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就算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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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狗安静的躺在草坪上，向小词伸手一下一下给它顺毛，看了看天空，难得闲情逸致的感叹一下，还真是高远清澈。这时光好生悠闲呐！
咦？好像有点太闲了吧？
糟糕！向小词猛然坐起身，唤了声，“塔耳跟上。”后就火急火燎往回跑。
她居然在这货主人的折腾和这货的卖萌撒欢下，完全忘记了她这天还要赶去剧组拍戏的事实！
匆匆赶回别墅，跑去楼上掏出手机时，才发现早就没电了，等冲上电后便嘀嘀声不断，密密麻麻的都是未接来电和短信。
一浏览发现全是妹妹向诗言的，短信大略瞥了一眼，眉头更是皱得不行！这丫头，怎么就那么不让人省心呢！
一边换衣服，一边电话回拨过去，尽力压住气问，“在哪里呢！”
那边声音颤颤地传来，“姐……”
“快说，到底在哪里！”
那声音快低到地里去了，“在人民路的，派出所里。”
向小词挂了电话，到楼下急匆匆要出门时，被王妈拦住，“哎哟哟，这着急的是要去哪里啊。你这样出去打不到车的。”
王妈说完又便扭头喊了一声，“去叫老吴来，开车送向小姐出去。”
等到了派出所门口，车还没停稳当，向小词便急匆匆跳下车，头也不回扔下一句，“谢谢吴师傅，您先回！”
才冲进派出所，她就浑身一僵，那边一个身影挺拔熟悉，驼色休闲服温润柔和，一手捻着烟蒂，垂着头看不清面上的表情。
有些不确定的喊了声，“小良哥？”
那身影明显一震，抬头看到是她，又慌忙把手里的烟蒂扔掉，“你来了啊。”
向小词这才看清秦良的样子，眼下青黑泛起，下巴都长出的青碴。他不是新婚么？怎么这副模样，好似一夜未眠。又怎么会在这里？
她直勾勾的眼神，让秦良心里一紧，压了压心里的情绪，才道，“诗言没事，再等一会儿就好了。”
这会儿她就是满心疑惑不解，也不是细问的时候，何况，呵，她现在也着实没有立场问他什么了。
跟着他去了里间，就见向诗言头发蓬乱，露出的一双眼睛红肿无比，形神恍惚地呆坐在一角落的地上。
看她这模样，向小词之前那熊熊的怒火也都灭得七七八八，原来在胸腹中滚动着质问也一句都问不出来了，蹲下身轻轻地喊了声，“小言。”
“姐，姐？”向诗言回过神，试探性的喊了几声，迷茫地睁着眼确认是姐姐后，心下一松，控制不住地哇哇大哭起来。
“好啦，好啦。”向小词像小时候哄小言睡觉一样，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脊背。
抽抽搭搭了好一会，向诗言才渐渐平静，“姐，对不起。”
“在酒吧好端端的，怎么会被抓来？”见人情绪平静了，向小词才开始询问。
“我，我……也不知道。”她实在不晓得，要怎么跟姐姐解释自己竟然是被人打黄打非了，和男朋友被当做嫖客和妓女，双双抓了进来。
秦良从开始就在一旁默默看着，见小言实在难以启齿的样子，便劝慰道，“没事的，小言是被误抓的，等下手续办好了，就可以走了。”
听到这话，向小词扭头看他，“那小良哥，你说，是怎么回事？”
秦良把手里把玩的打火机，放回裤兜里，想着怎样措辞比较好，“警方今天去扫黄，小言她只是恰好在现场而已。”
扫黄？单是扫黄时被误抓会折腾这么久？向小词转头回去看头发蓬乱的人，脑袋低垂着，完全不敢看她，更不能奢望能听到什么解释了。
最后听秦良说完情况，向小词眉头都要拧出疙瘩了，被抓就算了，怎么偏偏还从她包里搜出一包吗啡，明摆着有问题，“你男朋友呢？”
“他，他已经出去了。”向诗言小声道，看姐姐表情更不好了，忙又解释，“他不是不管我，真的是没办法，他家里就能保他一个……”
哎，这个白痴。都这个时候了还向着他。向小词直觉得这件事很不对劲，总觉着跟她这个男朋友脱不了干系。
大约又过去来了半个多小时，秦良捏着一张条子进来，递给那边看守的民警，低声交代着什么后，便走过来，倾身，扶起地上坐着的两人，“走吧，可以了。”
向诗言有些激动，“小良哥，谢谢！谢谢！真是太麻烦你了！对不起！”
一旁的向小词则冷静得多，看了秦良一眼，扶着妹妹，就要告别，“小良哥，多谢！”
“我送你们回去吧。车就在外面停着。”秦良说完也不等人回答，转身先向外而去。
又是这样一个背影，向小词望了一眼就赶紧止住目光，还是习惯性的要追随他的身影，再过些时候，总会改过来的吧。如今他在围城里，楚河汉界，更是要壁垒分明才是。
“姐？”向诗言有些担心，要不是因为她，他们也不会被置于这样尴尬的境地。
“走吧，没事。”
副驾驶的座位空着，姐妹俩都安静的坐在了后排，虽然有些失礼，却也没办法。向诗言现在需要人陪着，而向小词本身的“恐车症”最近却有些严重起来，特别是这种黑色四个圈的车子，一些不美好的回忆总是纠缠其中，现下好像还有隐隐发作的趋势。
秦良从后视镜里看去，她面色很不好，唇色尽失，又一手抓住小言的胳膊，一手紧紧抓着坐垫边缘。他调低了音乐，扶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的握紧，“怎么回事？要不要先去下医院？”
向小词咬着牙摇摇头，心下不断告诉自己，再忍忍就到了，“真的不用去，最近有点累而已。”
秦良想着顺道买个药回去，确认性的问了一下，“还是西华路那边么？”
西华路？自从房子卖了以后，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这个地方了，那些相关的记忆还是都收起来好。
向诗言瞥了一眼身旁面色更加不好的人，“小良哥，我们搬家了。”
已经搬走了么？秦良心里一空，是啊，他们家也早就搬走了，是没道理还希望她一直住在那里。
后来，车一路行到了她们现在租住的地方——宁苑，一个几乎在城市郊区，很普通平凡，却生活气息极好的小区。
下了车，秦良把中途买的药递过去，“记得按时吃药。”
向小词有些腿软，倚靠着小言站着，伸手接过那包头疼药，“谢谢。”
秦良皱了皱眉道，“小言，我跟你姐姐说会儿话。”
向诗言看了看两人，又仔细看了姐姐的表情，确认没什么事后，才先行离开。
没了小言的支撑，向小词还是有些站不住，但还是忍住找个地方坐下的想法，心下只想赶紧说完就走吧。
秦良抬头又看了看小区的房子，老旧得有些年头了，“怎么住在这里？”
向小词头也没抬，“这里挺好的。”
“小词，这些年你过得不好是不是？”秦良问。
向小词听了，差点要轻笑出来，好不好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了。更何况，他们之间实在隔了太久的时光。他对之后的她完全不了解。就像他不知道她早就迫不得已卖了房子，搬了出来。就像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车上面色发白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她瞥了一眼手里那包治头疼的药，讽刺得可以。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上去了，今天真的很谢谢你！”还是快点结束这谈话吧，她真的累了。
秦良看她转身就走，心里焦急，脱口而出，“他在外界名声不好，不值得托付的！”
不值得托付？是说连夜邪么？这下向小词真的是笑了出来，扭头看了看身后的人，面上带着奇怪的急切。她顿了顿，语气淡淡扔去一句，“小良哥，新婚快乐啊！”
不出意外的，那面上的急切瞬间一僵，扭曲成一个奇怪的表情，“小词……”
他张着嘴，还想说什么，比如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比如他对她好不好？又或者，是那句一直都问不出口的——还记不记得那些年一起回家的日子？可是他怎么说得出口。
回国后，他一直在想自己当初选择是不是错了！所谓的美好事业前途，真的比她重要么？就像此刻，他只是个“小良哥”，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姿态决绝的转身离开。
昨天的婚宴上，当看见那男人把她紧紧抱着呵护在怀里时，他才后知后觉，一些埋葬的感情顺着旧伤口，撕裂开来，蔓延到全身，无法抑制的疼痛。
秦良在车里呆坐了很久，抬头看着对面的楼房，猜测她住在哪一个窗口里，低头看了看无名指上的戒指，终于开车离开。
向小词在楼上，直到听到引擎发动的声音，一颗心才摇摇晃晃的坠了回来。
向诗言已经洗澡换了衣服出来，看见自家姐姐，还保持着刚进门的姿势，整个人僵直的靠在门后，“姐，过来歇着吧。”
她动了动，僵硬的手脚，“我去睡一下，你也休息下。”向小词觉得还是睡觉好，睡觉最能恢复元气了，等睡醒了，吃饱了，明天又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向小词。
一人一狗安静的躺在草坪上，向小词伸手一下一下给它顺毛，看了看天空，难得闲情逸致的感叹一下，还真是高远清澈。这时光好生悠闲呐！
咦？好像有点太闲了吧？
糟糕！向小词猛然坐起身，唤了声，“塔耳跟上。”后就火急火燎往回跑。
她居然在这货主人的折腾和这货的卖萌撒欢下，完全忘记了她这天还要赶去剧组拍戏的事实！
匆匆赶回别墅，跑去楼上掏出手机时，才发现早就没电了，等冲上电后便嘀嘀声不断，密密麻麻的都是未接来电和短信。
一浏览发现全是妹妹向诗言的，短信大略瞥了一眼，眉头更是皱得不行！这丫头，怎么就那么不让人省心呢！
一边换衣服，一边电话回拨过去，尽力压住气问，“在哪里呢！”
那边声音颤颤地传来，“姐……”
“快说，到底在哪里！”
那声音快低到地里去了，“在人民路的，派出所里。”
向小词挂了电话，到楼下急匆匆要出门时，被王妈拦住，“哎哟哟，这着急的是要去哪里啊。你这样出去打不到车的。”
王妈说完又便扭头喊了一声，“去叫老吴来，开车送向小姐出去。”
等到了派出所门口，车还没停稳当，向小词便急匆匆跳下车，头也不回扔下一句，“谢谢吴师傅，您先回！”
才冲进派出所，她就浑身一僵，那边一个身影挺拔熟悉，驼色休闲服温润柔和，一手捻着烟蒂，垂着头看不清面上的表情。
有些不确定的喊了声，“小良哥？”
那身影明显一震，抬头看到是她，又慌忙把手里的烟蒂扔掉，“你来了啊。”
向小词这才看清秦良的样子，眼下青黑泛起，下巴都长出的青碴。他不是新婚么？怎么这副模样，好似一夜未眠。又怎么会在这里？
她直勾勾的眼神，让秦良心里一紧，压了压心里的情绪，才道，“诗言没事，再等一会儿就好了。”
这会儿她就是满心疑惑不解，也不是细问的时候，何况，呵，她现在也着实没有立场问他什么了。
跟着他去了里间，就见向诗言头发蓬乱，露出的一双眼睛红肿无比，形神恍惚地呆坐在一角落的地上。
看她这模样，向小词之前那熊熊的怒火也都灭得七七八八，原来在胸腹中滚动着质问也一句都问不出来了，蹲下身轻轻地喊了声，“小言。”
“姐，姐？”向诗言回过神，试探性的喊了几声，迷茫地睁着眼确认是姐姐后，心下一松，控制不住地哇哇大哭起来。
“好啦，好啦。”向小词像小时候哄小言睡觉一样，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脊背。
抽抽搭搭了好一会，向诗言才渐渐平静，“姐，对不起。”
“在酒吧好端端的，怎么会被抓来？”见人情绪平静了，向小词才开始询问。
“我，我……也不知道。”她实在不晓得，要怎么跟姐姐解释自己竟然是被人打黄打非了，和男朋友被当做嫖客和妓女，双双抓了进来。
秦良从开始就在一旁默默看着，见小言实在难以启齿的样子，便劝慰道，“没事的，小言是被误抓的，等下手续办好了，就可以走了。”
听到这话，向小词扭头看他，“那小良哥，你说，是怎么回事？”
秦良把手里把玩的打火机，放回裤兜里，想着怎样措辞比较好，“警方今天去扫黄，小言她只是恰好在现场而已。”
扫黄？单是扫黄时被误抓会折腾这么久？向小词转头回去看头发蓬乱的人，脑袋低垂着，完全不敢看她，更不能奢望能听到什么解释了。
最后听秦良说完情况，向小词眉头都要拧出疙瘩了，被抓就算了，怎么偏偏还从她包里搜出一包吗啡，明摆着有问题，“你男朋友呢？”
“他，他已经出去了。”向诗言小声道，看姐姐表情更不好了，忙又解释，“他不是不管我，真的是没办法，他家里就能保他一个……”
哎，这个白痴。都这个时候了还向着他。向小词直觉得这件事很不对劲，总觉着跟她这个男朋友脱不了干系。
大约又过去来了半个多小时，秦良捏着一张条子进来，递给那边看守的民警，低声交代着什么后，便走过来，倾身，扶起地上坐着的两人，“走吧，可以了。”
向诗言有些激动，“小良哥，谢谢！谢谢！真是太麻烦你了！对不起！”
一旁的向小词则冷静得多，看了秦良一眼，扶着妹妹，就要告别，“小良哥，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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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样一个背影，向小词望了一眼就赶紧止住目光，还是习惯性的要追随他的身影，再过些时候，总会改过来的吧。如今他在围城里，楚河汉界，更是要壁垒分明才是。
“姐？”向诗言有些担心，要不是因为她，他们也不会被置于这样尴尬的境地。
“走吧，没事。”
副驾驶的座位空着，姐妹俩都安静的坐在了后排，虽然有些失礼，却也没办法。向诗言现在需要人陪着，而向小词本身的“恐车症”最近却有些严重起来，特别是这种黑色四个圈的车子，一些不美好的回忆总是纠缠其中，现下好像还有隐隐发作的趋势。
秦良从后视镜里看去，她面色很不好，唇色尽失，又一手抓住小言的胳膊，一手紧紧抓着坐垫边缘。他调低了音乐，扶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的握紧，“怎么回事？要不要先去下医院？”
向小词咬着牙摇摇头，心下不断告诉自己，再忍忍就到了，“真的不用去，最近有点累而已。”
秦良想着顺道买个药回去，确认性的问了一下，“还是西华路那边么？”
西华路？自从房子卖了以后，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这个地方了，那些相关的记忆还是都收起来好。
向诗言瞥了一眼身旁面色更加不好的人，“小良哥，我们搬家了。”
已经搬走了么？秦良心里一空，是啊，他们家也早就搬走了，是没道理还希望她一直住在那里。
后来，车一路行到了她们现在租住的地方——宁苑，一个几乎在城市郊区，很普通平凡，却生活气息极好的小区。
下了车，秦良把中途买的药递过去，“记得按时吃药。”
向小词有些腿软，倚靠着小言站着，伸手接过那包头疼药，“谢谢。”
秦良皱了皱眉道，“小言，我跟你姐姐说会儿话。”
向诗言看了看两人，又仔细看了姐姐的表情，确认没什么事后，才先行离开。
没了小言的支撑，向小词还是有些站不住，但还是忍住找个地方坐下的想法，心下只想赶紧说完就走吧。
秦良抬头又看了看小区的房子，老旧得有些年头了，“怎么住在这里？”
向小词头也没抬，“这里挺好的。”
“小词，这些年你过得不好是不是？”秦良问。
向小词听了，差点要轻笑出来，好不好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了。更何况，他们之间实在隔了太久的时光。他对之后的她完全不了解。就像他不知道她早就迫不得已卖了房子，搬了出来。就像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车上面色发白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她瞥了一眼手里那包治头疼的药，讽刺得可以。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上去了，今天真的很谢谢你！”还是快点结束这谈话吧，她真的累了。
秦良看她转身就走，心里焦急，脱口而出，“他在外界名声不好，不值得托付的！”
不值得托付？是说连夜邪么？这下向小词真的是笑了出来，扭头看了看身后的人，面上带着奇怪的急切。她顿了顿，语气淡淡扔去一句，“小良哥，新婚快乐啊！”
不出意外的，那面上的急切瞬间一僵，扭曲成一个奇怪的表情，“小词……”
他张着嘴，还想说什么，比如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比如他对她好不好？又或者，是那句一直都问不出口的——还记不记得那些年一起回家的日子？可是他怎么说得出口。
回国后，他一直在想自己当初选择是不是错了！所谓的美好事业前途，真的比她重要么？就像此刻，他只是个“小良哥”，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姿态决绝的转身离开。
昨天的婚宴上，当看见那男人把她紧紧抱着呵护在怀里时，他才后知后觉，一些埋葬的感情顺着旧伤口，撕裂开来，蔓延到全身，无法抑制的疼痛。
秦良在车里呆坐了很久，抬头看着对面的楼房，猜测她住在哪一个窗口里，低头看了看无名指上的戒指，终于开车离开。
向小词在楼上，直到听到引擎发动的声音，一颗心才摇摇晃晃的坠了回来。
向诗言已经洗澡换了衣服出来，看见自家姐姐，还保持着刚进门的姿势，整个人僵直的靠在门后，“姐，过来歇着吧。”
她动了动，僵硬的手脚，“我去睡一下，你也休息下。”向小词觉得还是睡觉好，睡觉最能恢复元气了，等睡醒了，吃饱了，明天又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向小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