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老公靠边站 > 第五章

第五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不知怎的,今天钟情岛上是狂风暴雨,天空阴暗得吓人。

    樊音抱着咪咪,站在前廊看着滂沱大雨。哇!雨真的好大好大,前廊旁的小水沟满起来,水积在草坪上,形成了一洼一洼的小水洼。

    一阵疾风带来些许雨丝,打在樊音身上,她怀中的咪咪呋拂叫的抗议着,挣扎着跳下她的怀抱,跑进屋里去了。

    “音音。”钟宇羿由樊音身后将她裹进怀中,碰了碰她冷冰冰的脸颊,轻轻搓揉着。

    “外头好冷,你怎么在淋雨呢?快进房去,别感冒了。”他的语气中是错不了的疼惜。

    “雨好大哦,哇!苞台湾的台风一样吓人。”她偏着头看他,大眼睛中是满满的惊异感叹之情,她问:“这儿常会这样吗?这是小岛耶,海水会不会满上来把岛给淹没了?”

    她的问话让钟宇羿笑了,他看着天真的小妻子,忍不住亲亲她的脸,回答道:“放心吧,岛不会沉的,以前都没沉过,不会多了一个你就重到无法支撑的,你不用担心。”

    真可爱,他吻向她一向极易红透的小耳垂,果然一会儿就红通通的,他轻咬吮吻着,让她软软的偎进他怀中。

    钟宇羿拦腰把樊音抱起,走入房间,他对黑狼侧侧头说:“出去。”黑狼啪哒啪哒的出去,咪咪喵呜着跟在它身后。

    他用手肘关上门,将她放在床上,压了上去,他深深的吻她,开始脱她的衣服。

    “不行呀,大白天的,会被别人看到的。”樊音红着脸蛋,匆匆的扣上被解开的衬衫扣子,他的手不安分的下移,又解开她的裙扣。她轻呼着,慌乱的扣好裙扣,他笑着又打开她才扣上的衬衫扣子。

    结果一个脱一个扣,两人就在床上玩起来了,樊音的惊呼声不断传出,配合着钟宇羿的朗笑声,嬉闹声回荡在温暖的房内

    “少爷。”门外传来敲门声及炫日的呼唤,钟宇羿将脸埋在樊音的颈项旁,低低咒骂着。

    胆子真大,胆敢来破坏他的好事!钟宇羿万般不愿的抬头吼着“干么?不是重要的事就别来打搅我。”

    “少爷,绿组的厂房出事了,耀月已经过去看情况了,少爷是不是要去一趟?”炫日的声音很紧急,让钟宇羿警觉的由床上下来,樊音也爬起来,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服。

    “我马上来。”回应着炫日,钟宇羿整理好衣物,回身吻了吻她的唇,说:“你乖,我去一下就回来,你待在房里,别再出去淋雨了,知道吗?”

    “嗯,厂房要不要紧?”樊音问道,她还没听过一向轻松随和的炫日有那么紧张的语气过。

    “我还不晓得,去看看就知道了。”钟宇羿打开房门,一脸焦虑的炫日迎了上来,为他穿上雨衣。

    看着两人走远,樊音倚在门扉,担心的眼神直到看不见人了才收了回来,她小声的叹口气,转身正想进房,忽然后脑一痛,昏了过去

    “怎么回事?”两人急匆匆的走向厂房时,钟宇羿问道。

    “发生爆炸,听说有好几人手伤了。”话才说完,钟宇羿已经看到绿组厂房冒出的浓烟,两人脚步更快了。

    将到厂房时,绿组组长韩士勤迎了上来,他的脸全被浓烟给熏黑,全身也因大雨而湿透了。

    “情况如何?”钟宇羿问。

    “忽然发生异常气爆,几个工人受伤了,有的伤势不轻,已经送进医院了。”韩士勤报告着。

    “要医院那里全力救人,炫日,你去叫子翔来帮忙,顺便,我要确切死伤的人数。”好在子翔在岛上闲滞了一个月还未回台湾去,现在正好派上用场,钟宇羿吩咐着,炫日领命而去。

    钟宇羿向已经灭火的厂房走去,一面问道:“怎么发生的?绿组今天有开工吗?”

    “没有,今天只是定期的保养,所以受伤的人不多,若是正常工作时间,只怕要糟糕,死伤会更严重。”韩士勤的回答让钟宇羿皱起眉头。

    “保养?那为什么会发生气爆?”钟宇羿看着厂房内的一片狼藉,不悦的质问着,如果没有开工,就不是作业上的意外了。

    如果是人为疏失,他绝对不允许,一定要追究责任。

    “可能是人为纵火。”耀月由厂房出来,漂亮的俏脸上染着灰烬,她的神情严峻。

    她比钟宇羿他们先一步到,已经进火场勘验过了,照她的研判,厂内失火该是有人蓄意纵火,才会引起气爆。

    “人为纵火?”钟宇羿冷着嗓子,眼睛冷冷的掠过韩士勤的脸上,若真是被人潜入纵火,只能怪组长督导不周。

    “我我会彻底清查的。”韩士勤心惊胆战的低下头,心中大呼不妙。

    岛主一向是将各组的事务全权由各组组长负责,他并不会加以过分干预,但若是发生事故,组长也必须负全责。

    “一周内查明真相。”钟宇羿的话是不容质疑的冷然。

    炫日由医院回来,回报着“表少爷早就到医院帮忙了。目前,医院中有十二个伤者,其中六人已经身亡,三人伤势较轻,两人正在抢救,表少爷正在为另一人作截肢手术。”

    死了六个人?钟宇羿抿唇不语,自上次黑手党的事件之后,他就一直很注重岛上厂房的安全,因此岛上鲜少发生意外,这次居然那么严重?若被他知道是谁放的火,绝不会轻饶,钟宇羿怒气冲冲的想着。

    一直忙到了傍晚,钟宇羿才得以回房休息,他推开房门,里头空无一人。

    音音大概上秋院去了,这小女娃儿,天那么冷,她不知道有没有多穿件外套?钟宇羿想着,转身打算到秋院去,脚边咪咪喵呜喵呜着磨蹭他的脚,他弯下腰将咪咪拎起来,抱在怀中。

    咦!音音怎么会忘了咪咪呢?他不解的想着,她不论上哪儿去,都会抱着咪咪,她对咪咪好到连身为老公的他都会吃醋了,今天怎么让咪咪单独留在房中?

    他抱着咪咪来到秋院的大厅,兰姨看到他马上迎了上来,问道:“厂房没事吧?损伤严不严重?”

    “挺严重的,不过现在大致都安置好了,兰姨,你别担心。”钟宇羿看看四周,没看到樊音,他问:“音音呢?”

    “音音没来啊!我正打算让人去叫你们来吃饭呢。喏,饿哦知道你们该是忙坏了,早让人准备好晚餐了。”她指指大厅中央的大桌,已经摆了热腾腾的菜肴。

    “音音她不在房里,会不会和雁雁在一起?”钟宇羿放下手中的咪咪,正在此时,炫日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钟语雁进来。

    “大哥,音音姐姐呢?”她刚才去了冬院找他们,只碰上刚洗去一身黑的炫日。

    “我不知道。”钟宇羿浓眉蹙起来了,心想着,奇怪,雨那么大,音音会上哪儿去了?

    正在疑惑时,黑狼自门外冲进来,全身淋得厮漉漉的,它奔到钟宇羿面前狂吠着,耳朵竖得高高的,大尾巴猛摆急摇着,仿佛神情焦虑的用湿鼻子去抵着钟宇羿的手。

    “黑狼受伤了。”炫日惊呼了起来,由他这方向可以看见黑狼的侧面沾满了血迹,原本因为它的黑毛而不甚明显,但血跟着它身上的水滴滴落在地板上时,就十分清楚了。

    “受伤?怎么回事?”钟宇羿蹲下来,小心的想探查它的伤口。

    黑狼的咆哮咆哮转为低呜,轻含咬住钟宇羿的手,用棕色的眼眸盯着他,口中的呜呜声像在诉说什么重要的事。

    “嘿!黑狼咬你耶,要造反了,连主人都敢咬,小心我把你捉来红烧。”柯子翔走进来,骂着黑狼。

    “不大对劲,黑狼好像有事要告诉我。”钟宇羿抽回手拍拍黑狼的头,问道:“黑狼乖,发生什么事了?不会是音音吧!是不是音音出什么事了?”

    听见樊音的名字,黑狼大声的吠了起来,尾巴摇得飞快,向门口跑去,一边回头看钟宇羿有没有跟上来。

    真的是音音出事了!钟宇羿心急的跟着黑狼冲出去,身后的炫日、柯子翔也跟着奔出去,奔进滂沱大雨中。

    远远就看见黑狼停在雨中狂吠着,再看见它脚畔的人影,钟宇羿心跳停了几拍,急奔至倒卧在雨中的樊音身旁。

    “音音”将冰冷异常的小身子搂在怀中,他颤抖着手去碰触她的颈侧,摸到指尖下微弱的脉搏时,他悬在半空中的心才安了下来。

    “小嫂子没事吧?”也赶到他们身旁的柯子翔问道,担忧的探手试试樊音头上的温度,警告的说:“宇羿,她在发高烧,最好快送她回去。”

    天啊,他可怜的小人儿,不知道在雨中昏迷了多久。万般不舍的抱起樊音,钟宇羿不顾尾随而来的耀月递过来的伞,急速的奔回冬院中。

    好不容易安置好因发烧而燥热难安的樊音,钟宇羿疲倦的坐在床沿边,盯着满脸红通通的她。

    樊音的眉心紧锁着,呼吸也是骇人的炙热,虽然为她打了退烧的针,她仍是睡得极不安稳、不舒适似的。

    这小娃儿,现在那么可怜就罢了,若平安康复,他非得好好教训她一顿不可。明知雨大得吓人,还跑到外面去淋雨,不要命了吗?

    话又说回来,音音到离主屋那么远的地方干么?钟宇羿用指腹按摩着太阳穴,想不透樊音为什么去那儿?

    如果要到厂房找他,正好是在反方向,音音绝不会走错路到如此离谱的地步。

    “少爷,您的晚餐,兰姨要我送来的。”耀月敲门进来,将手中端着的晚餐放在桌上,走近床边看了看樊音“少夫人没事吧?”

    “还在发烧,不过应该等一下就会退烧了。”钟宇羿为樊音拉好被子“黑狼呢?它的伤口治疗了吗?”

    “表少爷在照顾它。”耀月才说完,柯子翔推门进来。

    “宇羿,黑狼的伤是被枪打的。”柯子翔十分严肃的说,他刚为黑狼动手术取出子弹。

    “枪?岛上谁敢用枪射它?”钟宇羿阴沉着脸。

    “我不晓得,不过,那是不是表示音音的事不是意外了?”柯子翔接着说:“可能连厂房的火都是同一个人放的。”

    “谁那么有本事能潜进岛上来?”钟宇羿相信依小岛的隐密,及岛上的地形,若不是对岛上十分熟悉的人,是不可能在岛上同时进行放火伤人的事。

    “佐藤对这儿很熟。”耀月开口说。

    “佐藤?有可能。”柯子翔深表同意“你断了他的生路,他不来报仇才怪呢!”

    “不管是谁,总之从现在开始,若我不在,耀月,你便待在音音身旁,别放她一个人,知道吗?”钟宇羿吩咐着。

    “知道了,少爷。”耀月点点头。

    樊音一直昏睡了五天才醒过来,五天之中,她的高烧是退了又烧、烧了又退。除了为她因退烧而汗湿的身子不犊炝拭清洁外,钟宇羿更是小心翼翼的用嘴喂她喝下些补葯汤水,以维持她的体力。

    这天夜里,她总算醒了。

    眨动着异常沉重的眼睫毛,樊音全身都没有力气,她试图移动自己,逃脱那将她牢牢捆绑住的黑暗迷雾。

    她好累好累,开口想说话,嗓子却哑得发不出声音,只发出微弱的粗嘎喘息声。

    她的眼瞳好痛、喉咙好痛、头好痛,连全身上下都痛,无助的泪珠儿滑出眼角,她无声的哭着,吵醒了身旁的钟宇羿。

    “音音,你醒了?”钟宇羿扭亮床头灯,怜惜的拭着樊音的泪水,谢天谢地,音音总算是醒了。

    “呜宇羿宇羿”樊音拼命眨着眼睛,看清眼前的人时,她哭唤着他的名字。

    “乖,别怕,是我在这儿,没有人会伤害你。”他将她拥入怀中,拍着她的背,哄诱她平静下来。

    “我我好怕好怕”她想起来了,那天,她被人打昏,再醒来时,她倒在大雨中,黑狼和那人缠斗着,那人对黑狼开枪,枪声让她又昏了过去

    “嗯,现在没事了,不怕,好乖”喃喃地哄着她,钟宇羿搂紧她,让她的脸蛋贴在他胸膛上。

    他强而有力的心跳让樊音缓缓平静下来,迟疑的抬起小脸,她怯生生的问:“黑狼呢?它没事吧?”

    “受了点伤。音音,你记起来了是吗?那天是谁伤害你的?”他轻抚着她的长发,一面问着。

    “是佐藤,也是他开枪打黑狼的。”樊音说着,抿起子邬又想哭了,对那天的事她还心有余悸。

    “果然是他。”钟宇羿眼眸冷冽了起来,抚着她的手却仍是温柔。

    低下头,他对她微笑,戾气敛去,他轻柔的说:“你昏迷了好些天,该饿坏了吧?我叫人给你准备吃的,你乖乖躺好。”

    “嗯。”樊音点头。

    钟宇羿下床站在床边,俯头想吻吻她的唇,樊音忽然感到强烈的不适,头一偏,他的唇落在她的颊边。

    钟宇羿对她的闪躲全没放在心上,反而在心中责备自己太急色了,音音才苏醒过来,身子一定非常不舒服。

    樊音则在讶异着自己的反应,她怎么会对宇羿的吻感到不舒服呢?这是怎么回事?

    “嗨!我亲爱的小嫂子,你今天觉得怎么样啊?”柯子翔晃进樊音的房间,嬉皮笑脸的问着。

    “我很好,谢谢。”樊音刚吃了葯,喝光杯中温热的开水,她把杯子交给站在床边服侍她的耀月。

    “我先出去了。”耀月见到柯子翔就跟见了鬼一样,避之唯恐不及。

    “你去忙你的吧。”樊音会意的笑了笑。

    看着耀月走出去,柯子翔也不为难她,只是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关切的询问着“你都没事了吧?”

    “嗯,只是身体还有点酸痛。”樊音拉过枕头垫在后背,她烧了许多天,腰酸背痛是正常的。

    她现在住回秋院中她原先居住的房间,因为她的身体虚弱,钟宇羿又在忙着厂房的重建,需要处理因此而必须改变的工作进度,实在无暇整天陪在她身旁,她到秋院让兰姨能就近照顾,他比较放心。

    “对了,黑狼的伤还好吧?”樊音问道,算起来黑狼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呢,她身子没完全康复,一直没去看它的伤。

    “它?好得不得了,现在已经可以活蹦乱跳了。有我这个神医替它开刀治疗,它当然好得快喽。”柯子翔自吹自擂着,特意不去提起那天他可是一边发抖一边为黑狼开刀取子弹的。

    黑狼虽然颇有灵性,知道柯子翔是要帮它,因此在他打针动刀时均没反抗,但开刀时它仍是由喉中不断发出咆哮低吼,那种压迫感还是怪吓人的。

    所以他觉得自己真是冒了“生命危险”才捡回黑狼的一条“狗命”

    “你待在岛上那么久了,你的工作不要紧吗?”樊音好奇的问。

    “管它的。”柯子翔无所谓的耸肩,心中却另有盘算。

    他或许是该回去台湾了,医院催促他回去的电话,本来是一周一通,后来变成一天一通,现在更成了早晚各一通。

    他再不“包袱款款”回去,只怕再来就是照三餐打来了,毕竟是“食人之禄”何必如此大牌到了过火的地步呢?

    “你真的不怕被炒鱿鱼了?”

    “那正好,我就在岛上赖着宇羿,吃穿都不用愁。”柯子翔仍是吊儿郎当的回答。

    “嗯,还可以每天见到耀月,对不对?”樊音眨着眼,调侃着他。

    “小丫头,你敢嘲笑我。”柯子翔佯怒,伸手搔着樊音的痒。

    “唔!别闹,好痒呵饶了我嘛”樊音笑着求饶,闪避着他的手,俏脸涨得红通通的。

    两个人玩了一会儿,柯子翔揉揉她的头顶,说:“好了,放过你了,你也该睡了,葯都吃了那么久,早该睡了。”

    他安置她躺下,为她拉上被子,像大哥哥般的拍拍她的脸颊,转过身,他才看见身后的钟宇羿。

    “宇羿,你来了?哇,偷偷摸摸的吓人啊?”柯子翔被吓了一跳,心想,宇羿该是忙坏了,瞧他一脸不甚愉快的表情,自己还是先闪,让他疼疼老婆就会心情好一点的。

    “我先走了,音音留给你自己照顾了。”说完他快快闪人。

    樊音看见钟宇羿,忙翻过身去背对他。

    他浓眉皱了起来,瞥见她那红粉粉的脸蛋,心情更差了。明明才和子翔玩得那么愉快,看见他就转身装睡,这算什么?

    “音音。”他忍着怒气,脱去上衣爬上床,自身后搂住她,将脸埋在她的后颈上,深吸进她淡淡的、甜甜的香味。

    他的女娃儿,他好久没和她亲热,想死她了,他将唇吮在她洁白的颈项上。

    樊音僵了一下,心头突如其来的绞痛让她挣脱了他的怀抱,转过身盯着他,她躲到床的另一边。

    她在躲着他?钟宇羿冷着眼研究般的注视樊音,轻柔的、命令般的开口说:“音音,过来。”

    樊音不假思索的摇头,让钟宇羿更沉下脸,伸长手臂,他试图强制地搂她入怀。

    “宇羿,不要,我不舒服啊!”她楚楚可怜的瞅着他,让他手停了下来。

    钟宇羿怀疑的看着她渐趋苍白的脸,手指抚上她的脸颊,冰冰凉凉的触感浇熄了他的火气,他贴过去,把僵直的她轻抱进怀中,呵护的说:“乖,我不会强行要你的,瞧你抖成这样。别怕,把眼睛闭上,我只是抱着你,放心好了,乖乖的睡哦。”

    樊音忍住痛楚,强迫自己放松,沉进暗黑的睡梦中。

    钟宇羿轻抚着她的后背,直到她的呼吸明显平稳下来,睡熟了,他才稍微放开她,不解的看着她轻颦娥眉的睡脸,他的眉头锁得更深了。

    敲了敲柯子翔的房门,樊音听到里面的回应后,推开门进去。

    “是你啊,有事吗?”柯子翔正在收拾行李,他觉得他打混了一个半月,的确是够久了,该回台湾去了。

    “你要走了吗?”樊音顺手关上房门,走到沙发坐下。

    “明天。”柯子翔看看她苍白的脸,关心的问:“你,没事吧?你的脸色好难看。来,我替你检查一下。”

    用随身的小型医葯箱为樊音作了简单的检查,柯子翔眉皱了起来,谴责的说:“你身体状况那么差,怎么不告诉宇羿?”

    樊音摇摇头,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些天她只要和宇羿有所接触,就觉得呼吸不顺、心脏难受得要命,所以她都躲着他。

    她不知道宇羿是否注意到她的反常,他什么都没说,但她可以意识到他有时会研究般的盯着她,她总是不敢迎视他的视线。

    “宇羿很忙。”樊音简单的说。

    “忙?再怎么忙,连老婆都顾不好?”柯子翔大摇其头“拜托,宇羿不知道孕妇怀孕初期最危险吗?”

    “怀孕?”樊音震惊的重复着,孕妇?是水她吗?

    “咦,你不知道自己有孩子了?宇羿在搞什么?他没看出来你怀孕快两个月了吗?”他才不信呢,凭宇羿的医学常识,自己大枕边人怀着身孕,他会不晓得?

    “我和宇羿我这些天很少和他说话。”樊音嗫嚅着,垂下眼睑,神情是掩不住的落寞。

    “你们吵架了?”柯子翔坐到她身边,安抚小妹妹般的拍拍她的肩。

    “没有,可是”樊音吞口口水,把自己难受的症状对柯子翔说了。

    柯子翔锁紧眉,沉思了很久,忽然说:“音音,把你衣服的扣子解开。”

    “啊?”樊音睁圆了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哦,我没别的意思,只是看看你是不是中毒了。”他解释着“我听过中国苗疆地区有一种毒叫‘怨爱草’,植入人体内,会让中毒的人无法碰触他的爱人。这原是苗女用来惩罚负心汉的,对女人有没有效我就不知道了。但据我所知,‘怨爱草’是要直接注入心脏的,所以我要看看你的胸口上有没有注射的痕迹。”

    “原来是这样子。”樊音解开扣子,柯子翔在尽可能不对她失礼的范围内检查了,在她胸口果然有注射的痕迹。

    “该死。”他咒骂着,为她扣上扣子,一面说:“这很重要,音音,我们不该瞒着宇羿,一定要跟他说清楚”

    “跟我说什么?说你们的奸情吗?”门被大力撞开,钟宇羿脸色铁青的走进来,眼睛在看见柯子翔仍放在樊音身上的手时,愈见冷冽。他早就觉得音音对他的态度有异,只是他想不到会是因为子翔。

    音音和子翔?天啊!他最爱的妻子和最好的兄弟一同背叛他!一思及此,钟宇羿的怒气再也无法克制。

    “宇羿,你说什么奸情”柯子翔还一脸纳闷,钟宇羿已经上前一拳打在他脸上,力量之大,使他的唇角渗出血迹来。

    “你疯了吗?你”话未完,他又挨了好几拳,打得他鼻青脸肿,他这才想到该反击,回敬了一拳,两个人就在地上斗殴了起来。

    “你们别打了”樊音的劝阻对酣战中的两人全然无效,她只能焦急的站在一旁。

    令人意外的,钟宇羿的身手比柯子翔还好,打得他趴在地上无法起身。钟宇羿抹去唇边的血,冷冷的说:“你马上给我滚回台湾去,永远不许再上‘钟情岛’来。”

    “你你这疯子”柯子翔喘着气,极度的火大起来,他瞪着钟宇羿,咒骂着“混蛋,你敢这样子赶我,你会后悔的。”

    钟宇羿冷笑了一声,拉起樊音,硬将她拖走。

    “喂,钟宇羿,你这混蛋,别说我没警告你,音音她咳她咳”等柯子翔咳出胸口的淤血,面前的人早已不见人影。

    真倒楣,他想着,对上眼前耀月不屑的眼神,他气愤的说:“连你都相信我和音音有什么不清白的关系。”

    耀月不说话,但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柯子翔握紧拳,忿忿的说:“好,我马上离开。你告诉姓钟的,等到他后悔时,别来求我。”

    要解樊音的毒,没有他的帮忙是不成的,哼!他就偏不说,离开小岛回台湾去,等宇羿来求他时,再报一箭之仇,柯子翔在心中想着,全然不知道他一念之差将铸成难以弥补的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