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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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瑜在黑暗中惊吓而起,淋漓的汗水流了一身,她抬起手背滑过下颚擦拭悬浮于上的水滴,扫向透过窗内的月光,熹微的光抚慰了心中的不安。

    怎会梦见那只丑怪的蜘蛛?张牙舞爪,森冷的利牙发着寒光,不可思议的是,它居然与卓仲诺有些神似!

    真是一场恶梦,在梦中他追着她跑,他锲而不舍得令人害怕。蜘蛛、仲诺,都是她讨厌的。

    两手轻拍双颊,不明白随着恶梦而起的温柔所为何求?丝丝撩找心扉的情又因何而起?

    想太多了,梦里被同性恋求爱,真是一件恐怖的事。

    “谁!”她惊愕地喝问。

    “别开灯。”果断的声音阻止了她,他从黑暗的角落中走出来。

    “卓仲诺,你是怎么进来的?”桑瑜自床上跳起来,脚步踉跄地朝房门走。

    “只要我想,钢筋水泥等同烂泥。怎么?又作恶梦了?”

    “不关你事。”咦,门怎么打不开,情形怎会跟那种烂电影的情节吻合,越着急越是手忙脚乱。

    “梦到我了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也是这样的。”

    “别过来,我要喊了。”桑瑜惊吓地紧握门把。

    “既然我是同性恋,有必要害怕吗?早认定我对你没有兴趣,不是吗?”犀利的目光一刻也离不开她。

    “站住!你就就站在那儿,不要再靠近了。”

    他罩在薄扁中,影子斜长的映在地上。有阴影,足够让桑瑜看出他是人,不是妖魅。

    他苦笑“我根本近不了你的身。”

    她这才发现门未损坏,那么窗未破,门未开,他从天而降啊!

    “你到底怎么进来的,又为何而来?”为什么老对我说一些怪异的话,你不觉得自己认错人了吗?”

    “对这种情形不觉得熟悉吗?”

    “卓仲诺,你真的很奇怪,未经同意擅闯民宅,这是犯法的,我们应该是没有仇怨的,只是平日生活上有点小磨擦,你现在走,我不会打电话报警。”

    “你在施恩?现场没有破坏的迹象,如何自圆其说?”

    他居然这么好心为她设身处地。她用力捏了捏自己的脸皮,会痛,不是梦。

    “小瑜,你在洞外向我招手,诱我出洞后又弃之不顾,你要爱你的人与你厮守一生,却在我可以给你这样的日子时,忘了关于我俩的回忆,这对我不公平。”

    他那落寞孤寂的脸勾起了她的母性,看在他毫无恶意的份上,桑瑜逐渐卸下心防。

    面对这个神经错乱的可怜人,她真不知该拿什么话来安慰他。

    “卓仲诺,不要一副弃妇的姿态,我还是比较习惯你霸道的模样。打起精神,你的爱人同志不见了?别消沉啊,天底下不是只有他才欣赏你。”

    “你那种先入为主的观念为什么还是扭转不过来,我不是同性恋,我不管别人是否对我言听计从,我只要你把我说的话听进三分我就欢欣鼓舞了;我不关心别人,我只在乎你的感受。”

    这话又被她当成耳边风了“殷鉴不远,你以为我会傻得相信你?我永远也忘不了你吃了炸弹的表情,如果你我两情相悦,为什么我不会被你所魅惑?又为什么对我是那种鄙夷的表情?”

    “因为我不脑瓶近你。”

    “笑话!我又不是刺猬。”

    “我就是不脑瓶近你,我会被灼伤。”要是脑瓶近,他要抱得她喘不过气来,听她欢愉的呻吟,一声一声向他求饶。

    “蔓妮可以,连她的小孩我都抱过,会计方敏珠可以靠近,所有人都可以,就是你不行?”

    “那股力量逼使我远离。”

    “这更是笑话了,我的人缘不好也不坏,我爱的人也同样给我同等的爱一点也不觉得孤单,你不认为你的谎言破绽百出吗?”

    为什么这么难以沟通。“你就是不肯回想。”

    “否认什么?”

    “否认你爱上了我,爱上了不同种类的我。”

    不同种类的人?好奇怪的说法“我们怎么不同法儿?”她小心地问。

    “恕我难以奉告。”

    “你爱我吗?”

    “愿意用一辈子去爱你。”

    “那么我不能爱你的理由是什么?”

    她想套话,她直觉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你有答案。”

    她像泄了气的皮球,两手一摊“我放弃,跟你说话真的很累,一直在绕圈子,如果我的记忆中有你,为什么不明明白白告诉我?来引导我啊,教我朝正确的方向走,我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你要我回想什么?”

    “去追寻失去的记忆,只要你愿意,相信你一定可以办得到。”他多期盼那一天的到来。

    “我真的想不起来。”

    卓仲诺暗暗着急“你一定可以。”

    喔!她的耐心用完了,不想再听他罗嗦,捺着性子说这么多废话,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她弯起嘴角笑了,卓仲诺在心中叹了口气:这回她又想到什么花招?

    “我想证明我身上是否真有那种力量。”

    他沉住气“桑瑜!”

    “我被你搞得团团转,白天受你气也罢了,三更半夜还得忍受你的疲劳轰炸。够聪明的话马上消失,否则我就要发挥我实验的精神,二选一,如何?”

    “伤害我你会快乐?”

    她斩钉截铁地说:“我一点也不爱你,我非常盼望蔓妮尽快休完产假回来,我渴望离开你。”她抬头挺胸的走向他。

    卓仲话浓眉深锁,眼里难掩绝望,罩在淡泊的月光中,他脆弱得一如玻璃。玻璃?没错,他身体变得透明;光穿透他,好像投射在墙上的幻灯片,他变得模糊、虚无,最后像一阵轻烟消失。

    她眼睛眨也不眨盯着他,而他就这样消失在她面前,比大卫魔术还神奇!

    ***

    她一直想找机会证实她昨夜的话,她想证明自己是否有能力伤他。

    像是递资料时“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他神情泰然,也没有抽离的大动作。是接触的范围太小吧!

    所以她又”不小心”把桌上的咖啡打翻,佯装收拾,趁他手忙脚乱的当儿,藉机覆上了他的手背。

    原以为他会跳起来,她想:灼伤是委痛的!

    没有!只有他唇边仍挂着不易察觉的笑,她连忙说:“对不起!”只得悻悻然地退出。

    “我根本近不了你的身。”

    骗子!

    “你的力量会把我灼伤。”

    谎话!

    “我用一辈子的时间爱你。”

    狈屁!

    等一下,如果这些都不是真的,那她昨夜的遭遇就是梦了?

    就说嘛,哪有人来去自如,又不是科幻片,也不是漫画卡通,哪来的神奇人物?

    可是,天底下有那么真实的梦吗?她又被搞胡涂了。

    ***

    因为有了第一次接触,卓仲诺知道古玉带给他痛楚的程度内,所以在可以接受的忍耐限度,他可以忍,但日子一久,就得缩手了。

    “老大,昨天用了幻影?”柴智刚坐在椅子上,手撑着头。

    “只是看看她而已。”卓仲诺抚摩着犹感到痛的手背。

    “不只昨天吧?”

    “又要训我了?”智刚真是不怕烦。

    “是怕你太痴迷,我怕你会飞蛾扑火,被烧成灰。”

    “怕我敌不过那股力量?”其实他自己也没把握。

    “也怕你不顾一切,奋不顾身。答应我,不要直接迎对。”

    他一沉默,柴智刚就慌了“老大,答应我好不好?”

    “再说吧!”仲诺迳自埋首于公事,结束与柴智刚的对话。

    爱情的力量居然会产生自我牺牲的悲壮情怀,得不到她的心,死了也无所谓吗?

    ***

    因为接到蔓妮的电话,桑瑜急匆匆地赶去探视她。

    电话里的声音无精打采,要死不活的,桑瑜好担心,刚生产完的身体赢弱,老天保佑,希望蔓妮平板的语调是因为无聊而不是意外。

    “蔓妮?”

    开门的当儿,蔓妮的眼由半闭而全开,可是空洞无神。

    “你来了。”没有笑容,语调不急不徐。

    蔓妮虽是看着她,可是她感觉不到她的目光焦距在哪里?

    “你还好吧?发生什么事了?”

    “你有一块玉佩,大陆拿回来的?”

    她脑子还满清楚的,桑瑜原本紧张的脸露出笑容“对啊,是我跟你说的嘛,当时你还很希罕呢?”

    “给我。”蔓妮的手平伸出去,掌心向上。

    桑瑜不疑有他,从脖子上拿下来,蔓妮见状,手又缩回去了。

    “那个放在桌上。”

    好反常的举动,看在她眼里觉得很诡谲。桑瑜轻拉起她的手,蔓妮却握紧拳用力把手抽回去,很是惊慌地说:“放着,放着。”

    桑瑜心中起了猜疑,玉坠子在垂吊着的红线上摆荡。

    “蔓妮,拿着,你不是要吗?”

    “我不能拿,放着就好。”

    “为什么不能拿?”

    “我不能拿。”

    “你忘了,你以前碰过的。”

    “放着,好,回去。”

    “怕什么?”

    “我才不怕。”

    “碰了会怎么样?”

    “我不能拿。”

    她好像中了邪一样语无伦次,让人难以理解“好,我放着,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蔓妮惊慌的心情褪去“没有了,你回去吧,谢谢你。”

    桑瑜小心地把玉坠收在掌中,慢慢移往小桌子。突然间,她撑开红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套进蔓妮的脖子,蔓妮瞪着眼睛惊恐地尖叫,在玉佩贴在她的瞬间,她安静了下来,呆愣了三秒钟。

    又过一会儿,她才发现桑瑜的存在“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在这儿?你打电话叫我来的!”

    “不可能,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你跷班?”

    “现在差五分六点。”她好心的提醒她。

    “六点?”轮到她一脸困惑了“两点到现在,我到哪儿去了?”

    桑瑜讶异不已“你都不记得?在你空白的这一段时间之前,见到了谁?”

    “下午柴总找过我,跟我说了些话。”

    “说什么?”

    蔓妮闭眼沉思“很模糊不知道,只记得他的脸庞,嘴唇在动,却不知道说了什么?你的玉佩怎么在我身上?”

    直到现在桑瑜才相信仲诺所说之事有其真实性,她谨慎的拿过来,重新挂回自己身上。

    “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

    哀摩着玉佩,她把从失去记忆到卓仲诺莫名其妙的话还有那些奇怪的梦串连起来。难道是这块玉佩使邪物不能侵犯自己的?而他们的目标是她?

    桑瑜在思考时出现的阴霾脸色令蔓妮忧虑“小瑜,你去哪里?”

    “我去解开谜团。”

    回公司就能碰见他们吗?她不敢确定,只是焦躁不安的心急需要找到答案,现在只能回公司找答案。

    电梯门打开,公司的玻璃门紧闭,暧昧不明的灯光盘旋不去,办公室里一个人都没有,卓仲诺与柴智刚也走了?不,如果一切是他们搞的鬼,一定会等待蔓妮的消息。如果她搞错,这些猜测就变得没意义了。

    其实她一点都不想要找回那段记忆,经过卓仲诺一再追问才产生好奇,她的记忆一直都没断过,从懂事到现在。令她纳闷的部分是遇上奇人前后心境的差别,所以她一直都不想去探究。

    万一他们真是妖怪怎么办?那些她认为在电视电影虚构的情节中才会出现的东西,现在极有可能会呈现在她面前,如果她害怕的事是真的,她要如何面对?

    臂赏恐怖片时不论自身会遭遇如何的危险,主角都会大胆的前去除妖降魔或寻求真相,这种肥皂剧情她会称之为“烂片”但是此刻,她竟在夹杂着好奇和愤怒的驱策下前往险境,没想到自己也成了烂片的主角。

    这古玉真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她可以孤注一掷的相信?对于古玉,她竟然有盲目仰赖的勇气,她相信它能保护她。

    她鼓足勇气轻推门,门没额,空气中窒闷的沉静让她犹豫了几秒。悄声走了几步,细碎的谈话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每上前一步,心中的恐惧便多了一分。

    “这次成功的话,你便可不需再用幻影去偷看她了。”这是柴智则的声音。

    “你对蔓妮施了慑魂咒,她的身体不要紧吗?”这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对她无碍。为什么要动感情?”

    “不想谈这个。”仲诺的语气透露着不耐烦。

    “雌性蜘蛛在交配后会要了雄蜘蛛的命。人类也有一句话,‘最毒妇人心’。”他依然不相信人类。

    “她很脆弱。”

    “脆弱得伤得了你?”智刚冷哼一声“我对她没有恶意,只是不相信人类;他们好战、杀戮、自私,现在的感情没有所谓的地久天长,你常常看着他们上演背叛的戏码,这是你说过的。现在你却用了这么大的心力去爱她,我很怀疑她是否值得。我帮你是不忍看你苦恼,而你的苦恼也让我不敢去爱人。”

    “智刚,没爱过的人不知道喜愁苦涩,也不了解爱恨纠缠的心跳有多激烈,但是小瑜让我知道,活着真好,因为活着,我才能遇到她。”

    她爱过他吗?她居然爱过了一只蜘蛛,桑瑜不敢相信。

    “喔,我真可耻。我跟他到底有没有做过越矩的事?万一有,我要羞愧得撞墙死去!可是我怎会爱上一个第一眼就讨厌的人呢?我说了爱他?不,我一定是被胁迫,在他的控制下不得不迎合他。啊,天啊,如果是这样,我干脆跳楼自杀算了。”

    她自我责备着,她否认他说过的一切,台今事实反扑回来撞击她的心灵。

    “蔓妮为什么不打电话来?”

    两人对望,忽然察觉了什么,一同望向门口。

    卓仲诺知道出了问题“事情有变。”

    他率先冲出门口,一眼便看见桑瑜畏怕的脸,一手捂着口,一手抱着胸,苍白的脸衬着黑瞳仁更显无助。

    “小瑜!”

    她转身拔腿就跑,一刻也不停留,独自跟两只大蜘蛛在一起,不丧命才怪!

    但玻璃门又推不开了,这情景跟三更半夜看到卓仲诺的情境吻合。为什么她想跑就是跑不掉?

    有人搭电梯下楼,她用尽吃奶的力气拍打玻璃门。

    “救命啊!有妖怪,救命!”

    在她听来,她的拍打与求救声够惊逃诏地了,可为什么外面的人像没事人一样晃头晃脑地等电梯,甚至还转过身对着玻璃抠鼻孔,为什么就是看不到她听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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