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孤独侠 > 第五章风云狂涌

第五章风云狂涌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大符篆师最强雇佣兵之暗黑纪元侠武世界全能刺客茅山术之不死人超级六扇门暴躁的大隋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卓刃傲笑道:“不论如何,今日一战誓在必行。”

    印法悲悯道:“天下苍生何其不幸啊?”

    卓刃仰天长笑:“苍生?指的是天下人?还是中原人?”霸狂的笑声,洋洒仆明月的皓辉之下,更是倍添凄绝。

    “杀!”凤霞飞像要抛开恼人的思绪似地,狠狠摔了摔手。

    她,率先杀向神州诸人。

    这一动,掀开死亡的序曲。

    杀戮狂响,于此用血晕开。

    独孤寂心。

    云破月。

    两人彼此对望。

    浮悬在夜空的星辰,眨呀眨的,似乎正笑弄着,天下人的痴妄与迷乱。

    独孤寂心很明了,眼前的云破月代表什么。

    “剑阁”

    当今武林最最神秘的圣地。

    百年前,由列名千古奇榜“话神榜”第九人的“剑神魂”龙翔壁所创立。

    当年,龙翔壁曾留下两项规定:

    一、既入‘剑阁”即为阁内人;应尽断凡事,永不得出。

    二、凡得出“剑阁”者,必是剑道攀至巅峰,再无能进者,亦即为阁主;得号召“剑阁”所有人,所有力量。

    百年以来,除了创阁的龙翔壁外,并无他人能出阁。

    “仙子剑客”云破月的出世,破除这个长久不变的格局。

    她是个例外。绝对的例外。

    一个打破过往所有的新一代传说。

    当然,也有不少人质疑云破月的身份。仅云破月下山至今已有半年,却从未有人敢向她挑战。

    毕竟“剑阁”阁主非是易与。不过,看来今日又将是一个例外。

    云破月柔柔一笑:“阁下是谁?我的姐妹们好像正追着你。”

    独孤寂心剑眉一紧,缓声道:“本人是第五宿‘孤独’。”

    “幄。原来是‘孤独’。破月久仰大名。”云破月不卑不亢的说着。

    “让路。”独孤寂心冷冷说着。没有丝毫退让的说法。

    云破月面上绽开了朵朵笑意:“这可不行。噫?地上那位是胡世伯?”

    “是又如何?”

    “那破月就更让不得了,谁有清阁下暂且留下。”

    独孤寂心涣然以对。“不用多说!”

    他二话不说,猛冲向云破月。心剑到手,一化三,点往云破月的胸腹。

    云破月往后飘退,姿态优美一如天仙;一把造型古朴,长约三尺约(一公尺)的剑,不知从何而来地突然窜出,巧妙地削了削,化去了独孤寂心的剑势。

    独孤寂心并不惊惶。他心剑一转一旋;一股白蒙的剑圈,划空迫往云破月。这招是‘气脉”的“引龙旋”

    只儿那圈剑气来到云破月身前,陡然化开,分为左右两道,如神龙般地纵跃翔游。独孤寂心心剑左右滚动,剑气仿佛被操纵似地,摹然翻腾起来。

    云破月静静地看着;看着独孤寂心那完全背反当今剑道的控剑方法。十分动人心魄、既诡异却又曼妙的奇招。

    在那一利小,云破月的心魂,完全栽进非凡的异境。整个心灵出奇地平和、安宁与朴实。

    她仿佛沐于舒坦的宙宇光华,再也无生无死,只有无尽的愉悦。

    她取得“绝对的平衡”

    她进入“元剑”的境界。

    独孤寂心眼中飞起一道厉芒。猛地,他向前冲出,心剑作了个大弯月弧,劈往云破月。

    云破月单脚一蹴,人滴溜溜浮空转了一圈;手中刻顺势所砍。

    独孤寂心原势不变,直向云破月。但见心剑不住颤动,无数的剑花,在每一次的颤动里绽放开来,飞落于云破月的身边。

    然而,云破月那简易的一个划圈,却毁去了独孤寂心的全数剑朵。

    骤地,她却看到独孤寂心目中的笑意。

    云破月立觉不妙。她双足轻点,人飘然飞起。

    身后一道突来的雄浑气劲,倏地狂卷而起。

    云破月在虚空中几次翻转,头下脚上他虚挥几剑。

    “呼”!

    云破月被独孤寂心那两道如有生命的剑气,震了个半天高。

    原来,先前那股一分为二的剑气,才是独孤寂心真正的杀着。

    但独孤寂心却也被云破月平淡的几剑,逼退数尺。步履亦有些踉跄。

    云破月那数剑虚劈,是她自创剑法“剑行月夜”的得意招式;能借气传气,以柔侵刚。

    方才气劲交碰时,云破月的剑气,同时也透过独孤寂心的虚渺剑气,逆溯而行,点住心剑的出力处。

    独孤寂心顿时察到,一道空灵虚幻的剑气入侵心脉。他右腕一翻,心剑急科,连连弹跳数十次,方才消去云破月这骇人至极的一刻。

    这迅疾的瞬息过招,让人瞧得动魄惊魂。

    两位当事者,对彼此的剑道功界,也都有了大致的深浅了解。

    云破月绝丽的身影,于空中一个螺旋转动,解去独孤寂心剑气的震力,缓缓飘落。

    “阁下果不愧为,横行天下的魔性杀手‘孤独’的传人!”

    独孤寂心撇了撇嘴:“是吗?”

    这时,远处狂奔的脚步声,隐隐传来。

    独孤寂心星目中,一点深连的灵光,隐隐的闪动着。

    云破月望向独孤寂心。她竟不自觉地,为他那道莫名所以的眼神,感到凄迷与忧情。

    “断水堂”外,一派地狱景象。

    人杀人。人杀人。人杀人

    不停重复的动作,反复地映射在场内人的眸里,使人麻木,绝情,吸味着清醒的痛楚。

    凤霞飞每一出手,便有人离奇躺下,让人完全捉摸不到她的动作和招式。

    迫不得已下,九大掌门中的“清风柔羽”直枕道人与“剑雨弥天”慈因尼只好联手抗敌,这才抑住凤霞飞的气焰。

    这时,凤霞飞正左穿右插,周旋于中原两大高手的凌厉猛招下。

    去枕手上拂尘接连扫出,仿如风般地抚向凤霞飞的要穴。

    而慈因尼则运起崇玫镇派剑法“扈雪剑法”一如其号“剑雨弥天”;剑光纵肆在凤霞飞身前,看来便仿佛是剑雨正满天挥洒着。

    凤霞飞身形飘忽,好似戏要般地,游走往慈因尼与玄枕间。

    直枕心想不可久战。他闷哼一声,三只雪白的羽毛,攀然从抽中标出,径取凤霞飞。

    慈因尼见玄枕成名暗器“柔羽”现身,连忙加紧手下动作:“扈雪封法”绝招尽使。霎时间,凤霞飞眼前的世界,就像被大雪理堆一样,白茫茫的一片。大地尽是雪白。

    凤霞飞玉手连摇,一叠掌影优雅地闪入慈因尼的剑幕里。

    慈吉尼一惊,双脚猛踩,连环十八腿蹴向凤霞飞腹下。

    此时,三根柔羽,已轻飘飘地射至。凤霞飞不敢等闲视之。她十分明了,外似软若无力的“柔羽”的真正威力。许多人就因为轻视之心,而败往这小小一根羽毛。

    她猛一提气,真气迅疾流动,汇聚在口中,一个吐息,射出一股劲风,恰到好处地扫跌柔羽。

    柔羽落地“碰”的一声,地上多了三个小窟窿。

    原来“柔羽”贯满了直枕的真气,只要一触到某物便会立即爆裂。实在非同小可。

    凤霞飞纤腰一扭,来到立枕身后。她玉手一探,玄枕立即察觉背后要害,全宠罩于凤霞飞的掌力范围里。

    慈吉尼增空后,一个滚翻,由下而上,刺出一剑。

    这剑有个名堂:“枯枝绽雪”乃是嶷玫派中最朴实无华、精粹的一式。

    凤霞飞便要得手之际,一点雪花在自己跟前,冉冉升起。是险招!她不及下手,右足迅速端出,左足于地面快点三次,身于陡然飘起。

    慈因尼的一剑正要刺中时,却被后发先至的一足,踢个正着;当下劲力全消,功亏一整,没能伤到凤霞飞。

    凤霞飞借力旋了个身。她着地后,一个扭身,轻忽漂荡的一掌飘了出来,由一化二,二生四,四变八,呈倍数的拍向玄枕和慈因尼。

    凤霞飞的身影消失在掌影之后。她那柔柔的笑语,隐隐传来:“这是‘气转九虚”第一式“迷神’。清指教!嘻。”

    慈因尼、直忱无暇他顾,两人各自凝足心神。

    一拂;一剑。他们使出派内绝招,投往凤霞飞的掌网。

    连串密集的击碰声响起!

    尘埃扬起、落定。

    三条人影矗立原地。

    凤霞飞依旧是闲然的风流样。

    而慈因、玄机则是脸色灰败,一如斗败公鸡。

    ‘噗”的两声;两口血,从两人嘴里,喷了出来。

    一旁,受创的萧游涯,犹有余刃,纵横于数名鬼舞数众的困杀。

    印法瘦削的身子,则仿佛空气般的无迹无形,行飘纵恣于场内;来去无影,真不愧“虚僧”之名。另外,其余的九大掌门也各有斩获。

    此刻,场边的战斗,已到抵定的态势。

    异域人虽是个个勇强,但人数不过五、六十数。而中原方面,人数则高达三、四百人;且其中不乏好手。是以异域一派政势渐成。

    腥红的血迹,广布在大地上。

    哀号声、噗噗的血液声,听来格外悲痛与无奈。

    在这等情势,凤霞飞竟不合常理的笑了起来;很狂很傲地笑。这令神州人更是火大。

    很意外的。

    “走!”凤霞飞竟发出退令。

    凤霞飞率先逃亡。此举,大出神州群雄意料。

    凤霞飞一动,其余的鬼舞教众,也随即跟着逃逸。

    “快追!这些异域番人真是没胆。”辱骂声弥散在大地。g神州群雄儿异域人忽地撤退,鄙弃与胜利的心理油然而生,呼嚣着要趁胜追击。

    “各位别追。这可能是诱敌之计。”混乱中有人这样说着。

    但,刚拿到烫熟的胜利,中原群雄谁能听得下这种警语。一声哟喝,几乎全部的人,都冲了出去。连素来稳重的九大派掌门,也随同出发。发出警语的单鼎只得尾随跟上。

    很快的,他们来到一片茂密的森林。

    独孤寂心大步一跨。心创螺旋刺出。一道气旋狂然机起,直向云破月。

    云破月季上千古神兵“灵问剑”一个翻动,蛇般迂迦点往独孤寂心右脑。

    独孤寂心立即变招。心剑急急颤动;登时,飞洒数十点剑星,罩满了云破月的上半身。

    周密凌猛的剑气,深深缚住云破月。

    云破月灵问剑加快速度破空而至。

    然而,独孤寂心的心刻,也已侵到云破月的身前。

    这样的对决,已到如果两人都不收手的话,必是两败俱伤结局的境地。

    云破月眸中印出的是,独孤寂心那充满毫不动摇的坚持信念的眼神。

    她不自禁有些迷惑;灵问剑一抽,人荡飞三尺。

    她落定后,温柔地、详细地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你为何如此固执?是为了什么?是受委托就必须完成的执念?还是‘孤独’本就是黑暗?本就喜欢血与杀?”

    云破月极认真的质问着。

    独孤寂心的眼中,有着寂寞与哀伤。“黑暗,是归宿。”

    云破月不明白。“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不能自主你的路途吗?所以,才被迫栽进那深沉的黑暗;且视为归宿?”

    “没,时间。你,让不让路?”

    “的确没时间。她们快到了。把世伯留下,你便可以走。”

    云破月一副绝不让路的模样。

    独孤寂心坚定道:“他必须去见一个人。”

    ‘湖世伯已被你点穴。不老,你将穴脉解开,看看世怕的意思。如何个“人,不一定,能决定,一切。他,必须,去。”

    ‘可以再说得详尽些吗?例如见什么人?在什么地方?更何况,必须或不必须,该由世怕本身做决定。阁下并不能代为论断。”

    背后的呼声传来:“五姐,留住他。”追来的人已迫在眉睫。

    独孤寂心再不言语。他一把抓起胡啸英,人转向急掠而起。

    云破月凌空扑去,灵问剑连出三剑,分袭独孤寂心肩、腹、足。

    独孤寂心没回头。他手腕一振;心剑散出寒冽的剑气,劈头盖住云破月。一云破月柔美的身影,沐在皎洁的月晕下,更添仙气。只见她不忙不慌,双足虚蹬几下。

    灵问剑一回,一放,绞碎独孤寂心劈空射来的剑气。

    然而,独孤寂心的剑气,竟碎而不散;反再裂成无数的小气旋,如星空下的细碎萤光般地明亮闪辉,复击云破月。这正是“气脉”之“星雨漫”最为奥妙的特点。

    云破月面色一凝,浑身松力,飘然落下。灵问连连挥摆;一匹匹的剑光,暮然亮起,将小气旋再撕成细片。

    但,等到她将此式消除干净时,独孤寂心早已不见踪影。

    “他只有一条路可以逃逸。那该是森林河边。”云破月自言自语。

    胡莫愁等人随即来到。

    云破月与众人简短打了招呼,大致了解概况后,立即言道:“‘孤独’只能窜往那片森林,借河脱身。此外再无出路。”

    “我们追。”胡莫愁立时动身。

    就在独孤寂心由另一侧,往树林急奔时,凤霞飞一等人刚巧入林。

    凤霞飞远远望见一个人影。是方才那个令她心悸的黑裳人。她秀眉一整问:“我们这一趟进军中原,早已想法子探清中原里各派知名的武林人士。你们有谁能告诉我,眼前那提了一人,却还能狂速奔来的人,是何门何派?”

    凤霞飞看了看下属们的表情,便知答案。’她续着道:“瞧此人的轻功身法已臻天下顶级高手之列。何以我等竞毫不知此人来历?难道中原真是卧虎藏龙之地?还是有人办事不利,没能查清神州各门各派出类卓拔的人物?卓座主,你以为呢?”

    卓刃躬身道:“禀教主,这黑衣男子,绝非中原知名人士。若有这等人物,我们的情报网必能探晓。”

    “是吗?”

    卓刃身旁,有一背负双斧的俊秀少年,横厉追:“哼!这人此来可能阻扰我们的计划。

    教主!不若让属下前去料理他。免得他坏了我们的大计。”

    凤霞飞神色冷淡。“舒护将,稍安勿躁。瞧这人仿佛落叶般随风吹飘,似科已到融入自然的奇奥境界;好似化为清风似的自在这翔实力绝不容小觑。先弄明内来人的身份、目的,再作打算。”

    她顿了顿又道:“但,若此人果真有半分阻扰我方计划的念头,那就,杀,无,赦!”

    被称为护将的是“六护将”排名最末的“亢雷双斧”舒芍。他恭声称是。

    “嗯。洪护将,去摸清此人来意。注意!莫给中原人看到,免得让他们知晓,咱们摆了个网等他们陷入。”

    凤霞飞挥了挥手。

    一个持棒大汉低应了声,转身奔去。

    一行人下再多说,各自散开,埋伏在森林四处,静待神州这条大鱼上钩。

    “哼!看来中原人已忘了‘穷寇莫迫’这句至理明言了。”

    独孤寂心忽地停步,静立于森林前。由动转静的过程,是如此的突兀,几乎没有缓冲的时间;令人不得不怀疑,他的身子构造是否与常人不同?或者是他已达到一种无以测度的奇妙境界?

    独孤寂心转身回望远方的“断水堂”;灰灰暗暗的,宛若一巨大牢笼。从堂内陆续窜出的人影,便好像脱牢而出的猛兽,正待噬人一般。

    或许,武林人本就是“兽”吧!

    他感觉得到森林内层层的杀机。兽般的杀机。他十分清楚地感觉到。

    独孤寂心抬头。他仰望繁星点点的夜空,抹去心中没来由的阴郁,淡淡吟道:“就立鼎天下?”

    一声低吼传入独孤寂心耳内。

    一个满脸纠须的大汉走了出来,操着僵硬的中原话嚷道:“那小子,离开那里。快。不然要好看,你。”

    独孤寂心不理下睬。他只是专注地听着;听着森林内许多人的呼吸,和森林外另一边急急的脚步声。

    情况似乎十分明显。这是优兵之计!看来好像是森林内隐藏的一派,要伏击神州人土。

    很巧的。他碰上了这样的情势。

    该怎么做?或者该说,他会怎么做呢?

    也许。连他本身都不是很清楚。

    因为他是“孤独”

    依旧处在迷惆所织编而成的愁城里的“孤独”

    他,还未,成形。还未。

    他还未订下属于他特有的方向与梦。真的还未——

    bnbo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