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这场戏略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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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小词翻了个身，感叹一句，“那女的真蠢，编剧真狠心。”
莫跳跳咳咳了好几声，“那什么，这样写也是为了烘托男主对女主的一往情深么。他对别人残忍，却单单对着心爱的女人束手无策。这样观众才喜欢嘛。”
道理是有道理，可她自己演这个角色，就难免起怜悯之心，这样默默守候痴等却什么也没有换来，甚至到死的时候都没得他垂怜一眼，这真的幸福么？向小词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着又翻个身，还是担心下自己明天的戏怎么拍吧。
第二天一早，到了剧组，向小词才一装扮好，就被服装组和化妆组“哼哈二将”领着去给周导过目。
周行宇依旧是鸭舌帽，然后摇个蒲扇坐着监视器后，一边看眼前演员的表演，一边屏幕里的细节，“CUT，休息一下。”
见中场休息了，向小词穿着蓝底碎花粗布裙，内心忐忑地上前，“周导，您看这身装扮行不？”
周行宇皱着眉摇着扇子看了看，摇蒲扇的手又转了转，示意她转个圈，顿了半晌，问她旁边服装组的姐姐，“她这衣服，好撕开么？”
这个服装组的姐姐真是身体力行，上前抓着她的领子chua的一下，然后扭头笑着对导演道，“看，很好撕。”
尼玛了，向小词红着脸把领口拽紧，满脸哀怨。
周导可是见过大场面的，眉毛都不曾动一下，“还行。”又扭头吩咐玲姐，“这妆容艳了点，农家妇女清汤挂面才是。”说完又扭头扫了一圈，“配戏的小孩子呢？来了没，让小朋友先跟她接触接触，相互熟悉熟悉。”
是了，还有个小朋友呢……向小词忽然觉得前路有些灰暗。她自己这边要搞定都有些困难了，现在还要跟小孩儿对戏，不是铁铁要NGN到死么？
等小朋友被她妈妈抱过来时，她才深切体会到那是何种绝望。
小丫头已经换了同样蓝底小碎花的袄子，用红绳扎了两个小编，也漂亮也可爱，就是相当内向羞涩。她妈妈指了指向小词交代着，“一会儿要喊阿姨‘娘亲’，来宝宝跟妈妈喊一声‘娘—亲—’”
可是小家伙一点不配合，羞涩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又扭身躲进妈妈怀里。别说喊她娘亲了，当她摸出块巧克力哄着，说“给你糖糖，给阿姨抱抱好不好？”时，人家撇个嘴小脑袋一扭，糖也不要，只一个劲往妈妈怀里钻。向小词对她来说几乎是豺狼虎豹一样的存在。
到正式开拍前，小家伙好不容易被哄住，愿意叫一两句娘亲了，大家才稍稍松了口气。
这场戏简单来说就是：哑女扮成农家少妇，带着闺女去山上给亡夫上坟，哪知路遇村里偷鸡摸狗出了名的混混三人，被三人拦住抓了女儿要挟她，后又被拖到草丛里欲行不轨。此时男二从此地经过，本是不管闲事的他，却因为小时候曾目睹自己母亲相似的惨剧，才起了恻隐之心，出手救下这对母女。
周行宇仰头喝了口水问，“听明白了么？”说着又指着剧本，对向小词道，“这个时候，你哑女看见了躲在暗处肖笑忘的一片衣角，面露绝望，眼泪掉了来，然后特写。”
“嗯嗯。”向小词硬着头皮答应，非要准准的在这个点掉眼泪，真是要难为死她了，哭不哭得出来尚且不知道，还要哭得那么精准。不过她最关心的问题是，“那个，导演，一会儿清场么？”
斜刺里扭来一个红色的身影，尖细着嗓音接道，“清什么场呀，才多大一场戏？别人还要赶拍其他的呢，耽误了进度就不好了。做演员，拿点专业态度出来好么？可不是那些睡一睡就能成功的。”
真是神出鬼没的柳晶晶，向小词看着她说完了，还挑衅地笑了笑，完全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真是脑袋疼，不过也懒得跟她计较，不清就不清吧，死活眼睛一闭也就撑过去了。
看向小词不理她，柳晶晶尤不死心，“哟，还恁地洒脱。不愧是千人枕万人睡惯了的，一点也不怯场！”
见这人说话越来越不知轻重了，周行宇打断道，“你晚上那场戏准备好了？这次台词背熟了？”
听导演这一刺，柳晶晶才悻悻闭了嘴，拿姿拿态地蹲身福了福，“谨遵导演教诲。我这就去背词。”
旁边人看柳晶晶走远了，上前劝慰道，“你别在意，她这是吃不到心里酸呢。全是嫉妒的！”
向小词笑着摇摇头道，“没事。”
不过，她还真是不懂自己有什么好嫉妒的。不过就是个连夜邪么，他对她柳晶晶也不怎么的，薄情寡义之徒值当她这样恋恋不忘么。噢，错了，他是金主，起码他的钱很能让人恋恋不忘。不管他是这等天人之姿，还是天蓬元帅下凡之姿，总是有人趋之若鹜甘之如饴。也许以后还有什么王晶晶李晶晶的，不过不会是对着她撒泼了，该是对着那位卫小姐才是。
“准备，各就各位——action！”
哑女一手跨着篮子，一手牵着女儿走在山间小路上……前面都很顺利，终于到混混A抓了女儿作威胁了，“小娘子，你也不要害怕。咱们不是老熟人了么。只要你乖乖听话，保管你女儿一根汗毛都不少。”
向小词正要对戏，那小家伙大约是被混混A流里流气的样子吓到了，忽地放声大哭，直叫喊着板着身子，“坏人！妈妈！要妈妈！妈妈！”
“CUT。”周行宇很头疼，本来是应找个有点经验，也不怯场的小姑娘来演的。可这小女孩儿的是谁谁谁的表姨的大侄女的女儿，投资方旁的过分要求也没，就这么个让小朋友出镜的小愿望，想着戏也不重，就答应了，哪里知道这样上不得台面。
向小词在一旁暗暗有些幸灾乐祸，想着，要是就卡在这一步，她下面强暴的戏是不是也就不用上了。
可是，人啊真的不要高兴太早。不然后面笑都笑不出来。
周导皱着眉，叫来小朋友的妈妈，“再去跟孩子好好说说。”然后又道，“先单独拍强暴的戏，到时候小朋友那边拍了合一下。”
她能说不么？唉，回去认命的躺倒在草丛里，做出一脸惊惶的样子来。
混混A对混混B道，“给我按着手，等大爷我爽够了就到你。”(混混C此时在一旁挟持着小孩。)
随着唰的一声，哑女的领口被人撕了开来，露出里面红艳艳的肚兜，混混B一边按住她的手，一边两眼放光，一个劲咽着口水喉结耸动。
混混A挂起个淫邪的笑，“小娘子乖乖，让兄弟我好生疼疼你。大哥不在的这些日子，一定寂寞得很吧。来来来，兄弟我一定喂饱你！”说着就要俯身一番蹂躏。
此时向小词双手被人紧紧按住，双腿也被压住不能动弹，加上那粗俗不堪的话一个劲钻进耳朵里，于是那真切的恐惧铺天盖地袭来，只觉得真的要被人侮辱一样。她拼命扭头躲闪着，忘了自己在拍戏了，猛地用劲一手挣脱开来，声嘶力竭一声“滚！”，然后照着人脸上“啪”就是一巴掌。
混混A一下愣住了，与此同时他屁股上还挨了一脚，身后响起个亮亮的童音，“坏蛋！快滚开！”
自然是听一声“CUT”，向小词只觉得浑身虚脱了一般，躺在地上像是动弹不了，只得喘着气休息，面前突然出现一张放大的可爱粉嘟嘟的脸，眼睛圆溜溜跟黑葡萄似的，小红唇撅着，见了她就一副马上哭出来的样子。
“麻麻，坏蛋被我打跑了，不怕不怕。”风莫莫蹲在“麻麻”身边，拿小肉手一下一下摸着麻麻的脸。
看小家伙一脸小心，捧个宝贝似的表情，向小词鼻子一酸，眼睛一红，眼泪马上要掉出来似的，伸手把这宝贝蛋子揽进怀里，稳了稳情绪道，“宝宝怎么来了？姐姐没事，在拍电视剧呢。”
风莫莫小脸一紧，仰头纠正道，“是麻麻，不是姐姐。”看着麻麻眼睛红红，小家伙自己也难受得很，本就憋住了，撇撇嘴，抽抽两下就嚎啕起来，“麻麻，不哭，麻麻，我好想你，麻麻……”
那小模样哭得啊，又一口一个麻麻的，叫得真是要闻者落泪了。风亦山看了又好笑，又颇为歉疚。他才抱着风莫莫到拍摄现场，那小家伙就看见麻麻了，麻麻还被人欺负着，小家伙哪里还顾什么，几扭扭就挣脱开来，脚一落地就冲了上去。
“周导，真是非常抱歉。”儿子闯祸，老子当然要上前赔罪才是。
周行宇脸上平平常常没甚表情，扇着蒲扇，看了风亦山一眼，“什么风倒是把你这大忙人都吹来了。”
说到这，风亦山也颇为无奈，扭头示意人看那边：自家儿子和他那麻麻，还在上演一场母子情深的戏码呢。老早风莫莫就吵着要找麻麻了，他推脱说麻麻拍戏忙后，这小家伙竟然自己打电话给玲姐，“玲玲阿姨，我麻麻在哪里拍戏啊？”然后就一副誓要千里寻母的小模样，真是拿他没办法了，才带着过来。
向小词翻了个身，感叹一句，“那女的真蠢，编剧真狠心。”
莫跳跳咳咳了好几声，“那什么，这样写也是为了烘托男主对女主的一往情深么。他对别人残忍，却单单对着心爱的女人束手无策。这样观众才喜欢嘛。”
道理是有道理，可她自己演这个角色，就难免起怜悯之心，这样默默守候痴等却什么也没有换来，甚至到死的时候都没得他垂怜一眼，这真的幸福么？向小词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着又翻个身，还是担心下自己明天的戏怎么拍吧。
第二天一早，到了剧组，向小词才一装扮好，就被服装组和化妆组“哼哈二将”领着去给周导过目。
周行宇依旧是鸭舌帽，然后摇个蒲扇坐着监视器后，一边看眼前演员的表演，一边屏幕里的细节，“CUT，休息一下。”
见中场休息了，向小词穿着蓝底碎花粗布裙，内心忐忑地上前，“周导，您看这身装扮行不？”
周行宇皱着眉摇着扇子看了看，摇蒲扇的手又转了转，示意她转个圈，顿了半晌，问她旁边服装组的姐姐，“她这衣服，好撕开么？”
这个服装组的姐姐真是身体力行，上前抓着她的领子chua的一下，然后扭头笑着对导演道，“看，很好撕。”
尼玛了，向小词红着脸把领口拽紧，满脸哀怨。
周导可是见过大场面的，眉毛都不曾动一下，“还行。”又扭头吩咐玲姐，“这妆容艳了点，农家妇女清汤挂面才是。”说完又扭头扫了一圈，“配戏的小孩子呢？来了没，让小朋友先跟她接触接触，相互熟悉熟悉。”
是了，还有个小朋友呢……向小词忽然觉得前路有些灰暗。她自己这边要搞定都有些困难了，现在还要跟小孩儿对戏，不是铁铁要NGN到死么？
等小朋友被她妈妈抱过来时，她才深切体会到那是何种绝望。
小丫头已经换了同样蓝底小碎花的袄子，用红绳扎了两个小编，也漂亮也可爱，就是相当内向羞涩。她妈妈指了指向小词交代着，“一会儿要喊阿姨‘娘亲’，来宝宝跟妈妈喊一声‘娘—亲—’”
可是小家伙一点不配合，羞涩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又扭身躲进妈妈怀里。别说喊她娘亲了，当她摸出块巧克力哄着，说“给你糖糖，给阿姨抱抱好不好？”时，人家撇个嘴小脑袋一扭，糖也不要，只一个劲往妈妈怀里钻。向小词对她来说几乎是豺狼虎豹一样的存在。
到正式开拍前，小家伙好不容易被哄住，愿意叫一两句娘亲了，大家才稍稍松了口气。
这场戏简单来说就是：哑女扮成农家少妇，带着闺女去山上给亡夫上坟，哪知路遇村里偷鸡摸狗出了名的混混三人，被三人拦住抓了女儿要挟她，后又被拖到草丛里欲行不轨。此时男二从此地经过，本是不管闲事的他，却因为小时候曾目睹自己母亲相似的惨剧，才起了恻隐之心，出手救下这对母女。
周行宇仰头喝了口水问，“听明白了么？”说着又指着剧本，对向小词道，“这个时候，你哑女看见了躲在暗处肖笑忘的一片衣角，面露绝望，眼泪掉了来，然后特写。”
“嗯嗯。”向小词硬着头皮答应，非要准准的在这个点掉眼泪，真是要难为死她了，哭不哭得出来尚且不知道，还要哭得那么精准。不过她最关心的问题是，“那个，导演，一会儿清场么？”
斜刺里扭来一个红色的身影，尖细着嗓音接道，“清什么场呀，才多大一场戏？别人还要赶拍其他的呢，耽误了进度就不好了。做演员，拿点专业态度出来好么？可不是那些睡一睡就能成功的。”
真是神出鬼没的柳晶晶，向小词看着她说完了，还挑衅地笑了笑，完全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真是脑袋疼，不过也懒得跟她计较，不清就不清吧，死活眼睛一闭也就撑过去了。
看向小词不理她，柳晶晶尤不死心，“哟，还恁地洒脱。不愧是千人枕万人睡惯了的，一点也不怯场！”
见这人说话越来越不知轻重了，周行宇打断道，“你晚上那场戏准备好了？这次台词背熟了？”
听导演这一刺，柳晶晶才悻悻闭了嘴，拿姿拿态地蹲身福了福，“谨遵导演教诲。我这就去背词。”
旁边人看柳晶晶走远了，上前劝慰道，“你别在意，她这是吃不到心里酸呢。全是嫉妒的！”
向小词笑着摇摇头道，“没事。”
不过，她还真是不懂自己有什么好嫉妒的。不过就是个连夜邪么，他对她柳晶晶也不怎么的，薄情寡义之徒值当她这样恋恋不忘么。噢，错了，他是金主，起码他的钱很能让人恋恋不忘。不管他是这等天人之姿，还是天蓬元帅下凡之姿，总是有人趋之若鹜甘之如饴。也许以后还有什么王晶晶李晶晶的，不过不会是对着她撒泼了，该是对着那位卫小姐才是。
“准备，各就各位——action！”
哑女一手跨着篮子，一手牵着女儿走在山间小路上……前面都很顺利，终于到混混A抓了女儿作威胁了，“小娘子，你也不要害怕。咱们不是老熟人了么。只要你乖乖听话，保管你女儿一根汗毛都不少。”
向小词正要对戏，那小家伙大约是被混混A流里流气的样子吓到了，忽地放声大哭，直叫喊着板着身子，“坏人！妈妈！要妈妈！妈妈！”
“CUT。”周行宇很头疼，本来是应找个有点经验，也不怯场的小姑娘来演的。可这小女孩儿的是谁谁谁的表姨的大侄女的女儿，投资方旁的过分要求也没，就这么个让小朋友出镜的小愿望，想着戏也不重，就答应了，哪里知道这样上不得台面。
向小词在一旁暗暗有些幸灾乐祸，想着，要是就卡在这一步，她下面强暴的戏是不是也就不用上了。
可是，人啊真的不要高兴太早。不然后面笑都笑不出来。
周导皱着眉，叫来小朋友的妈妈，“再去跟孩子好好说说。”然后又道，“先单独拍强暴的戏，到时候小朋友那边拍了合一下。”
她能说不么？唉，回去认命的躺倒在草丛里，做出一脸惊惶的样子来。
混混A对混混B道，“给我按着手，等大爷我爽够了就到你。”(混混C此时在一旁挟持着小孩。)
随着唰的一声，哑女的领口被人撕了开来，露出里面红艳艳的肚兜，混混B一边按住她的手，一边两眼放光，一个劲咽着口水喉结耸动。
混混A挂起个淫邪的笑，“小娘子乖乖，让兄弟我好生疼疼你。大哥不在的这些日子，一定寂寞得很吧。来来来，兄弟我一定喂饱你！”说着就要俯身一番蹂躏。
此时向小词双手被人紧紧按住，双腿也被压住不能动弹，加上那粗俗不堪的话一个劲钻进耳朵里，于是那真切的恐惧铺天盖地袭来，只觉得真的要被人侮辱一样。她拼命扭头躲闪着，忘了自己在拍戏了，猛地用劲一手挣脱开来，声嘶力竭一声“滚！”，然后照着人脸上“啪”就是一巴掌。
混混A一下愣住了，与此同时他屁股上还挨了一脚，身后响起个亮亮的童音，“坏蛋！快滚开！”
自然是听一声“CUT”，向小词只觉得浑身虚脱了一般，躺在地上像是动弹不了，只得喘着气休息，面前突然出现一张放大的可爱粉嘟嘟的脸，眼睛圆溜溜跟黑葡萄似的，小红唇撅着，见了她就一副马上哭出来的样子。
“麻麻，坏蛋被我打跑了，不怕不怕。”风莫莫蹲在“麻麻”身边，拿小肉手一下一下摸着麻麻的脸。
看小家伙一脸小心，捧个宝贝似的表情，向小词鼻子一酸，眼睛一红，眼泪马上要掉出来似的，伸手把这宝贝蛋子揽进怀里，稳了稳情绪道，“宝宝怎么来了？姐姐没事，在拍电视剧呢。”
风莫莫小脸一紧，仰头纠正道，“是麻麻，不是姐姐。”看着麻麻眼睛红红，小家伙自己也难受得很，本就憋住了，撇撇嘴，抽抽两下就嚎啕起来，“麻麻，不哭，麻麻，我好想你，麻麻……”
那小模样哭得啊，又一口一个麻麻的，叫得真是要闻者落泪了。风亦山看了又好笑，又颇为歉疚。他才抱着风莫莫到拍摄现场，那小家伙就看见麻麻了，麻麻还被人欺负着，小家伙哪里还顾什么，几扭扭就挣脱开来，脚一落地就冲了上去。
“周导，真是非常抱歉。”儿子闯祸，老子当然要上前赔罪才是。
周行宇脸上平平常常没甚表情，扇着蒲扇，看了风亦山一眼，“什么风倒是把你这大忙人都吹来了。”
说到这，风亦山也颇为无奈，扭头示意人看那边：自家儿子和他那麻麻，还在上演一场母子情深的戏码呢。老早风莫莫就吵着要找麻麻了，他推脱说麻麻拍戏忙后，这小家伙竟然自己打电话给玲姐，“玲玲阿姨，我麻麻在哪里拍戏啊？”然后就一副誓要千里寻母的小模样，真是拿他没办法了，才带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