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一见情迷,再见成瘾 > v020 卿卿如我(1)

v020 卿卿如我(1)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阳光早就从云里探出头,将那万丈光芒投向大地,温暖着冬天里活动的万物。

    顾小楠笑了,如此温暖的阳光,好想下去和他一起堆雪人打雪仗。

    拉开窗户,一阵冷空气扑了进来,她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赶忙关上窗户,准备洗漱。

    站在洗脸池前,可以看到镜子里那个脸上布满红晕的自己,就连脖间的吻|痕都清晰可见,还有蓬乱的头发,一切都说明镜子里的女人有多幸福。

    幸福吗?真的好幸福,有了他,有了未来,有了梦想。

    床上的人,已经进入了深度的睡眠,却听不见自己的手机正在不停地响着,一次又一次。

    他的嘴角,也有了淡淡的笑意。

    也许是因为压力顿时解除,也许是因为长时间的剧烈运动,大脑皮层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每一个细胞都尽可能地舒展自己的身体,美美地进入了睡眠状态。

    顾小楠却接到了电话,是妹妹问她什么时候回家的,她看着床上的爱人,说:“可能还要过几天,我还有点事没忙完。”

    这幸福来得太快,她还适应不过来,想要再多一点时间和他在一起,因为过年的话,他肯定要回去省城和家人团聚。而顾小楠,再也受不了和他分离的日子,一刻也不行。

    爱情,就是这样的自私,恨不得占有他的全部。

    窗外,静悄悄的,阳光正在一点点融化着覆盖大地的冰雪,悄无声息。一滴滴水落了下去,无声的,就像是幸福到来的声音。

    ***

    姜毓仁升任柳城市市委书记的文件,是在二月十八号下达的。

    这件事里,常书记起了最主要的推动作用,因此,事情尘埃落地后,姜毓仁自然而然要去“拜谢天恩”。

    常书记乐见其成,能把姜毓仁扶到一把手的位置上,将来对他也是极有利的。

    于是,在二月二十号这个周五,姜毓仁返回Z市,给常书记打了电话,说周六想去拜访他。常书记倒是很高兴,让姜毓仁和聂瑾一起去聂瑾母亲那里,一家人吃个饭。姜毓仁只好给聂瑾打电话相约,难得聂瑾说明天休息,就在家里等他。

    自从姜毓仁和顾小楠同居以来,他和聂瑾之间几乎很少有联系,本来他们之间的联系就少的可怜,一个星期也没几个电话,亲昵的短信更是没有。他去找常书记,为的也是感谢,然后就是谈些工作的事。不过,他也早预料到常书记会让他和聂瑾一起见面的。

    挂了聂瑾的电话,姜毓仁望着窗外纷飞的大雪,紧锁眉头。

    难道要继续和聂瑾这样下去吗?他一直觉得自己可以忍受聂瑾这样的做人方式,可以接受和她这样生活,毕竟,他不喜欢别人干涉自己太多。可是,这都快三年了,这样模模糊糊的恋爱关系,真的让他有些不能接受了。看看现在的状况,他都不敢想象自己和聂瑾结婚以后该怎么生活。

    第二天,按照约定的时间去了聂瑾母亲的家。

    聂瑾和母亲聂小凤住在市中心的一个别墅区里,那里的住户非富即贵,而这房子,是当年常书记买了送给聂小凤住的,当时常佩的母亲还活着。常佩母亲一直知道这件事,却没有说出来。常佩却不知从哪里听说了,在母亲去世后的那一年,曾经冲进聂瑾的家,把聂小凤揍了一顿。虽说没什么大碍,可毕竟聂小凤也不是年轻人了,还是在医院里住了好一阵子。也是因为出了这件事,常佩就被父亲从家里赶了出去,不在家中居住。当时,姜毓仁和路子风都去找常佩,还带她去杭州玩了好几天。

    和平常一样,姜毓仁准时到了聂瑾家里,带着礼物。而常书记老早就在了,姜毓仁也不在意常书记是今天过来的,还是他就住在聂瑾家。不过,据常佩前阵子的口风,常书记现在对聂瑾和她母亲不知有多好,俨然已经将那里当做了自己真正的家。

    姜毓仁并不插手常佩和聂瑾这同父异母姐妹之间的恩怨,至于常书记这外室就更好理解了,省里的领导们,除了他父亲姜启华之外,哪几个没有几个外室的?常书记只有这一户,已经算是高风亮节了。况且,他姜毓仁也没有资格说常书记的不是,他自己现在不也是同样吗?

    到了聂瑾家,家中保姆和聂小凤正在厨房忙碌,聂瑾则和父亲坐在客厅说话,姜毓仁到了,便是三个人。

    看着聂瑾心安理得地坐在这里聊天却不给母亲帮忙,姜毓仁不禁想起了顾小楠。虽说他没有见过顾小楠的母亲,可是,他总觉得顾小楠母亲活着的时候,顾小楠一定不会像聂瑾这样。不过,也许这就是聂瑾家的教育方式,他也没兴趣评论。

    可事实是,他还是喜欢稍微顾家一点的女人,也许是家庭环境的影响吧。以至于现在和顾小楠在一起,就完全离不开了,那家伙的手艺虽然比不得家里保姆,可她做的菜,总有一种特殊的味道。而且,看她做菜也是一种美好的享受,好像可以让他忘记一切的不快和压力。因此,有时候,他也会给她帮忙。

    聂瑾倒也是很贤淑,在一旁听着父亲和姜毓仁说话,给他们端茶倒水,偶尔会插几句进去。可是,从她的表现来看,丝毫不知道姜毓仁和顾小楠的事。姜毓仁的心里,时不时地会有愧疚感。

    “当书记和市长完全不同,你自己试几天就知道了。”常书记笑着说,“一把手责任重大,什么都得操心,出了事,也得一把手担着。你慢慢就会有体会了,要不然,你看我,这白头发可是一天比一天多。”

    “到了您这个岁数,哪有没白头发的人?您啊,好好锻炼身体就没问题了。”聂瑾说道。

    “前几天去做了个全身检查,没毛病,好的很,这丫头偏偏要我锻炼锻炼。我这身体,有必要去锻炼吗?”常书记在姜毓仁面前抱怨女儿道。

    “锻炼身体总是好的。”姜毓仁说。

    “是啊,继山,我跟你说多少遍你都不听,现在瑾儿和毓仁都这么说,你还犟什么?你啊,老了老了,越老越犟。”聂小凤从厨房走出来,说道。

    常书记似乎在这母女二人面前完全没有威严一样,只是哈哈笑了。

    姜毓仁看着这一幕,想起父亲被迫离职的情形,心头一阵压抑,借口用洗手间,就离开了客厅。

    待姜毓仁离开,聂小凤低声对常书记提醒说:“我听你们唠叨了半天闲话,你怎么不问问他怎么说婚事啊?难道就一直这样拖下去?”

    常书记还没开口,聂瑾便说:“妈,我的事,我自己会考虑的,你们别在姜毓仁面前催,好像我真的嫁不出去了。”

    聂小凤刚要说什么,常书记摆摆手示意她别说,对女儿道:“你要是有分寸,会成今天这样子吗?我看啊,干脆把你调到柳城去——”

    聂瑾不说话,以沉默表示抗议。

    姜毓仁站在洗手间里,站在镜子面前,静静地看着自己。

    吃饭的时候,常书记果然还是提起了婚事,问姜毓仁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聂瑾狠狠地瞪了她父亲一眼,常书记没理会。

    “呃,我们工作都很忙——”姜毓仁又拿出用了不知多少次的借口。

    “是啊,工作太忙了,还是以后再说吧!”聂瑾打断了他的话,忙说。

    常书记盯着他们两个,却是说不出话来。

    这都什么年代了,而且他好歹也是一省的书记,总不能逼婚吧!

    他看了聂小凤一眼,以示无奈。

    这件事,要是女儿主动些,情况也不至于如此。

    饭后,姜毓仁准备回家了,聂瑾便送他出去,顺便再去外面逛逛。

    昨天夜里,雪就停了,小区的路上也扫的干干净净,只能从路两侧的花坛和树木上看到一些没有融化的雪。

    “前几天和同事去了一下凯盛,那边又来了新的西点厨师,我们过去尝尝看?”聂瑾道。

    凯盛是姜心雅名下的财产,是Z市著名的高档酒店。

    说到这个地方,姜毓仁总是会想起和顾小楠第一次去的场景,那美好青涩的回忆,每每让他愉悦。

    也好,去试试看,以后就可以带那丫头一起去了。他心想。

    和女朋友坐在一辆车里,却想着另一个女人,姜毓仁知道自己很卑鄙,可是他控制不了。

    聂瑾说的好吃的西点,就在凯盛酒店十八楼的旋转餐厅,上次姜毓仁和顾小楠吃饭就在那里。

    难得聂瑾有这么好的心情,可以一起吃饭,还可以坐在这里吃点心喝咖啡。可是,为什么就是没话说呢?

    事实上,也不能算是完全没话说,聂瑾还是有话的,只不过一直在说医院的事。

    姜毓仁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夹了一口那松软的蛋糕,果真是味道不错,入口即化。

    那家伙一定喜欢,他心想。

    “姜毓仁,有件事,我,我想和你说。”聂瑾突然说。

    “哦,什么?”他问。

    “有个去英国的短期学习,我们主任建议我去。”

    “哦,那你的意思呢?”

    “我答应了。”聂瑾说,她望着姜毓仁,“我爸妈的意思,你也知道,他们一天到晚就喜欢催催催的,可是,我觉得咱们还年轻,还是把精力放在工作上,结婚的事,迟早都——”

    “聂瑾,我们还是分手吧!”他突然说出这句话,盯着聂瑾。

    聂瑾完全呆住了,定定地盯着他,似乎完全不能相信一样。

    耳边,柔和的音乐声浸满着整个房间的空气。可是,这音乐似乎和他们无关,和心情无关。

    “你,你说什么?分手?”过了好半天,聂瑾才反应过来,似乎是想确认他刚才说的话,又问了一遍。

    其实,姜毓仁的心里是极强的负罪感。

    在这段持续了将近三年的感情上,聂瑾除了不够关心在意他之外,基本是没有错误的。而他,犯了错,很大的错。

    “我们还是分开,再怎么继续下去——”他说。

    聂瑾却抬起手摆摆,让他没能说下去。

    “能说明原因吗?”聂瑾问。

    “聂瑾,我们不合适。”他说。

    聂瑾笑了下,他说不清她在笑什么。

    “你和她在一起吗?”聂瑾道。

    “她?”

    “是啊,那个什么,顾什么,那个大学老师,你不是和她在一起吗?”聂瑾的口气,充满着不屑,还有别的什么。

    姜毓仁是心虚的,他的确——可是,他不想将自己和聂瑾分手的事和顾小楠扯上关系,虽然不能完全说与她无关,但至少关系不是很大。

    “你想说什么?”他问。

    聂瑾又笑了下,说:“看来是真的了。怪不得我第一次见她就觉得不对劲,直觉还真是要命。”

    “聂瑾,我们的事,和她无关。”

    “她?是啊,是和她无关。”聂瑾道。

    慵懒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了进来,照在两人的身上,却丝毫感觉不到温度。

    “所以,这就是说,我们,结束了?”聂瑾问。

    姜毓仁点头,说:“对不起!”

    聂瑾笑了,说:“好啊,我没意见。反正,反正也就那样。”说完,她站起身,准备离开,姜毓仁也跟着站起来。

    “我自己一个人回去。”聂瑾望着他,“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没那么脆弱。”

    姜毓仁坐在位子上,招手示意服务生拿了一包烟过来,坐在那里点着。

    烟雾,从指间袅袅燃起,飘忽不定,他觉得很像他此时的心情。

    和聂瑾提分手,是他一时冲动吗?还是说,他已经不能再接受这样的生活,更加不能继续这样的生活。

    分手,对于他和聂瑾来说,或许都是解脱。

    他没有想到,或许也有预料,聂瑾会如此爽快。没想到,聂瑾也这么不能忍受。看来,他现在提出来,是给两个人都解决了麻烦。

    聂瑾走出餐厅,拦了一辆出租车,没有回家,却是直接去了医院。

    今天,难得的没有急诊手术,病人们的情况也很稳定。她去查了一遍房,了解了一下自己负责的几个病人的术后恢复情况,又仔细和周一要手术的两个病人聊了聊,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她给自己倒了杯水,站在窗前。

    从这里,可以看到凯盛酒店,刚才的情形立刻又回来了。

    姜毓仁竟然提出了分手!他怎么会那样的?那么突然?一直不是都好好的吗?他怎么会?

    她怎么想都想不通,到底问题出在哪里了?

    难道是他爱上了别人?是那个女人的缘故吗?

    他怎么会爱上那种人?自己怎么会输给那种人?

    不会的,姜毓仁不是那样的人,这么多年,他从来都没出过事,对于别的女人,他一直都是目不斜视的。难道是那个女人仗着自己帮过姜毓仁的忙,就做了什么事?

    一定是的,是那个女人,一定是她勾|引了姜毓仁,当初她就存着那个心思,现在总算是让她逮到机会了。

    可是,如果真是那样,我该怎么办?难道要低声下气去求姜毓仁吗?不,我不是那种人,我做不到。

    不就是分手吗?分吧,没有男人又不是活不下去,没有他,我还更自在,不用再被人逼来逼去。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她一惊,险些将杯子掉了下去。

    “请进——”她深呼吸一下,转过身,背靠着窗沿站着。

    推门进来的是她的同事,去年才被科室引进的一位医生。

    “杨医生,什么事?”她问。

    “我明天有台手术,想找人帮忙,刚刚听说你在,想问问你有没有空?”杨医生道。

    “什么手术?”聂瑾问。

    “就是一个肿瘤切除,位置长的有点不好,你经验丰富,我想,如果你可以帮忙的话,可能会好一些。”杨医生道。

    “好啊,没问题,我有时间。”聂瑾笑了下,说。

    见对方还不走,盯着自己,聂瑾不禁问:“还有什么事?”

    “听说聂医生的男朋友刚刚升了市委书记?”杨医生问。

    “嗯。”

    “哦,恭喜聂医生了!”

    聂瑾没回答,却是皱眉了。

    杨医生刚要准备走,却发现了她这样落寞的神情,不禁转过身走过去,笑问:“聂医生这是怎么了?难道你男朋友升官你不高兴?”

    聂瑾苦笑了下,叹了口气,说:“那是他的事。”

    杨医生也背靠着窗沿,环抱着双臂,说:“其实,男人的心也很细腻的。虽说事业重要,可是对感情的需求,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非但不亚于事业,有时候反倒是更甚。”

    聂瑾看了他一眼,问:“你这是想告诉我什么?”

    “聂医生这么聪明的,不需要我点明吧!”

    “我聪明吗?”聂瑾闭上眼。

    杨医生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说:“像聂医生这样理智的女人,真的很少了。”

    聂瑾笑了。

    她喜欢听别人说自己理智。

    是的,她是个理智的人,怎么会因为分手这种事而失去方向呢?绝对不应该。

    “你的手术方案呢?我现在有时间,不如讨论一下?”聂瑾笑着说。

    “去我办公室说吧,都在那边。”杨医生道。

    聂瑾便跟了出去。

    分手,都说是一场感冒。可是聂瑾知道,自己免疫力强,身体好,任何感冒,打几个喷嚏就过去了。

    和杨医生谈完,已经到了傍晚,杨医生请她一起吃饭,她婉拒了,打车回了家。

    看着车外那来来往往的车子和人群,落寞的心情再度笼罩了她。

    感冒,又来侵袭了。

    回到家,父亲有事出去了,母亲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织毛衣。

    “怎么,你们玩的不开心?”母亲发现聂瑾低落的情绪,放下手中的活,问。

    聂瑾给自己倒了杯水,猛灌了进去,才说:“我们分手了。”

    聂小凤愣住了,盯着女儿,半天缓不过神。

    “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分手吗?”聂瑾道,将杯子放下,站起身,“妈,我有点累,我想上楼睡一会儿,晚饭就不吃了。”

    “瑾儿——”聂小凤在身后叫道。

    聂瑾头也不回,拖着无力的双腿上了楼。

    分手,怎么会分手的?中午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聂小凤怎么都想不明白,坐立不安。

    不行,必须问一问。

    她拿起话筒,拨出姜毓仁家的号码打了过去。

    而姜毓仁,在餐厅坐到快傍晚的时候离开了,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开车返回柳城。到达柳城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他先去了望月小区,发现家里没人,便赶到柳城大学,才遇上顾小楠一个人在宿舍里喝闷酒。

    这丫头从不喝酒的,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看他喝啤酒,偶尔就嘴馋尝一下,只不过是尝几口就放下了。可是,看着她现在醉成这个样子,他就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自从那天离开望月小区,他就一直忙。说是忙,可打个电话发个短信的时间还是有的。可是他不能那么做,当时和赵启正是生死较量的关头,他不能让任何人发现自己和顾小楠有联系,否则很有可能会功亏一篑。到了这个地步,他绝对不能出半点差错。

    然而,这段日子比他想象的要艰难的多,难捱的多。要是身边有个人可以说说话,他的压力也不至于会那么大。

    从几时起,他变得如此脆弱?还是说,已经习惯了有人在身边,习惯了她在。

    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他习惯了一个人,他觉得自己可以承受一切,可以战胜一切困难和压力,可现在,他发现自己已经没那么坚强,他是那么渴望有个人可以陪在身边,握着他的手,可以让他抱一抱,让他可以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渴望越发的强烈,几乎占据了他的整个心灵。

    可是,这个世上,除了顾小楠,没有人可以让他感到踏实感到温暖。他面对任何人都要戴上面具,哪怕是对父母——他已经不能再让父母为他担心,他是个男人,他必须承担身为儿子的责任——父母的爱和期待那么重,他怎能辜负?

    当他是父母的儿子,是聂瑾的男朋友,是下属的上级,是上级的下属的同时,他还是他自己,还是那个名叫姜毓仁的人。他想要做一个单纯的人,什么都不去想,不用伪装,只是做自己。

    而这个简单的愿望,只有在她面前才能实现。

    他很清楚这一点。

    而他更想在未来的日子里,也这样的轻松——哪怕只是片刻——

    他想要和她在一起,特别想,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

    有时候,他觉得这样很可怕,这种心态很可怕。是自己变得软弱了吗?是自己不够强大了吗?身为一个男人,必须要刀枪不入,不是吗?

    其实,和聂瑾分手的念头,在他的心里早就种下了。那个种子,在今天见到常书记和聂瑾之后,突然长成了参天巨树。

    他不想每天回家面对一个不关心自己的妻子,不想面对一个时刻都拿着领导架子的岳父,他想要的,只是一个理解自己、爱惜自己的女人,同时,自己又愿意去理解、爱惜的女人,一个平和温暖的家。而聂瑾,永远都不会给她这些。

    以前,他不会这么在意,他可以坚强。可是现在——果然人是懒惰的,一旦在幸福中待久了,就不能再去过那种苦日子。

    分手,肯定会引来轩然大波,他可以想象。

    即便那样又如何,至少他现在想拼一次,为自己未来的人生,为自己身为姜毓仁的人生。

    也许,一切就那么简单,只是一个男人想要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生活,就这么简单!

    *****

    二更在上午九点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