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病友”姜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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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鱼停好电瓶车，从车棚走了出来，和等在那里的顾卿清汇合在了一起。
和余鱼话语之中预想的未来不同，他们俩进入校园，并没有接受太多嫉妒的眼神。
虽然暗地里喜欢顾卿清的人数不胜数，但是毕竟他们已经高二，大部分人早就已经知道了他们俩的关系，对于这种景象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走。”
余鱼伸了个懒腰，昨天晚上睡得有点多，以至于他现在的身体都还有些慵懒。
顾卿清看了他一眼，脱下手套，拉了拉他因为骑车而冰冷的手，摇摇头，“回去买个电瓶车车把的手套吧。”
“行。”余鱼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手有多么冷，连忙搓了搓。
而顾卿清看着他这副模样，没好气地把自己的手套递给余鱼：“戴上。”
“唔。”
余鱼没有拒绝的权利，直接戴上了顾卿清的手套，里边暖烘烘的，还滞留着顾卿清的温度，让余鱼那冰冷的手瞬间暖和起来。
周围的人看着两人，依旧有些眼红，他们也想和顾卿清拥有这般自然且亲密的互动。
但是顾卿清一向很有距离感，对于有事没事凑过来的外班人向来没有什么话语，基本上都让余鱼去挡住了。
两人在教学楼里边拐了几下，最后来到了高二三班，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他们俩不仅是姐弟，还是同学。
虽然顾卿清大余鱼两岁，不过因为小时候的变故，休学了一段时间，最后恰好和余鱼一个年级，于是现在和他一起就读于第六中学的高二三班。
他们来到了熟悉的座位，余鱼率先坐了进去，靠着窗户，而顾卿清则是慢条斯理地坐在了临近过道的位置。
“鱼儿，听说你昨天妄想症又犯了？”
余鱼刚一坐下，前座的一个少女就直接转过头来，好奇地问道。
少女长着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看上去颇为娇弱，不过那双眼睛却格外明亮，衬托得她犹如一位长期待字闺中的病美人一般柔美，小家碧玉。
她的面容姣好，一脸和善温柔，虽然和顾卿清相比依旧有着不小的差距，但是却已经不知道是多少人的梦中情人了。
她叫姜虞，是余鱼的高中同学。
也是余鱼的小学同学和初中同学，同时，也是病友。
没错。
姜虞她，也是精神病。
她的病症大概描述为不符合常规的偏执，按照余鱼原本世界的说法......
就是病娇。
“没犯病，就是遇见了点事。”余鱼对自己妄想症的事情矢口否认，回复道。
姜虞没发病的时候，还是很好沟通的。
顾卿清瞟了一眼转过来的姜虞，确认了一下她的状态，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只是默默地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一向不爱聊天，就这样安静地坐着。
姜虞紧盯着余鱼，摇摇头：“鱼儿，我可都听说了，还是顾姐姐看你一直不回来去找的你，还打了我的电话呢。
呐，你看。”
说罢她就直接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给余鱼看顾卿清昨天发给她的消息。
余鱼定睛一看，昨天顾卿清确实在发消息问他的事情，不止是私发给了姜虞，甚至还发到了他们几个人的小群里边。
由于他昨天一天都没有摸到手机，自然也就没有看到消息。
不过......
“你不要命了？就这么把手机拿出来？待会让老邓头看到你就完了！”
余鱼低声说道，连忙想让姜虞把手机收起来。
“咳咳......”
“邓老师......”
一阵咳嗽声响起，余鱼有些尴尬地转头，恰好看见了一个铮亮的光头。
那光头下边的面容不怒自威，正是高二三班的班主任邓瑾元，他目光紧紧地看着余鱼和姜虞，随后他伸出了手，正对着姜虞：“拿出来吧。”
“哦......”
姜虞果断地把手机交给了邓瑾元，娇弱的面容上似乎有些悲伤，像是被欺负的可怜小女孩一般，让人心生怜意。
邓瑾元最受不了姜虞这副样子，尤其是知道她精神有些问题之后更是优待，只好说道：“放学过来拿，下次别带来学校了。”
“好。”
邓瑾元处理完手机问题，随后目光看向余鱼。“慈爱”地说道：“余鱼，你刚才叫我什么？”
“亲爱的邓老师！”
余鱼果断回答，面不红心不跳，仿佛刚才说老邓头的人不是他一样。
邓瑾元恶狠狠地刨了他一眼，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小子，一天天的不安分。
好好学学你姐......”
他说着说着就把目光移向了顾卿清，却发现顾卿清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手机摆弄着，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邓瑾元的存在一般随意。
而邓瑾元的说教也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边说不出来，只好假装没看见一般从后门离开。
他不敢收顾卿清的手机。
因为顾卿清一直都是年级第一，上学期期末更是拿到了全市第一的好成绩，在这个六中里边，俨然已经是神一般的存在，自然拥有着与之相配的特权。
而邓瑾元喜欢说教余鱼的原因也是因为余鱼是班级第二，但是在全市的成绩却远远不及他姐，让这位年近半百的老师有些恨铁不成钢罢了。
待到邓瑾元离开之后，余鱼微微右倾，凑在了顾卿清的身边，低声道：“姐？”
“嗯。”
“那个......我的手机。”
“给你。”顾卿清将手中摆弄的手机递给余鱼，“上课的时候别玩，不然我会代替邓老师收掉的。”
“那肯定。”
余鱼拿回了自己的手机，连语气都变得谄媚了许多，用肩头轻轻撞了一下顾卿清。
顾卿清微微蹙眉，摇了摇头，从书包之中拿出之前没有看完的书，继续阅读。
至于学习？
学个屁！
顾卿清哪怕不学习，也已经秒杀所有人了。
余鱼也在一边开始摆弄着自己的手机，他的成绩也很好，考不过顾卿清的原因只是经常犯一些低级失误，除开经常被说教之外，他的特权一点也不比顾卿清少多少。
只有姜虞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喂。”
姜虞见余鱼拿到手机之后就开始刷消息，一双秀眉不由得簇起，看上去竟带了些可爱，“你还没告诉我呢，昨天怎么了？”
“哎呀，也没有什么大事。”余鱼不一会儿把消息回复完毕，说道。
“我是在关心你诶，鱼儿，我的手机都因此被收掉了，你这样辜负我的真心真的好吗？”
姜虞不由得凑近了余鱼些许，眼睛居然有些开始泛红，“鱼儿难道你不喜欢我了吗？那样的鱼儿......”
“停，打住，别犯病。”
余鱼摁住了姜虞的头，有些无奈。
姜虞就是这样，你对她的奔赴一旦没有回复，她就容易犯病，虽然现在症状已经轻多了，但是依旧让人觉得麻烦。
对于姜虞，你必须事事有回应。
于是余鱼只好把昨天晚上给顾卿清说过的话对着姜虞再说了一次。
“哦~”
姜虞听着余鱼描述，素白的面容居然变得潮红，目光也变得有些迷离，“鱼儿你这是青春期......那啥了？”
“......我就知道。”
“看来鱼儿你确实开始对女孩子的身体抱有好奇心了，连妄想都......”
“都说了不是妄想了。”
余鱼没好气地偏过头，不想理会姜虞。
姜虞这家伙，不仅有点病娇，而且还是个顶级的老污婆，什么话都可以让她想歪。
“别不好意思。”姜虞伸出手，柔和地抚摸着余鱼的脑袋，“姐姐都懂。”
“......”
姜虞接下来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手却突然被抓住了。
顾卿清放下了自己的书，捏着姜虞细嫩的手腕，冷漠的眸子看着面前面色潮红的她，整个人的温度似乎陡然下降。
姜虞微微后仰了一点，她似乎被顾卿清吓住了，脸上的潮红也迅速褪去，恢复了之前一般的苍白。
“呃......顾姐姐，怎么了？”
姜虞有些结巴地反问道，虽然顾卿清并没有太多的表情，但是那种冰冷，却足以表达愤怒。
顾卿清不知道姜虞在想些什么，也不关心，她只是抓住姜虞的手放到了一遍，随后冷冷说道：
“不要摸我弟弟的头，会长不高的。”
余鱼停好电瓶车，从车棚走了出来，和等在那里的顾卿清汇合在了一起。
和余鱼话语之中预想的未来不同，他们俩进入校园，并没有接受太多嫉妒的眼神。
虽然暗地里喜欢顾卿清的人数不胜数，但是毕竟他们已经高二，大部分人早就已经知道了他们俩的关系，对于这种景象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走。”
余鱼伸了个懒腰，昨天晚上睡得有点多，以至于他现在的身体都还有些慵懒。
顾卿清看了他一眼，脱下手套，拉了拉他因为骑车而冰冷的手，摇摇头，“回去买个电瓶车车把的手套吧。”
“行。”余鱼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手有多么冷，连忙搓了搓。
而顾卿清看着他这副模样，没好气地把自己的手套递给余鱼：“戴上。”
“唔。”
余鱼没有拒绝的权利，直接戴上了顾卿清的手套，里边暖烘烘的，还滞留着顾卿清的温度，让余鱼那冰冷的手瞬间暖和起来。
周围的人看着两人，依旧有些眼红，他们也想和顾卿清拥有这般自然且亲密的互动。
但是顾卿清一向很有距离感，对于有事没事凑过来的外班人向来没有什么话语，基本上都让余鱼去挡住了。
两人在教学楼里边拐了几下，最后来到了高二三班，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他们俩不仅是姐弟，还是同学。
虽然顾卿清大余鱼两岁，不过因为小时候的变故，休学了一段时间，最后恰好和余鱼一个年级，于是现在和他一起就读于第六中学的高二三班。
他们来到了熟悉的座位，余鱼率先坐了进去，靠着窗户，而顾卿清则是慢条斯理地坐在了临近过道的位置。
“鱼儿，听说你昨天妄想症又犯了？”
余鱼刚一坐下，前座的一个少女就直接转过头来，好奇地问道。
少女长着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看上去颇为娇弱，不过那双眼睛却格外明亮，衬托得她犹如一位长期待字闺中的病美人一般柔美，小家碧玉。
她的面容姣好，一脸和善温柔，虽然和顾卿清相比依旧有着不小的差距，但是却已经不知道是多少人的梦中情人了。
她叫姜虞，是余鱼的高中同学。
也是余鱼的小学同学和初中同学，同时，也是病友。
没错。
姜虞她，也是精神病。
她的病症大概描述为不符合常规的偏执，按照余鱼原本世界的说法......
就是病娇。
“没犯病，就是遇见了点事。”余鱼对自己妄想症的事情矢口否认，回复道。
姜虞没发病的时候，还是很好沟通的。
顾卿清瞟了一眼转过来的姜虞，确认了一下她的状态，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只是默默地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一向不爱聊天，就这样安静地坐着。
姜虞紧盯着余鱼，摇摇头：“鱼儿，我可都听说了，还是顾姐姐看你一直不回来去找的你，还打了我的电话呢。
呐，你看。”
说罢她就直接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给余鱼看顾卿清昨天发给她的消息。
余鱼定睛一看，昨天顾卿清确实在发消息问他的事情，不止是私发给了姜虞，甚至还发到了他们几个人的小群里边。
由于他昨天一天都没有摸到手机，自然也就没有看到消息。
不过......
“你不要命了？就这么把手机拿出来？待会让老邓头看到你就完了！”
余鱼低声说道，连忙想让姜虞把手机收起来。
“咳咳......”
“邓老师......”
一阵咳嗽声响起，余鱼有些尴尬地转头，恰好看见了一个铮亮的光头。
那光头下边的面容不怒自威，正是高二三班的班主任邓瑾元，他目光紧紧地看着余鱼和姜虞，随后他伸出了手，正对着姜虞：“拿出来吧。”
“哦......”
姜虞果断地把手机交给了邓瑾元，娇弱的面容上似乎有些悲伤，像是被欺负的可怜小女孩一般，让人心生怜意。
邓瑾元最受不了姜虞这副样子，尤其是知道她精神有些问题之后更是优待，只好说道：“放学过来拿，下次别带来学校了。”
“好。”
邓瑾元处理完手机问题，随后目光看向余鱼。“慈爱”地说道：“余鱼，你刚才叫我什么？”
“亲爱的邓老师！”
余鱼果断回答，面不红心不跳，仿佛刚才说老邓头的人不是他一样。
邓瑾元恶狠狠地刨了他一眼，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小子，一天天的不安分。
好好学学你姐......”
他说着说着就把目光移向了顾卿清，却发现顾卿清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手机摆弄着，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邓瑾元的存在一般随意。
而邓瑾元的说教也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边说不出来，只好假装没看见一般从后门离开。
他不敢收顾卿清的手机。
因为顾卿清一直都是年级第一，上学期期末更是拿到了全市第一的好成绩，在这个六中里边，俨然已经是神一般的存在，自然拥有着与之相配的特权。
而邓瑾元喜欢说教余鱼的原因也是因为余鱼是班级第二，但是在全市的成绩却远远不及他姐，让这位年近半百的老师有些恨铁不成钢罢了。
待到邓瑾元离开之后，余鱼微微右倾，凑在了顾卿清的身边，低声道：“姐？”
“嗯。”
“那个......我的手机。”
“给你。”顾卿清将手中摆弄的手机递给余鱼，“上课的时候别玩，不然我会代替邓老师收掉的。”
“那肯定。”
余鱼拿回了自己的手机，连语气都变得谄媚了许多，用肩头轻轻撞了一下顾卿清。
顾卿清微微蹙眉，摇了摇头，从书包之中拿出之前没有看完的书，继续阅读。
至于学习？
学个屁！
顾卿清哪怕不学习，也已经秒杀所有人了。
余鱼也在一边开始摆弄着自己的手机，他的成绩也很好，考不过顾卿清的原因只是经常犯一些低级失误，除开经常被说教之外，他的特权一点也不比顾卿清少多少。
只有姜虞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喂。”
姜虞见余鱼拿到手机之后就开始刷消息，一双秀眉不由得簇起，看上去竟带了些可爱，“你还没告诉我呢，昨天怎么了？”
“哎呀，也没有什么大事。”余鱼不一会儿把消息回复完毕，说道。
“我是在关心你诶，鱼儿，我的手机都因此被收掉了，你这样辜负我的真心真的好吗？”
姜虞不由得凑近了余鱼些许，眼睛居然有些开始泛红，“鱼儿难道你不喜欢我了吗？那样的鱼儿......”
“停，打住，别犯病。”
余鱼摁住了姜虞的头，有些无奈。
姜虞就是这样，你对她的奔赴一旦没有回复，她就容易犯病，虽然现在症状已经轻多了，但是依旧让人觉得麻烦。
对于姜虞，你必须事事有回应。
于是余鱼只好把昨天晚上给顾卿清说过的话对着姜虞再说了一次。
“哦~”
姜虞听着余鱼描述，素白的面容居然变得潮红，目光也变得有些迷离，“鱼儿你这是青春期......那啥了？”
“......我就知道。”
“看来鱼儿你确实开始对女孩子的身体抱有好奇心了，连妄想都......”
“都说了不是妄想了。”
余鱼没好气地偏过头，不想理会姜虞。
姜虞这家伙，不仅有点病娇，而且还是个顶级的老污婆，什么话都可以让她想歪。
“别不好意思。”姜虞伸出手，柔和地抚摸着余鱼的脑袋，“姐姐都懂。”
“......”
姜虞接下来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手却突然被抓住了。
顾卿清放下了自己的书，捏着姜虞细嫩的手腕，冷漠的眸子看着面前面色潮红的她，整个人的温度似乎陡然下降。
姜虞微微后仰了一点，她似乎被顾卿清吓住了，脸上的潮红也迅速褪去，恢复了之前一般的苍白。
“呃......顾姐姐，怎么了？”
姜虞有些结巴地反问道，虽然顾卿清并没有太多的表情，但是那种冰冷，却足以表达愤怒。
顾卿清不知道姜虞在想些什么，也不关心，她只是抓住姜虞的手放到了一遍，随后冷冷说道：
“不要摸我弟弟的头，会长不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