她,他眼里明显流露出恐惧和担心。这种无能为力的恐惧感攫住他的心,怕失去她的痛苦令他窒息。

    从来没有这么样无力,好象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等待时间过去。他伸手轻轻帮她获去覆在额间的黑发这是报应吗?他心碎的子她冰冷的容颜,子那不再张开的眼睛,不再说话的小嘴。

    “你告诉我,这是报应吗?”他伤心地低问。

    楚天豹记起她曾为了他结束他人生命而和他大吵过,她愤怒地告诉他生命的可贵,她诉说当她失去亲人时伤心欲绝的感受。

    那时他只是愤怒,那时他根本听不进去;现在他可是清清楚楚尝到了那种伤心欲绝的感受。

    楚天豹握住她被下湿冷的小手,他胸腔一紧,痛苦嗄哑的问她:“你这是在惩罚我吗?至少”他苦涩的说:“我现在明白失去一个喜爱的人是多么痛苦了!”

    他突而趴到她身上,连他自己都难以相信的红了眼眶,他忽而发现他愿意拿他拥有的一切来换取她宝贵的一条性命。然而他却只能无力的守着她什么也不能做。

    如果天亮了,她还是不醒呢?他简直不敢往下想。

    他一言不发的将她用被紧紧裹住,然后拉入怀抱,他用巨大的手掌摩娑她的背,他亲吻她可爱的脸庞、小巧的鼻尖,还轻啄那沉睡了的**。

    “我不会放你走的--”他声音哽咽,泪眼迷蒙。“你别想这么容易摆脱我,你听见了吗?”

    她软软的倒在他肩膀上,长发委靡不振地纠结在他身上,他温热的身体牢牢将她护在双臂间,紧紧地禁锢她,彷佛这样,她就不会死去。

    时间一点点无声流逝,在他温热的怀抱里,周晓蝶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逐渐强壮起来,她苍白的面颊渐渐染了一层红润,气色好转过来。

    楚天豹心力憔悴的陪着她熬过了他人生中最漫长的一夜,到最后他搂着她斜卧床上合上疲惫的眼,不知不觉的睡去?

    夜的另一端,钟茉飞被着深色斗篷夜访彤霸。

    郝渐替主子迎接这位夜访的娇客,他笑着将她请入中堂。

    “真是稀客啊,请坐请坐。”他笑瞇瞇地请钟茉飞入座。

    钟茉飞掀开帽沿,裸露出一张苍白绝色的容颜,眉眼间掩不住一抹沧桑。她骄傲的立在大堂中央。

    “不必坐了,我要见彤霸。”

    郝渐双手在腰后交握,佝偻着背,微笑的应道:“大堂主有所不知,我主子因受了伤寒,已经卧病整整七日了,暂时这儿都由我作主。”他摸摸嘴边那一撇小胡子。“您有什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钟茉飞瞥他一眼,不屑地香袖一甩。“怎么,这儿没大人了?可让你这等小角色横行啦?”

    郝渐脸色一暗,但很快地又摆起笑脸。“钟堂主就不必挖苦我了,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有何贵事劳驾您在深夜造访?”

    钟茉飞冷眼一虚。“少跟我装蒜,你们南城这阵子在背后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和天豹可清楚了,今日已经下令抓周光两那个瘪三,只要证据确凿,届时,天豹可要好好跟你们算这笔帐。”

    郝渐不动声色地微笑着。“没有的事,这其中肯定有误会,咱主子和豹爷交情可好呢!”

    “哼!”她昂起漂亮的小脸蛋。“打开天窗说亮话--”她瞇起美丽的丽眸。

    “你们想要北城,我可以帮你。”她满意的看郝渐一脸愕然。她从容地露出一抹坚决却苦涩的笑。“我钟茉飞擅赌,只要和赌有关的,向来没有失手过。”她冷漠的脸庞流露出淡淡的哀伤。“我不会容许自己的感情失败,我用青春赌楚天豹会爱上我,我不可能禁得起失败。”她双眸射出冷光。“我要他失去一切,失去北城去荣华富贵,我只有一个条件,你要答应我杀了那个周晓蝶,然后将楚天豹放逐,我会跟着他离开极乐岛,我只要他;而你们,你们赢得一切。”

    郝渐听了,猝然间仰头大笑。“钟堂主果然是千百年难得一见的痴情种。好,我和你合作,现在告诉我你要怎么帮我?”

    “明晚,我可以帮你将内城侍卫全数调走,你可以轻易入侵内城活捉楚天豹,记得,杀了周晓蝶!”

    “当然。”他保证。“你等着和豹爷远走高飞吧。”

    清晨的第一道曙光漏进窗口,周晓蝶挣扎着睁开眼睛。

    她彷佛沉睡许久,做了一个又湿又冷的噩梦,她微微瞇起眼睛好辨识日光,一条胳臂横在她腰上,她眨眨眼,发现自己躺在某个坚实的肩膀上,她吃着翻身,然而一阵昏眩逼得她**着摀住额头。

    腰际胳臂收紧了,喑哑的声音混着鼻音。“你醒了?”只是一句简单的话,却藏着无比亢奋的激动情绪。

    她转头,对上一双黑眸,她虚弱而震惊。“你你怎么怎么躺在我床上?”

    他翻身霸道的压在她身上,搁在她身侧的手肘撑起他的重量,床铺因他身体的重量而**着下沉。

    他身体的热度牢牢地抵着纤弱的她。

    周晓蝶感到头昏眼花,她眨眨眼睛,他的脸靠得那样近,几乎要贴上她的脸,她紧张起来,浑身绷紧,双手下意识的抵在他太过接近的胸膛上,隔着衫子,掌心清楚感受到他结实健硕的胸膛,感受到他强壮的心跳,还有炙热的温度。

    “你你靠得太近了吧,你、你还不下去?你怎么”她又开始愚蠢的语无伦次起来,脑袋一片混乱。

    不,他怎么可能舍得放开她?他俯下身来好笑地子她仓皇失措的可爱模样,她看起来气色好多了,显然死神已经放过她,忽然他胸腔胀满喜乐的感觉,他猛地将她用力一扯,扯进他壮阔的胸怀里。

    她吃惊地推他,歇斯底里地踢着身上的他。“喂,你放开我啊,不要脸,别抱我,你吃我豆腐,色狼混蛋王八蛋”她中气十足骂起他来,就似往常一般。

    他双臂收紧,声音喑哑,在她耳畔低沉地说:“骂吧、骂吧你尽量骂,只要你没事,想怎样都可以”他搂着这个差点失去的宝贝,他发现她是多么珍贵,他多么感谢老天没有带走她,整夜的担心和惶恐,终于在她熟悉的叫骂声中压在胸口的大石终于得以放下,紧绷的情绪瞬间舒展,他不禁喉头一阵苦涩,眼眶刺痛起来。

    发现他异常的情绪,周晓蝶忽然静下来,她忽然不再挣扎;她静静地躺在他身下,她拼凑起昨夜的噩梦,隐约记得那无助恐惧的感受,那么最后他来救她了?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