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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七十八章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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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七十八章 囚爱

    “等到你再度回到将军府。整天只顾着让将军府的人如何活起来,如何让整个将军府充满朝气,可是你却唯独忘记了那个将你带回将军府的。是的,或许他的方式有些激进,你却一边憎恨着他的独断,一方面却安然地享受回到了将军府的安逸。”

    每句话都说到心坎里面,锦遥看着阴沉沉的天空,昏黄无比,仿佛伸出手去,就能够触摸到那饱含着雨水的云朵。

    深吸一口气,锦遥的表情十分淡漠“白孽,你说的这些话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如果你是替风靖胤声讨我,只会让我感觉他更加可笑。一个连感情都要别人帮忙来表达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让我接受他的感情呢?”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步履沉重,但是突兀地停住,好像本来运转正常的车轮,突然被什么卡住一般。

    “胤!”白孽惊呼到,因为站在锦遥身后不远处的。正是一身风尘,神态很疲乏的风靖胤。打仗回来后,风靖胤就一直没有好好休息,然后马不停蹄地回到都城,准备迎娶余锦遥。

    这样子的他,在听到了余锦遥的那句话后,彻底愣住了。

    没有人注意风靖胤是什么时候来的,所以并不知道他到底听到了多少。只是,看着他受伤的表情后,众人都沉默了。

    感情的事情到了这个境地,怕是谁也没有办法。锦遥不知道的,自己在看到风靖胤那受伤的神情后,心疼得要命,她别过头,不忍心去看风靖胤的脸。

    为什么,拒绝人也要这么难受呢?锦遥打死都不愿意承认,自己对风靖胤有着什么情分在。可是,即使这么想想,仿佛心口有一道伤口在不断变大,甚至还渗透着一丝丝的血迹。

    繁华的琉璃苑,此时陷入了一种无声的死寂中。

    不明就里的琴只是惶恐地来到了锦遥的身边,然后看到了她发白的嘴唇的时候,突然不合时宜地惊呼出来“余姑娘,你的脸色为何这么苍白?”

    刚才众人的视线都在风靖胤的身上,一时间都忽略了余锦遥。而如今的锦遥也不清楚那种虚脱感是来至于内心,还是周身。只是最近总是这样子,她也不知道真正的原因。

    琴连忙扶住了她,然后焦急地说道“卧房在哪里?”

    康叔连忙点头,指了指前边,但是于礼他又不能上前去碰锦遥,所以康叔也是干着急没有办法。

    这个时候,一道身影突然来到了锦遥跟琴的跟前,锦遥只能够看到地面上,淡淡的人影。她知道是风靖胤来到了自己的跟前,可是这一刻她却不敢抬头。在锦遥的心里面认定了,如果不是风靖胤让若瑾上战场,年纪轻轻的若瑾也就不会这么早离开人世,一想起来当初在女国活泼的若瑾,锦遥的眼泪就模糊了她的眼。

    不言不语,风靖胤轻而易举地将虚弱的锦遥抱在了怀中,他的神情很模糊,让人猜不出来他的心事。不过步履却是很稳健地朝最近的别院而去。

    白孽见到了这个光景,很无奈地摇了摇头。如今,在他们的之间,又加上了关若瑾这条人命。即使那跟风靖胤无关,但是余锦遥定然会把这件事情加注在风靖胤的头上。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隔阂越来越多。

    即使是努力,也是白辛苦了吧。

    锦遥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渐渐变得冰冷了。她低着头,知道现在无法从风靖胤的怀中挣脱出来,浑身无力并不代表她的思维也钝化,只是一种矛盾的心思在缠绕着锦遥的心。贪恋这片刻的温柔,因为锦遥知道,下一刻她就会逃到天涯海角去。

    两个人不说话,但是分明有着许多的话要说。两个人都十分默契地缄默,但是心里面都不好受。

    康叔在前边引路,推开了别院的大门,这个别院正是当初住过的老琉璃苑。因为大火并没有波及到这里,所以大部分的房屋还保持着原貌,只是翻新了一下而已。

    如果可以选择,此时的锦遥倒是愿意回到当初,她刚从地震中被救回来。不过,如果可以选择,锦遥倒是宁可当初救了自己的那个人,不是风靖胤。是谁都好,是谁,都好。

    风靖胤轻轻地将锦遥放在了卧榻上,因为早就有吩咐,这里的一切用具都是一尘不染的,被褥白日里还晒过阳光,如果细心一些,或许还会嗅到被褥上面阳光的味道。

    美景无人赏,佳肴无人品尝。

    锦遥本以为风靖胤会强硬地留下来,或者会愤怒地对自己说些什么。但是她错了。风靖胤只是叮嘱康叔在外边的屋子住下,然后就告诉琴要注意哪些事情。

    窸窸窣窣地吩咐了一般,风靖胤几乎没有跟锦遥说一句话,转身就走了出去。

    这应该是自己希望的吧!锦遥浑身无力,仿佛大病过一场一般,她能够敏感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以一种非常快的速度虚弱下去。应该是希望风靖胤就这么离开吧,锦遥想,可是为何心里面的失落感铺天盖地而来,令她差点窒息呢?

    “余姑娘,你先躺一会儿,一会儿就有大夫来了。”琴拿出手帕,焦急地给锦遥擦拭汗水,也有面生的丫鬟进来,添了被褥之类的来,放在了外隔间的小卧榻上。

    锦遥记得,以前涟漪睡在那的时候,半夜会爬到自己的床上,然后给她将自己的故事,单纯的青梅竹马,淳朴的语言。可是如今,那当初的一切注定是无法复制了,因为她已经成为了背负太多了事情的余锦遥。而当初的那些小喜悦,只能偷偷回味而已。

    风靖胤去了哪里?

    其实,要说茫然,余锦遥却比不过风靖胤。

    一直守在外边,看到风靖胤走了出来,白孽立刻跟上。他担忧风靖胤,因为风靖胤可以接受任何打击,但是感情的打击,却是头一遭。其实,在风靖胤的心里面,没有这么复杂。但是一切事情在演变到了今天这个境地后,他确实是茫然了。

    “孽,你说我是不是从头到尾就错了?”

    白孽沉默不语。感情的事情,没有办法凭说,而关于风靖胤的身世,风靖胤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确实十分艰辛,他所尝过的苦,是任何人都不能够明白的。

    “孽,陪我去喝点酒吧。”最近风靖胤感觉很累,再次遇到丫头的兴奋跟激动已经从昨天开始,到了今天,彻底被冷静了下来。或许,什么都不重要了,此时的风靖胤也不想去理清楚其中的意思了,他只是想要一醉方休。

    大夫给锦遥号了号脉,眉头一皱,神情十分疑惑。

    康叔一直守在门口,看到大夫从里面卧房走了出来,连忙上前问道“大夫,我家小姐是怎的了,刚才人还好好的,然后突然就虚弱得差点昏倒。”

    “按理说,贵府小姐的脉相十分正常,甚至比一般的人都要好。可是,正是这种正常,十分的不妙。”

    康叔被这个大夫说得有点糊涂了,他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不禁问道“大夫,你的意思是,我们家小姐的病到底有要紧不要紧啊?”

    “怎么说呢,贵府小姐的这种脉相可以说是一点病症的迹象都没有。可是,贵府小姐脸色苍白,身子十分虚弱,怕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惹了身子。”

    康叔心里面咯噔一下,虽然对那些东西耳闻过,但是一直没有亲见,一想到关老将军唯一的血脉竟然沾染了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康叔不禁悲从中来,急切地拉住了大夫的手,说道“大夫,你再说详细点,我们家的小姐到底是怎的了?”

    “这种事情不是我能够处理的,你们还是请风水先生什么的吧。”大夫佛袖而去,因为他也听闻,这座富丽堂皇的琉璃苑,以前是关家的府邸,关家发生的那场火灾,他们虽然不知道内情,但是也熟知,这****之间死了好几口的事情。

    所以,匆忙地说完了这几句,大夫就赶忙收拾好了东西,离开了这里。

    康叔无奈,但是也只好去送大夫出门。

    锦遥在屋子里面听了个清清楚楚,琴在一边只是一个劲儿地打冷战。锦遥看到了这个情形,她轻声说道“琴,明**就离开这里,回到青山小筑吧。”

    “余姑娘,你为何要赶琴走啊?是不是琴做错了什么事情?”琴的小眼睛立刻充溢着泪水,她楚楚可怜地看着余锦遥。

    虽然现在还虚弱着,但是锦遥用力地撑起身子,然后琴见状连忙拿了一个靠枕,放在了锦遥的后背。

    锦遥道“笨丫头,我没有说你不好。只是你刚才听了那个大夫的话,不是害怕了吗?明天你就回去青山小筑,毕竟你很喜欢那里。然后风靖胤白孽那边,我会告诉他们的。”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确实我刚才听那个大夫说了,有点害怕。”琴诚实地摸了摸鼻尖,不过随即又加了一句道“可是我没有想过要离开呀。白大人既然让我来伺候余姑娘,我就好好伺候余姑娘呢。不过,余姑娘为何不害怕刚才那个大夫说过的话呢?”

    那不干净的东西,应该说的是魂魄吧。锦遥低着头,轻笑着。对于一个几次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的人,这些事情应该都可以置身事外了吧。而且,如果是真的有鬼魂来找她,那定然是死去的关飞等人了,锦遥倒是乐得去见他们。

    “因为是我的亲人,我又怎么会害怕呢?琴,没事情的,如果你真的害怕,你就回去青山小筑。”

    “如若我走了,余姑娘你怎么办?你在这里除了刚才那个老爷爷外,还有熟悉的人吗?我看余姑娘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比琴要可怜的多了。最起码琴有那么多的家人在,可是余姑娘你——”

    曾几何时,一个还不熟悉的人会这么心疼自己。锦遥的笑容中有一丝苦涩。难道,真的是她错了,其实那些个小幸福一直就在自己的身边,虽然转眼即逝,但是却真实存在过。锦遥看着琴关切的眼神,突然恍然大悟。

    以前,自己还说大夫人总之执拗于一种虚无的权利,而二夫人只是着眼于荣华富贵,三夫人总是用平淡如水的态度来掩盖一些****。以前锦遥以为,关飞是最可悲的人,瞬间对爱人的不信任,然后就要用一辈子去缅怀。有女儿明明很疼爱却不能爱,有爱人明明可以爱但是却不敢、、、、、、

    她难道比他们好到哪里去了吗?

    其实他们任何人,都还比不上简单的琴。明明是很简单的道理,大家都给它复杂化了,扩大化了。

    “余姑娘,我的脸上有什么吗?你为何一直在看着我呀!难道我的脸上有虫子爬上去了?”琴有点慌张地跑到了铜镜跟前,看了看自己的脸,确定上面的五官依旧正常,且没有什么东西在脸上后,才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锦遥。

    锦遥破涕而笑。

    琴看得呆了,她一直知道余姑娘美若天仙,不然王上也不会为他痴迷。可是,自打伺候余锦遥后,琴倒是没有见过她的笑,如柳叶般的秀眉轻轻扬起,嘴角微翘,是一个美好的弧度。嘴角的酒窝若隐若现,仿佛是一种无声的召唤。

    “这次轮你看我了,难道我的脸上也怕上虫子了?”

    知道锦遥在逗弄自己,琴倒是大大方方地笑着,道“不是啦,以前的时候我真的有一次,脸上挂着虫子呢。我老家那里,有高大的树木,经常会有虫子悬挂下来,有的时候躲闪不及,那种虫子就会掉落在头发上。有一次,一只小小的虫子爬到了我的眉毛上,然后被我的姐姐看到了。她惊叫一声,别人还以为她怎么了,然后她怯怯地指着我说,你们看,小琴的眉毛上面怎么会有一只虫子。”

    “后来呢?”锦遥笑着,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当时的情景。或许琴的童年跟涟漪相似,不过,琴到底比涟漪幸福了很多,毕竟,她没有一对那么没有良心的父母。

    琴吐了吐舌头,顽皮地说道“后来换成我大叫一声,然后一头栽倒在地,混了过去。后来听我姐姐说,我就是那么将那只毛毛虫砸死了的,用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