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淘气世家续 > 第十一章调情圣手良心发现

第十一章调情圣手良心发现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大符篆师最强雇佣兵之暗黑纪元侠武世界全能刺客茅山术之不死人超级六扇门暴躁的大隋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麻面婆婆掳走昙花之后,甚为愤怒,遂一路往西梁山方向掠去,及至一处稳秘山谷,她跃身而入。山谷里植满梅树.虽是夏天,梅花仍自盛开,绵延数百丈,绽红飞白,煞是好看。

    麻面婆婆无暇欣赏,直往梅林奔去,方掠数十丈,已见及一碧清小湖,湖边筑有一雕栏水榭,红瓦白墙,掩置白纱,甚为脱俗。

    清风徐来,花飞满天,飘于宁静湖中,一片片落红花瓣寄予无限风情,荡漾于天地间,好一幅如梦似幻飞花图。

    麻面婆婆可一点儿诗情画意也没有。立即掠往水榭,把昙花往一张铺着白色柔绢的鸳鸯床丢去,随后将门扣上,又掠出山谷。

    不到一个时辰,麻面婆婆已领着潘安回来。

    潘安表情冷漠地跟在后头,及至入了水榭,方自恢复常有的淡笑,然而见及床上另有她人,笑容顿失。

    “娘娘这是”

    潘安惊诧说道,她不叫婆婆而叫娘娘,似乎早已知道麻面婆婆并非那么老。

    麻面婆婆冷厉道:“毁了她!”

    她竟然要潘安玷污昙花?!

    潘安目光直缩,还看不清昙花脸容,问道:“她是谁?”

    “别管她是谁,你只管占有她就是!”“娘娘!”潘安有点儿犹豫。

    “住口!”麻面婆婆斥道:“平日我待你不薄,栽培你到今天,难道连这件事你都做不到?”

    潘安默然不语。

    麻面婆婆恨道:“他娘的元刀竟然吃里扒外,勾结贱人暗算我,而你却躲在别的地方享福,你眼里还有我吗?”

    “属下不敢”

    “都怪我把你宠坏了!”麻面婆婆叫骂几句,见及潘安低着头,似也感到自己骂得过火而不忍:“罢了罢了!以后你少离开我身边便是!”瞧往昙花,恨意又起:“郝宝那贱小子敢偷袭本宫,还极尽狡毒地使诈,我要他得到报应!你现在就给我奸了她!让郝宝知道跟我作对的代价!哈哈哈”厉笑不已。

    潘安惊诧:“她是昙花?!”走前一步,果然瞧及昙花不怎么美的脸孔,已然踌躇。

    麻面婆婆冷笑:“怎么,不够漂亮是不是?你不会把她想成天下美人?想成我?想成你梦中的大情人?你平日不是想吃腥想得发疯,现在怎么吃不起来了?她长得不漂亮,可还是处女一个,让你替她开苞,那是你的福气,有什么好嫌弃的?”

    潘安默然点头:“属下照你指示便是!”“现在就办!”

    “是”

    麻面婆婆直逼得潘安走向床前,潘安已解开昙花外衫。连红肚兜都没有,只有一块洗得发白的布巾围着,双峰耸突,亦是让人怦然心动。

    麻面婆婆谑笑:“脸长得丑,身材可不错吧?快宽衣解带啊!哪有猫儿不吃腥的?还客气什么?”笑得更谑。

    潘安也解下自己的外衫,露出洁白肌肤,身着内裤也已压向昙花。可怜昙花洁白如玉的身子又将遭到玷污,上苍又将对她坎坷的命运再次玩弄。

    麻面婆婆见两人抱在一起,已升起一种虐待的快感谑笑着:“亲她啊!以前的手段都到哪里去了?你不是调情圣手吗?你不是说过天下任何女人都逃不过你的手掌心吗?你还有什么好隐藏的?全都用出来,让那贱女人也爽死了!哈哈哈”潘安目光冷直,也已热情地亲着昙花。瞧得麻面婆婆春心大动,浪笑不止。忽又觉得要郝宝马上享受这份痛苦,得以报复他暗算自己所换回来的代价就是如此。

    她哈哈厉笑:“郝宝,我要你后悔一辈子!哈哈哈”厉谑长笑中,她已掠出水榭,急着想通知郝宝接收这份报复。

    潘安此时静静地伏在昙花身上,自始至终,他都对昙花没胃口,毕竟昙花长得并不漂亮,玷污她何异对自己是第一美男子的侮辱?他并没脱下她的肚兜,甚至亲嘴都只是作个样子,骗骗老太婆而已。想到昙花竟因为自己不像样的容貌而保住了自己的清白。也许老天终于良心发现而放她一马。

    潘安但觉麻面婆婆走远,才爬起来,坐在床上,脸色仍自相当难看。想及自己一个大男人竟然被一个女人逼迫做着这种事,他心头更是难以咽下这口气。

    “妈的!你这贱人,以为我是什么?”

    潘安双手捏得紧紧,恨不得床上躺的人是麻面婆婆而对她施予报复。

    然而捏到后来他终究还是松了手,为自己逃不出贱女人手掌心而感到喟叹。

    想着她若回来,发现自己并未玷污昙花,那将如何是好?

    他挣扎着,然而仍旧敌不过麻面婆婆的淫威,长叹一声,双手又往昙花伸去

    昙花依然沉沉未醒地接受命运安排。

    花瓣乱飞,点点落红雨,似在泣诉人间悲切

    宝贝兄弟仍不知昙花即将噩运临头,仍在溪边等着衣服晒干,或而该是两人仍未找到好的方法找寻昙花,而在那里苦思。

    郝贝道:“阿宝你当真相信老太婆是为了较近处而又情急之下才抓走昙花的?”

    郝宝摇头:“你该看得出来,她是故意要抓走昙花的。”

    “这岂不是矛盾了?照理来说青青是比较重要,她怎么不抓?”

    “我也猜不透。难道昙花对她仍有特殊意义?她前后一共抓了三次?”

    “该不会她和小宫主一样也患了千心之毒吧。”

    郝宝道:“这是我唯一能够想出来的理由,只是这理由也十分薄弱,老太婆为何要为了千心之毒而抓她?”

    郝贝也觉得说不过去,遂又另想其它:“或许她想利用昙花来威胁你。”

    “果真如此,用青青还不是一样?”

    “话是不错,只是青青跟她有关系,在她手中,我们较不担心.而且昙花得有千心之毒,随时会发作,我们自然担心多了,也更会急着找她。”

    郝宝若有所悟:“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两人正高兴找出些许合理理由之际。

    忽而一阵谑笑声传来:“错了,你们全猜错了!”

    麻面婆婆狡谑厉笑地已掠飞对面溪峰。

    宝贝兄弟大惊:“会是你?!”

    麻面婆婆冷谑笑道:“不错,是我!没想到吧?”

    郝宝追问:“你把昙花抓去哪里?”

    郝贝追问:“你来干什么?”

    “哈哈哈”麻面婆婆厉笑不已:“我是来报仇!报仇在昙花身上,我已把她送给潘安,两人早在床上卿卿我我,鱼水欢合了!哈哈哈哈”宝贝这一听非同小可,整个脸已曲扭变形。厉吼“你敢”连上衣也来不及穿,两人已猛扑过河。

    麻面婆婆有事在身,她可不想再战,奸厉大笑,返身逃掠而去。

    “你们好好准备明年替她接生吧!哈哈哈哈”“贱女人,我要把你碎尸万段!”郝宝厉吼猛追。

    “凭你们,还早得很!”

    “有胆停下来放手一搏。”

    “等你们见着贱花败柳的女人再说吧!”

    麻面婆婆竟然返往天旋洞掠去,她想利用天旋洞的许多秘道脱逃。

    宝贝兄弟也知道她用意,然而对方也会飞仙术,甚至练得比自己高明,虽是渐有迫近,然而仍差十数丈,老是追她不着而拿她没办法。

    忽见得麻面婆婆闪入天旋洞秘道,两兄弟前后脚之差,再追进来已不见其踪迹,恨得直咬牙,搜遍一三全洞,哪能见得一丝半毫人影。

    找人不着,又想及昙花可能遭到玷污,却苦无办法知道她在何处?急如无头苍蝇乱窜乱砸,旋奔于洞穴之间。

    两人终于禁不住为昙花悲心而滚下两行泪水。

    “昙花,我对不起你”郝宝悲痛欲绝。

    郝贝不停厉骂要将老太婆剁成肉酱,然而叫骂伤心自无补于事,两人只好奔出洞穴,祈求上苍保佑昙花平安,也保佑能找到她。两人直往西梁山奔去,希望在那里能找到潘安,或能将昙花一并找到。

    天色渐暗,寒风已起,四处一片乌云,隐隐中几道闪电已劈出,一闪闪地将山峰大地映得黑白幻变,凭添几许哀愁。

    终于轰然一响,天空劈现电光,叭啦啦像要撕烈宇宙,那暴风劲雨宛若干针万刺涌扑而来,打得天地百孔千疮,更淋得宝贝兄弟满身湿漉漉。

    两人如着了魔般,在暴雨中嘶吼狂奔,脸上挂着的早已分不清泪和雨。

    忽然间,另有一条身影冒着雨势冲向两人。他也是满身湿透衣衫,紧粘肌肤不放,头发也已散乱,宛若街头叫化。他见着光着上身的宝贝兄弟,也露出笑意。

    “郝宝!”他出口叫人。

    宝贝兄弟本已悲怅欲绝,根本不见路人,一路往前奔。但此人声音似乎叫得特别大而尖,将两人魂魄给叫回来。

    郝宝望向来人,双目睁大:“娘娘潘安?!”

    来人正是方才和昙花同过床的潘安,他含笑点头:“是我。”脚步也放慢了。

    “你这畜牲!”

    宝贝兄弟想及他可能将昙花玷污了,难忍心头悲恨。啊啊厉吼,双双扑向潘安,想一掌把他劈死。

    潘安急叫:“你们听我说!”飞身掠退,仍被宝贝余劲扫中而跌落泥泞地。

    郝宝更是猛狠:“你这畜牲,还我昙花清白”如虎豹豺狼,谁要被他扑着,谁终得被撕得肉烂骨碎。

    潘安只好尽力抗抵,拯力叫道:“我没玷污昙花,她在梅妃林,快赶去,否则来不及了。”

    只差半尺,宝贝双掌已劈往他身上,两人听得昙花去处,立即顿了下来,掌劲也硬逼敛收。

    郝宝历吼:“不是你玷污她,是谁?”

    潘安急道:“她完好如初。”

    “你骗人”

    “我没有,你们赶到梅妃林就知道了。”潘安急道:“咱们快走,要是麻面婆婆赶去,一切都完了。”

    宝贝兄弟虽是愤怒,为今之计也只有先找到昙花再说。

    郝宝厉道:“如果昙花出了一点儿差错,我要你偿命!快走!”

    掌风一扫,又将潘安扫滚七八尺。潘安满身泥巴也不敢再停留,立即掠往梅妃林。

    宝贝兄弟跟在后头,急追不舍。

    风雨仍自呼啸肆虐,雷电劈闪不止,似想击碎一切恶魔而将大地清洗干净。

    飞掠数十里,三人已赶到梅妃林,已是夜晚,只能靠闪电强光瞧万朵梅花饮残雨,淅沥沥露出孤绝无奈情景。

    三人追过梅妃林见及水榭及水榭在风雨中透出一盏柔灯,指引着方向,让三人前来。

    潘安指向水榭:“昙花就在里边!”见及景物未变,他也安心不少。

    郝宝等不急,叫道;“阿贝看好他,我先去看看!”一个飞身直纵水榭。

    郝贝则押着潘安赶在后头。

    郝宝一进门,目光扫向床上,昙花衣衫不整地已在挣扎。郝宝双目尽赤悲切叫吼:“昙花。”已往她扑去。

    昙花抓着胸口不断呻吟:“好痛”

    郝宝见状以为遭受玷污,泪水已滚落,安慰道:“昙花你没事吧,没关系,我已在你身边,你有什么委屈就告诉我好了。”紧抓着昙花双手不放,似要给她支持力量。

    昙花只会呻吟叫痛,人仍处昏迷之中。

    此时潘安和郝贝也奔进水榭。郝贝见状又闻昙花叫痛.更是悲恸欲绝:“你这个畜牲!”一掌已打往潘安胸口。

    潘安虽早有防备,往左侧闪去,仍被扫中左肩,痛得他落地打滚,撞往左墙角。

    他急吼:“我没非礼她,你没看见她还穿着衣服?”

    “你难道不会非礼过后再替她穿上?”郝贝仍自追杀不止。潘安边逃边吼:“要是如此,我怎会带你们来?”

    “你想狡赖,昙花为何挣扎叫痛?”

    “也许她毛病又犯了,她中过千心之毒!”

    这一吼,倒把宝贝兄弟给吼愣当场。两人又往昙花瞧去.她虽然衣衫散乱,也只是胸襟被抓扯而松动而已,并未松掉腰带及露敞内衣。这可能是她自己因疼痛而扭的。

    尤其昙花悲痛叫声和抽搐地扯着胸口,这动作两人眼熟得很又听及潘安吼声。已猛然想起那要了昙花小命的疾病。

    “千心之毒?!”郝宝急叫。

    郝贝也冲向床沿:“昙花的疾病又犯了?!”

    两人手足无措替昙花擦汗、按摩。那张脸让人瞧及,似能感受出两人的痛苦要比昙花更痛苦。

    “好痛我好痛”

    昙花想将双手抓向胸口,却被宝贝兄弟扣住,她的手已抽搐变成皮包骨般的恐怖,一条条青色血筋浮动,宛若蚯蚓乱钻。她的嘴巴咬得两腮往下拖拉,唇角不时冒出淡绿红血,她不停地想忍受又想挣扎。

    “好痛让我死去快杀了我”声音悲切无助,让人闻之则不忍而落泪。

    郝宝急道:“昙花你忍忍,我们马上救你”然而又如何救她呢?郝宝从来没有如此彷徨紧张过。

    郝贝以为无所不能的哥哥有所办法,已急切道:“哥你快救她啊!”郝宝急叫:“我拿什么救人?你以为我是谁?”

    “我不管,你一定得救她!”郝贝忍不住,泪水也流了下来。

    郝宝又恨又急:“救,怎么救人?你以为说救就能救?千心之毒无药可解,你明明听爷爷说过的,你叫我怎么救?”

    郝贝泣声道:“我只是不忍心看昙花受苦嘛!”

    “你不忍心,我就忍心?我千方百计要救她都无计可施,你说要救,我就得救?救就救吧!反正她娘也不知是谁?要血就让她喝!再救不了我也没办法!”

    郝宝撬开昙花嘴巴,划破自己左小臂,硬将鲜血灌入她嘴中。

    然而昙花挣扎不断,灌下去的鲜血又涌了出来。

    郝宝切叫:“我的血不行,谁的才行?一定要你娘的血?一定要女人的血?现在哪来你娘的血?宫主的血倒有一瓶!”

    为了救昙花,郝宝悲切得已失去理智,竟然从腰际贴身处拿出玉盒,将其打开,拿出那瓶鲜红血浆往昙花嘴中倒去.方倒一点点又被吐出来。郝贝但觉这血珍贵得很复伸手帮忙,将吐出来的血又拨回昙花口中,和着郝宝的血塞得昙花嘴中满满的。两兄弟又要抓住昙花,又要将血逼入她肚中。郝宝只好收起宫主血浆,放入玉盒而将玉盒揣入怀中,腾出双手帮忙兄弟。

    昙花挣扎.脸上直冒汗,满嘴是血,呻吟声已变成咕噜噜乱叫。宝贝兄弟利用咕噜-声则逼入一点点。

    一口鲜血足足逼了近半小时,眼看就要逼完,昙花也渐渐不再挣扎,双手渐渐松开,呼吸也渐渐平稳了。

    宝贝兄弟霎时惊喜,昙花总算熬过了苦头,病情又可好转。

    果然不久,昙花吞下最后一口鲜血,痛苦已从脸上消失而沉沉欲睡。

    宝贝这才放下心来,郝宝点了她睡穴,让她安睡片刻。

    潘安见及昙花已无恙,宝贝兄弟脸色则露出笑容,心知一切危机已除去泰半,暗自嘘了一口气,抬头往外边瞧去,暴风雨竟然不知不觉中停了,只飘着暴雨过后的细雨霏霏,天空黑云则逐渐扩消,露出墨青夜空,载着几许寒星闪动着。

    他及时从墙角柜上拿出几支蜡烛,点然它,插在四壁宫灯烛台,水榭立即照得通亮。

    宝贝兄弟这才发现另有潘安在场。时下昙花已无大碍,双双转向潘安,虽是无先前的欲砍欲杀,却也敌意甚浓。

    郝宝冷道:“娘娘潘安你照实给我说来,你对昙花做了些什么?要是敢半句假话,拼了老命,我也要捣烂你!”

    郝贝道:“说实话,饶你不死!别忘了昙花若醒来,我们照样能知道真相。”

    若真知潘安玷污昙花,就算他说了实话,照样会被两兄弟给捣烂。

    潘安似真的没对昙花下手,仍保持镇定:“我没做什么,昙花仍完好如初。”

    郝宝斥道:“你胡说!贱女人老太婆明明说你已玷污昙花,你还想狡赖?”

    潘安轻叹:“她是逼我这样做。”

    “所以你就做了?”郝宝冷森道:“既然做了,我就做了你!”手比切刀状,准备切入。

    “我没有,要是做了此事,岂会带你们来此?”潘安解释道:“当初娘娘确实逼我要将昙花玷污,我不得已只好答应她,把昙花抱上床,并解开衣襟”

    闻及衣襟被解,宝贝兄弟脸色大变,异口同声怒叫:“衣襟都解了,你敢狡辩?!”

    两人四掌捏得紧紧,随时都能突袭出手。

    潘安急忙说道:“我是说脱了我的衣衫!你们误会了。”没想到宝贝反应如此激烈,他只好立即改口说是脱自己衣衫,免得遭了殃。

    宝贝兄弟这才又将怒气压下。郝贝瞪眼:“早说嘛!要是我不小心出了手,你不是白白死得冤枉?”

    潘安窘笑一声,继续说道:“我脱了外衫,不过仍穿了内然后上了床,为了让老太婆相信,也就作势地去解昙花衣衫”

    郝宝急问:“解了多少?你敢乱来?”

    郝宝斥道:“看见内衣没有?如果见着了,就把你眼珠挖出来!”手指扣了出去,倒也十分吓人。

    潘安急道:“只解至胸口,看见一点点而已”说没有,怕两兄弟不信,说全解开,又怕挖眼珠,衡量之下,只好说只解了一点点。

    “一点点也不行!”郝宝斥叫,想扑过去,潘安吓得往后退,却无退路,撞往墙头。郝宝才有停止动作,冷眼瞄去:“不过念你是为了蒙骗老太婆的分上,原谅你这小小的错误!情非得已,多解一点儿也没关系,反正是当时该以骗住老太婆为上策。

    潘安点道:“我正是如此。”

    他不疑有诈而说出此话,郝宝已大眼睛:“什么?!你当真多解一点儿?!你敢!”

    郝贝叱叫:“你不要活了?!”

    两兄弟已扑向潘安,双拳四腿全往他身上落去。

    潘安勉强对掌,急叫:“情非得已,我没办法,昙花内衣裹得紧紧,我什么也没看到!”

    说话间又被揍了十数拳,还好两兄弟只存心教训,落掌未尽全力,否则他得躺下摆平了。

    宝贝兄弟想及上次替昙花治病,也瞧及她全身裹得紧紧.并非穿肚兜,潘安实在也看不到什么,这才又暂时原谅了潘安。

    郝宝冷道:“如果不是想及你甘冒性命危险蒙骗老太婆而又赶来通知我们,还有心术未有邪念的分上,我今天就把你的眼珠挖出来!”

    郝贝斥道:“算你走运,昙花是裹着身子,要是穿肚兜,你的狗眼就得落地!”

    郝宝道:“然后呢?然后又如何?”

    潘安舔舔嘴唇:“麻面娘娘看着我们好像真的要成好事,她就大笑,说是要通知你们,让你们尝尝友人被辱的痛苦,她也就赶着去找你们。”

    郝宝恍然“原来她不抓青青而抓昙花,就是为了想以此方法报复我?”

    郝贝冷道:“她也有良心?会对自己养女客气?”

    潘安顿了顿继续说道:“当她走了以后,我愈想愈不是滋味,被她逼着做这种事,心中实是不甘。所以立即替昙花穿回衣服,自己也穿上衣服,想把你们找来,将昙花带走。”

    郝宝道:“你怎么不把昙花放走,这样不是少事多了?”

    “我是这么想过,可是”潘安显得为难,最后仍是说了:“我希望你们能隐藏这秘密。”

    郝宝道:“你要我们承认昙花被你玷污了?”

    潘安点头:“唯有如此才能瞒过她。”眉宇中已露出淡淡无奈和感伤。

    郝宝道:“元刀都叛变了,你还不敢脱离她的掌握?”

    潘安露出惧色:“你不懂,她的武功实在太厉害了。”

    “我知道她很历害,不过今天她仍吃了败仗。”

    “那是元刀叛变,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所以你们才能得逞。”

    郝宝灵机一动:“你也可以来这么一下,让她翻不了身。”

    潘安叹息:“有了元刀这一次,以后她恐怕不再相信任何人了。”

    郝宝觉得潘安说的没错。沉吟一阵,已说道:“你自己看着办,我不可能瞒一辈子。因为我必须对昙花说实话,否则岂不让她痛不欲生?知不知道我的意思?瞒也瞒不了多久!”

    潘安长叹:“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望着外头,雨势已停,天空透着清新,寒星颗颗亮丽,他心头却如此沉闷。

    宝贝兄弟也知潘安处境困苦,不再逼他,毕竟因为他的良心才使昙花免于受辱,也不能太苛责他了。

    两人随即静下来,遥望寒星,也有说不出的落漠感觉。

    只这一安静,忽闻得昙花呻吟声:“这是哪里”

    宝贝兄弟怔诧着,本以为最快也得一个时辰昙花才会醒来,没想到不到一刻钟她即清醒?

    怔诧之下,两人急往床头奔去。

    郝宝欣喜安慰道:“昙花没事了,我们已把你救出来。”

    昙花气色好得多,张开眼睛见及宝贝,已知自己脱离险境,遂感激道:“多谢阿宝哥、哥贝哥”

    宝贝兄弟握紧她的手。

    郝宝笑道:“只要你没事,我们就安心多了。”

    郝贝道:“你多多休息,你太劳累了。刚才你的病还发作过,现在觉得如何?”

    “好多了!”昙花想坐起来,宝贝兄弟则要她再躺着。她只好又躺下了。轻声道:“当时我也觉得好痛苦,可是这次好像时间比较短,一下子就好得多,后来我就昏迷了我昏迷了多少天?想必又让你们担心了?”她感到过意不去。

    然而宝贝却睁大眼睛瞧瞧昙花又相互对眼。他俩正为昙花不到一刻钟就醒来而感到吃惊。

    郝贝喃喃而愣眼道:“昙花每次病发,是要三天时间才能清醒?”

    郝宝愣然点头:“就是病发,也得熬个一天一夜马上治疗,也得半天时间”

    昙花惊诧:“我的病?我这次很快就醒来吗?”

    宝贝忽然从怔愣中醒过来。竟异口同声叫道:“昙花的病”以下“有了变化”未叫出口,两人双双又往昙花瞧去。

    郝宝激动问道:“昙花你现在觉得如何?”

    “很好啊”昙花想活动,郝贝已抓着她的手,紧张兮兮地替她动:“你快动动看,是不是完全不痛了?!”

    “我想是的”昙花对两人失常反应感到奇怪,又不敢问,只好动着手臂及肩身。

    郝宝急问:“有什么特殊反应?!比如说酸、痛或者是胸口沉闷?”

    “都没有”

    郝宝激动道:“奇迹出现了,昙花你这次只抽痛了一下.昏迷了半个时辰就醒来,这是奇迹!”

    昙花觉得惊讶:“真有此事?”

    “当然是真的!快躺下!爷爷说千心之毒会使眼球白色部分长绿斑,舌头也长绿斑,好多地方都长绿斑,我来检查看看!”

    昙花被两人举动弄得也紧张起来,赶快躺好,还自动地张眼张嘴让两人检查。

    郝宝边检查边念道:“眼睛绿斑好像还不少”看了又看,确实仍不少,有点儿失望,随后又往昙花嘴中瞧去:“内腭还是有、舌头呢?舌头”这一瞧及舌头,绿斑竟然少了许多,尤其是舌根,几乎都不见了。

    宝贝兄弟这一惊非同小可,郝宝尖叫:“舌根绿斑没了!”

    郝贝急叫:“找到解药了?!”

    “解药,解药在哪里?!”郝宝回想刚才,蓦有所悟:“会是我的血?!”想想又摇头:“不可能!要是能用,爷爷早用了。那会是”

    他张大眼睛瞧往郝贝,郝贝也正目瞪口呆地瞧着郝宝。两人正想说出是宫主的血,又发现潘安也在场,而把话给咽了回去。

    郝宝激动道:“不可能,却又千真万确,他娘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郝贝愣着:“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你问我,我问谁?!”一时间郝宝也为了发现宫主之血似乎可以解去昙花之毒而怔愣当场。

    昙花更是被两人举止弄得百思不解,问道:“阿宝哥,我的病怎么了?看你们惊成这个样子?”

    “你的病可能有救了”郝宝喃喃回答,忽然大叫道:“不行,先得找到爷爷和惊天大师不可!说不定宫主真的生了双胞胎呢!”

    他感到激动和雀跃,不等昙花反应,已将她背起来.急道:“咱们快去惊天大师那里,也好替你治病!”

    兄弟俩光着上身就这样连夜赶往引神峰,希望着另一项奇迹出现。

    昙花真会又是宫主的另一个女儿吗?

    宝贝兄弟当然是如此希望了。

    三人走得匆忙,水榭已剩下潘安,他虽然狂猜个泰半有关昙花的事,然而他却为自己的事已方寸混乱,以后该如何面对那怪异而又武功高强的麻面婆婆。

    他徘徊着,烛光静静燃烧,烛泪静静轻流,窗外飞花静静轻飞,湖面静静轻掀涟漪,寒星静静高挂天际

    一切都如此宁静,他心却再也宁静不下来。

    麻面婆婆没有赶来梅妃林看热闹,她却赶到西梁山找上了令天山。却不知有何阴谋。

    令天山终日坐帮主位置,坐久了也觉得快感渐渐失去,只好另想它途消遣,然而除了练功以外,他似乎只对想一些“争一口气”的考题有兴趣,可惜他再也想不出绝妙考题,只好练练功夫出气了。

    在后山练功坪,他把功力耍得隆隆作响,霸气逼人。

    麻面婆婆已渐渐潜近,见其功力强劲也颇为吃惊,虽然方逼近十余丈距离,令天山已大喝,猛然扑来。

    “是谁敢躲在这里敢偷看老夫练功?”

    掌势凌厉,若奔流溃堤,直冲而来。

    麻面婆婆但觉掌劲逼人,而且她本就不想跟令天山动手,遂掠往后头,轻笑道:“好掌力!”

    令天山掌力劈出,打得泥土纷飞,草木尽枯,陷出三尺大小坑洞。他对来人能躲开这掌颇为吃惊,愤怒地又想扑击,然而发现对方是老太婆一个,攻势为之一顿,叱道:“女人?快滚!老夫不跟女人动手!”

    麻面婆婆轻笑:“多谢手下留情!”

    令天山叱叫:“叫你快滚听到没有?老夫不跟女人动手,可没说过不杀女人,惹了我,照样把你宰了!”

    麻面婆婆冷冽沉笑,表情仍不变:“我只不过来瞧瞧当今天下谁的武功最高而已。”

    令天山斥道:“不必看,就是老夫还不快走!”

    麻面婆婆冷笑:“错了,天下不是你的武功最高。”

    “放屁!有谁还能赢过我?”

    “惊天大和尚。”

    令天山微愣:“这老家伙还没死?!”

    “他还好好地活在引神峰,他的武功才是天下第一。”

    “你胡说!明明是我天下第一!再说下去,我就杀了你!”

    “可惜你以前曾败在他的手下!”

    “你找死!”

    令天山怒不可遏,快逾电光石火地扑向她,想把她撕碎。

    麻面婆婆则一阵讪笑,倒掠而退,逃之夭夭。

    令天山似也当真不想跟女人动手,见她奔逃.并未再追击,叱骂道:“臭女人,也敢说我武功不济?有胆接老夫一试试看!”

    远处淡淡传来声音:“我相信惊天大师的武功才是天下第一”渐渐消失。

    令天山更是暴跳如雷:“你相信有屁用!老夫现在就把他给宰了!”

    整个人疯狂有若狮子,吼叫几声,也往引神峰方向掠去。

    麻面婆婆来此显然是要扇动令天山去拼斗惊天大师,却不知她是否另有其它阴谋。

    惊天大师可不知麻烦来了,自从找到小宫主,他如获重释,十数年的愧疚一归而空,和郝大畅饮三天三夜始分手,回来仍旧天天高歌狂饮,一直放假到现在。

    而梁小福为了得不到昙花姊的消息,终日闷闷不乐,还好是在放假期,惊天和尚也不逼他练功。他成天无精打采地坐在庙宇前面一棵古松下,望着半壁山崖的小径,希望有奇迹出现。

    然而奇迹却出现在令天山身上,他连赶两天路程才找到此地方,远望峭壁上的红庙瓦,他不禁豪气大发,啸出声音震山峰,立即直掠而上,连小径也不必踩,靠着悬崖古松换脚,直冲崖峰。

    梁小福先是瞧及一条灰影射来,感到惊喜,然而再瞧个清楚,那颗散乱的狮子头,他可说记忆犹新,惊叫道:“会是这老疯子?!”当下急忙往寺庙奔去,急叫:“师父不好啦!老疯子来啦!”

    惊天大师仍醉眼惺忪,靠在窗角上,喃喃道:“什么疯子?你敢说我是老疯子?”

    梁小福急道:“不是你,是另外一个老疯子来啦!”

    “谁?普天之下还有谁比我老?”

    “可能没人比你老,不过我敢确定那个人一定比你疯!”

    “有这回事?”

    话未说完,外头已传来大吼声:“惊天老秃驴你给我出来”

    梁小福镇定如常,说道:“我没骗你吧,你再不出去,以后我们就没有瓦片遮身了。”

    惊天大师一愣:“会是谁?!功力如此充沛?!”

    当下也不敢再沉醉下去,马上运功逼住酒气,醒醒脑,穿窗而出。

    只见一条灰影从山崖飞往崖面,一个大鹏展翅般落定庙前几丈宽平台。令天山哈哈大笑:“老秃驴你可认得我?”

    惊天两眼瞄去,已惊诧道:“是你?!令天山?!”

    令天山哈哈大笑:“正是老夫,来来来,三十年前你和郝大耀武扬威,三十年后看我如何收拾你!”

    惊天大师惊诧:“你来找我,就是想找我比武?”

    “不是比武,而是收拾你!看谁才是天下第一!”令天山猛撞自己胸口,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力震山崖。

    惊天大师暗道:“这老头果然比我疯多了。”瞄向门角窥探地梁小福,他也正以“你果然相信”的眼光瞧了过来,惊天大师不由得暗自笑。

    他说道:“贫僧老了筋骨,现在哪是你的对手,我认输便是!”“不行!你得跟我动手!”

    “为何须如此?”惊天大师暗自叫苦。

    令天山哈哈大笑:“江湖传言你才是武功天下第一,老夫就是不服。”

    “我不是认输了吗?”

    “你认输,别人可不认输,我得打败你!还要收拾你!”

    惊天大师苦笑:“你我都已上了年纪,还在争这些玩意儿?”

    令天山叱叫:“你非争不可,快出手!老夫等不急啦!”

    猛撞自己胸口两拳,果然忍受不了,天夺摩爪已扣向惊天,五爪如钢刀,破空有声,只听得撕裂纸绢般声音嘶地脆响,那五爪竟也抓扣惊天衣衫,就快沾及肌肤,快得让人措手不及。

    惊天大骇,事隔多年,令天山武功果然猛不可挡,眼看利爪扣得衣衫,不得不急运达摩神功逼于肩头,再以轻功不动身不动脚地平掠而退,宛若背面有只巨手,快猛地将他揪开。

    然而令天山武功果然了得,硬是将他衣衫给抓烂,肩头还现出血痕,他怔怒,这爪该抓起片血肉才对,竟然又被他脱身了,实是让他咽不下这口气。大吼:“别逃!看老夫天夺神掌!”

    双掌一扬,一股劲流随之旋飞,那掌景愈挥愈大,及至后来竟然涨了数倍,手指只只有若香蕉大小,呼啸变招之际,沉猛得可将周遭空气抽成真空,让人窒息而发慌,丈余方圆全然被其劲道包围,逼成气形般铜墙铁壁,猛然压往惊天周身上下千肢百骸。

    惊天大师本想躲避,但是他若一闪开,背后那间赖以栖身的破庙可能就此冰消瓦解。当下心一横,也将真力贯于双手,布满全身,在令天山大掌罩来之际猛地迎了过去。

    双方碰掌,肉做的手掌竟然爆出火花,晶白的一点一线飞蹿四处,那是摸擦过快的电光,射得梁小福惊怕躲向屋内,不敢再瞧。而四掌相对,轰然一响,气流互撞而分开,扫得碎石乱飞,两人为之倒飞而退。

    惊天撞向了庙墙,一个撞得过猛,将墙壁撞了个大凹。令天山则连翻筋斗,方自立在几堆凸岩的其中一堆。

    他哈哈大笑:“好功夫!再吃老夫一掌!”

    叭然如电,又想攻往惊天。

    惊天大师想及自己身在庙前,对方要再一掌逼退自己,这庙必定完了。只是令天山大笑之际,已先行抢攻扑向他,喝道:“老魔头,别怪我和尚不客气了!”

    少林开天掌用在手中,若利斧般锋利,排山倒海地卷击而出,似道畜势待发的闪电,当真能将青天给劈成两半。

    令天山哈哈大笑,许久没打得如此过瘾,也是全力以赴,将掌力提至极限,隐隐现出一层白气。如此不可思议而托大地就劈向惊天手掌。

    双方再次接触,只见得掌影乱飞,气流乱旋,带出啸咻声音,似夜鬼哭泣,让人背脊生寒。

    连劈十数掌,双方再次错开!

    惊天不想再撞回庙墙,一个旋身已喷出悬崖外,他是划虹般冲高,待冲势已竭之际,忽又倒旋反冲,直扑令天山,露了一手临空大绝抄。

    令天山在掠退之际,本是狂妄大笑,一掌将惊天劈出悬崖,自是打了胜仗,没想到他如此之快地又反射而来。

    他虽是吃惊,却不畏惧,甚至不想还手,笑的更狂:“你有多大能耐,待老夫接你几掌!”

    他竟然不再出手,猛把胸脯往惊天送去。惊天自是惊诧,然而箭在弦上,而且已射出去,不劈不行,只好硬将掌力收回三成,疾往令天山胸脯击过去,砰然一响,令天山一动不动。

    惊天更是惊骇,又将掌力逼至十成,双掌开攻.劈劈啪啪连击数掌,逼得令天山连退数步。

    他不禁不怒,一掌又还击惊天。而惊天正在怔愣当中,而且令天山说好只接掌不出手,没想到他还是出手了,一个疏忽,胸口被打个正着,闷哼一声已倒撞而退。

    令天山虽是顶住了惊天数掌,却也被打得胸口沉痛,差点儿吐出鲜血。不禁大怒:“老秃驴你敢伤我?”

    如虎扑羊又扑向惊天。

    惊天被击了掌,嘴角挂血,心知令天山几近金刚不坏地步,自己仍是逊了一筹,再打下去也是枉然,本收手认输,眼看他又扑来,只好硬挺功力,又跟他对了数掌,边打边退,终又靠向石壁,不得不击出最后一掌,逼退令天山掌势而收手。

    “我输了!”惊天脸色已泛白,显然真力耗去不少。

    令天山虽是气喘如牛,却也掩不住战胜的喜悦,纵声大笑:“谁说我不是天下第一?老婆娘你看到没有?惊天老秃驴仍是我手下败将!我是天下第一人,武林皇帝!哈哈哈”笑声震彻云霄。

    梁小福显得失望而担心,自己师父仍抵不过人家,若跟他学,有什么出息?然而想到那疯子,不禁又犹豫了,如果练得天下第一功夫而变成那个样子,他宁可不要。

    惊天感慨地瞧向他,苦笑道:“一山还有一山高,现在你可以另找名师了。”

    梁小福急道:“我才不想拜这疯子为师”

    瞄向令天山,急然发现自己把疯子说出来,心知不妙,已想开溜。

    然而令天山已大喝扑向他,一个探爪,抓小鸡一样地把他提出来。

    梁小福挣扎道:“快放开我,我拜你为师便是。”

    令天山哈哈大笑:“老夫岂能收和尚为徒?”

    “我可以留长头发!”

    “不必了!我的功夫不是秃驴所能学得来。你说老夫哪里疯?”

    梁小福灵机一动:“你的武功疯,竟然不还手地让人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令天山闻言,忽然笑的更得意:“原来如此,还算你有眼光,看出老夫武功疯狂地步!滚吧,饶你不死!”

    将梁小福丢往惊天大师。他大呼好险,否则不死也将把脖子给捏歪。

    令天山瞧向惊天,嚣狂道:“你已败在我手下,郝大也败在我手下,他还吃过我囚禁的滋味,你却没有。现在我也要囚禁你,直到你想出我所说的问题为止!你是自己跟我,还是我来抓你走?”

    惊天无奈一叹:“我跟你走。”

    “那就走吧!”

    令天山看也不看他一眼,嚣狂大笑,直掠山崖而去。

    惊天长叹,转向梁小福,轻叹道:“你师父罩不住了,你可以自由发展啦,再见!”也黯然追向令天山。

    梁小福此时反而感到舍不得,这么多日子来,师父虽不时逼着他练功,却仍百般照顾自己生活,那股爱心此时感受更为强烈。

    远处惊天向他招招手,声音似笑非笑:“看你的啦!没白疼你了”声音渐淡,人也消逝云雾间。

    梁小福呆愣地坐了好久,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想离开此处去寻找宝贝兄弟,却又怕昙花姊找到此地不久前郝宝曾经要他在此等待昙花姊。然而等在这里,师父岂非没人去救他?

    想了许久,他终于决定在这里留字,免得昙花姊找来而落空。然而他又不懂几个字,只好在岩面上刻了自己“小福”两字,再划一个箭头,箭头前则划一锭元宝和贝壳,元宝划的还可以,贝壳划不出来而变成三角形,自己见了也想笑。

    “如此一来,花姊姊一定知道我去找大英雄了。”

    他随即回来寺庙收拾东西,准备离去。

    岂知,又有声音传来

    “大和尚!我们来啦昙花找到了!”

    梁小福乍闻声音,愣呆当场,还以为是听错了。然而这声音叫个不停,他已听得清清楚楚,喜不自胜:“大英雄竟然回来了?!”

    丢下包袱急往外奔,果然见着光着上身的宝贝兄弟疾掠而来,郝宝背上似乎还背了人。激动之余也站向较高岩石,朝两人挥手:“大英雄快回来啊!大事发生了!”

    宝贝兄弟见着梁小福,总算有人在家,心情也爽朗多了。

    郝宝逗笑:“你怎知大事发生了?是不是做梦做出来的?”

    梁小福急道:“不是做梦,而是被打出来的!”

    宝贝俩已掠向平台,并把满脸倦容的昙花放坐于岩石上。昙花虽疲惫,却也笑容轻露:“多谢阿宝哥和阿贝哥。”感激地瞧着两人。

    宝贝兄弟含笑道没有关系。

    梁小福这时才清清楚楚见着昙花,惊喜万分,两眼瞪得圆大:“花姊姊,你也回来了?!”

    昙花向他招手:“小福,好久不见了,你好吗?快过来让我瞧瞧。”

    梁小福急奔昙花,眼眶已红:“花姊姊,听说你失踪了,我好担心。”

    “我失踪了,又回来了,你不必担心,倒是你长胖了,也长壮了。”

    梁小福一时高兴已比划起来:“花姊姊,我练了功夫,将来就可以保护你了。”

    昙花轻笑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郝宝讪笑道:“你那么喜欢保护昙花吗?”

    梁小福认真而得意地点头:“当然了,花姊姊对我最好,我自是要保护她。”

    郝宝笑声转为有点捉谑:“很好,如此我以后就轻松多了。你看到半山径下那棵苦松没有?”

    他指向蜿蜒数百丈远小径的一棵古松,此时瞧来差不多只有一只手臂大小而已。

    梁小福猜不透保护花姊姊和那棵松有什么关系?茫然点头:“看见了”

    郝宝捉谑笑道:“要保护你的花姊姊,先得从背她开始,你每天从这里背她逃到那古松,一天逃个两三趟,将来就有资格保护了。”

    梁小福闻言已窘羞不已:“可是我”

    郝宝笑的更谑:“对呀,要保护她就得逃得快,这要比什么法宝都灵。呵呵,现在开始背,我看不出三年即可派上用场了。”

    郝贝讪笑:“我看你也不必练什么罗汉功,专门练此背人功夫即可。”

    梁小福不知该如何是好,窘羞地瞧向昙花,而昙花也是嫩脸飞红地瞧着小福。对宝贝兄弟的言语,他俩有时候也莫可奈何。

    梁小福窘道:“大英雄,你真的要我练这功夫?”

    郝宝笑道:“你认为呢?不练可惜啊!”“可是花姊姊每天跟着我练,她身体不好,可能会受不了”梁小福忽然找到藉口而另有一种笑意。

    可惜郝宝更绝:“你放心,你背的是石头,它是不会累的!要背昙花,也得等你腿长以后再背。你现在背她,她还可以用脚走路哩!”

    这话逗得郝贝和昙花笑不绝口。

    梁小福这才发现若现在自己背着花姊姊,恐怕会变成她在抱自己,不禁更是羞窘了。

    郝宝笑过一阵,方道:“要练功夫也得慢慢来,先问问你师父要如何去练?现在你得告诉我,你师父回来了没有?”

    他并不知惊天大师跟郝大一同离去后,不知是否已回来,是以有此一问。

    梁小福想及师父,这才想到还有这么一件大事。已尖急道:“师父回来了,又被抓走了。”

    宝贝兄弟怔诧不已。郝宝追问:“普天之下谁有这个能耐把你师父抓走?”

    梁小福道:“是个疯子,就是令小姐她爷爷,长得像狮子的那一个。”

    “令天山?!”

    宝贝兄弟互望一眼,感到十分意外。

    郝宝追问:“他为什么要抓你师父?”

    “他说他武功天下第一,要师父与他比武,后来师父输了,他就把师父抓走。”

    郝宝沉吟道:“这老疯子怎会突然不当帮主,找来此地要跟大和尚比武?”

    郝贝道:“会不会大和尚跟爷爷一样跟他有过节儿?”

    郝宝道:“就算如此,令天山岂会事隔那么久才来找他算帐?”

    “惊天大师一直躲在这里,也许令天山最近才知道消息,所以就找上门来了。”

    郝宝点头:“有此可能,但会是谁告诉他这消息?连大师隐居哪里都知道一清二楚?”

    郝贝道:“我觉得麻面婆婆最有可能。”

    郝宝道:“我也是这么想,但她这举止有何目的?难道想借刀杀人?还是另有原因?”

    郝宝绞尽脑汁去猜测,忽而目光触及沉默的昙花,已然露出笑意,想必想通了什么,他却没说出来。

    郝贝想知道,不过也没问,他知道哥哥若能说,他一定会说,何必去问他?也许他只是猜想而未肯定,所以才不便说出来。

    郝宝已把话题转回惊天大师。问道:“你师父那么不管用,没几下就被人抓走了?!”瞄向寺庙凹陷的墙角,抽嘴而笑:“连老巢都差点儿保不住了?!”

    梁小福叹道:“有什么办法,那疯子功夫厉害得可怕,不怕掌风,好像刀枪不入。不过还好啦,师父是自己跟他走的,没有被提着走。”

    郝宝惊诧道:“是大师自己走的?他为何不逃?”

    梁小福道:“师父知道逃掉了就保不住这间庙,所以才没逃,不过我看那疯老头没抓着师父,他是不会甘心。他说要像囚禁老爷爷一样把师父给囚起来。”

    郝宝道:“他怎么没连你也一同抓走?”

    粱小福无奈摸着头:“他嫌我光头冲了他,所以才丢下我。”

    “你师父被抓,你难道不想救他?还在这里站卫兵?”郝宝来时,看他笔直地站在岩石上,倒也觉得奇怪。

    梁小福急道:“我是想救师父,但是我一人怎么救得了,所以想找大英雄帮忙,没想到你们就赶来了,我没说谎,有图为证!”

    他指向岩壁先前所划的自己名字和箭头、元宝、贝壳图:“这是我留给花姊姊的,她看到这图就知道我已经去找你们。”

    郝宝、郝贝和昙花往那图画瞧去,一股笑意已升起。

    郝宝皱眉,指着元宝:“那代表什么?”

    梁小福有点儿困窘:“那是元宝,代表大英雄。”

    “我看起来怎么像水饺?”不看还好,愈看愈像水饺,郝宝讪笑:“难道你看到我就肚子饿了吗?”

    梁小福红着脸:“没有,我不饿”

    郝贝则指着三角型:“那是什么玩意儿?”

    “贝壳”

    “什么贝壳?我还以为是你穿的内裤哩!”郝贝弄笑:“还有花纹线条呢!”

    梁小福红透了耳根,没想到自己随便划划,会引来如此之多的解释,但觉十分尴尬而又想笑。

    “我没有那些意思我只是画给花姊姊看,只要她看得懂就行了。”

    郝宝瞄向昙花,笑得甚是暧昧:“不知她是否能看得懂”

    那笑意当然是希望昙花另有谬论解释。

    昙花红着脸:“我看得懂小福的意思,不会误会的。”

    “看得懂即好,免得元宝变水饺倒也罢了,那贝壳”郝宝但觉不雅也没说出口,以笑声代替。

    郝贝自是笑岔了气,为自己想出这解释而感到得意,梁小福和昙花则显得更困窘了。

    笑了一阵,郝宝也觉得该办正事,遂忖思道:“昙花这件事得找到惊天大师才行,他又被抓了,看来非得把他弄出来不可,倒是令天山会把他搞成什么样子?”

    梁小福道:“他说要把我师父像老爷爷一样关起来,还说什么要问问题”

    郝宝想笑:“难道又是‘争一口气’?”想着令天山曾为此问题而感到得意,他本是疯子,必会对此念念不忘,小福所言极有可能。

    却不知令天山是否另有问题想不开?

    郝宝心想碰上他再问也不迟,遂考虑一下该如何进行。不久已说道:“我看令天山不会对惊天多大伤害,因为他是要考问题。这件事就由我去解决好了。阿贝你赶回喜悦山把爷爷找来,没有他也治不了昙花的病。”’郝贝道:“昙花和小福呢?”

    郝宝道:“先藏起来,免得昙花又要劳累了。”

    梁小福欣喜道:“这样最好了,山崖后面有个秘洞,那里不会有人去的。”

    昙花也不愿再拖累宝贝兄弟,遂点头:“我就留在这里等你们好了。”’郝宝道:“我很快就会回来,你们躲个几天就行。”

    不放心梁小福所说,遂也带着昙花往山峰背面行去。梁小福在前引导,穿过崎岖如尖笋的石峰,来到一处三面耸高石壁的小洞。郝宝先入洞探查,发现此洞乃崖块挤堆而成,里面还有不少缝隙状洞隙,倒也是理想躲人地方,遂放心将昙花交予梁小福,并要他百般小心,没事千万别出去。

    梁小福一副责任重大模样猛点着头。然而让郝宝放心的仍是昙花本人,自从发现昙花智慧高超之后,郝宝即知她甚能应付事情,只要不被逮着,事先防范之事,她能做得很好。

    交代妥善,他和郝贝才告别离去,郝贝返往喜悦山,而郝宝则直追西梁山。

    潇湘子扫描thxdeocr豆豆书库独家连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