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魔琴香车 > 第十七章无常鬼偷情

第十七章无常鬼偷情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大符篆师最强雇佣兵之暗黑纪元侠武世界全能刺客茅山术之不死人超级六扇门暴躁的大隋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叶缕烟忙伏在香姑身边,低声道:“前面便是鬼窝了,姐姐千万别作声,那鬼王的耳朵可灵着呢!”

    香姑当下屏气而行,与叶缕烟弯弯绕绕的又走一会儿,便见前面透出光亮,所行之洞,已到尽头。

    香姑轻轻走了几步,与叶缕烟一起,伏在洞口,往外一看,所见景象,不由香姑大吃一惊!

    原来,二人所伏之处,竟是一个巨大的石洞顶端伸出的一块岩石。二人俯伏在那儿,正可将下面大厅的一切,尽收眼底。

    但见下面大室中,赫然燃着两支人油火把,两排青面撩牙的牛头马面,各执尖叉,分列大厅两旁。石壁上,吊着几条腌人腿。正厅的人皮椅上,坐着一个赭衣鬼王,一个大头,就如巨灵神似的。鬼王旁边,站立着一个青衣鬼判,阶下,立着黑、白二无常,一个执着招魂幡,一个握着鬼魂索。

    再下面,立着十个形状狰狞的鬼使,想必是那鬼宫十殿阎王。

    一见这阵式,把个香姑,差点吓得从顶上掉下来。幸好叶缕烟以前常来这儿,早已不害怕,轻轻的将香姑之手握住,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姐姐别怕,那些鬼看不到我们!”

    这声音虽极低地附在香姑耳边说出,香姑才勉强听清,但那鬼王却似有所闻,奇怪地四下望望,道:“咦,本教主怎么闻到了生人的气味?尔等中,难道混合了奸细?”

    这话一出,底下顿时陷入一阵慌乱,群鬼们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皆拔兵刃在手,如临大敌。

    香姑吓得忙缩回头,与叶缕烟二人将呼吸轻到极至。

    只见那鬼判急速地绕厅一转。这一转,已将厅中众鬼各唤了一遍,回来躬身对赭衣鬼王说道:“禀门主,属下已将他们逐一检视,没有生人混在里面!想来,是小鬼们快将那梦南柯解押来了。门主法力无边,己先闻到那姓梦的气味了!”

    鬼王一阵哈哈大笑,声如夜枭。香姑与叶缕烟在洞顶听得,心旌竟把持不住,齐皆摇晃起来。

    那鬼王一阵大笑之后,道:“咱鬼府深宫,到此来的,早没命了!倒是本教主多虑了。喂,那梦南柯给他爹写信没有?”

    白无常忙上前禀道:“父王在上,孩儿回话。那梦南柯,让孩儿使尽了办法,差点把他弄死了,他也不肯写。”

    黑无常也忙抢上一步,道:“那姓梦的还骂咱骂咱”

    “嗯?”赭衣鬼王一瞪眼,两股绿光,竟激射而出,道:“这娃儿竟敢骂本教主?哼,待会老夫将他剐了!”

    众鬼闻言,齐皆跳跃大笑。

    正笑间,忽一夜叉奔前,朝上一跪禀告道:“梦南柯带到!”

    但闻一阵脚步声传来,两个鬼卒,将五花大绑的梦南柯推了进来。

    就在梦南柯进门前刹那间,厅内的人油火把,顿时一暗,变得绿阴阴的,而群鬼们,皆露出狰狞之色,将墙上挂的腌人腿取下,你争我夺,撕扯着噬咬起来。

    一时间,大厅内恐怖之极。

    梦南柯在厅中刚一站定,那鬼圣已隐在一片阴影中,冷恻恻地间道:“小娃儿,凡擅入咱鬼门者,皆成本教主属下美食。你送货上门,至今未死,可知是何原因?”

    香姑瞧梦南柯时,但见他玉面青紫,衣衫破裂,口角带血,定是遭受到了极大的折磨。

    闻那鬼圣之问,梦南柯昂首答道:“小爷不幸,坠入你鬼宫道儿,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要你小爷写情,叫我父亲与你交易,你却休想!”

    那鬼圣阴恻恻地一笑,道:“你这娃儿,难道就不想出去?”

    梦南柯昂首不答。

    鬼圣见他不理,顿时大怒,一声呶哨,立刻上来两个小鬼,张开尖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来啃梦南柯的髓骨。

    好个梦南柯,昂然挺立,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但他一张俊脸,却已痛得曲扭起来。只见那二小鬼一鬼啃一边髓骨,如耗子啃木头似的“嚓嚓”有声。不一会,梦南柯髋股间,已是血淋淋的一片。

    只闻那鬼圣问道:“娃娃,现在怎么说?如你再不写,本教主就叫小鬼一口一口的,将你吃了!”

    因痛极,梦南柯牙关咬得“格格”直响,已无法张开嘴说话。

    躲在洞顶上的香姑,早已花容变色,芳心如裂,一时控制不住,娇叱一声,从洞顶上跃下,伸手抓向二鬼。厅中群鬼,见一天仙般的女孩儿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时回不过神,皆张口瞪眼,愣愣的望着香姑。

    香始就在这群鬼张惶失措之际,飞身上前一手拧住一鬼的脖子,用力一碰“叭”的一声,两颗鬼头,顿时脑浆迸裂,红的是血,白的是脑浆——这两个小鬼,原来也是血肉之躯,经不得碰的。

    群鬼失神之间,皆以为香姑乃下凡仙女,谁敢上前动手?

    香姑一招得手,返身抱起梦南柯,便向洞顶跃去。

    这跃,却露了馅。

    原来这大厅,约有三丈余高。香姑与叶缕烟藏身之处,离地面也有两丈远近。香姑才饮了“万载空青”神髓,轻功已臻当今武林一流境界。若空身而上,自是不在话下。无奈她手中,抱着穴道被制的梦南柯,这一跃,便只跃到一丈高下,便已势竭而落。

    群鬼见状,便知来者是为救梦南柯而来,而非神仙,立刻一阵怪叫,各执兵刀,将香姑围了起来。

    香姑此时若要逃走,只须丢下梦南柯,向上一纵,即可与叶缕烟双双而逃,谅那鬼圣失措间,也不及追来。但是,香姑怎肯丢下梦南柯独逃?

    当下不及思索,香姑一手抱住梦南柯,一手凝力待发,准备决一死战。

    鬼圣自恃身份,见来者乃一个年轻女子展不肯现身动手。

    黑白二无常好久不近女色,如今突见一美貌女子出现,立刻喜不自胜“哇呀呀”一声鬼叫,双双上前,各执成名兵器对准香姑。那十殿阎王一见,也不甘落后,一齐围了上来。

    见香姑突然出现,梦南柯更是吃惊不少,略一思索,在她怀中挣扎道:“姑娘,快快放下我,设法逃走;此地险恶,快跑!”

    香姑见梦南柯被折磨得遍体鳞伤,气息奄奄;顿时泪如雨下,叫道:“小女子能与公子死在一起,莫大之幸!此生此愿已了,怎肯弃公子而走?”

    那白无常听香姑之言,却讪笑道:“美人,你只管放心,本公子尚未尝鲜,怎么舍得让你死了!”

    白无常嘴动手不闲,一只白骨爪,向香姑胸间抓来。

    香姑一惊,急放下梦南柯,沉腕向白无常手爪削去。

    白无常这一爪,本是虚击,竟在逼香姑放下梦南柯。见她上当,白无常爪子斜飘,一式鬼影婆娑,绕至香姑后面,白爪一带,已将梦南柯抓在手中。

    香姑大急,正欲上前抢救,那十殿阎罗齐上,将她围到中间。

    香姑大怒,使出疙蚤笼所传大阴掌法,一味强攻,欲脱围去夺回梦南柯。

    却不想这十殿阎罗,皆是江湖上成名的魔头,功力皆近一流高手。被鬼圣网罗入鬼门后,又习得冥司掌法,功力又增不少。其中任何一人,已堪与香姑对敌。何况十人齐上,香姑那堪对手?

    不到十招,香始便被这十殿阎罗,玩于股掌之间。随时一击,皆可要她性命。

    只是,这十大阎罗,皆知教主的两个儿子好色至极,如将香姑毙于掌下,到时不但是无功,反倒有过。

    因此,十大阎罗只是将香姑围住,你一拳我一脚的逗着玩。偶尔也偷偷占个便宜,在香姑身上摸上一把。

    而这黑白二无常,将梦南柯夺过来后,只在旁边,看把戏似的先饱眼福,将香姑欣赏个够,却并不动手。

    这里香姑焦燥,一时性起,招招皆使出同归于尽的拼命打法,但除了换来一身香汗之外,毫无用处。

    香姑性急间,不知觉的,竟将刚才在鬼谷圣官中所学武功,逼了出来。但见她双臂无比怪异地在空中划了一个圈,十殿阎罗顿觉一股阴冷至极的黑风如鞭抽来,被迫得东倒西歪。而香姑那美妙的身影闪动处,看似飘飘然的,却快逾电光石火,直上三丈室顶,轻描淡写的脱出了十殿阎罗拍出的劲力圈外。

    此时鬼圣正泰然坐在人皮椅上,欣赏十殿阎罗围猎。猛见香姑使出这怪异的身法,不由大吃一惊,失声呼道:“孽海泛舟!”

    叶缕烟本躲在顶边石后,正焦急地注视着厅中事态发展,苦于自己不懂武功,不能下去相助。

    今见鬼圣失惊站起,叶缕烟以为鬼圣要去打心爱的姐姐,当下不顾一切,飞跃而出,一记耳光向鬼圣煽去。

    但闻“啪”的一声,煽个正着,但叶缕烟却觉手掌发痛,这一耳光,竟似煽在石头上。吓得忙惜这一跃之势,脚尖点地“呼”的一溜烟,又回到厅顶石后。手板心仍火辣辣的发痛,差点忍不住叫起来。

    但他这一记耳光,却又把鬼圣骇得差点闭了气。

    当香姑使出那招“孽海泛舟”时,鬼圣便已骇然认出,这正是自己鬼门失传已久的、非掌门人不传的“鬼谷夺命三式”满以为前辈掌门人出现,吓得差点跪下。

    正在惊措之际,又见空中,忽然冒出一缕轻烟,不待他看清是啥,脸上已被掴了一记耳光。还没回过神,这缕轻烟又飘忽不见了,怎不吓他个半死?

    但鬼圣同时又奇怪:这掴他耳光之人,轻功已足惊世骇俗,然而掌上之力,竟无半点内功。不由大疑。

    此时香姑那直射而起的身影,已风飘然的、轻若无物地落下来。

    鬼圣见香姑武功平平,却又会使只有鬼官掌门才传的冥天绝学,急忙叫道:“姑娘快请住手,可别大水冲了龙王庙!姑娘刚才那一式,是从哪儿学来的?”

    香姑见鬼圣现身,一式得手,便不把鬼圣放在眼里,冷哼道:“哼,谁与你是一家人了?看招!”

    声起掌动,一招太阴掌中的玉女穿梭,便击了过去。

    鬼圣见她使出太阴掌,猛想起一个人,忙轻轻地避过,笑道:“姑娘且慢动手!那鄂西龙大娘不知与姑娘怎么称呼?”

    香姑见鬼圣提起她娘时,狰狞的脸上,竟露出一丝亲昵。想自己的娘声名狼籍,与这老鬼不知有何关系,羞于承认是鬼圣所问之人之女,香始当下一声不吭,只管将那太阴掌不断向鬼圣击去。

    鬼圣的武功,早超出当今一流高手功夫。当今武林中,只有嵩山少林掌门人水镜掸师、武当掌门人西门圣等谬谬几人,可与之为敌,疙蚤宠所传香姑的大阴掌法,岂能伤他?

    因不知香姑所使鬼宫绝学,从何学来。鬼圣又忌刚才掴他一耳光之人轻功绝伦,倒不敢大意。一面轻描淡写的,将香姑攻来的大阴掌一一化去,一面暗中凝力,以应突变。

    见香姑一味蛮攻,鬼圣忍不住再问道:“本教室久闻鄂西龙大娘有一女儿,年方十七,头扎九条辫子,人称九尾狐香姑,可就是姑娘么?”

    叶缕烟见香姑一味强攻鬼圣,以为鬼圣打不过香姑,忍不住在顶上高兴地大叫起来:“姐姐,快打死这老鬼,将公子救出去!弟弟这里助你一臂之力!”

    叶缕烟喊着,抓起身边一块石头,向鬼圣掷去。

    那黑无常见刚才香姑,一式便击败十殿阎罗,已是吃惊。如今竟敢向鬼圣进攻,更是吃惊不小。他还不知道鬼圣刚才已挨了这时缕烟一记耳光之事。今突见室顶上冒出一个小孩子来,甚感怪异。及闻这小孩嚎叫间,竟毫无内力,不由放下心来。

    此刻,黑无常见小孩掷向鬼圣之石,竟是毫无劲力,忍不住笑道:“哪来的小娃儿,且让本使提来当晚餐吧!”

    说着一伸手,接了叶缕烟掷向鬼圣之石,舞动勾魂铁链,一式铁索勾魂,便向叶缕烟藏身处跃去。

    黑无常跃上厅顶伸出之石,本是电光石火间的事,但那小孩已倏然不见。黑无常正自奇怪,突觉脑后风生,一只手掌已向他头顶上拍来。

    黑无常躲闪已是不及,惊叫了一声“哎呀”双目一闭,唯有等死。

    却不知,这时缕烟见满脸狰狞的黑无常向他扑来,吓得向外一跃,却又不敢落在下面群鬼中,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子,又转回原地,不料黑无常此时刚跃上这岩石。叶缕烟这一跃回,正巧来到黑无常背后,要想躲开已是来不及,唯有伸出小手,向黑无常后脑拍去。

    叶缕烟这一拍之力,就连寻常之人也难伤着,何况是黑无常?

    偏这黑无常不知叶缕烟底细,见平空从后面拍出一只手,怪异之极,一生未遇,所以黑无常料定会被一掌击毙。对方掌未到,黑无常人已先瘫软了。

    黑无常这一瘫软,便如一团活肉,被叶缕烟轻轻一推,便从岩上掉下“啪”的一声,摔在厅中。好响!

    黑无常一摔,虽然不致毙命,也跌得个头昏眼花。涨红着脸从地上爬起来,恨恨的,却没胆量再跃壁间岩石了。

    这时香姑久战鬼圣不下,越发恼怒,一味的只管强攻。不知觉间,又使出冥天夺命三式中的第二招。

    但见她身形连间几闪,搅起一团黑雾,不等鬼圣回过神,已被她闪到身后,连香姑自己也不知是怎出手的,右手已从鬼圣两胯间伸进,捉住鬼圣那话。

    “阴河捉鳖?”这一提,香姑顿时明白这一式的用处,甩手不及。

    但是,纵然这样,那鬼圣着香姑这一握之力,也是痛缴肺腑,竟弯腰躬背,前挺后拱,一时间动也不敢动。

    这里香姑正羞极。那十殿阎罗,为了救门主,竟一齐出手,团团将她围住,齐施杀手。香姑为自救,吐式也尽皆杀手。仓促间,冥天三夺命中最后一式九天揽月,又被她使出。但见她身子腾空,双臂一阵怪异地乱舞后,竟搅起,一团黑雾。

    大厅中顿时天昏地暗,只闻“轰”的一声,十殿阎罗胸口,同时被狠狠一击,十人如遭雷击似的,皆齐齐后退几步“哇”的一声,皆吐出一口鲜血。

    幸喜香姑这致命的一击,是由十人分享。如若击在其中任何一人身上,这人定是当场吐血身亡。

    香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无意间一招,竟具有这么大的威力。

    一式得手,香姑正欲故技重施,将十殿阎罗毙于掌下。忽听白无常嘶声叫道:“小女子住手,如你再敢猖狂,本公子就立刻将梦南柯毙了!”

    香姑闻声,忙收掌定睛一看。只见白无常手握一柄淬毒短刀,正顶在梦南柯腰上。这一惊,便不敢再动手。

    这时鬼圣胯下那话,已经痛得好些了,见白无常一句话,竟能使香姑不敢再出手,心中大喜。勉强伸直腰,走到梦南柯身边,对香姑威胁道:“姑娘你现在听着,一切按我的吩咐办,不然,本教主先将梦公子废了!”

    鬼圣说着,伸出一手,按在梦南柯后背命门之上。

    香姑一见,花容失色,惊呼道:“先生不要伤了梦公子,有话好说!”

    梦南柯见香姑这样说,急道:“香姑不要管我,只管出手!你如听这鬼圣的话,我们大家都是死!”

    话还没说完,鬼圣指上,已加了一成力。梦南柯痛得大叫一声,顿时说不出话。

    香姑见状大恸,急呼道:“先生住手,我愿听你的,只要你放过梦公子!”

    鬼圣阴恻恻地一笑,道:“姑娘早如此说,不就没事了吗?”说着,一伸手,对准香姑,隔空点穴。

    香姑此时,怕鬼圣伤了梦南柯性命,竟不敢避开,只觉气海一麻,腹内真气,顿时提不起来。

    黑无常从洞顶摔下来之后此时已然痛过。偷眼望岩上,见叶缕烟正失神地站在那儿望着香姑被制,竟不知怎么办。黑无常当下阴恻恻地一笑,脚尖一点,再次向洞顶跃去。

    梦南柯见香姑因痴情于自己,竟甘愿为鬼圣所擒,已是大急。今又见黑无常向无备的叶缕烟扑去,连忙大叫道:“小友快跑!”

    叶缕烟闻声,吓得转身逃迸洞去。

    黑无常这一抓,竟抓了个空,连忙跟着钻进洞去。无奈里面有两三条岔道,几下便被叶缕烟甩开去。

    叶缕烟轻车熟路,飞快地赶到山洞尽头,爬进上面密室,反手扣上了机关。

    黑无常在洞中转了一阵,不见小孩踪影,急召来一大群小鬼,在这洞顶上的洞道中反复查找。怎么也看不出通向鬼谷圣宫之道。倒怀疑那小孩会奇门遁甲,已上遁而去。却不知叶缕烟此时正在上面的密室中,正为失去姐姐哭个不住。

    不言黑无常惊骇而回。却说鬼圣将香姑制住后,运鬼门奇功,将受伤的十殿阎罗一一治好,觉疲乏至极。

    鬼圣当即命手下鬼卒,将香始与梦南柯,押去那十八层狱下关好,画上一些莫名其妙的符咒,以防备那奇怪的小孩驭风上遁来救二人。

    却不知,叶缕烟不但不会弄鬼,就连普通武功也不懂,只是鬼圣不明白罢了。黑无常虽然知道,却因当着众鬼之面被叶缕烟打下地来,大大地丢了面子。因此不但隐瞒不说,并且将这小孩的武功,吹嘘得无比怪异。这样一来,似乎他受了这小孩一掌而没死,竟是大大的荣耀。

    当下,一切安排妥当后,鬼圣褪下所戴面具,恢复了本来面目,赫然是一个六旬老道。鬼圣虽制往了香姑,但仍是疑虑重重。退回住室,想了想,召来两个儿子及十殿阎罗,吩咐道:“本教主今日所见这九尾狐所用招式,竟是从前代掌门起就失传的本教绝学。这三招,本是咱鬼门掌门人一人才懂的,不想这九尾狐竟会。在她背后,可能有本教前辈高人指点。你们不到最危急的关头,绝不能伤她。万一激怒了本教鬼谷先师,那时我们可是全都没命了。对那个姓梦的娃娃,你们也不可随便伤他。从他身上,我们或可索到那部称尊武林的魔琴。如今,本教主要出宫去,访一访这九尾狐的武功,倒底是何人所授,同时也察访一下魔琴下落。教中之事,就暂时委托勾魂、索命二人掌管,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转身而去。

    这里白无常候鬼圣一走,想到此时鬼宫中,以己为尊,一颗淫心顿炽。

    想那香姑,美貌无比,定是鲜美。此时不去尝尝,只怕一迟,先被兄弟黑无常抽了头去,那可就亏了。

    白无常连忙唤来两个心腹鬼卒,叫将香姑从十八层地狱中提出,弄到他卧室里来。一面却急急忙忙的收拾头脸,打算先作了新郎官再说。

    香姑自被打下十八层地狱里后,被鬼圣用鬼宫独门手法,点了几处穴道,与梦南柯关在一起。

    香姑正暗自庆幸,能与梦公子死在一起。忽然来了两鬼卒,不由分说,将她的两眼蒙上,独自押出来,曲曲折折的,忽上忽下,来到一室中,才被取去蒙眼黑布。

    香姑定睛一看,自己所到之处,与那些鬼洞甚是有别,显得较整齐干净。而在她面前,正笑吟吟的,站着勾魂使者白无常。

    一见香姑到来,白无常便对两个鬼卒,使了个眼色。

    这两个鬼卒忙一躬身,知趣地退了出去,顺便带上屋门。

    香姑此时穴道被制,自是毫无办法可想,只有闭上眼睛,一言不发。只见白无常轻手轻脚的,将小门别上之后,转过身来,望着她,笑了起来。

    香始见白无常望着她莫名其妙的狰笑,便知他心怀歹意。见白无常这副尊容,灰渗渗的面皮,倒吊眉,三角眼,不笑,还有三分象人。这一笑,竟然是一个十足的恶鬼。

    香姑心中,不由一阵阵地恶心,连忙回过头去,不想看他。

    这白无常见香姑厌恶地回头,知他这副尊容,是决难得到女人青睐的,唯柔声道:“香姑娘,本公子见你刚才所使手段,乃本教掌门人绝学,是自家人!因此,本公子摆上这桌酒席敬你,不知你肯不肯赏光?”

    香姑见白无常突然间对她这么客气,一定有非常原因。

    心里想:反正自己已然落入了他的手中,要想不理,已是不能,不如暂时应付一下这鬼儿子,见机行事,或者,还可从中寻找机会将梦公子救出。

    因此,香姑勉强笑道:“小女子已是你们阶下之囚,大公子又何必这样客气?有什么话,只管直说!”

    香姑这一笑,在白无常眼中,可以说是百媚俱生!

    白无常一颗淫荡之心,顿时乱晃起来。要不是鬼圣有言在先,若非危急关头,决不可伤害香姑,他早就扑上去了。

    当下,白无常强作斯文,将桌上的小罩一揭。一桌丰盛的酒席,顿时展现在香姑面前。望着香姑如花似玉的脸,白无常讪笑道:“昔年家父与令尊共同在江湖行走之际,情同手足。如今,姑娘到本公子这儿,自是世交,请肉随便,万万不可客气!”

    香姑闻那酒香阵阵扑鼻,引人入胜,顿觉腹内饥饿。

    但转眼望着桌上一块块肉,香姑却不敢动著,怕是人肉宴席。

    白无常嘴馋,抢先吃了几口后,见香姑望着桌上发愣,不肯动著,忙讨好说道:“香姑娘尽可放心,这桌菜很是干净,是本公子专程到膳善房招呼,选那人身上最细最嫩之肉,细细煎炒”

    刚说至此,白无常发觉失口,连忙闭嘴不说。

    但已迟了。香姑虽未进食,但一想到眼前这宴席乃人肉作成,心中作呕“哇”的一声,吐了一大滩胃液。

    白无常一见,忙掏出一张帕子,故作温柔地,来揩香姑小嘴。

    香姑怎肯让白无常沾上,急忙起身躲避。怎奈穴道被制,被白无常拦腰一把将她抱住,用手帕在她嘴上一阵擦抹,一张臭嘴,同时凑了过去。

    香姑见白无常行强,一声尖叫,拼命地挣扎避让。

    但香姑此时哪堪是白无常对手?只挣扎一会,便是娇喘微微,四肢无力,被白无常抱到了床边。

    这里白无常正宽衣解带,忽然听得门外一声怪叫,同时听得“蓬——哗啦”一声,一只脚端到门上。

    这门本是厚木制成,怎奈来人脚力太大,只一脚,这门便豁然大开。

    白无常一腔欲火,正在大盛之时,闻声不由大恼。

    回头一望,竟是黑无常手执夺命铁索,怒气冲冲的站在门首。白无常不由诧道:“老二,你来干什么?”

    黑无常一手叉腰,一手持夺命铁索,指着白无常喝道:“大哥,爹叫咱兄弟好生看护着香姑娘,你就是这样看护的么?”

    白无常忙道:“老二,为兄自有为兄的主张,你可别横插一杠子!”

    黑无常冷哼道:“哼,大哥你也太心凶了!背着兄弟违抗父命,一人把香姑娘弄到这儿,想独吞么?”

    白无常欲火正炽,却被这黑无常搅散,一腔欲火,顿时化为一腔怒火,忍不住指着黑无常喝道:“滚开,你这不成体统的东西!为兄正与你嫂子喝杯交欢酒,且容你来这儿撒野?”

    潇湘子扫描,黑色快车ocr,豆豆书库独家连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