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红粉刀王 > 第三十五章风云际会

第三十五章风云际会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大符篆师最强雇佣兵之暗黑纪元侠武世界全能刺客茅山术之不死人超级六扇门暴躁的大隋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东方倩不说话了。

    南宫俊又道:“只有金陵这个地方,才不受限制,每一方都有人员在此,因为这是总坛所在,不属于哪方的,所以我才认为他们是虽分而合,虽合而分,争归争,大体上是不变的。”

    化三千道:“少主不久之前,似乎还没有这个想法。”

    “是的,他们很狡猾,以前我一直不知道他们是连在一起的,我原先只注意的是百花宫,可是日、月、山、海四个人立刻来了,向我泄漏出百宝斋的事!”

    海女接口道:“我们本来是百宝斋送出的!”

    南宫俊一笑,说道:“你们根本就不知此身谁属,但我们想这是百花宫的意思,纪宝珠怕我跟她一方作对吃亏而损失实力,才作了这个决定,而百宝斋主人金辉受逼后将计就计,派人来帮助我,毁了一处分宫,使得纪宝珠大为震怒,才把山、日二人迷了神智以为惩罚,这是对金辉提出的警告。”

    “这证明他们之间确有裂痕!”

    南宫俊道:“是的,裂痕是有的,可是我从地道出来后,百宝斋居然把人都撤走了,这证明他们在本质上,仍然是合在一起的。”

    化三千笑问道:“少主,老化子可实在想不出这有什么关系?”

    南宫俊道:“我在底下已经跟纪宝珠碰面交恶,冲突已起,公开结怨了,我出来后,也一定要去找她的麻烦,他们大概担心我出来后,以总护法的身份,调集人员去百花宫或富贵山庄发动攻击,所以才把人员全部都遣走了,逼得我动用自己的力量。”

    化三千笑道:“老化子总算懂了,那纪宝珠到欧阳先生处报告少主受困的消息,为的是要欧阳先生率人来此,跟金辉的人冲突起来。”

    南宫俊道:“是这个意思,由此可见,他们是有互斗互争之意,总是希望安排敌人跟对方冲突起来,好保存自己手下的实力,这不是一种真正的作对,如果存心想消灭对头的时候,他们就自己来动手了,那才是确实靠得住的行动,所以我由此判断他们貌离而神合。”

    小春道:“公子,婢子倒不是帮着教主,但婢子觉得教主与大祭司之间的冲突不会是假的。”

    南宫俊笑道:“我知道,我没有说他们是假冲突,只是说他们彼此之间不和,对外却是一致的,金辉说打算修改教中规则,在中原重组门户,那是假的,他们绝不会有这个意思,最多是换掉魔教的字眼,另外起一个堂皇响亮的名字而已!”

    小春道:“何以见得?婢子好像是听教主跟大祭司之间为这个问题抬过杠!”

    “掩入耳目,他们只是希望在你们心中造成这种印象而已,目的就是要你们的口传出来。”

    “借我们的口传出,难道我们今日之脱离,早就在教主大祭司的意料之中?”

    南宫俊道:“恐怕是如此,小春,小秋,你们在百宝斋中,可以说是不属于哪一方的,学的武功也没有深入,照我的看法,你们比海女跟月女差多了,而且你们虽隶属大祭司手下,却又没参与真正的机密。”

    小春问道:“公子是不是说圣碑的事呢?”

    南宫俊道:“是的,而且我还有更确切的证据,就是他们已经全得圣碑上之学,金宝那番话全是骗人的,我跟灵姑对了一下,才知道他们早已熟悉碑上的记载,所以才肯让她毁了的,而他们只要练了那上面的武功,就不可能有所改变,因为有些规定与习惯,根本就是配合他们的练功需要而订立的。”

    东方倩也为之一怔道:“俊哥,你怎么跟灵姑对问的?她不是不能说话吗?”

    “但是她能听,我们的话她都完会听得懂,我把东佛遗交给我的秘籍念给她听了之后,她表示所有的圣碑武学就是那一篇,他们早已记熟了,但东佛已经把那些武功中邪恶的部分去掉了,他们所练的则充满了邪恶,绝不可能指望他们步人正途的!”

    大家都怔住了。半响后,化三千道:“如此说来,除了付之一决外,没有他途可循了?”

    南宫俊道:“是的,如等他们发展至势力巩固后,再想击溃;他们就难了。”

    辛本善道:“在下立刻去召集少林弟子,前来交给少主统筹指挥调度运用,少主等我们两个时辰。”

    尚达仁也道:“我到城外一趟,武当的人手是集中的,不要两个时辰就可以来报到了。”

    化三千道:“老化子也召集人手去,丐帮金陵分舵的好手不多,但是在六个时辰内,我可以把邻近几个分舵的好手全部调集,为数也很可观了。”

    辛本善道:“老化子,对贵帮的行事,我实在不懂,金陵是你们最大的一个分舵,你们却派了一些武功平凡的弟子在此,却把好手派到一些偏僻的地方去。”

    化三千道:“是的,这才是保全及隐藏丐帮实力的方法,越是热闹的地方,越受人注意,我们如果把精锐都放在此地,容易受人注意,也容易受人算计,所以多用一些武功平常的弟子在此,就没人太去注意了!”

    “这办法是好,不过有事就晚了。”

    “也不会晚到哪儿,只要传出紧急信火,他们都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

    “六个时辰难道还算是最快的?”

    化三千笑道:“他们并不是一定要六个时辰才能到达,而是受命在四周监视,据我接到的最新消息,从各地都有些来历不明的江湖人,向金陵赶来,有些是百宝斋来的,有些则是百花宫分宫的,三三两两却仍然没有能逃脱我们的监视。”

    众人都是一惊,尚达仁笑道:“老化子我承认你们丐帮的消息是灵通的,但是你们顶多也不过咬住了一两批而已,绝不可能每一个人都被你们盯住吧?”

    化三千笑道:“你简直是抬杠,这当然不可能,我们不知道对方有哪些人,有多少人,只是照一些行迹可疑以及知道地方的人加以推断,事实上这两天以来,已经有不少人陆续进人了富贵山庄了!”

    南宫俊兴奋地道:“那我的推断不错,他们果然把人手集中,准备要大张旗鼓地公开成事了!”

    化三千道:“这个可不清楚,老化子约定六个时辰,是根据红粉金刚的行程而定,她们也在赶来的途中,预计六个时辰才可以到达!”

    南宫俊一怔道:“她们也来了?”

    化三千道:“这可不太清楚,她们此刻在丹徒县内,快马加鞭往这儿赶,六个时辰内必可到达,而我们的最后一批人手,也.差不多同时可到。”

    南宫俊道:“好吧,在红粉金刚姐妹到达前,大概不会有什么事,那我们也定六个时辰为集合的时间了。六个时辰后,我首先到富贵山庄,希望各位也各带领十位好手,散于富贵山庄四周。”

    化三千道:“为什么要散布四周?”

    南宫俊道:“因为那儿布设着奇门遁甲阵图,如若大家集中在一起,很容易一下子陷进去。”

    化三千道:“那什么时候进去?”

    南宫俊笑道:“看见天空冒出了银珠色的火花后,大家请准备,火花一灭,立即同时翻墙而人,使对方来不及准备,大家才能安全进入。”

    化三千道:“少主已带着信火了吧?”

    南宫俊道:“是的,那是我南宫世家人所私有的一种求援信号,这次很可能要开张了。”

    风尘三侠走了后,南宫俊道:“每个人都休息一下,六个时辰后,我们可能有一场厮拼。”

    马成笑道:“少主就带着我们这几个人去?”

    南宫俊道:“一开始是的,到了必要时,我放出信火,到时候南宫世家全部武士以及三家门派的好手也到了。”

    马成道:“少主有没有注意到,我们这儿追随少主的人,几乎全是从魔教里出来的?”

    南宫俊一笑道:“我知道,连我也是的,所以我才要把其他的人分开,我们先以自己的身份作一番晤谈,等实在谈不拢的时候再作区处。”

    东方倩道:“俊哥,大姐她们来了,我想骑马迎着先去见见她们。”

    南宫俊道:“你见了她们又如何?”

    东方倩道:“问清姑姑的意向,她们的立场。”

    南宫俊道:“她们的立场很清楚,不问而知,现在主要的是你自己的立场。”

    “我!我的立场还不明白吗?我是南宫世家的武士。”

    南宫俊道:“好!你知道就好,既然你是南宫世家的武士,已经没有私人的立场了,更不可有私下的行动。”

    “我不是私下的行动,我也不相信大姐她们会加盟魔教去,所以我才要去问问清楚。”

    南宫俊道:“你既是南宫世家的武士,而南宫世家现在面临强敌,随时可能有警,你不能在这个时间抽身跑开去的。”

    东方倩沉思片刻才道:“俊哥,是否你不要我去?”

    南宫俊道:“是的,因为你姑姑的意向难测,如果她把你擒了下来,向我们谈条件”

    东方倩道:“姑姑不会这样的。”

    南宫俊道:“也许不会,但是谁敢说呢?假如她那样做了,岂不是令我们缚手缚脚?”

    东方倩说道:“你们可以不必理会她的。”

    南宫俊一叹道:“可惜我们无法不理会,南宫门下的武士是最受重视的人,每一代的南宫主人对自己的生死不在乎,对门中武士的生命却是万分的珍视,只要条件是我们能接受的,多半会答应。”

    东方倩道:“好吧,那么我就不去好了。”

    南宫俊道:“倩妹,我知道你去是一片好心,但是你初进南宫世家,而且是我引见的,我希望你能够帮我一个忙,别为我奶奶添麻烦,到现在为止,我尽量不去惊动他们,就是想证明一下,我自己有能够处事的能力,南宫世家虽然不分彼此,但是前后上下两代,总还有点竞争之心的,不过那只是善意的竞争而已。”

    东方倩惭愧地说道:“我一切都明白了。”

    南宫俊一笑道:“好!那你就带着她们都去休息吧。记住,要养足精神,六个时辰后,将有一场大拼斗呢!”

    于是,东方倩带着一批女子到楼上金宝的屋子,南宫俊与马成也找到了间屋子歇下。

    六个时辰过去的很快,而且还不到六个时辰,尚达仁与辛本善已经来了。

    辛本善道:“少林的人都已遵照指示安排妥当,兄弟则奉命前来听候少主的指示。”

    尚达仁道:“兄弟也是一样,玄真观的玄真师叔将我的武当弟子身份注销了,要我听候少主驱策。”

    南宫俊道:“这是为什么呢?”

    尚达仁羞惭地道:“这是我惭愧的地方,我们在此注意百宝斋,已有好几年了,对百宝斋的内情一无所悉,还是少主前来,才揭开他们的真相,因此我们对于刺探消息方面,实在太差了,敝掌教师伯认为我们应该到南宫世家去见习一番。想来少主不会拒绝吧?”

    南宫俊笑道:“假如是因为那个原因,那可就不敢当了,南宫世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刺探消息方法,完全是因为机缘凑巧,才使我比各位多了解一点的,不过南宫世家却竭诚欢迎二位加入,共伸正义,寒舍二十六位武士中,别家门派的人都有,独缺少林、武当两派,这次能得二位加入,实在太好了。”

    尚达仁有点不好意思,因为以前南宫主人曾经修书给各家掌门人,请他们派人参加南宫世家,共襄义举,结果少林、武当认为不屑而没派人,他们以为自己是堂堂正派,南宫世家虽然是武林盟主,但还不够格跨到他们头上去,后来南宫门客有了许多轰轰烈烈的表现,备受世人尊敬,他们在南宫世家,居于客卿地位,也并不隶属于谁,他们才有点后悔,只是羞刀难人鞘,不好意思改口又要求加入了。

    这次有了个机会,他们立即作了表示,当然也表示了对南宫世家的支持,南宫世家当然也不便拒绝的。

    撇开这个话题,他们又略略商讨了一些行动的计划,以及回头如何联系的事,然后就到富贵山庄去了。

    这次富贵山庄内已经有了相当的准备,出来接待他们的是一个白发的全真道人,长眉善目,一片仙风道骨之概,原来的主人翁长健反倒属于从属的地位了。

    寒暄已过,南宫俊开门见山地道:“道长可是长春仙长,晚辈南宫俊”

    长春子笑笑道:“贫道正是,贫道游京师时,蒙为朝廷所重,除了封赐之外,还兼命成立一个部门,叫贫道为东西内三处厂卫,训练新进人员。这个地方,就是作训练之用,因为事关国家机密,未及向府上打个招呼,致引起一些误会,贫道十分抱歉”

    这个家伙一开始就指出了他的身份,想利用官中的帽子压住他们,南宫俊却不为所动,亢然道:“老仙长,我们都是江湖草民,不敢过问朝廷的事,只是因老仙长所选的那些人,对我江湖武林将有很大的影响,所以晚辈才来求证一下。”

    长春子道:“哦!贫道那些人选得不对?”

    南宫俊道:“老仙长所选的全是西方魔教中人。”

    长春子一笑道:“哪有这事,少主弄清楚了吗?”

    南宫俊道:“不会错,在下是魔教总护法。”

    长春子见南宫俊竟承认总护法的身份,大为意外,道:“少主,这怎么可能呢?少主在南宫世家何等显赫崇高,怎么会答应替魔教去做总护法?”

    南宫俊一笑道:“南宫世家并没有什么身份,所谓武林盟主,只是寒家对武林所尽的责任而已。”

    长春子笑道:“少主好胸襟,这责任可不轻嘛!”

    南宫俊道:“是的,这责任很重,从家祖父开始,先后已有十九位姓南宫的人死于非命,再加上我的师叔伯等不下四十人,都是为了这责任。”

    长春子道:“府上为武林所尽的心大家都知道,也很钦佩,但少主屈身魔教总护法,却不知为何?”

    南宫俊道:“总护法是客卿的身份,合则留,不合则去,我因东佛之故,技出魔教,对魔教金教主之请,不便坚拒,姑且答应了,等见到金教主,了解了魔教的实际情形后,再作去留的决定。”

    长春子道:“少主现在是决定了没有呢?”

    南宫俊一笑道:“大致可以算决定了,只是还没有见到金教主,我要等他一句话。”

    长春子道:“少主到此间来,是找金教主的?”

    南宫俊道:“不错,我知道他会在这儿。”

    长春子道:“他虽是贫道的师兄,但是却很少来往,他有他的百宝斋,怎么会在这儿呢?”

    南宫俊道:“我知道他不但在这儿,很多我要找的人都在这儿,因为他们都已混人大内,想借朝廷的力量以立足,更想借官府的势力进一步来称霸武林”

    长春子变色道:“这话从何说起?”

    南宫俊沉声道:“道长说这话就太不上路了,也太小看我们江湖人了,若是我连这个都不知道,那就不够资格为南宫传人了!道长把他们叫出来吧!”

    长春子冷冷一笑道:“如果贫道说没有呢?”

    南宫俊笑道:“道长这国师真人是朝廷所封,不是江湖人封的,我们可不知道什么叫国师真人。”

    长春子冷笑道:“江湖人难道就目无法纪?”

    南宫俊道:“江湖人不会去向皇家争势,但江湖人也有着自己的一套法纪,各守各的,互不干扰。”

    长春子道:“现在你却干扰到朝廷的法纪了,这儿是朝廷的御定禁地。你居然敢私闯进来!”

    南宫俊笑道:“御定禁地可不是道长说说就作算的,此地一无标识,二无名目,却算不得是禁地,再说朝廷已迁燕京,禁地也设不到金陵来,若说此地是皇上的行宫,则更荒唐可笑了,行宫所在怎么连一个御林军与宫人都不见?”

    长春子忍无可忍地道:“好一个刁口利舌的小儿,道爷不跟你一般见识,告诉你没人,你爱信不信,道爷另外还有事情,失陪了,孩儿们,送客。”

    南宫俊笑道:“道长怎么恼羞成怒了?别忘了我们是江湖人,道长以前也是江湖人,在下是以江湖礼数才客客气气地前来拜访,道长如要摆出什么御封真人的架子,我们可不吃这一套,江湖人常有一句话:‘拼着一身剐,敢把皇帝拖下马!””

    长春子道:“好!南宫小儿,这话可是你亲口说的,贫道异日告到京里,兴兵问你辱及君上之罪时,你可别改口否认,男子汉大丈夫要敢说敢认!”

    南宫俊见他想以官府势力相压,不禁冷笑道:“我绝不会赖,可是道长也不必去告什么官了,你真把官兵调来,说我们造反都可以,朝廷没有一个会相信你的,你手下总也有几个江湖人的,不妨你支使一下看!”

    长春子怒喝道:“来人啊!”后厅出来了五个人都是一式的白衣,有的执刀有的持剑,朝长春子一躬身道:“国师,有何吩咐?”

    长春子指南宫俊叫道:“给我把这小子拿下!”

    那五个人中,以一个使剑的居首,他看清对面那些人里,似乎只有一个人是自己认识的,那是毒蜂子马成,而马成也认识他,立刻叫道:“好哇!仙人剑史超,你倒越混越光彩,居然跑去听一个老杂毛的吆喝了!”

    那个叫史超的家伙还有点不好意思,却也皱皱眉头道:“马成,你怎么拆了马蜂窝了,跑到这儿来捣蛋!”

    马成道:“我昨天就来过一次,是那个翁老先生接待的,对我客气得很,我在这儿连吃带喝,走时还捞了一票,怎么现在一下子换了个牛鼻子来做主人,就变了腔了?”

    史超不好意思地走前两步道:“马兄,这老儿是圣上封的国师真人,向厂里要人,咱们方老大把我们给派了出来,因为他不懂江湖上的事,所以很不好侍候,马兄,你们是哪一位朋友得罪了他?”

    马成道:“敝少主南宫俊,兄弟不才,蒙南宫世家老夫人提拔,聘为府中武士,现在是追随少主来办事的。”

    史超闻言一怔,回身向长春子道:“国师,你可不能那样对南宫少主,南宫世家在武林中”

    长春子冷冷地道:“本师自然知道他是什么人,更知道南宫世家称江南武林第一世家,三任武林盟主至今,但是不管他势力多大,也不能违背法纪呀,他刚才侮辱本师,语侵圣上,犯了大不敬罪。”

    史超道:“国师,江湖人嘛,都是这个样子。”

    长春子怒道:“史超,本师叫你去抓人,却不是要你来教训的,你到底去还是不去?”

    史超道:“抱歉,我不去,我得罪不起他们。”

    长春子大感丢脸地道:“那就是说你得罪的起本师?”

    史超道:“是的,得罪了国师,最多不干这个二档头,要是得罪了南宫世家,我们就不能混了。”

    长春子叫道:“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那你等着好了,本师等把这小子擒下后,再来跟你算账,你们不出手,本师自己下来,要是本师有了失闪,哪怕是伤了一块皮,你们就准备剥皮好丁。”

    这老道十分无赖,居然耍出这一手来威胁史超等人,史超气碍直想吐血,却是无可奈何。

    旁边有一个执刀子的汉子道:“国师不必生气,史超是太顾江湖上的交情,其实我们已经深入大内,就跟江湖脱了节,哪里还能顾及从前的交情,我来好了。”

    长春子笑道:“好,常余庆,还是你想得通,本国师回去后,一定要告诉你们的方统领,好好地升你两级。”

    常余庆高兴万分地屈膝跪下道:“多谢国师仙长的提拔,属下这里谢过了!”

    长春子大笑道:“快起来,快起来,好好地卖劲,把南宫俊擒下后,本国师绝不负你,你的地趟刀本国师看过,很具威力,一定能够有出息的!”

    走近去弯腰拉起常余庆,而常余庆的刀也在此时出了手,长刀劈向的是长春子脚下,长春子没想到他会对自己出手,而且是这时候对自己出手,等得刀光临体,已躲闪不及,勉强滑出了一边,只听得咔地一声,一只左脚从足踝处砍落了下来。

    长春子忍住痛苦落地,戟指着常余庆骂道:“你!你疯了,常余庆,你为什么要杀我?”

    常余庆冷笑一声道:“匹夫,这告诉你们中原武林人的气节,绝不是富贵可以压倒的!”

    长春子道:“本师乃御封的真人,你杀了我,自己也别想活得成!”

    “我想到了,但我还是杀你!”

    长春子一震道:“你们都有妻儿子女在京,你们若是有反叛之心,将罪及妻与子!”

    常余庆脸上一阵激动道:“我我也想到了,不过我们的方老大会谅解这种事的。”

    长春子哼了一声道:“方彪敢循私,你们是他派过来的,伤了本师,连他都脱不了责任,他要还敢循私,本师就连你们的统领司徒晃一起告下来!”

    这时站在一边极少开口的翁长健忽而开口道:“长春子,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不过是在京师卖了药凑巧治好了几个人而已,圣上封你国师,只是看得起你,你要弄明白,国师两个字的意思,那可跟封王封侯不一样,无权无爵,对谁都没有管辖的权力的。”

    长春子一震道:“你你说什么?”

    翁长健道:“老夫的话很清楚,你身为国师,采药炼丹,行医济人,念念真经,钻研道家之学,才是你的本分,你越过了本分,居然伸手到厂卫的事情来,就已经是太过分了,刘公公早就很讨厌你,要除掉你!”

    长春子道:“刘谨?他竟敢对本师无礼!”

    翁长健一笑道:“为什么不敢,厂卫的本分工作在锄奸摘伏,而你的野心显露已明,正是我们要剪除的对象,常护卫的行动是出于我的授意,其实也是刘公公的意思!”

    长春子道:“很好,你以为抬出刘谨来,本国师就没有法子对付你们了,告诉你,本国师连刘谨一起除掉。”

    翁长健一笑道:“如何除法?凭你念几句符咒,那只能唬唬无知的愚民,对我们却毫无用处!”

    长春子道:“本师凭的是真力,你自己清楚,这几年来有多少人经由本师的推荐进了厂卫,本师又代厂卫训练了多少新手,他们都将惟本师之命是从!”

    翁长健一笑道:“这个倒不能说错,你是魔教的长老,他们都是你的子弟,你历年来,拼命地把人塞进厂卫中来,无非是想取代原先的人,使得厂卫尽入你们的控制,对吗?”

    长春子顿了一顿道:“对,而且已经差不多了。”

    翁长健笑道:“差得远呢!因为那些人从今天开始都已经除名了,不再是厂卫的人员,他们如安分守己还好,若稍有异动,将格杀无论!”

    长春子大怒道:“胡说,谁敢做这种事?”

    翁长健道:“是刘公公与司徒统领亲自下的手令,通报各地,我在不久之前才接到命令的!”

    长春子不禁一怔道:“就算他们真有手令,也作不得数,我代选厂卫是得到皇帝的手谕!”

    南宫俊忽然上前一步道:“长春子,你没有到我南宫的家里去,我家中那块‘天下第一家’的横匾还是先皇帝的手泽呢,先帝曾经微服幸游江南,跟先祖结成布衣知交,刚好先祖膺了武林盟主,先帝来道贺,亲书了那一块匾额为赠,除了出自天子之手,我们身为百姓的,谁敢那么狂妄称为天下第一家的?”

    长春子道:“那又怎么样?”

    南宫俊道:“不怎么样,只是告诉你,一定要抬出官家的势力,你也压不倒人的,先祖恪守江湖人本分,拒不出仕,所以先帝才书匾为赠,同时也赋予了一项任务,就是维护武林的安静,惩奸除恶,而且在异族意图不利我中华天朝时,我们就起动江湖的力量,协助朝廷,除了那匾额之外,先帝并有手诏一纸,着令以后的本朝子孙,要尊重寒家的任务,所以你即使有皇帝的手令,也比不上我家那封先帝的遗诏!”

    翁长健插口道:“少主,可是真有此事?”

    南宫俊一笑道:“这还能假得了吗?凤阳家中尚有先帝的遗诏在,随时都可以查证的。”

    长春子冷笑道:“南宫世家就仗着这个横行江湖?”

    南宫俊道:“你不必歪曲事实,这件事隐瞒多年,没有让谁知道,是无此必要,可见寒家并未以此为恃,只不过你今天提出你奉承官家手谕,我才说出这件事,告诉大家不必顾忌,你们并不能靠着官家的力量压人!”

    长春子计为之拙,这个变化是他始末料及的,他原先的打算是隐藏自己的实力,先以京中派来的厂卫为敌,使得厂卫跟江湖人冲突起来,然后他才尽出所有,一举而取得绝对优势,可是从现在的情形看,对方显然早有了解,不再会上当了。

    除了硬碰硬打仗之外,已没有别的方法了,因此他大声叫道:“出来吧!教主,兄弟已经无能为力了。”

    厅后转出了一批人来,翁长健则巧妙地引着那几个厂卫退到一边去了。

    南宫俊看看出来的那些人,心中不由得震动起来,虽然他早已料到了,但是仍然感到悸然。

    来人分为三列,当中是一个御王者服的男子,面貌有点像王致远,但气势上则超过很多。旁边则并行两个中年美妇,一个是见过的大祭司纪宝珠,另一个满脸冷漠,则是素未谋面的副教主纪宝玉,他们每个人都率着一列人,有虞莫愁,居然也有潜逃失踪的宇文雷在内。

    最令东方倩震动的是纪宝玉后面,赫然跟着的是以慕容婉为首的三十六红粉金刚姐妹。

    正中的金辉所率的人数最多,除了金宝与王致远之外,却都是些陌生面孔,显见的,这些都是魔教高手。

    金宝与王致远扶住了长春子,立刻为他的断腿敷药疗伤,金辉看了一下南宫俊那边的人皱了皱眉头道:“怎么才来这几个人?”

    长春子道:“不算少了,我已经调查的很清楚,南宫世家全军皆出,少林武当,也都各遣精华,齐集附近,随时都可以进来,这是很强硬的阵容了。”

    南宫俊与尚达仁、辛本善都感到一震,金辉道:“表兄,你探听的消息是确实的吗?”

    长春子道:“绝不会错,大内的密探对刺探消息的本领是无人能及的,任何事情都瞒不过他们,只可惜我只能用到此时为止,以后就要靠你自己了。”

    金辉一叹道:“表兄,我老早就劝过你了,锋芒不可太露,势力不可伸得太进,那会引起别人的猜忌不安的,在未能稳握胜势前,绝不可有凌人的气势。”

    长春子道:“那不是我,我在京师可谦虚的很,是你们代我训练的那些人,一个个趾高气扬,不可一世。”

    金辉苦笑道:“宝珠!你听见了,我叫你约束他们一点没错吧,只要能再等个三五年”

    纪宝珠冷哼一声道:“我就反对你们那种畏畏缩缩的手段,要是照我的方法,轰轰烈烈地干下来,现在恐怕早已大事已定了,你们力主稳重,又怎么样呢?”

    金辉道:“实力未丰,我们可树不起强敌。”

    纪宝珠道:“什么树不起,我先遣出横江一窝蜂打头阵。十几年来,不是已把中原的武林搅得天下大乱,也没见强敌碰他们一下呀?”

    纪宝玉道:“那是人家看他们是一伙毛贼,不屑于理会而已,你那横江一窝蜂根本就不够打的。”

    纪宝珠怒道:“别人不来碰我,是你的红粉金刚来碰我的,你还好意思说!”

    纪宝玉冷冷地道:“你的人闹得太过分了,自然该有人出来压一压他们,本教要想立足中原,总不能像横江一窝蜂那副嘴脸吧。”

    纪宝珠冷哼一声道:“好!现在事情已经揭开了,这可不能怪我,是你们找上了南宫俊揭出来的。”

    金辉道:“南宫俊既然技承东佛,与本教同出一源,那些功夫是瞒不住他,迟早都会泄底,倒不如早点跟他拉上关系,免得他把我们的底都翻出,这并没有错呀,错在你又夹在里面相闹”

    纪宝珠正要反唇相讥,长春子道:“好了!大家别再吵了,司徒晃跟刘谨虽然想剔除我的势力,但我的手里握有官家的手谕仍是有效的,关键在于今天的这一会,只要我们能安然通过了,就凭我们手上的实力,取代那三处厂卫而置于一统,皇帝绝对是支持的!”

    金辉笑笑道:“今天的事没什么严重呀,南宫少主,很对不起,你到金陵来,我没有迎接你!”

    南宫俊一笑道:“不敢当,我承应担任的是贵教总护法,理应先去拜访教主的,而且我也遵礼前往,只不过被教主的代表轰了出来,中止了我的职务。”

    金辉回头看了王致远一眼道:“那是手下的无知冒犯,他的话是作不得数的,一切自当以敝人的话为准。”

    南宫俊一笑道:“这么说我的总护法仍然有效了?”

    金辉道:“当然了,一个这么重要的职位,必须我这教主当众宣布去留才能生效,光是我个人的一句话,还不见得能发生作用呢,更何况是他!”

    南宫俊耐住性子道:“教主,我这总护法在教中的地位如何,除了教主外,我还要听谁的?”

    金辉道:“这个?总护法的职权极为崇高,居于客卿地位,你可以不必听谁的,任何人要想请你做什么,都只有情商而不能命令,这就是说你不愿做的事,都可以拒绝。”

    南宫俊笑道:“如此说来,教主对我是优容了。”

    金辉一笑道:“哪里,哪里,以南宫少主之尊,我们理应如此尊敬,否则敝人也不敢提出邀请了!”

    南宫俊忽然一止笑容道:“最后我还有一点未曾请问的,我这总护法做些什么,凡事有多少的自主之权,我有所要求时,可以直接命令的人有多少?”

    金辉也是一震,开始感到这个年轻人不简单了,因为这是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却也是一个最易忽略的问题,一般人在听说前面的条件后,都不会再问下去,但南宫俊却不肯放松,一句紧接一句追问不止。

    金辉斟酌良久才道:“总护法是最高的客卿,地位超然,琐事不敢相烦,只有本教面临大敌时,才恳请总座大力相助抵挡外侮,平时却不敢有扰。”

    南宫俊一笑道:“这么说来,我只是受贵教豢养的一名高等的打手,一名食客而已。”

    佥辉忙道:“总座言重了,实在是不敢相烦,因为有些事务如果要交给总座来处理,就会有层属上下之分,总护法总不能高过我三个人之上,可是我们若也命令相加,岂不太委屈少主了,因此敝人思之再三,还是虚空一点的好,但总座如果有兴趣,本教的任何事情,你都可以管。”

    南宫俊笑道:“问题是怎么一个管法?有什么是该听我的,我的话是否能成为命令?”

    金辉道:“这个嘛,比较有点困难,因为本教情形特殊,总座也看见了,我们自己各有所属的人员,除了本身的直接部属外,也管不到别处去,例如本座的命令,只能及于百宝斋之下的人,假如要涉及红粉姐妹的话,就只有商请副教主下令配合了。”

    “那么我这个总护法竟一个人也支使不了。”

    金辉笑道:“不!当然有几个直接拨交总座指挥的人,他们是绝对听从总座的,而且总座若感需要,可以自己带一批人来,那也归总座直接指挥,何况,总座虽不能直接命令谁,但是若有什么要人听候差遣的,知会一声,我们无不支持的。”

    南宫俊一笑道:“只不过没什么约束力,我的要求若是人家不喜欢,也可以完全不理。”

    金辉道:“这个嘛,应该是很少有的,无论如何,我们都会给总座一个面子的。”

    南宫俊一笑道:“教主作了半天虚空的保证,我却并不糊涂,这个总护法听起来似乎地位很高,但实际上是狗屁不如,我的话说出来,任何人都可以不听,我想要命令谁,除非自己带人来”

    金辉笑道:“总座,我们都是自己拥有基本的人员,本教的情形与一般不同,乃是三股势力的合成,目前仍不相隶属,等日后大家完全合并后,重新划定职权,那就有个归属了,那时候总座自然也是职有专司的了。”

    南宫俊道:“好!我总算大致明白了,因此我要请问最后一个问题,我加人魔教有什么好处呢?”

    金辉道:“这个倒是很难说了,要看少主以什么眼光而定,因为别的人在本教能得到的好处,少主都已有了,只不过少主的武功得为本教尽点力,这个理由虽不中听,倒也说得过去。”

    南宫俊道:“不错,饮水思源,人不忘本,我辈武林中人,尤重渊源,这是江湖之大伦。”

    金辉笑道:“所以即使没什么好处,少主也应该为本教尽一点心意!”

    南宫俊肃容道:“教主,若论渊源,我得到的虽是魔教的武功,但却是得自东佛,而他把这些武功传给我的条件,就是截止魔教的势力伸向中原”

    金辉的脸色一变道:“那秃驴真是个骗子,骗了本教的武功,还敢如此对待本教?”

    南宫俊一笑道:“对于东佛的功过,我们不去置评,他倒不一定是容不得魔教,只是因为魔教中有很多的教规习俗,与中原的风俗习惯伦理规范不相向异,强行在此立足,势必要引起很多争执,有失和平之道,所以才要我防止一下,用心并不坏!”

    金辉道:“可是本教在西方已无法立足,少主是否要把我们赶回去呢?”

    南宫俊道:“不会,中原的武林,不属于哪一家,人人皆可以在此自由发展,我没有权赶谁回去!”

    金辉道:“这么说少主对我们在此立足的事是十分赞同的了!”

    南宫俊笑笑道:“不但我自己赞同,而且我还请示过家祖慈,她对我加入魔教担任总护法的事也万分支持!”

    此言一出,不仅魔教的人十分惊讶,连马成和尚达仁、辛本善等人也感到惊讶不止。

    不过他们对南宫俊十分信任,知道这个年轻人在处事方面很稳重,所以没有发出异议。

    金辉笑道:“那敝人就以教主的身份,正式聘请少主为本教的总护法!”

    南宫俊一拱手道:“多谢教主!不过在我没有正式答应加盟之前,我要表示一下我的立场,我除了是魔教的总护法之外,还是南宫世家的传人。”

    “那当然,这两者并不违背。”

    南宫俊一笑道:“最好是如此,万一不幸两者有了冲突时,我只有站在南宫世家的立场,对不起教主了,因为总护法可以辞,我这南宫俊后人的责任却是与生俱来,无法推卸的。”

    金辉的笑容有点不自然了,但还是很勉强地道:“当然!当然!南宫俊乃武林盟主,身份地位当然是比本教的一名总护法神气得多!”

    南宫俊神色湛然地道:“南宫世家的光荣不是武林盟主,而是每一代的人为正义及和平安宁,维护道义所作的牺牲,从先祖父到先祖母以及十多位叔父、姑母、师叔、师伯,无一不是死于非命,为正义而献身,但南宫世家是传统门风,却无一日而断,我所说的也是指这方面的!”

    金辉道:“总护法的意思是说以后本教有什么违背武林道义的事,府上就要横插一手了!”

    南宫俊道:“是的,这些年来南宫世家一直都在管这种事,不过对于魔教,我自会特别尽心,因为我是总护法,有责任不让不义之行发生。”

    金辉咳了一声道:“护法只是在本教有困难时,才出手相助,至于平时维护法纪,自有专人职司。”

    南宫俊一笑道:“我要管的并不是教主的私务,而是本教教中的举措有无漏失之处。”

    纪宝珠忍不住道:“南宫俊,这些用不着你管!”

    南宫俊道:“用不着我管,我也要管,凡是本教弟子,有干犯道义之行止,犯在我手里,我一定严惩不贷,视情节的轻重而予以制裁。”

    纪宝珠冷笑道:“什么样才叫干犯道义行为呢?”

    南宫俊道:“举凡为国法人情,伦理纲常,正义公道所不允许的事,都是此一类,我举个例子,像你的手下横江一窝蜂,杀人越货,就是其中之一!”

    纪宝珠冷笑道:“杀人越货的就只有他们吗?有许多绿林道中人,公开占山立寨,收取买路钱,横行一方,你们怎么不去管管呢?”

    南宫俊笑笑道:“黑道有黑道的行事规矩,若是坏了规矩,他们自己人也会出头干预的,黑道武林盟主的规矩更大,像你们横江一窝蜂劫货之外,还要杀人,而且残酷得不留活口,那就为道义所不容,何况你们连赈灾的银两都要下手,更是引起了共愤!”

    纪宝珠沉声道:“南宫俊,你不觉得你管的事太多?”

    “天下人管天下事,路见不平,挺身而出,这本是武人的本分,何况我是总护法,同在一门,我更要关心了,好在刚才教主说过,我的地位很超然,必要时连你这位大祭司都要听我的!”

    “假如我不听你的又如何呢?”

    南宫俊道:“那就很遗憾了,哪怕武力相向,我也要你就范,本教创立伊始,不能给人一个坏影响,我们必须做得严厉一点!”

    纪宝珠冷笑一声道:“教主,你听见了,这倒好,你为我们请到一位太上教主来了!”

    马成一笑道:“我看也需要这么一个人,魔教中自分派系,互不相让,事权无法统一尚可,行为无法有统一的规范就乱了,一定要有个人来管管。”

    纪宝珠怒道:“毒蜂子,你是我的手下叛徒,有什么资格讲话!”

    马成一笑道:“百花宫屡行不义,我自然要离去。”

    纪宝珠道:“南宫俊,马成原是我手下的人,叛离门户,你居然还加以收容,这是怎么说?”

    南宫俊道:“百花宫不是门户,马成兄只是应你之聘任事,又没有卖给你,看不惯你的作为而离开,这并不算过失,但是最重要的还是道义的问题,他认为百花宫行止有亏义守,弃邪而就正”

    纪宝珠怒道:“小辈!理字被你一个人都说尽了,怎么说你怎么有理,别人都没理了。”

    南宫俊道:“因为我一直行事都以义理为上,那是放之天下而皆准,不是我一个人说对就对,而是要大家公认的。”

    纪宝珠沉声道:“别人我不管,反正我可不认你这个总护法,你也别管我的人跟我的事。”

    南宫俊平静地道:“我已经管了,你的一手下宇文雷杀人如麻,满手血腥,劫取赈灾银两,罪莫大焉,我必须要对他施以惩戒。”

    金辉忙道:“总护法,这个等以后由大祭司处理如何?现在本教新创,一切还没有上轨道”

    南宫俊道:“不行,有些事是一刻都不能拖延的,尤其是有悖公义的事,更须立刻制裁。”

    金辉道:“对于本教的一切事务,总护法还有什么兴革的意见,请一并提出来好了。”

    南宫俊道:“好的,教主开设百宝斋无可厚非,但是参加厂卫,则与江湖传统就不合了,武林门派,一向不跟官方朝廷发生直接关联。”

    金辉道:“这个总护法也要加以干涉吗?”

    “是的,不合理的事我都要管!”

    “少林、武当弟子也有官府任职的,这又怎么说?”

    尚达仁道:“他们可没有扛着门户的招牌去做官!”

    南宫俊道:“只要教主在参与大内密探时,不以本教的名义,那自无不可,否则就将引起公愤。”

    金辉道:“此事已成定局,阁下既然对事情的看法跟我们不合,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只有不敢高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