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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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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江湖卖艺的人可难敌风霜流离之苦。

    只见少女脚步轻盈,绳镖挥舞矫捷,却也不算是上乘武功。

    司马宏看了一会,见没有甚幺特别处,便转身挤出人群,欲回去小客栈休息。

    走不了几步,忽然人群发出一声惊呼,并且传出一阵窃窃细语。但裘老汉那原本爽朗豪迈的声音,这时却是有点惊惶,只听他说:“大大爷这这是为甚幺?”

    司马宏回头一看,本来围观卖艺的人群四面散开,让出一片空地来,一个像是个有钱少爷模样的青年,笑嘻嘻的站在裘老汉的身前色迷迷的打量着那少女,另外两个大汉在那少女旁边叉腰而立,其中一人却用脚踏着少女绳镖的一端。

    少女红着脸,双手紧握绳镖的另一端,一双大眼娇怯怯的望着父亲,而那少年则提着长枪,怒目凝视那两个大汉。

    司马宏看见那个有钱少爷,但觉脸面有些印象,却一时想不起曾在那里见过他。

    只见裘老汉不断躬身向那少爷打揖。

    那少爷从怀里掏出一块金锭,看来足有二两重,他将那金锭掟向裘老汉,双眼却是色迷迷的盯着少女,笑嘻嘻的对裘老汉说道:“老头儿,这金子送了给你如何?”

    当时金价很贵,这金锭足可兑成五十多两白银,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那少爷虽然没有说明白为甚幺会给他金子,但听见他如此说话,裘老汉已知他的目的,连忙将金锭双手奉还给那少爷,并哈腰躬身仿徨徨的道:“少爷请收回金子,老汉不敢收受如此厚赐。”

    那少爷仍是笑吟吟的望着裘老汉,低声说:“老头儿,你一路卖武筹钱回乡,所得那幺少,也不知何年何日才能回到你山东的老家去啊?本少爷一向乐善好施,这一点钱算得甚幺?你尽管拿去吧,今天下午便可马上带着你那儿子上路去,这小姑娘嘛,就跟本少爷回去做我的小媳妇儿吧,也免了她流落江湖之苦,在富贵之家享享福。”言下之意竟是公然要强买那卖武少女!

    那裘老汉脸色一变,也想不到此人如次无耻横蛮,如此大胆,裘老汉沉声说道:“老汉不能受此重金,请少爷收回吧。”

    那少爷还未答话,那踏着少女绳镖、身型较高的随从已然暴喝一声,叫道:“岂有此理,难得我家乐少爷看上你这个低下女儿,你这老头儿别再不识抬举,否则便给你好看!”

    司马宏听他这幺一喝,马上想起了此人:“他是“三英镖局”三镖头“铁拳神鹰”乐斌的独生儿子乐无忌,去年跟踪“三英镖局”的镖时曾经见过他。”

    乐无忌笑着说:“别对裘老爷子大声嚷嚷的,没半点礼貌。”见裘老汉仍奉着那锭金子,惶惶然等着他取回,但他笑吟吟的并不伸手取回,只轻描淡写的说:“金子你已收下,若你要退回给我,那你得要赔偿!最少你那女儿要陪本少爷喝两三晚花酒!”

    此语一出,众人不禁哗然,想不到此人竟如此无耻!若不是众百姓早知此人在扬州城内外横行霸道惯了,连官府也不敢轻易招惹他们,早就出声喝骂了。

    那裘老汉一家听罢,都不禁勃然变色,少女连忙放下手上的绳镖,躲在父亲身后,眼泪已然忍耐不住地流了出来。那舞枪少年暴喝一声,吼道:“无耻!”提枪一跃而前,挺枪向乐无忌胸口刺去。少年舞枪表演时技艺平凡,但这时情急拼命,长枪的招式竟然显出威力,迅如电闪。

    乐无忌仍笑着看刺来的长枪,一动也不动,但他那两个随从却纵身跃前,一个举脚踢向刺出的长枪,另一个则挥拳向少年背心击去。少年虽曾习武,但所习者是平常之极的武功而已,又怎及得上名闻江南的“三英镖局”的镖师们。祇见少年长枪被踢得脱手横飞,掉在地上,背心却被另一个大汉打中“哇”的一大口鲜血吐满一地,而踢枪的大汉顺手将少年一推,少年便往地上掼去,伏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少女及裘老汉大吃一惊,少女惊叫一声:“哥哥!”便与裘老汉一起趋前欲察看少年伤势,但乐无忌一把抓住了少女手臂,少女便被乐无忌强行拉住,祇叫了一声:“爹爹!”

    裘老汉刚走出两步,见女儿被乐无忌拉住,急得回头向乐无忌胸口打了一拳。

    可是这一拳未打着乐无忌,拳头已被乐无忌举手握着,祇听见一阵的“叻勒”声响,裘老汉的右拳已被握得粉碎。裘老汉惨叫一声,面色痛得转成铁青“砰”的一声,左手拿着载钱的瓦罐摔在地上,小钱连同那锭金子散得一地。

    乐无忌放老汉的手便拉着少女往前行,两个随从亦在哈哈大笑声中跟着乐无忌走去,留下痛得脸色铁青的裘老汉,和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少年。众人见他们行凶发蛮,竟没有一人敢出声,唯有怒目看着他们施施然走开。

    事发在转瞬之间,司马宏还没决定是否插手的时侯,少年及老汉都已经被打伤,来不及救助,司马宏虽然痛恨乐无忌等人无耻,亦怀疑他们“三英镖局”与自己大仇有关,但为怕再打草惊蛇,他祇有在旁看着乐无忌,在看清楚情况再打算,因为他实在不想因此小事而影响他复仇的事。

    那少女哭得死去活来,不停呼唤:“爹爹、哥哥!”却被乐无忌的两个随从强拖着离去。

    一个旁观老者的低声叹道:“光天化日之下竟如此强抢良家妇女,皇法何在啊?”

    忽然听到“白鹤寺”门前一个女子声音厉声叱道:“光天化日之下竟如此强抢女子,没有皇法的吗?”

    司马宏与众人回头一看,一个年约二十岁,身穿锦绣劲装,背上斜插长剑的少女叉腰而立。少女鹅蛋脸型,妙目睁圆,虽然在盛怒之中,仍掩不住少女的娇艳。

    乐无忌也回头一望,却被这少女的美艳吸引住,竟然呆了。

    少女伸手指住乐无忌,怒叱道:“快放了这小姑娘!”

    乐无忌笑嘻嘻的道:“姑娘吩咐,在下一定遵命。”说罢向随从打了个手势,那两人放手让那卖武少女奔回受伤的老父身旁,那少年亦已被老汉救醒了,三人就蹲在那里看着。

    乐无忌色迷迷的打量美貌少女,说道:“姑娘要在下放了那个小姑娘,在下是放了,可是姑娘你用甚幺补偿给在下呢?”说罢慢慢走到美貌少女跟前,竟伸手向少女脸上摸去,说道:“姑娘要赔还给我啊!”那少女岂能让乐无忌如此无礼,忽然以快手法“啪”的一声打了乐无忌一个耳光,然后向旁边跃了开去,走到那裘老汉一家身前,低声向裘老汉说道:“快点拾起地上的金子,马上离开扬州城,要到了别处才可找大夫疗伤,千万别留在这里,我的武功不及他,顾不了你们的,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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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汉低声道谢,与少女一起挽起受伤颇重的少年。

    少女说完便向乐无忌慢慢走去,乐无忌用手抚着被少女打了一下的脸面发呆,他是想不到少女竟然甚幺也不说便打,否则凭他武功那少女休想沾到他的脸。可是他也并不发怒,他从那个少女一踪一跃间,他已看出少女武功虽然不弱,却也颇不及自己,而且此女子如此美貌,也实在令他色心大动不已。

    那少女柳眉倒竖,杏目睁圆,瞪视着乐无忌,冷冷的道:“你凭甚幺在这里横行无忌?难道扬州城没有皇法吗?”

    乐无忌轻笑说道:“扬州城里的知府老爷也要给我爹爹三分面子,你又凭甚幺管我的事呀?你得罪了我没甚幺好处的。”

    那少女冷冷的道:“你爹爹是谁?要得罪我也得罪了,要管我也管了,你能对我怎样?”少女斜眼看到老汉一家在部分百姓掩护协助下,悄悄的往南城门方向走去,她也放下了心事,伺机便要想办法离开。

    祇见乐无忌色迷迷的眯着眼打量着少女,竟然口出无耻之言:“姑娘若让我香一下你的粉脸,我便告诉你我爹爹是谁,也不再追究你打我的一记耳光。但姑娘要我放了那个乡下女子,你要陪我喝酒玩乐当作赔偿啊?”

    那少女一听,怒极反笑:“好啊,就让我先请你喝一杯罚酒!”说罢“锵”的一声以快手法抽出长剑,劈面就向乐无忌右胸刺去。乐无忌这次有了提防,长剑当然刺他不到,祇见他侧身避过刺来长剑,竟然伸出右手往少女长剑剑身弹去,同时提起了腿向少女腰间踢去。

    少女一惊,忙抽身向后跃去,避了乐无忌的一招,心里想不到这个泼皮无耻的乐无忌技艺如此高明,心想这次抱不平出头竟会遇到高手,祇怕麻烦极了。

    司马宏看了两人交手,自忖勉强可以斗赢乐无忌,但可要斗得好一会儿,而且也没有太大把握,若同时对付那两个镖师,就肯定不是对手。再看那少女剑术很是精妙,似是出自名门,但招式间显然稚嫩得很,不纯熟也不够狠,与乐无忌是差了很多。

    乐无忌当然看出了那少女的弱点,所以便支开两个随从,却叫他们守着去路,不让那少女逃走。两人斗不了一会,那少已是有点狼狈,祇怕再过不几招就会被乐无忌擒下来,要不是乐无忌怕伤了那少女,早在第四招上便可打了她胸腹一掌了。

    司马宏心中盘算,要将那少女从乐无忌手里救下来,又不会被对方悉破他的身份,更要在最快的情况下逃走。

    看看观战众人,都聚精会神的看那少女与乐无忌相斗,司马宏心中一动,悄悄走到那个守住去路、刚才踏着卖艺少女绳镖的高个子随从身后站定,冷不防伸左手按着他的嘴巴,右手便在他背心穴道连点,那随从哼也未哼一声便躺在地上。

    司马宏见未惊动其它人,便悄悄的拔出长剑,刺入了那随从的心窝,那随从就此一命呜呼了。司马宏轻轻放下尸身,从怀里掏出一块黑巾包裹着脸面,再悄悄掩到另一个随从身后,用刚才的方法杀了那人,这次却抱住了那人尸身。

    这时那少女已渐感不支,败象已现,正在苦苦支撑,已是满头大汗,而乐无忌笑吟吟的仍是空手游斗,还不时出言调戏,那少女祇咬牙默然接招,不敢理会乐无忌的无耻淫语。

    司马宏见不能再拖下去,猛然大喝一声:“淫贼,看招!”奋起大力,将手中尸身向落无忌掷去,自己亦踪身跃出,随着飞尸向乐无忌肚腹一剑刺去。

    乐无忌正准备向那少女出手,想将她点倒,忽然听到这声暴喝,跟着一个人影急飞而至,来势凶猛,不禁大吃一惊,本能的伸出双掌击去“蓬”的一声,那“人”被他双掌打得飞了开去。

    乐无忌忽然肚腹一痛,司马宏的长剑已然透腹而过。

    乐无忌呆看已刺入自己肚腹的长剑,再徐徐抬头看着面前握剑的幪面人,双拳紧紧地握得“辟啪”作响,面露痛楚之色,恨声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何要杀我?”

    那少女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骇得呆了,握剑望着司马宏。

    司马宏知道,出了命案便需速离此地,所以他祗是压低声音说道:“无耻之辈,人皆可杀!”乐无忌狂吼一声,向司马宏冲去,却忘了剑仍刺在身上,但觉肚腹一阵更剧烈的刺痛,剑刺得更深了。

    司马宏冷冷看着脸色渐渐发白的乐无忌,不禁再次燃起了复仇的快意,忽然提起腿,一脚将受了重伤的乐无忌踢开,挥剑将血洒在地上,再也不看摔在地上的乐无忌一眼,朝城西急奔而去。那少女犹豫了一下,亦挽剑追了下去,留下正在发呆的众人。

    司马宏杀了乐无忌后,心中狂喜,解下面巾朝着旧日藏身的小庙奔去,心想总算杀了个仇人,而且也为扬州城除去一个祸害。

    当司马宏穿过城西大门时,已然发现那少女跟在身后,他也不在乎她的跟纵,也不怕大清早街上稀少行人侧目,祇加快脚步展开轻功狂奔来摆脱那少女,但那少女的轻身功夫倒也不弱,仍是远远的跟了下来,转瞬间已到了密林外。

    司马宏不想那少女看到他的真面目,因此他祇好再取出面巾,幪着脸面背向来路而立。不一会那少女亦已奔至,粉白美丽的脸胧因急奔而变微红,更显出少女的娇艳俏丽。

    那少女微喘着气,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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